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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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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不行?”
  她是故意的,一问再问。
  萧寒潜一阵气闷一阵无奈,盯着小媳妇儿如花笑魇的眸色浓郁如墨,憋屈着高大身形往矮塌挪,挪一步皱起一块铺地帷幔,好似月光染就的一池春水,叫他搅得一团乱,“我醉了,媳妇儿,我醉了。你不能这么撩我,我怕不够,用手不够。我要是控制不住,想要更多,怎么办?”
  情动化身魔鬼,伏在他心尖蛊惑,搔得他心尖发痒,痒得几乎绷不住迷醉的残存理智。
  小媳妇儿是他养的花儿,含苞待放。
  他不能伤了她。
  他不想伤了她。
  现在不能。
  现在不想。
  “傻媳妇儿,你不懂。”萧寒潜臭脸变颓然,额头抵上矮塌,乜着凤眸斜睨小媳妇儿,“你不是说我老?二十好几的男人要是控制不住,你就完了,你就惨了。不能这样你不懂”
  不懂他心有猛虎,嗜血成瘾,若是酒意做引,定会忍不住将她吞吃入腹。
  不懂他有多想,和她做生小宝宝的事。
  魔鬼的低喃在心尖挥之不去,绕出心尖转至舌尖,脱口成呢喃,“傻媳妇儿,你怎么能这么坏?你知不知道,你娘那本避火图里有一页,就是在这样开阔的地方,就是在这样的矮塌上,对着月色夜景做那事儿”
  他控制得住心,却控制不住嘴。
  她家夫君对她,怎么这么,这么好呢?
  李英歌笑不下去了,身软心软撑不起来,只蹭啊蹭着和萧寒潜面对面,额头抵额头,半是自省半是心疼道,“寡虞哥哥,对不起,我不欺负你了。那你现在怎么办?”
  “你别欺负我,让我欺负你一下。”萧寒潜五分挣扎五分雀跃,绷着理智的弦哄小媳妇儿,也催眠自己,“你乖乖的,别乱动,别回应我。你不回应我,我就受得住。”
  李英歌伸手捂上萧寒潜的耳朵,帮他盗铃。
  萧寒潜只觉耳朵嗡嗡,捻着交叠成领的帷幔的长指一松,展开一节帷幔盖上小媳妇儿的身子,一端裹着他一端罩着她,齐齐笼进薄而软的月白帷幔之下,他探手,抚进小媳妇儿的衣摆,握上一侧山峦,长声渭叹,“媳妇儿好像,又长大了些”
  他不要她回答。
  李英歌也不敢回答,垂眸看着萧寒潜微抿的薄唇,努力组织语言,拉住二人的心神,“寡虞哥哥,汪公公和你回禀过了没有?南偏院那四位通房,两个自请放出府去嫁人,两个愿意留下顶着通房的名头,好充当乾王府内宅的挡箭牌。
  还有娟堂姐和容先生的事。我已经让谢妈妈知会容家和我娘了。你要是没有异议,我想另外出一份嫁妆给娟堂姐,她想做的生意,我也给她添一份本金。带去东北看两年,将来是好是坏,全看她自己的本事”
  萧寒潜没作声。
  他的手其实很规矩,章法尚在,偏脑中各式看过想过的羞羞画面乱转,一时神思俱乱,半晌才压着嗓子开口,“那两个想留就让她们留,回头让容怀给她们娘家兄弟派份差事也就是了。另外那两个,也让容怀定发嫁的人选,他知道该配什么人。
  发嫁的份例你别管,让汪曲开了外库房去办。至于你堂姐和容怀的事,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容怀私下给我递过信儿,容老太太一听是寄居你娘家的堂小姐,高兴的很。以容怀的脾性,不会亏待你堂姐。
  如此也好,外人不能拿我内宅空虚的事作妖,也不能污你善妒乱嚼舌根。容怀和你堂姐这一定亲,你这乾王妃才嫁入皇室就晓得带擎娘家,澧县李氏再难缠也该懂得收敛,你也能放心离京”
  一摊上小媳妇儿的事,某人理智全程在线。
  李英歌甜甜的笑,想亲亲萧寒潜,又怕点了火没烧着自己,反而磋磨死萧寒潜。
  只暗搓搓往帷幔下钻,看着他埋在她衣下撑起的半节手臂形状,颤着眼睫娇娇道,“寡虞哥哥,你别裹着帷幔了”
  他受得住,她快受不住了,求解开束缚,加快欺负她的进程。
  萧寒潜恍若未闻,动作渐轻渐慢。
  他不动,李英歌动,钻出帷幔一看,她家夫君俊颜侧靠矮塌,凤眸轻阖,挣不过酒意,睡着了。
  呼吸绵长。
  鼻间酒气热热的暖暖的。
  李英歌无声翘起嘴角,小心翼翼凑近他舒展的眉心,偷偷亲了一下。
  萧寒潜没被亲醒,是被热醒的。
  晨光轻浅,身上身下堆叠的枕头锦被却是又重又多,转眼一看,就见小媳妇儿蜷着身子睡在矮塌上,抱着他的手臂正好梦。
  她扶不动他,就为他临时搭造简易床铺,不忘给自己分了两床锦被,散落的鬓发热出薄汗而不自知。
  萧寒潜怔愣,昨晚断片的记忆慢慢复苏,闪过脑际定格在旖旎之处,他薄唇一挑,叼坏笑容瞬间蔓延至眉梢眼角。
  一行踹飞枕头锦被,扯开裹着的帷幔,一行动了动被小媳妇儿抱着的手臂,抚上小媳妇儿汗湿的鬓角,顺带揉着小媳妇儿的耳垂笑,“媳妇儿,别睡了,快起来,都闷出一身汗了”
  李英歌只觉耳朵好痒,迷迷糊糊打掉某人的手,才睁开眼,就被某人一把捞出锦被,扛上肩头就出敞厅下拱桥,一路往起居室净房走。
  某人化身悍匪,脚步大起大落。
  李英歌顿时被颠得狂翻白眼,忙抓上萧寒潜的后腰,含着惊呼叫了声“寡虞哥哥”,然后,就被某人堵得无语凝噎。
  某人正气凛然道,“媳妇儿,你不是想为我生猴子?好,我们边洗澡边练习一下,怎么生猴子。”
  他表示控制得住自己,酒醒了,该秋后算账了。
  人若撩人必被反撩。
  李英歌在心中默念三遍警世名言,被某人霸气丢入浴池后,就给满脸坏笑做尽坏事的某人,跪了。
  一路跪进松院,软绵绵摊在炕上,拘一把被某人狠狠欺负过的辛酸泪,懒懒冲谢妈妈招手,“两桩喜事儿,就拜托妈妈去办了。”
  她表示心累,谢妈妈却是干劲十足,这回办的,可是实打实的喜事儿。
  一喜嫁通房。
  二喜嫁李娟。
  谢氏捏着庚帖,心情略复杂的将庚帖推到李娟跟前,夏雨和冬雪看清上头写着的男方名讳,期待又怕受伤害的两颗小心顿时如灌进一汪仙汤,飘飘然忍不住抱在一起跳着叫着欢呼着。
  容怀。
  容先生。
  容长史。
  自家小姐嫁的不是账房先生,而是乾王府的长史啊!
  夏雨和冬雪喜极而泣。
  李娟愣怔的脸渐渐冒出绿光,杏眼大亮,脸色通红,“四伯母,这世上,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她将来是长史夫人,那做起生意来岂非如鱼得水?
  她嫁的不是人,是一座待她挖掘的小金山啊!
  李娟羞涩退散,眼前飘元宝。
  谢氏呵呵笑,“天上掉馅饼,要是接不住端不稳,照样能砸死人。你被砸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乾王府和容先生的脸面。跟英哥儿去了东北别作,不作不死,不作七姨娘也能有个好盼头。”
  她怒泼冷水,李娟笑嘻嘻接住。
  李家一派喜色,乾王府送走发嫁的两个通房,迎来容怀的定亲六礼,亦是一派喜色。
  武王府却是愁云惨雾,唯戎边南疆的武王带着长子以外的几个儿子,领兵出京时百官相送,倒是一时风光无两。
  一进九月,中枢院越发忙碌,气氛越发肃穆。
  松院亦是忙而不乱,谢妈妈领头打点行装,舔着笔尖点册子,不忘一叠声交待道,“什么东西忘了装都不打紧,左右祁东州是东北首府,不愁添置不成吃穿用度。只别忘了姝大姑奶奶给英哥儿做的暖帽风帽。
  还有王爷送给英哥儿的那一箱子枕头,这两样要是忘了,可没处买去!要是我们英哥儿没枕头抱睡不好,小心王爷端着张油盐不进的冷脸,罚你们挨军棍!”
  常青等人一阵善意大笑。
  李英歌:“”
  她身边的忠仆们好烦,暗搓搓偷听到她家夫君酒醉爆料也就罢了,干嘛三不五时挂在嘴边揶揄她。
  李英歌表示好讨厌,果断撂开手不管,只管点兵点将,琢磨带哪几坛乾王府珍藏的好酒上路,也尝一回高山流水美酒在手的快意。
  她心情飞扬,秋雨则飞洒。
  一场秋雨一场寒,寒进十月初冬已至,征战东北大军的粮草长队已然开拔。
  先行离京的城南袁家门户落锁。
  城南康家却是门户大开,喜红炮仗噼啪大响。
  李姝的心腹妈妈挎着装喜蛋的食盒飘进松院,笑得嘴角裂到耳朵眼,“恭喜乾王妃,贺喜乾王妃,您有小外甥啦!”
  谢妈妈等人一阵欢呼,纷纷合掌拜完佛祖,再拜无量天尊,哪路神仙都没忘。
  李英歌灌了满耳叽叽喳喳的笑语,小脸露笑,笑得好傻。    

  ☆、第316章 相见则欢

  萧寒潜发现,小媳妇儿今天的笑容特别甜。
  一起晚间打拳时甜得心不在焉,一起沐浴时甜得能溺死人,现在用完晚膳一起散步时,甜得小脸直冒傻气。
  萧寒潜心下好笑,面上一声冷哼,松开一路牵着转圈圈的软软柔荑,长指轻轻点上小媳妇儿翘得高高的嘴角,“康正行有了嫡长子,你阿姐生了个胖小子,到你这儿不过是得了个异姓的小外甥,就值得高兴成这样?”
  正在放空的李英歌反应慢了半拍,全然没听出她家夫君自顾吃味,话语间冒着干醋味儿。
  前世李松下落不明,她无所出,内二房血脉简单,连个庶出姐妹都没有。
  今生她除了李松,还有李姝、李承铭,现在又多了个嫡嫡亲的小外甥。
  谢天谢地谢谢氏。
  李姝的子嗣运虽和前世有所差异,到底有小波澜没大风险,有谢氏雷厉风行,联合康家护着供着,和前世一般平平安安生下了嫡长子。
  照着康家老太太的脾性,又有李姝这一开怀,后头再生毫无悬念,再有康正行不同前世,仕途不再颠沛受阻,李姝这一生,福运已改。
  这第一个小外甥的出世,于她来说,意义大不同。
  李英歌笑容更盛,点着她嘴角的长指,就点到了她笑得闪瞎人眼的贝齿上,她张口轻轻咬一下,行为好傻,说的话也好傻,“来报喜的妈妈说,小外甥沉手的很,还没巴掌大的小脸胖嘟嘟的,也不知道像谁?”
  小外甥是亲生的又不是野生的,还能像谁?
  萧寒潜无奈收回手,捻着长指背在身后,乜过去一个嫌弃小媳妇儿智商的眼神,“如果不像康正行,不像你阿姐,就该像小学究?不是都说外甥像舅?”
  康正行是个书呆子,李承铭是个小古板。
  小外甥要是随了这二人
  李英歌越想越好笑,眨着眼睛追问她家夫君,“是吗?是这样吗?”
  完了。
  冒傻气的小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
  萧寒潜表示不嫌弃小媳妇儿智商下线了,脚下伫足,背手偏头,弯身凑近一张严肃的俊颜,“媳妇儿,你让我亲一下,我再回答你。”
  李英歌垂下眼睫,微微嘟起嘴,“那你快亲。”
  完了。
  冒傻气的小媳妇儿怎么这么软萌?
  萧寒潜险些一个趔趄,忙稳住身形扭身压向小媳妇儿,他投下的阴影笼着小媳妇儿,亲得又爱又怜。
  李英歌踮起脚来。
  冯欣采的奶娘也踮起脚来,望着枫院灯光点点松院一片黑沉,放下脚跟摆摆手,示意守门的婆子关上院门。
  她依旧无功而返,冯欣采气得将绣到一半的经文摔到地上,“我的诰命是琴姑姑代皇后娘娘颁的!王爷不来竹院,不和我圆房,我算什么庶妃?我就是个笑话!别人不知道竹院的门朝哪儿开,王爷能不知道?定是李英歌那小蹄子使了狐媚手段,把着人不肯放!”
  奶娘苦笑,李英歌是否使了什么手段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们的手段使不进松院,更使不进枫院。
  枫院规矩大得吓人,松院处置起人来,那就是不论黑白的一锅端。
  奶娘不敢煽风点火,只得劝慰道,“老爷如今在王爷麾下,王爷要用人,讲究个恩威并施。为着老爷,您也只能暂时委屈些。您只瞧太后娘娘,常常召您进宫说话,直说您的经文抄得好,莫说皇后娘娘,就连皇上听了,也赞您孝义。
  如今连要供奉在万寿宫小佛堂的经文,也交给您来绣,这可是天大的体面。莫说乾王妃,这满京城就没人受过这般抬举。眼瞅着就要离京了,您计较这些小事儿,不如赶紧绣好送出去,到手的就是旁人没有的风光。”
  这话说的略心虚。
  太后三不五时召见,布置的任务一趟赶一趟的重,说是看重,又似折磨。
  冯欣采不敢攀扯太后,不甘不愿的捡起针线,忍着气道,“康大人是户部粮草官,牵着东北袁大人那头,王爷多半是要去康家观洗三礼的。你记得随一份礼。我们的行装可打点好了?”
  奶娘含糊应了一声。
  行装倒是收拾好了,只是什么时候走怎么走,竹院却没得到半点交待。
  奶娘心下隐隐不安。
  康家老太太亦是面露不安,一面迎着携手而来的谢氏、李英歌进内院,一面道,“托乾王妃和亲家夫人的福,今儿这洗三礼才能办得这样热闹。来的都是尊贵人儿,别说我那大儿媳粗手粗脚,只敢躲进厨房操办席面,只说我这老太婆,也就是见着亲家夫人来了,这心才安稳些。”
  李英歌要来,城阳大长公主先就派人登门送礼,连带着来了不少宗室的妈妈丫鬟,代主子道贺。
  阵仗大过当年李姝过门,康家是泥腿子出身,到康正行身上才洗干净裤腿的泥点子,康家老太太再能端架子,也禁不住这许多的官夫人官太太长袖来往,只觉如坐针毡。
  谢氏闻言一脸谦虚,双手奉上梯子,“您是正行的母亲,是这家里的老封君,只有别人奉承您的,没有您迁就别人的。您要是懒怠应酬,只管坐那儿给个笑脸,您要是不嫌弃,且让杨妈妈给您打个下手。”
  含蓄提点,实力帮衬。
  康家老太太即得了面子又得了帮手,心头大定之余自是千喜万谢,不忘对李英歌慈爱道,“乾王妃要是嫌吵闹,就帮老婆子陪陪老二媳妇,她还吹不得风下不得床,小姐妹俩正好清静说话。”
  说罢挽着杨妈妈亲亲热热飘走。
  谢氏一脸奸笑,“瞧见没有?你阿姐在康家的日子,算是熬出头了。”
  她表达母爱的画风一向清奇。
  李英歌表示不忍直视,暗搓搓拿手戳谢氏又胖了一圈的脸,抿嘴直笑。
  李姝也戳了戳李英歌的脸,笑得十分鄙夷,“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里会抱小孩子?要是摔着碰着了,我找谁说理去?跟亲王正妃评理,岂不是要敲登闻鼓滚钉板?我这还坐着月子呢,扛不住。”
  她拿话逗李英歌,先前顶着大肚子姐妹相见也不敢闹,这会儿卸货了,拉着李英歌就是一顿揉搓。
  惹得满屋欢笑。
  李英歌心痒手痒,不理李姝改去缠谢氏,“阿姐说的不算,娘说得才算。待会儿小外甥回来了,您抱过了也让我抱抱吧?”
  谢氏一脸冷漠的推开女儿,“你阿姐哪里说错了?跟个孩子似的就会撒娇,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羞是不羞?”
  因为太高兴了嘛。
  李英歌表示不羞,只管猴在谢氏身上。
  谢氏无视滚来滚去的女儿,转头问李姝,“大名可取好了?”
  “双字守恒。”李姝看着李英歌的猴样儿笑得不行,闻言越发笑得母性光辉闪瞎人眼,“生下来还没睁开眼呢,家里上上下下就恒哥儿,恒哥儿的叫开了。”
  小外甥叫康守恒。
  和前世一样。
  真好。
  李英歌哀求变哀嚎,哼哼道,“我不管,我要抱小外甥!”
  母女三人笑闹成一团,前头稳婆揣着满兜沉甸甸的洗三礼飘走,李姝的心腹妈妈抱着康守恒飘了进来。
  小宝宝裹在从萧寒潜那里淘来的包被里,不哭不闹,洗得香香的,睡得香香的。
  母女三人顿时不躲清静了,谢氏抱完李姝抱,当娘的跟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似的,一行抱着不放手一心啧啧惊叹自家小宝宝好乖好静。
  没出息的成了李姝。
  谢氏翻白眼。
  李英歌也翻白眼,“阿姐,该给我抱了。”
  “快请乾王妃抱恒哥儿出来!”康家老太太身边的妈妈满脸喜色,跌跌撞撞冲进来,“乾王殿下来啦!一出中枢院就直奔咱们这儿呢!李三舅爷正带着人往二少奶奶这儿来呢,说是来接乾王妃,再瞧瞧咱们恒哥儿!”
  求也求不来的体面,哪个会拒绝?
  谢氏和李姝齐齐暧昧的诡笑,嘿嘿嘿看向李英歌,然后愣住了。
  李英歌抱小宝宝抱得有模有样。
  前世她不知参加过多少次别人家的洗三礼,不知抱过多少个别人家的小宝宝,动作即标准又熟稔,瞬间秒杀谢氏和李姝。
  她扬起傲娇的小下巴,“我就隔着窗户抱给寡虞哥哥看一眼,不出屋子,惊不着恒哥儿也吹不着恒哥儿。”
  谢氏和李姝果断闭嘴。
  李英歌飘出内室,站定外间窗边,冲跨进院门的高俊身形漾开笑脸,“寡虞哥哥,快来看我的小外甥。”
  小媳妇儿又笑得甜甜的傻傻的。
  萧寒潜一张面瘫脸转瞬柔和,上前半垂俊颜,声音也不由轻轻柔柔的,“听小学究说,刚才洗三的时候任人怎么折腾,怎么闹腾都没哭过一声?他怎么这么能睡,吵也吵不醒?”
  李承铭已然对小学究这昵称过耳不入,闻言忙举手表示有话说,他可是全程围观小外甥洗三的当事人,偏被萧寒潜高大宽厚的身形挡了个严实,凑不上去插不上话。
  李英歌满心满眼都是怀里软软小小的小宝宝,只踮起脚倚上窗台,轻轻掂了掂怀中襁褓,“我和娘、阿姐换着抱他,他也没事人儿似的只管睡自己的。可乖了!寡虞哥哥,你也抱抱他吧?”
  先练习一下,为将来做准备。
  萧寒潜一愣,指尖触及的襁褓半旧不新,是他小时候用过的,既熟悉又陌生,搭上掌面的触感和重量却是全然陌生,轻得远非他肉眼所见,软得像一团小小的云。
  人前冷情冷脸的乾王殿下,生平第一次受到了惊吓,手足无措得话一出口,就方寸大乱,“怎、怎么抱?”    

  ☆、第317章 离别不苦

  臂弯间的襁褓像一团棉花,松软喷香。
  萧寒潜不敢用力不能放松,僵着身子靠上窗台,手肘得以支撑后不禁轻轻吁出一口长气,这才惊觉小媳妇儿手把手教他怎么抱襁褓,自己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无声笑叹,“媳妇儿,你一定是听错了,他一点都不沉手。”
  看着小脸肥嘟嘟的,实则轻软得不可思议,还不如当年,他抱着尚在襁褓的小媳妇儿有份量。
  他也曾这样抱过小媳妇儿。
  萧寒潜的心塌了一角,锋锐的剑眉柔和得像融化的蜜糖,又甜又浓。
  全然忘了当年他不过是个十岁小男孩,轻重感怎么能同日而语?
  李英歌忍不住脆声笑,笑完眉心微蹙,探头去看小外甥,疑惑道,“寡虞哥哥,你说的好像也错了。娘说恒哥儿像大姐夫,阿姐说恒哥儿像她,我怎么看不出来?好像也不像小承铭?”
  才三天大的小宝宝,顶多像个球球。
  萧寒潜却颇以为然,已然被小媳妇儿带跑偏,乜一眼臂弯间的襁褓,再乜一眼跟前的小媳妇儿,不太确定的道,“是不是像你?你看这小嘴巴,还有小鼻头。像你一样,小小的粉粉的。”
  “是吗?”李英歌眉眼弯弯,趴上窗台和萧寒潜头靠着头,低声咬耳朵道,“真的像我吗?你看他,他砸吧嘴了,好可爱啊!阿姐说,刚生下来的时候红彤彤的,真像只小猴子。这两天长开了点,白白胖胖的,你看他的脸,五官都快嘟到一块儿去了,像肉包子。”
  小宝宝再可爱,也没有小媳妇儿可爱。
  她这样欢喜,轻轻浅浅几句话,就轻易撩动了他的心弦。
  明明她说的是小宝宝,明明晴空朗朗、气氛静好。
  他却想要狠狠的抱她,抱着她做生小宝宝的坏事。
  他塌了一角的心,接连崩垮。
  萧寒潜第一次生出自己不太正经的自觉,他的呼吸拂上小媳妇儿散落的发,声音低低的,“媳妇儿,你别给我生猴子了,你也给我生个包子吧?”
  想是一回事,真抱在手里是另一回事。
  他的动作和他的语气一样虔诚。
  她家夫君,将来会是个好父亲吧!
  李英歌咬着唇笑,“好。”
  被冷落的李承铭却笑不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他家二姐夫的耳根慢慢变红了,他哪里想得到,萧寒潜这是被自己脑中不正经的想法羞红了耳根,只抓耳挠腮的终究按耐不住,挤进二人世界,踮着脚去看襁褓。
  李英歌不仅不觉得李承铭是电灯泡,还抱着李承铭的小脑袋啵了一口,笑道,“小承铭快来看看,恒哥儿像不像你?”
  萧寒潜顿时黑脸,“不像。”
  李承铭顿时两难,即不想扫阿姐的兴,又不能反驳他家二姐夫,只仰着被阿姐亲得羞红的脸,眨巴眼望着萧寒潜委婉道,“二姐夫,我是恒哥儿的亲舅舅。”
  萧寒潜耳中回荡着小媳妇儿那一声啵,脸色更黑,“怎么?和小外甥长得像很值得高兴?他像个包子,你也像当个包子?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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