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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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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小包裹给阿姐送去。”李英歌将包好的小枕头塞给常青,淡淡然吩咐完,拉着怒喷口水的谢妈妈坐下,又淡淡然笑问,“妈妈别气,你自己想想,竹院事发后,寡虞哥哥是什么反应?”
  谢妈妈头顶不冒青烟了,搓着拍疼的巴掌道,“昨晚得了信儿没去竹院,今儿一早陪你用过早膳后,就径直去了外院。”
  王环儿死活好坏,萧寒潜的态度很明显。
  谢妈妈恍然一挑眉,意有所指道,“英哥儿,你想怎么办?”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竹院的事是恶心,也是机会。
  李英歌却没想怎么办。
  情分最经不起消磨。
  她很珍惜和萧寒潜的情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未到万全之时前,单凭自己对王嬷嬷的恶感,而主动挑事怼死王嬷嬷。
  现在王嬷嬷自己作,上赶着要算计情分,消磨情分,她不觉得恶心,她只觉得开心。
  助人为乐,反之亦然。
  她不仅不想把王嬷嬷怎么办,还要帮王嬷嬷一把,“妈妈别气忘了,竹院一向水泼不进,这回倒先就从内里传出风言风语,传出的话哪样不是有鼻子有眼、巨细靡遗?她们想传,我们就帮她们传。”
  谢妈妈心眼跟着眼珠一块转,击掌起身,“好!她们要造势,我们就帮她们煽风点火。势头大了,自有人收拾打压!”
  说着老眼一瞥,擅于此道的常五、常六立即挺身出列,心领神会一点头,带着小伙伴们,簇拥着谢妈妈,一边嘀咕一边领命而去。
  松院的动静隐在暗里。
  竹院却是明里暗里都一片冷寂。
  王嬷嬷的心腹婆子嘴角噏合,半晌才挤出声音,“王爷呢?环儿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只说嬷嬷又病倒了,王爷难道连句话也没有?”
  被派去二门探消息的小丫鬟又茫然又怯懦,“守二门的妈妈只认对牌。奴婢没能见着汪公公或全公公。只打听到,王爷一早出了松院就去了外书房,召了容先生看额角的伤。”
  萧寒潜隔一阵子,就要挨启阳帝一顿砸,府里的大夫闭着眼睛也能看伤,哪里用得上容怀出手。
  怕是为王环儿的事,亲自出面安抚容怀吧!
  心腹婆子五味杂陈,挥退小丫鬟,搓着脚步进了上房。
  王嬷嬷本已大好的面色一夜灰败,正靠在炕头小口小口喝着汤药,王环儿斜签着身子坐在炕沿,一勺一勺的喂着王嬷嬷,听见动静偏过苍白的俏脸,声音有些嘶哑,“见着王爷了吗?”
  她穿着交领夏裳,脖颈根部一圈半紫半青的勒痕,不遮不掩,十分刺眼。
  心腹婆子忙垂眸,颓丧摇头,到底没忍住,压低声音呜咽道,“嬷嬷、环儿姑娘,再有什么顶天大的事儿,也不值当拿自己的身子和名声作贱啊!您、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她之前不明真相,但遗书什么鬼的是她事后奉命放出的话风,前前后后一联系一咂摸,别人能想得到的,她也拼凑出了差不多的真相。
  她即心痛又惶惑,更多的是惋惜,可惜了容怀这样好的佳婿人选!
  王嬷嬷静静开口,声音弱却厉,“什么作贱?什么何必?你是急糊涂了不成,瞎说些什么?”
  心腹婆子头垂得更低,抬起袖子用力抹了下眼角。
  王嬷嬷叹气,示意王环儿扶着心腹婆子坐下,伸手按住心腹婆子的手拍了拍,“环儿这孩子的心思,你当看明白了。她暗自生了必死的决心,闹出这样的事,你难过,我若是早能察觉,难道愿意眼睁睁看她做出这样的事?
  事到如今,为了这孩子,我也得撑着顶着,为她争出一条生路。别的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你。王爷那里你别瞎担心,这是生我教管不利的气呐。你只仔细留意着王爷,且等着吧,王爷总会见我的”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对着她这个心腹也不肯说句实在话,还要拿漂亮话做足戏吗?
  心腹婆子默然点头,动作间有她自己都不自觉的木然。
  王环儿舀汤药的动作也有些木然。
  她有些不安,又有些恼。
  竹院有什么事,王爷就是抽不出身,也会派身边亲信来探问,前几天才派张枫来探病,现在她和干娘都去了半条命,一夜一天过去,却不见王爷露面出声,定是松院那善妒不贤的小人从中作梗!
  王环儿紧咬着唇,才没脱口咒骂李英歌,只无声滑落泪水,一滴滴砸入药碗,溅起琥珀色的水花,“干娘,王爷王爷是不是因为我坏了亲事,落了容先生的脸面,生我的气,连带着不愿见您?”
  她扬起嘴角,强撑起笑容。
  王嬷嬷目露疼惜,擦去她不停落下的泪,“傻孩子,万事有我呢,别急,且再等等,啊?”
  心腹婆子愣愣看着这副母慈女孝的画面,半晌起身离座,默然接过被泪水污了的药碗,旋身静静退了下去。
  萧寒潜只得了三天“养伤”假,第一天没去竹院,第二天依旧不曾过问一句半句。
  等到第三天,半下午天际乌云沉沉,竹院这些天的冷寂,比大雨将至的天还要阴沉。
  王嬷嬷穿了身洗得发白的衣裙,不着首饰不带下人,按了按额角两侧贴着的四方小膏药贴,头也不回的淡声道,“回屋好好躺着,且等我回来。”
  她意态如旧,等不到人就主动求见,不见慌乱不见担忧。
  王环儿不安的心一下就落到了实处,浅笑着蹲身福礼,柔声应是。
  一路畅通无阻。
  王嬷嬷的裙摆掠过外书房的院门槛,打眼不见小福全儿,更不见院中服侍的下人,当下一抖裙摆,跪在了大院正中,扬声肃然道,“王爷,老奴晓得您是恼了老奴。老奴这两天躺在床上不成样子,不敢污了王爷的眼。今儿老奴迈得动老胳膊老腿,特来请罪。”
  话音落,狂风啸。
  外书房院中花木疏朗,随着雨前阵风呜呜婆娑。
  几不可闻的吱呀声夹杂其中,书房门扇应声而开。
  出来的却不是萧寒潜,而是容怀。
  他高瘦的身形隐在摇曳的花叶下,一阵热风一层阴影,看不清面容,辨不清神情。
  王嬷嬷微微一愣,没起身,反而一叩头,嗓子发紧,“容先生,是环儿心窄孤高,做出那样的糊涂事,也是我教管无方,我代环儿,给容先生赔罪了。”
  容怀不答不动,只道,“王爷请嬷嬷进屋。”
  王嬷嬷满面愧疚,扶着膝盖趔趄起身,再抬眼却觉得眼角一花,容怀已错身而过,径自出了院门。
  王嬷嬷暗暗挑眉,转到嘴边的自白尽数卡在喉咙眼,卡得面色越发怅惘,抬脚进屋,且跪且看向书案后的端稳人影,眼角已红,声音已哽,“潜哥儿,潜哥儿您这是真和老奴,真跟嬷嬷恼上了?
  是老奴失察,只想着容先生多少人才多少难得,没问过环儿就替她应下了亲事。哪里想到她竟傻得自己跟自己较上了劲,一见老奴触景伤情,因早年丧女而郁结,竟越发打定了主意要”
  “嬷嬷。”书案后响起的醇厚嗓音似远似近,打断了王嬷嬷的呈情,“她想要什么,你又想要什么?”
  王嬷嬷又是一愣,转到舌尖的千般话语尽数噎在嘴里,噎得面色忽而坚毅,隐忍着悔痛决然道,“环儿本心是为忠孝,老奴虽气她,却更放不下她。她不愿离开老奴,老奴也想着落叶归根,求潜哥儿恩典,赏环儿一条出路”
  “嬷嬷。”萧寒潜倾身靠上书案,半个身子笼在投进屋内的光线里,俊颜扬起慨叹的笑,语气懒懒的,“你有多久,没有在我面前这样红过眼睛了?”
  自为早夭的独女报了仇后,王嬷嬷再不曾在萧寒潜面前哭过,如此悲恸过。
  她再次被打算话茬,也再次一愣,愣怔中戚色更重,“有十一二年了。”
  “好。”萧寒潜眉梢微挑,轻声笑道,“你要落叶归根,想带干女儿一起回东北祁东州,我成全你。”
  王嬷嬷喉头一哽,又似惊喜又似释然又似欣慰,重重一磕头,“潜哥儿,老奴叩谢潜哥儿恩典。”
  她抵着冰凉的青砖地面,额头一片红,眼底却是一片清冷。
  她的潜哥儿说了声“好”。
  哪里好?    

  ☆、第281章 怎么和设想的不太一样

  上首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轻响。
  萧寒潜长指敲黄历,沉吟道,“原来选定的黄道吉日不错,宜出行。嬷嬷启程的日子不必费事另选,且就定在这一天罢。”
  原本的婚期宜嫁娶,也宜出行。
  出阁变出远门,五月底启程上路,正是最热最难行的时候。
  她的潜哥儿却要等到十月才领军开拔。
  近半年的时间差,要将她安置于何处?
  难道她一句落叶归根,她的潜哥儿真要让她别居他处?
  没等来一声“起”,却等来这样一句定论,王嬷嬷伏地的手微微一颤,猛地抬头喊了声“潜哥儿”,却对上萧寒潜含笑的双眸。
  “我说过,要嬷嬷只管享清福。嬷嬷却喜欢胡思乱想,想到郁结成疾,可见没听进我的话。”萧寒潜见王嬷嬷闻言面色一变,话锋也跟着一变,“嬷嬷既然闲不住,就再替我操劳几年罢。东北的乾王府落成之前,嬷嬷且先行一步,代我打理官署后衙的家事。”
  原来,是要她帮着先捯饬将要暂住的官署后衙!
  王嬷嬷撑着膝盖起身,满面激荡的慈爱笑容,蹲身福礼道,“潜哥儿放心,老奴再不中用,为您打理后宅的事儿却是做惯了的。”
  她眼中仍有强忍的酸热,动作间已尽显管事嬷嬷的派头。
  萧寒潜看得笑起来,“嬷嬷过来,怎么不带人也不带雨具?趁着雨还没落下,快回去罢。”
  他态度温柔依旧,王嬷嬷纵有千般说辞、万般情绪也再施展无路,只忍不住感念、激动的“诶”了一声,原地打了个转儿,留下个抬手压眼角的黯然侧影,才躬身退了出去。
  原以为再无他人的外书房,突然从隔间转出小福全儿的身影。
  小福全儿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奉上这两天熬夜兼职弄出的一箱账册,“竹院自建府后的所有账目,都彻查清楚拟成册子了。听账房说,松院也曾讨要过条子,另外做了一份暗账。收在常三、常四的手里。”
  常三、常四擅于算账做生意。
  萧寒潜想到李英歌名下那十个本事各异的厉害丫鬟,薄唇挑出愉悦的弧度,“我让你查竹院,你倒查到王妃头上去了?”
  小福全儿心知王爷这两天心情其实不太好,笑得就越发憨,“您是主子,小王妃也是主子。主子的事儿奴才们不敢置啄,却不能不兜齐全了。真遇着事儿了,也好忖度情势,为主子们分忧。这两天私下里碰上,汪公公、张大人,也跟奴才叹过这话儿。”
  所以和王嬷嬷的交情是一回事,他们只认萧寒潜和李英歌这两个正经主子,则是另一回事。
  小福全儿拐着弯表态,试图安慰一下心情不好的王爷。
  是谁说小福全儿空有神力,憨憨厚厚的?
  萧寒潜眼底浮起真切的笑意,扬了扬下巴,“账册你收好了,回头先交给汪曲。”
  小福全儿憨笑应是。
  而汪曲此刻,正袖手等在二门上。
  王嬷嬷见着汪曲先是一愣又是一喜,才刚恢复清明的老眼又是一红,对着故交说话自有独一份的熟稔,“多的我也不跟你唠叨了。环儿闹这一遭我也只能叹一声世事难料。”
  是啊,世事难料。
  所以人心易变,人心难算。
  汪曲温和一笑,折身送王嬷嬷,却不为私交只为公事,“王爷让我送你一程,顺带将竹院清理清理。这两天竹院传出的流言蜚语像什么话?势头不减,反而越演愈烈。至于怎么处置,就照着前头松院的例来办。”
  这是要照着松院的前例,简单粗暴的把竹院所有下人一锅端了。
  王嬷嬷面色一紧,心下反而一松。
  她敢做就不怕人查,更不怕人处置,唯传言的势头远超她的预料,怕是那只会做甩手掌柜的李英歌,端着无为而治的假把式,无形中助长了竹院流言的势头。
  王妃?不过是个眼皮浅手段也浅的愚蠢娇女!
  指派汪曲亲自出面,是为撑着松院的脸面,也是为维护她的体面,正合她的潜哥儿的脾性,也是她的潜哥儿会做出的决断!
  王嬷嬷莫名空悬的心放下一半,正色道,“环儿是鬼门关里抢回来的,我又倒下了,竹院一时失了管束,是我失察失职。王爷顾着我的老脸,让你代我出面,我就托大交给你了。省得看着竹院我没脸为自己开脱,也没脸为她们求情,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说着咬牙道,“我只求你开一面,帮我留个人。”
  她想保她的心腹婆子。
  汪曲似叹非叹,“好说。”
  若没有萧寒潜的示意,汪曲岂敢一口答应放水?
  她的潜哥儿,果然是偏着她的!
  王嬷嬷放下另一半心,道过谢,面露懊恼道,“头先碰见容先生,却没能好好说上话。王爷虽不怪我不气我了,但不知容先生那里我听说,这两天王爷常召容先生长谈?若是容先生因环儿的事,和王爷生了嫌隙,我”
  汪曲闻言笑了笑,笑容和语气都温和如旧,“容先生是何等人物,岂会为这点小事和王爷生隙?比起仕途和家国事,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王嬷嬷叹服而释然的松了口气,心口团聚半晌的恶气却徒然爆发,直往脑门烘,烘得她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她后知后觉,今儿这一个两个的是怎么回事!
  不是打断她的话,就是堵死她的话,她该说的话都没说,该表的态也都没表成。
  难道在他们眼中,环儿以死避嫁,真就只是儿女情长的小事?!
  果然!
  这男人的心,最易变,最靠不住!
  这点小事?这点小事!
  他们的反应和她设想的不太一样,仿佛她铿锵登场,本该和她唱对手戏的人却似旁观者,不接招只笑看,任她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
  偏她所求的事,一个两个都顺了她的意,应了她的话。
  准备好的说辞和招式胎死腹中,没有算计将成的畅快,只有一阵无法言说的憋闷!
  只结果是好的。
  那么过程如何,也就不必强求不必计较。
  王嬷嬷暗暗吁出一口气,无名邪火散去大半,不再作声。
  一向井然有序的竹院,却是哀声阵阵。
  心腹婆子不敢看那些被绑走发卖的同僚,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奴婢谢汪公公开恩!奴婢愿意跟着嬷嬷,往后必定更加尽心尽力伺候好嬷嬷”
  她常替王嬷嬷和汪曲打交道,算是熟脸,汪曲抬手虚扶一把,转头对上其他被绊手绊脚堵了嘴的竹院下人,只掖着袖子打了手势,不再逗留,带着手下押着人出了竹院。
  二进院子里,不忍看自己带出的人落得如此下场的王嬷嬷,正呆坐椅上。
  她抬眼看向只身进来的心腹婆子,戚然而欣慰的安抚道,“你放心,我即开口保了你,也会保下你的家人。人牙子那里不过是左手进右手出,你家人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东北,但我会另外安置好他们。”
  心腹婆子只觉心下越发木然,本能应是,砰砰磕头谢恩,起身抹着袖子道,“奴婢给您二位收拾行装去”
  收到一半,容家来讨婚书,好去官府解除婚约。
  容怀的贴身小厮扎着手,正看着带来的人清点收回的聘礼,就听一道柔美清甜的声音响起,低低叫他一声。
  这管好嗓子,以前听着叫人心生欢喜,如今听着却叫他一阵恶心。
  小厮在心里狠呸一声,转头循声看去,不意外的对上王环儿扶柱而立的娇柔身姿。
  王环儿勉强一笑,语气虚弱,“容先生若是愿意,环儿想亲口告一声罪。”
  小厮心下冷笑,不接话却也没拒绝,催人抬走聘礼,眼风扫过默然静等的王环儿,转身走在了前头。
  王环儿走得很慢,慢到憋足劲阴沉了半天的天穹,哗啦啦下起瓢泼急雨。
  小厮抬袖遮雨,不理会王环儿淋成了狗,当先跨进容怀住的跨院,扬声通禀。
  尚未到点灯时分,雨帘垂落屋檐,透进晦暗的天光,罩在容怀身上笼出一片难辨模样的阴影,他背手高站台阶上,静静看向独立院中,止步不前的王环儿。
  王环儿如被雨水打得折腰的娇花,意态谦卑,话语婉转,饱含五分歉意五分孤傲,“环儿命薄福浅,先生送来的嫁衣和药材,环儿原物奉还。先生惊才绝艳,志向高远,是环儿无缘消受先生的美意和一片厚”
  爱字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容怀无波无澜的声音打断,“我只有一事不解这些年你和我常来常往,可是出自你的本心?”
  是问她有没有对他动过心,喜欢过他吧!
  就像他对她,一见惊艳二见倾心,哪回她要来,不是巴巴的盼着,故作矜持的亲自殷勤接待着!
  王环儿心下即不耐又得意,眼泪却顺着被雨水打湿的粉腮扑簌簌滚落,混合着雨水,微微扬起的俏脸,当真是梨花带雨,“环儿不敢不尊王爷,不敢忤逆干娘,这些年环儿不过是奉命行事。”
  她们不过是顺着萧寒潜的“好意”做戏罢了。
  她可从来看不上什么容怀容先生!
  她心里只有她的潜哥哥。
  潜哥哥一时看不到她,以后天高水远,同一屋檐下只有她和她的潜哥哥,定能看到她的好,她的能干,她的美。
  王环儿垂眸掩去眼中羞涩,缓缓再抬眼,七分毅然三分自怜,“是环儿怯懦胆心思不敢对人言说。只想着常来先生这儿,您的跨院就在外书房左近,或许能不期然偶遇环儿心心念念的人,只求见上一面就是环儿的不是,才叫先生错付真”
  情字卡在嗓子眼没能吐出来,王环儿美目圆瞪。
  屋檐下台阶上人去楼空。
  容怀不知何时转身进了屋,独留贴身小厮扎着手农民揣,似笑非笑的看着唱独角戏的王环儿。
  王环儿脸色涨得通红,雨水都冲不淡她的恼羞成怒。
  特么暗恋变苦恋,求她而不得的容怀去哪儿了!
  打断她的话也就罢了,怎么自己开口问她心意,话听半截就走了!
  怎么和设想的不太一样?
  不该是这样!    

  ☆、第282章 再给她一次机会

  王环儿瞪大美目,泪不流了,雨还在下。
  “不说了?还是说完了?”小厮踱进院中风雨,雨水淋得他面目模糊,语气难掩嫌恶,“那我跟您念叨几句?这雨啊雪啊的,攒在花叶间取来煮茶,叫风雅。落在人啊物啊上头,浇得透湿透湿的,就叫污糟。您捧在手里要奉还的嫁衣、匣子,脏了污了,可过不得我们先生的手。我代我们先生收下了。”
  说着粗鲁的抢过装嫁衣、匣子的包裹,随手拎在指间,晃晃荡荡挪到门边,侧身抬手,口中奇道,“您请吧?这是还有话没说完?有就大声说出来!别整弯弯绕绕遮遮掩掩那套!我听明白了,也好摘去那些个腌脏意思,帮您拣两句好听话,好转告我们先生?”
  他是下人,王环儿再是王嬷嬷的干女儿,较真着论也不过是个下人,一声声敬称“您”,满是嘲讽。
  王环儿又怨又哀的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屋内,咬唇而走,羞愤一甩袖,溅起一片隐忍而决绝的水花。
  小厮抹了把脸,朝门外怒唾一口,甩手砰的关上院门,转身手一扬,包裹划出抛物线,噗通一声沉入檐下水缸。
  他拧了拧淋湿的衣裤,推门入室,看向光线半明半暗的上首,眼中一黯,嘴里恨恨道,“以前看她是个难得的雅致姑娘,如今才知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何苦要见她这一面,凭白听了一耳朵恶心话。”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对个姑娘家口出恶言。”容怀端坐案后,身形隐在百宝阁投下的阴影中,语气似叹似笑,“我见她,不过是想当面问清楚,做个了断罢了。有始,总要有终。”
  只是没想到,一向寡言娇怯的王环儿,竟张口就要把厚爱、深情这类孟浪字眼往外蹦。
  小厮龇牙嘶气,“您想求个有始有终,所以主动向王爷开口,揽下打点她们出府的事?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我可学不来您这君子风度!”
  所以问也不问,直接把包裹丢了了事。
  容怀摇头,“可惜了。”
  小厮咧嘴,“是有点可惜!不如我把嫁衣和匣子再捞出来,搁当铺里换点银子花花?”
  容怀苦笑,小厮成功逗笑自家先生,束手一压嘴角,说起正事,“竹院要发卖的下人都暂时关在门房那儿。竹院管小厨房、收拾垃圾、洒扫院子的几个管事婆子,汪公公已经让人私下押过来了。我给安置在后头柴房里。
  瞧王爷这意思,是要查王嬷嬷这些年的饮食汤药?王嬷嬷的病是真病,这事儿莫说给王嬷嬷开过药的您,就是我也清楚。王爷偏点了您来审问,这这到底想怎么查,查什么?”
  小厮喜闻乐见,却想不明白。
  容怀默然半晌,声音很轻,“听命行事就是。”
  他望着屋外大雨出神。
  王环儿走在雨中亦是心神不宁,头先虚弱缓慢的步伐越走越快,一身狼狈的扎进竹院。
  王嬷嬷意外挑眉,“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容先生脾气软,不至于连把伞也不肯借你。这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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