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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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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三色辉映,好针线,好巧思。”
几位纨绔凑在一起,忙忙喊来身边小厮,紧着就要去打探是宫中针线局,还是乾王府的针线房出品,好学了来,回头不求引领京城男装新风潮,只求再出入风月之地时,也能得美娇娘侧目赞叹。
路过的曲流听了满耳朵,心下不耻,脚步却一顿,偏头一看,就见本欲去寻李松说话的自家爷,忽而顿足原地。
曲流顺着自家爷的目光看去,就见业已落座的乾王殿下袍摆掩在双腿前,露出金边云纹官靴,靴口外侧搭着紫檀色宫络,不过小指大尾部穗子轻扫靴踝,一时动一时静,精巧而别致。
却不是官靴的新鲜花样,而是将宫络缝于露出靴口一小节的袜子侧沿,以米粒大小的黑曜石钉入,看似低调,一旦引人注目,就难以忽略这样一番精致的趣味之处。
曲流一看之下,顿时愣怔。
袁骁泱垂着眼帘,目光竟有几分恍惚。
这样大胆的配色,这样细致的绣样,这样奇巧的袜子,他不是第一次见。
他没想到,他还能再见。
他的前妻,淇河李氏的李英歌虽是将门出身,却偏爱女红针线,常有奇思妙想,最爱在他的衣物上下功夫,他出外会友交际时,也曾有人如在座纨绔一般,指着他领口袜口打趣之余,无不羡叹。
他从没将这些身外物放在心上过。
母亲黄氏不喜前妻在穿用上如此骄奢,委婉提点过后,前妻就不再灵秀外露,只在他穿在内里的小衣小裤上用心思,外人看不见,跟风的劲头一过,此事早已成了他想也不曾想起过的一粒尘埃。
如今尘埃飞扬。
落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身上。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不是宫里的针线局,不是乾王府的针线房,他想,这些灵巧细节,八成是出自另一个李英歌之手。
那个先是对他横眉冷对,后又淡然无视的小丫头。
小丫头因死去的前妻莫名恨上了他。
如今一手针线,竟和前妻如出一撤。
物是而人非。
这天下同名同姓的不算少。
但这天下,真有这样诡异的巧合吗?
袁骁泱目光上移,落在萧寒潜的领口上。
他最不喜曲折交缠的纹样。
前妻从不在他的针线上用缠枝纹。
小丫头却用得熟稔。
有意思。
☆、第298章 且走着瞧
如果说方才那些纨绔公子的嗡嗡议论,只是让曲流心生不耻,那么此刻亲眼看清那一双绫袜式样,则叫曲流无端端浆出一身冷汗。
他瞠大双目,转头看向袁骁泱,“爷,这”
这也太诡异了!
他身为自小服侍袁骁泱的贴身小厮,只一瞬,想法已然和袁骁泱神同步,同名同姓,同样的习惯同样的巧思,这天下间哪有这样可怖的巧合!
再想到李英歌从甫一见面起,对袁骁泱一次比一次恶劣的态度,曲流一时失了声。
“这什么?”袁骁泱收回目光,半垂着眼帘,语气意味难辨,“她已经死了。”
曲流回神,晓得这个她指的是已然葬身火海的前任主母。
是啊!
人都死了多少年了,他一惊一乍的胡思乱想些什么!
曲流晃了晃脑袋,见自家爷甩袖回座,忙躬身撵上,低声道,“爷不去李大人跟前说话了?”
袁骁泱抬眼,目光在萧寒潜和李松之间打了个转儿,微微笑了笑,“不急这一时半刻。阿九如今已今非昔比,何必人多的时候去凑热闹。”
曲流欲言又止。
依他冷眼旁观,只觉李松对自家爷虽态度亲昵,却不再像从前那般,有事没事都爱私下和自家爷往来,若真是因为中枢院公务繁忙,那也就罢了
“怕就怕李大人对爷的好,也已今非昔比。”曲流挨在椅背后,声音压得极低,“您瞧李大人对淇河李氏来人的冷淡态度,莫不是李大人他察觉到了什么?”
袁骁泱不置可否,若有所思道,“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不是重点”
那什么才是重点?
或者说,谁才是重点?
曲流似懂非懂,瞥一眼人声交杂的厅内,不敢深问。
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执酒壶的手,略显尖锐的嗓音随之响起,“袁大人怎的在此枯坐?这离新嫁娘进门的时辰还有一会子,奴才先给您满上一杯?”
曲流循声看去,晓得今日厅中除了几位亲王,还有不少宗室中人,能近前伺候的都是贤王府安排的太监,虽见惯了自家爷调职后上赶着讨好的嘴脸,却也不敢摆脸子得罪,只微微错身让道。
袁骁泱抿了口酒,挑眉温润一笑,“好酒。”
那执壶太监眼睛微亮,态度越发殷勤,“即合袁大人的味口,您就多喝几盅。”
醇美酒水注入酒盏,划出一道清亮的抛物线。
男宾厅内觥筹交错,女宾宴席处,亦是香粉云鬓,环佩叮当间人声起伏。
城阳大长公主笑眯眯拉着李英歌,冲交好的宗室老太君努嘴,“您瞧瞧我这干女儿,心思玲珑手也巧,哪家小姑娘敢把紫檀色的综裙往身上穿,没得老气横秋。偏她想得出用淡粉镧边做出褶子,走动起来若隐若现,大老远就叫人看住了眼。人还没到跟前,就有人巴巴来问我,是不是宫里出的新鲜样子。”
李英歌只管腼腆的笑,被城阳大长公主拉着的手就换到了老太君手中。
老太君眯着眼呵呵直乐,“小姑娘家会打扮自己不算真能耐,晓得打扮家里男人,那才叫真正的好心思。”
围坐众人听话听音,忙七嘴八舌的追问什么意思,老太君依旧笑呵呵的,赞了一番萧寒潜那身吉服如何和李英歌的综裙异曲同工,又夸了一番小夫妻俩如何璧人似的相配。
众人善意的一阵打趣。
城阳大长公主爽快道,“你们别欺负我这干女儿年纪小面嫩。回头我要来花样子,在座的一人一套,大长公主府出人出力出料子,诸位可满意了?”
众人又是一阵凑趣。
李英歌继续腼腆的笑,晓得这是城阳大长公主有意帮她做脸面,遂也不画蛇添足的多话多事,只目露感激的看向城阳大长公主。
雨晴却是目露讨好的凑近城阳大长公主,才喊了“公主”二字,就见城阳大长公主故作不耐的摆手,“定是瑾瑜儿那泼猴又交待了你什么事儿,要找英哥儿说小话,就寻个清净地儿去,别在这儿扰了大家伙的热闹。”
雨晴嘿嘿笑,忙请李英歌移步,站定一处僻静地,就塞了张药方子过去,“郡主让我交给您的。特意为您配的,说是能调理小日子,对女孩家的身子尤其好。吃上三两年,等您及笄后该那啥了,也能少受些苦。”
想到陈瑾瑜能画出那样的小册子,李英歌抽着嘴角果断不问“那啥”是指啥,只收了方子道,“瑾瑜姐姐在家可好?”
自和裘先梓的婚期定下后,城阳大长公主就美其名曰备嫁,光明正大的拘着陈瑾瑜磨性子、学规矩,交际一概全免。
“郡主起先还想着爬狗洞,偷跑去乾王府找您玩,后来有了正事做,才歇了心思。”雨晴凑近李英歌,神神秘秘道,“如今三天两头爬狗洞的,倒成了裘公子。两人逮着机会就关在小药房里,一忙就是大半晚,连我都凑不到跟前”
夜半爬狗洞来,天明再爬狗洞走,为什么有种偷摸幽会的既视感?
陈瑾瑜和裘先梓这对不得已嫁娶的小男女,什么时候感情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了?
李英歌表示不信。
果然就听雨晴接着道,“是郡主偶然听人提起李大人伤残的事儿,就去信喊来裘公子,说是有办法为李大人接上断肢。虽不能当真手用,只能做个样子,但好歹看着齐全。郡主就是在和裘公子忙这事儿,如今有了些成效,特意让我转告您一声。”
怪不得一向跳脱爱吐槽的陈瑾瑜,这阵子和她通信略敷衍,字里行间总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李英歌的心一时暖一时酸一时疼一时振奋,声音隐隐发颤,“真的?!”
不等雨晴细说,二人身后响起一道轻柔女声,“什么真的假的?”
李妙带着春花款款站定,好奇看一眼雨晴,巧笑着转向李英歌,伸手就要去拉她,“英歌妹妹,方才总也瞧不见你的身影,原来躲在这里说悄悄话。什么事真的假的?英歌妹妹也让我听一听,长长见闻”
“你是哪家的女眷?这又是哪里教出来的规矩?”雨晴一听这声妹妹,再看李妙梳着妇人头,就猜出了她的身份,晓得她不受谢氏待见,遂轻声慢语道,“见着乾王妃能不行礼问安的,可都坐在我们大长公主那儿呢。你是什么品级什么身份,视国礼于无物,凭白污了头上那支官家夫人才能戴的衔珠凤钗。
既然看出我和乾王妃是私下里有事儿要说,不通禀一声也就罢了,这样开口就横冲直撞的胡乱插话,家里长辈莫不是没教导过你规矩礼仪?妹妹也是你能乱叫的?上赶着攀关系不说,还死赖着要打听人**,我们大长公主府的三等丫鬟都不至于这样没眼没皮的,也不嫌臊得慌!”
话说得轻而慢,却夹枪带棒,满是讥刺。
李妙恨得咬碎银牙,听清雨晴是大长公主府的人,只敢怒不敢言。
面上却是一白,颤巍巍收回伸到半空的手,踉跄着扶上深深低下头的春花,眼中闪着水光看向李英歌,“英歌妹妹,我不过是难得见你,想和你说两句话。我听闻阿娟常去你那里叨唠,我不过是怕阿娟年纪小不懂事以前在李家的时候,我能喊你一声妹妹,如今怎么就喊不得了?”
暗指李家攀龙附凤,李英歌飞上高枝后就六亲不认了。
雨晴哪里不晓得李妙闹腾出来的那些龌龊事儿,当下横身挡在李英歌身前,嘴里“哈”了一声,张口就要呛回去。
李英歌却扯了扯雨晴的衣摆,微微摇了摇头。
她对李娟没什么恶感,但对算计着嫁给袁骁泱的李妙,却是好感全无。
如今连面对袁骁泱,她都懒怠再动心动气的浪费感情。
李妙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值得她费心,也不值得雨晴费口舌。
李英歌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妙,果断转身挽上雨晴的手臂,低声笑道,“你这火爆脾气,倒是越来越像瑾瑜姐姐了。何必和不相干的人动气。我们边走边说,别让常青等久了。回头开了席,你们坐到一块儿去”
人多口杂,这是示意雨晴把陈瑾瑜和裘先梓做义肢的事儿,仔细和常青说道说道,回头她再细问。
雨晴了然,立时换了副笑模样,有说有笑的和李英歌飘走了。
无视才是对敌人最大的羞辱。
李妙恨恨拽着手中锦帕,盯着二人远去背影的妙目哪里还有半点泪意,只眯着眼嗤声道,“不过就是个假清高的货,当了王妃这架子倒是端得比天还高!尽会用些旁门左道的心思,引得一众人追着她那条破裙子问,要不是走了狗屎运,搭上了城阳大长公主,她也不过是个破家败业的下等货色!”
她嘴里骂得难听,心里却堵得险些呕血。
李英歌看她那一眼,没有挑衅没有得意,甚至没有一丝不快。
独独叫她看出了三分同情七分可悲。
她如今可是户部祁东清吏司的嫡妻正室。
李英歌凭什么用那样古怪的眼神看她!
李英歌凭什么同情她!
她可没有值得可悲的地方!
李妙紧紧咬着下唇,神色变幻不定,一时想不明白李英歌是什么意思,娇媚粉面略懵圈。
春花却抬起头来,半是紧张半是担忧的道,“少奶奶,姑爷特意交待您趁着今天和乾王妃说上话,往后多走动走动,切勿远了堂姐妹之间的情分,您刚才何必和个丫鬟争闲气?这下”
这下可怎么和姑爷交待!
春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言行温润的袁骁泱,心底深处总存着一分莫名的惧意。
李妙不知春花所想,只听袁骁泱三字,粉面就情不自禁带出娇羞和缠绵之意来。
闻言一甩锦帕,斜睨着李英歌离开的方向,轻笑道,“你急什么?这离贤王府的宴席落幕还早着呢。且走着瞧吧!”
☆、第299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贤王迎亲、携新妇冯欣爱拜堂,其间盛况如何热闹不必赘述,只说皇室娶妇不兴闹洞房,待新人出了喜堂入新房,宾客相继入席,城阳大长公主由李英歌虚扶着,边走边低声道,“一样是冯氏女进门,贤王府这般热闹,乾王府却少了男主子。皇后娘娘嘴上不说,回头少不得会多加抬举冯十一。”
皇后选了和贤王府同样的吉日吉时,就是要膈应明妃、贤王并郑国公,可惜萧寒潜不配合。
这天家母子俩的关系略微妙。
小时候还好,萧寒潜越大就似越冷了心,皇后行事若是占着理也就罢了,若是不合萧寒潜心意,多半阳奉阴违。
李英歌心下叹,面上笑,“出嫁从夫,我只管听寡虞哥哥的。母后想抬举的人,我也只管远着敬着,自然不会做那违逆母后的事。”
皇后性子冷傲,虽不喜她,但她和太子妃才是嫡亲的自己人,倒也不曾真的如何为难她。
兴园四年,城阳大长公主深知李英歌其实沉稳有分寸,闻言暗暗点头,错眼就见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迎面而来。
“知道姑母才得了个可心的干女儿,恨不得拴在身边疼个够!只求姑母放放手,也让我这个做长嫂的,疼一疼四弟妹!”武王妃笑容爽朗,声音清亮,“我们几妯娌可是一早说好了的,今儿坐一块儿闹一块儿,好好借着六弟大喜的日子亲香亲香!也好趁着六弟妹还不得露脸,摆一摆做嫂子的派头。”
说着就伸手去拉李英歌,故意做出副要抢人的模样,引得扎堆的女宾一阵笑。
城阳大长公主即有心让李英歌多走动交际,又无意当众落武王妃的脸面,遂欣然放手。
武王妃凑近李英歌说悄悄话,“你瞧见没有?今儿东宫只派了个掌事姑姑、总管太监露了个脸,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送过贺礼就走了。你是不晓得,太子殿下真个是魔怔了。在母后那里瞧见个小宫女,模样和死去的那位良娣有几分像,竟在坤翊宫就把人给
放到寻常人家里,这也是件好说不好听的丑事。那小宫女转头就得急病没了,其实是叫琴姑姑处置了。太子妃再清冷,也受不得这样的事体,当下就病倒了。
母后动了气,也不过是训斥太子殿下几句。父皇却是动了大怒,叫太子殿下跪了半宿御书房,也病倒了。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这东宫闹得可真是”
李英歌面上一愣,心下一阵恶心。
“瞧我,只想着私下知会你一声,没得扫兴!”武王妃假作打嘴,亲热挽着李英歌,“之前你只认过皇室宗族的亲戚,今儿且跟着我,在座的都是京中高门的老封君、夫人奶奶,你跟着我认认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罢真就带着李英歌游走各桌,吃酒笑谈好不热闹,倒似她才是今日的主角。
武王妃瞥一眼紧跟着的和王妃,掩嘴笑道,“如今六弟妹进门,四弟妹这新媳妇的名头,明儿就该让出去了。今儿我只做那引路人,三弟妹做那执酒壶的,我们呀,谁都别抢四弟妹的风头!”
周遭又是一阵笑。
和王妃却涨红了脸,她再无能也是和王府的正妃,何至于去做执酒壶的下等差事,一时憋闷一时忧虑,偏挤不进去插不上话,无奈之下只得胡乱寻了个借口,自回了亲王妃的席面独坐。
酒过三巡,戏台铿锵开唱,各桌席面重新换上酒水茗茶、瓜果糕点。
武王妃这才拉着李英歌回座,命人奉上茶水点心。
单论长袖善舞的本事,李英歌真心给武王妃跪了,此刻只觉心累,才一落座就觉衣摆叫人暗暗一扯。
偏头看去,只见和王妃嘴角噏合,不等附耳过去,肩头一阵热一片湿,紧接着响起奉茶丫鬟带着哭腔的告饶声,“请乾王妃恕罪,求乾王妃饶命。”
李英歌险些翻白眼。
泼完茶水,脏了衣裳,是不是该请她去别处更衣了?
果然正专心听戏打拍子的武王妃闻声回头,看清是奉茶丫鬟失手打翻了茶水,立时不虞道,“大喜的日子嚎什么!这座上的哪个连这点肚量都没有,说要罚你要你的命了!还不快收拾清楚,再去叫个能担事儿的妈妈来,找个地方让乾王妃更衣!”
奉茶丫鬟忙梗着脖子拾掇茶盏,再不敢作声,忙不迭就去找人来。
武王妃又冲李英歌挤眼睛,“贤王府的下人,都是明妃娘娘为六弟亲自挑选安排的。到底也算我们的庶母妃,四弟妹别和下人一般计较,没得凭白再惹出事端来。今儿你这一身衣裳惹了多少人赞叹,换洗包袱里还藏着什么好针线,快去换了来,叫大家再开开眼界。”
一番话即踩了明妃一系,暗含提点,又捧了李英歌,好小事化了,当真是八面玲珑处处妥帖。
李英歌似不好意思再说推拒的话,只腼腆而感激的冲武王妃一笑,扬手招来常青,见前来引路的婆子身穿赭石服色,一身贤王府内宅下人的统一服饰,问清是今日负责带客的婆子之一,才微微笑着颔首。
她故作仔细盘问,武王妃见状就露出赞同而放心的神色,目送李英歌随婆子离席,才重新将视线落回戏台上,听得嘴角带笑,打拍子的手透着轻快。
和王妃心里却沉甸甸的,觑着有人来找武王妃说话的空档,就红着脸小声道要上官房,转身喊来贴身大丫鬟,一握上大丫鬟的手,背着人的脸就唰的一片苍白。
大丫鬟早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中,晓得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忙用力回握和王妃的手,半搀半扶的将和王妃送进官房,关上门再顾不上尊卑,又急又气的低声道,“王妃!您还犹豫什么!这事您不敢和王爷商量,只叫奴婢跟您一块儿顶着,奴婢可再也兜不住了!您也不想想,乾王殿下即将领兵征战,上头的亲兄长还是太子殿下!
任他们谁要和谁斗,谁要害谁,输赢都和我们和王府扯不上干系!但有好处落不到我们头上,坏处却未必牵连不到我们头上!就算乾王府倒了,有皇后娘娘撑腰的太子殿下可不是说倒就能倒的!
乾王府再不济,处境也不会比我们和王府差!您只为少爷、小姐们想一想!您和王爷苦了半辈子,难道将来还要少爷、小姐们再看那些心黑手狠的人的脸色!还不如现在就摆明了立场,乾王殿下好歹是嫡出嫡脉!”
和王妃如遭雷击,身形猛地晃了晃,想到膝下儿女,咬牙道,“外头的婆子怎么办?”
大丫鬟二话不说,捏了颗碎银子出去,笑道,“劳烦妈妈代我们王妃跑一趟,要是我们王爷在前头喝醉了,还请妈妈帮着请人安置一番。”
和王夫妇的恩爱也是出了名的。
带路的婆子心领神会,千恩万谢的揣着银子去了。
和王妃稳了稳心神,抓着大丫鬟的手用力得指尖发白,“你可看清了四弟妹她们是冲哪个方向去的?”
大丫鬟点头,和王妃压着嗓子蹦出一个字,“走!”
“别走!乾王妃!乾王妃请留步!”另一头却有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撵上李英歌一行,叉着腰顺气道,“乾王妃,城阳大长公主错眼瞧不见您,正找您呢!奴婢方才瞧着您往这头来了,赶紧就寻了过来。”
城阳大长公主?
李英歌顿足,一时辨不清真假。
只见那小丫鬟不过是低等服色,一双眼骨碌碌直转,竟问也没问清城阳大长公主找李英歌是为什么事,急着要抢功劳讨赏钱,见李英歌肩头脏了一大片,眼珠就转向常青,“不如请这位姐姐跟奴婢先走一趟,跟城阳大长公主禀明了情况,公主也能放心。”
带客的婆子闻言一拍手,赞同道,“席间都是尊贵人儿,要叫乾王妃顶着茶渍再回去,倒是我们贤王府待客不周。再说这秋风可不能小看,回头害您穿着湿衣裳受了凉,惹得乾王殿下心疼,奴婢可就是大大的不是了!”
婆子小意讨好,不忘奉承萧寒潜对李英歌的宠爱。
李英歌闻言面色羞红,掩在宽袖下的手却偷偷比了个手势。
主仆多年,自有默契。
常青心下一跳,面上做出不耐烦的神色,拉着小丫鬟道,“那你还不快带路,见过城阳大长公主,我还要回来服侍我们王妃!”
小丫鬟忙忙抓起裙摆一叠声做请。
带客的婆子抱好常青甩过来的换洗包袱,心下重重松了口气,面上越发笑得谄媚,“乾王妃请吧,可别在这风口站久了。”
李英歌微笑点头,任由婆子继续带着她往石子小径深处而去。
小径旁的花树窣窣轻响,一道身影隐在树后,透过斑驳枝叶紧紧盯着李英歌远去的方向,直到再看不见人影,才矮身钻出树后,拣了条无人的小路越走越快,匆匆跑离偷窥现场。
殊不知对过花木后,也有一道隐藏的身影,也同样做着暗中窥窃的事体。
春花躲在花木后不敢露头,方才听见脚步声,才惊觉对面也藏了人。
她虽没看清是何人,却看清了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贤王府内宅的妈妈都穿赭石服色,丫鬟则穿天青服色。
想来那人是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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