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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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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后者沉醉在这远古的异事里,眼中充溢向慕的神情。
这时西方天际有团颤动的大黑影在空中掠过。
沈翎也看到了道:“那是蝗虫群,又有农作物要遭殃了。”
凌渡宇回目四望,这美丽的士地,偏是多难多灾,古今依然。
沈翎道:“你想到了!”
凌渡宇点头。
这样的爆炸,只有现今的核爆炸可相比拟,但那是在距今三干六百多年前,根木不可能出现核子爆炸。
沈翎道:“据我最初推想,可能是一块庞大无匹的殒石掉到古城去,但那只会做成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古城一点渣滓也曾不下来。”
凌渡宇默不作声,他推测到沈翎一定是有了惊人的发现,可是眼前这开采点,和古城相距数百哩,究竟有什么关连呢?
沈翎道:“于是我想到,可能是有一艘外太空飞来具有高度文明的宇宙飞船,经过漫长的旅航后,在古城上空爆了开来,毁灭了古城。”
凌渡宇依然役法把这推断和目下进行的庞大工程拉上半分关系。
沈翎道:“于是我进行了一个以古城为中心点,逐渐扩展的仔细搜查,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发现了这块宝贝。”
他从袋中取出一块两寸乘两寸的扁圆形物体,银光闪闪,细看下又变成灰色、褐色、深黄,叫人难以肯定,不知是什么质地。
沈翎默默地递过去给凌渡宇。
凌渡宇接过扁圆物体,一拿上手,怪叫起来道:“这是什么?为何像羽毛那样轻?”用手一捏,有些许弹性,似乎是种有机的物质,教人难以形容。
沈翎早知他会惊怪,淡淡道:“说得好!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物质,因为它从未会在地球上出现过。”顿了一顿,面容严肃起来,通:“我会把它拿到世界上设备最好的实验室。”
凌渡宇精神一振,静待沈翎说出研究的结果。
沈翎看见凌渡宇期待的神情,苦笑摇头道:“结果令人更糊涂,就是这几个实验室都有截然有异的结论,例如西德的一个化验所,便说它是外太空掉下来的坚硬物质,即管核爆也不能将它熔解。另一间在华盛顿的核子研究所,却说这可能是一种生物死去的肌肉纤维,因为那种组织不可能是无机性的。法国的一间实验所说的最奇怪,他们说它是一种仍有生命的物体,因为它的分子,对光、热等,都有一种奇异的反应。众说纷纭,教我不知信谁才好!”
凌渡宇沉吟半晌,抬头道:“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假设这物质确是通核爆也不能摧毁的东西,那印度史前的大爆炸,便可能是比核爆更奇异的力量做成,难道是有太空船来到地球上,却发生了我们无法理解的意外。撞入了地壳里?”
沈翎道:“没有错,就在我们脚踏之下。”
凌渡宇面上泛起前所末有的凝重,沉声道:“你怎知道?”沈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望向晴空,缓缓道:“找到这物体后,我心中形成了一个坚强的信念,就是那艘太空船,是用非常难以毁灭的物质造成的,虽然发生故障,产生了把整个古城毁去的意外,可是它仍是安然无恙。一是修好后,飞离了地球;一是发生了不能弥补的损毁,那是我们不能想像的意外……”扬了扬手中的扁圆物体,通:“把船身做成某一程度的损伤,掉下了这东西,而飞船却撞进了地层内。”于是我把搜索的范围逐步扩大,经过了差不多一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成果她就是在我们脚下三干米深的地方,我变卖了所有收藏和家当,筹措了达八亿美元的资金,进行这庞大的计画,不过最后仍是经费末足,其他的事,你都知道了。”
凌渡宇凝望对方,道:“你怎能知道‘她’在脚下三千米的深处?”
沈翎一拍凌渡宇的膊头,笑道:“凌,你真善忘,忘了老哥一项惊世的专长。”
凌渡宇恍然而倍。
沈翎是一个“魔叉探物者”,而且是最好的一个。
魔叉探物是始于中世纪时的一种奇异的技术,施术者以榛木、花愀木、柳木枝、或分叉的金属棒,两手持两端,悬摆平胸处,探测水源、矿藏、财宝、文物,甚至体等隐藏的物体。
探物者紧握探杆两叉,当收到隐藏物发出的频振时,探物者会生出感应,肌肉不自觉地收缩、弯曲或颤震。
凌渡宇想想,道:“我知你是世界顶尖儿的探物者,以往和你出生入死时,亦多次靠你这种异能,得以死里逃生……但……”
沈翎打断他道:“还记得那回在撒哈拉大沙漠,我在断水两日后,找到地下水源吗?”
凌渡宇笑道:“那种要命的口渴怎能忘记!”
沈翎笑骂起来,真是木末倒置,妄顾隆恩。
凌渡宇正容道:“我绝不怀疑你地底探物的能力,然而有两个问题存在,首先,你怎能确定地底下是艘外来用同样物质造成的宇宙飞船;其次,那是三千木下的深度,而不是数米下的流水。”
沈翎道:“没有事能瞒得过你,我自十七岁学懂探物的异能时,积聚了无数次的经验,发觉不同类的物体,会引致探杆产生不同的共振,甚至同是矿物,锡和铜的振动便不同,虽然只是非常微异,我却能知道。于是当我找到这非地球的物质时,做了一个小实验,实验直接而简单,就是把它埋在土内不同的深度,再去感受和把握它振动的频率,结果是怎样?你知道吗?”
凌渡宇道:“是怎样?”
沈翎道:“一点反应也没有。”
凌渡宇瞪目结舌,这答案出人意表,假设一点反应也没有,沈翎凭什么利用这实验得来的知感,探测出刻下脚踏之地,藏有同类型的物质。
沈翎吁了一口气,道:“我尝试了足有三个多月,所有努力均告失败,就在我最失望、最颓丧的当儿,最奇怪的事发生了。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我把那东西埋在土下十米的地方,一如以往,所有尝试都失败了,我觉得很疲倦,将魔叉探杆挂在颈项间,坐了下来,不自觉地盘膝打起坐来,通过深长的呼吸,进入冥想的境界,也不知过了多久,探杆强烈振动起来,吓得我跳了起来,探杆停止跳动,但当我再进入冥想的境界,它又跳动起来,于是我领悟到,必须在冥想的精神境界,才能和这东西产生感应。那种感应的强烈,甚至在数哩之外,也可清楚感到,而且有非常清楚的方向感和距离感,所以找只再花了六个月的时光,便找到这地方。她在下面。”
凌渡宇拿起手上的扁圆物体,直勾勾地审视,心神飞越到太空无限的深处。
假设这真是宇宙飞船遗留下来的某部份,那他手上拿的,就是全人类盼望了无数年代,来自另外一个文明的东西。
这东西具有令人不解的特性,能和人某一种精神状态产生共振。
凌渡宇的眼光转到营地中心的巨大钻油塔去,心想,换了他是沈翎,也会去干同一样的事。
所有人世间的生荣死辱,比起这与天外文明的接触,是何等地不重要。
她在下面。
沈翎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你知他们为什么唤我作船长吗?”
凌渡宇愕然,这和眼下谈论一艘深埋地底的宇宙飞船,叉有何关系?
沈翎眼中射出回忆的神情,道:“那天我一人驾游艇,沿恒河,一直驶往瓦拉纳西,当时我把魔叉挂在颈部,那时我已找遍了大半个印度,还是什么也找不到,心中沮丧之极,几乎便要放弃。”
凌渡宇的注意力大大提高,心中感到沈翎要说出很关键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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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道:“那天天气很好,我一边驾船,来到了瓦拉纳西,忽地迎面来了一只小艇,艇上独坐了一位老人,小艇几乎擦我的游艇而过,我很自然望向艇上的老人,最奇怪的事发生,忽然间我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他的眼睛,我从末见过如此深邃辽阔的眼神,同一时间,我感到挂在颈项的魔叉生出感应,吓得我连忙把心神集中,进入冥想的状态……”
凌渡宇也在沉吟,沈翎遇到的老者会是谁,心中隐约地有个印象。
沈翎的声音提高,显示他陷进令他兴奋的回想里,通:“我突然清楚地感觉”她”
就在我的脚下无尽的深处,在我几乎要欢呼起来时,我的游艇撞上了岸边供人举行圣浴的码头,还伤了几个人,幸好伤势都不重,赔钱了事,不过“船长”之名,却由是人振。”
凌渡宇现在反对此不感兴趣,面色前所末有地凝重,眼神注定沈翎,沉声问道:“你既然是在瓦拉纳西发现了宇宙飞船藏在地底下,为何跑到这五十多公哩外的地方来钻洞?”
沈翎沉沉地道:“人类总爱以自己的经验,去测度宇宙其他生物的经验,例如宇宙飞船,我们总爱以我们的交通工具去比较,例如像艘最巨大的油船。”
凌渡宇截断他道:“不用废话,告诉我!”
沈翎道:“很简单,魔叉清楚地告诉我,宇宙飞船横亘在由瓦拉纳西的恒河至我们现在立足之处,长度达五十多公里。”
凌渡宇不能置信地叫了起来道:“这样的庞然大物,撞进了地层内,怎能一点痕迹也不留下来,你会走遍整个印度,有否看到什么特殊的地理结构?”
沈翎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魔叉清楚地告诉我,这是事实,飞船在地底三干多米处。小凌,掉开你的人类脑袋吧!掉开你的盲目和无知,这宇宙的事比任何人能想到的更奇怪千百万倍,‘她’怎样掉进地底,不是我们这舍月球外从未到过任何地方的‘乡下小子’所能明白的,单是这样庞大的太空船,已不是人类能想像的了。”
凌渡宇默然不语。
或者人类最可怜的事,就是自我欺骗。整个人类文明只是活在一个充斥无知的孤岛上,在广阔无边的宇宙空间里,作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极短途旅行,但我们却要把那当作永恒,将人类变成宇宙的核心。
太多事情是我们不能想像,也不能理解的,就像太空船的体积,在人类的角度来说,那已不能当作一种交通工具,而是整个世界。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凌渡宇和沈翎头戴钢盔,手中拿无线电话,不断发出指令。
二十多方尺的井眼已开凿出来,位于钻台钢塔底部正中心,粗若儿臂的钢索,从十多米高的塔顶,通过一个定滑轮,把钻杆缓缓吊下来,伸进井眼的巨大套管内。因应升降机的装设,套管是特别订制的,比一般常用的要大上上至八倍。因应这比例,同时用上了三个钻头。
总工程师英国人艾理斯,指导工人把泥浆管的一端装嵌至套管,泥浆管的另一端,早接驳钻台旁的泥浆池,只要启动泥浆泵,开动卷轴,水泥浆会通过浆管,压进套管和井壁问的空隙,使水泥形成一个密封环,这是固井的必要步骤。
二百多工人非常戮力地工作,沈翎给他们的工资,是一般的两倍之上,他们怎能不卖命。
沈翎浑身湿透汗水,气呼呼地走近凌渡宇身边道:“怎么样?”出奇地兴奋。
凌渡宇笑道:“才是刚开始,你根本不是开采石油,每件装置都不依常规,我看他们的表情,并非那样乐观。”
沈翎道:“什么困难的事情我末遇过,我订购了大量作打地洞用的炸药,文的不成来武的,掘个洞也不成?”
凌渡宇道:“你倒说得有点道理,这里看来暂时不需要我,我想往瓦拉纳西打个转。”
沈翎道:“去吧!不过要小心点。”
凌渡宇知道他顾忌王子,哂道:“这句话你向自己说吧!”说到这句话时,他已向爬下钻油台梯阶的方向走去。
沈翎在他身后高声呼道:“今晚回来吗?”
凌渡宇高叫道:“不回来了!我订的氧气呼吸系统今天会运来,你代我收货吧!”
二小时后,凌渡宇驾他的吉普车,来到圣城瓦拉纳西上次度宿的大酒店。
他将车交给了酒店的侍应,悠闲地步入酒店的大堂,右手挽个公事包,来到服务柜台前。女服务员满脸笑容地帮他办理入佳的手续。
凌渡牢一边和女服务员有一句没一句地调笑,眼尾的余光恰好捕捉到四名缠头的大汉,先后从大门进来,散往不同的位置,形成对他的监视网。
凌渡宇心中嘀咕,事实上一进城来,他使发觉到给人跟踪,照理王子答应了不弄鬼,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劳师动众地追蹑他。难道这是另一帮人?
订好了房间,侍应引领他往十八楼的一八零三室。
凌渡宇神态自若,这还不是对方动手的时刻。
傍了赏钱后,侍应离开,剩下凌渡宇一个人。
凌渡宇微微一笑,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套印度人的便服,迅速换上,跟把头发缠上包布,黏上胡子,冉在脸上贴上几块人造肌肉,在脸上抹了一层使皮肤转黑的肤油,立时脱胎换骨,变成个五十多岁、道地的印度人。
这些都是在新德里购买的,现在派上了用场,他有个约会,要保持秘密行事,化装成印度人是唯一的方法了。
他不能这样由正门外出,他敢打赌门外跟踪他的大汉正虎视眈眈。
凌渡宇走到窗前,其中一扇窗是活动的,不过却上了锁,当然难不倒他这个开锁专家,不到半分钟,锁孔传来“的”一声轻响,被他插入的钢丝打了开来。他把窗门打开,待要探头往外细察,房门刚好传来开锁的声音。
凌渡宇当机立断,一个虎步跳了回来,闪入浴室去。
门被推了开来。
凌渡宇再不犹豫,利用两脚的撑力,迅速爬上了浴室门的顶部,除非来人进浴室,否则从门外看进来,是看不见他的。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冲进房内。
是七、八名大汉涌了进来,门外还不知有多少人。
有人惊呼道:“他由窗门逃走了!”
凌渡宇感到脚下有人扑进来,又退了出去。叫道:“浴室没有人!”此人胸中早有成见,没有望向在近门的天花上悬撑的凌渡宇。
七八名大汉退出房外,跟震天的敲门声,从左右传来,这批人必定平日横行霸道,居然逐房搜查起来。
有人在门外道:“追!”
脚步声分向升降机和太平梯的方向去了。
无线电话的沙沙声响起,声音传来道:“点子逃了,守大门。”
凌渡宇心中暗笑,跃了下来,闪到打开的房门,向外窥视,恰好见到几名大汉的背影,正在隔邻第五间房子拍门。
凌渡宇鬼魅地闪了出去,佝偻身体,大模斯样向他们走去,实行以进为退。
大汉们惊觉回头。
凌渡宇大声以印地语咕哝道:“什么事?神的兄弟!”他这句话是从那圣者学来,似模似样。
其中一名大汉怒目一睁,喝道:“我们是警察,不关作的事,快走!”
凌渡宇装作畏怯地低下头,急步往升降机走去。
转了一个弯,升降机前守了两名印度大汉,凶光闪闪。凌渡宇一边回头,一边噜噜苏苏抱怨道:“这样凶恶的人,我要向酒店投诉。”
两名大汉完全没有疑他,喝道:“是警察追捕疑匪,快些走,否则告你阻差办公。”
凌渡宇耸耸肩胛,这时刚好门开,凌渡宇暗叫谢天谢地,走了进去。
大堂处有十多名大汉,目光灼灼地监视进出的人客。
凌渡宇施施然混在其他人中,走了出外。步伐加快,他估计目下还是在危险中,敌人的行动非常有组织,是一流的好手,当他们冷静下来后,会发现他遗下的衣服和易容药品,从而推测到他的身上。
他在街角截了辆计程车,说了地点,计程车开出。
司机非常健谈,喋喋不休地向地介绍圣城各种好去处。
最后车子在恒河旁的一座大庙停了下来。
凌渡宇付了车资,走下车子,沿恒河慢步,行人比那天圣河节,至少减少了八成,兼且此处地方偏远,只有三三两两的游人。
人减少了,牛却明显增加,联群结队地四处散游,似乎它们才是大地的主人。
四周逐渐昏暗下来,太阳在西方发射出半天暗红的夕照。炎气稍减。
河水里间中仍见有人在作圣河浴,祈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另有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
凌渡宇轻松地走,心中有种出奇的喜悦,无虑无,几个星期的辛苦,至此被抛诸脑后。
未来充满希望,假设真能抵达地底深处的宇宙飞船,接触天外的文明,即管有生命危险,然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忽地想起恒河来,这条印人为之疯狂的河流,为何有这样大的魔力?
假设恒河昔日不是真的曾有治愈伤病的神力,为什么她能千百年来把远在千里外的人吸引来?
现在呢?污浊的河水,只能予沐浴的人更增染病的可能性。为什么会这样?
凌渡宇在另一座神庙前停了下来。
神庙的石阶层层高起,引领至气象万千的神庙正门。
神庙的灯光亮了起来,与夕阳争辉。
恒河的水北把两者公平地反照。凌渡宇抵达印度后,首次感到这古典的浪漫。
他沿石阶拾级而上,走了一半,一个娇美的身形迎了下来。
凌渡宇迎上去,促狭地一把抓对方轻软的纤手,拉她往下走去。
对方挣了两下,任由他拖,轻声抗议道:“别人会认为你是个老色狼。”
凌渡宇笑道:“大小姐,我的化装一定很糟糕,否则为何你一眼把我认出来。”
海蓝娜道:“你走路的姿势很特别,别人要冒充也不能。”
凌渡宇道:“那一定是很难看。”
海蓝娜冲口道:“不!”
凌渡宇大乐,笑道:“多谢欣赏!”
海蓝娜面也红了:嗔道:“你这人……真是的……”
凌渡宇拉她在石阶旁一隐蔽处生了下来,海蓝娜抽回她的手。
他们面对恒河而生,像对蜜恋的男女。
凌渡宇道:“刚差点不能赴约。”
海篮娜以询问的眼光望向他。
凌渡宇道:“数十名大汉追捕我。”
海蓝娜道:“是什么人?”
凌渡宇耸肩摊手,表示不知道。
海蓝娜神色很不自然,垂首道:“对不起!”
凌渡宇讶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海蓝娜缓缓点头,泛起担的神情,道:“他们是王子的人。”
凌渡宇愕然道:“你怎如是王子干的好事?”
海蓝娜道:“王子一向对我很有野心,多次向父亲提亲,迫我嫁给他,每次也被坚决拒绝,使他暴怒如狂。你知吗!案亲在印度黑白两道是元老级的人物,备受尊崇,只有我这个独女,王子不敢拿我怎样,却誓言会对付任何追求我的人……结果你也可以想像得到。”当然令所有爱惜生命的人望而却步。
凌渡宇气得诅咒起来,这样的恶人,亦属罕有。自己得不到的,亦不许别人得到。
海蓝娜无论样貌财富,都是上上之选,难怪王于垂涎。得到海蓝娜,王子将势力大增,有助大业。杀了王子,一石二鸟,既对云丝兰、海蓝娜有利,又免去找寻飞船的障碍,唯一要顾虑的,是如何避过对方的报复。
海蓝娜续道:“父亲曾多次与王子交涉,王子以爱我为借口作挡箭牌,弄得父亲拿他役法,这事仍在僵持中。”
凌渡宇问道:“这和王子找我有什么关连?”
海蓝娜俏面一红,道:“那次我在酒店餐厅设宴款待你,竟然逃不过他的耳目,昨天他怒气冲冲找上赌场,质问我找你作什么,我当然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他,他……
于是……以为我喜欢上你,怒称要将你碎尸万段……”
凌渡宇自嘲道:“这才冤枉,假设你真是爱上我,那也有点牺牲价值,像现在……
嘿!”
海蓝娜急声道:“不!”垂苜道:“你和沈栩都是真正的君子和超乎凡俗的好汉,我恨欣赏和喜欢你们,只不过我心中另有目标,不再追求世间那短暂的爱情。”
凌渡宇不解地审视她清美的俏脸。
海蓝娜忽地抓他的手,像下了个重大的决定,站起身道:“来,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他后,你会明白一切。”
凌渡宇随她站起来。
海蓝娜拉他的手,走下石阶,沿恒河往东走去。
尽管玉手紧握,心中没有半点绮念,他感到海蓝娜并不似一般的女性,人类两性的爱,对她只是一种亵渎。
远处传来庙宇的钟声,令人听之悠然,心神平静。
在暮色里,行人稀少,只有牛群安宁地徘徊岸边,以她们的方式,享受恒河旁的祥洽。
凌渡宇轻呼道:“蹲低!”
两人刚好来到十多只牛形成的群队里,这一蹲低,牛群把他们掩护起来。
海蓝娜相当机灵,眼光搜索下,看到几名缠头、身穿笔挺西装的大汉,由左侧远处向他们的方向气势汹汹地走来,一边走一边张望,显然在寻人。
凌渡宇轻声道:“他们真有本事,这么快找到这里。”那几名大汉是从他下计程车的方向走来,很可能是找上了载他来此的计程车司机,王子的实力确是非同小可。
海蓝娜凑在他耳边道:“我的快艇泊在前面不远的码头处,可是怎样走过去?”
一离开牛群,再没有掩蔽行踪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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