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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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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湿透的待嫁少女,伸出援手的未娶皇子,这一路招摇过市,特么还不够人说道么!
  谢氏猛地起身,让丫鬟去喊谢妈妈,“去康家接英哥儿回来。”
  话音未落,就带着杨妈妈往外院而去。
  谢氏心思飞转,背影杀气腾腾。
  婆子望着谢氏转瞬远去的背影愣神,半晌回过神喃喃道,“夫人,奴婢话还没说完呢”
  她重点还兜着没说,夫人不会是要去怒揍“英雄救美”的乾王殿下吧?
  婆子顿时惊得虎躯一震,咽着唾沫抓起裙摆,哭丧着脸狂奔出正院。    

  ☆、第202章 打错人了

  李府遣散了大半下人,外院除了李福并掌事的数位二等管事外,只余门房和必要的小厮。
  此时此刻,风大雨大,花厅所在的院子雨声飒飒,越发显得如若无人一般的死寂。
  谢氏和杨妈妈踏雨而来,木屐嘎哒作响手中伞面歪斜,早已淋湿了半边身子,守在厅外的小厮见状唬了一跳,忙抓起油纸伞迎上前,哎哟一声道,“夫人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杨妈妈,小的给夫人撑着,您顾着自己就行”
  男主子已然元气大伤,女主子可不能再倒下了。
  小厮急声而关切,谢氏和杨妈妈却仿佛没听见,冷厉的目光直直扫向花厅。
  三明两暗的花厅此刻一分为二,正厅内泾渭分明,中间架着半丈余高的六扇屏风,一头上首坐着个高大身形,跟前影影绰绰围着几道人影,正低声躬身,对着上首说着什么。
  风吹烛光动,上首端坐的萧寒潜,挺俊身形隐在时明时暗的光线下,身前人影挡去他大半神色,只隐约看得清一双半垂着的狭长凤眸,叫人辨不出喜怒。
  另一头上首空置,下头矮塌上横躺着一道浑身湿透的侧影,榻前两道跪着的身影不是李妙的贴身丫鬟春花、秋月又是谁?
  而唯一落座的,却是身形僵直的吴先生。
  几人皆是形容狼狈妆发凌乱。
  是来不及收拾,还是不想收拾?
  只等着留作“证据”,好赖上想赖的人?
  谢氏冷笑。
  小厮却是意外,见去禀明情况的婆子没跟来,忙压下疑问解释道,“乾王殿下送妙堂小姐回来前,就听说了城南出的事儿。得知二小姐去了康家,就留下二管事,又招了之前回来报信的护院问话”
  终归还惦记着李英歌。
  杨妈妈脸色稍缓,谢氏却眉眼不动,越过小厮径自走入厅内,也不管萧寒潜那头低语阵阵,站定另一头矮塌前,视线冷而缓慢的扫过几道或躺或跪或坐的身影。
  春花秋月似有所感,硬着头皮抬眼看向谢氏,颤声道,“四夫人”
  二人脸上有害怕,却无慌乱。
  谢氏眉梢一挑。
  “夫人”吴先生似猛地回过神来,僵硬着身子离座,朝着谢氏深深福礼,面色煞白,语气倒是悔痛,“上回去青羽观打醮,就曾见岚山有文人学士开办文会。今天天降暴雨,岚山上的食肆和观景亭却依旧喧阗,文会不坠,妙小姐一时好奇,我想着能避开雨势,跟着的人又多,应当无妨”
  岚山不仅有名冠天下的青羽观,还有漫山美景而衍生出的食肆、观景亭,观景亭不止用作观景文会,更是各类书画文玩的交易地。
  不显市侩,只显风雅。
  且食肆、观景亭亦有不少女子出入,上次她们就戴着纬帽逛过一次,顺带采买了好些市面少见的诗词书画。
  李妙私下亦常和她说起岚山盛景,潜移默化下,令她本就向往的心越发按耐不住。
  她以为今天能雨中会文别有意趣,也能像上次那样,以旁观者的姿态再次领略岚山文风。
  如今再想,李妙不过是巧妙的利用了她。
  她错付了对李妙、李娟的一片怜惜之情。
  这责任她不想,也不能担。
  吴先生无意识地蜷起手指,极力平心静气的接着道,“雨势不减反大,妙小姐提出去食肆买些点心回府,她带着婆子丫鬟和护院,我就在观景亭等着。哪里想到食肆忽然就乱了,我赶去探看时,就见妙小姐浑身湿透的晕倒在男子臂弯中,更没想到那男子竟是”
  她还想解释,却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吴先生愕然,循声望去,就见谢氏二话不说的扇了李妙一个大耳刮子,李妙昏睡不醒,谢氏才落下的手又再次高高举起。
  好个外表娇弱内里诡诈的睡美人!
  有女儿的人跟着,还能不声不响的闹出事端,这次算她母女俩输!
  不过,这样还能让李妙得逞,简直是打女儿的脸。
  打女儿的脸,就是打她的脸。
  被打了脸,自然要打回去。
  谢氏老气都不带歇的,啪啪啪狂扇李妙的耳光,想要“唤醒”李妙,“妙儿!我苦命的妙儿啊,你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好好出门打醮还愿,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妙儿,你快醒醒!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我可要如何向三哥三嫂,向族里,向你守孝的夫家交待啊!”
  谢氏嚎得简直感人肺腑,情理皆备。
  然而她“真情流露”全流在了出手如电的巴掌上,没眼泪没表情,语气平平,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啊晚膳吃啥啊”。
  杨妈妈表示懂了,默默脱下木屐,十分识趣的递给谢氏,好心建议道,“夫人别急,妙堂小姐这样哪里拍得醒,事急从权,您试试这个?”
  谢氏哦了一声,右手打累了换左手,抓着木屐照着李妙已经红肿的脸拍了下去。
  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小蹄子,有什么仇什么怨,先把你打成猪头再说!
  谢氏忙着啪啪啪,杨妈妈则贴心的按住了李妙的肩膀,满脸担忧,生怕她受不住力道摔下矮塌。
  吴先生目瞪口呆,脚步一动又生生停下,只煞白的脸色越发青白,紧紧抿着嘴角,不再作声。
  厅内画风突变,谢氏和杨妈妈配合默契,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瞬间。
  而李妙因昏睡而微张的嘴角,已然渗出血迹。
  那抹红衬着她微白的脸色越加刺眼。
  刺得惊呆了的春花秋月醒过神来,忙膝行着扑到李妙身上,惊慌失措道,“四夫人,四夫人”
  不等她们四出个囵吞整话来,谢氏就一挥木屐,拍飞二人的同时,杨妈妈紧跟着忧心呵斥道,“小丫头添什么乱!还想不想你们主子醒过来了?如今你们主子能醒过来,才是最最要紧的!”
  春花秋月跌坐在一起,面上越加害怕,也终于露出了慌乱神色。
  她们设想过无数种应对的方法,却没想到四夫人问都不问,这是要直接打死小姐啊!
  谢氏还真是这么想的。
  她一向贯彻的是,费劲收拾烂摊子,不如直接釜底抽薪。
  人死了,是非黑白成黄土,想赖就赖到阎王爷头上去。
  她拍完丫鬟继续拍主子,却听昏睡的李妙嘤咛一声,张开似无焦距的双眼,愣愣落在谢氏脸上,睫毛颤动嘴唇也颤抖,“四伯母,我,我”
  不等她我出个所以然来,就两眼一翻,再次晕死了过去。
  春花秋月又怕又急,再顾不上忌讳其他人,放声大哭起来。
  小姐本是装晕,这下脸都快被打烂了,哪里吃得住痛,这回是真晕死过去了!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醒不过来,再多算计也是惘然!
  她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二人吓得涕泪横飞,慌手慌脚地爬向矮塌。
  “妙儿!”谢氏见状好生惊喜,顿时化喜悦为力量,照着李妙歪过去的脸颊又是一木屐,“妙儿你醒了?怎么又晕过去了?妙儿!”
  杨妈妈提醒道,“看来这木屐果然有用,夫人,您再来几下?”
  谢氏恍然大悟,一只木屐不够上两只,也不劳烦杨妈妈,直接拽下自己脚上的,两手开工继续啪啪啪。
  “夫人!”吴先生本想着让李妙吃点教训也好,此刻见李妙只差没七窍流血的惨烈模样,忙捧着发颤的小心肝,上前阻止道,“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谢氏略犹豫,要不要连吴先生一起拍飞?
  她一分神,套着一只木屐的脚下一时失了平衡,趔趄之下只得停止啪啪啪,往后扬起的手臂晃了晃,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稳稳托住。
  谢氏一愣,力道一时没收住,手中木屐顺势拍到了一张冷脸上。
  萧寒潜额角一跳,俊美容颜一半隐在木屐后,一半散发着隐忍的冷意,语气亦是冻人,“岳母大人好手法。”
  他忍着才没一把甩开谢氏,半晌蹦出一句自认是“打趣”的话。
  原本哭闹嘈杂的厅内却一瞬寂静。
  跟着萧寒潜转出屏风那头的二管事和护院瞠目结舌,纷纷抬袖遮脸,表示无法直视主母的“疯婆子”样儿。
  他们也不敢看矮塌上的李妙。
  不是同情她去了半条命,而是不敢看她因衣裳湿透,贴敷身躯而勾勒出的起伏曲线。
  因夫家守孝耽搁了三年,李妙已是十八岁的妙龄女子了。
  二管事和护院默念非礼勿视。
  杨妈妈立时反应过来,一拖二,拽起不敢再大哭的春花秋月,往李妙身上一丢,又挺身挡住萧寒潜的视线。
  谢氏则是一愣过后,果断扬起另一只手里的木屐,严丝合缝的双双挡在萧寒潜的脸上,确定他视野里除了木屐底儿再无其他后,才冷笑道,“怎么?殿下心疼了?”
  要心疼,就心疼尸体去。
  皇子女婿再矜贵,也没她女儿精贵!
  老娘拼了!
  谢氏还想再战,却听萧寒潜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
  “岳母大人。”萧寒潜一脸冷漠的盯着木屐底儿,加重语气道,“要心疼也轮不到我心疼。该心疼的人还在门房杵着。岳母大人,您这邪火,本王受不起,也不想受。”
  谢氏后知后觉。
  萧寒潜从来只喊她李夫人,从来没喊过她“岳母大人”。
  她难得露出茫然的神色。
  二管事觑见,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无语,忙逮着机会开口道,“夫人,殿下只是顺路送妙堂小姐回来,救了妙堂小姐的另有其人,那人的小厮正等在门房呢。”
  谢氏哦了一声。
  李妙算计的不是萧寒潜?
  她打错人了?
  谢氏眨了眨眼,打错就打错罢,不亏。    

  ☆、第203章 现世报

  守在厅外的小厮伸长了脖子,全程目睹了谢氏的花样扇耳光,心下正咋舌,就听身后又传来一阵噼啪踏水声,回头一看忙迎了上去,压低嗓子怪道,“婶子诶,你怎么才来?你去正院怎么报的信?”
  报得谢氏上来就险些打死人,还怼上了乾王殿下!
  婆子闻言一愣,定睛看清厅内情形,尚未喘匀的老气险些吓得一口气背过去,她只见谢氏高举一双木屐“拍”在萧寒潜脸上,心下大骂卧槽,夫人真把乾王殿下给揍了?!
  婆子心肝乱颤地给谢氏跪了,当下熊腰一抖甩开小厮,再也顾不上其他膝行着爬进花厅,怒而抱谢氏大腿,急道,“夫人,是袁公子!英雄救美的是袁公子!妙堂小姐去食肆买点心,哪想躲雨的人多,也不知怎么推搡的,妙堂小姐就被挤出了食肆,脚下一打滑,就跌下了台阶!
  幸亏遇上正要进食肆的袁公子主仆,两厢一撞伞掉了,人也摔进了袁公子怀里!众目睽睽的,妙堂小姐又淋成了落汤鸡,又是惊又是冷的,妙堂小姐一认出抱着她的是袁公子,惊呼一声就晕了过去”
  岚山的食肆独具特色,为供应来往观景亭的各地文人学士,卖的并非京城特产,而是汇聚大江南北的花式小食。
  上回李妙去青羽观打醮,就曾流连过食肆,常青打探细节时得知她光看不买,本就觉得古怪,留心之下得知春花秋月奉李妙的命,先后去过几次食肆,买了点心孝敬吴先生,就将此节悉数报给了李英歌。
  出入食肆的多是文人学士,其中不乏京中京外的高门子弟。
  而李妙的未婚夫是李子昌亲自挑选的,即是康正行的同乡,也和康正行一般有前途没钱途,偏又因守孝耽搁了仕途,李英歌对李妙报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朵看似无害的白莲花,怕是本性难移,想要另觅金龟婿了
  她安插婆子盯着防着李妙弄鬼,千算万算,却错算了李妙悄然转变的心思。
  要不是出了今天这一遭事体,身为正院钉子跟去打醮的婆子还不知道,自黄氏因张家退婚余波而心病难医后,袁骁泱就隔三差五的出入食肆,为黄氏采买老家淇河的特产小食,风雨无阻,亲力亲为。
  好个低调的孝子。
  低调得让李妙钻了空子!
  李妙怎么会看上袁骁泱!
  自上回袁骁泱和裘先梓送李承铭回府后,李府上下哪个不晓得,袁骁泱和淇河李氏曾有姻亲,谢氏和李英歌摆明了因此不喜袁家,且袁骁泱又是退婚又是停职思过,头上还顶着克妻的名声!
  婆子想不通。
  她觉得李妙有病,自己有病还带累得她没完成主子的交待,白白出了差池,再开口又气又怨,“妙堂小姐不省人事,倒累得我们手忙脚乱的。偏袁公子半道被人请走了,只留下个叫曲流的小厮跟来。得亏乾王殿下大义大善,否则这一路还不知多少麻烦”
  婆子气,曲流更是气得心里呕血。
  他自是不信自家爷姻缘带煞命里克妻的流言,只叹自家爷命苦,去了个张家小姐又来了个澧县李氏的庶女,偏他不能一走了之,只想尽力捏住主动权,等在门房不肯进来,坐等李府是个什么说法。
  二管事听到这里,少不得接口道,“半道请走袁公子的是吏部尚书的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我们的人不好拦着。终归门房里还坐着个袁家的小厮,妙堂小姐这事儿多少人都看见了,能快不能慢,夫人,您看”
  至于萧寒潜为什么也在岚山,他不敢乱问,更不敢想是不是纯属巧合。
  谢氏也无心问萧寒潜,只长长哦了一声。
  这一声哦尾音悠长,堪称九曲十八弯。
  春花和秋月听得一抖,再一看方才杨妈妈随手一丢,被她们砸得口吐鲜血的李妙,顿时又慌了神,不管不顾的哭求道,“袁、袁公子大庭广众下抱了小姐,小姐的清白都被袁家毁了!四夫人,四夫人,您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自然要做主。”杨妈妈却从谢氏那一声哦中听出了韵味,果断吩咐二管事和护院道,“你亲自出面,点几个护院小厮,好好儿的把妙堂小姐送去袁家。谁毁了谁的清白,就让谁和谁理论去!”
  说着瞥了眼谢氏冷沉的脸色,又加了一句,“再去户部看看大姑爷下衙了没。请大姑爷出面,带上妙堂小姐的未婚夫一道上袁家,能给妙堂小姐做主的,是未来夫家、是袁家,可不是我们夫人。”
  康正行如今调入户部任职,官职在袁骁泱这个翰林院编修之上,话事的份量亦在停职思过的袁骁泱之上,且看袁家如何应对。
  二管事心领神会,示意护院跟上,喊上婆子和厅外小厮,二话不说就将李妙连着矮塌抬了出去。
  春花和秋月没料到谢氏不按常理出牌,打完人直接赶人,苦情戏悲情戏没开唱就夭折,满腔腹稿尽数化成苦水,不敢攀扯萧寒潜,只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吴先生。
  吴先生却早在萧寒潜转出屏风时,就退到一旁背过了身去。
  春花和秋月目露绝望,任由小厮将她们拖了出去。
  有碍观瞻的人走了,谢氏这才放心收回木屐,还萧寒潜一片光明视野,笑道,“一时情急,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萧寒潜垂眼抬手,长指按着忍不住又跳了一跳的额角,耐着性子道,“李英歌呢?”
  谢氏的失礼之处,他可以海涵。
  回头从小未婚妻身上讨回来就是。
  他勾唇,坏笑很隐晦。
  谢氏却笑得开怀。
  萧寒潜就是个怼天怼地怼启阳帝的跋扈性子,忍她,不过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
  谢氏一面默默反省不该关心则乱,错怪萧寒潜入了李妙的套,一面随手丢开木屐,委婉道,“谢妈妈已经去接英哥儿回府了。殿下今儿去岚山,可是已经出宫回府了?回头我让英哥儿上乾王府给您问安?”
  萧寒潜不理她探问,目光掠过地上嗝嗒轻响的木屐,凤眸微微一闪,反问道,“南花园可方便?李英歌回来后,让她去南花园见本王。”
  他留下没走,定是要亲自过问李英歌遇刺的事。
  谢氏无有不应,亲自将萧寒潜安置到南花园,带着杨妈妈复又回了花厅,这才嗤笑道,“吴先生,李妙的喜酒,你可是还要喝到才走?”
  也不知这喜酒,最终要着落到哪一家?
  吴先生闻言脸色红白交错,又是羞又是气又是悔,当下也不再为自己辩白,摔袖福礼道,“之前是我想岔了,即收了夫人结算的束脩,就该人财两清。如今,我和清风院已无师徒关系,这就告辞了。”
  她决定收拾包袱走人,抬起脚却是一顿,忍不住提醒道,“李妙的事,是我识人不清,但夫人于内宅之事却太过大开大合,将来许会误人误己,终归于贵府名声有碍。”
  她算是看明白那婆子是怎么回事了,显见李妙的事不无谢氏的刻意放纵。
  她说罢见谢氏笑而不语,摇头暗叹一声,抬脚离去。
  “不是我嫌她酸腐,她这文人风骨却是形似神不似,用错了地方。”谢氏亦是摇头,冷哼道,“李妙的锅可轮不到李府来背。族里还有老太太、三哥三嫂呢。”
  澧县李氏急着撇清和李府的关系,无不庆幸早早分了家,冷眼旁观李府变故。
  如今李妙自己作,屎盆子自然要往老太太杨氏和三老爷三太太头上叩,寡情薄义、捧高踩低、居心叵测的“罪名”信手拈来,不安白不安。
  谢氏惬意的啜了一口新茶。
  杨妈妈亦是心神放松,笑着奉上茶点,“要我看,袁骁泱克妻带煞的流言八成是真的。这下子,袁家可又要热闹了。”
  谢氏冷笑,“只可惜了英姐儿那孩子,所嫁非人,年纪轻轻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许是老天爷真开了眼,你看袁家这几年接连闹的糟心事儿,可不就是现世报。”
  她感叹淇河李氏死了的那个李英歌,却不知李英歌两世为人,不止同名同姓亦已同命,女儿才是袁家倒霉的背后操手。
  哪里有什么老天开眼。
  不过是事在人为。
  杨妈妈却深表赞同,不愿谢氏因旧人伤怀,剥着松子儿转移话题,“要说还是我们英哥儿有福气。您瞧乾王殿下,非要等英哥儿回来。不挑外院不挑正院,偏就挑中了南花园。这是还念着旧事呢。”
  当年萧寒潜遇刺,借住的不正是李府的南花园?
  那也是未婚夫妻俩,头一回见面,头一回独处的地方。
  也是在那之后,萧寒潜待李府、待李英歌才日渐看重。
  谢氏听得笑起来,别有深意道,“外头都说殿下跋扈张扬,要我看,但凡是和英哥儿有关的,殿下的心思可细腻着呢。不过殿下的心思,倒也难猜。”
  她可不觉得萧寒潜选中南花园,是打算缅怀过去。
  也不知要怎么“诘问”女儿今天的事。
  杨妈妈却不担心,笑呵呵道,“您别不服老。这年轻男女的心思,您猜来猜去不如冷眼旁观。殿下那冷脸冷性,总归做不出出格的事。”
  她挤眉,谢氏弄眼,“我倒盼着殿下能出格点。左右都快成夫妻了,无伤大雅。”
  萧寒潜那一声“岳母大人”,此时再想,越发顺耳。
  花厅内顿时响起一阵暗搓搓的低笑。
  赶回家的李英歌推开花厅隔扇,看到的就是谢氏和杨妈妈对坐吃茶,嚼着松子儿笑语闲聊的美好画面。
  李英歌默默重新关上隔扇,和谢妈妈、常青沉默对视。
  为什么谢氏和杨妈妈笑得跟出卖女儿的诡诈老鸨似的?
  一定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    

  ☆、第204章 脱

  隔扇由内而开,杨妈妈探出头来,惊喜道,“英哥儿回来了?谢天谢地,瞧这样子是真没事儿!夫人您看,英哥儿这风帽倒别致!”
  她说着侧身让道,花厅内的情景再次映入眼中。
  没有李妙,没有萧寒潜,更没有预想中的哭闹争执、阴沉对峙,对比外头的大风大雨,厅内堪称和风细雨,气氛祥和。
  唯一的异样,是空气中浅浅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汽若有似无。
  李英歌和谢妈妈、常青抬脚入内,即意外又讶然。
  “小讨债鬼可算回来了。”谢氏嚼松子儿嚼得满口生香,语气却臭,“你这珊珊来迟的速度,都快赶上没事瞎逛、有事找不着人的五城兵马司的尿性了。快收起你们那东瞅西瞧的小眼神,幺蛾子都赶去该去的地方了,自有人料理,你们别管。”
  谢妈妈一听没她们什么事儿了,果断放下准备大干一架而撸起的袖子,化战斗模式为居家模式,折身抱来藤箱,笑道,“夫人来瞧瞧,这风帽可不止一顶呢,除了坠尾巴的,还有缝了耳朵的”
  “这一看就是姝儿的手艺。”谢氏眉梢微挑,一手拽了拽李英歌短了一截的袖口,一手扒拉着藤箱,语气嫌弃,眼中却满是笑意,“姝儿是一孕傻三年,你倒好,衣服不合身,也跟着犯傻穿的好好的。风帽倒合适。好在你随我,模样长开了也还能勉强再装几年可爱。嗯,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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