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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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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见她小脸红润脚步轻快,就猜两个孩子定是私下通过气了,心中宽慰,语气越发慈和,“寡虞可都提点过你了?”
  见李英歌乖巧的点头,太后不由展颜。
  她好清静不图子孙绕膝,却最欢喜看小辈们处得好。
  遂雷厉风行地果断道,“寡虞去东宫前,就让人来万寿宫禀报过。某些小女孩家家的不知天高地厚,耍花腔耍到宫里来了,不过是别人玩剩下的手段。你且看着,指桑骂槐不过是小儿科,打脸啊从来都不嫌晚。
  元姑姑已经知会过太医院,待会儿裘老院史就会随你回府,为李夫人问诊。也好叫那些拿着孝道说事儿的人看看清楚,自己可够资格,份量可足。
  至于我这万寿宫、至于城阳和瑾瑜儿到底是站在哪头的,世人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下首的陈瑾瑜许久不见李英歌,早就坐不住,闻言总算找到机会插话,笑嘻嘻道,“小师妹,太后和我娘的意思,等我办及笄礼的时候,请你做赞者。”
  陈瑾瑜随城阳大长公主暂住万寿宫,为的就是太后有意为陈瑾瑜大办一场。
  多少知道消息的人家,费尽心思想要争着能入太后和城阳大长公主的眼。
  这份荣耀,却轻飘飘落在了李英歌的头上。
  城阳大长公主心里感念这几年李英歌对陈瑾瑜的“管束”,张口就是大手笔,“母后压箱底的好料子被瑾瑜儿偏了去,倒省了我不少事。你做赞者的衣裳首饰且不用自己寻摸,到时大长公主府会派人全数奉上。”
  给了面子,更给里子。
  但凡消息传开,谁还敢再对家势有变的李英歌落井下石?
  外头的流言不攻自破。
  这才是高段位的打脸,刀不刃血,举重若轻。
  李英歌心头发暖。
  就听元姑姑假作和她咬耳朵,实则声音大得众人都听得见,“这也是殿下的意思。您别被大长公主的话唬住了。大长公主省下的可不止是陈七小姐的及笄大服,许给您的衣裳首饰,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萧寒潜即要请人出手帮衬,私下少不得让汪曲开了乾王府的库房,给城阳大长公主送了不少布料首饰。
  他明明是糖衣炮弹,当着太后和城阳大长公主的面,却只说是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轮到城阳大长公主这个姑母,自然人和钱都由他出。
  人指的是做赞者的李英歌。
  钱指的是衣料首饰。
  他一副将李英歌视做己物的姿态,有意在太后和城阳大长公主面前逗趣,果真惹得两位久经人事的贵妇很是笑了一阵。
  如今再看得知真相的李英歌懵懵然眨着大眼,太后和城阳大长公主不由对视一眼。
  想到萧寒潜那副护犊子的样子,就觉得可叹可笑。
  二人对元姑姑的“爆料”不以为杵,念头一转,又暗暗交换了个眼色。
  城阳大长公主起身示意陈瑾瑜离座,笑道,“瑾瑜儿及笄礼的事差不多都定下了,我们也该出宫了。英歌且稍坐,等会儿我们送你一道出宫。”
  这亦是给她体面,助她破除外头纷飞流言。
  但陈瑾瑜临离开前,却偷偷冲李英歌使了个透着安抚意味的眼色。
  其中还有毫不掩饰的同情。
  李英歌暗暗挑眉,心头微动,就见元姑姑带着服侍的宫女退下,随即耳边传来太后的一声叹息。
  “好孩子,最近因家里的事受累了吧?朝野大事左不过受形势牵动,所谓人强强不过形势,你且记着这句话。”太后拍了拍李英歌的手,抬眼看着李英歌,缓声道,“你们的婚事,寡虞和我讨过商量。他想提前迎你过门,我是赞同的。不过”
  她说着一顿,看着李英歌的目光带着审视。
  李英歌心下暗叹,晓得重点来了。
  “这几年你虽少进宫,但和瑾瑜而一块在兴园四年,城阳私下没少和我念叨你的性情。”太后细细留意李英歌的神色,眼睛微微眯起,“大方,知进退。放在寻常闺秀身上不难见,放在皇家媳身上,就是最难得的品质。”
  “英歌。”太后默了片刻,见李英歌面色不动,心下暗暗挑眉,这才接着又道,“寡虞若果真先娶你再纳妾,于那妾室,你当如何?”    

  ☆、第187章 气死亲爹不偿命

  果然是为了这事。
  李英歌闻言心头反而一松,微微笑起来,坦然迎上太后的审视,摇头道,“不如何。”
  “哦?”太后见她答得干脆利落,眸色微凝,饶有兴致的反问道,“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怎么个不如何法?”
  她刚才提了一句李英歌为家事受累,此时李英歌就顺着话茬,不急不躁地说起家事,“我娘病倒,一是因惊闻父亲和庶兄们出事,二是因家中姨娘们借着分家、庶兄们接连落狱,闹出的积年旧事。
  这些事,您许是有所耳闻。家中姨娘们所住的群芳院,这些年暗中做的勾当,娘不是不知道也并非不管,家丑不外扬是一,大局和父亲的心意是二。
  不怕您笑话,关于群芳院的话风是我自作主张,让人放出去的。为的就是借着分家的势,好撇清正院和群芳院的关系。娘强势半辈子,一心为李府为子女,如今若是要再受庶兄连累,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大不孝。
  人若为善,彼此自然相安无事。人若为恶,就别指望别人以德报怨。此次借势将群芳院打入尘埃,我亦不在乎担上越俎代庖、无情无义的名声。”
  她娓娓道来,虽没正面回答太后所问,却就事论事,侧面阐述了主母和妾室之间的微妙关系。
  她不会持宠而娇,也不会无理取闹,端看妾室本分如何,萧寒潜心意如何。
  她直言不讳,并不打算拿话敷衍太后,但也不打算大包大揽,说到底内宅如何,男主子的作为比女主子的影响更大。
  所谓大局,不外如是。
  她光明正大的一推三五六,太后不以为杵,心下暗暗点头,眼中审视稍敛,忽然冲着李英歌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年纪大了,就容易老眼昏花。多得你孝顺,特意寻了养眼的良药,托瑾瑜儿送进宫来。
  好孩子,你有心了。这一调养,想来我这老眼还能再清明几年,我就等着看你如何当好寡虞的家。”
  她话里有话,李英歌心下苦笑,面上略带腼腆的点头,“谨记娘娘教导。外头的事我都听寡虞哥哥的。”
  她亦是话里有话,太后心下即满意又好笑,刚恢复了几分慈和的面色又是一变,肃然道,“你是个懂事的,我也不妨和你说句实话。自皇上圣旨赐婚起,我唯一不满的一点,就是你年纪太小了。
  按说寡虞这年岁,早该为我抱上曾孙子了。皇室和寻常人家不同,嫡庶是小事。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早太满,若是妾室进门,先生下庶子,你又当如何?”
  从太后单独留下她说话起,李英歌心里就有了底,当下毫不犹豫地反问道,“您可知我阿姐的事,您觉得她名声如何,所嫁如何?”
  庶出充做嫡出教养,李姝不仅没被养歪,还得了门不重虚面子、只重里子的实在亲事,堪称京中高门主母教养庶出的表率。
  “寡虞哥哥说,如今先定夫妻之名。”李英歌接着道,垂下头声若蚊呐,“将来孩子的事,不论嫡庶,我也都听寡虞哥哥的。”
  她继续一推三五六,憋了半天没能把脸憋出羞红样儿,只得将头又往下垂了几分。
  太后先是被她的反问弄得一愣,回过味来再看她害羞的小模样,不仅不觉得李英歌失礼,反而满意而笑,打趣道,“我这老太婆就不为难你个小姑娘了,去吧,找瑾瑜儿去。省得在我这儿耽搁得太久,那些心思活泛的闲人又要多想了。”
  李英歌抿嘴笑,行礼拜别太后。
  元姑姑不知从哪儿飘了出来,扶着太后离座,无奈道,“殿下拿小狐狸戏称李二小姐,还真是没错。您听听她刚才答的那些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就没句实诚话。”
  “你也不用变着法儿维护她。”太后哪里听不出元姑姑是假抱怨,虚点了点赫然的元姑姑,摇头失笑道,“不怪你偏袒她,城阳也没看错人。确实是个懂事,知进退的。她要是张口就发誓赌咒,胡乱做出保证,我反而看不上她。
  再有那养眼睛的药方,外人不知瑾瑜儿在兴园是学医术,我还能不知道?寡虞晓得心疼小媳妇儿,事事为她周全。她一不揽假功劳,二不戳破寡虞和瑾瑜儿联手做的戏。不怪寡虞和瑾瑜儿都愿帮着她”
  元姑姑捂嘴笑,“陈七小姐偏帮闺蜜没得说。倒是殿下,这哪里是疼小媳妇儿,倒像是拿李二小姐当孩子似的宠着护着。”
  太后听得笑起来,转而一叹气,“寡虞那倔脾气,我只要一提收屋里人的事,就跟要他的命似的。有本事拿小媳妇儿当女儿疼,有本事真给我生出个女儿来,不用他疼,我替他宠上天去!”
  这话元姑姑不敢接,只得含糊道,“李二小姐有句话倒是说得不错,这嫡出庶出,怎么生什么时候生,还真是只能全听殿下的。”
  太后无奈摇头,转眼望向殿门外,似自言自语道,“寡虞那执拗劲儿,也不知这会儿在御书房,是不是又和皇上打起来了。这嫡嫡亲的父子俩,莫不是前世冤家”
  这话元姑姑更不敢接,闻言亦是面露无奈,扶稳太后,不再作声。
  而御书房内外,亦是一片鸦鹊无声。
  小太监止步在外,萧寒潜一手撩起袍摆,一手虚扶起行礼问安的江德海,问他,“父皇心情可好?”
  江德海身为御乾宫的掌事大太监,半辈子都致力于琢磨启阳帝的喜怒哀乐,自然晓得启阳帝这会儿在御案后悬腕批奏折,面上淡然,心下有多阴郁,就不得而知了。
  他端着张标准的三无太监脸,装傻道,“杂家不敢窥探圣心。”
  那就是心情不好了。
  做老子的心情不好,做儿子的心情就好了。
  萧寒潜剑眉一挑,任由江德海束手躬身的随他踏进御书房,似笑非笑的看向御案,礼毕道,“父皇,您找儿臣有事?”
  “废话!没事朕找你来何用!”启阳帝抬眼看向萧寒潜,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松快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丢开御笔,随手抓了本奏折砸向萧寒潜,骂道,“我留你在宫中是办实事的,不是让你放着公务不理,跑去东宫看好戏的!”
  一听启阳帝朕不过三秒,又开始你呀我的,江德海就晓得这对天家父子又要十几年如一日,三天不吵浑身不自在的开战了。
  他脖子一缩装乌龟,眼疾手快的带上御书房的门,继而熟门熟路的躲到角落当起了透明人。
  萧寒潜头一偏,轻而易举的躲过启阳帝的“突袭”,反手掏出本名册,出手如电的照着那本奏折飞来的轨迹,准确无误的砸了回去。
  单论二人多年互砸东西练就的独门手法而言,江德海选择为萧寒潜点赞。
  启阳帝却气笑不得,眼看那名册不伤人不乱杂物的啪嗒一声,静静落在了御案当中,顿时哑然而无处发作,冷哼一声拿起名册匆匆一扫,脸色顿时一沉,指着萧寒潜骂,“臭小子,这东西你哪里弄来的!有这东西,你怎么不早交出来!
  看着太子和小六牵扯进贪贿结党案里,成日里来我这里推诿扯皮,暗地里各显本事,用尽手段很有意思?你就是这么为人弟弟,当人兄长的!
  你母后尽给我背后添乱,你怂恿着母后不管不问,任由坤翊宫和娴吟宫明里暗里的斗来斗去,我还当你是真的不想要李英歌了!
  怎么?今儿东宫的热闹看完了,倒知道不再藏着掖着糊弄我、糊弄你母后,糊弄太子!这是不管太子和小六,要保李府了?我还没老!也没眼瞎耳聋,你这是把我当傻子不成,不孝逆子!”
  江德海暗道皇上您不傻,瞧您说的,条理清晰用词丰富,近日发生的大情小事不都门儿清吗?
  他见怪不怪,在心里淡定吐槽皇帝主子。
  萧寒潜和他的想法神同步了,懒得再就皇后和太子的盘算费口舌,挑了挑下巴老神在在道,“您这就错怪我了。您自小就教导我们,做大事的人,凡事都要讲究时机,我这不是谨遵您的教导?
  其他人我不管,您押着李子昌和李锵的罪名不定,不也是想着堵不如疏,等着看母后和皇兄怎么折腾?如今尘埃落定,您不曾想过收回赐婚圣旨,我也有意提前和李英歌定下夫妻名分,难道不是正合您心意?
  名册上记得清清楚楚,涉案官员有多少是皇兄的人,有多少是老六安插的钉子。您任由皇兄和老六闹腾,不就是想着不动手则已,动手就要抹杀朝中或明或暗的结党之争?
  如今名册我也给了,您要是再吊人胃口不处置,不明真相的群众,可就要怀疑您老的英明神武、效率高低了。”
  “清楚个屁!”启阳帝越听脸色越黑,手中名册翻得唰唰作响,指着萧寒潜气道,“好你个小四,本事见涨,做手脚做到你老子跟前来了!”
  名册明显被人撕去了好几张关键的地方,弄鬼弄得光明正大。
  萧寒潜凤眸弯弯亮亮,语重心长道,“为着您今后的盘算着想,有几位大佬如今动不得。我怕您气着,就干脆撕下销毁了。倒是能给您句准话,那几位大佬和皇兄、老六都无关。您可安心了?
  再则,只要不涉及朝政根本,您处置起皇兄和老六来,也能有由头高拿轻放。我这是孝敬您,也是友爱兄弟。
  至于李子昌和李锵,我保他们,就是保您挑选岳家的眼光和脸面,也是维护我那年幼的小未婚妻。
  这里里外外、老老少少,多少人加在一块儿,我都顾及了。您心明眼亮,就该看得出您自小的教导我一样不忘,这不是即尊老又爱幼,行事周全?”
  江德海闻言依旧见怪不怪,转而在心里淡定吐槽萧寒潜。
  尊老爱幼个屁!
  明明是气死亲爹不偿命!    

  ☆、第188章 最重要的小事

  启阳帝闻言眸色猛地一沉,不急着怼萧寒潜,只高声喊江德海。
  正在心中苦中作乐的江德海惊得暗道卧槽,难道启阳帝被萧寒潜气得一佛升天,听见他的心声了?
  他快速抬眼对上启阳帝不怒自威的龙目,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窜出御书房外,亲自守门放风。
  丈余高的御书房门重新阖上,夹带的夏风在屋内打了个回旋,带得墙角灯烛忽明忽暗,屋内只剩父子二人。
  “为了朕以后的盘算?”启阳帝面上怒色尽消,眼中既有审视又有玩味,随手指了把交椅,似笑非笑看着萧寒潜道,“你倒是跟朕好好说说,朕以后是什么盘算?”
  他正经说话,萧寒潜也正经答话,撩袍落座,回望启阳帝,缓声道,“儿臣回京四年,先进刑部再进大理寺,说的好听点是皇子观政,说的不好听,就是替您做了四年侩子手。
  如今该整顿的整顿过了,该摘乌纱帽的也摘了,您花了四年时间不,您自登基起就致力肃清吏治,意在安内,不就是为了攘外东北关外的狄戎族,是该动手收拾了。
  四年前您允儿臣安插人进东北淇河,四年后他们根基已稳,而儿臣经刑部、大理寺历练不仅得了个冷酷无情的好名声,又因办案必涉及百官而得罪了朝内朝外多少人。
  托您有意放纵御史的福,儿臣张扬跋扈的骂名更盛冷血孤立的嫡出皇幼子,不正是您想要为儿臣竖立的形象?
  之前您肯允儿臣插手东北军务,如今儿臣若是猜不透您欲派儿臣往东北坐镇的心思,别说您要大感失望,儿臣也没脸以君父之子、君王之臣自居。”
  他一直都清楚知道,他是最适合派去东北的皇子。
  皇后的偏心、太子的野心,反而令他独立于嫡脉之外。
  他不在乎被启阳帝利用,也不屑嫡庶兄弟们跟个娘儿们似的明争暗斗,更不以专干没人愿意接手的脏活累活为杵。
  他心甘情愿背负得罪人的骂名。
  比起京城逼仄低矮的天幕,他更向往的,是回归东北的朗朗苍穹之下。
  那里孕育着他的少年时期,还有他少年时立下的未完志向。
  他面色严正,启阳帝心下宽慰,又觉得这臭小子果然天生就是和他作对的,话都让臭小子说完了他还说个屁,再看萧寒潜意态安然,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臭小子,让你坐你就坐,也不晓得顾忌下朕的龙颜推脱客气一下,没有半点君臣自觉!
  启阳帝忽然很想念其他或听话或畏惧他的皇子们,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暗瞪萧寒潜:让你话多爱呛人,口干舌燥没水喝活该!
  如果李英歌在场,就会震惊的发现,萧寒潜的幼稚病是遗传的。
  启阳帝不做声,萧寒潜不以为然,想了想又道,“总归您要动狄戎族,就要赶在今年腊月前派儿臣带兵入驻。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短期内儿臣是没法回京过年孝顺您了,您好歹可怜下儿臣,让儿臣先把媳妇儿娶了。
  儿臣和皇祖母商量过了,婚期就定在陈瑾瑜及笄礼之后,到时候正好借姑母的场子,带李英歌正式露过脸,就嫁入乾王府。这算着不到一个月,您和内务府知会一声?”
  都特么和太后商量好了,还问他干屁!
  启阳帝深呼吸,心想不能连太后老母亲都捎带着骂了,只指着萧寒潜道,“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朕还有什么可拿主意的!你这忤逆犯上的不孝子,你给朕滚!”
  萧寒潜哦了一声,滚了。
  启阳帝气得倒仰,抖着手指了空荡荡的门外半天,最后落在才进门的江德海身上,“你说,他是不是就仗着朕不会真揍他,回回都不肯好好说话,非要气死朕他就开心了?!”
  江德海偷瞄了眼脸上怒眼中笑的启阳帝,暗道萧寒潜开不开心他不知道,皇上您看起来倒是每回骂完都挺开心的。
  “你上回说,他派人去找国师了?”启阳帝出完邪火,转眼又冷静了,背手踱步道,“倒是朕小看他了。当年他才几岁?十岁?竟还记得抱过尚在襁褓里的李二的事如今竟寻摸到国师头上了?”
  江德海闻言苦笑。
  他觉得萧寒潜确实是皇子中的异类,对婚事隐情有所怀疑,却也不避着启阳帝,大喇喇派人和他打了声招呼,才去寻的国师。
  国师闭关多年,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萧寒潜自然没探到消息。
  这事启阳帝不欲人知,除非时机到了启阳帝愿意松口,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窥探不得。
  至于知道隐情“真相”的李子昌不足为虑。
  江德海很识趣的听启阳帝自言自语。
  “小四这一身狗脾气”启阳帝思维跳跃,转口又骂起萧寒潜,“真让他一个人去了东北,岂不是更没了管束?看来,朕得多派个人压着他,免得他放肆起来就给朕捅娄子”
  江德海暗道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萧寒潜要是狗脾气,皇上您不是连带着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么?
  这是真被萧寒潜气昏头了。
  江德海突然心疼启阳帝。
  启阳帝转头瞥了眼江德海,对上他暗搓搓的眼神就是一愣,龙爪一指,“你也滚。”
  江德海嘿嘿嘿的滚了。
  御书房内外恢复了静谧无声。
  宫门处却是马蹄扬尘,车马驶动。
  陈瑾瑜挤上李府的车,身子一歪往李英歌肩头倒,甜笑着撒娇道,“小师妹,我在宫里都快被闷出病了。你有没有想我呀?话说你这辫子,真是四表哥梳的?看不出来,四表哥日日顶着张冰块脸,还会做这种铁汉柔情的肉麻事。”
  铁汉柔情
  这个和萧寒潜不搭的形容词,着实令李英歌抖了一抖。
  陈瑾瑜却忽然探头到李英歌跟前,诡笑道,“皇外祖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四表哥提点过你了?娘私下偷偷告诉过我,说等你参加完我的及笄礼,四表哥就要娶你过门,这事是真的了?”
  原来萧寒潜已经定下婚期了?
  李英歌讶然,无声点头。
  “你才多大!四表哥说要娶,你就嫁了?”陈瑾瑜表示无语,不知突然想到什么,面色顿时古怪起来,拿手指戳了戳李英歌受伤的脸颊,“你莫不是和人打架打傻了吧?四表哥说了什么,你就答应了?”
  李英歌不欲心思简单的陈瑾瑜多操心,略一沉吟,只挑了感性部分答道,“他问了两次我辛苦归辛苦,什么时候嫁他,我就答应了。总归是迟早的事。”
  陈瑾瑜哑然,五官顿时皱到了一起。
  她有意帮李英歌和萧寒潜促进感情,私下杂七杂八的教了萧寒潜那不开窍的好多“损招”。
  这句话出自某句经典台词,她觉得一听无感再听恻然,细品令人回味无穷,随口就说给了萧寒潜听,没想到萧寒潜真用来撩李英歌了!
  一想到萧寒潜屡屡说起男女情事就呆头呆脑的冷脸,陈瑾瑜顿时笑得打跌,捂着肚子哈哈哈道,“哎哟喂,没想到我那个没开窍的四表哥,居然是个心有猛虎唏嘘蔷薇的柔情作派!好想亲眼看他哄着求着你是个什么人模狗样!”
  这表兄妹俩暗地里说起对方就没有好词儿!
  李英歌哭笑不得,虽不懂陈瑾瑜的笑点,但想到萧寒潜那呆萌样儿,也忍不住抿起嘴角。
  “小师妹,皇外祖母是不是还跟你提了妾室庶子的事?”陈瑾瑜笑够了,仰躺着看向车顶,心有戚戚焉地叹道,“这大秦朝,就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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