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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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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就是小男孩心中天然的英雄。
  她还是不毁李子昌在李承铭心中的形象了吧。
  她笑着摸了摸李承铭的小脸,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成语学的不少,用得也不错。”
  这难道是重点?
  “阿姐。”李承铭颇有些无奈的喊了声“不正经”的李英歌,却没躲开她的手,难得娇憨地往她掌心里蹭了蹭,语气却依旧肃然,“今天听他们说的那些指桑骂槐的话,我没有忍住。下场切磋时,下了重手。
  阿姐,我有错但是我不悔。在把他们打趴下,打得不能再口吐秽言的那一刻,我觉得好畅快。拳头才是硬道理。今天,我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知道,这次家里出的不是小事。父亲,还有大哥二哥,恐怕以后所以”
  所以他想弃文从武。
  也许他最气的不是那些辱骂父亲的话,而是那些话很可能成真,他却无力阻止。
  李英歌轻轻点头,出口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李承铭已经阐述了今天的心路历程,李英歌却依旧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弃文从武。
  李承铭却听懂了。
  “淇河李氏是武将望族。澧县李氏虽是早早分出来的旁支,但祖上亦是先以武将起家,到先帝年间出了曾祖父一位阁老,才跻身文官清贵的。”他早有思量,放在被面上的小拳头悄然攥紧,“李氏族人遍布军中,最多的是淇河李氏本族的人。但澧县李氏这几代分出去的,也不少。
  军功晋升最快。再等三年下场考童生,不如再等三年就入军营。若是遇上战事,我能入沙场的话,总不至于孤立无援,无根无靠。
  且文官武将向来泾渭分明。父亲是文,他倒了,李府将来的风光,由我从武来守护。”
  家中为文官时犯的错,牵扯不到他将来做武将。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快速、有效的起复之路。
  事半功倍。
  李英歌微微的笑,再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拜张大人为师,而是老麻叔?”她循循善诱,李承铭的神色也渐渐起了变化,显出几分狡黠和兴奋,“张大人很好,但他是乾王哥哥的心腹,如今并不合适。而老麻叔不同,阿姐你知道吗,他那样得城阳大长公主另眼相待,是因为他为皇上卖过命。”
  当年启阳帝登基前的腥风血雨无人敢提,但其中却总少不了城阳大长公主的身影。
  传闻老麻叔是立过大功的。
  什么大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段经历,重要的是老麻叔的身份。
  李承铭想要这样一个师父。
  即想学老麻叔的功夫又想要老麻叔的背景。
  李承铭有些赫然,他觉得,他心思有点龌龊。
  李英歌却笑起来,一根根掰开他攥紧的小拳头,动作轻柔,声音也轻柔,“好,我知道了。拜老麻叔为师的事,我帮你去求城阳大长公主。”
  李承铭愕然,闻言反而露出茫然来,“阿姐,我放弃科举要做武夫,您不阻止我,不训斥我吗?您不觉得我是异想天开吗?”
  要说武夫,前世她每天接触的最多的,才是实实在在的武夫。
  何况李承铭又不是立时三刻就要真枪实弹的去干仗。
  异想天开说不上,只是有些理想化。
  但现在没必要泼冷水。
  小男孩终归是要长大的,会有自己抱负和想法。
  李英歌笑着摇头,不泼冷水胜似冷水,“拜师的事我能帮衬。其他事,你要自己和娘说。”
  李承铭眼神微暗,很快又精神一振,点头道,“好。”
  外头谢妈妈忽然扬声道,“二小姐,三少爷,裘小大夫和袁公子特来告辞。”
  李承铭早忘了四年前元宵灯节,曾和袁骁泱见过一面,当下一听二位“恩公”要走,忙披上外裳下床,亲自迎了出去。
  李英歌落后半步,自动屏蔽已经拾掇清楚的袁骁泱,冲裘先梓微微一颔首,揉了揉李承铭的小脑袋,温声道,“我先回正院。你送完客,让谢妈妈陪你过去,知不知道?”
  李承铭正色点头。
  李英歌微微一笑,抬眼看向裘先梓,“裘老院史应该快好了,裘公子可要等令祖父一起?”
  “不用,不用。”裘先梓摆摆手,一脸心有余悸,“祖父当值时六亲不认,小生要是敢贸贸然堵他,他就能把小生揍得爹娘不认。”
  众人:“”
  六亲不认?这么形容自己的亲祖父对吗?
  没想到那位裘老院史看着一把老骨头快散架,居然是个家暴高手?
  谢妈妈略带审视的看了眼裘先梓,暗道此人很有高级黑的潜力。
  李英歌亦是摇头失笑,又揉了揉李承铭的小脑袋,就越过和裘先梓并肩而立的袁骁泱,径自出了院子。
  袁骁泱眼睫半垂,眸色沉沉。
  他第一次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
  似乎除了他,她对谁都和颜悦色。
  要有多厌恶一个人,才能忍不住恶心吐了出来?
  袁骁泱始终想不明白。
  他此行似乎没有解决他想要解决的问题,反而添了一道谜题。
  耳边传来裘先梓担忧的声音,“瑾琛兄?你没事吧?”
  袁骁泱心潮褪去,才发现李承铭已经不见,二人早已出了李府外院,正往侧门而去。
  他微微皱眉,有些意外自己想着那丫头的事竟入了神,暗暗呼出一口气,摇头道,“没事。你也不必再问,左不过是我多管闲事,和李二小姐提了几句外头的流言,她就”
  他摇头苦笑。
  裘先梓却没作声。
  他好像偏帮哪一个都不太对。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还是别掺和了。
  他闲少沉默不语,袁骁泱略感意外,心念才一动,眸色忽然猛地一沉,“先梓,方才李二小姐说裘老院史快好了是什么意思?”
  裘先梓被问得莫名其妙。
  他之前在房内给李承铭治伤时,才知道祖父也在李府。
  后来李英歌开口,袁骁泱不也听到了,怎么这会儿又问起祖父来。
  他不解归不解,还是仔细答道,“听谢妈妈说,是宫里知道李夫人病了,才请了祖父前来”
  能请动裘老院史的人屈指可数。
  何况是宫中贵人。
  袁骁泱眉心紧锁。
  是他疏忽了。
  竟到此时此刻才察觉出不对。
  就因为之前只将心思都放在那丫头身上
  他猛地掐断心中飞转念头,忽然加快了脚步。
  裘先梓不明所以,只得匆忙跟上。
  而刚被袁骁泱提起的裘老院史,此时正站在离二门不远处的小亭子内。
  亭内只有他和李英歌。
  裘老院史觉得好笑。
  谢氏真病假病外人不知,李英歌还能不知道?
  这是打算做戏做到底,特意拦下他做出询问母亲病情的样子?
  他向来尊重病患的阴私,十分配合的捋着山羊胡,故作高深道,“李二小姐莫忧心,令慈的病症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说到底心病还须心药医,李二小姐还是多开解开解令慈,心情疏朗心脉则通,通则”
  李英歌也觉得好笑。
  裘老院史和裘先梓可能不是亲生的,这为人作派真是大相径庭。
  但啰嗦起来的样子,倒是很像。
  略烦人。
  她强忍着笑意,掐着裘老院史抑扬顿挫的节点,尽量不失礼地插话打断道,“裘老院史,我想要裘公子的生辰八字,不知是否方便?”
  一个待嫁女子,开口就要单身男子的生辰八字,能方便吗?
  裘老院史暗道必须不能啊!
  他老脸愕然,眯着眼打量李英歌,温吞慈和的面色消失不见,若有所思道,“李二小姐想要我那顽劣孙子的生辰八字?为什么?”
  为了救裘先梓。
  但总不能说,前世贵府金孙英年早逝,不仅死于横祸,而且死期近在眼前吧?
  她要真敢这么说,裘老院史恐怕就能立即断定她得了失心疯。
  李英歌不动声色,退开一步郑重一福礼,抬眼道,“为了瑾瑜师姐。”    

  ☆、第194章 我瞎编的

  为了陈瑾瑜。
  裘老院史捋胡须的手慢了下来。
  裘家和大长公主府私下已有默契,而东宫发生的事,他比外人知道的更快、更多,也更详细。
  “李二小姐青出于蓝胜于蓝。”裘老院史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颇有几分兴致地好奇道,“传闻玄术之中以六爻术最为精、准、奇。依李二小姐今日在东宫所展露的本事,你这四年所学,难道真能断人阴私、窥人生死、改人命盘?”
  他知道,城阳大长公主为陈瑾瑜择婿的两个条件,若非如此,裘家作为医药世家反而要因大长公主府的骤然垂青而惶惶。
  他也知道,陈瑾瑜和李英歌这四年在兴园学的是什么,师从何人。
  而四年前为陈瑾瑜批命,定下择婿条件的,是无归道长。
  城阳大长公主行事坦荡,待人诚信,即有意和裘家结亲,自不会隐瞒这些关节。
  这些事裘老院史不会张口往外说,但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此,说起话来就便宜了。
  李英歌心头一松,正色道,“传闻夸大其词。玄术比任何技艺都更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也更容易受时刻变化的外因影响,而窥探天机,最忌反噬。您该知道,瑾瑜师姐的及笄礼近在眼前。因此,我才斗胆向您讨要裘公子的生辰八字。”
  裘家求神拜佛多少年,只盼裘先梓这执拗性子能被天收,趁早乖乖成家,而城阳大长公主暗中苦觅良婿四年,只盼尽快为陈瑾瑜定下姻缘。
  两家都急,但久拖无益,陈瑾瑜十五岁及笄礼,便是决断的分水岭。
  裘老院史略一沉吟,口风不松,“既然忌讳反噬自身,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当年无归道长为陈七小姐算出择婿的两个条件,一为十岁年龄之差,二为男方八字。我那顽劣孙子的生辰八字,城阳大长公主和无归道长都知道,你却特意来找我讨要,奇哉怪哉。”
  不能问城阳大长公主,而无归道长问了等于白问。
  他轻飘飘的“历练”二字就打发了李英歌,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李英歌一噎,险些没忍住犯口业,公然辱骂师长。
  裘老院史见她不自觉的撇嘴,忽然呵呵一笑,“容易受时刻变化的外因影响有点意思。李二小姐既一心想重算,我也不为难你一个小姑娘。我信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所谓信她,不是信她本事,而是信她不会拿着裘先梓的生辰八字作恶。
  裘老院史说罢,干脆利落的撕了张用来写药方的纸笺,唰唰唰写下一串日期时辰,随手一团塞进李英歌的手中。
  李英歌眨了眨眼。
  裘老院史的画风变得这么快这么突然,真的对吗?
  就这样到手了?
  裘老院史看她愣愣的小女儿情状,笑容越深,学李英歌眨了眨眼,“我可不想回头被你暗地里骂倚老卖老,欺负小孩子。”
  李英歌:“”
  裘先梓怕她一言不合就放狗,裘老院史“怕”她暗搓搓骂人,单论思维的诡异和跳跃程度,这祖孙俩是亲生的无疑。
  等在亭子外的杨妈妈和小福丁儿,只见小主子又是福礼又是呆怔的,接着也不知被裘老院史塞了什么东西,就见裘老院史施施然飘了出来。
  二人虽然疑惑,却谨记只看不问,当下躬身迎上前,将裘老院史送出侧门。
  小福丁儿亲自跟轿,送人回宫。
  轿子内别有洞天,等在轿内的药童,一面收拾药箱,一面少不得关心一下裘老院史此次出诊的结果。裘老院史闭目假寐,不答话,反而没头没脑的吩咐道,“你家去跟老爷夫人知会一声,人手可以撤回来了。想来不是坏事。”
  药童闻言不仅没觉得莫名其妙,反而松了口气似的郑重应下。
  他是裘家的家生子,得裘老院史教导看重,自是知道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
  这阵子裘先梓身边,或明或暗总有些来历不明的人跟着,摸不清对方底细,裘家不敢妄动,只有样学样的另派人暗中留意,反向跟踪。
  虽然不知道裘老院史进了趟李府,是怎么得出撤回人手的结论的,总归不是“坏事”,那就不必再担心裘先梓的安危。
  药童深信裘老院史的虞智。
  裘老院史确实姜老弥辣。
  仅因李英歌讨要裘先梓的八字,就将两者联系了起来,否则他不会态度突变,轻易交出八字。
  只是他查不出,那些跟踪裘先梓的,是萧寒潜安排的人。
  而李英歌却知道,萧寒潜的人即没有消息回报,那就说明裘先梓暂时还死不了。
  她将纸笺仔细收进袖袋,汇合杨妈妈一同回了正院。
  李英歌只留了杨妈妈,关起门来和谢氏私下说话。
  常青果然骂错了人,引导青羽观放出有关国师风声的,正是杨妈妈。
  她受命于谢氏,一等李英歌前脚出门进宫,后脚就散出传递流言的自己人,一头求见青丘道长,一头融入打醮的善男信女中,暗搓搓的散布“国师所说”。
  谢氏就是那有意让浑水更浑的搅屎棍。
  李英歌忽然觉得不忍直视谢氏的脸,抽着嘴角疑惑道,“青丘道长乃一观之主,又是国师的师弟。怎么就轻易听信了流言,帮着为国师、婚事正名了?”
  除非青丘道长名不副实,脑子里装的是草。
  “青丘道长脑子里装的可不是屎。”谢氏笑容诡诈,仿佛看穿了女儿的想法,老神在在的笑道,“我亲口问的无归道长,他不仅见过国师,交情还不止几面之缘。我让人搬出无归道长,搬出这话,青丘道长不信才有鬼。”
  这世上,除了启阳帝,谁敢夸口说自己和国师脸熟。
  这世上,也没人敢拿国师说事,谎称见过国师,更枉论敢拿国师随口论交情。
  且无归道长乃大长公主府座上宾一事,早已不是秘密。
  而国师交游如何,轮不到任何人质疑。
  青丘道长表示信了。
  不仅信了,还要尊国师所尊,心甘情愿的管这红尘是非。
  李英歌愕然,她怎么不知道师父认识国师,她的声音微微发紧,“皇上因国师所算而赐婚,乾王哥哥命格带煞您散布出去的这些话都是师父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岂非踏破铁鞋无觅处。
  当年国师确实在场,外人不得而知,如此赐婚隐情歪打正着,竟迎刃而解。
  只是白费萧寒潜惦念多年了。
  李英歌莫名有些紧张,却听谢氏哦了一声,“那些都是假的,我瞎编的。”
  李英歌:“”
  是她高估了世上的巧合,也是她低估了谢氏的胆大妄为。
  李英歌扶额。
  谢氏却不以为然,哼哼道,“快收起你那震惊无语的小眼神。我和无归道长一个出钱封口,一个出面造势,不过是笔在公正公平的双赢交易。就算事后败露,青丘道长要找人算账,就请出门左拐,上兴园找无归道长去。
  他见过国师是真,国师所算是假。不过你都听李妙说了这事儿,无归道长身在西郊兴园,耳朵又没聋,恐怕比你知道的还早。他即信守交易,没有出口纠正,就说明那些瞎话对他来说不算大事儿。
  我本意是想以牙还牙,搅和搅和外头的流言。哪里预料得到你今天进宫成果喜人,青羽观的流言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她说着一顿,转头吩咐杨妈妈,“去,把咱门的人撤回来。这事儿不用再盯着了,能消弭无声是最好。”
  杨妈妈领命而去。
  谢氏接着道,“就算闹大了也不怕。我为了女儿的婚事弄鬼虽然好说不好听,但我也不怕担这个名声。宫里也罢,青羽观也罢,有本事查到我头上来,有本事就跟我这个内宅妇人计较。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看谁能说得过谁去。”
  谢氏不是破罐破摔,而是有持无恐。
  她留在外头的那些常字辈的丫鬟,驯养多年,本事非比寻常内宅仆妇,要查到她头上,难。
  等时过境迁,就算查到了要理论,更难。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拼的是手段,更是时机。
  谢氏嘿嘿嘿,一脸奸笑。
  李英歌越发不忍直视谢氏的脸。
  心下却觉得,时不时出来刷刷存在感的那些常字辈丫鬟,越来越有一种神秘组织的既视感了。
  单看留守东跨院的常福和常缘,日常表现平平,似乎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她压下对赐婚隐情线索再断的失望,果断捧谢氏的场,奇道,“娘,您养在外头的那些人究竟有多厉害?我看常福和常缘,倒似寻常内宅丫鬟。”
  谢氏又哦了一声,肯定道,“她俩是没有什么大本事。”
  李英歌:“”
  说好的为女儿禅尽竭虑,精选下人严防死守的伟大母爱呢?
  “你也不想想你以前那又痴又傻的小讨债鬼样儿。挑中她们俩,纯粹是因为她们八字重,能压得住你的福气。”谢氏依旧口嫌体正直,嘴里嫌弃,手却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她们没本事,胜过有本事的。你看,你七岁那年摔下假山有惊无险,后来种种也都能化险为夷,难保没有她俩的因缘在。”
  自从女儿拜入无归道长名下,自己又亲自和无归道长打过交道后,谢氏每每回想之前种种,就越发笃信那些玄而又玄的事。
  宁可信其有。
  何况无归道长还长着一张貌美年轻到人神共愤的嫡仙脸。
  谢氏暗暗点头,颜值即正义,她如今很相信无归道长。
  李英歌万万想不到,谢氏已经神游天外犯了颜控病。
  门帘却被去而复返的杨妈妈掀起来,笑着禀报道,“夫人,英哥儿,铭少爷来了。”    

  ☆、第195章 想吓死谁啊

  锦绣门帘重新落下。
  杨妈妈束手守在门内,含笑看着李承铭一板一眼地行礼,“母亲,阿姐。”
  “呵。”谢氏冷笑一声,眯着眼上下打量李承铭,骂儿子不忘捎带上女儿,“大讨债鬼脸上带伤回来,小讨债鬼更能耐,竖着上学横着叫人抬了回来。你们这姐弟连心,倒是和别人家的姐弟情深不一样,我是不是要赞一声别出新裁,别具一格,别树一帜”
  李承铭面上羞愧,心下暗叹阿姐还说他,母亲的成语用得才叫如火纯青。
  既用到了骂人的邪道上,还骂得不带脏字儿。
  杨妈妈则依旧含笑旁观。
  她得知李承铭伤势无碍,就等裘老院史看诊完,觑空将外院发生的事一一回禀谢氏,谢氏发的是邪火,不是真火。
  李承铭不怕谢氏,但到底年幼心里兜不住大事,小眼神难免闪烁,拘着手脚挪到李英歌身边,偷觑一眼谢氏,手下意识地拽上李英歌的衣摆,迸出一句轻声关切,“阿姐,您受伤了?”
  谢氏见他被骂了,还不忘端着那小学究似的方步,眼中不禁浮上笑意,嘴里嗤道,“小马后炮。”
  李承铭赫然,仰起小脸打量李英歌。
  太子给的清玉露确实了得。
  她脸颊上细小的抓痕已然恢复常色,不刻意说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已经没事了。”李英歌拉着李承铭坐到谢氏身边,有意给李承铭制造点缓冲时间,遂拣起之前的话茬,和谢氏闲话,“娘,外头那些常字辈的丫鬟,究竟有多少人,又都有些什么本事?”
  谢氏在外头另外养了一批嫡系人手,李承铭是知道的,闻言不由心生好奇,竖起了小耳朵。
  谢氏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做聆听状的儿子女儿,半垂下眼若有所思,嘴里随口接道,“能干又忠心的下人,在精不在多。不算常福和常缘,外头养着的丫鬟统共就十个。我交待下去的所有事,无论大都是她们十个人一力完成的。很意外?”
  李英歌和李承铭很捧场的点头。
  “有什么好意外的。”谢氏表示不屑,转头扬了扬下巴,吩咐杨妈妈,“你来说,吓吓这两个小讨债鬼。”
  杨妈妈忍俊不禁,从头道来,“常字辈的丫鬟们,都是孤儿弃婴出身,我和谢妈妈照着夫人的吩咐,暗中走访多年,分别从京郊各处的庵堂道观渐次收养了一批。除了最早的一批,后来也曾收过人市贩卖的孤女”
  前任常青,就是这么被萧寒潜的奶嬷嬷王嬷嬷钻了空子,借着乾王府的势,伪造了一份天衣无缝的身份,安插进了东跨院。
  此乃种种机缘造就的意外。
  杨妈妈点到即止,继续掰着手指道,“去糟粕留精华,如今外头就剩下夫人说的十个丫鬟。这十个人中,两位擅长刺探和追踪术,两位专精算账和生意,两位致力于人脉人事,两位专管理事外务,最后两位别的本事没有,杀猪宰牛却是一把好手。”
  这些人也不是常年与世隔绝,每天没事就关着门活在阴暗处,坐等谢氏吩咐的。
  她们另有明面上的身份,生活得和常人无异。
  或在镖局酒楼打杂,或开铺子管庄子,或管家理事,而最后那两位,则是远近闻名的屠宰铺扛把子。
  谢氏把丫鬟当成汉子用,不分行业不分贵贱,哪里有用放哪里。
  效果显而易见。
  不过杀猪宰牛的技能是什么鬼!
  李承铭一脸惊奇。
  杨妈妈咧嘴笑,少不得解释道,“别小看这些厨下活计。放到寻常,厨房最是人多嘴杂,即能掩人耳目,又能打听消息,更方便动手脚。放到不寻常的情况下,杀猪宰牛靠的可不单是蛮力,还有切中要害的精准刀法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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