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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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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来求见过老爷后,又来了几趟,之后也不见他们本家那个副管事再露过面,皇商竞选的事,看着像是袁公子亲自在处理。”
那天回府后,她就听说袁骁泱曾上门拜访,后来几次也没见着李子昌,袁骁泱不急不恼,每每都在门房喝过一盏茶,才又施施然的离开。
李英歌不用深想,就知道袁骁泱这是打算狗仗人势,做个样子给外人看罢了,之后不见他再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闻言就交代常青,“时机差不多了。今晚你就趁夜出府,将那三份暗帐分别送到那几家东北商贾的手里。”
这种事对常青来说易如反掌,当晚就照着事先摸好的底,也不费事摸进人家歇息的屋里,只看准了方位,先后将那三份不完整的暗帐,丢到了那几家东北商贾话事人落脚的客栈院子里。
之后不等常青再去打听,陈瑾瑜的信就先到了。
陈瑾瑜自晓得李英歌对袁家的态度后,就格外留心袁家的动静,她近水楼台,一得到消息就在信中写道,“听我爹说,淇河袁家竞选皇商的名额已经被取消了。你肯定想不到,淇河袁家有问题的不是马场生意,而是当铺生意!
原来淇河袁家名下的好几间当铺都被查出来不干净,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收,其中竟有好些贼赃!也不知是谁匿名送了一本账册进内务府,上头清清楚楚记载着那些贼赃的明细。其中甚至还牵扯到东北边关几年前的几桩旧案。
这样的钱都敢赚,淇河袁家可真够胆儿肥的!不过袁老爷反应倒快,内务府一派人去问,他就丢了个本家的管事出来,说是下人欺上瞒下,背主做下的这些事。这样的事怎么瞒得住当家的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管事是替死鬼。
总之淇河袁家是别想再做皇商啦,名下当铺也都要暂停营业,等官府派人彻查过才算完呢!幸亏我们没有插手这事,你看,恶人自有天收吧!这下你开心了?”
李英歌微微一笑,收起信件看向常青,“袁骁泱那里有什么动静?”
“当铺的事是袁老爷一力出面处置的。并没有牵扯到袁公子。”常青另有消息来源,秉道,“只知道袁公子最近忙着拜会朝中曲大人和张大人,看那样子似没有受此事影响。还听说曲大人十分欣赏袁公子的人才,时常邀请袁公子参加文会。”
前世没有曲大人只有张大人,想来是得了城阳大长公主的引见之便。
而那位张大人家的小姐,如果她没有记错,等到明年春闱过后,就会和袁骁泱定下亲事。
李英歌心知当铺的事只能让袁家做不成皇商,却伤不到淇河袁家的根本,但这样的事不怕人提就怕人记,明年的春闱,她倒是很期待惊采绝艳的袁骁泱,能不能像前世那样进一甲前三!
李英歌冷冷一笑,示意常青不用再关注袁骁泱,“下去准备自己的行装罢。”
常青顿时苦了脸,一想到谢妈妈的“谆谆教诲”就觉得头疼。
而这会儿,谢妈妈正在谢氏面前唉声叹气,“虽说长公主的别业里不差人手,可常青憨憨傻傻的,我怎么放心只让英哥儿单带她一个?偏偏又不好越过陈七小姐,不如您和城阳大长公主商量商量,把丫鬟换成妈妈,我换下常青跟去。”
谢氏又好气又好笑,撇嘴道,“行了,不过是去西郊的别业,又不是去天涯海角!过年过节的还能见着面呢,你要是想见英哥儿,出门左拐去马房套车,来回西郊一趟也就两个时辰的事,可别再在我面前嚎了!这东跨院还指着你管呢!”
李子昌对李英歌和陈瑾瑜拜入同门的事乐见其成,根本不在乎学的是什么,这头高兴那头就听了姨娘的枕头风,关注其李锵的婚事来。
谢氏倒不是不上心,如今李英歌的事和李锵的事凑在一块儿,忙得脚不沾地,实在不耐烦倾听谢妈妈的心路历程。
谢妈妈不过是宣泄一下情绪,闻言就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角,又挺直腰板拉着常青碎碎念起来。
很快就到了李英歌出府的日子。
吉日定在春暖花开的三月末,无归道长已经定下规矩,除四时八节或是家里有事之外,李英歌和陈瑾瑜都将常驻余山别业,不得因外事分心。
是以这一天,除了要上朝的李子昌外,李承铭和李锵、李铨都特意向宥誉书院请了假,跟谢氏一道,将李英歌送到了门口。
李锵和李铨还是如往常一般守着礼数,只简单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后,就自觉站得远了一些。
谢氏本还有些舍不得,这几天被谢妈妈念得顿时没了离愁别绪,只想着快点打发女儿出门了事。
反倒是李承铭对此懵懵懂懂,面上满是不舍,头一回在众人面前主动牵住李英歌的手,板着小脸道,“阿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记得写信回来告诉娘。”
又踮起脚和李英歌咬耳朵,“要是有什么不凑手的,也可以送信到书院找我,我手里攒了不少私房钱呢。”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代我向瑾瑜姐姐问好。”
李英歌抿嘴而笑,轻轻抱了抱李承铭,柔声道,“等我回来。”
直起身最后看了眼门外站着的众人,扶着常青的手登上马车,暂别李府,扬尘而去。
☆、第119章 又一春
城阳大长公主名下的别业名为兴园,位于西郊余山山脚下,平时只做赏景休闲的去处,因而也同大长公主府和信国公府一般,栽种了大片的桃花林,又从余山上移栽了梨树入园,此时正是春花烂漫的时节,满园粉白花雨溢出墙头,乃西郊一景。
常青对这满园春色已见惯不怪,提气翻下墙头,快步穿过层层叠叠的花海,一等湖边凉亭进入视野,就迫不及待的跳脚扬手,喊道,“小姐,我打探到消息啦!”
凉亭内斜倚贵妃榻的人影微微一动,直起身放下手中书册,轻软的春衫随着这一起一动而轻曳坠地,带得落入亭内的花瓣飞舞打旋,显出人影被春衫勾勒出的玲珑曲线,扬到半空处的花瓣倏忽消散,露出循声看向常青的巴掌小脸。
莹润肌肤衬着黛眉朱唇,目光微微一瞥,娇憨中透着一丝引人侧目的柔美,正是在凉亭中品茶看书的李英歌。
眨眼四年时光荏苒,桃红又是一年春,退去稚气的李英歌,早不是还需要藏拙的八、九岁小女孩,已是少女初长成的十二芳华。
她见常青顶着满头满肩的花瓣,不由又好笑又好气道,“你这翻院墙进出的习惯可要改一改!小心再被老麻叔逮着,我和瑾瑜师姐可不管你,让老麻叔溜着你满练武场打,回头可别和我喊苦喊累。“
常青一听老麻叔三个字,顿时面露苦色,随即眼珠儿一转,笑嘻嘻蹭到李英歌身边,狡黠道,”小姐别唬我。这个时辰,老麻叔正午歇呢。再说陈七小姐往余山上的药材园子去了,老麻叔一醒来就得上山接人,哪里管的着我?“
守兴园的几个护院,这四年来早和爽直的常青混熟了,常青自是不怕他们背后告她的状。
而老麻叔正是城阳大长公主派来管理兴园的老护院,他是城阳大长公主从宫中带出来的老人,辈份高资历深,就连陈瑾瑜也不拿他当寻常下人使唤,是以李英歌和常青也跟着尊称一声老麻叔。
李英歌不过是见常青这几年憨劲不改,行事反而越发跳脱,才唬她两句,当下也不再捉弄她,示意常青落座,才不疾不徐地问道,”探清楚外头是怎么回事了?“
常青闻言忙点头,忍不住击节大赞道,“都打探清楚了。是户部左侍郎在西郊的别业出了事,外头围着的全是官府的兵丁。看服色,不仅有户部的小吏,还有大理寺的人。左右的别业都被吓得不敢出门打探。
小姐,您算得可真准!之前三年无归道长总让您从早到晚的学啊练啊的,就是不让您动真格的,用那个什么六爻术算福祸。如今总算松口放您自个练手,这一开卦,就全都中了!
看来无归道长虽然爱故弄玄虚,但教您的一身本事倒是真真的!我这一趟,都没费多少力气,就打探完了!”
李英歌抿嘴微笑,即不赞同,也没有否认。
她确实利用这四年所学,通过六爻术算出了方位和时段,由着常青按照指示找到发生祸事的具体人家,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那位户部左侍郎就是在这段时间出事的。
和前世一样,几位成年皇子相继封王出宫后,启阳帝只沉寂了短短两年时间,就于去年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吏治,以朝野都没反应过来的雷霆之势,大肆清算六部的官员,这一年多内,以吏部和户部官员起始,相继下马了足有七八位四品以上的官员。
朝野内外,可谓风声鹤唳。
去年年底到过年期间,无论有没资格进宫朝拜的官员,无不战战兢兢。
如今才一开春,刚调任不满一年的户部左侍郎又被大理寺带人围堵了名下别业。
要知道,前任户部左侍郎正是因为渎职受贿才被启阳帝撸了家底的,今天又来这么一着,想来这左近有置办别业的高官权贵,又要有几天睡不了安稳觉了。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和前世一样,在京官们过了个冷暖自知的年之后,启阳帝手中杀鸡儆猴的大刀,依旧高悬于朝野之上。
而手握这把大刀的人,想必也和前世一样。
李英歌随意翻动着手中书册,轻声问道,“你是找谁打探的消息?抓人的阵仗摆得这样大,是大理寺哪位大人亲自过来了?”
常青见李英歌不问细节,只当六爻术神通广大,能算到祸事的内里明细,也就不多嘴详说,只点头道,“来的不是大理寺的哪位大人,而是乾王殿下!那些户部小吏和大理寺的手下,就是张大人领队的,所以我才能这么快就问清楚。”
自从李英歌和陈瑾瑜一起拜入无归道长门下,入住兴园学艺后,谢氏就发话让东跨院上下都改了口,不再喊李英歌的小名,而是和陈瑾瑜身边的丫鬟一般,跟着喊小姐。
有着细小改变的不独是李英歌身边的人,萧寒潜身边的侍卫长张枫,职责也有所变动,两年前就另提拔了人继任侍卫长,而张枫则随萧寒潜入大理寺,挂了个大理寺的虚衔,专为萧寒潜打下手。
李英歌没想到是萧寒潜亲自出动,不由愣了一愣。
四年前,萧寒潜奉皇命入刑部观政,差事又苦又累还不甚起眼,风光自是比不上如愿入兵部观政的武王,以及入礼部观政的和王。
前者和兵权有关,后者和文人联系紧密,而刑部的差事难免涉及京内外的官员,萧寒潜甫一接手,就少不了明里暗里得罪人。
前世萧寒潜跋扈狠厉的名声,就是由此而来。
他本就不是好亲近的性子,如此一来,朝内外的官员更是见着乾王殿下就巴不得绕道走。
更叫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启阳帝无视弹劾萧寒潜手段狠辣的奏折,一年前将萧寒潜调离刑部,入大理寺观政,但凡大理寺接手的官员案件,都要经萧寒潜最终定夺。
比之刑部,大理寺更专注于纠察京中官员,这一道旨意一下,更是将萧寒潜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一年多落马的官员,哪个不是经由萧寒潜的手办的。
且不说朝中反应如何,只说作为萧寒潜未来岳家的李府,平日就有不少人找上李子昌,不是托情说项的,就是拐着弯儿打探消息的,倒叫李子昌很是忙活了一阵。
想来今日户部左侍郎落马一事一出,李府也能清净一段日子了。
李英歌想到这里,到底不愿打扰萧寒潜办差,只抿了抿嘴道,“你去把我做好的针线找出来包好,回头你再出去看看,若是张枫得空,就让他把针线转交给乾王哥哥。”
常青闻言笑得眉眼弯弯,故意磨蹭着起身,嘴里道,“我去送东西的话,张大人不一定得空。要是您去,张大人就是没空也得挤出空来呀。”
这四年李英歌和陈瑾瑜都嫌少回家长住,但承诺给萧寒潜的针线,却是每一季都按时奉上的。
未婚夫妻两,一个忙着钻研玄术,一个忙着办差当值,见面的日子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就连一向憨呆的常青都有些犯嘀咕,此时此刻,就大着胆子怂恿李英歌,“我看那阵仗,乾王殿下一时半刻走不了,不如我陪您一块送针线过去?说不定还能见上乾王殿下一面。”
且不说李英歌心中有无牵挂,单轮每季都不落的做针线,李英歌就无法不惦记着乾王府。
此刻见常青眨巴着眼睛看向自己,李英歌不由没好气道,“乾王哥哥隔三差五就有信过来,你还嫌不够?他来西郊是办差,又不是来踏春的,不必打扰他。”
萧寒潜的信比李府每旬派人送来的吃用还准时。
只是内容着实让李英歌哭笑不得。
不是质问似的问李英歌为什么回信慢,为什么回信内容那么短,就是惜字如金的只写上诸如“京中一切安好”的废话,偏偏又不许李英歌不收信不回信。
在李英歌看来,萧寒潜这四年没有半点长进,简直又霸道又幼稚。
她也真心不想打扰萧寒潜办差。
话听在常青耳中,却觉得李英歌是小女孩心思,想见却害羞不敢宣之于口,正想再鼓动两句给李英歌搭个台阶,就见李英歌已经斜倚回贵妃塌,握着书册专心看了起来。
常青只得起身去取针线,暗暗腹诽道,小姐幼时就精干稳重的很,如今大了越发沉得住气,尤其跟着无归道长学玄术之后,更有种万事不受所动的气度。
她作为奴婢,自然喜欢这样省事的主子。
可是乾王殿下作为男人,大概不会喜欢小姐这略显“沉闷”的性子吧。
念头转到此处,常青不由一个激灵,暗暗决定,下次回李府时,可得和谢氏、谢妈妈好好说道一下这事。
谢氏和谢妈妈可是最在乎乾王殿下和小姐的关系的。
李英歌不知常青所想,等凉亭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才放下手中书册,抬眼看向亭外湖面。
兴园引的是余山上的活水,湖水碧绿鲜活,映着春日暖阳,泛出耀眼的粼粼波光。
李英歌微微眯起眼来,她知道,启阳帝的动作还没有到落下帷幕的时候,还会有更多的官吏先后出事。
其中,就有李府。
而她听了无归道长的劝戒,没有因前世所知,干扰李府可能走向的将来。
四年来,每逢四时八节归家,她都只将关注力放在她在乎的谢氏、李承铭、李姝和谢妈妈几个人身上。
并没有特意去打探府里,尤其是李子昌和李锵、李铨父子三人的动静。
而李府落败,却和这父子三人逃不脱关系。
李英歌垂眼收回视线,忽然听到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便头也不抬的道,“常青,等送完针线,你去前院看看,师父现在可得空,我有事想请教他。”
常青脚步不停,闪身进了凉亭,手上不仅没有针线包袱,还气喘吁吁的。
李英歌一愣,“这是怎么了?”
常青气都没喘匀,就急不可耐的笑道,“小姐快别躺着了,快跟我回屋换件待客的衣裳。我才走到半路,门房上就来报说乾王殿下来了!您赶紧回屋梳洗一下。”
萧寒潜过来了?
李英歌大感意外,愣神间,已被常青半推半拉的拐出了凉亭。
☆、第120章 无赖
两人才出了湖畔凉亭走到半路,耳尖的常青就捕捉到一前一后的两道脚步声,忙虚扶着李英歌快走几步,一出种了满园桃花梨树的园子,就见兴园的前院小厮在前,正领着后头一道高大身影往这头走来。
那高大身影尚隐在花树之后,影影绰绰看不清形容,但那一股旁若无人的气势,却让人不容错辨。
“拜见乾王殿下。”
常青一认出萧寒潜,就扎手行礼,不忘拿眼角余光去窥李英歌。
李英歌不理常青的小动作,握着来不及放下的书册福礼,抬头看向萧寒潜,“乾王哥哥怎么过来了?您的差事忙完了?可是有什么事?有事您让张枫来说一声,常青也好为您跑腿,何必亲自过来?”
如果前世的记忆没错的话,今天出事的户部左侍郎虽然才上任不到一年,但比起前任户部左侍郎的渎职受贿来,暗地里做过的勾当藏得更深更多,尤其是这西郊别业里的财物、账册,更是隐秘而庞大,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处置干净的。
也正因为罪名大而重,连前世身在东北边关的她都有所耳闻。
萧寒潜会突然找过来,她首先就想到是不是有什么不趁手的事,需要她们就近帮忙。
而萧寒潜听李英歌这一连串问题,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越发冷了几分。
他随手扯住一丛阻挡视野的花树枝桠,声线清冷的不答反问道,“乾王哥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乾王哥哥?”
话音未落,捏着枝桠的手指随意一松,抖落了满枝花雨。
粉的桃花瓣、白的梨花瓣,纷纷扬扬落在萧寒潜的肩上、衣襟上,反衬得他清晰显露的一张俊颜喜怒难辨,面色清冷。
曾经在其手下做过事的常青知道,萧寒潜这是心情不大好。
她暗暗冲带路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本就因皇子突然登门而犯嘀咕,这会儿听萧寒潜语气不善,一收到常青的暗示,就默念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还是乖乖退下为好,立即就无声的行了个礼,默默退走。
萧寒潜哪里将个小厮看在眼里,见李英歌闻言眉心微蹙,仰脸看向自己,目光不由顺着那张近在眼前却许久未见的俏脸往下,落在李英歌手中书册上,冷哼道,“春日赏景,闲来看书?你躲在这兴园里,倒是好享受。”
为什么萧寒潜的话有股浓浓的酸味儿?
李英歌只觉得莫名其妙,脑中却不自禁闪过陈瑾瑜曾经笑言过的一句歪诗。
分花拂柳间,却是无赖来。
萧寒潜这两句说话,倒真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李英歌忍不住抿嘴,强压下笑意,一如往常的乖巧道,“是师父让我读的玄学书籍。乾王哥哥要是觉得学玄术也是一种享受,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我教您怎么看这晦涩难懂的书?”
还是这么牙尖嘴利,话语上半点亏都不肯吃!
萧寒潜心里这么想着,眼底就有浅浅的笑意浮现,面上却依旧清清冷冷的板着脸,扬了扬下巴道,“看书就不必了。也不用另选地方,去你刚才偷闲的地方罢。”
既然没有答刚才的问话,想来萧寒潜这一趟并非为了公事寻求帮助而来。
李英歌便也不再多嘴,侧身让道,示意萧寒潜跟上。
常青正盼着二人相见,此时此刻顿时不憨了,十分机灵的行礼告退,“殿下和小姐稍坐,我去取小姐做好的针线来。”
说罢也不管李英歌答应不答应,转身就径自往李英歌的起居院落去。
萧寒潜听到针线二字,眼中笑意更深,冷硬的面部线条也不自禁柔和了几分,嘴角微翘道,“针线倒是一季不落,女红见涨。回我的信时,怎么就不见你有长进,来来去去流水账似的,比那些干巴巴的公文更叫人看不下去。”
敢情来信必催还不够,这是亲自登门兴师问罪了?
李英歌顿觉无语,决定十分大度的不和萧寒潜计较,哄孩子似的再次耐心解释道,“我和瑾瑜师姐在这兴园,每天就是跟着师父学艺,平常哪里有什么事好写给您看的?无非吃喝拉撒睡,您倒是说说,您还想我写得多细致?”
最后一句话,还是陈瑾瑜见李英歌每每苦恼回信的样子,暗搓搓吐槽萧寒潜的原话。
李英歌干脆照搬,堵一堵萧寒潜的嘴。
萧寒潜却是面色古怪,偏头看向走在身侧的李英歌,挑眉道,“哪有女孩家把吃喝拉撒睡挂在嘴上的?无归道长定不会教你说这种话,是不是陈瑾瑜教你的?你别跟她不学好。”
萧寒潜还挺了解陈瑾瑜的,一猜就中。
原来这对表兄妹都爱在背后说对方坏话。
李英歌忍俊不禁,也偏头看向萧寒潜,狡黠而笑,“大俗即大雅,我倒觉得瑾瑜师姐说的没什么不好的。”
“瑾瑜师姐?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定是她逼着你喊的。陈瑾瑜这丫头从小就爱装大人,专挑口头上的便宜占。”萧寒潜冷哼一声,对上李英歌清亮的目光,顿了一顿道,“小狐狸,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不见长个子?”
李英歌正在心中感叹,萧寒潜真是一说一个准,她喊瑾瑜师姐确实是陈瑾瑜强烈要求的,图得就是听起来辈分高够霸气,不妨萧寒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就低头看了看自己。
比起八、九岁时,她这四年个子拔高了不少,以她前世的经历来看,这身高在同龄女子中已经算高挑了。
念头闪过,就觉得头顶忽然压下一片阴影。
萧寒潜长臂微曲,大手按在李英歌的头顶上,低笑着不屑道,“还不到我肩头,小狐狸,你好矮。”
明明是萧寒潜太高了!
李英歌暗暗磨牙,歪头避开萧寒潜的手,抿着被他弄乱的头发,反驳道,“瑾瑜师姐大我三岁,我个子却和她差不多高,哪里是我矮,是您”
“是我太高?”萧寒潜笑着接道,上下打量了李英歌一眼,薄唇勾起个叼坏的弧度,点头道,“恩,这样看来你矮点也好,省得我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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