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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妾乃蛮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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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的碰到了几拨来自淮阳的氏族,与他们攀谈后,才知道淮阳平氏也来了。却因无人引荐,无法入城……

    某打探到,那些人中不仅有平家的家主,还有女郎的父亲主母。某想着女郎如今在郢城也算是站稳了脚跟,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不得入城,便将他们带了进来。女郎,你家家主此时正在前院梳洗,让我转告你,一个时辰后去见他。”

    何劲沾沾自喜的说完,却发现面前那女郎的表情有些不对。

    虽然不算是怒发冲冠,可脸上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欢喜,怎么?他帮她将亲人寻回,她不欢喜吗?“女郎,你是怕自己楚齐的身份被揭穿,因为不敢相见吗?女郎放心,郎君即己说楚齐亡故,整个晋国便没人相信楚齐尚在人间,女郎,你且大胆的去见你的亲人吧。”何劲觉得自己真是体贴入微,连这样的细枝末节也注意到了。

    可是……

    “女郎……”何劲觉得解释的很详细了。现在的平乐应该一脸雀跃的去见亲人了。

    可是……她竟然没动,不仅没动,反而很是惬意的再次躺回了软榻。何劲有些傻眼,觉得平乐总是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

    “既然领了来,便麻烦阿劲你安排他们的住处吧。至于吃食,一天一餐稀饭足矣。只是不要让他们来吵我。”

    平氏竟然来了郢城?

    平乐真的很意外,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平氏虽然一直有来郢城见识见识的打算。可到她死之时,也没有成行。

    不想这次竟然真的来了郢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会发生与上一世不同的事情?最近发生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与她记忆中的吻合,平乐以为凭着自己的‘未卜先知’,遇事定能逢凶化吉。却不想,平氏来了郢城的消息直接打得她晕头转向。

    不管如何,总不能见死不救。平乐没法说何劲做错了。

    可她与平氏的关系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所以,平乐选择无视。

    他们既然来投,她不会无情的赶走他们。可也没有理由对他们笑脸相迎。

    至于亲自去见家主?

    平乐冷笑,他以为他是谁?因为一样姓平,便真的能一次次主宰她的人生吗?

    上一世的她,懵懂的被他们送走,甚至在临走之前,她去向家主辞行,家主还口蜜腹剑的告诉她,姬三是个不可多得的嫡仙人,定会对她好的,之所以选择她,皆是因为她生的漂亮,姬三公子一见难忘。

    一见难忘?生的漂亮?

    一见难忘?两年时间,却只见了一面?

    生的漂亮?如果不漂亮,又怎么能被人当成物件送人……平氏家主,算是她的仇人呢。杀身之仇……

 【第六五章】云泥之别

    【第六五章】云泥之别

    平乐觉得此时不将那些所谓的亲人赶出去,己经是她的仁慈了,比起‘亲人’对她所做的,她及不上他们的万一。

    唯利是图的家主,贪生怕死一心想用女儿谋个富贵的父亲,兄长……

    “女郎,平氏家主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投,女郎不去见一见他,会被耻笑的。”时下以孝为先,有道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以何劲觉得平乐这么冷淡很是不寻常。

    可他与平乐相处日久,知道平乐的性子,看似柔弱,却实是说一不二。

    她说不去相见,自有不去相见的理由。

    只是,会是什么样的理由,连父母亲人来了都避而不见。

    “耻笑,阿劲,你觉得我是个怕人耻笑的女郎吗?”如果怕人耻笑,当初她便不会假死离家了,更不会不顾廉耻的上门自荐,如果怕人耻笑……当初被殷裔发现她是女儿身时,便该自尽以保名节了。

    耻笑?

    耻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郎君吩咐某呆在女郎身边,某自然有责任教导女郎的行事。女郎,某觉得你该见一见你的亲人。”何劲是真的为平乐打算,关于平乐的流言,自家郎君虽然尽力压制了,但还是有一些蜚短流长。

    说女郎私自离家,实因与贱民相约一同私奔。平氏才不得不有了那场火,平氏七女才不得不‘葬身火海’。这是个奢华享受的时代,男人与女人相约私奔,可以被人说成情趣,也可以被人说成不知廉耻,端要看故事的男主角。

    如果他是个大家郎君,那是风流。

    如果他是个没有地位的平民,那就是大煞风景,女郎自然是不知廉耻。

    而伴随着平氏阿乐的便是不知廉耻,甚至有人说平氏阿乐早己人尽可夫,本性便是个喜与郎君欢hao的放纵女郎……

    所有的负现言论几乎将平乐批的体无完肤,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传出平氏家主来投,而平乐拒不相见的话语,何劲几乎可以想像平乐惨淡的未来。

    虽然这女郎忒的放荡不羁,每日只知睡觉吃饭。

    全无一点大家女郎的矜持娇美,可比起刚刚看到的那几位平氏女郎,何劲还是觉得阿乐最好看。不仅人长的美,而且笑容很真实,不是那种见了花也笑,见了雨也笑,哪怕见到狗屎也能笑的仿佛见到了南海明珠似的,忒也做作。

    只是,不孝之名,还是得及力避免。

    平乐自是知道何劲的强势,这个人,忒认死理。他觉得对的,如果平乐与他认知有异,他便会不停的,寻找各种方法的劝说……自然的,她也知道如何对付何劲的驴脾气。

    “阿劲,知道我为何离家吗?”

    啊?何劲刚想长篇大论,好让平乐明白何为‘孝’,冷不防的,平乐突然开口,而且一开口便是一个让何劲一直深思的问题。

    阿乐虽然不是嫡女,可也吃穿不愁,好歹算是个大家女郎。

    这样冒冒施的离了家,幸好是遇到了自家郎君,若是遇到了歹人……何劲都不敢想现在的平乐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平乐很顺利的转移了何劲的注意力。“我之所以宁愿背负着‘葬身火海’的名声也要离家的原因……便是,家主要将我送人,当时平氏正与陈氏交好。而陈氏的家主喜欢年轻貌美的女郎,家主……选了我。我如果不逃,三天后便会被送给陈鞘为妾。阿劲,这样的家主,阿乐真的要尊之,敬之,孝之吗?”三个问题,直问的何劲哑口无言。

    陈氏,陈鞘,如果他记忆力没错的话,年过不惑了。

    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匹夫竟然妄图染指年芳十五的阿乐,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个平氏家主忒过份也,不管如何,阿乐也是平氏的女郎,是被母亲细心教导十五年的大家女郎,那平氏家主竟然把阿乐当个东西送人,而且还是送给一个快死的老头子。

    哪怕是送给陈家那位嫡子也好啊。

    据说那吩阳陈玉也是个翩然佳公子的。

    何劲突然理解平乐为何避而不见,确是那家主的错。想当初,要将阿乐轻易许人,现在闹灾了,无粮了,走投无路了,正好遇到了他,他也是个粗人,竟然没有打探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轻易的将人领了来。以至阿乐为难……

    “要不,见见你父亲。”何劲试探的问道。

    不想平乐还是摇头。

    “连亲生女儿都不能相护,不如不见。”

    “你母亲呢?你也不想见一见吗?”

    “……”平乐沉默了。

    母亲是她最挂念的人,平氏既然举家而来,母亲自是也来了。可她见了母亲,又能怎样呢?又能说些什么呢?如果母亲知道她竟然易容成郎君,投身进了殷氏门庭。知道最近那个名动天下的楚国小儿便是她,不知会不会吓坏母亲。

    母亲是个胆小的人,一辈子想的便是相夫教女。受固有思想的束缚,根本无法理解她的所做所为。

    见面,必伤心,不如不见。

    最终何劲离开了,他并没有再要求平乐。

    很快,院外响起脚步声,有些凌乱,可以预见人数不少,很快,这些脚步声渐行渐远,何劲定是将女眷安排进了后院。

    好在后院尚有几个空置的院落,只要她们安份守己,平乐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

    嘈杂声很快平复,很快迎来了慢慢黑夜……

    这一夜,平乐失眠了。

    虽然告诉自己,没有亲人她或许活的更好,更自在,可是,她还是不能成眠,直到东方天际透出淡淡的白,她才疲累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几声女郎的喝斥声惊醒,不等她起身穿衣,床前的帷幔突然被掀起。

    女郎的惊呼声随即扬起。

    “阿乐,你真的是阿乐?”平乐昂首,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的女郎。

    第一眼,她竟没有认出……

    “你是,阿湘。”平湘,平家唯一与平乐走的近的姐妹,虽然性子跋扈,目光短浅毫无见地,可好在性子不坏。短短几个月时间,平湘仿佛换了一个人般。

    以前粉嫩嫩的小脸,现在病怏怏的白,就连曾经一头乌黑的青丝,仿佛都失去了光泽,略显干燥凌乱的贴着平湘头皮,那曾经水汪汪,发起怒来仿佛随时会落泪的大眼睛,也失了几分灵动。

    平乐观察着平湘,平湘也在痴痴看着平乐。

    这是阿乐?那个以前以她马首是瞻是阿乐,那个遇事冲动,不顾后果,最喜欢追着美貌小郎身后跑的阿乐?

    这怎么会是阿乐?

 【第六六章】谁最粗俗

    【第六六章】谁最粗俗

    这怎么会是阿乐?

    阿乐最喜着艳色衣物,阿乐总是将青丝梳得一丝不苟,阿乐总是在见到俊郎小郎眼睛才会这般亮……阿乐……

    分别只是几个月,为何阿乐变了,变得,那么美,那么雅,竟然比阿芷更像大家女郎。相比之下,她因一路舟车劳顿,又食不饱腹,走在街上,与那些庶民无异。这怎么可以?阿乐才该是那个该被人耻笑的,阿乐出身那么低,又不学无术,实是一粗俗女郎也。

    她淮阳平湘,虽是庶女,父亲却是家主,比平乐的出身高贵的多。

    还有姐姐芷才女,是淮阳所有郎君心目中的仙子般人物,却因为这个粗俗的平乐而被周悠耻笑拒绝,连累她每每出玩,那些郎君女郎总是笑话。

    当初传言说阿乐被火烧死了,她竟然还为她惋惜来着,现在想来,阿乐还是葬身火海更好些,那样她便不会看到这样狼狈的她了。

    “是,我是阿湘,阿乐,你欢喜了,见和我阿芷这幅样子,你欢喜了?这次父亲来郢城,最终竟然投奔了阿乐你,你欢喜了?阿乐,为什么你这么好命,那么大的火都烧不死你,还好命的遇到贵人,来了郢城,竟然还在郢城买了宅子。阿乐,你嫉妒你……”平湘揉着眼睛大声嚷嚷着。

    平乐听着听着,却笑了。

    真的是阿湘,这才是阿湘,心中有什么喜恶都会直来直去的阿湘。这样的阿湘虽然说的话很不中听,却并不会让平乐厌恶。

    “阿湘……我想你了。”

    “……什么?”平湘正骂的欢快,冷不防的平乐说了这么一句,平湘登时僵在那里,不知是该继续摆出高高在上的脸孔,还是向以往那样,与平乐腻在一处。

    “你想我?我才不想你,你个坏阿乐,阿乐……听说你没死,我是真心欢喜,阿乐……”在平乐含笑的目光中,平湘最终扑向床榻,将一路来的艰辛,苦难,忐忑,怀疑,全部哭了出来。

    何劲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两个花般娇美的女郎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只是一个泪默默的淌,一个却满嘴的污言秽语……何劲撇撇嘴,认出那个满嘴胡言的女郎是平家的小姐,那自然便是平乐的姐妹。

    阿乐那般高贵矜持,雅致无双,怎么有这么一个没有修养的姐妹?何劲昨天听完平乐的叙述,本就对平家人很是反感,眼见这个女郎那么口无遮拦,脸上便难掩厌恶。

    “女郎,某没有看好院子,让这疯女郎闯了进来,某的错,请女郎责罚。”突然听到屋中有男人的声音,平湘惊呼着起身,赶紧整理哭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衫。

    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人说疯女郎?谁?她吗?

    “阿乐,你这下人忒也无礼,不如拉到人市卖掉。”迎上何劲的目光,平湘咬牙切齿的道。

    “某无礼?某可是郎君身边最懂礼数的人,不然郎君也不会把某派到女郎身边。疯女郎,某不对女人动手,你且自己出去。”真是粗俗不堪,难以入目。平乐不由得委屈的看向平乐,意思是让平乐安抚安抚他那脆弱的小心肝。

    平乐流了泪,觉得心里敞亮了。

    这次他们可是求上了她的门,她为什么躲?这里不是淮阳,就算平琅有什么想法,也得掂量一番。阿湘既然见了她,自然会将这个消息告诉旁人。到那时她还避而不见,便显得心虚了。

    她不心虚,所以不必躲。

    只是何劲与平湘?好吵。

    “阿劲,我头疼,你和阿湘要吵出去吵。”“阿乐,你乱说什么,我才不会和蛮子吵。阿乐,我陪你去见父亲吧,父亲一大早便念叨你了。”

    “那是你父亲,不是阿乐的父亲,不见。”“阿乐的父亲见了我父亲,都得行礼。所以我父亲更应该见。蛮子,滚开。”“你说谁蛮子,你个疯女郎。”“谁是疯女郎?谁谁?你说清楚,你个蛮子……”……

    平乐见二人这架式,索性悄声避了出去。那二人吵得太过投入了,竟然没有发现。

    ***

    芙蓉院。

    平厉夫妇所住的院子。平厉看着面前一脸跃跃欲试的儿子,心中满是无奈。他有一妻一妾,妻子白氏进门三年,才生下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小娇着宠着,简直惯的无法无天。

    昨天才进郢城,今天才吃了顿饱饭,竟然就按捺不住,偏说要出去转转。

    外面因为粮灾而动荡,皇帝怕生变,召回了数万大军,简直是兵慌马乱,这个时候出去?简直是不知死活。

    “父亲,阿乐竟然可以在郢城买下这么大的院子,我想了一夜,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阿乐遇到了贵人,这院子是贵人所赠。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是阿乐的至亲,这院子岂不也算是我们的,另一种可能便是阿乐在郢城结交了显贵,因有人照抚,才能幸运的得到了这院子。父亲,你就让我出去吧,连阿乐都可以办到,我好歹是家中独子,不会比阿乐差的。

    到那时,我买个比这还大的宅子孝敬父亲,孝敬母亲。”主母白氏在一旁听得笑逐颜开,儿子这般孝顺,想的竟然是买个大宅子给双亲。

    “夫主,就让阿泽去吧。”

    “妇道人家,乱说什么,难道一路上所见所闻还不能让你们恐惧吗?难道非得出了事才去后悔吗?我说不许出去,父亲的话你难道听不懂。”

    “听的懂,就是不想听,我走了。”平泽丝毫不顾及平厉气的满脸发青,转身便走。平父在身后气的咳嗽不止,白氏即想安抚丈夫,去拉儿子,又想成全儿子,一时间进退两难。

    平泽出门转向回廊,不想迎面来了人。

    平泽来不及躲闪,本能的伸出手,用力一扒拉。

    只听得一声‘啊’的一声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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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七章】今非昔比

    【第六七章】今非昔比

    “谁?没长眼睛吗?连你家郎君我都敢撞,不想活了?”这一路来郢城,走的本就艰难,开始时还好些,平家好歹是大家氏族,既然决定远行,一切准备得尚算充分。

    可好景不长,本以为粮灾可以很快缓解,再不济,以平氏的威望,路上短了什么再添便是,之所以决定来郢城,是平琅觉得平氏在淮阳己经很难再有建树,正好有不少氏族结伴来郢城,平琅索性决定来淮阳博一博,计划的很好,只是一路的所见所闻己经让平琅或者平历,平家任何人,都不再有奢望。

    无粮,即便想要回淮阳也没了可能。

    无法退,只能进。

    可他们还是被拒在淮阳门外,与那些落破氏族,与那些庶民混在一起,再无氏族的尊严。就在他们举步为难之时,一个剑士上前搭话。

    他们才知道,平乐没死,不仅没死,而且现身在淮阳,不仅身在淮阳,而且竟然还在淮阳置了宅子。而且竟然请得起何劲那样的剑士当护卫。

    当下,主家平琅的脸色立马变了。父亲的脸色也惨白的厉害……

    平焕是个不管事的,只有他听后一脸笑意,一个劲的夸妹妹幸运。

    他才不像平焕,走了一路,当了一路善人,连到嘴的吃食,都能舍了一半给那些庶民小童,反倒弄得自己一路挨饿。

    这一路本就真的憋屈,现在到了郢城,难道还不能放纵一番……刚刚被父亲骂己经让平泽虚火上升,现在走个路都能被撞,他才不管是自己不管不顾的一个劲前冲,反正这是平乐的宅子,他是平乐嫡亲的兄长,难道连个婢女都不能喝斥吗?

    平乐被撞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污言秽语己飘进了耳朵。

    那声音平乐熟悉的很,不是她那不成事的兄长还会是谁?

    平乐缓缓起身,优雅的抚了抚裙角,才施施然的抬眸看向平泽,而平泽早被平乐这一套动作唬住了,他有些呆怔的看着面前的女郎。

    那女郎穿了件白泛浅粉的儒裙,乍一看与一般大家女郎无异,可仔细辩才发现,那是天丝锦,据说这锦产自晋国极北之地,因天地苦寒,只生一种蚕,这蚕三年吐丝,丝再纺成线还要经过三年,可谓是一丈丝一钵金,在晋国是极富之人才享用的起的。

    那女郎生的身姿纤细,尺度合仪,以平泽悦女郎无数的眼光,他以往所见过的女郎加起来也不及此女郎一人。

    再往上看,女郎那张脸……

    面若桃花,粉中透着白嫩,眸子水亮亮,仿佛一眼泉。而那脸,却是他熟悉的,也不能是说熟悉,而是明明熟悉,却觉得陌生,这是,阿乐的脸,又不是阿乐的脸。

    阿乐的脸应该是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阿乐应该是个粗俗女郎,阿乐更不可能着得起这千金难求的千丝锦……

    “你是,阿乐?”平泽抖声问道,明明自己才是兄长,可不知为何,这个很像阿乐的女郎只是柔柔的立在他面前,他却生出一股不敢与其对视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往他只在一些大家嫡子身上看到过,例如,殷五,周九之辈。

    平乐看着面前的兄长,一别数月,他瘦了些,可眼底的戾气却更甚。

    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这个兄长带给平乐的都只是伤痛与羞辱,可他却与她流着相同的血……血脉是无法割舍的,就像她本决定与平氏再无瓜葛,可一提到她,谁都会说淮阳平七……平乐微微垂下眸子,掩下眼底的冷意,淡淡应道:“二兄”。

    是阿乐,竟然真是阿乐,平泽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摆出一幅与荣及焉的嘴脸。

    “阿乐,不兄很挂念你,你在郢城可好?”

    “还好,二兄要出门?”平乐淡淡的回应,平泽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平乐本事再大,再能诱惑氏族子弟,哪怕皇家贵胄,可还是她的妹妹,哪有妹妹对哥哥这般摆脸色的。

    “阿乐,别忘了你的身份,淮阳平七,到哪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别以为找了靠山便有了倚仗,当心年老色衰,被人弃如敝履,到那时,兄长才是你真正的依靠。”平泽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平乐,真是一别三日当瓜目相看,粗俗的阿乐打扮起来,竟然有这般丽色。

    这样的丽颜,就算在晋国,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以往觉得阿芷漂亮,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跟阿乐一比,阿芷,俗也。阿乐是个女郎,早晚要出门的,这大笔的钱财岂不落回平氏,而他是阿乐的长兄,待父亲亡故,这些皆是他的,这样一想,平泽的怒意很快消了,也不急着出门了,觉得还是把兄妹感情维系维系,别让主家那边有机可趁。

    “不过你也别担心,有兄长在,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你的。”平泽见平乐对他所说的话毫无反应,不由得拍着胸脯保证。

    平乐却被逗笑了,这次是真的被逗笑的。

    他护她?他不连累她己是老天对她的恩赐了。

    护她?这样的靠山,她可无福消受。

    “不必劳烦二兄了,阿乐可以照顾自己的。如果没什么要事,二兄还是不要出门了,最近兵荒马乱的,郢城也不太平。”如果可能,平乐真想弄间黑屋子把平泽关进去,让他再不能出去惹事。这是在郢城,如果放他出去,出了事,岂不还是要她来解决。平乐决定了,一会出去就吩咐护院,万不能放平泽出去。

    竟然被拒绝了,平泽脸上的怒意有些难以压抑。

    平乐才不在乎他的喜怒,施施然越过她,向屋子走去。

    屋中听到声响的平厉和正妻白氏此刻坐立难安,尤其是白氏,以前她可没少给平乐摆脸色,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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