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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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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儿臣做您肃清朝政的侩子手,行。您要儿臣上阵打打杀杀,也行。对内,就别指望儿臣能遂您的意搅浑水。再说了,儿臣一没傻,二没闲得脑子发昏,有功夫理会别人作妖,不如安心守着儿臣媳妇儿。
儿臣媳妇儿命格如何,无归道长国师说得明白,您心里清楚。您早早给儿臣定了这么个贵不可言的媳妇儿,您用意如何,儿臣后知后觉,您藏着掖着这么多年,立这个捧那个玩儿也该玩儿够了,您要是觉得火候够了,就趁早别玩儿了。”
帝王心术,从来都是双刃剑。
“儿臣玩不起,儿臣就静静看着您玩儿。”萧寒潜表态完毕,顺便提醒一下启阳帝,“老六骨子里是什么德行,您比我清楚。皇兄被逼上梁山,如今重新立储的呼声越演越烈,老六也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您病中要是没个消遣,不如出个彩头,来赌五文钱?赌皇兄逼宫是引子,立储奏章是试水石,闲吟宫和贤王府迫不及待想摸水过河,巴不得儿臣被架到火上烤,他们再暗渡陈仓,好火中取栗。”
说着摸索衣襟袖袋的手一拐,解开腰间玉佩丢上桌,摸着鼻子道,“儿臣身上没带半文钱,就拿这块玉佩做赌资,父皇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个球球!
说着耸人听闻的话,居然还能摸着鼻子装无辜。
确定是陪皇上解闷,而不是给皇上添堵?
江德海暗道乾王殿下好坏好讨厌,皇上没被气死简直是天佑大秦,忙一个优美飞扑,欲销毁赌资,免得真将他家皇上气出好歹来。
启阳帝眼前一花,气笑不得的又一爪子搡开戏太多的江德海,手里盘着玉佩,忽然沉声道,“那孩子可安好?”
江德海趔趄的身形一瞬凝固,萧寒潜神色亦是一滞。
都说皇后偏疼废太子,却问也不曾问过容谨如何。
开口的,反而是启阳帝。
“容怀那样的品性,膝下孩子无论嫡庶,将来总不会是庸才。”萧寒潜表示心情略复杂,凤眸一眨,目光飘向启阳帝头顶,“您惦记着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国师铁口直断,儿臣媳妇儿这一胎怀的是小闺女。
您要是实在念孙子念得紧,且耐着性子等两年,您的亲孙子估摸着还在观音大士的莲花座上,回头儿臣再努力努力,让儿臣媳妇儿先开花后结果,给您添个亲孙子?”
努力个球球!
说着没羞没臊的话,眼神往哪儿瞟呢!
还嫌皇上头顶不够绿呢!
江德海暗道乾王殿下好烦好糟心,没被皇上揍死简直是父子孽缘,遂暗搓搓瞥过去一个饱含辛酸的眼风。
他略表同情,启阳帝顿时龙颜一绿,龙爪虚点着萧寒潜,“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小子!朕缺亲孙子?不说老大家和小三家的,就说小六府里,这三年也没少给朕添孙子!祖宗保佑,除了你这个不孝子,朕不缺儿子给朕生孙子!”
“得亏您儿子少,否则这宫里宫外不定还要怎么乌烟瘴气。”萧寒潜噎了启阳帝一句,正了正衣襟起身,一脸受教道,“您以身试法,儿臣必定以身效法。将来力求青出于蓝胜于蓝,只守着儿臣媳妇儿过日子,少生些不听话的臭小子,您放心罢。”
启阳帝一愣,暗骂放心个屁,指着萧寒潜喘粗气,“你给老子滚!”
脏话一飙,江德海反而心头落定,忙忙颠着步子上前给启阳帝顺气,就见启阳帝袖子一挥,怒摔玉佩道,“来赌五文钱?街边的乞丐也没脸拿五文钱做赌资!他这是藏着后手,笃定老六不会坐以待毙!”
江德海不敢接话,只啊呜一口叼住玉佩,折腰仰头,插科打诨道,“奴才谢皇上赏。”
他拿玉佩当狗骨头叼,只差没长出狗尾巴摇一摇,好逗笑启阳帝。
启阳帝见状一呆,心头一酸一暖,握着江德海的手肘用力一提,叹道,“你放心,朕还没病糊涂,也没被小四气糊涂。他说的那些话朕心里有数。”
江德海牙关一松,袖起玉佩谄媚模样尽收,半慨半笑道,“殿下一转身,就交待小黄门悉心伺候您的汤药。您让他滚,他就滚去了万寿宫。殿下呀,心里还是惦念您和太后娘娘的。”
启阳帝眼底闪过笑意,哼哼着压下上翘的嘴角,半阖着眼问,“皇后跟小四说了什么?”
江德海心下暗叹,不敢有半点隐瞒,只压着嗓子,一一回禀。
☆、第363章 听得见你的心跳声
“满门抄斩?要真是满门抄斩,她那些个庶兄弟的遗腹子还能远在江南做富贵乡绅?”启阳帝听罢眼一眯,背着手一踱步,“要真是满门抄斩,她还能安稳做她的皇后?小二和小四这些年又算什么?满门抄斩?她也有脸拿这话挤兑小四!”
事涉皇后,江德海一张嘴闭成蚌壳,只端着一脸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假笑。
“摆驾。”启阳帝眼风一扫,广袖一甩,“把这些奏章给朕都抬上。”
江德海拍手示意宫女、小黄门入内伺候,老眼一转,“去坤翊宫?”
“去坤翊宫做什么?看人冷脸?”启阳帝语含讥诮,眸色微沉,“去闲吟宫。”
抬着请立太子的奏章去闲吟宫?
江德海打着激灵咂舌,小黄门抬着箱笼凑上来,冲启阳帝更衣的背影努嘴,“求公公给奴才们一句提点。皇上这是又被乾王殿下气着了?”
“气惨咯。”江德海悠悠答一句,见小黄门顿时脸色愁苦,不由笑着赏了两颗爆栗,“光长眼不长心的傻小子!只管兜稳心肝办差罢。皇上气归气,心情好着呢。”
小黄门闻言一咧嘴,捂着脑门嘿嘿笑。
萧寒潜也捂着脑门笑,赖在太后身边委屈道,“我放着笙乐酒肴不享,巴巴的来看您,您不嘘寒问暖也就罢了,怎么还动起手来?”
“老大不小快做父王的人,少在我跟前装痴卖乖!”太后虎着脸笑骂,忍不住又伸手戳萧寒潜的眉心,“你要护着你媳妇儿,舍不得她挺着大肚子进宫,这我不管。你人还在路上,就急头巴脑的让人打发府里的庶妃、通房算是个什么事儿!”
说着目光一沉,声量渐高,“冯氏是上玉牒的正经庶妃!英歌怀的是闺女,你成日挂在嘴边囔得连我身在深宫都知道了!二十有五的亲王皇子,膝下还没个儿子,你这不是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是亲手拿着刀戳我的心肝!”
“您的心肝在我媳妇儿肚子里呢。”萧寒潜不以为杵,生怕太后戳疼手似的,握住太后的手好生心疼的吹气,“您不是说我媳妇儿娇娇憨憨的招您疼?等她给您生下曾孙女,不知道该有多少可爱,我光想想就欢喜,您这会儿动什么气?”
太后被爱孙呼呼得没脾气,想象着曾孙女粉雕玉琢的小模样,一面心神晃荡,一面不露声色的甩手道,“英歌我照疼,曾孙女我照盼。这和你收用侍妾,给我多生几个曾孙不冲突。”
“您儿子倒是给您生了不少孙子,哪个是真省心的?”萧寒潜十分温和的顶撞一句,挑眉问,“那孩子可安好?”
他和启阳帝问的如出一撤,只启阳帝问的是真私生子,他问的是那个假私生子。
“什么我儿子!那是皇上!是你父皇!”太后又好气又好笑,听得后半问不由惋叹,“元姑姑回乡探亲去了。”
探亲是假,亲自将假私生子送去他乡安置是真。
那假私生子生得竟和容谨有七八分像,自爆出废太子私德有亏的丑闻后,假私生子即是烫手山芋又是有心人争抢的香饽饽,前脚传出假私生子“暴病身亡”的消息,后脚东宫就夜半走水,两厢一冲,成了压垮废太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后心痛之余更多的是怨怪,惋叹到一半猛然回过味儿来,操起保养得宜的手就往萧寒潜身上捶,气闷着骂道,“好你个萧寡虞!你这是连我这个老婆子都一并算计进去了!”
连年糟心事糟心人,她看得心累,还有什么底气管爱孙的后宅爱孙的子嗣。
她帮爱孙挡过通房挡过四妾,再帮爱孙拦着皇后拦着冯欣采,只怕以后还得继续心甘情愿的**孙的挡箭牌。
从七年前她第一次插手爱孙的家事起,她就彻底上了爱孙的贼船。
“皇祖母圣明。这天下,再没有比您更疼孙儿的了。”萧寒潜顺利把太后拐带进沟里,果断抖着袍摆告辞,沉声笑道,“您没管过皇兄,也别费心管我。我的后宅如何,您只管撩开手看着,您要真盼着我好,就多帮我护着我媳妇儿和您未出世的曾孙女。”
太后眉毛倒竖,“我只盼着你赶紧滚!”
不愧是亲母子,这口气倒和启阳帝一般无二。
萧寒潜薄唇一挑,弯身抱了抱太后,“那我就滚了。”
太后被爱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一愣,心软得再板不起脸,定定望着爱孙离去的背影,无声失笑。
萧寒潜也无声失笑,饶有兴致的打量杵在夹道上的人影,“你怎么在这儿?”
“六弟喝高了,正囔囔着找你,我左右没事,就出来透透风顺便接你一道回宴席。”和王说得木纳,原本隐含忧虑的面色却在见到萧寒潜的瞬间一松,吁口气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怕他受不住皇后磋磨,受不住启阳帝打骂吗?
萧寒潜脚步微顿,复又扬起轻快步伐,探手拍了拍和王的肩,“多谢三哥挂心。”
一声三哥叫得和王愣怔面色微红,颇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二哥做下那样的事儿父皇和母后面上不显,心里是最难受的。你才回来,有什么事什么人撞到你跟前,你也缓和着点来。有什么话不中听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就当,就当是为了父皇和母后的身子着想”
“宴席我就不回了。你只说我无心应酬就是。”萧寒潜不接话,只笑道,“我媳妇儿如今行动不便,不好来往交际,宫里宫外有什么事儿还要劳烦三嫂多担待。倒是三哥若得空,尽可过府找我吃酒闲谈。”
无心应酬这个借口略妙,只怕落入贤王和文武百官耳中,又是另一番解读。
和王来不及叹息,就听一向冷心冷情的四弟开口相邀,慌乱和惊喜交杂而过,不由再次愣怔当场。
宫中人事没入夜色中,远远抛在萧寒潜身后,他接过侍马小太监奉上的马鞭,只身转入宫门下拱起的深邃甬道,隔断尘嚣的甬道漫长而寂静,墙上鲸油火把蓝光时窜时隐,照亮狭长甬道,也照亮等在其间的纤弱身影。
萧寒潜嘴角噙着笑,攥着马鞭脚步不停,错身而过道,“琴姑姑不必多送。”
他不觉意外,琴姑姑却是心头一沉,再压不住眼中惶恐和痛心,抓着裙摆紧跟萧寒潜,颤声劝道,“殿下!殿下回去看看皇后娘娘吧!您一走,娘娘就倒下了,召来太医药还没熬好,就咳出了一口血!裘老院正正亲自守着呢!
娘娘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气急了一时口不择言。您别往心里去!您和娘娘是嫡亲的母子,娘娘心里苦也只能和您说,事是死的人是活的,娘娘想要什么您不妨先答应下来,娘娘总有想通的一天,您这样犟着又是何苦?娘娘如今,如今就只剩您一个了!”
萧寒潜抬眼,顿足逼近琴姑姑一步,忽然朗声一笑,“只剩我一个?怎么?我媳妇儿我闺女在你们眼中,不属于乾王府不算作数儿?不如我剐肉放血,把她给的这条命还给她?”
还给她,她是不是就不恨了?
空寂甬道内满带讽刺的话语一声声无限回荡,铿锵而冰冷。
琴姑姑身形打摆,不自觉扶上凹凸浮雕的夹墙,脸色一瞬煞白,喉间却似堵着秤砣哑然做不得声,只滚着泪茫然摇头,几欲跌坐在地。
萧寒潜停驻的靴面一转,大步穿过甬道,清亮夜色透过灯火打在僵冷的身上,他自嘲一甩袖,翻身上马,扬鞭驶出如困兽般潜伏在夜色中的内皇城。
枫院了无人声,起居室一灯如豆。
拾掇得又暖又软的大床上,堆叠着各式散落在侧的小衣裳,并一只插着明黄签牌的精致箱笼,李英歌压下箱盖,听着门外传来的轻浅脚步声,头也不抬的嘟呶道,“寡虞哥哥,接风宴这么早就散了?你去见过皇祖母了?万寿宫才送来一箱的好料子,还有一道皇祖母的口谕。”
太后“命”李英歌安心养胎,如此任是天塌下来任谁再尊贵,也别想叨唠李英歌,把心思动到李英歌身上。
萧寒潜对太后的口嫌体正直十分满意,微抿的薄唇一翘,松手丢开马鞭,捏得发白的指尖一点点恢复血色,“嗯,听皇祖母的话。”
“你拘着我不够,还要让皇祖母一起拘着我。”李英歌才要扶着肚子下床,眼前光影一晃,她家夫君已然快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地抬起覆着凉凉夜露的俊颜看向她,她不禁莞尔,抚上他的鬓角,“寡虞哥哥,你回来了。宴席是不是不好吃,要不要用点宵夜?”
小媳妇儿的话琐碎却软糯,动听得像暖人心脾的和软春风。
很舒服。
萧寒潜脊背骤然松散,靠上小媳妇儿的肩头,嘴角浮起盈盈笑意,“嗯,我回来了。我不饿,你呢?我陪你和闺女再用点小食?”
“寡虞哥哥,你心跳得好快!”李英歌顾不上答话,回抱萧寒潜的手一紧,讶然道,“寡虞哥哥,我听得见你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又重又急。
“是吗?很快吗?”萧寒潜垂下眼脸,微微退开来,皱眉苦笑道,“那你还是别抱我了,没吵着你,别吵着我闺女睡觉。”
他语气微涩。
暗暗后悔不该急着见小媳妇儿,应该在竹林里转两圈平复下心绪再进来。
他不想让小媳妇儿知道,知道他的心跳是因皇后而起,他以为他只有失望没有怨没有恨。
原来不是没有,原来并未彻底尘封。
夜风吹马蹄噪,风灌进耳中,催得他心口一阵快过一阵的猛跳。
藏着压着的年少情绪,如嫩芽破土,疯狂滋长化作血脉奔涌的跳动声。
心口其实不疼。
只是酸酸的,闷闷的。
很不舒服。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跳得这样快,不难受吗?”李英歌小心肝莫名一揪,期期艾艾凑上前,不由分说抱住萧寒潜,垂眼含糊着声音道,“寡虞哥哥,你回来还没亲过我。”
“亲,这就亲。”萧寒潜心口一撞,撞进一股甜甜的暖意,他笑着吻小媳妇儿,磕磕碰碰的碾着小媳妇儿的唇齿,“媳妇儿,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他想要她。
此时此刻,非常想,只想要她。
☆、第364章 要她死不如要他死
黑云掩月,月光透过娟糊的窗扇勾勒出一地错落的光影,钻进帐帘轻垂的大床,攀上大虾抱小虾似的躬身而睡的两道身影上,只余一片渐次渐深的昏黑,李英歌眼睫微扇,迷迷糊糊坐起身。
错眼就见身后萧寒潜眉眼舒展,曲臂枕在脸下,另一手随着她悄然起身,滑落她的腰间,无声搭上略显凌乱的锦缎床铺。
呼吸绵长,酣睡深沉。
他说想要她,透着难以压抑的迫切,也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试探着推进着,像对待世间仅有的易碎珍宝,扣上她软得无力的手才敢若有似无的撩拨她,隐忍的汗水顺着散乱的鬓角滴落他不许她褪去的衣襟,他伏低身子,在她耳边婉转轻喘,她只能娇娇颤颤的回应,咬出破碎的低吟浅唱。
欢愉到极致,也累到极致。
李英歌描摹着某人餍足睡颜的目光蜿蜒而下,落在他即便蜷身而卧,依旧长出她一大截的长腿上,她张手比了比,略带不甘的嘟了嘟嘴,嘴边笑意却甜,暗搓搓蹭下床,转出起居室停在敞厅拱桥下,捻指打了个呼哨,唇边笑意倏忽不见。
斑驳树影一阵晃,暗卫瞪着炯炯双目飘到李英歌跟前,就听李英歌轻声问,“寡虞哥哥进宫时,是否去过坤翊宫问安?母后可曾刁难寡虞哥哥?”
暗卫恍然,原来小福全儿早早回府找他嘀咕的话是应在这儿,忙束手将皇后所说尽数道来。
他转述得一头冷汗,李英歌听得一脸冷笑,捧着怒而狂跳的小心肝哼哼,“寡虞哥哥又别扭又幼稚又坏又呆萌,喜欢欺负人又爱吃干醋,母后凭什么那样说他,凭什么说恨说厌?”
诶?
小王妃用词好生清奇,确定是褒义而不是贬义?
暗卫哭笑不得,甩着冷汗干笑,“小王妃所言甚是。王爷是天下最好的王爷,是天下最好的主子。”
也是天下最好的丈夫,否则谁受得了自家妻子这么评价自己的?
暗卫抬眼,却见李英歌面上带笑,眼中映着檐下橘红灯光,笑意却薄如利刃,不透暖只透寒,带着蚀骨冷意。
暗卫眼皮一跳,忙垂下眼眸不敢再看。
李英歌摆摆手转回起居室,贴上萧寒潜的心口,数着他平稳的心跳声耷拉下眼皮。
“媳妇儿?媳妇儿。”萧寒潜支手挡住漏进帐内的晨光,薄唇落在小媳妇儿微动的眉眼上,哑声哄道,“醒了就起来吧?老太医已经等在门外了。”
他其实受尽小媳妇儿的欺负,即便过了头三个月,也依旧“守身如玉”,不敢真的如何“报复”小媳妇儿,昨晚是少有的失控。
醒来就忙忙召来老太医,唯恐哪里不好而不自知。
“寡虞哥哥。”李英歌觑一眼神色如常的萧寒潜,眨着眼掩去眸底心疼,只喃喃重复喊,“寡虞哥哥。”
她仰头亲萧寒潜的下颌,又伸展双腿去踩萧寒潜大大的脚掌,粘缠得厉害。
“怎么了?身子是不是犯懒?”萧寒潜只觉哪儿哪儿都被小媳妇儿蹭得痒痒的,忙将小媳妇儿的小脚握进手中,低头摩挲着小媳妇儿的脸颊笑,“是犯懒,还是还想要?媳妇儿,我听说妇人有孕后会比以往更想那啥。昨晚你是不是很喜欢?你要是觉得好,我们再来一次?”
瞧这一朝早飙车飙的哟!
某人自我调节的能力略强大。
李英歌心头一松,面上一哼,干脆将撒娇进行到底,蜷起脚趾头去挠某人的掌心,“腿酸,腿肿。”
“那我帮你揉一揉。”萧寒潜险些手抖,忙放开小媳妇儿的脚,大掌轻轻柔柔,语气也轻柔,“揉完不难受了,再请老太医给你把平安脉,好不好?”
李英歌啵一口萧寒潜平和的眉梢,弯着嘴角应好。
“好不好的,可轮不到您应或不应。”谢妈妈顺着鼻梁看向冯欣采,只管按着萧寒潜的吩咐照本宣科道,“东北郡城百废待兴,冯将军您父亲留在东北,将来必然能有一番作为,指不定哪天就能越过郑国公,封侯封爵。您就是再在竹院留三年,留一辈子,王爷也无意进您的门。
不如好聚好散,乾王府自不会亏待您和您的家人。离京去了东北,有冯将军替您做主,您另择佳婿嫁做正室嫡妻,难道不比您留在这里守活寡好个千倍百倍?东北是王爷打出来的,不敢说一手遮天,但许您半生安稳和乐却不在话下。冯将军膝下就您一位嫡女,想来必是愿意的。”
“我不愿意!”冯欣采又气又恨又怕,包着两汪泪怒怼谢妈妈,“你是王妃的妈妈,不是王爷的!王爷的意思?那就让王爷亲口来跟我说!我是上玉牒的庶妃,不是阿猫阿狗任谁都能随便打发!不亏待?怎么个不亏待法儿?
无非是报个暴病让我遁走东北!想面子里子都占尽?没那么好的事儿!你们敢让我假死,我就敢真的死给你们看!有本事就强绑了我去!有本事就把事情闹大!我看你们敢不敢用强的!”
当然不敢啊!
又没什么仇什么怨,莫说萧寒潜,就连谢妈妈也不曾想过滥杀无辜。
谢妈妈撇嘴啧了一声,扬手命人抬走对牌账册,折身丢下一句,“言尽于此,冯庶妃仔细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
冯欣采怒而嚎哭,她的奶娘面色几变,白了红红了黑黑了又白,压着发抖的嗓音咬牙道,“王爷的心不在您身上,您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也是白搭!您看南偏院那两位通房,欢欢喜喜的出府发嫁,一个嫁的是王爷名下的有为家将,一个嫁的是信国公名下的都督府千户,这才叫没白守三年乾王府!
您再看那二位以前是个什么肥头猪脑的糟模样!自靠上松院后,悉心调理三年才养回清秀姿容,谁说得准之前是不是受松院磋磨,才作养成那副蠢样儿的!松院要是暗地里使手段,我们可是防不胜防!
左右您还是副清白身子,老爷身后站的是王爷,您只要愿意改嫁,您这都不算是改嫁!再嫁就是正头夫妻,生的就是嫡子嫡女!如今宫里,皇后娘娘靠不住,太后娘娘指望不上,能为您做主的更不是王爷,而是您自己!”
冯欣采听得狂打哭嗝,心慌意乱得只是摇头。
奶娘心下有些不耐烦,只得曲线救国,“您想想贤王妃过的是什么日子?领着宫中针工局,学乾王妃办慈善堂,辛苦三年博了个声名鹊起又如何?贤王殿下要是真爱重贤王妃,贤王妃岂会光往外头使劲儿,不往里头使劲儿?
汲汲营营撑着面子,哪回出现在京中交际场面时,不是敷着厚如墙的脂粉?膝下就一个病怏怏的嫡子,刚过周岁就封了小郡王又如何?贤王殿下带在身边的是宠妾生的庶子!这还是贤王殿下用得着郑国公!
王爷用老爷,可不是靠老爷!李家老爷不过是个族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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