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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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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阮妹子不简单!竟是随大将军夫人的马车而来?……瞧着瞧着,怎有种婆媳的感觉?”
  此言一出,徐赫、阮时意、洪夫人的脸色霎时黑了。
  夏纤络似乎对于这尴尬局面乐在其中,笑呵呵劝抚:“咿呀!随口开句玩笑!你们别往心里去!既然洪府有事,我不便多留,大公子……咱们改日再聊?”
  她不等洪轩作任何反应,一手亲热挽了阮时意,一手摆出“请”的动作,招呼徐赫入内,竟未把其他宾客放在眼内。
  *****
  郡主府内华丽的楼阁被潺潺碧水环绕,檐上珍兽雕刻精致,活灵活现,似腾空欲飞。
  花木葱茏,乱蝉如吟,曲廊贯通庭院,衣饰考究的男女客人散落各处,品尝佳酿美酒,谈笑风声。
  “盛会结束后,我无意间欣赏到徐大人所作,心中震骇,与皇兄感叹,画作技法精妙,气魄雄健,想必是继探微先生后首位出类拔萃的山水大家!
  “夜里宴席见徐大人豪气干云,畅饮千杯面不改色,举手投足尽显风流,纵然当世名士环绕,仍是耀眼明珠,熠熠生辉!
  “今日细看,大人果真龙章凤姿,气度不凡,如天上朗月皎皎不可攀,似渊谷幽兰深沉雅气,令人好生景仰!”
  夏纤络毫不掩饰对徐赫的热情夸赞,还问阮时意的见解:“阮妹子,你说是不?”
  阮时意窘迫万分:“郡主说得是。”
  徐赫暗觉这位郡主言行无忌且浮夸,还自来熟,真如阮时意此前所言,颇为棘手,遂谦虚应对。
  夏纤络领着二人穿行回廊,东拐西绕,步入一座树荫浓密的僻静小院,踏进陈设典雅的阁子。
  “话又说回来,长兴楼那幅山水大作,怕是徐大人所绘?我去年初见,已想着请你到我房中画一幅……”
  她嘴里的“房中”二字尤为含糊,配上她的娇媚眼波,惹人遐思。
  见阮时意与徐赫坐立不安,她唇角一勾,摆手命闲杂人等退下,只留了三名心腹相随。
  下人进进出出,奉上甘醇果酒甜,以雕花琉璃盘子盛来各类干果鲜果、咸酸蜜饯。
  明明色彩浓艳,芳香四溢,勾人垂涎,却无人开动。
  夏纤络见阮时意僵坐食案前,让近侍给她捎去一碟蜜瓜花鱼儿和和雕花枨子,两眼再度目视徐赫,狭长眼眸媚光如丝。
  有一种……要吞入腹中的馋念。
  徐赫被露骨眼光逼得周身不畅,犹自假装镇定,与之寒暄。
  被晾在一旁的阮时意心下越发不自在。
  去年夏天,徐赫为入翰林画院换取《万山晴岚图》时,一再隐瞒行踪。那会儿,她屡屡疑心他与郡主搭上,更多在担心他抢先一步,并没多少醋意可言。
  眼下,耳闻目见夏纤络对徐赫百般赞誉、肆意逗引,她暗觉馥郁蜜饯,堪比咸酸更酸更涩。
  是生怕徐赫沦为玩物,从此坏了好名声?
  抑或她内心深处,压根儿舍不得他与别的女子有所牵扯?
  心跳得狂乱不堪,她仅剩下唯一的念头——她再也不想陪郡主玩这类尔虞我诈、缥缈虚无的试探!
  眼看二人你来我往的客套话暂告一段落,阮时意清了清软嗓,换上浅淡笑容。
  “郡主提及探微先生的画作,小女子又想起您在行宫之言,至今依然好奇,以郡主对《万山晴岚图》的爱重,能把画借给何人?会是咱们方才在庭中所遇宾客中的一员么?”
  夏纤络端起杯盏,美目顾盼流转:“我还道你早忘了这事!此际不闻笙歌宴乐,闲坐无聊,不如……咱们来玩个小游戏?”
  阮时意略感错愕,一时间不晓得她意欲何为,未敢作答。
  夏纤络笑得欢畅:“你来猜我把画借给了谁,猜错一次,罚酒一杯,直到你猜对为止。”
  阮时意知这果酒喝着甜腻,但多饮必醉,不由得脸上变色。
  徐赫见状,笑道:“这好玩!下官也参与,可好?”
  他计划自己先猜上一圈,为妻子排除大批人员。届时,若有需要补充,阮时意最多喝上两三杯,算是夫妻齐心协力套出答案。
  不料夏纤络抿唇而笑:“徐大人也要玩?以你的酒量……把我认识的人都说一遍,也断然不会喝醉,这可不公平!要不……你猜错了,当场卸下一件衣裳?”
  其时初夏,徐赫除贴身中衣外,仅穿一袭白色缎袍,倘若猜错两回,立马只剩裤子。
  阮时意被夏纤络毫无羞耻心的措辞吓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她和徐赫很熟吗?岂能刚正式会面,便提如此过分无理的要求?
  徐赫却猜出,衔云郡主一是不愿告知晴岚图下落,二是故意调戏,当下正色道:“郡主,此举有辱斯文,污了您的眼,请勿再提。”
  “我就想看看你这道貌岸然的君子仪表下藏的什么模样,也想瞧瞧她这行止优雅的淑女,醉后是何状况……”
  夏纤络悠哉悠哉品尝珑缠桃条,语气似笑非笑。
  阮时意微恼:“郡主明知我不会喝酒,是存心欺负我?”
  “阮家妹子年轻美貌,我见尤怜,不欺负你欺负谁?”夏纤络笑靥如花,“依我看,徐大人也想欺负你呢!”
  “……”
  徐赫汗颜。
  的确,这世上大概无人比他更想欺负她了。
  觉察阮时意竭力维持淡定,夏纤络浅黛柳眉不着痕迹一挑。
  “不想喝酒?那……你若是猜错,也去掉一层衣裳好了!谁先猜?轮流猜,轮着……呵呵!”
  阮时意几欲炸开。
  这堂堂皇家郡主!脑子满载龌龊念头!有没有礼义廉耻!
  夏纤络眯眼笑睨她那张泛红的俏脸,乐不可支:“你们好没意思!装模作样做什么?我还不知你俩关系?徐大人就是你的情郎!”
  阮时意急忙矢口否认:“郡主误会了!”
  “嘻嘻!哪来的误会?这两日派人送请柬去你府上,回禀说亲眼瞧见,徐大人由你家老嬷嬷亲送出门……在对应过年期间,在你家住的所谓徐家族亲,啧啧啧……”
  “徐大人确为凛阳徐氏……”
  “你上回在行宫可不已招认了么?我让你挑几个火辣的俊男美女尝尝?你说,你有他了!”
  夏纤络不留情面,把当初温泉浴池边的对话抖出。
  阮时意脸颊一热,自知失言,满心思索如何才能把话圆回去。
  徐赫既不承认,也不作否认,暗笑她老太婆又口是心非。
  日光与灯火交相辉映,缄默之际,阁子内三张俊美面容或得意,或窘然,或憋笑。
  阁外鸟鸣啾啾,蝉声此起彼伏,更显室内静谧。
  半晌后,夏纤络动了动肩颈,柔嗓软绵绵且慵懒:“看来这晴岚图对你们徐家人很重要……干脆这样好了!你俩陪我共度良宵,我高兴了,把晴岚图要回来,供你们临摹?”
  阮时意从未忘却,夏纤络曾宣称,男的女的,只要好看,她都喜欢。
  如今竟要求他们夫妻二人一起牺牲色相!只为“借一下”徐赫的旧作!
  到底是她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这位郡主疯得彻底?
  夏纤络闷声抱怨:“你瞧你多吝啬!我乐意与你分享一院子的美色,换你一人也不行?……姚统领如何?”
  阮时意向来循规蹈矩,交往的人多半是诗礼人家,既便偶有荒诞不经者,绝不会在“徐太夫人”面前失了分寸。
  此时面对夏纤络此等离经叛道之人,她心下厌恶,偏生对方身份尊贵,兼之己方早有所求,她得沉得住气。
  徐赫乍听夏纤络的荒唐言,亦极为气愤;细听其间的意味,实则逗引成分居多。
  他起身离席,对主位席上的红衣女子深深一作揖。
  “郡主,下官有意向阮姑娘提亲,绝非露水情缘,还望您莫再拿我们二人开玩笑。”
  “不好玩!”夏纤络负气,“你俩来真的呀?那阿浚那小子,还有姚统领那木头……得多难过呀!你俩不跟我玩,晴岚图……我不借了!”
  “郡主除了捉弄我们,难道不想要别的?小女子手上,可有不少探微先生的真迹……”
  夏纤络幽幽叹息:“能让你一再放下尊严来与我周旋,证明我所藏的晴岚图比其他更珍贵,我干嘛不提点条件?我早说了,这画迟早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若等不及,非要从我手里借……
  “这样好了,你俩陪我,不需要牺牲什么……阮小妹子负责为我和我院中的四美人身上画花儿……至于徐大人嘛!为我们画下这活色生香的画面,以作留念!”
  阮时意一但想象那靡丽场面,顿时耳尖发烫。
  这是逼她在一群赤身男女的肌肤上下笔,再逼徐赫绘制近似于春宫画之类的俗艳之作?
  名声尽毁!跟同时侍奉有差别么?
  夏纤络把他们唬住,嬉笑道:“我知,于你们而言,这提议……或许有些激烈,我给三天时间,你俩好好考虑。”
  说罢,懒洋洋晃动玉手,相当于下逐客令。
  阮时意气得不轻,又不得不隐忍离座,依礼福身告退。
  徐赫未作犹豫,以肃穆神色行礼,从容跟在她后面。
  *****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白袍翩飞,青裙飘然,穿过金碧辉煌的郡主府。
  本是如画美景,只可惜步履匆忙。
  期间遇上书画院的熟人,他们均简单颔首作回应,半刻未停留。
  直至出了大门,阮时意寒着脸准备登上马车,遭徐赫一把拉住。
  “别走!咱们还得商量……”
  “有何可商量!你来郡主府这么大的事,和我商量过么?”
  她怒而甩手。
  徐赫大呼冤枉:“我、我连续两天去澜园!你头一天没理我,第二天还跑了!”
  “你留个纸条也成!又不是不认字!”
  她突然变得蛮不讲理,徐赫也怒了。
  “你那晚半句话不留,跳起来就往外奔!我肯定得当面跟你说个清楚明白!还有,你昨儿去了何处?今日怎会和小砚台在一块儿?婆媳关系又是怎么事?”
  阮时意眼神凌厉,压低嗓门呵斥:“我不打算在郡主府门口跟你吵架!你不要脸,我还想要呢!”
  她低头坐进马车,未料徐赫把骏马缰绳递至澜园仆役手上,竟矮身钻入,径直坐她身侧,对外丢下一句,“回去吧”。
  他在澜园众仆侍眼中,几乎等同男主人。
  车夫见阮时意无异议,当即催马而行。
  然则,阮时意并非无异议,而是因气恼而直哆嗦,久久说不出话。
  她深深吸气,正想张口喊停车,忽然腰上一紧,后颈被大手固住。
  下一刻,他逮住她檀唇翕张的间隙,直接把三寸柔滑喂进去。
  既有浓重思念,亦有积攒醋意,更有绵长温情。
  推他,踢他,均被他轻而易举制住。
  愤怒也好,埋怨也罢,终归抵不过温柔相抵与疯狂攫取。
  狭小密闭的车厢满载酸酸甜甜的绮丽,顺着车轮滚滚驶向城东澜园,穿梭于拥挤人海。
  喧闹市集的凌乱杂声如澎湃浪潮,将车内心跳声、呼吸声、低喃声数尽掩盖。
  *****
  那两人离去后,夏纤络闲坐于偏僻小阁,独酌无趣,又不愿出门应酬。
  冷眼看日影穿透门窗的精巧菱格,投落向空荡荡的厅中,她的心也空空的。
  秋水横波,盈盈于睫,憋闷使得她淡然发话。
  “都出去……把姚廷玉给我叫来!”
  余人恭敬应声,躬身退至门口。
  不多时,姚廷玉昂然步入,一身淡绿袍裳气宇轩昂。
  “郡主有何吩咐?”
  “我呀!没能把阮家小妹子弄到手……可她若非嫁给我堂弟,便要与那姓徐的画师成亲,所以说呢!哎呀呀……你也没戏啰!”
  姚廷玉淡定而笑:“郡主多虑了!属下对阮姑娘,不曾有过非分之念。”
  “你!”夏纤络凤眸掠过恼火,“……!你在耍我?”
  她与姚廷玉相识,源于两年前的一场英雄救美。
  当时她一眼相中外表无可挑剔的他,满心想收入囊中。
  无奈姚廷玉自请担任她的护卫,却尽忠职守,分毫未僭越。
  她明示暗示过,给足了机会,姚廷玉每次皆视若无睹,却又一如既往拼死相护。
  此后,本就名声不佳的她,三番五次在姚廷玉当值时,故意拉上男男女女躲于阁内,看他们酒后各种颓靡,自己则闲坐一旁,发出娇哼之音。
  可他不为所动,置若罔闻。
  她甚至认定,他为朽木所制,无常人该有的情和念。
  她固然不会为一名对自己全无念想的男子守身守礼,可尽情后隐隐觉得,缺了点什么。
  去年腊月,她接到消息,姚廷玉受友人邀请至松鹤楼宴饮,宴席散后,居然破天荒亲自护送某位姑娘走了一段路;且没两日,便一大清早主动敲开对方的府门;乃至替人家牵线搭桥,请她以郡主之尊,亲去长兴楼观画;过后更为接近那位姑娘,和丫鬟在郡主别院大打出手……
  夏纤络私以为,得不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就该把得他心的姑娘要到手。
  结果,她费心耍完徐阮二人,方知被姚廷玉耍得团团转!
  岂有此理!愤恨难平!
  夏纤络凝望眼前高大的青年男子,朗如玉树,俊俏硬朗,鬓若刀裁,容颜如玉,还真是万中无一的好皮囊……
  而且,武功奇高,体魄强壮,前所未见。
  她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撩起红绫裙,摇摇晃晃站起,趔趔趄趄,走到姚廷玉跟前。
  “他俩凑对,你没感觉?可我……”她话说到一半,凤眸迷离,毛手毛脚拉起他的手掌,捂向自己心跳所在,“这儿……难受。”
  姚廷玉早已习惯她的疯癫,知她装醉,懒得揭穿她。
  只听得她哼哼笑问:“告诉我,你是谁?”
  “属下姓姚,名廷玉,是您的护卫统领。”
  夏纤络满意点头:“职责何在?”
  “保护郡主,尽力效劳。”他义正严辞。
  “很好,”夏纤络放开他的手,抬手拉扯他衣带,“我要你……贴身保护我。”
  姚廷玉僵立不动,任由她踮起脚尖,仰起娇颜,以散发酒气的唇印上他的。
  片晌,夏纤络撤开数寸,嗓音带惑。
  “……要你摒除阻碍,用你的宝剑,尽全力,保护我。”
  姚廷玉剑眉紧蹙,“嘶”地倒吸了一口气,咬牙狠狠将她纳入臂内。
  红红绿绿的绸缎绫罗裂成碎片,宛若春末落花碎叶,飘洒一地。
  阁内回响碰撞声、物件落地声,每每求饶呜咽起,总有沉嗓语带戏谑回应。
  “郡主,属下……未尽全力。”
  那一日,直到夜里,夏纤络始终未曾现身于府上雅集。
  宾客们素知郡主喜怒无常、率直随意,人人自顾吃喝玩乐,兴尽而归。
  夜幕下,星光漫溢,风卷飞花,夏草沾露。
  看似月白风清,良夜未尽,殊不知幽暗天地间,正有汹涌恶意来袭。


第76章 
  翌日; 惠风畅爽; 吹开满城烟絮。
  阮时意亲手备了徐昊最爱的五香糕; 领着静影、沉碧; 再度前往城南商街。
  她从徐昊处讨要茶具茶叶等送给夏纤络; 目下正好借“礼尚往来”为名,与这孩子多加接触。
  当她轻提淡鹅黄色细折裙登上马车; 置身狭迫空间; 瞬即因昨日下午之事脸红欲燃。
  一是羞,二是恼。
  昨儿徐赫借商议为由登车,闷声不响,与她进行了一系列“口舌之争”。
  这类费力而不费脑子的争执; 她从来都斗不过他。
  最终,他两臂圈住软弱无力的她,柔声细语劝慰,提出“郡主所要求的,我来想办法; 你犯不着受这窝囊气”。
  兴许,见她水眸凝雾,小嘴泛红; 他俯首细细啄了几下,声称得赶回去继续临摹; 溜了。
  阮时意被他搓圆摁扁且啃了一顿; 回头惊觉他尚未把她哄好就跑; 火气更甚。
  可事后; 她猛然意识到一事。
  她居然……等他哄?
  身为清心寡欲、德高望重的太夫人,她为何会冒出稀奇古怪的期待!
  那一瞬间,她彻彻底底明白,哪怕曾信誓旦旦宣告“他们回不去”,她却在不经意间,日渐重新视他为伴。
  重逢近一年,除去最初闹过两回情绪,徐赫的确在努力当好丈夫、祖父……
  他学会忍耐,学会尊重,学会关心,既便偶有放肆,原因大多缘于她的迷茫与纵容。
  倾听车外如流水般倾泻的喧闹声,阮时意独坐车内,身心皆随车而颠簸。
  以前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优雅从容的“徐太夫人”,大概真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心情矛盾、患得患失的“阮姑娘”。
  *****
  城南裕隆茶馆内,装潢陈设高贵雅致,茗香袭人。
  因尚未正式对外营业,伙计们散落四处,忙于擦拭门口的镂雕十二条屏、多宝博古架、高几上的梅子青龙泉窑花瓶等别致器物。
  徐昊品尝阮时意所备的五香糕,刚吃两口,霎时红了眼。
  “阮姐姐,您这道五香糕,是跟我祖母学的吧?不用干芡实,而是采用新鲜的鸡头米,且做法更偏向于定胜糕……她老人家走后,我一度试着给母亲做,始终没能成功,还请您……得空指点一二。”
  阮时意心底仿佛回荡着一声叹息,遂吩咐仆役取来笔墨纸砚,细细记下与别不同之处。
  一来二往,徐昊与她这“阮姐姐”越发熟络,闲谈间提及自己作为徐二爷的长子,压力极大,时时刻刻担心行止出错,落人话柄。
  阮时意则微笑鼓励:“徐家人祖上从军,太夫人当年改行做书画生意,纯属迫于形势,时至今日,到你手里,才不过第三代。
  “别忘了,你祖母出自书画世家,养在深闺,对于从商可谓半窍不通;而你爹也曾在闯荡路上亏得血本无归……不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她说起此话题,免不了语重心长,搬出她早年所言——徐家人只要不违纪不犯事,无论能否创出佳绩,总能得到家人认可。
  祖孙二人话语投机,聊了一阵,徐昊对她倍加钦佩,盛情留她用膳。
  阮时意唯恐与长孙传完流言蜚语后,又祸及二孙子,婉拒后起身告辞。
  意外的是,平常乖乖在后吃东西的静影没了影。
  一问之下,伙计说,静影解手完碰到护卫阿煦,随他去后巷看小猫。
  阮时意无奈,派人去唤静影归来。
  未料问遍后巷各商铺,以及那画糖画的老人,均说未曾见过一粉绫裙的娇俏小丫鬟。
  阮时意内心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她每每带静影逛市集或夜市,总耐不住那丫头央求,买上点小糖或糖画。
  如若那丫头路过糖画摊子,定然会停下左瞧右看。
  由此看来,二人根本未从后门离开茶馆!
  当大伙儿仔细找遍楼上楼下,仍未发现行迹,阮时意总算想起被刻意忘在脑后的地下密道……
  大事不妙!
  静影一直未恢复记忆,断然不可能为敌对势力派来的细作。
  但阿煦,她不敢保证。
  以静影的身手,若再一次落入敌手,再一次被下蛊清除记忆,后果不堪设想。
  阮时意摁下对复杂秘道的恐惧,竭力镇定,命手下分头行动。
  随行仆役分别去寻徐明裕和徐晟‘沉碧负责坐马车回澜园,叫上阿六和大犬;掌柜、伙计等人则封锁茶馆前后院落。
  众人同时行动之际,阮时意依照为数不多的经验,循迹而寻,很快觉察后院杂物间竟被人从内里拴上了。
  正当她遣人劈门,茶馆紧闭的大门传来急促敲门声与争吵声,更有人大声疾呼“阮姑娘”。
  阮时意焦灼难耐,却因那熟悉的沉嗓而稍稍松了口气。
  ——来者不是旁人,是惹恼她的徐贪睡。
  *****
  昨日辞别阮时意,徐赫后知后觉——他的阮阮似乎被他亲傻了,自始至终没给过他片言只语。
  他思前想后,终觉不妥,是以次日好生打扮得神采奕奕,早早前去澜园寻她。
  听说妻子又出门了,且去探访徐二爷的家的公子,他寻思也该见见二孙子,培养感情,便大模大样步向城南商街。
  目睹阮时意与徐昊在内热切交谈,徐赫未敢惊扰,干脆在对面的小店坐了小半天。
  吃遍蒸饺、烧卖、汤饼、生煎包……只等阮时意忙活完,他便入茶馆打声招呼,公然把她接走,以宣示主权。
  在外等待小半日,迟迟不见阮时意出门,倒是沉碧等人神色慌张向外跑,他心知有异,迅速结账,疾冲上前拍打门窗。
  茶馆掌柜意欲将他撵走,幸得阮时意赶来,制止不必要的冲突。
  “你没事吧?”徐赫顾不上旁人异样的眼光,双手拉住妻子,上下端量,“发生何事?”
  关切之情,尽在墨画长眉与朗朗星眸间。
  阮时意并未多问他缘何至此,边请他入内,边简略说明静影失踪的情况。
  徐赫示意手持劈柴刀撬门的伙计退开,猛力飞起一脚,踹开杂物房门,动作干脆利落。
  只巡查一圈,阮时意已然发觉,本该放置最角落的大缸子被人动过,原本压着的木板露出,显然有挪移痕迹!
  果然!此处藏了一条密道入口!
  她疑心茶馆内另有知情者,当即命掌柜、伙计等人到二楼,名为“不想牵涉他们”,实为禁足,以防奸细通风报信。
  眼看徐赫长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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