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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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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嚎险些掀翻屋顶,众人听得虎躯一震耳朵嗡嗡。
暗搓搓查看过两侧暗间的武王妃也唬了一跳,却听城阳大长公主沉声开口,“老大媳妇,你过来!”
武王妃一颗心本还镇定,进屋后却越发惊疑乱跳,待看清地上所躺何人后,强压着的种种纷乱心绪登时如利刃扎心,扎得她喉头腥甜,面部扭曲,直如癫狂夜叉。
那昏迷不醒,却依旧压制不住情动而粗喘的人,不是她的长子又是谁!
武王府的嫡长子!
正请封郡王、正待议亲、正等着子承父业搏军中前程的武王府嫡长子!
毁了!
全毁了!
全叫李英歌那个小贱、人毁了!
金蟾脱壳?以牙还牙?
小贱、人想全身而退?
没那么容易!
武王妃咬破舌尖,抱起长子慌乱收拢衣襟,又惊又怒又恨又苦,“请姑母和六弟为我儿做主!我儿和袁大人不过点头之交,更不知贤王府内宅格局,定是被人陷害!四弟妹!四弟妹不见人影,谁知是不是她外做娇憨内做淫、邪,叫我儿撞破了她和堂姐夫苟且,反遭毒手,连带奸夫一并算计了!”
她就是死,也要拖李英歌陪葬!
城阳大长公主闻言面色微冷,似笑非笑道,“之前老太君先行退席,我特意让人去寻小四媳妇一道相送,听到看到的大有人在。小四媳妇不耐烦听戏,我才没带她再回宴厅。方才一时心急,倒忘了这一茬。老大媳妇,话可不能乱说。”
“姑母莫不是关心则乱,记岔了?”武王妃牙关紧咬,一字一蹦,“四弟妹身边的常青倒是陪着您出过宴厅,大丫鬟代主子送人倒也寻常。四弟妹?我可从头至尾没瞧见过她!”
“大嫂没瞧见罢了。”和王妃站到人前,憋红了脸急声道,“我出官房的时候,听说姑母在找四弟妹,想着正顺路,就追到了这里,亲眼看着常青先去给姑母回话,也亲眼看着四弟妹更完衣,直接从这里去二门送老太君的”
她紧抓身边大丫鬟的手,越用力语气越笃定,“这里本有个守门的小丫鬟,还有位带客的婆子。四弟妹好好儿的、早早儿的就离开了,这里才不见下人!否则贤王府高门大户,岂会错了待客的规矩,人也不留一个!”
众人听武王妃、城阳大长公主一来一往,先惊后疑,再听一向寡言懦弱的和王妃出面作证,不由信了十之八、九。
城阳大长公主面色转暖,嗔怪道,“原来是老三媳妇帮我找着的人!怪道小四媳妇半道冒出来,倒害得我不知就里,凭白数落她失礼于人,叫老太君临走前好一阵笑话!”
二人眼神一碰即离,心下各松了口气。
她们说的都是假话,左右带客的婆子和守门的小丫鬟不在,老太君却能帮她们做伪证。
此路不通,武王妃另寻他路,悲怆而毅然,“我儿不能凭白被污,四弟妹也不能凭白不见!姑母和三弟妹既然如此笃定,可敢让我去寻了四弟妹来问话!”
必须不敢啊!
城阳大长公主不动,自有想巴结她的内命妇自觉排排站,有意无意的堵死房门。
门内黑压压,武王妃的脑门也乌沉沉,却听门外有人捏着嗓子讥笑道,“哪个舌头没撸直的满嘴说胡话呢!我们小王妃一直跟我们王爷在一块儿,寻了处僻静地儿赏花躲清静哩!可没那闲功夫陷害人,更没那好性儿任人泼脏水!”
小福丁儿唱罢,小福全儿登场,“那开着玉簪花的好去处,还是得了贤王府下人的指点,才寻着的。哪个居心叵测不愿信的,只管找人来对峙!”
一旁常青早听见城阳大长公主、和王妃的说辞,果断接力瞎扯淡,“王妃送走老太君,就从二门上径直去找我们王爷。这儿来了什么腌脏人,又出了什么腌脏事,可攀咬不到我们王妃身上!”
话音落,人群散。
李英歌和萧寒潜并肩而立,站定门外檐下,高的俊矮的娇,一个面瘫一个淡然,神色却闲适,更有花香隐隐浮动,仿若一对画中走出来的璧人。
萧寒潜偏头,迎上城阳大长公主忽闪的目光,一板一眼道,“我记得姑母是喜欢玉簪花的。她摘了好多,您要么?分您一点儿?”
臭着张脸问人要不要,谁敢要!
媳妇儿就媳妇儿,偏要用“她”代指,瞧这宠溺的口气!
城阳大长公主气笑不得,心头却是大定,不禁看向萧寒潜提在身前的袍摆。
众人也看向萧寒潜用袍摆兜着的满满玉簪花。
小夫妻俩花田幽会,一簇花色一抹旖旎。
本以为是戏中人,却成了旁观者。
这特么什么神展开!
众人一时叹好一场乌龙,一时叹好一对璧人,颜面神经顿时失调各个扭曲。
武王妃却是喉咙咯咯怪响,直骂好一对贱人,瞪着李英歌的眼中如淬了毒藏了刀,再绷不住强撑的理智,张牙舞爪扑向李英歌,“小贱、人!敢害我儿,敢害我儿!我要你偿命!”
和王妃的大丫鬟吓得脚一滑,不小心绊倒了武王妃。
武王妃倒下了,失去支撑而砸地痛醒的武王妃长子起来了,他神智全失,抓着袁骁泱的衣摆如抓着救命稻草,哼哼着就往最近的热源上靠,埋在袁骁泱身侧顶着动作着,嘴里胡乱说着荤话。
这一幕,令男的更加沉默,女的慌忙掩面。
李英歌表示辣眼睛,淡然小脸转而又震惊又忿然,“大嫂这前前后后的几番话,我一句都听不明白!你要我偿命?偿什么命?你话里话外的总要捎带上我,已是在要我的命,在污我的名声!”
她表示受到了羞辱,转身挨上她家夫君,小脑袋埋在她家夫君臂弯里,嘤嘤嘤。
李妙也嘤嘤嘤,怒推一把武王妃长子,正撑地爬到一半的武王妃叫长子一撞,又摔了个颜面着地。
李妙心下又痛快又恶心,搡开瘫坐的春花,手脚并用的爬行几步,冲着李英歌磕头,“妹妹!乾王妃!求乾王妃、乾王殿下为我家夫君做主啊!”
李英歌险些笑场,忙把小脑袋使劲儿往她家夫君的臂弯里又钻了钻。
一遇上内宅阴私事儿,李妙果然人如其名,言语行事好生妙。
瞧这话说的,好耐人寻味。
来啊,造作啊!
一个李妙,一个袁骁泱,都躁起来啊!
千万别让她失望啊!
李英歌暗搓搓拧了一把腰肉,眼睛没能逼出羞愤的泪,小脸倒是憋笑憋得通红,从她家夫君的臂弯间露出一双水润大眼,愕然道,“妙堂姐,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萧寒潜比她更愕然,弯身附耳道,“媳妇儿,你拧我的腰干什么!”
害他觉得好痒,险些没绷住面瘫脸
☆、第305章 花语
怪不得不痛不痒。
原来拧错人了。
李英歌赫然,和她家夫君咬耳朵,“对不起,我习惯了”
某人在床笫之间偶尔闹她闹得狠了,她就拧某人腰侧的痒痒肉,专治某人,屡试不爽。
萧寒潜闻言一愣,忙垂下眼帘掩去乍然浮起的笑意,薄唇贴着小媳妇儿的鬓角,“没关系,你拧这一下我先记着,回头再好好还给你。”
正办正经事儿呢,某人还这么不正经!
李英歌假羞愤变真羞愤,继续嘤嘤嘤。
萧寒潜心下闷笑,面上冷峻,一手揽着倚在他身侧的小媳妇儿,一手不忘牢牢提着兜玉簪花的袍摆,倾身附耳低语,落在他人眼中,只当宠妻外露的乾王殿下,正温声劝慰年幼懵懂的乾王妃。
乾王殿下有洁癖,这是朝中官僚心照不宣的事儿。
如果乾王妃的清白真有半点牵扯,乾王殿下岂会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温柔亲昵的模样!
这类事体,只要是个带把儿的,谁受的了!
众人见状各有思量,心下天枰彻底倾斜,只觉被眼前一对璧人怒撒了一脸狗粮。
李妙却是一瞬失神,粉面带泪,哭求的话语不知何时没了音,愣愣抬着头,望着身有所依的李英歌,视线一转,才扫向萧寒潜,就见他直起身来,大掌将小媳妇儿的脑袋按向怀中,不叫小媳妇儿再看这屋内乱象。
动作轻柔,目光却如有实质的定定射过来,声音清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请袁大人为在场诸位解惑。”
众人齐齐调头。
李妙后知后觉,惊觉萧寒潜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回神后莫名一个激灵,转头一看,惊见袁骁泱因她搡开春花后又爬又跪,倒叫袁骁泱失去倚靠扶持,后脑砸地,硬生生给砸醒了。
李妙膝行到袁骁泱身边,和春花二人又哭又笑,忙忙将袁骁泱扶抱上膝头。
袁骁泱支起脖颈,扫视屋内一圈,目光落回李妙面上,微微一笑,“我没事”
没事个屁咧!
一向温润如玉的袁大人,此刻被打肿了半边脸,披头散发狼狈疯模样,这一笑,只能称得上温润如屎。
众人不忍直视。
李妙闻言却是又喜又羞又痛,攥着锦帕颤抖着抚上袁骁泱肿起的脸颊,笑中带泪,又是一阵喊冤叫屈怒嚎哭。
袁骁泱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冷意,他动了动已能自控的四肢缓缓坐起身,脑子却仍晕沉,仿佛听不见李妙的恸哭,只听得见不远处一道时重时轻的男子粗喘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淫言秽语。
晕死前的画面一幕幕复苏,如走马灯转啊转,转得他几乎再次脱力,脑子越发晕眩。
再瞧现下境况,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丫头说,他要入坑,她就成全他。
她有解药,她还有别的药,所以他成了这副模样,而武王妃长子,成了那副模样。
她有备而来。
她说到做到。
袁骁泱垂眸,乍亮乍黯的目光尽数掩在浓密睫毛下,垂落视线触及青转地上倒映的两道剪影,鼻端有淡淡的花香萦绕,绕得他脑中一瞬清明,目光自有意识的追着那斜长剪影,止于萧寒潜脚边。
金边云纹的官靴旁,掉落一朵玉簪花。
玉簪花么
玉簪花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恬静,宽和。
小丫头对他,从来说不上恬静。
小丫头此番对他,倒说得上十足宽和。
她想算计的,他不介意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也成全她一次。
不得不成全她。
她给他的宽和,他别无选择。
袁骁泱忽而轻笑出声,趔趄身形不失往日清朗俊逸,手中攥着不曾松脱的簪子抵上光可鉴人的地面,跪身抬头,直直望向萧寒潜,“乾王殿下相问,下官不敢不答。下官不胜酒力,宴席过半就由贴身小厮曲流服侍着,暂时安置在前院客房。本想酒醒后,就携妻退席。哪想一睁眼,身边不见曲流,只见武王府大少爷。”
曲流如何,已然不重要。
想来无论是武王妃的人,还是他的人,都有小丫头操心。
事到如今,这谎,颠不破。
袁骁泱又是一声轻笑,握着簪子缓慢抬手,面上有自嘲也有戚然,“更不知身在何处,只知朝廷命官,由不得任何人侮辱!”
所以神志不清下只能奋力相搏,弄伤了自己也弄伤了武王妃长子。
那掉落一旁,壶身凹陷的鎏银茶吊子,想来就是击晕武王妃长子的凶器了吧!
众人哗然,有人不耻,有人惋惜,有人叹服。
袁骁泱无需人回应,执簪指向传来腌脏声响的方向,盯着武王妃厉声喝问,“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武王府可敢与君王相提并论!武王府要逼死下官,下官却不能任人羞辱而死!”
话语掷地有声,堪称诛心无匹。
武王府叫这大帽子一扣,要脱下可得剐去一层皮!
众人又齐齐调头,这一看不由暗道卧槽,袁大人果然是人中龙凤,这样还能不动声色的说人话!
只见武王妃长子摔在武王妃身上后,就成了那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也不管身下是活的死的男的女的,被药效逼得只图能舒解燥意,逮着软的暖的就是一阵拱一阵顶。
得亏武王妃并非弱质妇人,却舍不得对长子下狠手,且退且防下已是发乱钗斜,形容和画风都说不出的诡异。
今儿这一幕赶一幕的,简直是活久见!
这下轮到男的惊呼,女的慌忙夺门退避。
绕是心有所悟的城阳大长公主,也见不得武王妃落得这副丑态,眼风一扫,落在萧寒潜和李英歌身后。
常青、小福丁儿、小福全儿表示收到,上前扯开滚做一团的武王妃和武王妃长子,一个看着武王妃,两个押着武王妃长子,顺道点了武王妃的哑穴,敲晕了武王妃长子。
武王妃得以喘息,偏挣不出常青的钳制,只一双眼瞠若铜铃,死死盯着李英歌,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洞来。
可惜,正一心嘤嘤嘤的李英歌,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武王妃。
屋内退了大半人,袁骁泱的声音越发显出铿锵之势,“请城阳大长公主、乾王殿下,为下官做主。下官十年寒窗,得皇上恩典,才有红袍加身。皇上大恩,下官只求能入宫求见天颜,为自己正名!”
说罢转向贤王,铿锵之势更上一层,“还请贤王殿下拨冗相陪,今日下官受此番折辱,贤王府的二门是怎么守的,贤王府的下人是怎么当差,还要贤王殿下为下官解惑答疑!”
哪里闹出的丑事,哪里的主子就别想置身事外!
武王府、贤王府,谁都别想得着好!
贤王脸色一变,却不敢看似笑非笑的城阳大长公主,更不敢看面瘫冷脸的萧寒潜。
前者地位尊荣,后者跋扈冷情。
好戏变了味儿,他哪一个都惹不起。
心下只呕得敢怒不敢言,气得背在身后的手一抖又一抖。
而呕得喉头阵阵腥甜的武王妃,至此哪里不明白大势已去,再想到心腹妈妈一去不复返,又添了一层对武王的惊忧,心神俱乱之下再也支撑不住,噗一声吐出一口老血。
城阳大长公主眉头大皱,眼风又一扫,常青三人架起武王妃母子径直往外拖。
这是真要进宫打御前官司了!
贤王见状磨牙道,“姑母、四哥稍等,且容我换身常服。”
说罢也不等人表态,甩袖带着内外管事鱼贯而出。
明妃娘家人一愣,跟也不是走也不是。
其余人却是心明眼亮,这是要把事情往大了闹呢!
哪一方都有牵扯,哪一方都不想高拿轻放!
既然事主都不想吃哑巴亏,那他们也不必装哑巴!
这场热闹没白看!
好大好猛的八卦!
一众人眼神乱碰,当下识趣的默然退场,出了贤王府的门,默然变喧闹,不在话下。
且不说配角散尽,只余几方主角的客院情形如何,只说贤王怒气冲冲的回了新房,不理会此起彼伏的问安贺喜声,抬脚跨进喜房门槛,脸色一黑,只觉满目喜红刺痛双眼,暴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冯欣爱陪嫁的妈妈丫鬟大惊之下,忙跌跌撞撞抢出门去。
贤王眉头倒竖,一把拉住落在后头的青衣丫鬟往地上一掼,照着心窝就是狠力一踹,骂道,“听风就是雨的蠢东西!什么脏的臭的就敢往本王耳朵里灌!倒叫本王凭白给人捏着做筏子,徒惹了一声腥!”
青衣丫鬟痛得痉挛,却不敢哭闹,只咬着牙关哀求的看向端坐喜床的冯欣爱。
冯欣爱柳眉亦是倒竖,哪里还管新房忌讳,上前去扶青衣丫鬟,怒瞪贤王,“你发什么疯!”
“疯的是你!”贤王居高临下看着冯欣爱,嗤声一笑,笑容扭曲,“疯到一口咬定有人要害四嫂嫂?
四嫂嫂好好儿的呢,不仅好好儿的,还跟四哥恩恩爱爱的,一处赏花摘花好一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
冯欣爱睁大眼睛,闻言心口似被人狠狠一撞。
贤王笑容越发扭曲,声音却低柔了下去,“你可知四嫂嫂摘的是什么花?”
冯欣爱下意识道,“什么花?”
“玉簪花。你可知玉簪花的花语是什么?”贤王嘴角一斜,弯身靠近冯欣爱,“恬静、宽和。这是一层,还有一层是脱俗、冰清玉洁。四嫂嫂配不配得上冰清玉洁,本王不知道。不过本王知道,你却永远配不上冰清玉洁四个字!
你是想看四嫂嫂出丑,还是想等着看四哥心灰意冷?四哥心上没人了,你就能痴心妄想的钻空子了?怎么?嫁给本王委屈你了,还想着我那好四哥呢?你以为本王不知道那些人暗地里是怎么说你的?”
他直起身,抬脚踩上青衣丫鬟抠着地砖的手,脚尖一碾,咬牙切齿道,“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下贱蠢妇!”
☆、第306章 都是好人才
十指连心,青衣丫鬟忍不住惨叫,冯欣爱再受这一激,跳起来抡着手臂就往贤王面上扇。
“和四嫂嫂打过一架还不够,还想和本王也打一架?”贤王狠狠箍住冯欣爱的手腕,一行笑一行说,“你这点拳脚功夫,只够糊弄糊弄弱质女流,同样是将门女,大嫂再不济也比你强百倍,可别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了!
你当自己是个什么尊贵人物?我那大侄子遭人陷害,好歹还有点可利用的价值!你呢?你该感谢你投了个好胎,有个当郑国公的亲爹!你当母妃真看重你?你当本王愿意娶你?本王要的,不过是你背后的郑国公府!”
武王妃?
武王妃长子?
怎么扯上这两个人了?
冯欣爱怒而挣扎的动作不禁一顿,面色略懵。
贤王甩手一掼,看着冯欣爱仰面摔向青衣丫鬟,满目嫌恶,“乖乖当好你的贤王妃,本王疼你。回头本王让人把府里所有玉簪花都连根铲了,省得你看了自惭形秽,心里不好过,本王也心疼呢。”
说着扯断喜服腰带,随手一摔,“无脑贱妇,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服侍本王更衣进宫!”
这个时候进宫?
冯欣爱一愣神,耳边劲风呼啸,贤王甩袖赏了冯欣爱一大耳刮子醒神,啪一声清亮脆响,扇得冯欣爱脸歪嘴斜,喜庆凤冠呛啷砸地。
袁骁泱手中簪子也呛啷砸地,似耗尽心力身形一晃,倒向仓惶迎上前相扶的李妙,偏头微笑,仍是那一句,“我没事”
“有城阳大长公主和乾王殿下在,必定不会让你有事。”李松冷然开口,缓步上前站定,“瑾琛哥,我陪你进宫。”
“袁大人。”康正行微一拱手,和李松并立,“我也陪你一同进宫。”
李松亦弟亦友,康正行同在户部,皆是最合适的人证。
袁骁泱示意李妙退开,扬袖长揖到底。
低垂的目光,不看康正行,只落在李松一双薄底军靴上。
阿九。
重逢后待他如同往昔的阿九,却一直沉默旁观,直到他一番陈情后,才站到了他跟前。
他的身边,净是些有趣的人呢。
袁骁泱抬眼,冲李松和康正行感激一笑,又无声冲城阳大长公主、萧寒潜一揖礼,携妻带婢,由李松、康正行左右相扶,先行退出。
城阳大长公主看了眼将嘤嘤嘤进行到底的李英歌,又好气又好笑,错身而出时意味深长道,“你们这花摘得好摘得妙。你既有这份孝心,我少不得分一把去。”
说罢随手捞一簇玉簪花,迤逦飘走。
萧寒潜摸了摸鼻子。
和王妃抹了抹手心冷汗,局促的摸了摸李英歌的后脑勺,轻声劝道,“四弟妹别恼了,犯不着为了那种人说的混话伤心。别哭坏了身子,啊?”
李英歌小肩膀颤啊颤。
傻媳妇儿要憋不住笑了。
萧寒潜忙将小媳妇儿牢牢按在身侧,看向和王妃柔声道,“多谢三嫂。她年纪小不经事,怕是吓着了。我先送她回府,姑母那里,劳烦三嫂先陪着。”
和王妃受宠若惊,她的大丫鬟却是脸色大亮,忙抢答,“乾王殿下放心,我们王妃必定好好送大长公主进宫出宫。”
等萧寒潜和李英歌飘走,大丫鬟就兴奋道,“王妃,您听乾王殿下那一声多谢三嫂,多少和气!我们没白为乾王妃出头!”
她们没选错,即便做错了,也值得。
至少,问心无愧。
和王妃面色一松,露出个少有的灿亮笑容。
李英歌也是一脸灿笑,一上轩车就歪倒在矮塌上,拽着萧寒潜的袖子笑,“不愧是能得父皇、太子殿下青眼的人物,当真是识时务懂变通的好人才。”
她说的是袁骁泱。
萧寒潜抖落满袍玉簪花,倾身靠向小媳妇儿,摩挲上小媳妇儿红润笑颜,她笑他也笑,“不愧是能自谋姻缘的人物,当真是心眼活手段巧的好人才。”
他说的是李妙。
“都是好人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英歌蹭着她家夫君的掌心,不无讥诮道,“一个两个的,唱念做打俱全,自己织就一条狗链子,不往他们身上套牢了留着当狗使唤,岂非白费他们做这一场声泪俱下的好戏。”
萧寒潜皱眉,捏着小媳妇儿的脸,“媳妇儿,你说话好粗鲁。”
有他暗搓搓伸进她衣摆,长指乱摸乱揉的动作粗鲁吗?
李英歌鼓起腮帮子,不叫某人捏,“寡虞哥哥,你要拧回那一下,也不要挑这个时候罢!”
“我媳妇儿受人言语污蔑,受到了惊吓,怎么能顶着副笑模样回府?”萧寒潜挑眉,大手沿着小媳妇儿的腰肢往山峦探,一握再一碾,“我不趁着这个时候,把你弄成副哭模样,府内外的人怎么能知道你受了委屈?”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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