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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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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枯坐一夜,声音暗哑不成调。
李妙却无心留意,催着丫鬟去侍弄汤药,随手抓着什么就砸什么,气恨道,“怎么不值得?有什么不值得?你成天当姐夫叫的那位算个什么东西?出了事只会退缩,他就是不主动退婚,我也要逼得他不得不退婚!
口口声声为我好,假惺惺的东西!袁公子是什么人?淇河巨贾袁家唯一入仕的公子!当朝大儒曲大人的得意门生!被张家哭着闹着退婚了又如何,牵连了曲家小姐的名声又如何?
曲大人没因爱女和袁公子断了来往,不过是善于揣测圣意罢了。你且看吧,袁公子的前途可差不了!入仕为官,可不光靠人才,还要靠家财!袁家,那就是金窝银窝!
你别当吴先生只是蠢只是假清高,这些仕人圈子的事,她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你再看李府如今如何,要我乖乖嫁给那个有点风吹草动,就想着躲回老家的没用东西?想得美!”
她说着一顿,才注意道李娟异常呆板的神色,不由收敛气恨,放缓语气道,“袁公子这样人才兼备的男儿,才是真正的翩翩佳公子。你记住了,良婿当如是,其他的,不过是有面子没里子的假把式!”
话音落下,李妙眼中闪过又喜又羞的神色,转而又是脸色一沉,盯着正院的方向恨恨道,“这些事你不要再问了,也不用你操心。我这伤可怎么办?要是落了疤”
袁公子昨日那样温柔待她,定是不介意她这副模样。
但是她介意!
李妙小心翼翼的抚上糊着膏药的脸颊,急得眼泪险些包不住。
李娟呆愣的目光渐渐聚焦,盯着李妙的伤口,眉心深陷。
她还等着阿姐出阁后,就回族里守着姨娘孝敬姨娘,阿姐忘了她们的约定吗?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姐。”李娟没有再说袁家的事,而是平铺直叙的道,“你知不知道,府里都在传,是祖母和父亲母亲落井下石,急着另攀高枝,才暗中协助你闹了这一出。你知不知道,等流言传到外头,别人不会赞姐夫前任姐夫大义退婚,只会说你急不可耐,才退了婚就紧着巴上了休弃过李氏女,和淇河李氏有过姻亲的袁家啊”
你知不知道,这些话传回族里,奈何不得谢氏他们,却会让七姨娘的处境更糟糕啊。
李娟直直看着李妙。
李妙拿帕子捂着包着泪的双眼,皱眉嗤笑道,“这倒好。既然成了祖母和父亲、母亲的过错,我一个身不由己的小女子,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半个受害者。”
七姨娘呢?
七姨娘也只是阿姐的受害者吗?
李娟忽然笑起来,呆板神色尽数消散,起身往外走,“阿姐放心,你的伤口不会留疤的。”
这是什么意思?
李妙擦泪的动作一顿,看着李娟默然离去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
☆、第211章 画风不对啊
晨光还没散尽,李府所剩无几的门房就忙着迎客送客,这会儿侧门吱呀一声重新合上,送走了康正行和袁骁泱后,略显嘈杂的外院才恢复了宁静。
杨妈妈却是满心跌宕,虚扶着谢氏回后院,咋舌道,“夫人说得对,老天爷真是不开眼。真没想到,妙堂小姐闹这一场,竟就这样轻易揭过了。一个愿意退婚,一个愿意求娶。哪个是西瓜哪个是芝麻不好说,不过想丢的丢了,想捡的也捡着了。妙堂小姐真是”
真是好“福气”。
李子昌为官为人不行,但挑人的眼光却很行,康正行也罢李妙的前未婚夫也罢,当真是端方君子。
至于“当事人”袁骁泱
“袁骁泱愿挨,李妙愿打,这不叫老天不开眼,这叫破锅配破盖。”谢氏白眼朝天翻,顺带打了个大清早见客的哈欠,无谓道,“英姐儿多好的孩子,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和袁家脱得开干系?嘁!袁家是野鸡窝,还是凤凰窝,且看着罢。”
杨妈妈竖起大拇指,“您这形容,高!”
谢氏白眼翻得很谦虚,却见个婆子急匆匆跑来,报道,“夫人快去东跨院看看,娟堂小姐正闹着呢!”
谢氏哦了一声,和杨妈妈齐齐一拍额头。
她就说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昨儿怒揍李妙前先让人封锁了清风院,倒把李娟给忘了!
她带着杨妈妈飘进东跨院,一看清院内情形,顿时饶有兴致的做壁上观。
李娟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端端正正的跪在院中,眼角捕捉到正房台阶上出现一角锦缎裙摆,就抢先磕头,扬声道,“阿姐千错万错,合该受四伯母的罚。只是事情既定,袁家不日就要来下婚帖,阿姐始终要从李府出阁,李府的体面这话我也没脸再提,只求英歌妹妹大人大量,能给阿姐留几分体面。”
她比李英歌大一岁,身量却不如李英歌生的高挑,此时一句一磕头,娇小的身形微微不稳,时隐时现的额头已是红肿一片。
抵着地面的双手前,啪嗒啪嗒砸开泪水溅落的痕迹。
李娟无声的哭,抬起头看向台阶上的李英歌,娇憨的小脸泪中带笑,“英歌妹妹,以前是我不懂事眼皮子浅,老眼红你的好东西。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开口找你讨东西,你若肯应,往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自小生得娇憨,此刻甜甜的笑容带着明显的讨好之意,软语相求,像个一心认定了想要的宝贝,却生怕求而不得的懵懂孩子。
衬着她脸上无声汹涌的泪水,令人不觉厌烦不屑,反而心生恻隐。
和李妙做张做致的白莲垂泪不同,李娟的泪水来得突然而沉默,掺杂着失望和决然,也只有失望和决然。
没有丝毫怨恨。
没有一丁点儿做作。
院中原本戒备的下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人作声。
李英歌则是一脸问号,她吃早膳吃到一半被请出屋,脚还没站稳就被人跪了,这是闹哪样?
她默然对上李娟的目光,静静看了李娟一眼,摇头失笑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
说罢喊了声常青,常青折身进屋,片刻回转后见李英歌微微颔首,就上前塞了瓶药给李娟。
清玉露。
她求的就是这个。
李娟夸张的松了口气,李英歌干脆,她也干脆,拍拍膝盖起身,晃了晃手中所剩不多的清玉露,哭着笑道,“能不还吗?”
李英歌也笑,“能。”
院中下人表示看不懂了,唯一看得懂的是,李娟对李妙倒是真姐妹情深。
李娟却旁若无人,若获至宝的捧着清玉露笑。
有了清玉露,阿姐就不会破相,就能高高兴兴的嫁做袁家妇。
做了袁家妇,就不再是她的阿姐了。
这是她为阿姐做的最后一件事。
别人看不懂她的举动不要紧,这是她自己,她一个人的决断。
无关他人,也无关阿姐。
只是为什么她会哭呢,泪水止都止不住。
好烦。
李娟抿去嘴角咸咸的泪水,不擦不管只提起裙摆,转身跑到谢氏跟前,软声求道,“四伯母,您一向对事不对人的,等阿姐出阁后,我还想留在您身边。英歌妹妹不要我做牛做马,我就孝敬您呀,求您别送我回族里了,行吗?”
如今再回族里有什么用,她要留下,总有一天她能让七姨娘出家庙,享清福。
她眨着泪眼直视谢氏,小意讨好,目光却清澈见底。
谢氏挑眉,和李英歌一样,只蹦出一个字,“行。”
李娟笑容明亮,朝着谢氏和李英歌分别一福,就径自出了东跨院。
她走着走着停下来,抬袖擦脸,越擦越用力。
止不住的泪水真的好烦。
所有的一切都令她厌烦透了。
她明明最讨厌李英歌,明明最想看李英歌的笑话,刚才没当着阿姐的面哭,倒在李英歌面前哭得止不住。
原来她才是个笑话。
她自以为的姐妹情深、母女情深,也是个笑话。
阿姐不管她和姨娘,她也不要再管阿姐了。
阿姐有句话倒是没说错,她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守财奴,没有好处的人和事,她也做得到六亲不认。
光轮没心没肺这一点,她和阿姐倒是如出一撤。
李娟想到这里,隐在袖下的脸无声笑起来,失望、决然、自嘲尽数褪去,她放下袖子扬起娇憨的笑脸,紧紧攥着清玉露,一步步走向清风院。
东跨院却是鸟兽散,一众下人莫名心情复杂,交头接耳的各自归位,默然当差。
谢氏亦是心情复杂,一面陪女儿用早膳,一面似笑非笑道,“你三伯父给这姐妹俩取的名字,应该掉个个儿。李妙是个自以为是的,这李娟,倒是个妙人。”
李英歌对不了解的人,不予置评,只笑道,“清玉露不过是借花献佛。李妙这尊大佛好歹渡出去了,李娟这尊大佛,您真要留在身边?”
“族里是副什么嘴脸,你上次回去也见识过了。”谢氏无可无不可,讥笑道,“是神是鬼,放在眼皮子底下,比送回族里好。这世上可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光看有没有用,怎么用”
就好比李妙。
没想到李妙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算计的是袁骁泱。
袁骁泱竟也愿意再娶一个李氏女。
真恶心。
李英歌抿嘴,压下心中的腻味,她喷袁骁泱一脸也就罢了,可不想再喷谢氏一脸。
谢氏见她面色不对,刚要询问,就见常青笑嘻嘻蹦哒进来,报道,“小福丁儿回来啦!”
为着李英歌遇刺的事,小福丁儿这几日早出晚归,成日跟着萧寒潜出入大理寺和宫中。
他进门就哭丧起脸,干嚎道,“我的小王妃啊,您好命苦啊,我好没用啊!这几日跑断了腿唬烂了脸,小虾小米吓倒了不少,偏偏最后揪出的背后主使牵扯太大,我没能为您讨回公道,您可别怪我,也别不要我了呀!”
他唱念做打,演技浮夸。
谢氏一脸震惊,“牵扯太大?有多大?大得过皇帝儿子?大得过天皇老子?”
小福丁儿:“”
他张着嘴,卡壳儿了。
谢氏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小王妃多温婉的性子啊,怎么小王妃她娘这么冷幽默呢,偏偏他还觉得挺好笑的。
果然是出宫太久,日子过得太安稳了,笑点都变低了。
不过这套说辞是自家王爷交待的,他就是笑场也得唱到底。
小福丁儿一张娃娃脸顿时纠结起来,想笑不能笑,只得朝天拱了拱手,板着脸祭出万能金句,“圣心难测啊。”
圣心难测?
萧寒潜的心也挺难测的。
谢氏暗暗撇嘴,不为难小福丁儿,挥手让人下去歇息,转头对女儿道,“朝里朝外的哪个不知道,乾王殿下跋扈起来,那是连皇上的御书房都敢砸的。殿下即让小福丁儿这么回来了,想来这背后主使不好下手处置。
左右这事儿殿下那儿已有眉目,你的公道如何讨,我们也不必急这一时三刻。明天内务府来请期,乾王府八成是汪公公出面。乾王殿下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你借机问问汪公公。”
李英歌沉吟着点头。
她心中已有猜测,只等着试探汪曲。
次日带着内务府太监登门请期的,却不止汪曲,还有萧寒潜。
乾王殿下亲自出面,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内务府公公们顿时装起了孙子,不仅躬身簇拥在萧寒潜身后,更是谦着让着,退居二线,隐到了汪曲身后。
萧寒潜一身亲王蟒服,衬着宽肩窄腰越发俊朗,遒劲如松般背手独立花厅正中,目光随意落在厅内摆设上,似看非看,嘴角勾着浅浅笑意。
他身后的汪曲捧着个狭长雕花匣子,垂眼折腰,低着的脸看不清面上表情。
而汪曲之后排排站的内务府公公们,却是肃然正容,袖着手缩肩弓身,眼观鼻鼻观心,不见请期的喜色,更不见多余的表情,仿佛老僧入定。
负责接待的李福暗暗抹了把虚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乾王殿下亲自带人登门请期,是天大的体面。
但是眼下这阵仗,到底是来办喜事儿的,还是来办丧事儿的?
而且,乾王殿下那张对着外人,从来冷冰冰的面瘫脸,居然在笑!
乖乖隆地咚,这画风不对啊!
李福莫名不安,一听环佩叮当,忙告了声罪迎了出去,假作去扶谢氏,低声提醒道,“夫人,气氛不太对。您看,要不要请二小姐露个脸?”
请期只由男女双方家长出面。
启阳帝不可能出面,李英歌作为待嫁闺秀,也不应该露面。
李福的话,谢氏却不认为是信口扯淡,当下哪里管什么规矩,果断道,“你亲自去,领英哥儿去隔扇后头。”
☆、第212章 要么死要么嫁
请期的吉时定在巳时五刻,此时刚巳时正。
内务府向来是瞅着吉时办事儿,心情好就提前登门,心情不好就踩着点到,如今却提前了足足五刻钟。
内务府心情再好,也不至于提前这么多时辰。
李福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他心中不安更甚,也顾不上失礼,抓着汗巾胡乱抹了把汗,吁口长气玩笑道,“这宫里最难打交道的,不是皇上身边的江公公,也不是御乾宫行走的小黄门,而是内务府的公公们。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话啊,最应内务府的景。按说今儿是个喜日子,偏内务府的公公们个个板着脸,摆出副鬼样儿,还真是不负盛名”
他有意缓和气氛,与其说是开解李英歌,不如说是开解自己。
二小姐进趟宫,老爷的事就结了,靠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未来乾王妃的身份。
二小姐的婚事若是再有变,李府可真就
李福眉头紧锁。
李英歌亦是眉心微蹙。
谢氏原本打算请期完毕后,再请汪曲入后院相问,李福这会儿亲自来请她去花厅,她还当是谢氏临时改了主意。
如此听来,是不对劲。
李英歌抬眼看向花厅院门,示意李福稍安勿躁,改道转进花厅隔扇后头。
敷着明丽薄娟的隔扇,朦朦胧胧映出花厅内的人影,清清楚楚传递着花厅内的动静。
内务府的公公们成了哑巴,捧着匣子的汪曲成了一动不动的泥雕,唯独萧寒潜,长手长脚一举一动间,尽显亲王矜贵皇子优雅。
他请谢氏落座,自己却背手而站,独立厅中,微微笑道,“岳母大人,婚期定在五月初九。”
话音落,没人动。
内务府的公公们两手空空,想来汪曲手中的匣子,装的该是婚帖。
汪曲却没有按章程走,应声奉上婚帖。
“岳母大人。”萧寒潜眼角微挑,眼风掠过汪曲手中的匣子,笑容不改,“婚帖交给您之前,我想先问问李二小姐的意思。”
岳母大人这称呼,好顺耳。
我这自称,好刺耳。
萧寒潜不称本王,谢氏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心下惊疑面上正经,捏着耳垂道,“南花园?”
萧寒潜勾唇,微笑颔首道,“南花园。”
内务府的公公们:“”
这是丈母娘和女婿说话呢,还是哪条道儿上的在对堂口暗号?
乾王殿下果然是皇子中的一朵奇葩,画风好清奇。
众人暗暗吐槽,却对方才隔扇后进人的动静不以为然,依旧不动声色的装聋作哑。
隔扇后的李英歌亦是忍不住腹诽,李福并非危言耸听。
萧寒潜的面瘫脸不瘫了,这画风果然不对。
她收回望向隔扇的视线,目光落在转进隔扇的谢氏身上。
“都看清楚听清楚了?”谢氏皱眉,一面替女儿整理仪容,一面低声骂道,“我估摸着,乾王殿下今早吃的不是饭,而是吃错药了。他那笑还不如不笑,笑得我心头渗得慌,还是面瘫臭脸适合他。笑得比你还像个讨债鬼。”
李英歌:“”
她觉得,谢氏应该是在安慰她。
“发什么呆,待会儿可机灵点。”谢氏拍了拍女儿的衣襟,不像送女儿去和人私会,倒像是送女儿上战场,阴恻恻道,“你可别不信女人的直觉,尤其是老女人的直觉。殿下这神神叨叨的作派,怎么看都和无归道长一个尿性。你这婚事一波三折,我不想再看到第四折。给老娘稳住了。”
无归道长什么尿性?
每回故弄玄虚,李英歌身边就没好事儿发生。
谢氏这对比好生精准,好有道理。
李英歌无言以对。
她抬脚出了隔扇,花厅院中,已等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汪曲一反常态,没有笑眯眯的问小王妃好,听到脚步声就躬身在前,依旧稳稳捧着匣子,当先带路。
“李英歌。”萧寒潜启唇轻喊,目光落在李英歌腰间别着的团扇上,薄唇又是一勾,忽然伸手抽出团扇,翻转着覆到李英歌的头顶,替她挡去日光,笑道,“热不热?南花园偏居一偶,你且忍一忍,一会儿就凉快了。”
动作轻柔,语气温柔。
李英歌仰脸看他。
他很少喊她李英歌。
他在外人面前,也很少做出体贴亲密的举动。
谢氏说得对,萧寒潜可能吃错药了。
李英歌微微眯起眼。
暴雨遇刺仿佛就在昨天,京城却已一夜入夏,头顶半明半暗的日光,徒然刺眼。
李英歌迎着斑驳日光,心下没有李福和谢氏的不安,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李英歌,别瞪着我看。”萧寒潜长指一翻,带着团扇倾盖到李英歌的眉眼上,无奈笑道,“看路,嗯?”
这样的萧寒潜既熟悉又陌生。
李英歌垂眸。
她没作声,萧寒潜细心护着她带着她,往南花园而去的一路上,同样没再作声。
直到二人进了南花园,萧寒潜才顿足再次开口。
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奔绣楼,而是扬了扬下巴,示意李英歌移步,笑着解释道,“请期是正经事,我们去凉亭里说,好不好?”
他越贴心越温柔,她心中的怪异感就越明显。
李英歌抬眼看他,“好。”
“拿着。”萧寒潜似乎很满意她的听话,俊脸扬起笑,将举了一路的团扇塞回李英歌手中,转身先进了凉亭。
李英歌转了转手中团扇。
今天的萧寒潜,真的很奇怪。
她表示看不透,只得提起裙摆跟上。
汪曲则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包裹,无声递给萧寒潜后,就和李英歌错身而过,捧着匣子等在凉亭外。
李英歌讶然,看着弯身动作的萧寒潜,“寡虞哥哥?”
“嗯?”萧寒潜随口应了一声,自顾解开包裹,拿帕子仔细擦拭亭内石桌石凳,复又将备好的坐垫铺到石凳上,想了想又展开包袱皮加盖到坐垫上,这才满意的拍了拍铺得软软暖暖的石凳,直起身来摸了摸李英歌的小脑袋,哄她道,“你坐这里。别嫌热,这几天要忌凉忌冰,别贪一时凉快,知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知道小日子期间的忌讳。
只是不知道,萧寒潜撞见过她初潮陪她吃过红豆饭,竟还记着她的小日子是哪几天。
他没记错,她正来着小日子。
李英歌小脸微红,面色却古怪。
怕她直接往阴凉的石凳上坐,又何必大费周章,弃凉亭进绣楼不就结了?
这是体贴,还是蠢萌?
李英歌团扇掩面,眨眼看萧寒潜。
她的未婚夫不幼稚不别扭了,呆呆萌萌的,她却有点不习惯。
这人在玩什么花样儿?
李英歌微微愣神,任由萧寒潜牵她入座。
身下软绵绵的,指尖干燥温暖的触感却转瞬抽离。
萧寒潜松开牵着她的手,大掌捂着备好的茶吊子,确定还温热,才倒出一杯推到李英歌手边,温声道,“不是茶,是红糖姜汤。不烫不凉,喝看看?”
李英歌继续眨眼,果断无视他的好意,探身隔着石桌,伸手去摸萧寒潜的额头,“寡虞哥哥,你是不是病了,还是吃错药了?”
温柔则温柔,却令她不觉感动,只觉恶寒。
“李英歌,别闹。”萧寒潜拉下她的手,这次却没有放开,而是带着她的手捂上茶盏,又拿走她另一只手中的团扇,好让她捧着茶盏喝,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扇风,不理她的问话,只放柔声音说道,“婚期定在五月初九,你可愿意?”
这人的思维倒是依旧跳跃。
李英歌捧着茶盏抿了一口,下意识答道,“五月初九,怎么定得这么急?”
陈瑾瑜的及笄礼是四月底,她做完赞者就要做花嫁,算起来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是有些太赶了。
萧寒潜始终不变的笑容忽而无奈,轻叹道,“你不愿意,倒也合我的心意。我们解除婚约罢,好不好?”
他说着话,声音越发温柔。
李英歌鼓着腮帮子,本能的点头,“好,我听寡虞哥哥的。”
话音未落,她口中含着的红糖姜汤险些一喷三尺远。
等一下!
她答应了什么?
萧寒潜问的是什么?
解除婚约?
什么鬼!
李英歌瞠目,鼓着腮帮子吐不得咽不下,默默拧了一下发现不痛不痒。
难道她在做梦,刚才是幻听?
萧寒潜却嘶了一声,就着手中团扇轻轻敲了李英歌的小脑袋一下,失笑道,“李英歌,我好心替你扇风,你捏我的手干什么?”
李英歌哦了一声。
原来捏错人了。
她默默又拧了自己一下,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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