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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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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确实如萧寒潜所说,称不上多少好看。
李英歌被萧寒潜这一“拐带”,玩兴早已大起,有心捧场,遂一脸纠结的道,“寡虞哥哥,那现在呢,你还嫌我丑吗?我的样子,可合你心意?”
她忽然发现,她家夫君没少嫌弃揶揄她,倒是从没赞过她好看与否。
萧寒潜闻言立即一脸严肃,直起身来,扳过小媳妇儿学她方才的样子上下打量一番,原话奉还,“尚算合我心意。不丑,勉强够资格当我媳妇儿。”
李英歌皱着鼻子哼哼,甩开萧寒潜扳着她肩的大手,故作气恼的捶了他一下。
萧寒潜朗声大笑,揽过小媳妇儿畅快啵了一口,放开她坏笑道,“媳妇儿,我有好东西给你。”
李英歌好奇追着他的背影,只见萧寒潜屈膝半跪在百宝阁前,曲指顺着地上青砖叩击一阵,听一声空响,便掀开其中一块地砖,摸出个包袱皮裹着的细长物什。
揭开包袱皮,就见是支景泰蓝酒瓶,将将合萧寒潜的巴掌大未曾打开瓶塞,就隐隐散出一阵经年的淡淡酒香。
李英歌这次不迟钝了,眨着眼道,“寡虞哥哥,这酒你不会藏了十七年吧?”
正是萧寒潜六岁上偷来喝剩下的酒。
萧寒潜难得露出追忆神色,复又牵着好奇跟上来的小媳妇儿转回梨花书案前,笑意沉沉,“你猜这酒,当年我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事其实也和张枫有关,彼时他还是个侍剑小童,跟在教导皇子骑射武术的武师傅身边”
那武师傅是从中枢院退下来荣养的老将军,后来做了皇子们的武师傅,教学时不假辞色严厉得很,一众皇子少年心气,对武师傅又敬畏是又是向往,见武师傅腰间总别着支酒葫芦,好奇之余,心生效仿之意。
真想尝那酒滋味,只管往外透句话,自有人上赶着巴结奉承,偏要偷了武师傅酒葫芦里的来尝,才觉满意和得意。
当年偷酒喝的,可不止萧寒潜一个。
这一瓶酒,正是张枫偷着分装的,萧寒潜喝过一口就又晕又吐了两天,只撬开地砖藏了起来,过不久就忘了这件事体,之前听小媳妇儿提起,才想起这件尘封旧事。
如今取出旧物,倒成了陈年佳酿。
萧寒潜起开瓶塞,啜了一口确定酒味绵软而不烈,才喂了小媳妇儿一口,挑唇笑道,“媳妇儿,好不好喝?”
她走过他少时走过的路,如今也尝过他少时喝过的酒。
一卷画轴,一瓶陈酒,衬着这佳节月色,叫他拿出来哄小媳妇儿,竟有些难以言喻的别样情趣。
李英歌黄汤下肚,只觉清醇酒水烧灼人心,一颗心又是甜又是辣,控制不住的怦然急跳,分不清是酒劲还是心动,只握着酒瓶不愿放手,抿着瓶口傻傻的笑,“好喝。”
“别喝多了,给我留一点儿。”萧寒潜嘴角挑起愉悦的弧度,轻柔按着小媳妇儿的小脑袋将她掉了个个儿,挨着书案斜倚着,取下墙上挂着的脚架,随手从书案下抽出一张宣纸,又提着笔墨转身出了屋,丢下一句,“乖,就倚在这儿别乱动。”
那脚架本是用来绷舆图的,此时叫萧寒潜拎到屋外架到窗口下,上头铺上宣纸,压好砚台,倒成了简易的画架。
萧寒潜披着明月繁星,长身立于画架后,一手掖着袖子,一手蘸墨提笔,轻浅勾勒,便勾出一扇窗楞,一丛掩映窗边的花木,花木婆娑,衬出窗内倚靠书案的少女倩影袅娜淡雅,小巧俏脸,一双桃花眼缀忙星光,灵动而鲜活。
李英歌不知萧寒潜擅丹青,越看越忍不住往窗外探身,看清他画的是她,情不自禁就红了脸,嘟着嘴嗔道,“寡虞哥哥,你这些哄人的把式都是哪里学来的?”
嘴上嗔怪,语气却软糯糯的。
萧寒潜抬眼,他在下她在上,只隔着一道窗下墙面,他微微仰视着小媳妇儿道,“这怎么能叫哄人的把式?我媳妇儿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我就带我媳妇儿来看个够。媳妇儿,你到此一游,总得留个念想,我画下你今夜的模样,难道不好?”
手下游走的笔却险些一歪,心道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虽让汪曲处理了,但他好歹学了几招,不用来哄小媳妇儿,岂非浪费。
不过这种小节,就没必要让小媳妇儿知道了。
李英歌想说她家夫君好肉麻,上翘的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然后乐极生悲,瞪大眼睛看着她家夫君笔锋一转,在她的小像上头添了两笔,画中的清美少女的小脑袋上,就长出了两支耳朵。
好好的画就这么毁了!
李英歌又好气又好笑,萧寒潜却嫌不够,又在画布下方连笔成形,加了两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偏他布局巧妙,人和动物都画得维妙维俏,如果忽略画中少女头上的两支耳朵,倒真是幅妙丹青。
李英歌睨着萧寒潜哼,“寡虞哥哥,你把我画成小狐狸也就罢了,做什么还要再多画两只真的小狐狸。”
“媳妇儿,你承认自己是小狐狸了?”萧寒潜挑眉搁下画笔,倾身靠向窗楞,高大身形越过窗下画架逼近小媳妇儿,凤眸盈动着戏谑的光芒,“媳妇儿,我等着你将来,给我生小小狐狸。”
噫!
她家夫君果然好肉麻啊!
李英歌耳根都开始泛红,握着酒瓶去堵萧寒潜的嘴。
萧寒潜薄唇微启,不含酒瓶口,只抬眼盯着小媳妇儿,“你喂我。”
月色太好,情意太浓。
李英歌没有拒绝,含着酒探出窗台,就着萧寒潜扬起的俊脸,覆上他微凉的薄唇,摩挲着探进去,喂他好好吃了一回酒。
交缠的鼻息间满是甜甜的酒香。
李英歌心里却莫名甜得发疼,她退开来,垂眸看着萧寒潜,鬼使神差的脱口道,“寡虞哥哥,你以后还会对别人这样好吗?你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吗?”
萧寒潜身形不动,撑着画架定定仰望窗内的小媳妇儿,眉眼端肃,语气郑重,“会。”
李英歌闻言一愣。
却听萧寒潜缓缓笑出声来,薄唇挑出三分飞扬七分浓情,“会。我以后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孩。不过那个女孩,会叫你娘,会叫我爹。”
噫!
她家夫君果然好油嘴滑舌啊!
李英歌拿手背捂着眼睛,咬着唇笑倒在窗台上,歪着飞起红晕的俏脸,软声道,“寡虞哥哥,你越来越不害臊了。”
“我对着我媳妇儿,不害臊又怎么了?”萧寒潜低低的笑,探手接住脱出小媳妇儿手的酒瓶,抿着酒乜着小媳妇儿,踮起脚尖扒上窗台,平视着小媳妇儿道,“别傻笑了。把酒喝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媳妇儿,换我喂你?”
李英歌松开捂眼睛的手,眼前已是一暗,转瞬就叫萧寒潜含着咬着,攻入城池,吃着酒,任他在她嘴里扫荡着,嘻戏着。
亲吻温柔而绵长。
他二人月下幽会,酒不醉人人自醉。
另一头,却有人也正为着个“酒”之一字,费尽心机,面露焦急。
☆、第294章 这可不太好
“小姐,您别急。”夏雨和冬雪紧紧跟在李娟左右,齐齐回头看一眼坠在后头的李家护院,心头微松,转过头一人一句劝道,“您这一急反而容易出错。您是求了李大管家寻来的地址,八成错不了地界。我们再仔细找找。”
李娟秀眉微蹙,只在原地打转儿,喃喃着自言自语道,“都说那无名小庄鲜为人知,没想到寻着地址也这样难找”
一行人越走越偏僻,偏这地界的深巷小胡同门牌又乱又旧,七拐八绕已不知转进城南的哪处犄角疙瘩,走得越深,人际预发稀少。
夏雨和冬雪到底胆小木纳,回头一看,见城南闹市的佳节喧阗早已远去,周遭黑黝静谧,心头忍不住一阵阵发毛,又开口劝道,“小姐,四夫人肯让您代李家给姝大姑奶奶送月饼,又许您由护院陪着逛一逛城南的中秋灯市,这可是难得的体面。
您想寻那无名小庄的无名酒送乾王妃,且再找机会吧?真耽搁得太晚了,莫说会惹四夫人不快,只说您还是未出阁的小姐,这人生地不熟的真出了什么事”
二人说着忙无声唾了三声,默念坏的别灵好的灵。
李娟对这两个傻丫鬟可谓耐性十足,眼睛盯着路,嘴里安抚道,“你们当四伯母不晓得我见天往乾王府跑是为了什么?我在李家算什么身份,哪里说求李福,李福就能随我指使的?只怕是早得了交待,才肯抬抬手帮我的忙。
你们再看身后那几个护院,我出了康家要往城南哪里去,他们只管跟着护着,可曾张口唠叨阻止过一句半句的?多半也是四伯母早有交待。可见四伯母嘴上不明说,却是等着看我有什么能耐,真能说动李英歌带我去东北呢!”
夏雨和冬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自家小姐自从有心为自己的前程谋划后,心明眼利口条顺,比之以往常常指使她们做这做那的李妙,有过之而无不及。
念头闪过,就听李娟惊喜低呼,“可算找到了!”
夏雨和冬雪打眼一看,就见一条不起眼的死胡同底灯火昏暗,斜刺里伸出一面招幌,上头即没写店名也没其他标记,叫夜里秋风一吹,破破烂烂的招幌飒飒招展着,氛围颇有些鬼魅阴森。
二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着声音再劝,“小姐,那无名小庄怎么藏在这样的地方?您还是别去了吧,里头也不晓得什么光景。不如您数了钱,我们劳烦护院大哥跑一趟?”
酒香不怕巷子深。
李娟看无名小庄这阵势,面上反而欣喜。
她自顾示意护院等在外头,耐着性子正色对夏雨冬雪道,“你们懂什么?行商的人最讲究信誉和诚心。即是要寻来讨好李英歌的,怎么能假他人之手?不管寻不寻得到,我都要亲力亲为。看在护院眼里,就是看在四伯母、李英歌眼里。”
夏雨和冬雪劝不得驳不得,只暗暗苦笑:自家小姐还没能成事,就拿自己当商人自处了!不过想到这几个月小姐和乾王妃每每对饮闲谈,气氛看着似乎融洽,怕也要归功于小姐这凡事都做到明处话说得直白的作派。
否则四夫人那样泼辣精明的人,又怎会放任小姐常常串乾王府的门?
二人一时纠结一时感叹,那边护院见此处是个死胡同,没事便罢,有事也好回护,便依言等在外头。
李娟抬脚进了无名小庄,见店内摆设破旧简陋,上座率低的可怜,零星几个客人不是已然醉了的大汉就是闲帮,暗想这团圆佳节,有点闲钱出门逛的多半都去了灯市,这深藏陋巷的无名小庄鱼龙混杂,确实不好多待。
遂径直走向柜台,开口便问,“可有无名酒,有多少要多少。”
老太太和三老爷、三太太巴不得她靠上乾王府,临走前倒叫李娟发了笔横财,自己留了一半,一半用作买好酒玩件巴结李英歌。
她说得财大气粗。
柜台后打瞌睡的掌柜却听得笑醒了,打量一眼李娟主仆三人,暗道自家那无名酒只在懂行的人里头名声响亮,慕名而来的不老少,却到底流于市井,倒是从不曾见哪家闺秀带了丫鬟就杀上门来的。
只他眼力老辣,不得罪也不献媚,只嘬着牙花子笑,“姑娘想买别的酒,我都能给您弄来送上。唯独这无名酒,今儿统共只十五坛,姑娘来得不巧,最后一坛刚给人买去了。”
他不卑不亢,只道每年只在中秋贩售的无名酒,正应了中秋之日,独独十五之数,没了只能等明年,下回请早。
李娟秀眉大皱。
她只知道无名酒限定发售,本以为店家定然要趁机大赚一笔,哪想不仅限定还限量。
却不肯死心,只道,“买走最后一坛的客人可走远了?”
掌柜面上更乐,手一指,“在后头小院的独桌坐着呐。”
李娟见状就晓得掌柜不揽事也不管事,就冲夏雨和冬雪使了个眼色,“去问问那客人可愿转让,价钱好说。”
夏雨和冬雪硬着头皮打前锋,愁眉苦脸的跨进破店后头的破院子,展眼寻到孤零零只一桌的客人,顿时惊喜道,“是你?”
那一方矮桌后坐着一道清瘦身影,桌边站着一道斟酒布菜的小厮打扮的人影。
小厮循声一看,目光落在二人身后的李娟面上,亦是又惊又喜,“李堂小姐?”
李娟一见是初入乾王府遇上的账房先生和小厮,面上登时娇憨一笑,“大叔!原来买了无名酒的是您!”
她想着容怀团圆佳节不在乾王府又不归家,只身带着小厮陋店独饮,多半是有什么缘由想躲热闹,叫破他的身份反而打眼,遂识趣的换了称呼。
小厮脑中无限回放“大叔”二字,嘴角抽到一半,想到自家先生二十有七,叫个黄毛丫头喊一声大叔倒也不算失礼,遂压了压嘴角,殷勤掖着袖子扫座,请李娟坐下。
他本就因李娟无意中狂打王环儿的脸,而对李娟大有好感,当下想着有个半熟脸的人陪着,自家先生多个说话的人,心情兴许就好了
容怀心下苦笑,只一贯好脾气,之前不曾计较李娟错认他为账房先生,此刻更不会计较李娟一声称呼,闻音知雅意,沉吟道,“李堂小姐也是为无名酒而来?”
他是乾王府的长史,即便不刻意打探,也有人将李娟出入乾王府的来意报知于他,自然一猜就中。
想到王妃对这位堂姐虽不亲近,却也不曾慢待的态度,面上温雅的笑容就更温和了几分。
李娟见状,越发觉得容怀是个好好先生,娇憨笑容更添松快,“正是。大叔想来也知道我买了酒是送给谁,还请大叔行个方便。”
容怀面露哂然。
这无名酒虽在市井里有些名气,到底上不得台面,恐怕连自家王爷那一关都过不了,就算送到谢妈妈手中,十有八、九是送不到王妃跟前,入不了王妃的口的。
王爷虽纵着王妃,但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挑剔精选,多半会私下叫谢妈妈换了,白费这位李堂小姐的一番苦心。
只他对着王环儿都不肯说一句重话,更不会自持看得明白,就说破了叫李娟难堪。
遂忖度着实话实说道,“家母生于东北长于东北,喝惯了这类糙烈酒品。我本是买来孝敬她老人家的,李堂小姐若是想要,不如叫掌柜拿个小坛子来,我分一半给李堂小姐?”
即是容老太太喝惯了的,想必容怀年年都来年年都买,今年也不差那一半。
能讨来一半,即全了容怀的孝心,也全了自己的苦心。
聊胜于无。
李娟忙一叠声应下,让夏雨和冬雪自去寻掌柜分酒,笑嘻嘻道过谢,又要掏银子,“大叔,我该给您多少钱合适?”
容怀笑了笑,“李堂小姐不必客气。上回你给我的银锞子没用出去,权当今日的酒钱罢。”
如此,即便这半坛子酒送不到王妃跟前,也不会叫眼前这小姑娘白费了心思又白搭了银子。
李娟哪里知道容怀的好意,有便宜不占就不叫李娟了,当下又是一叠声道谢。
小厮旁观得喜笑颜开,忙多要一副碗筷酒盏,请李娟吃酒吃菜。
一块银锞子换半坛有地儿没处买的酒,李娟再势利眼也不好意思办完事就走,心念一转又一转,暗暗打量容怀神色,圆圆杏眼一闪一闪。
容怀见状面色恍惚。
他本是心有愁结,才在陪容老太太吃过团圆饭后,借着买酒的名义,带着小厮来此处对月独饮。
容老太太也是个软和脾气的,心知王环儿寻死退亲另有说不得的阴私,又不敢挂在嘴边戳儿子痛处,只收拢了几年来和竹院来往的布匹针线药材等物,暗中丢出家门。
他岂会不知母亲心中苦闷。
自己于理智上虽已和王环儿做了了断,但感性上到底付出过情意,不为王环儿此人,只为自己一番流水情意,难免藏着一桩书生气的伤感。
曾几何时,王环儿奉王嬷嬷的命来给他送东西,偶作逗留时,也曾和他院中对坐分茶,流转美目也和眼前小姑娘一般,忽闪忽闪,说不出的灵动。
只是他后知后觉,原来那眼神别有着落之处,不在他所住的跨院,而在跨院左近的外书房。
容怀垂眸,自嘲一摇头,端起酒盏仰头满饮。
小厮本见自家先生多了笑容,此刻见状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愤懑,恨不得明明白白骂王环儿几句,却听李娟忽然轻咳了一声。
“大叔。”李娟眨着闪亮杏眼,直愣愣盯着抬眼看过来的容怀,皱眉低声道,“我看您印堂发红,实乃心绪愁苦之像。这可不太好!”
☆、第295章 好大的凶兆
印堂发红,纯粹是因为酒气上脸。
容怀哑然失笑,小厮见自家先生露出笑模样,忙躬身为二人再斟满酒盏,殷切凑趣道,“李堂小姐这话是怎么说的?莫非李堂小姐和我们王妃一样,受过无归道长的指点,知道些内里门道?”
李英歌早前在宫中认亲宴上,曾赠出几件自己开过光的配饰玩件,即消弭了之前东宫爆料埋下的隐患,又解了外界并皇室中人对她的猜疑和忌惮,之后再有人提及她所会玄术,不过当做笑谈。
小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当李英歌所谓拜师学艺,不过和寻常闺秀般请了老道、济慈在家讲学,只为出阁前镀金罢了,只以为李娟沾了李英歌的光,也曾受过无归道长的教导。
为着起话茬,才有此一问。
李娟却无意故作神神叨叨,加之从来不相信也看不上李英歌所谓学道一说,当下一撇嘴,嘻嘻道,“我可不懂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我只知道,何以解忧,唯有黄白物。我教大叔一招,心里有愁结,只管谈谈生意谈谈钱。
黄白物看在眼里摸在手里,心里多少踏实多少底气,喜怒哀乐在金银跟前又算得什么?不过是些吃不得用不着的飘渺之物罢了。我心情不好,就抱着自己的体己盘一回,心情一准好起来,屡试不爽。”
敢情是心有所求,刻意将话往银钱上头引!
小厮提酒壶的手一抖,一时腹诽李娟三句不离阿堵物的作派不像样,一时觉得李娟财迷样不遮掩坦荡荡,又有几分不同于寻常闺秀的率真可爱。
夏雨和冬雪闻言却是又愕然又羞愧,看一眼低头忍笑的小厮,不敢去看容怀是何表情,更不忍直视自家小姐,只捂着眼张大指缝,眼巴巴偷看李娟,不知自家小姐又打的什么盘算。
李娟见容怀含笑不语,一面掏出一本小册子并一支碳笔,一面涎着脸笑道,“大叔,您在乾王府日日都和银钱打交道,必定眼界非凡。我这有一门生意,些许疏鄙想法都记录成册,想请大叔帮我过过眼。”
夏雨和冬雪面面相觑,晓得那碳笔是李家下人曾帮陈瑾瑜捯饬过,后在下人之间流传开来,李娟觉得便利也叫她们做了一盒子,常咬着笔杆对着小册子写写画画,没想到李娟竟随身携带,此刻还献到了容怀跟前。
二人哪里还顾得上捂眼睛,齐齐紧张的看向容怀。
容怀却没接那册子,只略带审视的迎上李娟的目光,“李堂小姐想做什么生意?”
“军中牲畜的草料生意。”李娟一听有戏,巴不得能得容怀这乾王府账房先生一字半句的提点,娇笑着娓娓道来,“我能打听来的消息有限,人脉更是有限。只知道边关的马场,朝廷把持着大头,剩下的小股皆捏在边关望族和巨贾手里,军马的粮草,我是不敢想的。
但除却上战场的军马,尚且有拉车驼物的牛马骡子,数量也不在少数,这一块倒不是寻常商户分不得的份例。军粮我是更不敢想了,没那本钱也没那货源,只有草料这一块,还能有几分想头。
大叔应该知道,我出入乾王府是为了跟随乾王妃去东北。若是做寻常女子爱做的脂粉绸缎生意,很不必舍了京城求去东北。只有草料这块,不愁本钱不愁货源,一来不怕噬本,二来也不枉乾王妃若是肯给我机会,我反而舍本求源,浪费了天时地利人和”
她憋着一股劲,这几个月来可不单只知道送东西讨好李英歌,往李英歌跟前刷存在感,私下没少下苦功夫,靠着有限的资源和见识,只等筹备计划齐备,再交上一份漂亮的“功课”,好打动李英歌,求一个机会,再求一笔资金。
所谓术业有专攻,她自认眼光和想法都不差。
这份“功课”能否锦上添花,今晚即遇见了容怀,她怎么会错失机会,只能说天助她也。
李娟娇憨面容又添小意讨好,“大叔,拣日不如撞日,您帮我展展眼吧?”
小厮听李娟一番话又是惊又是奇,抬起头若有所思,再看李娟又觉不同。
夏雨和冬雪早已听得一愣一愣。
容怀却是面色一正,这才探手接过小册子。
他起初对王环儿有意,只因王环儿贤良外表并几分才情,如今对坐小姑娘展露的虽只是财情,谈不上风雅可人,但他却不觉粗俗鄙夷,反而更高看眼前小姑娘几分。
再看手中小册子涂涂改改,边角已然翻得卷边,更可见李娟十足用心。
专于一事,且行事不藏鬼魅的人,都值得尊重。
他连王府护院这样的武夫都愿意开口提拔,更枉论对着言之有物的李娟,自然不吝啬点拨一番。
且他虽不是账房先生,但经手乾王府庶务多年,深谙其中门道,再看李娟小册子所书所规划,越发赞叹李娟心思奇巧。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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