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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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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
谢氏骂完了夸,还是自卖自夸,但比起李姝失控大哭,哭得令人心碎,李英歌宁愿面对谢氏的臭脾气。
她顺杆爬,抱着谢氏撒娇,“阿姐对我好,她给什么我就穿什么。娘,谢妈妈说是乾王哥哥送妙堂姐回来的,他们”
“他们个屁。你少在我这里废话。”谢氏抓了把松子儿堵女儿的嘴,挥手赶人,“乾王殿下在南花园。杨妈妈送英哥儿过去。谢妈妈来,给我说说康家如何,姝儿和她肚里的宝宝可都好?”
谢妈妈一听萧寒潜还等着,顿时抛弃李英歌,转投谢氏怀抱,还不忘顺着谢氏的暗示,又从藤箱里掏出顶带耳朵的风帽,不由分说塞给李英歌,笑眯眯道,“都戴给殿下过过眼,殿下喜欢哪种,回头妈妈再多做几顶,留着你出嫁后戴。”
果然刚才匆匆一瞥不是幻觉,现在连谢妈妈那笑,看着也像出卖“女儿”的老鸨了。
李英歌哭笑不得的鼓着腮帮子,被塞了满嘴松子儿,顿时做不得声。
谢氏拉着谢妈妈自顾说话,杨妈妈则示意常青跟上,带着李英歌往南花园而去。
路上少不得将之前发生的事仔细道来。
李英歌好容易咽下松子儿,听罢后一噎,一时哑然。
杨妈妈却止步于南花园外,一面递伞给李英歌,一面冲着常青使眼色,“这入夏头一场暴雨可轻忽不得,你回东跨院盯着小厨房,好好煮两大锅姜汤出来,先给今天跟车的婆子护院送一份,回头再给殿下和英哥儿送一份,就别跟进去了。”
常青回了杨妈妈一个眼色,表示她很识趣,每次殿下和小主子独处她都会算好天时地利人和避开,请组织放心!
杨妈妈表示放心了,眼皮也不抽了,乐呵呵转身离去。
常青则慢悠悠的拐去东跨院。
李英歌全无所觉,撑着伞脚下不停,面上微微晃神。
李妙算计的不是有为学子,不是高门子弟,而是袁骁泱。
怎么会是袁骁泱?
她的脑中,不由闪过那天李妙偷听她和袁骁泱在小庭园说话的画面。
李妙做张做致的拿宫中流言、拿萧寒潜的态度说事儿,她以为李妙另有所图,却从没想过李妙会把心思转到袁骁泱身上。
李妙可能有病。
就算袁骁泱披着一张光风霁月的完美画皮,但那天已然被她喷了一脸一身,污成那样,李妙是怎么对袁骁泱动心的?
她呢?
前世她是怎么对袁骁泱动心的?
李英歌微微一怔,她发现,她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曾经的刻骨铭心。
“小狐狸。”
小狐狸。
是萧寒潜在喊她?
李英歌下意识的循声望去,手中伞柄一歪,露出她仰望的小脸,也显出伞面外绣楼尖尖屋檐下,倚窗俯视的俊颜。
萧寒潜剑眉一挑,目光落在李英歌被伞面遮去一半的脸上。
他的小未婚妻神色有些恍惚,像迷途的孩子,冒着迷糊的傻气。
他无声的笑,略微拔高音调,“小狐狸,发什么呆?上来。”
李英歌恍然,这才惊觉,她已经进了南花园,走到了绣楼前。
她在兴园四年,许久未曾踏足过南花园的绣楼。
已经过去四年了吗?
她却记得清楚。
记得萧寒潜借住此处,记得她初见他,他最开始又是怎么逗她欺她的。
也记得“小狐狸”这昵称,正是诞生于此。
才过去四年吗?
李英歌嘴角缓缓上扬,手中伞柄一正,伞面遮去楼上的人,也阻断雨幕。
她抬脚上楼。
有些人和事,记不清就记不清了吧。
木屐一步一嗝嗒,和着雨势转弱的淅淅沥沥,意外的和谐和轻快。
萧寒潜斜倚在二楼窗边的炕上,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炕桌,木屐嗝嗒声停了,他的长指也不动了,双腿却一个打挺,翻身下炕,大步走向内室门帘,大手挑起门帘,压了压下巴看着李英歌笑,“嗯,小狐狸穿了木屐就不矮了,勉强能到我鼻尖。”
幼稚鬼!
李英歌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用头撞一下萧寒潜挺直的鼻尖,眼皮一掀,才发现萧寒潜形容不整衣裳半敞,显然刚才正在炕上小憩。
他等了她多久?
萧寒潜却对自己的衣冠不整毫无自觉,伸手弹了一下李英歌翻到一半的眼皮,嗤笑道,“你再不听话,再在我面前翻白眼试试。你今天以身犯险的事,我还没和你算。你这一身又是怎么回事?”
他后退半步,皱眉打量李英歌,“上回在东宫和人打架,穿着常青那一身短竭,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假小子。今天在街上和人打架,你这一身夏裳又是找谁借的?袖子短裙摆短,活像个偷主子衣服穿的穷丫头。小狐狸,我是该说你越活越回去,还是说你越来越放肆的好?”
别扭鬼!
她就知道,他等她就没好事儿。
李英歌眨了眨没翻成的白眼,果断回嘴,“你不是就要我嚣张吗?寡虞哥哥,嚣张和放肆有什么差别?”
她喊他寡虞哥哥,萧寒潜顿时没脾气,目光转到她头上缀着尾巴的风帽,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是你阿姐帮你拾掇的?嗯,看在风帽还算能看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这一身丑模样。”
李英歌全然忘了她头上还戴着风帽。
她觉得,她的未婚夫,癖好和他的脾气一样古怪。
她一阵恶寒,不接话,默默弯身脱木屐。
却听头顶传来萧寒潜惜字如金的命令,“脱。”
光看不够,还要用手摸吗?
李英歌又是一阵恶寒,抬手去脱风帽,手才搭上风帽边儿就被一只大掌按住,随即传来萧寒潜无奈的低笑,“不是让你脱风帽,是让你脱衣服。”
李英歌比他更无奈,脱衣服是什么鬼!
“我问过回府报信的护院,你那般英勇,只顾着逞能,可曾留意过身上是否有磕碰?”萧寒潜垂眼盯着李英歌,语气转冷,“小福丁儿也就罢了,常青是个粗心大意的,你倒是懂事,不想你阿姐你娘担心,是不是事发到现在,都没仔细看过大夫?不想看大夫,我帮你看。”
说着忽然一把将李英歌打横抱起,俯视着怀中人儿冷笑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李英歌瞠目结舌,天旋地转间忙张手勾住萧寒潜的脖颈,解到一半的木屐滑落鞋面,嗝嗒嗝嗒砸落地面,发出两声脆响。
响声令她回神。
常年互怼的经验告诉她,犯别扭病的萧寒潜,不适合硬顶。
她决定服软,勾着萧寒潜脖颈的小手讨好似的拍了拍,软软的妥协道,“我自己脱。寡虞哥哥,你先放我下来。”
萧寒潜满意挑眉,却没有放开她,而是大步走回炕边,就着横抱的姿势将李英歌放到炕上,随即长腿一跨,背抵炕桌往角落一推一靠,交叠着双腿老神在在道,“我真要治你,有的是法子。乖乖脱,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势,别闹孩子脾气。”
李英歌没想闹脾气。
脱了外裳长裙,还有一层中衣,中衣之下还有一层亵衣,不能见客,又不是不能见人。
她暗暗“运功”,调动经萧寒潜多年磨砺而练就成的厚脸皮,动手脱衣服。
真论起来,上回萧寒潜夜半翻墙来见她,早已见过她入睡时的穿着。
更不用说四年前同住绣楼,二人也没少分塌而睡,互相秀过中衣。
李英歌心里建设完毕,自觉毫无压力,将脱下的外裳长裙随手一丢,捏着手脚示意萧寒潜,“寡虞哥哥,常青一直背着我,别说伤势了,连磕碰都”
话音未落,眼前就是一暗。
萧寒潜坐直身子,盘腿坐到李英歌身前,长臂一探,猝然将李英歌的单脚握进掌心。
“我待过东北大营,有没有伤势,你说的不算。”萧寒潜长睫半垂,目光专注的落在李英歌的脚上,长指动作,话语不停,“当时掉了绣花鞋的是左脚?泡了半天雨水又踩过街道,疼不疼?”
原来他所谓的问过护院,竟问得这样仔细吗?
护院的记忆力也太好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萧寒潜正在脱她的袜子!
李英歌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僵,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第205章 到底谁不懂
“寡虞哥哥!”李英歌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了,抽不出脚,就动手去掰萧寒潜作恶的大手,“你问过护院,就该知道他们当下就把鞋子找了回来。我就在街上站了一会儿,没伤到脚。”
如果脏污的衣裙鞋袜没被李姝处理掉,她倒是很想抓着那只绣花鞋甩到萧寒潜脸上,和他摆事实讲道理。
可惜没有如果。
不过,萧寒潜似乎很愿意和小未婚妻讲道理。
“小狐狸,你这是恼羞成怒?”他问的很认真,却对李英歌的掰扯不痛不痒,无视那双捣乱的小手,大掌一翻就将她的手轻松制住,另一手也不知怎么动作的,长指翻飞三两下褪去袜子,将李英歌的裸足握在掌中,指腹微微一摩挲,轻笑道,“既然知道女孩子的脚矜贵,就老实让我检查伤势。”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指腹略显粗粝,划过常年包覆在鞋袜下的娇嫩脚背,一阵痒一阵麻。
李英歌瞠目,被萧寒潜握住的裸足本能的一颤。
她并非真的小女孩,前世和袁骁泱做了三年“恩爱”夫妻,是经过人事的。
这接触太亲密太暧昧,她的耳根忍不住又红又烫。
但是萧寒潜未经人事,他应该不懂这些吧?
反应过激,反而此地无银。
他只是在认真的给她看伤。
重要的事默念三遍,李英歌强忍着羞意,觑着萧寒潜略显板正的脸色,抿着嘴道,“寡虞哥哥,你看过了,没有受伤。”
她的手被牢牢按着,只得调转目光看向耷拉在炕沿的袜子,软声道,“还下着雨呢,我冷。”
好歹先让她把袜子套上。
“冷?我帮你暖暖。”萧寒潜恍然,握着掌中裸足按上自己敞开的衣襟,指腹转而摩挲李英歌的脚底,随即一顿一按,冷笑道,“你看,受没受伤你说的不算,我检查过了才算。”
她的脚底有细微的红痕,当时绣花鞋掉了袜子也被雨水浇透,踩在细沙铺就的街面上,难免擦伤。
只是连皮肉伤都算不上,放两天自然就好了。
李英歌根本不在意,见萧寒潜一脸不虞的当回事儿说,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这人还好意思说自己在东北大营待过!
这点擦痕也能算伤,那淇河李氏,前世她那些隔房的从伍堂兄弟们,每天光处理“伤势”就够忙死了,还练什么兵打什么仗?
李英歌自顾走神,全然没发现自己的思路被萧寒潜带歪了。
萧寒潜抬眼,见她一脸呆怔的小模样,心下暗笑,这才松开钳制李英歌双手的大掌,也不知从哪里摸出瓶药,一手将裸足抽离胸前,一手沾了药,细细抹上脚底,轻声道,“有点凉,忍忍,嗯?”
他用的是上次太子送的清玉露。
剩下的清玉露收在东跨院里,会出现在这里,想来是萧寒潜事先讨要的。
李英歌默然,脚底传来的沁凉,无形中中和了她因羞恼而泛起的脸颊红晕。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未婚夫,很温柔。
指尖温柔,语气温柔,这孟浪的举动,也很温柔。
温柔得一本正经。
李英歌的嘴角不自禁上扬,浑身都放松下来,重获自由的双手转而撑在身侧,好维持被萧寒潜握着单脚的平衡。
女孩子的脚是矜贵,矜贵在不能为外男所见,这外男却不包括丈夫。
他是她的未婚夫,事已至此,她何必放不开。
反正他也不懂床笫之事。
前世她怕痒,怕人碰她的脚,这两点今生都没变,有变的是今生她多了一处脖颈碰不得。
还好他不懂。
李英歌心头微定,见萧寒潜垂眸上药的神色专注而认真,忍不住拿脚尖点了点他的胸襟,试图聊点正经事,“寡虞哥哥,你怎么会送妙堂姐回来?你去岚山了?”
“嗯。老六出宫建府的日子定下了。父皇把测算良辰吉日的差事丢给了我。”萧寒潜不答谢氏的探问,答起小未婚妻的问话倒无谓,说着一顿,勾唇讥笑,“暗卫来报你出了事,我下山正见李府的马车坏在路边,一问才知是你那堂姐闹了场好戏,袁骁泱艳福不浅”
宫里大情小事需要定良辰吉日,皆由钦天监定下后转交内务府,再由内务府送去皇家道观青羽观测算。
本是内务府的差事,启阳帝点了萧寒潜亲自去办,无非是想缓和坤翊宫、娴吟宫,以及太子和六皇子贤王的关系。
这次涉案大佬们相继定罪,太子党和六皇子党皆是元气大伤,谁也没讨着好。
萧寒潜讥笑的,不是今天下山时遇到的事,而是启阳帝数十年不改的“慈父”作派。
也许在启阳帝眼中,他这个嫡出幼皇子,是侩子手,是双刃剑,是最好用的刀。
而不是最疼的儿子。
李英歌的心湖泛起涟漪,她知道,萧寒潜贵为皇子也不尽是锦簇绕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的经最难念。
她撑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起,抓着炕上铺着的软垫维持平衡,动不了手就动脚,小巧的脚尖安抚似的又点了点萧寒潜的胸襟,岔开话题道,“杨妈妈说二管事听问过跟去打醮的护院的护院说,袁骁泱半道被吏部尚书的人请走了,为的是什么事?”
前世她没有重生,袁家自然顺风顺水,袁骁泱不曾停职思过。
她前世所知到今年为止,她记得,袁骁泱直到年底衙门封印考绩前,一直待在翰林院做编修,明年能否补缺升官却是未知。
今生,却早早搭上了吏部尚书?
是通过座师曲大人吗?
李英歌面色沉吟。
萧寒潜却没被她的话绕晕,冷哼一声丢开药瓶,抓着上好药的裸足就往嘴边送,眯着凤眸道,“上次在常州府,我只知你厌恶袁骁泱,倒不知你这么关心他?”
当着他的面想别的男人的事?
萧寒潜薄唇一开一合,不轻不重的咬了李英歌一口。
小未婚妻的脚趾头小巧又圆润,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如果忽略清玉露轻浅的凉凉味道,口感还不错。
萧寒潜又咬了一口,嗯,他的小狐狸真跟绒毛小动物似的,哪里都“好吃”。
李英歌惊呆了。
低呼噎在嗓子眼。
她所知道的萧寒潜,面上不显私下其实很讲究吃穿用度,有轻微洁癖,他居然咬她的脚!
不对。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脚受不得人碰,何况是这样不轻不重的啃咬。
李英歌蜷起的手指猛地抓紧身下软垫,裸足又是不自禁的一颤,身子跟着一软,本就被萧寒潜高大身形圈在炕角,这一倒,坐着的半个身子都靠上了角落墙面。
萧寒潜也惊呆了。
原来之前他握住她的脚,掌中传来的轻颤不是错觉,也不是小未婚妻说的怕冷,而是
而是和之前他无意间碰她脖颈一样,会令她情动吗?
原来他的小未婚妻,脖颈碰不得,脚也碰不得。
有意思。
她肯定不懂这些。
否则怎么会孩子气的拿脚尖点他,还点了两次?
真是没长大的小女孩。
萧寒潜心下即得意又好笑,念头急转的同时收敛起心中讶异,试探着又轻轻咬了一口,掌心敏锐捕捉到李英歌本能的颤抖,兴致顿时大起,盘坐的长腿一伸,直起的宽肩窄腰将缩到炕角的李英歌笼罩在身下,倾身贴上李英歌的小脸,戏谑道,“小狐狸,咬疼你了?不过你这是代母受过,只能算我收的利息。”
小未婚妻的身体好有趣,他发现的秘密,没必要让她知道。
他说着松开握着裸足的手,任由李英歌的脚软软的滑落二人之间。
李英歌好容易稳住险些瘫倒的身子,一听萧寒潜这没头没脑的话,神色又是一紧,“什么代母受过?”
杨妈妈只说了谢氏如何怒揍李妙,如何处置李妙的事,却没说谢氏顺手“拍”了萧寒潜两木屐。
谢氏本意是怕萧寒潜多看李妙。
萧寒潜却不介意歪曲谢氏的举动。
更不介意再对小未婚妻仔细解说一次,他边说边欣赏李英歌越瞪越大的圆润眼睛,一面暗笑,一面用鼻尖蹭了蹭李英歌的鼻头,沉着嗓音缓缓道,“你怕疼,我就不咬你了。不过你娘的过错,你得偿还。亲一下就算两清了,如何?”
还能如何?
这个幼稚鬼别扭鬼,大无赖!
拿谢氏“威胁”她,她还能如何?
没被外人坑死,被亲娘坑死了。
李英歌视死如归,她宁愿被他亲,也不愿再被他捧着脚啃了。
那滋味太酸爽,险些让她难以自持。
反正照着之前几次经验来看,萧寒潜所谓的接吻,不过是点到即止。
李英歌再次庆幸他不懂某些事,抓软垫的手转而抵上萧寒潜频频逼近的胸膛,大义凛然道,“寡虞哥哥,你说话算话,事后不能追究我娘的无心之失”
上当了。
萧寒潜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薄唇轻吻李英歌的眉眼、脸颊,最后落在她抿着的双唇上,静静覆着片刻,退开来又覆上去,轻啄几下,笑问,“你吃过什么,好香。”
果然是点到即止。
李英歌心头微松,闻言一愣。
她吃过什么?
谢氏为了堵她的嘴,塞给她的一把松子儿。
很香吗?
李英歌哭笑不得,轻轻推了萧寒潜一下,张口欲答,朱唇轻启的瞬间,眼前又是一黑,双唇已被萧寒潜猝然吻住,他含着摩挲着,加深了本该是蜻蜓点水的吻。
亲一下没有两清。
李英歌后知后觉,萧寒潜不是不懂接吻,而是很懂。
☆、第206章 懂的太多了
窗外的淅沥雨声有一瞬间徒然变得嘈杂,落在耳中令人心浮气躁。
下一刻又仿佛被人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都消弭不见,安静得令人心神恍惚。
李英歌眼睫轻颤,耳中只余萧寒潜轻浅的呼吸声,时而绵长,时而短促。
他的鼻息有些烫。
动作却轻柔而缓慢。
慢得李英歌的感官被无限放慢放大,能清晰的感受到萧寒潜每一次温柔辗转每一下轻慢碾磨,还有他高挺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过她的鼻头,有些痒。
她忽然很想笑,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就迎来萧寒潜忽而加重的含咬,仿佛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猝不及防的深吻,激得李英歌忍不住又往炕角缩了缩,本就抵在二人之间的双腿越发屈起来,被萧寒潜高大的身形压得抵上自己的胸口,这姿势不太舒服,令人心慌气短,大脑缺氧。
李英歌想不起来,前世的初吻是什么样的。
有些人有些事是真的记不清了。
而今生她的许多第一次,却记得无比清楚。
她闭着眼,看不见萧寒潜,却清楚知道,她的每一个第一次都和他有关,只和他有关。
足以击溃前世尘封的记忆。
这认知让她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抓着身下软垫的手却越发收紧。
李英歌几不可察的调整了下别扭的姿势。
要不要回应他呢?
念头才闪过,就觉得眼前光影一亮,她下意识的睁开眼,就对上萧寒潜近在眼前的凤眸。
他眼中有迷蒙的笑意,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忽然沉声笑起来,“小狐狸,你知道我张扬跋扈的名声,最早是怎么在宫里传开来的?”
李英歌的反应慢了半拍,她眨了眨眼,愣愣看着萧寒潜。
这人的思维果然好跳跃!
突然正经聊天真的对吗?
画风变得太快,她适应无能。
萧寒潜却不需要她回答,笑着亲了亲她乱颤的眼睫,缓声接着道,“我自幼习武体热,最讨厌夏天。小的时候不知道收敛脾气,一入夏就睡不好吃不好,我的奶嬷嬷,就是王嬷嬷,她疼我纵我,难免闹得皇子所鸡飞狗跳。
长此以往,就有人私下说我脾气张扬作派跋扈,我那些庶兄庶弟少不得推波助澜。我倒是无所谓,皇祖母却心疼我苦夏,也是因此,才常常接我去万寿宫小住。
元姑姑是南边人,会做南边特有的一种凉粉果,清润解暑,口感极好。皇祖母哄着我吃,一开始我是陪她老人家,后来每年入夏,就离不得这一口了。不过”
他说着一顿,似乎才意识到小未婚妻被他“逼”得缩成了一团,失笑着抻直李英歌的双腿,将人抱坐到腿上,俯身低头,轻啄了一下李英歌的嘴唇,柔声道,“不过今年,用不着劳烦元姑姑给我送凉粉果了。小狐狸,你的嘴比凉粉果更好吃”
又滑又润又香,还有些凉,和他的不一样。
小未婚妻的身体真的好有趣,他好像又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的嘴唇,原来认真“吃”起来,这样好吃。
萧寒潜转着叼坏心思,目光不禁专注在那半合半张的樱唇上。
因他方才含着吮着,此时此刻李英歌的双唇映着窗外斜风细雨的轻浅雨雾,越发显得水润殷红。
这是他烙下的印记。
是独属于他的美味。
萧寒潜轻声笑起来,长指摩挲上李英歌的脸颊,微微捧起她的脸,挑眉道,“何以解暑,唯有小狐狸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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