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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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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烙下的印记。
是独属于他的美味。
萧寒潜轻声笑起来,长指摩挲上李英歌的脸颊,微微捧起她的脸,挑眉道,“何以解暑,唯有小狐狸的嘴。”
什么鬼啊!
李英歌愕然,他饶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赞美”她的嘴很好吃?
他说她的嘴好香,又说她的嘴好吃,他到底懂不懂接吻的意义?
难道和之前一本正经提出和她约会和她增进感情一样,萧寒潜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纯粹是出于本能的按部就班?
她的未婚夫幼稚别扭无赖,还略呆萌。
李英歌哭笑不得,周身旖旎气氛顿时消散,无语扶额:求别用正经脸说不正经的话。
她几乎要被萧寒潜逗笑场了。
萧寒潜却倏然收敛笑意,大手握住她扶额的小手,顺势带着她的手按上她身后的墙面,咚的一声手掌压墙的闷响声,他手指蜷起和她十指交扣,任二人的左手并右手按着墙壁,倾身阖眼,突然再次吻住李英歌的双唇。
李英歌被迫仰起头,枕在二人交叠的手臂上,被动承受着他徒然发起的攻势。
这一次,他的动作依旧温柔,却越发攻城掠地。
李英歌刚冷却的耳根,转瞬又红又烫。
她忽然很庆幸方才一瞬犹豫,没有回应他。
他无师自通,她已然不敢回应,唯恐一发不可收拾。
懂装不懂,才是她当下能做出的最妥当的回应。
李英歌努力去听窗外的雨声,好维持节节败退的理智。
她情不自禁的,紧紧回握萧寒潜的手。
萧寒潜却当她是紧张。
他也以为,她不懂这些。
那就由他来教她。
他带着她勾着她逗着她,几近贪婪得吸取她嘴里的香甜和清凉,他不知餍足。
时分时合的交叠唇瓣辗转摩挲,不经意间,漏出几不可闻的轻浅啧声。
吻越深,李英歌的脸越红,她忽然有些害怕,垂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攀上萧寒潜的衣襟,拽着推着,想要结束这一吻。
她惊觉,他已不是初见时的少年,他已是及冠男子,她不敢再放任他,不敢再冒险。
萧寒潜察觉到她的推拒,即不忍又不舍,拖延似的放缓了攻势,心下重重叹了口气。
他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那天在宫中和小未婚妻说定提前成亲的事后,他就让小太监找来他留在万寿宫的箱笼,翻出王嬷嬷早年奉给他,教导皇子人事的画本图册。
他想着虽只是先定夫妻之名,但他为人夫总不能毫无准备,就借着每日睡前的空闲,拿画本图册当公文看,认真“研究”了一遍。
以前他的心思不在这上头,即便听惯了东北大营那些老兵油子的荤话,也不觉意动。
如今稍一留意,此刻又拿小未婚妻“试验”了一番,他才知道,他懂的太早了,也懂的太多了。
小未婚妻却不懂,他能拿话糊弄她,却不能“教坏”她。
适可而止,暂时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萧寒潜对自己的正直很满意。
一旦做了决断,就不再留恋。
他放开李英歌,亦不再像之前那样流连的啄吻,拉回彼此抵在墙面的手,只亲了亲李英歌的手背,勾唇坏笑道,“小狐狸,我吃够了,也累了,你陪我睡一会儿?”
他忽然又觉得庆幸。
庆幸“讨教”过汪曲和陈瑾瑜,他们说得对,多些亲密接触,有机会一起睡,确实能让小未婚妻对他的情意更进一步,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就像现在,怀中的人儿软软暖暖的,小脸又羞又呆,冒着之前他从未见过的懵懂傻气。
萧寒潜得意的挑眉,轻手轻脚的调整了下姿势,抱着李英歌一起仰躺炕上。
屋顶彩绘的承尘闯入视野,李英歌回过神来,她的手还被萧寒潜牵着,人靠在萧寒潜的身侧,两人并肩躺倒,她纵然心绪翻飞,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起睡就一起睡罢,他不再动手动脚就行。
继续装傻好了。
李英歌稳定心神,暗搓搓的挪开一些,不再紧贴着萧寒潜。
萧寒潜的脑中,却挥不去画本图册里的彩页。
其中有一幕,似乎就是一男一女在绣楼窗边炕上,就着窗外园景,做着这样那样的事
该死。
他果然懂的太多了。
萧寒潜剑眉微蹙,一面驱赶脑海中的画面,一面心猿意马的开口,转而说起正事来平复思绪,“小狐狸,吏部尚书找袁骁泱什么事,你别胡乱打探,终归脱不开父皇的示意。至于今天的事,郑国公府冯氏脱不了关系,背后是什么人主使的,我自会查清楚,给你个交待。
小福丁儿还留在你身边,不过这事儿他要代表李府出面走动,我先借用他几天。以后你出入,会有人暗中跟着,我会交待小福丁儿一声,你也提点下常青,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
之前是他高看了某些人,没想到竟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女眷身上,今后他自会加派暗卫保护李英歌。
李英歌和谢氏想得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背后主使另有其人。
他心中有底。
李英歌一听袁骁泱的事和启阳帝有关,就晓得追问无益。
现在的重点是谢氏。
她默默挪到和萧寒潜平视的位置,轻声问,“寡虞哥哥,你说话算话,不能再追究我娘失手打你的事了。”
萧寒潜一愣,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险些忘了这个用来欺负她的借口。
小未婚妻真好骗
他的目光在李英歌的唇瓣上一触即离,故作大度的嗯了一声,“我看着,你和你娘生的一般矮。穿的木屐也差不多”
他张手比划了个尺寸,笑道,“这么小。我看着,还没有我巴掌大。”
求放过她的脚!
而且她是生的和谢氏一般高,不是一般矮!
萧寒潜好烦!
李英歌暗暗翻白眼。
“我听护院说,常青背着你乱跑的时候,又是拿水盆挡箭,又是拿拐杖防身”萧寒潜笑得胸腔震动,伸手刮了刮李英歌的鼻子,“常青那憨子,这些鬼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李英歌闻言也跟着笑起来,点头道,“那水盆是娘打给我未来小外甥洗三用的。阿姐也不介意盆底多了道箭矢印子,说是将来留着给我小外甥看看,他姑姑有多能耐。”
李姝面上嫌弃,抱着水盆却当宝贝。
顺带搂着她又哭了一通。
李英歌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眉眼弯弯。
萧寒潜看着她娇娇的笑,好容易收拢的思绪,又有些飘忽起来。
☆、第207章 多谢你的提醒
“你的小外甥?现在多大了?”萧寒潜侧过身子,单手支着头,垂眸笑看李英歌,挑眉道,“小狐狸,你都当人姑姑了?”
年纪小辈分高。
他见过李承铭喊李英歌阿姐,却无法想象有比李承铭更小的孩子,追着李英歌喊姑姑,小孩子喊大孩子,真是一团孩子气。
萧寒潜无声的笑,李英歌全然不知他神思飘歪了,只讶然无语道,“还在我阿姐肚子里呢。才三个月大。寡虞哥哥,你都这么老了,宗室里应该有好多人喊你舅舅、舅公吧?”
论起辈分乱,非宗室莫属。
他说她矮,她就嫌他老。
怼怼更健康,李英歌觉得和萧寒潜互怼,比做什么都自在。
萧寒潜不以为然,闻言反而认真回忆起来,似乎逢年过节进宫时,是有些小小子小丫头追着他喊舅舅表舅舅堂舅舅,他连皇姐皇妹的孩子都不关注,哪里分得清那些不相干的人。
至于李姝何时有孕又有了多久,他更不会留意。
这类人情往来,一向是汪曲替他打理的。
以后么
“以后就轮到你让人叫舅母了。”萧寒潜戏谑一笑,目光落在小未婚妻娇娇软软的小身板上,心下又是一叹,“美味”当前,却能看不能动,能动也只能浅尝辄止,他忽然凤眸一眯,冷哼道,“依我看,父皇定是没安好心”
他突然觉得,赐婚背后没有隐情,纯粹是启阳帝恶趣味,故意挑了个年岁相差巨大的媳妇给他,就是用来折磨他的。
萧寒潜磨牙,李英歌只觉他这脸变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眨了眨眼。
“别瞪着我看。”萧寒潜心下无奈,抬手遮住李英歌的双眼,哄着她闭眼,手顺势而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哄着她,随口闲话道,“说起孩子,你娘那臭脾气,对母后这次的玉旨,没有不满?小狐狸,你呢?”
李英歌低低嗯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奔波了大半天,此刻被他拍得昏昏欲睡,默了片刻才转过弯儿来,萧寒潜指的是冯欣采做妾的事。
她本就怕萧寒潜追究谢氏“不敬之罪”,回过神来忙顺从的紧闭双眼,软声解释道,“郑国公在五军都督府任职,冯欣采的父亲是郑国公的庶出堂弟,又在中枢院任左参将。他二人担的都是军中实职,偏一个女儿定给了贤王殿下,一个女儿定给你为妾
皇后娘娘这玉旨一下,郑国公和冯左参将的立场,就不得不因女儿的夫家而变。冯氏一族军权分化,即能削弱冯欣爱带给贤王殿下的助力,又能通过冯欣采,为你为太子殿下增加筹码。
这些事,我能想明白,娘怎么会想不明白?娘更不会对皇后娘娘的玉旨心怀不满,你别错怪我娘了”
萧寒潜听得愣怔。
道理他都懂,但他明明是以“孩子”起的话茬,小未婚妻这鬼机灵,怎么突然变迟钝了?
她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是没开这方面的窍?
想谢氏那样护犊子,恐怕从未教过她内宅阴私。
也罢,谢氏没教,他教。
“小狐狸,你怎么这么傻?我是说冯欣采进门做妾,是有诰命身份的,她年纪又比你大”萧寒潜暗暗失笑,拍哄李英歌的动作却越发轻柔,生怕吓着她似的,语气透着他不自知的无奈和温柔,“孩子的事,你和你娘都不必担心。乾王府的孩子要怎么生,什么时候生,我能做主,你也能做主,母后却不能再做主。
父皇那里,有些事情还没有定论,我现在还无法和你明说。就算母后能如意,把冯欣采塞进乾王府,也不代表能再将人送到我的床上,她也未必有机会能上我的床”
他说着一顿,剑眉忽然一皱,对着小女孩说上不上床的,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能教坏他的小未婚妻。
萧寒潜反省完毕,想着开口转寰一下,低头一看,顿时哑然。
李英歌睡着了。
蜷在他身侧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睡得好香,也好可爱。
萧寒潜薄唇勾出个无声的笑,拍哄的大手忙收住,小心翼翼扯了块毯子盖到李英歌身上,直起身想走,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睡得歪歪斜斜的风帽上。
李英歌顶着风帽回府,想来是出自李姝的手艺。
他对李姝没什么印象,此刻却觉得李姝不错,花的心思很对他的胃口。
萧寒潜揪着风帽的尾巴脱下,错眼见李英歌丢在一旁的外裳里还卷着一顶风帽,抽出来一看,顿时无声大笑。
又是耳朵,又是尾巴,他那未来岳母和未来妻姐,“推销”起小未婚妻来真是不遗余力。
他喜欢。
他领情。
萧寒潜伸手戳了戳小未婚妻熟睡的脸,顿时玩心大起,重新将风帽戴回她的头上,一顶不够戴两顶,耳朵和尾巴都齐全了,真像只小狐狸!
萧寒潜翘着嘴角欣赏了一会儿,俯身隔着风帽,轻轻亲了李英歌的小脑袋一下,才心满意足的下了炕。
外头风停雨歇。
萧寒潜长腿迈步,出了南花园就见常青拎着个食盒望天发呆,心念一转就晓得她玩的什么花样,当下错身而过道,“李英歌睡下了,你去守着。”
殿下心情不错呀,常青看着萧寒潜转瞬走远的身影,端起没送出去的姜汤,咕咚咕咚干了。
她抹着嘴进南花园,萧寒潜则一路出府,才出了二门,就见侧门停着辆低调不失华贵的马车,随即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由个丫鬟跟着,拎着裙摆就要进二门。
陈瑾瑜?
萧寒潜挑眉,脚下顿足,冷声道,“陈瑾瑜,你要是来看李英歌的,就先去前头花厅等着,她这会儿不方便。”
陈瑾瑜,陈瑾瑜。
这世上也就萧寒潜敢用这种嫌弃的口气喊她!
陈瑾瑜学他冷哼,扬起下巴喊了声四表哥,“小师妹出事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她安然回府了,更轮不到你来马后炮,管她现在方不方便!”
事情已经传到大长公主府里了?
萧寒潜剑眉又是一挑,顺着鼻梁看她,权当耳边是只讨嫌的苍蝇嗡嗡叫,只简单道,“她睡下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打扰人睡觉是要遭雷劈的。
陈瑾瑜一噎,丢下句“那我先去见李伯母”准备拐去花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拽着萧寒潜避到一旁,低声暗搓搓的道,“四表哥,不对呀。我不是教过你,小师妹沉沉稳稳的爱装小大人,和她谈恋爱,约会送礼都是虚的,有机会就得一起睡觉,你怎么走了?抓住机会睡服她啊!”
萧寒潜额角一跳。
他觉得他果然正直,真正会教坏小未婚妻的不是他,是陈瑾瑜。
他仔细想了想,决定敷衍陈瑾瑜,省得她在小未婚妻面前说漏嘴,于是再次简单道,“睡过了。”
睡过了就好。
习惯了同床共枕,将来先婚后爱也就水到渠成了。
表哥呆萌,师妹迟钝,她为了这两个人简直操碎了心。
陈瑾瑜啧啧摇头,大喇喇的拍了拍萧寒潜的肩头,笑容忽然转阴,“四表哥,你和小师妹都是发乎情止于礼的人,我晓得你们睡得有分寸。我盼只盼,将来那个什么冯欣采做了你的妾,你也能做得到盖面棉被纯聊天。”
她拍了两下没拍到萧寒潜高高在上的宽肩,只得改去揪萧寒潜的衣襟,带得他身形微弯,咬着牙威胁道,“女人心,你不懂。虽然这儿的大家闺秀,从小就被教的乖乖接受三妻四妾,庶子庶女。不过我知道,小师妹骨子里,不是墨守成规的乖觉性子。
你要是敢宠妾灭妻,敢弄出个庶子庶女来,就得受得住小师妹和你离心。李伯母的脾气你听说过吧,我的脾气你也晓得吧?到时候不用小师妹和你闹,我可不管什么名声清白,必定支持小师妹甩了你,和你和离!”
萧寒潜闻言眉头一皱,心下又是一动,破天荒没嫌弃陈瑾瑜碰他,反而更倾近几分,故作听进了陈瑾瑜的“威胁”,同样压低声音问道,“陈瑾瑜,你即这么了解她,你倒是说说,她如果闹,会怎么闹?”
他想象不出来。
小未婚妻似乎从来没和他闹过脾气。
有意思。
陈瑾瑜闻言却是得意一笑,松开抓着衣襟的手,这回顺利拍到了萧寒潜矮下的肩膀,嘴里嘿嘿道,“我都说她性子沉稳了,如果要闹,必定是有理有据,不鸣则已。你不懂啦,女人一旦死了心,和你离了心,那是怎么闹都无所谓的。”
萧寒潜低低哦了一声,半垂下的凤眸流光一闪而过,偏着头若有所思。
他险些忘了,小未婚妻手里还有一张底牌没有用。
某些人喜欢趁火打劫,四年前刺杀他,四年后劫杀他的小未婚妻,他也该有样学样,趁着这次出的事,顺势再“欺负”小未婚妻一次。
他的小未婚妻那样好骗,他好像有点骗上瘾了。
心念闪过,萧寒潜展颜轻笑,意味深长的回手拍了拍陈瑾瑜的小肩头,“陈瑾瑜,你也不算太没用。多谢你的提醒。”
陈瑾瑜被他大手拍得一歪,暗道小师妹好可怜,四表哥下手不知轻重,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她转头望着萧寒潜的背影,皱眉道,“我怎么觉得,四表哥笑得比我还阴险?”
迎上来的丫鬟雨晴闻言苦笑,少不得坦诚道,“小姐,您那阴险是装的。至于乾王殿下您要听实话吗?”
陈瑾瑜斜睨过去,“说。”
雨晴苦笑,“要我看,您说的,和乾王殿下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儿。我瞧着,您俩就是鸡同鸭讲,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算计。”
萧寒潜还能算计李英歌不成?
陈瑾瑜不以为杵,摆手道,“不管了。走,找李伯母去。”
☆、第208章 总觉得忘了什么事
雨过天晴,暮色四合下,有飞鸟振翅,扑棱扑棱震落枝桠雨露。
李英歌睁开眼,屋顶承尘映着霞色暮光,晃得她忍不住又眯起眼,狭窄视野内突然探进常青放大的脸,“小姐,您醒了?瞧您这一觉睡的,都出汗了,快起来用碗姜汤,可别着凉了”
李英歌坐起身,看着身上多出的毯子呆了呆,左看右看揉着眼睛道,“寡虞哥哥呢?”
常青一愣,暗道原来乾王殿下的字这么文艺,和他那面瘫形象倒是配一脸,不过小主子这是睡糊涂了,称呼都忘了改。
她面色古怪的看了眼李英歌的小脑袋,忽然嘿嘿笑起来,虚扶着李英歌下炕,答道,“您一睡下,殿下就离开了。后脚陈七小姐得了消息就想来看您,一听您正歇晌,就先去花厅找夫人,这会儿都在正院呢,就等着您一道用晚膳。”
陈瑾瑜。
裘先梓。
李英歌眉心微蹙,上次她从裘老院史那里讨来裘先梓的生辰八字后,就用六爻术为裘先梓卜算过,结果却匪夷所思。
裘先梓的命盘如蒙着一层浓雾,看不出福更算不出祸,且一算一变,交杂着两种命格,卦象混乱不堪。
照着玄术算疏不算亲的铁律,能影响裘先梓命格的,除却前世今生最亲之人外不做他想。
前世陈瑾瑜和裘先梓冥婚,今生大长公主府和裘家私下有意结亲,裘先梓的最亲之人,她几乎能认定是陈瑾瑜无疑。
陈瑾瑜前世没熬过十岁那场大病,今生却活得好好的,还诡异的左右着裘先梓的命盘,这是不是,就是无归道长所说的,深究之下必有意外收获?
她是游魂重生,陈瑾瑜呢?
无归道长知道她的秘密,陈瑾瑜的来历是否有秘密,他八成也是一清二楚的
有个爱故弄玄虚,说话藏半截露半截的师父好烦!
李英歌边走神边腹诽,全然没注意到常青一面服侍她更衣洗漱,一面暗搓搓的避开她的脑袋没动。
她起身接过常青递过来的姜汤一饮而尽,辣烫入胃,初醒的迷糊劲儿顿时烟消云散。
只是当她进了正院推开上房的门时,忍不住又自我怀疑。
一定是她醒来的方式不对,否则屋内的情形为什么略诡异?
谢氏带着杨妈妈、谢妈妈,和陈瑾瑜四人拼一桌,各个脸上都贴着又细长又飘摇的白纸条,手里抓着牌或诡笑或念念有词,一说话白纸条就跟着飘,桌边围着谢氏和陈瑾瑜的大丫鬟,面红耳赤的呐喊助威。
这是李府上房,还是地下赌场?
李英歌默默关上门,守门的小丫鬟飞速收回落在李英歌头上的视线,捂嘴笑道,“陈七小姐嫌干等着无聊,拉着夫人玩了一下午抽鬼牌呢。”
李英歌:“”
她忽然发现,她身边的人都点亮了幼稚鬼的属性。
常青却脸色大亮双眼放光,撸起袖子推门,“看起来好好玩,我也要玩!”
又一个幼稚鬼。
李英歌翻白眼。
正玩得热火朝天的牌桌四人组见李英歌进来,齐齐撩开脸前计输赢的白纸条,一看清李英歌的模样,顿时笑了。
谢氏和杨妈妈、谢妈妈是会心一笑。
陈瑾瑜却是哈哈大笑,哎哟道,“小师妹,你脑袋上戴的是什么鬼啊?哪里出的风帽,又长耳朵又长尾巴?咦?这是两顶叠着戴一块儿了?没想到你这么前卫!虽然好丑!”
李姝出的风帽。
萧寒潜动的手脚。
常青憨憨的笑,凑到陈瑾瑜跟前帮腔,“陈七小姐,您夸起人来总是如此有新意。我们小姐可爱吧,像不像小狐狸?”
陈瑾瑜笑得白纸条狂舞,拍桌道,“可爱可爱!像!”
谢氏和杨妈妈、谢妈妈闻言嘿嘿诡笑。
李英歌:“”
她后知后觉的抓下风帽,简直没脾气。
她决定收回前言,论幼稚,萧寒潜才是个中翘楚!
她气笑不得,大丫鬟们憋着笑撤下牌桌,上茶上水服侍众人净手净面,随即退出准备晚膳。
陈瑾瑜招手喊雨晴,接过个包裹往李英歌手里塞,掰着手指一一解说道,“那,这些都是给你防身用的。有辣人眼睛的,有能立刻放倒人的,有令人晕眩手脚发软的,这几包是毒药,不能致死却能让人浑身发脓疱。
还有这几瓶,是对应的解药。真有用到那些防身药粉的时候,你可记得先服解药,别坏人没倒先把自己坑了。都是我亲手做的,随身好带随手好用,一式两份,常青来,你收好你那份儿。”
常青见怪不怪。
谢氏更是淡定,点头道,“好东西。陈七小姐有心了。”
李英歌再次无语:谢氏评论东西好坏的标准,堪称内宅妇人里的一股泥石流。
陈瑾瑜却有些不好意思,扒拉了下包裹,赫然道,“小师妹的事儿来得突然,我一时没多拿,伯母要不啦?回头我再给您送一份?”
“我都这把年纪了,天要是想收我,且收去,不必偏你这些好东西。”谢氏笑咪了眼,脸色却忽然一正,郑重道,“陈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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