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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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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歌本能怕痒,想打开他手的动作闻言就是一顿。
  难道真是她说的太含糊小声,他没听清?
  再说一次?
  休想!
  李英歌背对他翻白眼,嘴里哼哼着敷衍道,“不为什么。奇怪你怎么不长胡子,所以咬看看”
  她其实知道他爱洁,不喜跟风,学那些文官学子,及冠后就爱蓄须,彰显成年标榜风雅。
  她语气敷衍,他自然听得出来。
  萧寒潜低低的笑,不再闹她,只轻轻拍哄。
  他不做声,李英歌生闷气,生得自己都无趣起来。
  他不谙男女之事,总比他来者不拒,一副情场高手的作派好。
  告白失败,心意还在。
  认真算起来,她实际年龄比萧寒潜还长两岁,她何必和年下计较?
  李英歌自我开解完毕,被他熟悉的轻柔动作拍哄得身心都放松下来。
  本来咻咻气恨,转眼呼吸就绵长平稳。
  萧寒潜听得无声大笑,探头见她睡得沉沉的,悄然收手悄然贴近她,虚抱着将人揽进怀中,轻吻她耳鬓散落的碎发,叹息低不可闻,“我的小狐狸长大了好傻,好可爱”
  李英歌无所觉,睡梦中只觉热得很。
  醒来才发现,萧寒潜学她弓起身子,大虾贴小虾似的排排睡,不热才有鬼。
  “寡虞哥哥”李英歌见他酣睡,自己也迷糊着,低低喊了一声,干脆不打扰他,自顾绾发穿外裳,轻手轻脚退出起居室。
  外头天光大躁,算来不过睡了小半个时辰。
  小福全儿和常青不动如山,见李英歌出来,听她要走,不多问不多看,一个去安排车架,一个抬脚跟上。
  他们前脚走,本该忙得脱不开身的汪曲后脚飘了出来。
  他早得了吩咐,径直进了起居室,打眼一看,本该酣睡的萧寒潜赫然盘腿而坐,面上哪里有半分睡意。
  汪曲面露无奈,上前服侍自家王爷披上道袍,嘴里道,“您先前算计契约的事,小王妃可是看破了?”
  小福丁儿不再隐瞒朝中动静,以李英歌的敏锐,能以果推因不足为奇。
  不过,只看破了一半。
  萧寒潜不答,伸手套广袖,清亮凤眸映着斜阳霞晖,闪烁如翩红春光,柔情几乎倾泻而出,“汪曲,我的小狐狸长大了,她说,她欢喜我。”
  汪曲一惊又一喜,服侍穿衣的动作越发放轻,抢答道,“小王妃,很可爱。”
  上回他一时愣神,一句话让王爷问了两次,是他失职,这一次自然不能让王爷再屈尊问询。
  萧寒潜闻言勾起唇,眼中流光越发璀璨,他下床,剪着手踱步,看着汪曲,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是很可爱,也很傻。她怎么能突然说这种话,我都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对”
  说着脚步一顿,定定看着汪曲,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汪曲,我以前听人说心花怒放,只觉夸大其词。如今轮到自己,才知其言不虚。”
  他心中开出花来。
  一朵一朵,从她吐出“欢喜”二字起,直至此刻,已是漫心盛放。
  他又开始踱步,似苦恼似无措,“汪曲,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回应她,什么时候回应她”
  汪曲怔怔然,默默掖着袖子,假作整理仪容,一颗老心却抖了三抖。
  他一定是老眼昏花了。
  他家在朝堂上杀伐果决的王爷,怎么一遇上小王妃的事,就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傻乐的模样,好丢人!    

  ☆、第226章 一起涨姿势

  汪曲心念转来转去,偏因自身条件所限,于男女之事上已是黔驴技穷,一时竟无话可答,分不了忧,就帮着找外援,“王爷,不如老奴往大长公主府贺声喜,顺带着请教晋宁郡主如何是好”
  陈瑾瑜?
  萧寒潜伫足,广袖垂地,抬脚往外走,似笑非笑道,“她?多得她提醒,才叫我费尽心思算计到一纸契约。说者无心,陈瑾瑜嘴上不带把门。这种事,怎能让外人掺和。”
  汪曲苦笑。
  之前还在宫里时,他和陈瑾瑜可没少被自家王爷“威逼利诱”,为着和小王妃增进感情的事,出主意。
  如今这样,算不算过河拆桥?
  王爷好坏。
  汪曲暗暗摇头,抬步跟着萧寒潜出起居室上敞厅,老眼不自觉看去,就见萧寒潜身形如松,夏风灌进广袖里,猎猎鼓胀,如画中人,仿佛一眨眼就能乘风而去。
  汪曲一瞬失神。
  自家王爷拾阶而上的背影,已出落得猿背蜂腰,再无幼时的单薄孤寥,风再大再狂,端稳英挺如山岳,再撼动不了半分。
  王爷真的长大了。
  幼时不知收敛脾气,王嬷嬷一味宠纵着,做下嚣张跋扈的声名,是他折着腰,为王爷四处周全转寰。
  王爷敬他如半个长辈,被人告白的喜悦无出宣泄,不能让外人掺和,却告诉了他。
  汪曲的心又酸又疼。
  他知道,东宫有个妾室,是最早教导太子通人事的近身宫女,太子妃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可见多受太子爱重。
  他也知道,太子情窦初开,一路提拔维护那卑微的宫女,背后少不了皇后撑腰。
  而王爷二十有二,才尝到情之一字的滋味,缺失的又何止是扭曲偏颇的亲情。
  若真不在乎启阳帝和皇后,王爷又怎会将一腔心思,无条件的倾注到独属于自己的小王妃身上?
  他家王爷,他来守护。
  汪曲脚步沓沓,立定于矮几旁,替萧寒潜掖起广袖,弓身道,“坊间有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老奴寻摸寻摸,供王爷参考?小王妃今日表露心意,一时不得回应尚可,总得不到回应,难免胡思乱想,想得多了,心意许就变了。小女孩,总归面子嫩”
  是这样吗?
  萧寒潜皱眉,他做事喜欢按着规划走,按部就班掌控自如,没想到和女孩子相处,竟有这样多的弯弯绕绕。
  他摸着鼻子干咳一声,正色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依你说的办。”
  才子佳人的话本,可不是什么好书。
  汪曲心下失笑,面上越发柔和,指着矮几上铺排的图纸,转而问,“小王妃可喜欢?”
  “还没给她看过。”萧寒潜支肘垂眸,在汪曲面前意态松散,又恢复先前的惫懒神态,淡声道,“这事不急。等把她娶进门再说。”
  目光落在图纸上,似看得专心,实则心猿意马,也不知回想起什么,一时蹙眉一时轻笑。
  真像个初尝爱恋的愣头青。
  汪曲不忍直视,心中颇有种吾家王爷初长成的感慨。
  乾王府的马车里,常青扒着车窗,亦是感慨,“京城的风声传得可真快。”
  及笄礼上发生的事早已传遍,李英歌成了大长公主的干女儿,李承铭虽只补了个无官无品的皂吏缺儿,但出入的却是即将由信国公接掌的中军都督府,何况李承铭还不满十岁!
  李家门庭若市。
  李英歌循声看去,目光落在几道风尘仆仆的身影上,认出是老太太杨氏身边的管事,不由嗤笑。
  澧县李氏和李家关系如何,小福全儿心里有底,听这一声笑就更明白了,当下跳下车辕,亲自为李英歌和常青开道。
  本待蜂拥而上的人,一见是乾王府的车架和公公,哪里还敢造次。
  李英歌畅通无阻的进了正院,小福全儿这才驾车离去。
  杨妈妈听罢常青感慨,呸了一声道,“族里来的倒是及时。一听了信儿,就在租赁的院子里住不下去了。老太太打发人来,说是记挂着我们英哥儿和铭少爷,想要搬进家里来住。说这鬼话也不亏心,都说老姜弥辣,我看是越老脸皮越厚。”
  如今老太太的人和寻常客人一样,被挡在门房,由李福依次接待,可见李子昌也无意将撕破的脸皮补回去,打着静养的名号,一概不理。
  李承铭投身信国公门下,李子昌再糊涂,也晓得该收心了。
  父子俩关起门,外书房内倒是其乐融融。
  谢氏大感舒心,骂起人来很温和,“族里不义在先,我不仁在后,谁爱说说去。老太太不是脸皮厚,是心口疼。起先看老爷出了事儿,就将族里的田产店铺挂到了常州府世坤名下。现在瞅着老爷只丢官,没丢功名,这是想省下打点世坤的银钱,再白白挂回老爷名下。
  要不是怕李妙的婚事太冷清,袁家脸上不好看,老太太有本事派人上门,有本事就等着被我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信国公左迁的消息既出,袁骁泱解除停职,调任户部祁东清吏司的消息也传了开来。
  李妙喜得无可无不可,老太太却是满心算计。
  澧县李氏无官身,徭役赋税猛如虎。
  李家挽回不了,恐怕转头就会把主意打到袁骁泱头上。
  以老太太和三老爷、三太太那好权好利的脾性,定不肯白背“指使”李妙另攀佳婿的锅,一旦起心要攀扯袁家,就是附骨之蛆,难甩脱难斩断。
  袁骁泱和淇河李氏熟,和澧县李氏却不熟。
  他定想不到,再娶一个李氏女,随之而来的是不好应付的澧县李氏。
  谢氏舍得出名声脸皮。
  他舍得吗?
  李英歌微微笑。
  谢氏捏了捏女儿傻笑的小脸,目光掠过她松散的发髻,眯眼道,“见着乾王殿下了?可曾好好谢过殿下?”
  谢惨了!
  惨到主动给亲给抱一起睡,软声告白却付诸流水。
  李英歌笑容一僵,脸唰的红了,纯粹气的。
  谢氏见她只点头不说话,只当她害羞,挥手让她回东跨院歇着,转头看杨妈妈,若有所思道,“殿下和英哥儿私下也不知怎么处的。这都多少回了,见过殿下回来,每每发型有变”
  什么情况下需要重新洗漱绾发?
  杨妈妈脸色一白,抖着声音道,“夫人的意思是,殿下和英哥儿已经这,殿下难道真如外头传言所说,有、有见不得人的癖好?”
  京城繁华,花街柳巷秦楼楚馆,高门贵公子,玩什么的没有?
  萧寒潜二十好几不近女色,不动宫里赏的女官,只爱重小未婚妻,外头羡慕嫉妒有之,传言更是污秽难堪。
  私下传他不爱红装爱男色,也传他偏爱年幼孩童。
  杨妈妈吓得膝盖发软,再想李英歌头一回顶着萧寒潜梳的两根辫子回来,才是七岁的时候,险些昏过去。
  谢氏却险些把白眼翻出天际,唾声道,“你脑子里装的的都是些什么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杨妈妈。我的意思是,洗漱绾发这些是堂堂亲王做的?殿下屈尊降贵伺候英哥儿仪容,这是拿她当孩子处。
  你别忘了,殿下可是许诺要等到英哥儿及笄,再行夫妻之实的。如此我反而担心那冯欣采,殿下拿英哥儿当孩子疼,冯欣采可不是孩子,要是耍什么狐媚手段
  殿下一个没毛病的大男人,一旦食髓知味开了荤,许诺?许诺顶个屁用!”
  当孩子疼,就论不上男女之情。
  萧寒潜没怪癖,这老夫少妻的短板,就无可避免。
  杨妈妈脸色由白转红,凑近谢氏,苦恼道,“那可如何是好?能留得住殿下的心,总不能为了留住殿下的人,让英哥儿早早就殿下即做了成亲不行房的承诺,拿英哥儿当孩子是一,二来恐怕也是不想伤了英哥儿的身子。”
  谢氏不以为意,嘿嘿诡笑道,“你刚才想得污糟,这会儿装什么纯洁?你我都是过来人,这床第之事,未必要做到最后一步。英哥儿虚岁十四,有些事,是该仔细教教她,用到殿下身上正好。”
  说着撸袖子起身,转进内间,“我那本压箱底的避火图,放哪儿去了?”
  避火图,是春、宫图的雅称。
  杨妈妈红着脸捂眼睛,夫人这架势,直追逼良为、娼的老鸨,真是太坏了!
  她忽然同情李英歌。
  李英歌全无所觉,只觉李家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映在忙进忙出的谢氏身上,若有似无瞟向自己的目光,饱含着令她发毛的深意。
  她抖着心肝,迎来了五月初八。
  才送走请去乾王府铺房的贵妇,陈瑾瑜就带着雨晴登门,留宿东跨院。
  李姝身怀有孕,怕孩子和喜事相冲,陪嫁的就成了干姐姐。
  陈瑾瑜还没过够当姐姐的瘾,逮着李英歌就逗她喊姐姐,喊得越甜越来劲儿,二人并肩窝在床上,笑闹成一团。
  外间传来杨妈妈的通禀,“郡主,二小姐,夫人来了。”
  李英歌前世走过一遭,晓得谢氏是来干嘛的,想支开陈瑾瑜,谢氏却豪爽一摆手,道,“左右郡主也快嫁人了。伯母这儿有好东西,不能独偏了英哥儿,你也有份。来,伯母给你们好好讲一讲。”
  好东西
  亲娘好霸气,李英歌嘴角直抽抽。
  陈瑾瑜却是眼放绿光,她早就好奇房事教育是个什么阵势,当下就怒抱谢氏,拽着李英歌排排坐,磨拳擦掌道,“伯母真开明。好妹妹来,我们一起涨姿势。”
  涨姿势
  干姐姐更霸气,李英歌嘴角不抽了,轰然红透了脸。
  陈瑾瑜却低呼一声,张着硕大的指缝捂眼睛,震惊盯着避火图,哎呀道,“丑死了!”    

  ☆、第227章 别哭

  “那玩意儿,怎么能以美丑论?”谢氏嗤之以鼻,图册翻得很慢,不仅一字不漏的照着图下注释仔细念,还不时点评几句,翻到一半感慨无限,“这是我娘家传下来的。母亲传给女儿,女儿成了母亲,再传给女儿。到我出嫁时压进箱底,不知经过多少代人的手。
  说来是旧了点,画得糙了些,架不住够实用够全面啊。如今传给英哥儿,这份传承也算没断在我手里。郡主过过眼罢了,你嫌丑,想来宫中藏书丰富浩瀚,大长公主那儿定有更精美的。”
  不知道的,还当谢氏所谓的传承,是什么旷世古籍。
  偏谢氏一脸正经,脸不红气不喘,翻一页就往李英歌和陈瑾瑜眼前凑近一分,直逗得两个小女儿家红着脸抱做一团。
  李英歌又好笑又好气,暗叹一定是她重生的方式不对,捧着避火图一脸奸笑的谢氏,不像亲娘,活像个登徒子!
  前世是怎样的?
  彼时她满怀羞喜,母亲温婉恭顺,哪里好意思和她讲解这些,将图册胡乱塞给她,笑中带泪的陪她坐了半宿。
  今生这画风,谢氏堪称前无来者。
  念头划过,李英歌不由定定望着谢氏。
  陈瑾瑜却是呀呀怪叫,想看又嫌弃,心里念头车轱辘似的疯转,觑一眼呆懵的李英歌,脑中划过的却是萧寒潜的身影,怪叫变怪笑,暗搓搓捏出一条计策来。
  谢氏却只暗中留意女儿,察觉到女儿怔愣的目光,心下不由皱眉。
  忽然赶鸡仔似的让陈瑾瑜让出地儿来,干脆踢了鞋子坐到两个小女儿家中间,一手搭一肩,嘿嘿道,“夫妻敦伦,不必害羞,更不必避如蛇蝎。心思不正的人,看这事儿才显污秽。你们俩也算是跟着无归道长参过道心的,于这事儿上,切莫做出扭捏小家子态,以后吃苦、吃亏的就是自己。
  这是一。二来,那天郡主的及笄礼是个什么境况,你们俩都清楚。你们做了干姐妹,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有赏,皇后娘娘却没有。若是皇后娘娘事先不知情,只可能是乾王殿下有意忽略。
  殿下这样做,想来自有考量。只是自古婆媳多冤家,更枉论皇家婆媳。前头的流言,再加这一遭,皇后娘娘那作派,咳,那刚强品性,若是还能做个和善婆婆,我立马就和老太太握手言和,给老太太端洗脚水去!
  话糙理不糙,我也不避着郡主,你们也都知道,冯欣采进乾王府做妾的日子定下了,那可是个大好的吉日。瞧皇后娘娘这一步棋走的,当真是打脸不用亲动手。”
  贤王八月娶冯欣爱为正妃,皇后却把冯欣采抬进乾王府的日子,定在了同一天同一时辰。
  一样的吉日,一个隆重娶妻,一个只是纳妾,偏又是同族姐妹,皇后打脸打得隐晦婉转,欢迎贤王府、娴吟宫、郑国公府对号入座。
  这样冷硬的手段,若是欲为太子拉拢助力,而一心抬举冯氏女,李英歌这正牌儿媳,能讨什么好。
  陈瑾瑜听得皱眉,不甘不愿的为萧寒潜说了句好话,“像您说的,不管皇舅母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当日坤翊宫的公公没颁赏的事儿,四表哥总是知道的。他又不傻,应该不会任皇舅母欺负妹妹的”
  不偏帮皇后,全然站在萧寒潜和李英歌这头。
  谢氏深觉陈瑾瑜乃宗室中的一股清流,慈和笑道,“你说的不是重点。重点是英哥儿为人媳,也为人妻,婆媳关系好不好,其实重在男人的态度。冯欣采是皇后娘娘选定的,年纪又正合适,英哥儿两项吃亏。
  不过亏不能干吃。英哥儿嫁进乾王府,就是乾王殿下的人。我们另辟蹊径,也得尽力留住殿下的人。别让冯欣采钻空子。这避火图的后半本,你给娘好好研究研究,务必学以致用。”
  说完正经话,最终目的却略不正经。
  李英歌下意识垂眸看,这一看,顿时脸如火烧。
  她自诩懂得不少,没想到手握避火图的谢氏,才是真老司机。
  后半本术业有专攻,专门教的是女子如何服侍男子的。
  花样堪称百出,完胜她前世游魂乱飘时,窥见的那些月下情事。
  李英歌啪一声合上避火图,偏谢氏威逼,陈瑾瑜好奇,一老两少顿时在床上滚做一团。
  闹了半晌,谢氏扶着歪斜的鬓发下床,哼哼道,“该教的该说的,我都给你撕掳清楚了。你害羞,我也不逼你。自己和郡主琢磨琢磨,不懂的别来问我,回头问乾王殿下去。”
  说罢神清气爽一摔袖,喘着老气走了。
  “好妹妹。”陈瑾瑜扑上来,想去抢避火图,又哄又骗道,“你快给我看看。我是学医的,对人体最了解不过。我帮你参详参详,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呗。”
  李英歌无语望苍天,仗着身手比陈瑾瑜好,忙将避火图锁进箱笼,趴在箱笼上一动不动,默了一瞬,忽然没头没尾的喃喃道,“我娘走了。”
  谢氏一脸诡笑的来,一脸嫌弃鄙视的走。
  做娘的这么一顿闹腾,做女儿的哪里还生得出即将出阁的别离伤情来。
  也许,这就是谢氏的目的。
  陈瑾瑜默然,轻轻靠上李英歌,紧紧抱着她,梗着声音道,“我喜欢伯母。我也心疼她,更敬佩她。她不愿让你在出嫁最后一晚掉眼泪,你别辜负她”
  是啊。
  不能辜负谢氏。
  李英歌眼脸微垂,眼底波光隐入光影中。
  陈瑾瑜抿了抿嘴,同样不想李英歌神伤,静静等喉咙不堵了,就打跌起笑脸,又去争抢箱笼的钥匙,非要抢避火图来看。
  她闹,李英歌就跟着她闹,小小闺房内又是一阵笑语喧阗。
  伫足门外的谢氏暗暗松了口气,撇嘴道,“小讨债鬼,性子也不知道像谁。不像我,也不像姝儿。跟个只会撒娇的闷嘴葫芦似的,也就跟郡主在一块儿,才有几分十几岁孩子的调皮样儿。”
  她面上嫌弃,檐下大红灯笼飘渺笼罩,映得她眼角一片红。
  李姝出嫁时,她没有哭,李英歌要出嫁了,她也不想哭。
  有什么好哭的呢?
  明明是喜事啊。
  只是眼角酸软,她怎么样都控制不了。
  谢氏掖起袖子,似是不耐烦夜风迷了眼,抬袖遮脸,转身走下台阶。
  她的步子很稳,杨妈妈却看得心里又酸又疼。
  她最清楚,比起自小就古板规矩的铭少爷,先是痴傻后多波折的英哥儿,才是夫人心头最难割舍的那块肉。
  现在那块肉要掉落进别人家了,夫人却连泪都不愿掉一滴,就怕英哥儿徒留牵挂。
  杨妈妈抬眼望,李家不深的庭院,喜庆的灯笼绵延成红亮的线,在夜风中摇曳着,象征着喜气,也象征着别离。
  这世上,唯有父母的爱指向别离。
  小鸟离巢,老鸟眷巢。
  杨妈妈心绪万千,看着谢氏如常的背影,慌忙掩住了嘴。
  谢氏却哼起歌来。
  曲调轻轻浅浅,简简单单。
  杨妈妈听得一愣,待辨认清楚,眼角止不住的酸热起来。
  她也会哼这首曲儿,不止她,还有谢妈妈,还有李姝。
  她们都在李英歌耳边哼唱过。
  因着李英歌四岁上才确定先天痴傻,为着守这一旦泄露就会祸家害命的秘密,李英歌一年里,有泰半的时间都住在南花园里。
  南花园旷达空寂,年幼的李英歌本能害怕,夜里总睡得不安稳,要人哄着抱着,这首曲儿就是谢氏做给女儿的安眠曲。
  谢氏哼得最多,半宿半宿的哼唱着,不知疲倦。
  哼到李英歌七岁,李姝出嫁,再后来,李英歌摔下假山,心智重开后,谢氏就再也没有机会哼唱这首曲儿。
  一晃四年。
  一晃女儿就要出嫁了。
  杨妈妈再也忍不住,捂着嘴无声大哭。
  谢氏仿佛没发觉,一步一小节,直到不间断的哼完了整首曲子,才放慢了脚步,察觉到杨妈妈搓着脚步撵上来,才偏头斜睨过去,冷哼道,“哭什么哭。你这是办喜事儿呢,还是嚎丧呢?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就这点子出息,也不嫌丢自己的老脸。”
  她骂,杨妈妈反而心里踏实,胡乱抹着泪,强笑道,“我可不敢给夫人丢脸。这不是夜风太大,吹迷了眼。”
  谢氏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嘁道,“睁眼瞎扯淡。别哭。要哭,就等将来英哥儿生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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