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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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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妈妈心领神会。
  谢氏有意隐瞒,自然多的是办法忽悠女儿。
  李英歌问不出所以然,只得揣着满心疑惑,登上了次日驶向皇城的马车。
  有汪曲和小福全儿被拦在宫外的事在前,小福丁儿本还担心他混不进去,却不想东宫派来迎接的太监问也不多问,就允了他随侍李英歌身旁。
  太子妃虽将日子定在了和皇后召见闺秀的同一天,却是错开了时辰。
  走在通往东宫的路上,仿佛都能听见坤翊宫方向隐隐传出的嬉笑声响。
  领路的太监瞥一眼规矩垂眸的李英歌,眼珠子一转道,“皇后娘娘召见各家闺秀,分赏过进贡首饰布料后兴致似极好,还留了几位小姐在宫中赏御花园,这会儿怕是刚过了兴头,该进尾声了。”
  李英歌闻言心下一动。
  那太监却止住话头,忽然恭声道,“拜见太子妃。”
  李英歌抬眼快速一瞥,就见太子妃牵着个小男孩站在东宫宫门内,二人视线一碰,太子妃就松开小男孩的手,由宫女簇拥着,亲自迎了出来。
  “好妹妹,许久不见,你可都好?”太子妃细细打量着李英歌,眼睛先是一亮,转瞬又是黯然,再开口已褪去刚才的亲切和急迫,语气转而平淡如旧,微微颔首道,“你还没见过全哥儿罢。我不放心他离开我身边就一并带了出来,你且见见。”
  全哥儿就是太子妃的嫡长子,亦是东宫如今唯一的嫡子。
  太子妃四年前初怀上全哥儿时的喜悦之情,仿佛历历在目。
  李英歌的目光,不由转向停驻在宫门内探头看太子妃的小小身影上。
  心中却觉得太子妃这短短两句话的态度转变,颇有些僵硬古怪。
  她正想到这里,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环佩叮当。
  “参见太子妃。”一道女声清亮响起,笑微微道,“方才在御花园碰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您这儿正设宴赏花,特意请示了皇后娘娘,许我们几个一道来凑凑热闹,开开眼界。”
  那女声话是对着太子妃说的,目光却落在李英歌身上。
  而随之而来的,是四五个异口同声的附和声。
  想来就是被皇后留下的那几位小姐了。
  常青和小福丁儿暗暗交换了个眼色,齐齐暗道开个蛋眼界,这皇宫中哪儿来的那么多偶遇巧合!
  李英歌亦是心下冷笑,她眼风扫向太子妃,果然见其眸光微凝,却无丝毫抗拒和意外。
  看来她和谢氏都高估了太子和萧寒潜的兄弟之情了。
  太子和太子妃,明显是萧寒潜背后的两个猪队友!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请她入宫,她倒要看看,谁能拿她如何,又想拿她如何!
  李英歌扬唇一笑,她亦想知道,皇后在这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第178章 奇怪的东西

  李英歌嘴角微翘,常青却是嘴角耷拉,杵在她身侧低声咬耳朵,啧声道,“小姐您数一数。皇后娘娘留下的不多不少,正好五位闺秀。”
  一位正妃外加四妾,正好填满乾王府空着的诰命缺儿。
  常青就是再憨直,也看出今天一遭,摆明了是个引人入瓮的鸿门宴。
  她暗暗瞥向太子妃的目光中暗藏不耻,当年也不知是谁老树开花,口口声声对着自家小主子谢了又谢,直道是托了小主子的福才能开怀有孕。
  之后身份变换,太子妃性子清冷不爱交际也就罢了。
  哪想四年不曾走动,一上来就把小主子往坑里带。
  常青恨不得以眼杀人。
  她暗搓搓的瞪人,太子妃似有所感,心下重重叹了口气,转头去寻全哥儿的身影,正准备开口打破这微妙气氛,就听方才抢先开口的女声轻“咦”了一声。
  “太子妃,这位是”十五六岁的女子侧身正对上李英歌,华服拽地柔荑轻捏锦帕,歪头眨了眨水润大眼,似十分惊喜,“李二小姐?原来太子妃设宴请的是你,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没想到今天能见着你。”
  “欣姐姐说的是,我们可都是久仰李二小姐的大名了。”围绕在女子身边的四位少女掩帕而笑,互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色,开口附和道,“听闻李二小姐做了陈七小姐的陪读,这几年都住在西郊的兴园里。什么时候回城的,贵府也该摆宴昭告一声,我们都好奇得很,李二小姐这几年跟着道士,是否学有所成?”
  陈瑾瑜的陪读?
  原来外头是这么说她的?
  李英歌眉梢微挑,不曾错认四位少女眼中的嘲讽。
  她们都是出身高门的待嫁闺秀,除了女红厨艺管家这老三样外,少不得顺应大秦朝以道教为尊的潮流,私下请过道士道姑讲解玄术基本要义,不过是为了议亲时好听,给自己多镀一层金。
  女子术士早已是开国时的老黄历了,谁不知道这世上除却皇家道观青羽观,外头走街串巷的多是神棍,李英歌却正儿八经“苦学”四年,在她们看来不过是闭门造车,惺惺作态。
  真本事没有,假把式倒是十足。
  当中一位少女暗暗讥笑,抬手止住另三位少女的切切私语,上前挽着为首女子的手臂,亲热道,“欣姐姐,你瞧三位妹妹这话说的,哪里能怪李府不声不响呢?李夫人和族里老太太不睦,母亲私下还替李夫人抱不平过。
  先是澧县李氏分家后是李府分家,不巧又撞上李阁老和李主事被当庭押下大牢,绕是李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哪里支应得住?强撑多了多少年,当下还不是被府里妾室闹出的腌脏事儿一夹缠,就病倒了?”
  说着转头去看李英歌,关心道,“李夫人如今可好?李夫人自小将李二小姐护得密不透风,常人难以得见,京中高门谁人不知。如今李夫人病倒,李二小姐即能进宫,可别光顾着赏花玩乐,不如请太子妃出面,若是能请动太医院的裘老院史,当是大孝一件。”
  她暗讽李府势败,李英歌不顾孝道,引得另三位少女又是一阵低声讽笑。
  常青顿觉气闷,反唇相讥道,“冯十一小姐慎言,国家天下,国总在家之前。太子妃相请,莫说我们小姐,就是我们夫人也知尊卑大义在前,家孝小义在后。照冯十一小姐这么说,太子妃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冯十一闻言脸色微变。
  她们有备而来,自然知晓常青原是萧寒潜的人,更不曾想得罪太子妃,闻言调转眼光看向太子妃,敢怒不敢言的委屈道,“太子妃,臣女口直心快,并无此类弯绕扭曲之意”
  反指常青指桑骂槐,心眼贼多。
  大概是和简单粗暴的谢氏待久了,李英歌对这些嘴仗来往只觉不痛不痒,权当苍蝇乱飞,只微微偏过头去。
  小福丁儿会意,上前一步小声道,“为首的那位是郑国公的嫡出幺女,家中行六,双字欣爱。说着话的这位和郑国公同族,乃是冯氏庶出旁支,亦是京中将门,家中行十一,双字欣采。二人是堂姐妹。”
  他压低嗓门,声音却正够两厢对立的少女们听得一清二楚。
  三位没被介绍到的少女面上并无不虞,反而惊疑对视。
  方才他们没注意到穿着寻常小厮服饰的小福丁儿,此时听他开口,立时反应过来眼前哪儿是小厮,分明是个小太监。
  李英歌有什么资格用太监,只可能是萧寒潜的人!
  而方才还自持身份暗讽常青的冯十一冯欣采,心口却是噗通一挑萧寒潜的人连她的闺名都知道,定是已派人打探过她了
  她如是想,冯六冯欣爱亦是心中暗喜,只是转瞬就将心思放到了小福丁儿的身份上,眼眸微沉的同时,面上娇笑越发亲切了几分,伸手欲去牵李英歌,“李二妹妹好福气,早前就有传闻说乾王殿下如何看重李府,如今看来乾王殿下作派方正,对事不对人,李二妹妹受邀进宫,乾王殿下还特意指了人服侍”
  这福气能持续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亲自上李府抄查的可是萧寒潜本人。
  她身为家中幺女,受尽父亲郑国公宠爱,常缠着郑国公说朝中人事,自是知道萧寒潜的冷情不分亲疏。
  李英歌常受太后赏赐召见又如何?
  太后偏疼萧寒潜人尽皆知,不过是看在萧寒潜的面子上罢了。
  何况今日觐见坤翊宫,皇后虽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怎么不明白,再者皇后如何流言如何,萧寒潜身在宫中却无任何反应,不正是表明了他默许之态?
  冯欣爱想到此处,沉敛的眸色微微发亮,有意探问小福丁儿为何会守在李英歌身边。
  十一二岁的黄毛丫头,又被谢氏护得大门不出全无交际,能有多少心计手段!
  她定睛,果然见李英歌一脸愣怔,心下不由嗤笑,下意识的扬了扬下巴。
  小福丁儿自然不会捧敌人的臭脚,权当没听懂她的话外之意,袖手退回李英歌身后继续装瞎装聋。
  而李英歌确实愣住了,却不是因冯欣爱的态度和言语,而是因她的身份。
  两世为人她都和京中人事不熟,若不是小福丁儿提醒,她还不知道,此冯欣爱就是彼冯欣爱即将和六皇子定亲,未来的六皇子妃!
  皇后费心选定的五位闺秀中,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皇后是不知情,还是想截明妃和六皇子的胡?
  她不会记错,本就受启阳帝偏爱的六皇子,数月后和历经几朝而不倒的郑国公幺女定亲,前世可是风闻南北的大事!
  有了郑国公这个手握兵权的强力姻亲加持,六皇子和太子之间的暗中对持越发汹涌。
  不怪皇后娘娘会对冯氏女动心。
  不过以前是六皇子定亲的时间反推,如今冯欣爱会出现在此处,如今郑国公冯家的态度,可就耐人寻味了
  李英歌收拢心念,大感兴味,对上冯欣爱的目光不由透出几分狡黠光芒。
  至于冯欣爱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见,也不打算劳烦冯欣爱再问一遍。
  冯欣爱只觉李英歌两眼放光一脸憨傻蠢样,一问三不知全靠常青和小福丁儿扶持,心下越发轻视之余,也不再关注装聋作哑的小福丁儿。
  李英歌却在瞥见她伸过来的手时,不动声色避开,牵上太子妃的袖口,偏头微微笑,“不是要见全哥儿?我备了见面礼,不知道合不合他心意?”
  她不用谦称,还如寥寥几次见面时一样,和太子妃平辈相交。
  俏丽小脸娇憨不改,仿若四年前共乘一车时一般。
  只可惜
  太子妃心头一酸,面上清冷神色不改,顺势牵住李英歌的手,这才开口道,“诸位都别光顾着说话,即来了且都入席,有什么话待会儿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她全然当不知方才的唇枪舌战,李英歌亦是不接任何话茬。
  冯欣爱等人只觉得一拳打到了两团棉花上,只得暗暗交换眼色,提起裙摆笑着应和几句,抬步跟上。
  她们虽不想得罪太子妃,但也不怕太子妃会站在李英歌那边。
  今日这一遭,李英歌恐怕还懵懂不自知,太子妃不过是受皇后所托,听命行事罢了。
  何况出面请他们来的,是太子。
  冯欣爱刻意落后半步,偏头对堂妹低声道,“来前母亲和你娘说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且管好你那张嘴,待会儿别莽撞行事。”
  一切都要看她脸色,别忘了自己庶出旁支的身份。
  冯欣采面上笑着应是,心中却是不甘。
  凭什么冯欣爱能挣正妃,她就只能屈居四妾之位,只配当冯欣爱的跟班陪衬?
  父母一味听冯欣爱那个势利母亲的话,口口声声要她将来帮衬冯欣爱,等真进了乾王府,谁能入乾王殿下的眼,且要看各自本事!
  她暗暗咬牙,少不得打起精神,一面假作讨好冯欣爱,一面死死盯着李英歌的背影。
  李英歌却不理外事,见全哥儿被宫女牵着扑向太子妃,抬头张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看她,不由面色放软,轻声道,“全哥儿,你还记得我吗?”
  全哥儿不满四岁,小小的人儿一脸懵懂,扭头去看太子妃。
  太子妃眼眸微闪,几不可察的暗暗摇头。
  全哥儿似乎得了暗示,又扭头去看李英歌,小声嘟囔道,“不记得。”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噗一声嗤笑。    

  ☆、第179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李英歌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道已经算耳熟的声音,出自方才频频开口的冯欣采。
  冯欣采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错眼见以冯欣爱为首的四位少女不为所动,不由又瞥了眼李英歌,攥起锦帕轻轻按了按翘起的嘴角,上前一步往李英歌和全哥儿中间一站,弯身对着全哥儿笑,“那你记不记得我呀?”
  “记得的。”全哥儿没有再去看太子妃的脸色,仰起头腼腆地笑,伸出短胖的小手一个一个点过去,“你是欣十一姐姐,她是欣六姐姐,还有吴姐姐、刘”
  他说话还不甚利索,另一只小拳头抵在嘴边,含糊着声音一一喊人,念得快了,“欣”听起来像“亲”,绕是几位少女心里有事,也不禁露出真心的笑脸,纷纷夸赞小皇孙聪慧。
  冯欣采斜睨一眼李英歌,嘴里接着对全哥儿道,“全哥儿真厉害,谁对你好你就记住了呀?”
  话外之意,某些上赶着装熟的,就别指望眼明心净的小孩子会给脸!
  全哥儿只知自己被人夸了,笑容越发腼腆。
  太子妃见状却是眉心微蹙。
  这几日冯欣爱等人未正式进宫觐见前,常递牌子往东宫走动,她得了母后交待,自然不会拦人,也知道冯欣爱等人没少拿小玩意儿哄全哥儿。
  有奶娘宫女看着,又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她便没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冯欣采却当着她的面拿全哥儿做筏子,绕是她一贯清冷,也忍不住面露不虞之色。
  却听又是噗嗤一声笑。
  李英歌看着玉娃娃般的全哥儿忍俊不禁,连自己笑出声都没自觉。
  她今生错过了李承铭最可爱的年岁,当下只觉心头发痒,本就半弓着的身子不由又向前倾近几分,握住全哥儿短胖的小手,照着手背的肉窝就亲了一下,嫌不够似的又倾身啵了他的小脑门一口,笑道,“全哥儿真可爱。”
  她心下大叹好萌,嘴里喊常青。
  常青立即送上一方长匣子。
  打开来,就见里头躺着文房四宝,却是模样半旧。
  “这些是小承铭四岁启蒙时用的。”李英歌捧给太子妃过目,解释道,“宥誉书院升学考试时,娘还特意翻出了这套文房四宝给小承铭用。现在转赠给全哥儿,图个好彩头。”
  宥誉书院名声斐然,李承铭小小年纪文武兼修,在京中高门间亦不是秘密。
  太子妃脸色大亮,来不及发作的不虞之色瞬间被李英歌带歪,珍而重之地接过长匣,郑重道,“好妹妹,多谢李夫人和你的这份心意。”
  哪个母亲不望子成龙,这样的好兆头,她只觉受之有愧。
  全哥儿不晓得这份薄礼其实不薄,只知道他被漂亮小姐姐亲了,除了母妃,还从没有人这样大胆地亲过他。
  他握着小拳头去捂羞红的脸,水亮的眼睛眨呀眨,偷偷看李英歌。
  太子妃拉住他的小手,心下暗暗叹了口气。
  冯欣采却愣愣地去看冯欣爱等人,李英歌怎么不按套路走?
  不是该反唇相讥再被她们连着反刺回去么,为什么她有一种完全被李英歌当成透明人的感觉?
  直接被人无视,这就尴尬了。
  比真的被人打脸还要叫她窝火!
  冯欣爱亦是皱眉,再看李英歌自顾对着全哥儿傻笑,又觉是自己多心,眼前这位不是真迟钝就是真蠢,听话都不晓得听音!
  这种蠢货,果然不配乾王殿下!
  常青和小福丁儿却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小主子好样儿的,没费半点口舌,四两拨千斤,实在是高!
  他二人自顾脑补,却是高估了冯欣爱等人的份量,也低估了李英歌的心性。
  那天谢氏指着李子昌骂,让他别拿群芳院的事侮辱她的智商。
  李英歌深以为然。
  流言也罢冯欣爱等人的出现也罢,即非既成事实她又何必上赶着对号入座,和她们逞口舌之快?
  她一心放在全哥儿身上,试探着去牵他,见他扭捏了几下就乖乖任由她牵着,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领路太监见状,瞥了眼太子妃,就觑空扬声道,“诸位请随杂家来。”
  冯欣采捡不起被打断的话茬,讪讪然看了眼冯欣爱,忙跟着几位“同盟”姐妹一起,小步跟上。
  太子妃落后半步,看着李英歌牵着全哥儿的背影,只觉心烦意燥。
  她的心腹妈妈直看得心疼,小声劝解道,“李二小姐这几年借着除夕入宫,也曾陪全哥儿玩过几回,全哥儿私下还念叨过李二小姐,显见是记着人呢。您又何必为难个孩子,教他不认李二小姐,去偏帮那几位心高眼高的小姐?
  您虽不好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但依老奴看来,李二小姐不像是小家子气的人。您是做母妃的,方才李二小姐待全哥儿是否真心欢喜,老奴都看得明白,何况是您呢?
  您也别管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要如何,总归该请的请了,该放进门的也放了,余下的且看李二小姐自己有没有那份能耐罢。
  您也不必怪自己,这深宫岂是寻常内宅能比的,您的苦老奴最知道,您帮哪个都不合适,到头来不过是里外不是人。且由她们自己闹腾去。”
  皇室媳不易做。
  太子妃冷淡神色有一丝裂缝,闻言用力闭了闭眼,睁眼看向心腹妈妈,强笑道,“我只是不想全哥儿也被牵连其中才罢了,人各有命,妈妈放心,我省得了。”
  人各有命,她自己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和余力去忙活着维护外人?
  心腹妈妈心口发酸,抬手虚扶太子妃,再不敢多说。
  东宫的赏花宴设在水阁内。
  果酒茶点流水似的上了各人身前的矮桌,众人席地而坐,身下铺着冬暖夏凉的内造座席,初夏微风过堂而入,单轮环境席面,太子妃这一番安排,确实惬意。
  只是冯欣爱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菜过五味,就有人按耐不住,一面探问李英歌在兴园“学业”可有成,一面鼓动着要寄情园景,拿出看家本事助兴。
  在场小姐们都带了个丫鬟贴身服侍,不缺起哄的托儿,话赶着话就定下要太子妃为评审,进行才艺比拼。
  冯欣采收到冯欣爱的眼色,抬眼看向对坐的李英歌,挑着眼角笑道,“至于彩头嘛就取各位身上最贵重的一样东西,至于什么东西,则由胜出者来定,李二小姐觉得如何?”
  女眷交际,真是不怕梗老,就怕老梗要落在自己身上。
  李英歌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后脑勺上去,若她果真是个内心外表一致的十二岁小姑娘,说不定还有心情陪她们玩一玩。
  现下即知山中有虎,她可没心情做那在三碗岗先灌醉自己再打虎的武松。
  没得多此一举,当下微微一笑,果断再次无视冯欣采,扫视一圈轻声道,“我自三岁圣旨赐婚起,身上最贵重的,无非是未来乾王妃的身份,各位想要?”
  她语出惊人,水阁内顿时寂静无声。
  在场众人全员一脸懵圈。
  李英歌视若无睹,接着道,“流言如何,不必赘言。想来五位姐姐今日进宫觐见皇后娘娘,结果当是各自称心,皆大欢喜。再看方才五位的言行举止,不难分出高低尊卑来,我猜,皇后娘娘最属意的是冯六小姐?
  不过你们欢喜了,我可不太欢喜。我娘常说,有本事耍嘴皮子,有本事不如直接动手。大家都是女儿家,也不必讲究君子之风,才艺比拼就免了,何必绕弯子?冯六小姐,不如你做代表,和我打一架?”
  在场众人表示惊呆了。
  说好的大家闺秀以含蓄为美,内宅女眷斗争以绵里藏针为上呢!
  这样简单粗暴的捅破窗户纸真的对吗?
  冯欣采再有心计也从没面对过这么简单粗暴的场景。
  她愣愣转头,和另外三位小姐妹大眼瞪小眼。
  冯欣爱却忽然笑起来,往身后一扬手道,“李二小姐好魄力,倒是我小看你了。你这战贴,我接了。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只对人不对事,你说的什么意思,恕我和几家妹妹不能、也不敢应。”
  郑国公冯氏几代宿将,冯欣爱又是郑国公最宠爱的幺女,自小就不受闺阁束缚,常年跟着哥哥们习武骑射,骨子里亦有几分将门女子的豪爽之气。
  当下一听李英歌这话,不以为杵之外,反而高看李英歌一眼,只觉颇对自己胃口。
  话里却不忘打机锋。
  她身后丫鬟最知她脾气,毫不犹豫奉上随身包裹,抬眼看向李英歌,“李二小姐若不是拿话唬人,当知道穿着宽幅长裙可不好动作,我们小姐随身带着骑装,李二小姐若是不嫌弃,我们小姐倒是能借您一件。”
  冯欣爱有备而来,本意以射箭投壶拿下头筹,如今变成动手“打架”,倒更合她心意。
  她跃跃欲试。
  再看李英歌身姿,可不觉得是个练家子,眼中就露出轻蔑来。
  冯欣采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挺身而出道,“不必劳烦欣六姐。莫叫人说我们以大欺我功夫不如六姐,但也不能让人小看了我们将门之女。李二小姐,请吧。”
  同样惊呆的常青回过神来,胸脯挺得比冯欣采还高,脱口道,“你还轮不到我们小姐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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