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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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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翎道:“进来吧!”用锁匙开了铁闸大门,当先进内。
    凌渡宇知道这是沈翎在此的临时住所,叹一口气后,跟了进去,这场飞来之祸,眼看是逃不了,原定与女友卓楚媛共度一段愉快时光的大计,难道又要胎死腹中?
    屋内的凌乱,把凌渡宇吓了一跳。
    文件、书信、书籍、脏衣,四处乱放乱掷,活像垃圾收集站。
    沈翎取出电子仪器,四处检视起来。
    足有大半小时,沈翎舒了一口气,同坐在沙发上的凌渡宇道:“可以说话了!”
    凌渡宇知道没有偷听器,又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这冷面人,说起故事来居然表情丰富,感情投入。”
    沈翎哂道:“不是这样,怎能入信于人,相信这个荒谬‘故事’。”
    凌渡宇跳了起来,失声道:“什么?”
    沈翎淡淡道:“难道你要我向那天杀的凶徒从实招来吗?”
    凌渡宇一把抓沈翎宽阔的肩头,沉声道:“你究竟要掘些什么?”
    沈翎笑道:“当然是石油!”当他看到凌渡宇眼中充满怒火时,连忙软化下来,叹道:“小凌!不是我想瞒你,而是事情最凶险的地方,就是我对要发掘的物事,真真正正地一无所知,所以不希望你淌这滩浑水,听我说,或者算是恳求你,立即飞往纽约,这处由老哥我亲自主理,你不会怀疑大探险家沈翎自保的能力吧?”
    凌渡宇颇为意动,沈翎和他一样,是非比寻常的人物,足可应付任何凶险,况且眼下并没有迫切的危险,那“事物”一旦末被掘起,一旦未到摊牌的时刻,他现下走了,异日可以再来,他确是想去见女友卓楚媛,和地分开有一段很长的日子了。凌渡宇待要答应,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灵。
    那是被监视的感觉。
    这是凌渡宇的特异能力,每逢破人窥视,他的心灵都能生出感应。
    凌渡宇条件反射般望向左方的窗户。
    沈翎和他合作多年,早有默契,几乎是凌渡宇转头的同一时间,像只久待伏击的猛虎,运动家的身体,矫健有力地反身扑往窗户,人还在半空时,手枪握在手里。
    凌渡宇欲由前门包抄,后方转来奇怪的声响,来自厨房的方向。
    凌渡宇闷哼一声,弹起身来,旋风般往厨房扑去。
    假设对方是王子派来的人,把刚的话传到王子耳里,那他们在印度度过的每一天,都会变成亡命窜逃的时光。
    凌渡宇疾如飞矢,刹那间扑进厨房里。
    厨房空无一人,同屋后的大窗打了开来,封窗门的防盗铁枝,给割断了三条,恰好容一人通过。
    凌渡宇毫不停滞,飞身穿窗而出,一个筋斗,美妙地站在屋后花园的泥地上,眼光一扫下,恰好见到一团黑影,跨越高墙,消失在墙的另一面。
    凌渡宇一声不响,紧蹑而去,一个弓弹跳跃,借手攀之力,翻到墙的另一边。
    那是一条长长的窄巷,两边均投在无尽的黑暗里。
    换了是一般的人,一定会生起歧路亡羊之叹,可是凌渡宇拥有超乎常人的灵觉,强烈地感到敌人往左边去了。
    凌渡宇迅如鬼魅般往左方追去,刚走出窄巷,刚好捕捉到那团黑影,在微弱的路灯照射下,向巷外长街的右方疾奔。
    凌渡宇如何肯放过,全力狂追。
    他的脚步迅捷有力,瞬眼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黑影惊觉回头。
    凌渡宇迫近至十码之内。
    那人非常机警,一看凌渡宇的来势,自知无法逃遁,索性转过身来,手上拿黑黝黝的手枪。
    凌渡宇迫近至四码之内。
    那人提起手枪,待要发射。
    凌渡宇滚倒地上,以肉眼难以分辨其动作的速度,抢到那人脚下。
    那人正要发射,凌渡宇猛拉他的双脚,立时使他站立不稳,变成滚地葫芦。
    一声娇叱和凌渡宇的呼声同时响起。
    踉是奇怪的沉默。
    凌渡宇紧紧压对方,眼睛离开她冰雪般幼滑的俏面,只有三寸许的距离。
    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凌渡宇首先道:“你要来探访我们,我们欢喜还来不及,为何要这样鬼鬼祟祟?海蓝娜大小姐。”
    海蓝娜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大眼睛一闪一闪,棱角分明的小嘴却紧闭成一道温润的横线,面上泛起骄傲不可侵犯的神色。
    换了是别人,凌渡宇一定紧挤一下她动人的胴体,不规矩一番,报复她的傲态,但想起老朋友沈翎对她的微妙感情,又似乎不太适合,正容道:“假若你答应乖乖的随我回去,我让你起来,怎么样?否则!嘿……”
    海蓝娜难以觉察地点头,表示应允。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反而使凌渡宇怀疑起来,当机立断,右手把她的手枪缴了过来,另一只手迅速在她美丽的胴体上摸索。
    海蓝娜扭动身体,抗议道:“噢!你干什么?”娇声软语,在这样的情况下,份外令人心动。
    凌渡宇跳起身来,道:“搜身完毕,没有武器,你可以起来了!”
    海蓝娜敏捷地跳起身来,一巴掌向凌渡宇掴去。
    凌渡宇闪身来到她身侧,左手一把抓她打人的玉手,反扭背后,另一手搂紧她的蛮腰,贴在她耳边道:“对不起!你应该明白自己作贼的处境,现在请先回屋里,若我有不对的地方,愿给你也搜身一次。”
    海蓝娜贴在凌渡宇的怀抱里,胸口强烈地起伏,沉浸在盛怒之中。
    僵持不下间,沈翎的声音传来道:“凌!都是你使得……噢!什么?原来是你……”
    海蓝娜怒道:“是我又怎样?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还不放了我!我是为你们好,才找你们。”
    凌渡宇向是来的沈翎苦笑道:“老沈!你看怎么办?”
    沈翎笑道:“我们可以怎么办,放了她吧!”他眼中满是笑意,罩定海蓝娜的俏面,后者不屈地把俏脸偏向一旁,彷佛不愿给对方饱餐秀色。
    凌渡宇耸耸肩胛,松开海蓝娜。
    海篮娜伸手整理秀发,大模斯样地越过沈翎,同长街另一端走去。
    凌渡宇向沈翎施个眼色。
    沈翎摇摇头,示意让她离去。
    海蓝娜没入黑暗前,转身道:“记!这笔账,一定会和你们算个清楚。”转身走了。
    凌渡宇摇头苦笑道:“这样恶人先告状,你遇过没有?”
    片刻后,两人返回屋内。
    厨房的后窗,锯开来的铁枝,首尾端都黏胶状的物体,看来他们末回来时,已给海蓝娜割了开来,又用胶黏回上去,他们返来时,海蓝娜躲在厨房里,见势色不对,急忙逃走,可是终逃不过凌渡宇的追捕。
    沈翎把凌渡宇带出屋外,来到凌渡宇感到有人窥视的位置,指窗玻璃上一个三寸许直径的圆形物体道:“我扑出来时,人早走了,却留下这扩音窃听器,所以那人虽末入屋,我们的说话,休想有一字瞒过对方。”
    凌渡宇呆了片晌,道:“老沈!形势愈来愈复杂了,你一个人怎应付得了,无论你怎样说,我也要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沈翎默然不语,深心中确不愿凌渡宇卷入这个漩涡。
    凌渡宇道:“你信得过海蓝娜吗?”
    沈翎反问道:“你呢?”
    凌渡宇略作沉思道:“不知怎地,我直觉她没有恶意,虽然她的动机不明,但放了她,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跟望进沈翎眼内,正容道:“好了!你也应告知我事情的真相,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想钻个几千米的地洞来玩耍!”
    沈翎道:“明天一早,我往瓦拉纳西,实地处理开采的事情,你留在这里……”顿了一顿,续道:“我在这里有间公司和十多个职员,你负责所有器材付运的事宜和支付费用,事了之后,再往瓦拉纳西和我会合,届时我一定将整件事和盘托出,如何?”
    凌渡宇微笑道:“一言为定。”
    他像是知道了很多,却又是一无所知。那就像生命,你以为知道了很多,其实永远是个提灯的盲人,不知手中的灯笼是否熄灭了。
    凌渡宇驾吉普车,沿依恒河主要源流朱木拿河的公路,同瓦拉纳西的方向进发。清晨时分,空气份外清新,今天是他第二日的车程了,估计下午四时许,将可抵达这印度教徒心目中最神圣的城市。
    恒河的源头起于喜马拉雅山脉南坡加姆尔的廿戈特力冰川,冰川溶解的水,和印度的季候雨,造成恒河大小河道源源不绝的水流,所以在西南季风盛行约五月至九月的雨季,水位猛涨,时常发生泛滥,一月至五月旱季时,流量剧减,恒河这种不稳定的性格,也决定了印度人笃信天命的性格,在其一程度上甚至有点自暴自弃,安于命运的安排。
    这时是八月中旬,印度季候雨肆虐的期间。昨夜才下了场大雨,道路泥泞满地,幸好凌渡宇的吉普车性能极好,当然免不了颠簸之苦了,不过他的情绪却颇佳。
    并不喜欢新德里,人太多了,农村经济长年不景,引致大量印度人涌往城市,工作僧多粥少,街上满是流浪者和讨钱的贫民,使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兼且最怕烦琐碎事,这两星期来为沈翎的开采大计忙得透不过气来,日下所有必需的器材付运,均已办妥,人也轻松过来。
    朱木拿河清澈的河水,在左侧奔腾汹涌,远近的树木青葱翠绿,使他心胸扩阔,焕然一新。
    吉普车以六十多里的时速前进,在这样的道路条件下,是最高的车速了,遇上太崎岖不平的路段,车子还要停下来慢行。道上交通幸好并不繁忙,途中遇上多是运货的大货车,也有原始的驴车利大象拉的车,印度旅行的工具最方便是火车,印度拥有全世界最繁密和最长的铁路网。可惜不是最先进的,管理亦不完善,意外无日无之。
    朱木拿河与恒河,并排由北而东南,当抵达瓦拉纳西前的另一大城阿拉哈巴德时,朱木拿河清洌的河水,与恒河褐浊多沙的水流汇合一起,形成十分显明的水线,以后逐渐交融混合,气势磅礴地流向名宗教圣地瓦拉纳西——凌渡宇此行的目的地。
    当日的十二时,在炎阳高照下,他的吉普车越过了阿拉哈巴德,比原定时间迟了二小时,目的地仍在五个小时车程外,他的计画是希望在入黑前到达沈翎的开采点。
    心神转到卓楚媛身上。
    她深明道理,不单只没有怪责他失约,还特别为他跑了瑞士一趟,往巴极的秘密户口,提调了二亿美元,供他们周转。不过他拒绝了她来印度的要求,从沈翎的态度看来,这件事一定凶险非常。
    凌渡宇猛踏刹车掣,吉普车倏然上下。一群牛优优游游,在他面前横过。
    印度是世界上最多牛的国家,几达三亿之众,略少于其一半的人口。
    印度教教徒心目中,牛是繁殖的象征,是神圣的,恒河便被认为是牛嘴里流出来的清泉,当然也是圣洁无比的了。
    待牛群过尽,足足耽搁了十五分钟,凌渡宇继续行程,他有少许焦急,若不能在五时前抵达瓦拉纳西,他便不能在入黑前到达开采的营地。一来由瓦拉纳西往营地还有数小时的车程,另一个原因是开采地处偏僻,纵然有沈翎给他的地图,也不是那样容易找到。
    或者要改变行程了。今晚留在瓦拉纳西,明早才出发往会沈翎。
    黄昏时分,圣城瓦拉纳西在前方若现若隐,暮色里,苍茫肃穆。
    路上的行人愈来愈多,大部份都是朝圣城的方向进发,他们神色端正,充满向往的表情,使他的车速更是缓慢。
    有些印度人一跪一群,缓若蜗牛地向圣城推进。
    凌渡宇对这情景泛起熟悉的感觉。
    少时在西藏,这种朝圣者,充满在通往拉萨布达拉宫的大小路上。
    瓦拉纳西位于恒河中游的“瓦拉纳”和“阿西”两河之间,印度教徒把她视作最接近神的地方,一生中至少来这里朝圣一次,能于此地归天,则更是蒙神眷宠了。市北的鹿野苑据传是释迦牟尼第一次讲道的地方,所以瓦拉纳西又被称为“印度之光”。
    三公里路,足足走了个多小时,凌渡宇的吉普车缓缓进城。
    下午六时多了,日照西山。城内人多、牛多,马路上人车牛相争,凌渡宇逐寸逐寸推进,时间真不巧,可能是遇上什么大节日了。
    圣城不愧是印度的宗教中心,千步一庙,古迹随处可见,建物古色古香,饰以精美的石雕,洋溢神圣的气氛,有若整个印度文明一个缩影。
    香烛的气味,充溢在空气里。
    大街小巷,布满摆卖各种宗教色彩纪念品的地摊,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落。印度本土人中杂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倍添热闹。
    凌渡宇的吉普车,紧跟在两辆载满日本游客的大型冷气旅游车之后,一群叫卖的印度人,紧追车旁,静待游客下车的时刻。
    几经辛苦,凌渡宇转出了沿圣河的马路,连忙叫苦连天,刚车子行行停停,这里却是完全动弹不得。
    左侧是宽阔的恒河,一个接一个水泥筑的台阶码头,延伸往污浊的圣河水里。这时成千上万的本土教徒,正浸在河水里洗“圣水浴”。
    有些祭司模样的人,站在码头上口诵祷文,虔敬的教徒们,扶老携幼,沿一级级的石阶走进河水里。
    浸泡在圣水中,教徒们顶礼膜拜,加上远近寺庙传来的乐声,混和在沐浴教徒的诵经声里,颇有一番情调。
    凌渡宇注意到沐浴后步出河水的信徒,手中大多提一壶恒河的“圣水”,应该还有一定的祭拜仪式。不过他希望教徒们不要把“圣水”饮进肚里,因为表面看来,“圣水”污秽非常。
    印度的一切,都是为了宗教而存在。凌渡宇摇摇头,暗忖人杰地灵,印度是受了什么山川风水的影响,变成这样一个狂热于宗教的民族。
    前方的人群一阵骚动,依稀间见到一大群信徒,簇拥几个人,沿河岸,同凌渡宇这方向走过来。
    敖近四周的人纷纷膜拜,来的人当然是备受尊崇的宗教领袖。
    人群逐渐迫近,凌渡宇运足目力,只见为首行来的,是一个意气轩昂、身躯笔挺的老者。
    他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纷纷拜伏。
    他看来很老了,最少八十岁以上,然而地的步伐和精神,却又使人感到他精力充沛,充满年轻的味道。
    黝黑的身体,只有一块腰布围下身,接近赤裸的身体,特别腹部和赤的脚,布满泥渍,使人联想到他刚进行了圣河浴的仪式。
    老人没有包头,长长的头发,在头顶正中打了一个大髻,套了一个红色的花环,像顶帽子般鉴在头上,鲜明夺目,唇上和颔下,长满粗浓纠结的棕黄须髯,面上的骨格粗壮有力,一对眼却是清澈平和,粗犷里见精致。
    迎面来的虽有上千人,但凌渡牢一眼便看到他,眼光再离不开。
    他的神采风范把凌渡宇心神完全吸引。凌渡宇感应到他庞大无匹的精神力量。
    老者走到凌渡宇左侧十多码处,转了个身,笔直向凌渡宇的吉普车走来。
    凌渡宇吓了一跳。
    老者乃众人之首,在他带动下,原来跟在他身后的人,变成向凌渡宇的车子围来。
    凌渡宇不解地望向他拥来的人群,他们成三角形迫近,三角的尖端,就是那气魄慑人的老者。老人一直来到凌渡宇车窗前。
    凌渡宇放下玻璃,望向车侧的老人。他发觉完全不能思想。
    他的心灵像是一片虚白,又像无比地充实。
    老人深邃辽阔的眼神,有若大海的无际无边,闪烁智慧的光芒,望进凌渡宇内心的至深处。
    在他一瞥之下,凌渡宇有赤裸身体的感觉,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在老人眼下隐藏。
    凌渡宇自问不凡,也有点措手不及。
    老人面上露出一个动人的慈祥笑容,雄壮低沉的声音,以凌渡宇最熟悉的藏语道:“神的兄弟!神会使我们再见!”
    凌渡宇听到自己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
    老人面容一正,抬头望向天上,心神似已飞往无限远的天外,好一会才带人群,折回原先的路线,逐渐远去。
    凌渡宇眼光追踪而去,视线已被密麻麻的人群阻挡,再看不见这举动奇怪的老人,四周的人纷纷向凌渡宇投以奇异的眼光,他听到四周的人群中,有人耳语道:“奇怪,兰特纳圣者从来没有这样的举动!”
    车子又再通行无阻,看来适才是为了让这群人通过马路,阻塞了交通。
    凌渡宇条件反应地驾车,心中却在想刚的兰特纳圣者。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看中了凌渡宇什么?
    车行半小时后,来到临河而筑的一所五星级大酒店。
    今晚,他要在这里度宿一宵了。
    一个小时后,凌渡宇梳洗完毕,穿轻便的T恤牛仔裤,来到酒店内的餐厅门前。
    凌渡宇轻松地踏进餐厅,一名侍者迎土夹道:“先生:预订了台子吗?”
    凌渡宇摇头。
    侍者面上泛起抱歉的表情,礼貌地道:“你可以稍待一会吗?”
    凌渡宇待要答应,来了个领班道:“阁下是否凌渡宇先生?”
    凌渡宇微一错愕,点了点头。
    领班堆起恭维的笑容道:“贵友在贵宾厅内等你,请随我来!”当先带路前行。
    凌渡宇天不怕地不怕,毫不犹豫跟进,心内嘀咕:究竟会是谁?难道是沈翎?他应该忙得不可开交,那有闲情在餐厅给他一个这样的惊喜。
    领班把他引进一个独立的厢房内,一张长台,首尾燃点两合烛火,银色的餐具,台心的鲜花,洋溢浪漫的气氛。
    长台一端靠墙的主家位。坐了位传统印度华服的女子。
    凌渡宇一见,大感愕然,通:“什么?是你!”
    女子面上冷冰冰地,吝啬地把动人的笑容收起来,道:“请坐吧!”

    原来竟是手握几家赌场、被尊为大小姐的海篮娜。
    凌渡宇老实不客气坐在长台的另一端,遥望另一端的海蓝娜。
    海蓝娜浅紫蓝色的头巾,配一身轻柔的湖水篮底印白花的纱裙,在烛光掩映下,神秘而不可即。
    海蓝娜淡淡道:“我为你要了一个精美的素餐,在这个六年一度的圣河节,你不会反对吧?”
    凌渡宇作了个不在乎的表情,心中另有一种想法,海蓝娜是因为不愿有人在她面前吃肉,才显得这样体贴。
    侍者捧上素餐和薄饼,退出房外。房内剩下他们两人。
    左侧是落地大玻璃,俯瞰恒河。
    灯火点点在河面上移动,众多信徒在进行宗教的仪式。
    凌渡宇看看海蓝娜面前的台面空空如也,清水也没有一杯,奇道:“你的晚餐呢?”
    海蓝娜平静地答道:“今天是我断食的日子,请不要客气。”
    凌渡宇恍然道:“噢!快是月圆的时刻了。”难怪海篮娜是那样平静和轻缓。
    修练瑜珈的人,每选择满月和新月时断食,不吃食物和清水,因为他们认为这可对抗月亮对人身心的影响力。
    月球的引力,在这两个时间达到最强的力量,因为太阳、月亮、地球在同一线上,造成地上潮汐涨退。人的身体百分之七十是水的分子,月球在这两个时刻,亦同时影响到人体内的“潮汐”。
    据研究,满月及新月后三天内,月球的引力把人体的水份吸到脑部。这异常的变化,形成焦虑、不安、亢进等情绪。另有一派理论,则认为月亮在这两个时间,影响气压,以至产生连锁的影响,及于人体内的血压升降和腺体的分泌,结果当然影响到人的情绪。
    瑜珈的手段是通过对物质身体的控制,达至对精神的控制,所以在满月和新月前的三天,瑜珈师会进行断食,以减少身体内的水份,就是这个道理。
    凌渡宇倒不客气,伏案大嚼起来。海篮娜蛮有兴趣地看他进食。
    凌渡宇笑道:“你远道来此,设宴招待,是否心中不服气,想搜还我一次身?以牙还牙!”
    海蓝娜面上飞上两朵红云,倍添艳丽,显然是回想起当晚的气人情景,好一会神色才回复平静无波,避而不答道:“今趟是有事相求。”
    凌渡宇愕然,道:“你……”
    海蓝娜轻轻摇头,道:“不是我,我代表一位很特别的人来请求你们。”
    凌渡宇给她弄得糊涂起来,指指自已道:“我们。”
    海蓝娜点头道:“是的!你们!”
    凌渡宇沉默起来。“你们”当然是指他和沈翎。难道她也想像王子一样觊觎他们要发掘的“东西”?他实在不愿将眼前这看来玉洁冰清的美女,和贪婪连结起来。
    海蓝娜虽在凌渡宇的灼灼眼光迫视下,依然问心无愧地淡然自若,缓缓道:“放心吧!我代表的人和王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无论你们掘出任何宝物或在这世俗里很值钱的东西,他也不会沾手。”当她提到她代表的那人时,神色间自然透出高度的崇敬。
    凌渡宇呆了一呆,仔细端详她美丽的俏面,不解地道:“那他有什么请求?”
    海蓝娜吁出一口气,轻轻道:“我只是负责为他传话。”
    凌渡宇静心等待,海蓝娜有种宁静致远的特质,使人和她一起时,感到一切都是和平、安静、美好。
    海蓝娜续道:“他说:他想下去看一看,就是那么多,绝不会带走任何一样物质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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