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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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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姚廷玉暗忖,齐王作为最年轻的亲王,素有纨绔、不务正业之名,究竟从何处招募了这名武艺高强的护卫?
  不得而知。
  **********
  姚廷玉火速成名,从护卫一跃成了护卫副统领。
  这份职务于他并无任何难度。
  毕竟,他早在三十五年前,已深得雁族女王宠信,身兼情郎兼亲军侍卫首领。
  现今在大宣,旁敲侧击打听他的人越来越多,有求指导武艺的,有闻名来比试的,更有人前来说亲。
  随着切磋武艺和追求者愈发增多,姚廷玉开始变得冷面寡言、脾气怪戾、不近人情、力求低调。
  他长年累月独来独往,早造就了乖张冷淡个性,而今正好变本加厉。
  众多求教的少年郎当中,部分过于功利,部分骨子里瞧不起他,部分实在扶不上壁。
  独独蓝家的蓝豫立、蓝曦芸兄妹,疏爽仗义,性子豪迈,令姚廷玉印象深刻。
  几番接触后,三人越来越相熟。
  姚廷玉私下传授了不少走江湖的防身技巧,还给蓝豫立做了一把便携的小型连弩,且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四处招摇。
  蓝豫立也确实乖巧听话,小心珍藏,不断进行改良。
  姚廷玉此前辗转于多地,极少与人深交,此番见京城人杰地灵,繁华热闹,心生向往,越发产生久居之念。
  他与蓝家兄妹交好的消息迅速传入夏纤络耳中,诱发她的强烈不满。
  她深觉堂堂郡主的百般迁就、千般示好,在姚廷玉眼中无分毫用处,更甚者,不及这对兄妹的万分之一。
  夏纤络报复姚廷玉的法子尤为特异——她提拔他为统领,转头则勾引蓝家兄妹。
  她谎称“姚统领的好朋友自然是本郡主的好朋友”,硬是拉二人登门作客,在他们面前说尽挑逗之言,还请来衣不蔽体的舞姬和猛男,对二人作近距离表演……闹得仍是大孩子的蓝家兄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其后,夏纤络为了刺激姚廷玉,故意在他面前作出各种荒诞孟浪之举。
  如在与之独处时,故意穿得透薄松垮,曲线毕现,口出撩人话语,或借机拉他的手、摸他的脸。
  遭他严肃拒绝后,她怒而招来男男女女,阁中欢好,却命他在外守卫,彻夜倾听靡靡之音。
  但姚廷玉始终不为所动,仍坚守他的本份。
  久而久之,衔云郡主荒唐**的名声远播。
  她固然并没有为前夫守身如玉,府中豢养的俊男美女确有一部分在她酒后颓靡时起到安抚作用,但她真正的所作所为,远不如外界传言那般可怖不堪。
  姚廷玉将她的种种幼稚无聊行径看在眼里,只当她小妹妹般纵容,既不揭穿她,也不接纳她。
  仅在她喝多了不受控制时,出面遣散一伙乱七八糟的人,或直接把她从烂醉如泥的人堆里抱走。
  有一回,姚廷玉如扛麻袋般将夏纤络扛回寝居,被她边耍酒疯边骂了一路。
  府中人无不猜出郡主的小心思,人人装聋作瞎,僵立原地。
  “姚廷玉你这个混蛋!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点?”
  “你当本郡主是什么!是大米?是沙袋子?会不会抱人?”
  “你!你信不信……我、我咬死你!”
  她在他的盔甲上乱抓乱捶,反倒把自己细皮嫩肉的手扎破了。
  “呜呜呜……”
  一向要强的她,委屈地哭出声来。
  姚廷玉闷声道:“郡主喝醉了,属下作为您的护卫统领,首要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
  他快步将她送至房门口,才将她交还给贴身侍婢。
  侍婢们正欲搀扶她回房,她却抬起纤纤玉指,娇娇泣道:“粗野的家伙……害我流血了。”
  姚廷玉未曾留意这一点,难免不安:“属下一时不慎,请郡主责罚。”
  夏纤络指尖触摸他的薄唇:“亲一口,我便饶了你。”
  “属下……”
  他刚要推辞,她的指腹已伺机从他的两瓣唇中探入。
  温热腥味萦绕于他的唇齿。
  他对上她迷醉眼眸,轻轻舐去她指上鲜血。
  心无端炽烈。
  “真乖!”得逞的夏纤络趁机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心满意足回屋。
  姚廷玉呆立风中,分辨不清口腔内残留的,究竟是苦是甜。
  你推我让的主谦仆恭中,二人关系扑簌迷离。
  后来,“探花狼”现身京城,惹来雁族细作,姚廷玉出手灭掉,当即催促夏纤络的江南游,以避祸事。
  不料,游山玩水半年,刚回京,他便遇上了“阮姑娘”。
  *************
  姚廷玉在看到阮时意的第一眼,竟没率先注意她的倾城容色,而被她展现的高华气度所感染折服。
  如画卷中步出的温柔仙娥,但无丝毫疏离冷漠,有种淡淡的慈祥感。
  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介乎于少女与老妪之间。
  那一瞬间,姚廷玉从她清澄内敛的眼眸中捕捉到了极其熟悉的意味。
  ——太熟悉了!像极了他,具有年轻外表和沧桑世故之心!
  他仿佛感觉手中的银盔发烫,让他猛地一颤。
  那一整夜,他不住观察阮时意,乃至一反常态,对她报以招惹式的微笑。
  他深知自己容貌数十年不变,且精通男女之事,意味深长的笑意往往能让少女怦然心跳、羞涩回避。
  但“阮姑娘”淡定应付,那份沉稳并非源自已有心上人的笃定,也非由于麻木或迟钝所致,单纯是看透他勾惹的伎俩。
  此外,他从同来的徐晟与其交流中,捕获差了辈分的尊崇,更印证了他的怀疑。
  于是姚廷玉两次在澜园和郡主别院进行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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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生“阮姑娘”体温暖和,倒无服食冰莲的后遗症,令他百思不解。
  原以为此事到此为止。
  没想到,夏纤络觉察他对才貌双全的“阮姑娘”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浓厚兴致,故技重施,千方百计拉拢她成为“好朋友”。
  姚廷玉料知,夏纤络一是为《万山晴岚图》,二是让他“吃醋”,三来……她对阮姑娘确有点兴趣。
  他已习惯她胡来,视若无睹,我行我素。
  直到名声显赫的“徐待诏”也被请到郡主府。
  姚廷玉明知徐阮二人为一对,但夏纤络酷爱才华横溢的俊美男子,乃人所共知之事。
  别人也许成不了气候,但徐待诏天赋异禀,技法画风宛若夏纤络崇拜的探微先生……
  姚廷玉突然感受到时隐时现的失落和担忧。
  哪怕反复告诫自己,绝不可重蹈覆辙、以色侍人,更不该陷入情和爱之中,但夏纤络仍以她诡异的行事方式,在他心中不知不觉占据了一席之地。
  终于,他笑着告诉她,对“阮姑娘”无非分之念。
  夏纤络借微薄酒意,对他做出初遇那夜的大胆举动,凤眸迷朦,执其手捂己心,拉扯他衣带,印上他的唇,并宣称——要他……贴身保护。
  如神差鬼遣,姚廷玉破天荒没避开,任由她踮起脚尖、仰起娇颜,把甜果酒抹至他唇上。
  明明是头一回,却像已发生过无数次。
  她纤手下探“拔剑”,动作粗野且挑衅,令他再也无法忍受,当场遵照她的命令,摒除阻碍,用他的宝剑,尽全力保护他。
  身经百战的两人毫无保留,冲锋陷阵,仿如世上再无比对方更狂烈更合拍之人。
  他摒除思想顾虑、世俗桎梏,无所禁忌地恣意而为,将她融为自身骨血。
  害她秋波不凝,朱唇难闭,娇颜融融,春风入髓,长夜露滴,恹悒求罢战。
  *********
  此后,姚廷玉日复一日展露他的占有欲。
  往昔的他爱理不理,得到后,却不容许夏纤络再和旁人亲近,连多看两眼也会遭到“惩罚”。
  夏纤络食髓知味,甘之如饴,暗喜他的在乎,尝试过当他之面,夸一少年好看。
  结果是,回府当夜就被他绑了起来,恰如他们相逢那晚。
  只不过,他没盘膝坐于门边,更没把铜钱穿成串儿,而是极尽所能。
  往后数日,堂堂衔云郡主,走路姿态略怪诞,且明显有点儿腿抖。
  当然,夏纤络偶尔逞能霸道,姚廷玉也会适当配合她。
  白天,他们是护卫和郡主,夜间则是相互迷恋、相互索取、相互许予的伴侣。
  但有些事,夏纤络永远不会知道。
  在每一场至死方休的纠缠倒腾后,她倦极靠在他臂弯内睡得深沉,沾染湿气的发丝黏在脸颊,是他用微凉指尖轻柔拨开。
  来之不易的神魂合一,让他如置身幻境。
  他不确定,在她张扬的人生中,他会否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印记。
  厌倦了人间薄凉、腥风血雨,他想要的是安稳与爱意,纵使包含了痛灼苦恼。
  和她共度的短短数月,胜过跌宕起伏的数十个寒来暑往。
  他一心祈求,不计较名份,能守得一时得一时,遗憾幸福如梦,美满遽然。
  ********
  庆和二十三年夏,姚廷玉惊觉郡主府外多了两名鬼鬼祟祟窥探的雁族人,当即选择消失。
  他无从判断,是谁出卖了他。
  重新怀疑“阮姑娘”,及徐家人饲养的探花狼,姚廷玉为此潜入徐府。
  探查那对璧人竟是徐探微夫妇,他为结盟友,道出了冰莲的来龙去脉,并寻求帮助。
  计划本来无懈可击,如若他没折返回郡主府,兴许扈云樨再多疑虑,亦无迹可寻。
  姚廷玉是在惨遭折磨、仅余半口气时,才隐约听见扈云樨狂怒时的嘶吼——给齐王传信,掘地三尺,也务必把人给挖出来!
  他方知,此果乃齐王泄密所致。
  被囚的日子,他真动了求死之念。
  可他的确命硬。
  被蓝豫立和徐晟救出后,他由徐家人照顾,亦曾听闻夏纤络对他的“死”伤心过、愤恨过,日渐释怀。
  对于他来说,被遗忘,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搬离首辅府后,他住进徐探微在篱溪边的私宅。
  他们夫妇的大喜之日,他没露面,只冲着城西方向,遥遥敬了杯酒。
  同与冰莲有渊源,相较之下,那二人比他幸运多了。
  他衷心祝福他们。
  最讽刺的是,相遇之始,姚廷玉曾对阿六、大毛、二毛起过杀心。
  到头来,他们居然成了除去秦大夫外最常来探望他的朋友。
  尤其徐探微夫妇新婚燕尔、游历大好河山时,两条傻兮兮的探花狼巴不得黏在他身上。
  阿六立心拜他为师。
  姚廷玉开初坚决不同意,后耐不住孩子的软磨硬泡,也深喜对方的勤勉好学,他收下生平第一个徒儿。
  筋骨断过,内外伤严重到一度置他于死地,但在秦大夫的回春妙手下,他的功力恢复了三四成。
  假以时日,悉心调养,或许能复原得更好。
  因身体日益康健,姚廷玉步出阴霾,不再像原来那般意志消沉。
  冬临,看阿六舞剑,以剑尖挑破点点雪花,他腹中饥饿,忆及来大宣京城之前干的活儿,心血来潮跑进厨房,搭了个烤炉,寻了菜肉调料等物,兴致勃勃烤起肉串。
  猪腰子、五花肉、羊肋排切成小块,还没来得及架在火上烤,已招来大毛二毛和四条半岁大的小狗。
  待肉类、内脏等遇热,油星子吱吱作响,香味极其浓郁,勾得狗儿们目露馋光,口水流了一地。
  浓香随风蔓延至院子内外,阿六实在抵受不了诱惑,收剑悄然挪步窥探。
  只见他那玉树临风、时有颓色的师父,正唇畔含笑,指挥六条黑白双色狗儿如何排好队,如何乖乖坐好,等待分发食物。
  众狗被垂涎香味折腾得几欲发疯,不停摆尾晃脑,时而呜呜乞讨,时而咧嘴微笑讨好。
  阿六凝望那皮子微略焦脆的烤肉,吞咽唾沫,唯一的念头是——赶紧跟在狗狗的后头,免得亏了!
  一大一小外加六犬玩着“排队买肉串”的小游戏,边吃边闹,不亦乐乎。
  姚廷玉脸上渐呈阔别已久的笑意。
  谈笑间,他低垂眉眼,以致于人和狗皆没注意,深邃墨眸下,掠过微不可察的落寞。
  *************
  秋去冬来,冬尽春至。
  衔云郡主怀抱一小婴儿回京的消息,轰动全城。
  外界传言,小宝宝是她在游玩时收养的。
  但夏纤络宣称,是她怀胎十月所生,请求嘉元帝允准纳入皇族。
  余人私底下议论纷纭,可她素有不顾廉耻的外名,倒也无人敢当面说什么。
  徐探微夫妇为此事特意来了趟篱溪宅院,问候姚廷玉近况的同时,亦旁敲侧击提及孩子。
  “是个男孩儿,生来体寒,医官们竭尽全力,据说目下调养得宜,应能平安长大。”阮时意神色温和,语带宽慰。
  姚廷玉长眉渐舒,松了口气,随即苦笑:“郡主无碍吧?”
  “你恢复得不错,为何不亲自探视一番?”
  “我没陪她走过最艰难的时日,为何要在那孩子已具皇族身份时凑热闹?她什么也不缺,我反而是个累赘,你俩千万别说我在这儿……否则……”
  他顿了顿,一时间捏造不了太狠绝的话,干脆对夫妇二人投以凶狠眼神。
  “否则绝交!”
  阮时意与他相处久了,知他以往的张狂跋扈半真半假,莞尔:“你放心,我决不告诉她‘你在此地’,成了吧?”
  姚廷玉将信将疑,又觉“徐太夫人”向来一言九鼎,没再讨论此话题。
  三个与冰莲相关的“年轻人”共聚一堂,喝着小酒,吃着烤肉,愉快畅谈。
  待夜幕低垂,徐赫方抱起半醉的妻,以古怪笑颜道别。
  姚廷玉目送二人的马车消失在竹林尽头,强笑数声,亲手掩上大门,把世间的冷暖挡在院外。
  然则,三日后,姚廷玉在烤架上摆弄食物,老仆来报,一辆马车由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护送而来,已停在门口。
  姚廷玉一愣,大致猜出,徐探微夫妇终归把他给供出去了。
  “那两口子太过分了!”他磨牙吮血,“老子受尽屈辱也没招出他俩的姓名身份!这、这……转头就把我给卖了!欺负我功力未复是吧!”
  恼归恼,若然真是郡主找上门,他没法不予理会。
  他扯下围裙,三步并作两步,抢至水缸边洗了把脸,确认仪表不至于太遭,才快步赶去大门。
  果不其然,门外立着一位衣饰亮丽的美貌妇人,依然慵懒姿态,意态撩人。
  怀内抱着一刚满月的男婴,犹自沉睡。
  美妇睨向姚廷玉的刹那,蓦然红了眼,轻咬丹唇,嘟囔道:“你过来,抱抱孩子。”
  姚廷玉如在梦中。
  他没想过,堂堂郡主会公然明示这孩子是他的,更没想过,她不打、不骂、不闹腾。
  曾一心拒她于千里之外,在亲目见到小婴儿白净可爱的小脸蛋时,坚定信念彻底坍塌。
  活了近六十载,他在有生之年,得到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令他难以割舍、为他生下孩儿的女子,离他不过数尺之遥。
  他嘴唇翕动,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唯有迎上前,双手小心翼翼接过那小小婴儿。
  如捧住世上最稀罕的宝物。
  视线霎时间一片模糊。
  夏纤络上下打量他,眸光触及他脸额的浅疤,顿时面露恻隐;再观他灰袍残留的油渍和狗毛,眼底如有几分玩味。
  “你宁愿躲在这弄烧烤、养狗儿,也不肯回来见我一面?”
  她眼波流转,怨怼之余,不乏悲伤。
  姚廷玉低叹一口气:“郡主若不嫌弃,请随我入内。”
  夏纤络咬了咬唇角,命属下在院外候命,自顾拽着他衣袍,昂首登上台阶。
  **********
  进入偏厅,姚廷玉费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模糊他视野的,是多年不曾有过的男儿泪。
  他从来没奢望,此生能有一个孩子。
  感动、愧疚、自责数尽涌上心头。
  “是徐大人夫妇告诉你的?”
  面对夏纤络罕见的沉默,他谨慎开口。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夏纤络平静注视他。
  初为人母,她褪去昔日的张狂和肆意,平添几许温柔和慈爱。
  同样,历经劫难,他已不如昔时百折不屈、刚硬逞强。
  夏纤络察觉他的狐疑,淡笑道:“前日,徐夫人到郡主府给孩子送礼物,笑说了句‘私宅快成烧烤店’。我觉那话太过诡异,记起与你初遇时,你曾言自己在湖边卖烧烤,便想着加以核实……
  “她死活不说,却又笑得玄妙。我改而去寻蓝家大公子,才知……你得罪雁族前任女王,被那妖婆子折磨得半死不活,没敢见我,躲在徐家养伤。
  “我昨天真想直奔而来,当场咬死你!想了一宿,只觉欢喜。这番前来,是想看看你过得如何,并问你一句——你到底要不要我们母子?”
  去年,夏纤络惊闻心上人离世,为护住腹中那先天体寒的胎儿,可谓九死一生。
  母子平安,乍悉孩子的生父尚在人世,可谓愤恨和喜悦交集于一体。
  但朝夕相对多时,她深晓,姚廷玉并非全无担当者。
  选择回避,必然有他的理由。
  她决意亲口相询。
  “纤络,”姚廷玉语气艰涩,“我……实则一把年纪了,之所以得罪扈云樨,是因为……三十多年前,我曾是她的……”
  “以前的事,我不管,我不管你几岁,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爱过何人……我只管你的未来,只管……你是否要我和宝宝!”
  她果断且干脆的一句话,砸得姚廷玉目瞪口呆。
  他耿耿于怀的,是他的实际年龄、经历、出身,会给她和孩子蒙羞。
  可他也着实有了她赐予的全新身份,且因血脉相连的新生儿,而赋予了更多责任。
  只要她不介意,他又何苦背着沉重枷锁过活?
  但某件事,他得明言。
  “我遍体鳞伤,已不如旧时强壮,没法再像先前那样保护你……”
  夏纤络绕着他和孩子来回踱步,闻言勾了勾唇。
  “本郡主不缺护卫,只缺孩子的爹;你,只能当本郡主的仪宾。”
  “这……”姚廷玉大出意料之外。
  他从没想过,以她的郡主之尊,竟愿意委身嫁给他。
  夏纤络悄然从背后抱住他,一如既往柔顺:“难不成,你嫌弃我?”
  姚廷玉哑然失笑,挣开她双手。
  就在她恼羞成怒之际,他将宝宝移至右臂,回身俯首,柔柔地吻住了错愕的她。
  这一吻绵长且深情。
  所求的平安喜乐,只需转身低头,唾手可得。
  硬实躯体与温软娇躯紧密相依相偎,却又生怕夹醒了怀中深睡的小婴儿,是以不得不形成奇怪姿势。
  万千心事,她的埋怨、他的抚慰,尽在柔情蜜意间交换。
  许久,窗外春风送来烤肉串香气,从鲜美浓烈转为焦香。
  姚廷玉方记起没全熄灭的炭火,笑着松开她:“要不……尝尝我的手艺?”
  “好,尝完你的手艺,我还得尝尝你,”夏纤络瞥见院子角落放着一辆闲置的板车,狡黠一笑,“待会儿,你推板车送我,不准再跑。”
  “好好的,为何要坐那玩儿?还想游街示众?”
  姚廷玉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相闻,好奇问道。
  “不为什么,单纯的怀念。”
  她一贯不顾世俗目光,行止随心。
  “先吃肉去。”
  “吃谁的肉?你的还是我的?”她牵牢他的手,嘴上不忘逗引他。
  姚廷玉从她柔软细腻的掌心感觉到微颤的凉意,心下明白,她正以故作轻松的态度,竭力掩饰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又何尝不是呢?
  强忍鼻尖的酸涩,他凑到她耳边,哼哼而笑:“你若问我,我定回答——吃你的。”
  有过连绵不尽的痴缠,但二人首次在众目睽睽下挽手同行。
  他高大昂藏,挺拔如松;她月貌霞姿,依依如柳。
  相守过两载有余,经历重重磨难波折,他们终成眷属,心跳有了同一韵律。
  那日午后,偌大京城被染了金光的濛濛飞花所笼罩。
  从城东到城西,即便挑选最僻静的小道,“衔云郡主手抱孩子、笑坐于板车上,由“死去”大半年的姚统领护送归府”的离奇消息,终究传遍了京城内外。
  任性妄为的郡主与英气逼人的姚统领之间如何如胶似漆、情深爱笃,以及小婴儿生父为谁……至此,满城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啦啦啦~番外有长有短,外加三次元事忙,千丝不一定保证每天准时更新,还请大家谅解】
  为免给追文中的读者剧透CP,不考虑在标注;如果细心看过正文的大家,很容易从小标题判断番外写的是谁哈!
  ·
  感谢 头头家的阿纹鸭x2、八月、木暎А⑿≡鹤印⒛锏牡乩
  感谢 一言之x5、醉上签x5、西窗x5、冷清秋x2、头头家的阿纹鸭、吃过的羊、寻深森、没有昵称怎样啦!、流年遇见谁惊艳了时光@ 的营养液
  么么支持番外的小可爱们~


第115章 番外二
  成亲的繁琐礼节数不胜数; 平心而论; 阮时意真不乐意再折腾一回。xiashu
  但而今的徐赫名声远播; 深得圣眷; 宅院为御赐,婚礼司厨一律从御膳房抽调,外加他与徐首辅的“远亲”关系……
  即便只不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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