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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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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特别为他而设的陷阱。
    裸女向停在身前四尺许虚的凌渡宇冷冰冰地道:“不要有任何动作,否则你立即会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具体。”
    凌渡宇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像个蠢人冯?”他的声音有种出奇的平和,使人不自觉放下提防的心,他同时拉下了红外光夜视镜。
    裸女呆了一呆,道:“我……”
    凌渡宇眼中异芒更盛,牢牢吸引她的目光。裸女手上的枪嘴垂了下来。
    凌渡宇岂会放过如此良机,脚一起踢飞了她手上的枪,踉上身用腰劲带前,左手闪电劈在裸女颈侧,裸女应声倒地。
    凌渡宇急退出房外的走廊处,恰在这时,楼梯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凌渡宇估量这些人是配合裸女的阴谋行动,暗幸自己以催眠法脱身,一伸手掷出两支催泪爆雾弹,整道旋梯立时被吞噬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里。
    一时呛咳声大作。
    凌渡宇从背囊掏出自动武器,疯狂向楼梯处扫射,惨嘶利掉下旋梯声音乱成一片。
    凌渡宇迅速来到通往天台的门前,一把拉开门,奔上往天台的楼梯。
    星的四面八方响起密集的机枪声,所有窗门的玻璃一齐化作粉碎。
    走出天台前,凌渡宇在衣袋中掏出爆炸遥控器,一按钮,东北方传来一下爆炸声,附近楼房的灯光和街灯一齐熄灭,四周陷进黑暗里。他戴回红外光夜视镜。
    凌渡宇轻盈地跃上天台,从背囊中掏出一个铁筒和滑轮。
    枪声从楼梯处传来,敌人登上了二楼。凌渡宇在背囊取出一个计时炸弹,较好了在十秒后爆炸,放在天台的一角。
    凌渡宇把铁筒向屋后方二十多码虚的一棵白杨树粗大的树干,一按开关,铁筒一阵弹簧的爆响,一支铁钩带长长的钢线,笔直越过天台和树身问的空间,深深插入了树身内。
    凌渡宇把另一端紧紧缠在天台的水喉铁上,把滑轮装套在手指般粗的钢线上。
    楼梯处传来机枪声,敌人往天台奔土来。
    凌渡牢一跃弹起,翻过天台的围栏,两手紧握滑轮的扶把,任由在钢线上滑行的轮轴,把他带得斜斜向二十多码外的白杨树要冲去,不一会脚下经过了花园的高墙,来到树身时,他把双脚一撑一缩,化去了俯冲的猛力。这时他离地足有十多尺高,凌渡宇闷哼一声,一个筋斗,安然翻落地上。
    就在同一时刻,天台处惊天动地爆炸起来,碎石激飞半天,烈焰冲天而起。
    凌渡宇心想,这总可以把警察惹来吧,即管以王子的强横,也须立时撤退。换了是别人,现在一定逃之夭夭,但凌渡宇拯救云丝兰的目的未达,岂肯逃去。他隐没在黑暗里,向屋的正前方处摸去。
    在夜视镜下,远近景物清晰可见,云丝兰寓所的正门处停了一列汽车,目下纷纷驶往远处,避开掉下来的火屑。寓所冒起熊熊的大火和黑烟,不断有人从花园的闸门撤退出来,受伤的被搀扶出来,形势混乱之极。
    十多名手持自动武器的大汉,散布四方,枪头指向焚烧中的房舍。懵然不知凌渡宇已借钢线滑轮从空中离去。
    王子一面怒容,在几名手下陪同下,站在较远处街道的暗影中。火光把四周照得忽暗忽明。暴行在这种公开的形式下进行,令人发指。
    凌渡宇扑至汽车停下的地方,这处只剩下三名大汉守卫,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往火场处。
    凌渡宇蹑足伏身,来到王子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座驾车的车尾箱处,不一会打开了尾锁,无声无息地缩进了车尾箱内,跟他把钢线插进了尾锁孔内,做成尾箱盖锁上的假象,否则车头的显示器“尾盖末关上”的红灯将会闪亮,做了这步工夫,他才把尾盖拉下,剩下一道半寸许狭缝,以供呼吸。
    待了三分多钟,劳斯莱斯一阵颤动,王子的声音响起道:“撤退!警局那边我的人有电话来,说他们的人十分钟内会到达。”
    另一把声音道:“要不要留下兄弟,搜索那姓凌的杂种?”
    王于懊恼道:“人在屋内你们也奈何不了他,何况逃了出来,走!全部走!让我回去生刽了那贱人,把内脏寄给他,哈……”
    必门,劳斯莱斯开出。
    凌渡宇暗自庆幸,从王子语中的恨意,他知道王子陷入了疯狂的仇恨里。云丝兰是他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听他的口气,阿修并没有落进他的手上。
    车辆开出。
    约一个半小时后,车子速度减缓下来,最后停下不动。车门打开的声响传入凌渡宇的耳内。还有三个多小时才天亮。
    王子的声音在车外道:“记得放掉所有狼犬巡逻,加强警卫,留心街外每一个角落。”
    另一把声音道:“街上刚那样静悄悄,没有人可以踉琮我们不破发现?”
    再另一把男声插口道:“小心点好!这杂种不易对付,竟然能一手包办,挑起我们和达德的斗争,明明已踏进了我们的陷阱,居然又逃之夭夭,还使我们失去了几个好手……”声音逐渐远去。
    车子开动。
    不一会车子完全停下来,机器关掉。
    凌渡宇掀起尾盖,蹑足走了出去,刚好看到全身制服的司机在上锁。
    这是王子座驾的车房。
    枪管轻响下,司机中了麻醉弹,倒在地上。
    三分钟后,凌渡宇换了司机的红色制服,把帽紧压至眼眉,大步从车房向华宅的后门走去。一边走,一边留意四面的环境,心中暗暗叫苦。
    换了是平时,这是个非常优美的环境,高墙围绕占地六至七万方尺的大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树木掩映。花园正中是一主二副三幢建物,正中的华宅美轮美奂,是一座如假包换的宫殿。这时华宅灯火通明,正门处聚了十多名大汉。
    出口的大间与宫殿式的华宅由一道柏油路连接起来,约有四百多米长,路旁植满鲜花。车房十多个横排一起,位于建物的左后方。
    这样的阵仗和距离,就算王子把云丝兰送还给他,凌渡宇也没有本事活命逃出去。
    不过目下骑虎难下。狗吠声从右方传来。
    凌渡宇吓了一跳,望往右方,一名大汉死命扯三头要向他扑来的狼犬,一边喝道:“还不快入屋内,我要放犬了。”
    凌渡宇知道对方误以为他是那司机,急步走向华宅的后门,他目光锐利,看到大宅后不同的角落都安装了闭路电视,连忙紧垂下头,来到后门处,门把应手而开,连忙闪身入内。

    门内一道长廊,向前推展。
    凌渡宇硬头皮,大步前行,转了一个弯,两旁各有三道门户,其中一道是大铁门。他正要继续前行,人声从另一端传来。
    凌渡宇退回转弯处,掏出麻醉枪,时间无多,他一定要尽快找到云丝兰,否则王子盛怒下,她便凶多吉少了,现在只好强闯下去。
    脚步声走到与他日下走廊成九十度角的另一条走廊中间,停在那一道铁门前。
    凌渡宇探头一看,见到两名大汉在一道门前停下按铃。
    声音通过铁门旁的传呼器响起道:“谁?”
    站在门外两名大汉其中之一道:“我是沙那星,交更的时候到了。”
    “卡”一声,门打了开来,两名大汉走了出来,调笑几句,从另一端走了,来按门铃的两名大汉走了入内。
    凌渡宇待要乘机通过,门忽又打了开来,刚入内的其中一名大汉走了出来,一边回头道:“你拍档先看一会,我去去便回来。”说完关上门,直向凌渡宇的方向走来。
    凌渡宇避无可避,叹了一口气,把手枪拿走。
    那人转出弯角,还末来得及看清楚,便中弹倒下,凌渡宇把他托在肩上,来到他出来的门户处,心中一动,这里不比车房,不能就让他躺在地上。
    凌渡宇按门铃。
    门旁的传声器沙沙响起,男声道:“谁?”
    凌渡宇沙哑声音道:“沙那星!开门!”这时他心中有点紧张,假设沙那星不开门,立时就演变成全面战争的格局。
    可惜己军只是他一个人,而对方可能是一百人,又或是一千人,谁说得定?
    铁门的上力传来异响。
    凌渡宇反应极快,立时想到对方正在打开铁门上方的小方窗,以审视按门铃人的身分,人急智生,将肩上那大汉放直下来,自己则伏在他背后,一手抓紧他后脑的头发。
    门上的半方尺许的中方窗打了开来。
    凌渡宇拿准时间,里面的人刚往外圣时,他把昏迷大汉的头贴近方窗,由侧扭向后,做成扭头望向右后方的错觉。
    小方窗闭上,门上传来卡的一声,打了开来,他的骗术奏效。
    凌渡宇欢呼一声,闪了进去,手中的麻醉枪连发两弹,背他生的大汉向前仆倒,一头撞在台面。
    三十多个闭路电视在运作,监察屋内屋外所有战略位置,花园中狼犬在巡逻,大闸处有十多名武装警卫,对四周虎视眈眈。
    凌渡宇把门关上,审视这保安室内的设施。
    右手处有个二十多方寸的大萤光幕,旁边有一排特别的控制键,写“玻璃罩”、“抽气”、“降下”、“升上”、“传音”等等功能。
    凌渡宇把萤光幕下的开关按动,光幕闪动横线,不半刻凝聚成画面,原来竟是那晚凌渡宇和沈翎两人陷身玻璃罩内华丽如皇宫的大厅。
    这时王子站在大厅的一旁,来回踱步。二十多名大汉,散立四方。
    凌渡宇按了“传音”掣,厅内的声音一丝不漏传入耳内。
    王子铁青脸,在前所末有的盛怒里,他身旁站他的首席智囊伦贝,后者就是今晚整个计画的设计者,失败使他面目无光。
    没有人预料到凌渡宇强横若斯。
    大厅正北的门打了开来,两名大汉押云丝而走了出,一直把她押到厅心正中处。
    保安室内的凌渡宇,看到萤光幕的中心,闪起了一个红圈,云丝兰和两名大汉刻下正站在红圈的中心,省悟那是玻璃罩笼罩的范围,一有物体进入,这虚的电子控制系统,立生感应,以闪动的红圈显现在萤幕上。
    凌渡宇脑中灵光一闪,在萤光幕前坐了下来。
    云丝而面色苍白,一对美目布满红丝,人还算精神,微翘的樱唇,使人感到她的不屈和倔强。
    王子踏前两步,来到红圈的外围。冷无表情的脸孔蓦地绽出一丝残虐怕人的笑容,一拍双掌。
    十多名大汉把四台摄影录像机,从四个角落推了过来,团团包围云丝兰,一副拍摄电影的阵象。
    云丝而一呆,望以她为中心的四台录像机道:“你……要干什么?”
    王子阴恻恻她笑道:“我一手捧起了你做大明星,现在为你安排了最后一场电影。”
    云丝陌全身颤抖起来,恐惧地道:“不……不要……”看样子她估到王子要干什么。
    王子仰天一阵狂笑,充满无限愤怒,通:“这是背叛我的下场,我要看你在罩内,当空气被抽离时,全身肌肤爆裂惨死的模样……”跟笑声一歇,两眼毒蛇般望向云丝兰,道:“本来你是我最信任的女人,我还准备将来用你来作陪葬……”
    云丝兰胸口强烈起伏,恐惧的眼光被仇恨的眼光代替,道:“我即管化作厉鬼,也要向你索回血债。”
    王子疯狂她笑了起来,道:“假设被我杀死的人都化作向我索命的厉鬼,我王子早已死了一千次一万次。多你一个算什么?”
    云丝兰道:“我明白了,你捉不到凌渡宇,你每一次都在他手上吃大亏。”
    王子淡淡道:“一时间的得失算什么,当我把录下你死亡过程的电影送到他手上时,希望能有人将他的表情也拍下来。亮灯!”
    安装在录像机顶的水银射灯一齐亮起土来,把正中的云丝兰和两名大汉照得纤毫毕现。
    王子再命令道:“退后!”
    两名大汉退出厅心,退出凌渡宇眼前荧幕的红圈外。
    云丝兰勇敢地站,冷然道:“王子!你知道为什么我听凌渡宇的说话,而不听你的?”
    王子冷哼一声,待要发出玻璃罩降下的命令。
    云丝兰用尽全身气力,尖叫道:“因为比起他,你只是一只猪狗不如的人渣和畜牲。”
    王子面色一沉,忽地狂跳起来,一个箭步标前,一拳抽击在云丝兰的小肮处,后者惨嘶一声,踉跄倒跌向后。
    暴怒如狂的王子进入了玻璃罩的范围,云丝兰退了出圈外。
    王子正要说话,异变突起,风声盖顶而来,四周爆起惊呼。
    王子愕然上圣,恰好见黑影撞来,蓬一声,将他罩在玻璃罩下。
    四周的人一齐愕然,伦贝扑至玻璃罩前,大叫道:“保安室,弄错了!还不升起玻璃罩。”
    笑声通过传音器,在玻璃罩内外响起。
    云丝兰难以置信地从地上抬起头,欢呼道:“凌渡宇!”
    众人一齐色变。
    王子在罩内狂叫道:“将他抓住!”
    通过传音设备,他的狂呼响彻罩内置外。
    几名大汉待要行动,凌渡宇的声音道:“殿下!我想你最好冷静一点,假设你不想我成为你那最后电影的大导演的话!”
    王子面色煞白,胸口不断起伏,双手无意识地敲打玻璃罩,喝道:“停下!”
    一时内外静至极点。
    凌渡宇道:“王子殿下,你现在要小心听我下的每一道命令,不要听错,否则吓到我发抖时,也会按错掣的。”
    王子尖叫道:“不!”
    云丝而狂叫道:“不要理我!杀了他。”
    王子大口喘气,颓然道:“你杀了评,也逃不出去。”
    凌渡宇轻蔑她笑道:“是吗!我一生人都不受威胁,你现在说一个字,是或否,其他一切由我决定。”他的声透出一种冷硬无情的味道。
    王子一张脸忽红忽白,终于低声道:“是!”
    凌渡宇道:“我现在每一句话,你都要立时执行,明白了没有。”
    王于颓然点头。
    凌渡宇道:“现在命令你的守卫把闸门打开,锁回所有狼狗,然后命令你的全部奴才集中厅内,记!不要弄鬼,这处可以看到你这贼巢的每个角落。”
    王子乖乖地发出命令,这杀人狂魔比任何人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通过三十多台闭路电视,凌渡宇看到狼狗被锁入铁笼内,通往街外的大铁闸张了开来,所有人手撤进大厅里。
    当最后一个人退回厅内后,凌波宇向王子发出命令道:“干得不错,现在掷下所有武器,全部人面墙而立……好了……云丝而,你拿起两挺自动武器,列车房取得王子的避弹劳斯莱斯后,驶至屋后等我。”
    云丝前蹒跚而行,领命而去。
    王子眼中射出仇恨的旺焰,偏又全无办法。
    他百多名手下面墙而立,人人都表现出极大的愤慨,这样窝囊的局面,还是这班横行霸道的人第一次遇上。
    王子的座驾车从一个闭路电视的画面转到另一个电视画面,最后停了下来。
    一片静寂。
    王子试探地叫道:“凌渡宇!凌渡宇?”
    贝伦霍地转过身来,正要发出追击的命令,凌渡宇的喝声轰然响起道:“不要动!”
    所有人动作凝固。
    王子恐惧地叫道:“你要遵照诺言。”
    凌渡宇嘿嘿笑道:“当日你不是也向神立誓,在东西掘出来前不来麻烦我们,又何曾遵守。”
    王子愕然语塞。
    凌渡宇冰冷地道:“由现在开始,我不准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声音,做出任何动作,明白了没有?”
    大厅死静一片,只有百多人心脏的剧烈跳动。
    凌渡宇迅速退出保安室,退出后门,闪进了银色的劳斯莱斯内。
    坐在司机位的云丝兰立时把机器发动,车子开出,往正门驶去。
    偌大的花园空无一人。劳斯莱斯以高速冲出大门,左转入马路,以高速离去。
    “轰”,王子的华宅响起爆炸的强烈声浪,火焰冲上天空。
    云丝兰一震道:“那是什么?”
    坐在她身旁的凌渡宇悠悠道:“那是找安装在保安室内的计时炸弹,希望能引起一点混乱。”
    云丝兰侧身过来,吻了他一下道:“我从未遇过像你那么了不起的人。”
    凌渡宇道:“我们还末脱离险境。”掏出一张地图,指一个红点道:“你要把车驶到这个地方。”
    云丝兰看了一眼,道:“没有问题?”
    车子以高速行驶。
    云丝兰忽地垂头,轻声道:“都是我不好!”
    凌渡宇奇道:“你有什么不好?我可以保证没有一个男人会那样说。”
    云丝兰嗔道:“我是说真的……”声音转弱,不好意思地道:“一天晚上我我梦呓,叫你的名字,王子听到了怀疑起来,揭破了我们的计谋……”
    凌渡宇笑道:“你真是好呀,这比任何的吹捧更得我心,过去了的不要想,希望王子被达德的事拖,给我们一天半天的时间便够了。”话题一转道:“到了目的地,阿修会在那里等我们,换了车,阿修找个地方躲起来,你便随我同回营地。”
    云丝前默然不语,她从未见过王子如此失面子,他一定会不惜代价夹对付他们,未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不过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凌渡宇淡淡道:“我们要打两个重要的电话。”云丝而道:“给谁?”
    凌渡宇笑道:“一个给我们的老友沈翎,一个给他们的老友达德。”
    “他们”自然是指王子。
    凌渡宇回到营地时,是翌日的黄昏。
    趁云丝前沐浴休息,凌渡宇将整件事的始末详细地告诉了沈翎。
    沈翎道:“形势发展到这地步,为什么你不找个地方让云丝兰和阿修避避风头?”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以王子的势力,只要他悬赏一个金额,即管躲到天脚底,也会给他找出来。你这边又怎么样,照理我们开采的班底中,应该混进了不少他的人,他一个电话便可引起我们很大的麻烦。”
    沈翎露出个狡猾的笑容道:“昨晚你在王子处逃出来后,不是给了我一个警告电话吗?由那一刻开始,所有对外的通讯都给中断了。”双手作了个爆炸的姿态。
    凌渡宇莞尔道:“不愧是老狐狸,我们现在是与时间竞赛,开采发展到什么地步?”
    沈翎低声道:“工程夜以继日地进行,任何一刻,也可能到达那东西。”
    凌渡宇精神一振,放在台面的无线电话沙沙响起,艾理期的声音传来道:“沈博士!油台这边发生了很奇怪的事,请立即过来!”
    两人霍然对望。最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
    十五分钟后,两人爬上了钻油台。
    所有人集中在钻洞旁。浓烟从油井中不断冒出来。
    沈翎当先大步而行,艾理斯迎土夹道:“下面有很奇怪的硬物,钻头没法穿破,反而因磨擦产生的高热,钻头也熔掉了。”
    沈翎想也不想便道:“将钻头吊出油井,准备升降机,我要亲自下去看。”
    艾理斯沉声道:“沈博士,我有一个要求。”
    沈翎一愕道:“说吧!”
    艾理斯道:“下面是什么东西?”
    沈翎笑道:“假若我知道,为什么要下去看。”
    艾理斯道:“我是有理由这样问的,因为我们用的聚晶钻头,即管最坚硬的矿层。
    也可破入……”
    凌渡宇一拍艾理斯的肩头,道:“老艾!事情很快有分晓,时间无多,快些去办。”
    艾理斯犹豫片刻,终于转身去了。
    沈翎来到凌渡宇身边,脸色出奇地阴沉。
    凌渡宇奇怪地望他一眼道:“终于到达了那东西,你不高兴吗?”
    沈翎望数十名忙碌工作的人,叹了一口气道:“有一个问题,你和我都忽略了。”
    凌渡宇道:“飞船就在下面,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沈翎望向凌渡宇道:“我们怎样进去?”
    凌渡宇目定口呆,他想到沈翎的问题了。一直以来,他们想通往地底找到飞船,但飞船的物质既然是由不能毁灭的物质造成,他们凭什么可以进入飞船内。
    当钻头吊离钻井时,已是翌日早上六时半了。
    钻头熔化成一小截废铁,完全变了形。
    以艾理斯为首的几位工程师,不能置信地审视变了形的聚晶钻头,这是石油行业中闻所未闻的怪事。
    沈翎对钻头一点兴趣也没有,亲自命令工人把钻头移开,换上载人的升降机。
    凌渡宇问艾理斯道:“什么时候可以下去?”
    艾理斯道:“清理钻井大概要四至五小时,正午后应该可以了。”跟压低声音道:“你是否觉得山那星那家伙神态古怪?”
    山那星是唯一的印度籍工程师,这时他站在另一位美国籍工程师威正博士身旁,神态紧张,不知是过份卖力,还是另有图谋,一直以来,沈翎和凌渡宇两人都怀疑他是王子派来监视他们的人。
    凌渡宇耸耸肩胛,道:“你看紧他,有什么问题再通知我们。”
    艾理斯还想说话,沈翎走了过来道:“小凌!我们来了贵客,来!我们一齐去。”
    凌渡宇奇道:“什么人可以把你从这心肝命碇的钻井移走?”
    沈翎老睑一红道:“是你和我的共同小情人:海篮娜。”
    凌渡宇恍然,在沈翎的老拳捶上他的脊骨前,闪身前行。
    两人兴高采烈来到营地简陋的会客厅时,海蓝娜急不及待迎上来,两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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