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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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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酷暑正盛,体内火旺之故?
晚膳时分,她没去主厅与子孙同食,只让沉碧从小厨房端来清汤素面。
草草吃下两口,食欲全消。
命人提早备水洗浴之际,徐晟院外请见。
阮时意料想在仆役面前; 这孩子只能以平辈身份相待,闹不出“一哭二跪三抱腿”的撒娇撒泼。
果然; 徐晟苦等半柱香,不得见; 怏怏而去。
绣月居回归清静。
暮云成夜雨; 雨水砸落房梁、假山、花树上,霏霏飒飒,似重还轻。
点点滴滴; 如坠心头。
阮时意早早歇下; 因雨声久不能寐。
于昏幽灯影下摸索着; 没来得及掩上窗户; 庭院内踏雨声停; 人影一晃,那袍服微湿的昂藏身躯已跃入房内。
“阮阮。”
徐赫展臂欲抱,又恐湿气沾她身上,忙迅速去掉墨灰色外衫。
阮时意心浮气燥,愠道:“下雨天,你来做什么!”
“自是来哄你这小老太婆。”
他随手将衣裳摊晾在檀木衣架上,回身时,阮时意已背朝他往床方向走出两步,且撂下一句,“你睡竹榻!”
徐赫被她炸毛的样子逗乐,脚下如行云流水般错开两步,拥住她纤瘦的背。
“好啦!是我不对,作为你的丈夫,不该当子孙之面与你提相悖意见……”他觉察她轻微挣扎,双臂用力圈得更紧,“可我也是晟儿的祖父,在他跪地哀求时说句好话,你好歹给我几分薄面……毕竟,我名义上是徐家的顶梁柱。”
阮时意冷笑:“可咱们徐家的顶梁柱消失了三十多年!如今只会杵在家里,除了作画什么也不管!就算顶梁的是铁柱又有何用处?还不如磨成绣花针!起码能缝缝补补……”
徐赫不怒反笑,悄然将她的手往后拉,语带戏谑:“你倒是‘磨’呀!”
隔着衣袍已觉触手发烫,她怒而捏了一把。
徐赫没想到一贯羞涩的妻居然动真格,登时热潮咬牙忍痛了极短一刹那,他携拥温软娇躯前行数尺,顺势推向绸缎被衾。
阮时意少被他野蛮对待,正要转身踢他,却遭他从后抵住,沉嗓含混热气落于腮边。
“你先动的手,不能怪我。”
“辛劳多日,你、你先歇息不好么?”
“我得先把欠你的这几日补一补,”他哼笑道,“以证明,我没那么容易‘疲软’。”
阮时意数日未见他,多少存了点念想。
眼看纱幔倾垂,将盛夏酷热与融融春光分隔,遂由着他了。
徐赫低头搜寻她的唇,动作不紧不慢,柔声道:“阮阮可曾记得,我当初是如何娶的你?”
阮时意感受微凉气息随他覆压而下,逐寸击退炎夏燥热,免不了一哆嗦。
徐赫等不到她回应,噙笑提醒:“我与你初见后,跑去我爹面前跪着,恳请他收回成命,别再央媒向别家提亲……你大抵不知,我和我爹之间,为此事置气好几年,直至把你娶进门。
“你清丽优雅,温柔贤淑,才华横溢,善良仁和……他老人家见了,很是喜欢,才放了我一马。可见……即便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不乏美满姻缘。”
阮时意讶异他的话多,闷声道:“你怎又扯这上了?”
雪白轻纱如梨花凋零,如他嗓音轻柔。
“我是想……让你少操点心,让晟儿作选择,若静影小丫头答应了,但好不了,由晟儿自己承担;若小丫头痊愈了,却不稀罕他,也是他自找的。”
他伸手为她按摩肩膀,并未着急挞伐。
阮时意蓦然记起,徐晟曾言,他为徐家长孙,实则长年累月受大伙儿悉心庇护,庸庸碌碌……
兴许在山水大师祖父和首辅父亲的荣耀下,那孩子亦曾自卑过、困惑过。
大伙儿努力在前披荆斩棘,竟从不曾考虑过他真正想要的、真正想去守护的,全然忽略了他早非稚嫩孩童,更将他的动心动情视为小孩子的稚气念头。
阮时意自知对子女过份挑剔严苛,对孙辈则过份保护宠溺,以致酿成今日之局。
幸好,这局面并不算太难看。
“你的意思是……让我少管他们?”她语气略显怨怼。
“对,你少管他们,多管管我。”
他食指作笔,以皴描坡,渐渐延伸,虚画出疏离秀丽的水波、细沙、丝草……
阮时意闭上眼,似觉背上平添无垠碧空、亘古连绵的雪山,而他的指尖撩动清冷夜月,一点点将夜色洒落在起伏峰峦与峡谷中。
既盼他干点什么,又耻于启齿。
“三郎,你至今没告诉我,当年那门好亲事……是谁家的。”
“真要说?”他俯身把脸埋在她散落枕边的柔软青丝中,小声道,“好吧,是当时信安公主。”
阮时意一呆:“你、你居然差点当了驸马爷!当了圣上的姑父?”
“没……差远了,八字没一瞥,”徐赫轻舐她耳珠,“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你只需要记住,你嫁给我好多年,老醋早没了味儿,别乱吃,吃了有害无益。”
“难怪皇族人对你崇拜至斯,信安长公主毕生作画,寡居京郊,要不你抽空……唔……”
徐赫适时堵上她的唇。
摩挲片晌,他“嘿嘿”干笑两声,贴着她的鼻尖,含混不清地宣告:“看来,我家阮阮说服不了,得睡服……”
之后那二字,几不可闻。
阮时意已知其意,恼羞成怒地在他下巴啃了一口,引发共效鸾凤的绸缪眷恋。
屋里屋外,皆是狂风暴雨。
案上孤灯摇摇晃晃,终归没耐住被透窗而入的夜风。
至死方休的缱绻,使阮时意蔓生某种错觉,仿佛人世间仅剩下他与她的绮丽。
别的,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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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和被浪同时消停,一拢幽香因晨曦微露而散。
如常,徐赫欲趁大清早撤回倚桐苑。
奈何他的妻以脸颊抵在他肩头,玉臂则绕在他另一侧的臂膀。
漫长一梦三十五载后,他头一次感觉到她的依恋。
不在过往生死攸关时,也不在夜间炙烈涤荡间,而是在天色半昧半明中。
徐赫无端忆及去年在集贤斋重逢的那一幕。
那时他正忙于挑选墨锭,忽听女子交谈声,其中一句“别胡扯”,像极了“亡妻”的嗓音。
于是,他不经意抬头。
她立于门口,逆着耀眼金芒,嫩肤倾雪,娇颜如花,活脱脱便是新婚燕尔时的模样。
然则那苗条身段、少女清雅的装束警醒了他——他的妻不可能这般娇嫩,也不再是少艾模样。
后来在城南的书画院内重逢,他几乎不敢多看她一眼,尤其听闻她自称“徐太夫人助养的孤女”。
多亏他伤痛后念及细节,察觉她的细微反应,才不至于硬生生错过她、错过这个家。
回首她的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过后一次又一次心软,恍然如梦。
“口是心非的小老太婆……”
把“欲拒还迎”诠释到了极致。
他偷偷捏了捏她秀鼻,心满意足拥紧她。
迷迷糊糊重新入梦,不知过了多久,院落内仆役四下走动声惊醒了二人。
从晨光透窗的明亮程度判断,此时估摸着为卯初,缘何动静如此之大?
阮时意揉着惺忪睡目,伸手捂住打哈欠的嘴。
门外传来沉碧的声音:“姑娘,大人捎来消息,说是……圣上今早将派人交还《万山晴岚图》,您是否该稍作准备?”
徐赫微惊,正欲下床穿衣,被阮时意一把拉住。
“外头人来人往,你如何掩人耳目?”
“总好过她们进屋见了这、这样子吧?”他偷瞄她光洁如玉的肩颈。
阮时意把他拽回,绕过他下地,将掉落一地的袍裳抛至帐内,自顾取了新中单穿好,方唤道:“沉碧,将洗漱用具放屋里即可。”
她想着先把人叫进来,再找个借口让丫鬟们去忙活别的,好让徐赫伺机溜走。
未料,沉碧推门,与静影端来两盆水、两份软巾、青盐、小刷,还不忘取来一套新净整洁的男子青袍、白玉冠、玉带等物,无一不全。
“……”
阮时意只想捂脸。
静影、沉碧放下诸物,讪讪等待她的吩咐。
她摆了摆手,极力以平静语调让她们先忙别的。
徐赫听房内无甚动静,探头张望,乍见自己的衣物俱在,老脸或多或少有点灼烧感。
“欸……我夜里过来,必然惊动静影。可那孩子未免太耿直了些。”
他摇头叹息,蹑手蹑脚披衣穿鞋。
“还好意思说!”
阮时意白了他一眼,匆忙洗脸漱口,自行绾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换过淡青罗裙,先行出屋,到小膳厅用早食,把他晾在一边。
********
半个时辰后,徐明礼特意在早朝结束时快马加鞭赶回府,带领徐家上下,在大门外跪迎祖辈名作。
皇帝派出阮思彦、傅元赟这两位翰林画院正副使作代表,由洪轩亲领一队内卫,及百名禁卫,浩浩荡荡护送《万山晴岚图》归府。
洪轩一身甲衣,如往常刚健威猛又不乏温雅。
他许久未在阮时意前露面,当下人多嘴杂,只微微向她颔首致意。
内侍官宣读赐还晴岚图的旨意后,徐明礼等人恭恭敬敬接过圣旨及五个卷轴,表现出激动万分、感恩戴德状,盛情邀请众官员入内奉茶。
阮思彦谦逊客套一番,顺着外甥之意,率领余人,阔步跨进首辅府。
他本就身形颀长精劲,此番虽着繁复绯色官服,仍掩不住清心寡欲的纯粹,与孤傲高洁的深邃。
“圣上早已颁布谕令,命大宣境内藏有晴岚图最后一卷者将此画作交还,然而……一个月过去,暂无音讯……”他深深叹了口气,“以老夫看,此画若非落在异国异族之手,怕是已……”
徐明礼兄妹三人均面露忧伤,徐赫夫妇并立于徐晟、毛头等孙辈之侧,闻言同时蹙眉。
阮思彦软言安抚了两句,视线扫向竭力装低调的徐待诏时,眼底无可避免闪过浓烈震悚。
今日,徐待诏发束雕莲玉冠,淡青灰缎袍彰显笔直身姿。
容色干净,清秀绝俗,褪去粗犷意味,一派风流蕴籍。
徐赫想起自己未和上司打招呼,忙上前数步,礼貌向阮、傅二人问安:“下官见过阮大人、傅大人。”
傅元赟自从书画盛会当夜的宴会上在与徐赫辩论后,视他为不可多得的青年奇才,更因他对“探微先生”画风的理解而倍感骄傲,私下关系相当不错。
此际骤然相见,傅元赟乐呵呵打量他:“徐待诏还是刮了胡子更雅气。”
徐赫经他一提,暗呼不妙。
习惯只在去翰林画院才装模作样稍作装扮,贴点假胡须、抹点黄色粉末,黏贴眼角等,将自己略微丑化……偏生近日休假,今儿在娇妻处睡过头,且被丫鬟们识破,他完全忘记乔装!
傅元赟转而望向他身边的阮时意。
她发髻上插有一根莹白油润的镂雕莲花纹羊脂玉簪,看得出已有一定年份;又斜斜附了一支样式别致的金丝缠莲嵌珠簪,那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恰恰是皇帝恩赐给徐待诏之物。
一袭淡青素罗裙,秀挺如夏莲,仪容颜色清雅动人。
傅元赟算是最擅画人物的大家,自问亦难绘出此等灵气。
“这位便是首辅大人的义女、徐待诏的未婚妻?果真名门闺秀风范,端庄大方,秀外慧中,二位真可谓一对璧人。”
徐赫父子既不好承认,又不便否认,尴尬而笑。
倒是阮时意维持温雅笑容,盈盈一福:“傅大人过誉了,小女子愧不敢当。”
随后又朝阮思彦报以婉约笑意。
阮思彦俊朗面容上的错愕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狐惑。
他像是难以自持般,端量眼光在徐赫夫妇脸上来回游转。
当中掺杂了困惑、不解、好奇与震惊。
阮时意大致明白,历来细心却迟迟未觉察端倪的堂弟,这回终于猜到了。
如她所料,持重如阮思彦,忍住了没当众表露任何疑问,只是陪着徐家人将《万山晴岚图》送至和光堂小祠堂内,以慰“探微先生”和“徐太夫人”在天之灵,再郑重把画作存入专用于收藏书画的品墨阁。
或许因御前内侍官、傅元赟、洪轩等外人同在,阮思彦自始至终没开口相询。
他展现出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气定神闲,表达对堂姐和堂姐夫的哀思,且劝勉书画同好趋其逸躅云云。
忙碌了一上午,宫中诸位代表又是吃喝又是逛花园,小聚畅谈。
徐明礼命人捧出事先备好的礼物,客气相赠;官员们婉拒后领受,纷纷告辞。
原以为,阮思彦会以自家亲戚的名义留下吃顿便饭,他们便可与之讲清来因去果。
但阮思彦却宣称事忙,选择随傅元赟一并辞别。
只在转身离去前,看似不经意地,多望了徐赫夫妇一眼。
第97章
用过午膳; 徐家膳厅内气氛安静且诡秘。
众人面面相觑; 均偷眼瞥向正以小刀为桃片雕花的徐赫,及一侧细嚼慢咽的阮时意。
昨日下午,徐晟跪求、徐赫发话; 阮时意闻言后甩手离开; 关于静影和那名祝内卫的处理; 始终未有定论。
眼下瞧这对夫妻行坐不离,想必经过一夜不为人知的“交流”,算是和好如初。
轮到徐晟愁啊!
祖父和祖母来了个“床外吵架床上和”,继续愉快恩爱,就把他的人生大事晾在一旁?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胆量再往火堆里冲; 只得不停对徐赫眨眼。
偏生徐赫正忙着把水蜜桃镂雕成通花,并全神贯注摆成精美果盘; 竟没理会他的意思。
阮时意垂下美眸,浅抿一口清茶。
浓密睫毛于瓷般雪肌上投落微颤疏影。
“晟儿; 过来。”
徐晟心头悲喜堆叠; 霍然起身离席,迈着沉重步伐行至她跟前。
·
“扑通”一声,又跪了。
阮时意哭笑不得:“你这孩子!腿软是吧?成天跪来跪去想做什么?起来说话!”
徐晟窥探徐赫表情反应; 因对方微略颔首而勇气倍增; 缓缓站起。
阮时意见状啐道:“有祖父撑腰; 我的话便全当耳边风了?”
“不敢不敢; 晟儿不敢。”
徐晟深知; 祖父在祖母面前也得低声下气、软言讨好,他又岂敢仗其威风?
阮时意端详眼前日渐蜕变的小青年,嗓音徐缓:“你说,不单纯为报恩而守护静影,是否意味着……真心爱慕她?”
“您、您为何要在大家吃饱喝足时问我这等问题?”徐晟脸红欲燃,磨蹭片刻后,自暴自弃答道,“好吧!我认了!你们……别笑话我!”
原本徐赫、徐家兄妹及周氏皆端了严肃面孔,经他一提,反倒被逗得各自莞尔。
阮时意见过他私下待静影的温柔体贴,曾觉是年少朦胧悸动或怜惜所致,听得他亲口承认,幽幽叹道:“既然如此,我给你九个月的时间。”
“啊?”
“九个月后,正好是我‘离世’第三个年头,徐家人可真正出孝。在此之前,你先试着打动静影,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让静影从贴身丫鬟兼护卫,变成合格的徐少夫人人选;至于恢复记忆后,她还是否乐意成为徐家一员,大可遂她之愿。”
徐晟一愣,随即理解祖母言下之意。
万一静影无法想起过往,她至少有资格成为他的妻,不致丢徐家脸面。
可一旦记起身份,她如对他无情,可自由来去。
阮时意平静注视长孙:“你要明白,这是一个赌。我固然希望,静影既能变回程指挥使,又能成为徐家人。但此事未必如愿,你可得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说不定,她一辈子就那样;也说不定,你痴心付诸东流,连朋友也做不成。”
“晟儿知道,谨遵祖母教诲。”
“好,即日起,我会让你母亲给静影另辟一处居所,以她发现地下城、立了大功为由,予专人伺候,咱们在礼仪方面多照顾提点。在未作最终考量前,你……不得逾矩。”
徐晟大喜:“是!谢过祖母!……谢祖父!”
他料想阮时意一夜之间心态大变,少不了徐赫吹的“枕头风”,不由得感激涕零。
——祖母挑的祖父,就是好!不愧是亲的!
在阮时意允准下回座,徐晟脸颊绯意未退。
毕竟,他活到那么大,还是头一次在父母叔姑前承认对某位姑娘家有想法。
见大伙儿或戏谑或忧虑的眼光统统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忙将手边的水果、坚果、蜜饯、点心全数端至徐赫跟前。
“祖父,昨晚……一定费了不少心力!晟儿无以为报,嘻嘻!”
话未道尽,阮时意本就凝重的神色如笼了层密云。
昨晚!?
这家伙,几个意思!一得意又忘了形?
或许因昨夜确实激烈了些,今儿徐赫恰恰被静影沉碧逮住,阮时意心里发虚,斜睨夫婿,暗暗心腹:真是名副其实的“徐贪睡”!
徐赫被妻子瞪得心里发毛,唯有摆出端肃神态,好生劝勉徐晟,无非是遵循礼制之类。
周氏则与徐明礼商议,给静影安排何处院落,调配哪些下人伺候,作何等级的配置与用度。
话题告一段落,徐明裕问道:“静影搬离绣月居,母亲的安全如何能保障?要不,再拨两名女护卫,好……”
“咳咳,”徐明初以轻咳打断兄长之言,“大哥府上的事务,哪里轮得到咱们操心?话又说回来,爹娘总不能一直以未婚夫妻名义相处吧?虽说住在大哥家,方便咱们探视,却又耳目众多,不利于二人交流……”
徐赫笑道:“圣上赐了我一宅子,离这儿不远,我正想着等一切归置好了,再把你们的娘‘娶’回去……她名为徐家养女,不必为自己的假死耗费太多时日。”
“娶什么娶?我还没答应呢!”阮时意嗔道。
“事到如今,你敢当着子孙之面说不嫁?”徐赫边埋怨,边往喂她甜桃。
众目睽睽,阮时意死活不肯张嘴。
徐赫手中桃片在她唇边蹭了一阵,见她坚拒,干脆自己吃掉了。
这下,暧昧更浓。
大家默默装作视而不见,无一不腹诽,是不是因为早年没机会看二人甜蜜互动,现在集体补功课?
徐明初大乐,接了适才的话题:“如此说来,咱们当儿女的,还能参加父母的婚宴?爹,三书六礼,丰厚聘礼,盛大婚礼,您可一样也不能省啊!”
徐赫尚未来得及作答,阮时意愠道:“明初,别瞎闹!”
“娘这是心疼我爹了?怕啥?这不是左手递右手的事儿么?”
徐赫乐呵呵附和:“不差那点繁文缛节,就当做给外人看,省得你闷声不响嫁了,别人还以为咱俩奉子成婚呢!”
“……!”
此言一出,余人纷纷盯着阮时意因吃饱而微微隆起的小腹。
阮时意急了,立马收腹:“胡扯什么!怎么可能!没、没有的事!”
徐赫嘀咕:“那可不好说……”
他话音虽小,却不打自招了“频繁偷情”之事。
徐明礼等人唯有充耳不闻,又禁不住浮现诡异笑容,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他们自幼所接受的,是父亲早亡,母亲守寡。
哪怕成年后逐渐明白,必须经过“这样那样”才会孕育儿女。
可在他们心目中,母亲终归优雅端庄、无欲无念。
而今“亡父”归来,“亡母”复生,二人白日里偶尔互宠倒也罢了,夜间更是在满府人眼皮子底下幽会……大家为了顾全二老颜面,还不敢声张,千方百计替他们打掩护,可怜天下儿女心呐!
“在未正式乔迁新居,不如请父亲先移居绣月居旁的独门小院,以便照顾母亲?”
徐明礼提了个看似折衷的建议。
旁人难免揣摩“照顾”二字,包含哪几层含义,不由得扬起唇角。
阮时意自知维持多年的老成持重、沉稳严苛形象,到此时此刻已彻底崩裂。
她没再反对。
回想前段时日,徐赫登门认亲时,她的确没全心接受他。
连在篱溪宅院的亲热,也如搁浅了的鱼,死气沉沉。
如今……
阮时意念及昨夜的抗争,乃至主欢……瞬即两颊如烧。
*********
当日,周氏替静影张罗新住处。
静影云里雾里,听从徐明裕和阮时意的吩咐,乖乖搬了进去。
与此同时,徐赫收拾私物,大模大样穿过莲池,成了阮时意的“邻居”,还捧了册页与之探讨,探着讨着,探讨进了书房,屏退仆侍,关上大门,半天没出来。
绣月居上下心照不宣,连晚膳、洗浴的水、夜宵都备了双份。
头一晚,徐赫没敢明目张胆公然留宿,折返回小院落,甚至陪阿六和大犬们玩耍至亥时才回自己的新居沐浴更衣。
待绣月居灯火俱灭,他悄然溜进去,拥住了他的妻。
阮时意半睡半醒,被熟悉的凉意包围,回身往他怀里蹭了蹭,喃喃道:“今夜不许闹。”
徐赫偷笑,轻轻捧起迷朦睡颜,啄了啄她的唇。
经历昨夜的肆意与下午的纵容,他得予她歇息时间,好让她养精蓄锐,再接再厉。
户外夜如泼墨,星斗满天,风摇花叶动,簌簌声夹杂蝉鸣缱绻。
又是良辰美景,正好入梦。
然则三更时分,二人正相拥而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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