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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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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歌:“”
  谢氏头都没抬,怎么就断定她看不上这些?
  前世内二房的落败,一大半要归功于内大房和袁家联手,暗中架空了内二房的权财,吃一堑长一智,她如今面上不显,哪里不知道银钱的重要。
  别说谢氏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就算谢氏是顶着阁老夫人的名头敛财,她也丝毫不觉得不对。
  唯独感叹谢氏心大,哭笑不得的喊了声娘。
  “英哥儿。”谢氏却忽然抬起头来,盯着李英歌道,“你说你为李锵用六爻算过,卦象如何你没说实话罢。仕途有变的不单是他,你父亲不仅会受到牵连,恐怕最后李府都会因此得不着好。
  我和你父亲大吵的那天,你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拿我们说过的话做文章。让二管事放出的风声,无非倒向李府嫡弱庶强,我老来得子女,群芳院却是多年上蹿下跳,吹着你父亲的枕头风,谋害着府中子嗣。
  我在外一向强势泼辣,如今分家的档口被噩讯激得病倒,不明真相的只会当我以往是要面子死撑着,实则因你父亲爱重年长庶子,关起门来受尽了群芳院的压制
  等南院的搬走,就成了我气急败坏不再顾嫡母名声风评,要扫清害群之马,而大姨娘、三姨娘这些年暗中做过的恶也会经由二管事的口,落下实锤,闹得人尽皆知。
  外人不会多议论内宅妇人,只会将舆论重点落在李锵、李铨这两个已然成家立业的男丁身上,他们做过的事不管是不是瞒着你父亲,你父亲受到的牵连也会因此减轻几分
  你为的不是这个家,不是李府,也不是为了你父亲,独独为了我和铭儿、姝儿。只为我们这一支嫡脉考量,是也不是?”
  她名侦探上身,手中却依旧保持守财奴作派,银票照旧点得飞快不乱,半点不耽搁说正事儿。
  李英歌想笑笑不出,默然以对。
  她无法解释前世所知,但她所谋为何,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小讨债鬼还真是出息了。”谢氏一舔手指头,啪一声拍下数好的银票,继续抱起匣子点珠宝,垂眼道,“自你开了心智后,对你父亲和两位庶兄什么态度,我看得明白,你父亲心中未必不清楚。
  为了保你幼时痴傻的隐秘,你和我更亲近在所难免。只是你将来要面对的和李府内宅又不同,如此认嫡不认庶,未必是好事。如今看来,倒是我疏忽了”
  说着一顿,取出支簪子往李英歌头上比划,“是不能再拿你当没长大的孩子看了。你跟娘说句实话,你算不出亲近之人的命盘,是不是无归道长应了你的请求,早就算出了你父亲会出事。”
  李英歌伸手挡下簪子,握着谢氏的手放到膝头,看着谢氏一字一顿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和嫡庶无关。至于父亲和李锵、李铨,无归道长算出的是李锵将化险为夷,我却不想看父亲一人顶罪。”
  前世李子昌一人背锅全家倒霉。
  她是答应了无归道长不逆天命给李府改运,但没答应不在事发后使些小手段,阻止李子昌犯蠢。
  那天谢氏漏出的酸话,她听进了心里。
  不管李子昌为人父为人夫渣不渣,只要谢氏还愿意和李子昌过下去,她就愿意为李子昌谋划。
  除非
  “除非您同意和父亲和离。”李英歌握着谢氏的手稍一用力,接着道,“您不用顾忌我和铭儿,只要您一句话,乾王哥哥那里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萧寒潜还欠着她一个承诺没有履行。
  谢氏不明内情,闻言看着一脸冷然的女儿愣神,半晌忽然嘴角一勾,尽显讥诮。    

  ☆、第169章 月黑风高翻墙夜

  “李锵化险为夷?你父亲一个人顶罪?”谢氏哈了一声,眼中精光徒然大盛,反手抓着李英歌的手,盯着她问,“这是怎么说的?你给我解释清楚。”
  李英歌用一种“娘您重点又错”的眼神回看谢氏,当下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道,“今天这样大的阵仗,概因大朝会上爆出的一本密折。其中所列罪状,可不单指向收受贿赂、买卖官职。更不单只涉及李府一门。
  皇上大刀阔斧整治吏治两年有余,如今这一着已近尾声。今天大朝会被拉下马的人,十有八、九无法全须全尾的脱身。父亲既然能跟您提和离,显见对此已有心理准备,早已将自己置于险危之地。
  只是您却错估了李锵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他正是展露头角的年纪,在父亲心中他还有前程后路可言,如果我猜的不错,在父亲听清密折所奏罪状时,就拿定主意替李锵揽罪了”
  也许李子昌不曾忽视过李承铭这个嫡子,只是嫡幼庶长,他想着保住李锵和李铨,将来就是保全李承铭。
  他没体会过嫡庶和睦、兄弟并肩,却一心想让膝下三子能成为他不曾达成的样子。
  李英歌只觉可叹可笑。
  谢氏的面色却如七彩霓虹变换不停,气恨之余更觉恶心,恶心之余越发失望,最终归于死水般的平静,讥笑道,“他要只是李锵一人的老子,我倒要赞他一声父爱深沉。枉我以为他是被群芳院那些脂粉味儿熏得越老越糊涂,原来他是脑子被门夹了,一夹就夹了几十年。”
  连自己的老脸老命,都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谢氏突然后悔那天没拿算盘直接把李子昌砸死,一边闷灌茶水压下恶心,一边打量李英歌,“这些事你又是哪里打探出来的?即是密折,乾王殿下定不会假公济私。无归道长?他真这么神?”
  李英歌正打算拿无归道长当挡箭牌,就见谢氏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她虽疑惑,却懒得深究既成事实,从炕头摸出本簇新的册子,随手丢给李英歌,“本来只是为了防范于未然。你不想你父亲一人顶罪,我也嫌他犯蠢犯到外头去辣眼睛。这本明细册子,你想办法交给乾王殿下罢。”
  李英歌心头一动,接过翻开一看,顿时瞠目。
  怪道谢氏如此镇定。
  原来不单是银钱出入,连李锵私下来往过什么人,替什么人办事都已经被查得一清二楚。
  上头赫然记着詹事府几位长官的名讳。
  詹事府乃东宫属官,除了初始时的领头要职是启阳帝钦点外,这两年的填缺增补皆由太子亲自操持,他一句话就有千万人愿意冒头,更有多少人挤破头想投入其名下。
  而李锵身份又有不同,即是阁老之子,又是萧寒潜的未来舅兄,和萧寒潜嫡兄太子之间的关系,自不是他人能比肩的。
  光看明细,就知李锵到底把手伸得有多长、有多深。
  若不是牵连到结党的关键,前世李府也不会说倒就倒。
  李英歌看过谢氏罗列的明细,果断抛弃自己早先依据前世后事,而“编写”出的那本罪折,眨眼看谢氏,“这些都是您养在外头的,那些常字辈丫鬟查出来的?”
  “李锵收钱,那些人出钱,这样的人要查其实说难不难。”谢氏无谓点头,继续清点满炕的匣子,“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儿。如果用钱解决不了,那就再多加一点钱。”
  李英歌:“”
  她觉得谢氏说的简直是警示名言,她无言以对。
  “你挑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谢氏懒怠亲自为李子昌铺排,乍听李子昌有可能为庶子抛却身家名声的事,已经够恶心得她真病倒了,当下却话锋一转,静静看着李英歌,低声道,“至于我和你父亲之间你别管,我是不会和你父亲和离的。”
  为了儿女是一,二则李子昌恶心她一时,她就要恶心李子昌一世,不亏!
  她把歪了的楼正了回来。
  李英歌却已无心就此多说,只收好名册,默默接着帮谢氏登记造册。
  谢氏念着一笔笔银钱珠玉,神色平静语调平和。
  李英歌垂眼悬腕,觉得谢氏说得很对,她听着这一笔笔超乎预料的巨额数目,好像莫名被治愈了
  而外头却是风声鹤唳。
  一天之内,以李府为首的新进清贵之流接连被大理寺围了府邸,继而各家顶事的男丁一一被请进大理寺喝茶,如石牛入海,了无音讯。
  有人家希翼着寻摸门路,打听之下惊闻萧寒潜连自己的未来岳家都没放过,李府如此,其他人还有个屁后门可走?
  惶恐之下恶向胆边生,几家联手拱了个御史上阵,大骂萧寒潜冷血无情,张扬跋扈。
  启阳帝表示不听。
  而正主儿萧寒潜依旧宿在宫中,除了上大理寺提讯外,鬼都见不到他的面。
  反倒是那位随行抄查的老大人没有让李英歌失望,回家和老妻私下感叹了一句半句,谢氏病倒、李府内宅沉渣就如死灰复燃一般,春风一吹,立时席卷了京中众贵妇的耳朵。
  李府只进不出,群芳院尚且不知已经被黑惨了。
  谢妈妈和常青尽职尽心,每天例行报到,声称府内外一切安然,没人作妖,只捉到了三只大厨房走丢的母鸡两只时常偷腥的野猫,以及一条看门老苍头偷偷养的狗。
  谢氏大手一挥,“大家辛苦了,晚膳加鸡腿。”
  李英歌:“”
  等到第三日,随着皇上要亲自过问密折一事的旨意一下,各处守备的大理寺官兵就如潮水般退了个一干二净。
  而被关在大理寺狱中的涉事官员,依旧没有半点消息透出来。
  谢氏听罢回禀,挥退满脸憔悴的李福,转头对杨妈妈道,“接着说。”
  杨妈妈撇嘴,“原先不肯走的那几个,如今都托人塞钱的,求到了我这儿来。想让我帮着转寰几句呢。”
  “都说了是老爷的意思,她们还当是我趁火打劫,想弄死她们。”谢氏冷笑,摆摆手道,“一看风声不对,原来不肯发嫁发卖的,现在还不是个个都急着出去?你去办吧,好聚好散,也不必为难她们。”
  打发走群芳院没有生养的半打姨娘后,就轮到了南院。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哪里愿意,只是李锵和李铨没放出来,大姨娘和三姨娘被牢牢看在群芳院里,她们无力抗争,只得抱着孩子挺着大肚子,被“送”去了新鲜出炉的新家。
  绕是前呼后拥,满车家财,都无法安抚她们惶惑的内心。
  关于李府的八卦,借此更上一层楼。
  谢氏“病倒”,权当省了围观伪儿媳哭天喊地大嚎丧的热闹戏码,她转头看着半干的地面,自言自语道,“这最后一场春雨下过,就该变天了”
  夜风已无春意,夹缠着初夏的温热气息。
  常青习武体热,抹了把额角细汗,抢过桌上的罗盘抱在怀里,皱眉道,“好小姐,那天铭少爷走了之后,您就关起门算过一次六爻,这脸都白了好几天没缓过来了,您可不能再耗费心里用玄术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您再担心老爷,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冒险,回头让无归道长知道了,该数落您了!”
  李英歌却不是为李子昌,闻言也不解释,想了想这几天反复测算的结果,心下暗叹,只得依着常青的催促,洗洗睡了。
  夜深人静。
  李英歌拥被培养睡意,眼角忽然光影变幻,留着透风的窗缝赫然投下一道细长的人影,在初夏的清朗月色下,显得格外打眼。
  今晚值夜的是常福和常缘,但常青就睡在后罩房,能躲过常青警觉的,必然是高手他祖宗。
  李英歌心头一跳,轻手轻脚掀被下床,默然隐到窗扇一边,嘎吱轻响的同时就挥拳而出,试图用近年所学的拳脚功夫,先抢占先机。
  手腕却转瞬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扣住,随即冷香浮动,鼻端充斥着一抹淡淡的熟悉气息。
  是萧寒潜!
  “寡虞哥哥?”李英歌愕然,下意识反手想挣脱,却被那大手一转牢牢裹进掌心,她气笑不得,压低嗓音道,“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大白天的正门不走,现下夜闯罪官府邸,却是叫人贻笑大方。”
  “咦?小狐狸说话好酸。”萧寒潜也不急着进屋,长身玉立,背光站在窗扇外,偏头勾唇道,“怎么?这是怪我不关照自己人,这几天半点风声都没给你透过?
  是谁那天当着大理寺老大人的面,口口声声说罪名未定,何来罪官的?这会儿倒拿话来堵我,到底是谁贻笑大方,嗯?”
  李英歌暗暗撇嘴,眯着眼去看他。
  才发现萧寒潜穿的不是夜行服,而是一身不太合身的藏青色常服。
  那衣服尺寸似乎缩水了,袖口短了一截,裹着萧寒潜线条喷张的胸背腰腹,衬着轻浅月光,竟透着股难以言状的阳刚之美。
  李英歌不禁眨了眨眼。
  “小狐狸,你看什么?”萧寒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挑眉低笑一声,干脆倾身靠近,双臂交叠枕上窗台,闲聊般的调侃道,“月黑风高,要么适合杀人,要么适合翻墙,你说我闹得是哪一出?难道你希望我选择前者?”
  李英歌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学他挑眉,倚身靠上窗边,同样戏谑道,“月黑风高杀人夜,你手中的屠刀,不是已经高高举起,只等落下了么?”    

  ☆、第170章 就喜欢你冷血

  “高举屠刀的是父皇,刀要落在谁的脖子上,父皇可不会听我的。大理寺更做不了主。”萧寒潜剑眉一挑,偏头凑近李英歌,沉声道,“不过你放心,你父亲罪不至死,至多荣华富贵化成云烟罢了。”
  李子昌丢不了项上人头,乌纱帽却是保不住了。
  下场昭然若揭。
  李英歌垂下眼,轻声问,“他可好?”
  “没用重刑,皮肉之苦难免。温饱倒是不必担心,父皇要亲自过问,任谁提到父皇面前总要拾掇出个人模样。”萧寒潜语带暗讽,深看一眼隐在他投下的阴影中,神色莫辨的李英歌,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看她的面色,缓声道,“你只问你父亲,不问问你那两位庶兄如何?你那庶长兄,倒是好能耐。
  见过什么人、办过什么勾当,权和钱,时间和地点,一笔笔全都记录在割成巴掌大小的纸条上。你猜他都藏到了哪里?一小半放在户部衙门各处的牌匾后,一大半都分散着夹带在你父亲外书房的旧书和拆过的书信里。
  他倒是深谙灯下黑的道理。也懂得为自己的退路打算。才被带进大理寺就认了罪,攀扯出一批詹事府、吏部和户部的共犯,最有趣的是,主使的矛头指向的不是皇兄,而是老六。
  这事儿一传入宫中,皇兄可就不用再在御书房前长跪了,顺着你那庶长兄的供词,并那些纸条上记载的人名往下查,还真和老六有牵扯。这会儿,皇兄正忙着和老六比谁更清白,倒便宜了我。
  星夜出宫,还做贼似的摸进李府后院,就是想来见见你和你说说话,小狐狸,感不感动?”
  他嘴里不忘戏谑,脑海中却闪过启阳帝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
  六皇子早已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启阳帝却只字不提只将人留在宫中,皇后和太子早就心生忌惮,如今因着李锵的“供词”,半盆脏水都泼到了六皇子的身上。
  且不说此次大案最后伤的是哪一方的元气,只说六皇子出宫一事,皇后要是不趁机将人踹出皇宫,定下藩王名分,那皇后就白费多年算计了。
  且李锵这一攀扯,太子不仅不会急于撇清关系,反而会极力保李锵性命。
  李锵只要活着,就足够恶心死六皇子。
  他心中所想,亦是李英歌所思。
  也许前世李子昌不单是父爱太深沉,其中也有这一层原因在内
  单轮城府,李锵倒也是个妙人。
  李英歌不禁冷笑,直接无视萧寒潜的不正经,拍开他的手转身走向床榻,从床头矮柜里摸出谢氏给的那本名册,站定床边冲萧寒潜扬起个笑脸,“寡虞哥哥别急着夸人,李锵至多算螳螂,我娘却是黄雀在后。”
  李锵藏的那些纸条不过是用来做障眼法的后手,意在若然出事好摘清太子,进而为自己搏一条生路。
  而真正和太子、和李锵有牵扯的名单,实锤都在谢氏这本名册上。
  李锵太低估谢氏了。
  萧寒潜眼中有意外一闪而过,身形一动长腿跨过窗台,抬脚大步走向李英歌,接过名册匆匆扫过一遍,讶然之余不禁眉心微陷,“都是些不起眼的低品级京官即不扎眼,又能办实事倒是好手段。”
  自家人自家知道,上头记载的名讳不过匆匆一扫,就有不下十个,能和他手中暗卫掌握的信息对得上号。
  不是皇后的人,就是太子的人。
  而李锵攀咬出的那几个,想来就是皇后安插在六皇子那头的钉子了。
  不过
  他可不打算原原本本地捅到启阳帝跟前,狗咬狗一嘴毛,这样有趣的戏码,他很有兴致旁观。
  是以他不动声色的收起名册,垂眼打量李英歌,“你娘想让李锵死?”
  谢氏并不知李锵在牢里还能镇定自若的自导自演。
  若是知道,就算原本真的打算弄死李锵,恐怕也会心生置啄,从自家立场以及太子考虑,是否要保李锵安危。
  这世上最难做的不是皇帝,而是储君。
  而在尘埃落定之前,最难“伺候”的,也是储君。
  谢氏必然动摇,李英歌却不以为杵。
  她抬眼迎上萧寒潜的目光,不闪不避道,“是我想让李锵死。害群之马,不断反乱。且不说他为了往上爬,把整个李府都拿来做了赌注。只说他如何对小承铭的,我就没想过这次要放他全须全尾的脱身。
  小承铭人小心正,他的小厮清泉和流杉却是知道轻重的。李锵真不愧是规矩守礼的好兄长,任小承铭有求必应,也不管是否耽误武功。
  更是常请从前书院的同窗吃酒听戏,转头那些同窗的好弟弟好亲戚,回了学里就怂恿着小承铭去见识外头的声色犬马。好一招借他人手的捧杀妙计,就算被问到了脸上,上下嘴皮子一碰,谁能真定谁的罪?
  可惜他想把小承铭往歪路上引,小承铭也不是傻的。而我这个做阿姐的,向来秉承的不是大事化无事便不计较。他即起了歹毒心思,我又何必心慈手软?”
  李承铭才九岁!
  李锵大概是想着做了未必有用,但不做白不做。
  落在她眼里,就足以令她对李锵起了杀心。
  前世李松,今生李承铭,她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他人的蒙蔽和伤害。
  她的脸色此刻和她的心一样冰冷,仰头静静看着萧寒潜,接着道,“名册交到你手里,怎么用全看你的意愿。唯独李锵,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这些事你连你娘都瞒下了罢。”萧寒潜说得肯定,若是谢氏知道这些恐怕早就亲手打死李锵了,哪儿来后头这些牵扯,他收起面上嬉笑,冷声问李英歌,“你一心护着你娘和小学究,倒是不见你有多担忧你父亲。”
  “作茧自缚,恶果自食。”李英歌轻轻吐出八个字,顿了顿才又启唇,一字一顿道,“寡虞哥哥,你怕吗?”
  外人眼中,李子昌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李锵是她的庶长兄。
  她问萧寒潜,怕不怕她对家人的这份冷血。
  以前最爱问她怕不怕的是萧寒潜,如今却变成了她。
  李英歌不无自嘲。
  萧寒潜却忽然勾起嘴角,低低笑了起来,“不怕。我就喜欢你冷血。”
  “我无情,你冷血,在世人眼中岂非绝配?”萧寒潜深觉他的小未婚妻总能不经意就很取悦了他,狭长凤眸璀满笑意,上前一步靠近李英歌,有意无意的将鞋尖抵上李英歌的睡鞋鞋头,二人近距离的对立而站。
  他整个人几乎贴上李英歌,弯身靠上李英歌的肩头,笑着在她耳边道,“我要你嚣张,也喜欢你的冷血。嗯,很适合做我这个又冷面又跋扈的王爷正妻。”
  他拿外头说他的、御史骂他的话调侃自己。
  李英歌的反应却慢了半拍。
  之前明着问他心意如何时,他还傻乎乎的反问她什么意思。
  如今她不提儿女私情,他却大喇喇的说他“喜欢”她的冷血。
  是她太较真,还是喜欢二字在萧寒潜心中,并没有特别的含义和份量?
  她下意识就想拿前世的袁骁泱进行考据,但无论是理智还是感情都在提醒他,袁骁泱那张脸即使是出现在回忆里,也足够膈应人的。
  李英歌压下纷扰的念头,稍稍退开些拉开距离,偏过头眨了眨眼,“我冷血到不管父亲前程声名,不顾李府荣华富贵一朝败落,你也不介意?”
  有谁不希望妻族体面,能得助力。
  尤其是皇室中人。
  何况李子昌和李锵犯的可不是小事。
  有个罪官岳家,萧寒潜真能不在乎?
  李英歌不放过萧寒潜的神色变化。
  “不介意。”萧寒潜答得干脆,语气惫懒道,“我要娶的是你,又不是你父亲。他如何,李府如何,我不在乎。”
  他只当李英歌担心二人婚事会受影响,心下觉得小未婚妻这份担心甚合心意,语气不禁越发柔和起来,“你不用担心父皇变卦。你我的婚事不单是圣旨赐婚这么简单。”
  李英歌本意是试探萧寒潜的态度,听他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愣怔。
  原本还算平和的心,反而泛起一阵莫名的涟漪,忍不住追问道,“寡虞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倒我了。”萧寒潜勾唇一笑,见两人的鞋尖因李英歌退开而错位,眉头一蹙表达自己的不满,干脆张手一提,让李英歌一双小脚踩上自己的脚面,小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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