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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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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傻媳妇儿!
  萧寒潜摇头失笑,目光转到散落在罗汉床下的小册子和木头人上,忍不住又是一叹,默默拾掇清楚,换了身干净的小衣,才转出净房。
  他一手拿着小册子和匣子,一手拿着水盆小衣,怀里还掖着喜帕,不像堂堂亲王,倒像任劳任怨的下人,偏还端着一张肃然的俊脸。
  李英歌抓着被角直笑。
  “小福丁儿就是个爱傻乐的,近朱者赤,你是不是也变傻了?”萧寒潜冷哼,一面瞪着李英歌,一面有条有理的将各样东西归置好,长腿一跨就坐到李英歌身侧,拧着帕子戏谑道,“还是说能提前嫁给我,你高兴傻了?”
  李英歌笑微微的点头,嗯了一声道,“寡虞哥哥,你高兴吗?”
  “嗯”萧寒潜心头悸跳,原来小狐狸变小媳妇儿,差别这么大,乖巧听话得令他的心像塌了似的,柔软得连带语气都不自觉的轻柔下来,“我帮你擦,还是你自己来?”
  李英歌闻言钻出喜被,张手张脚的要他伺候,“寡虞哥哥,你帮我穿衣服。”
  萧寒潜忍不住额角一跳。
  这傻媳妇儿,难道不知道自己还光着身子吗?
  要是再长几岁,他都要当她是在故意挑、逗他!
  真是
  呜呼哀哉!
  萧寒潜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狭长的凤眸眼尾高高挑起,乜着李英歌冷哼,“能耐的你。”
  对着亲王颐指气使,以前为她梳头净手净面,现在还要伺候她擦身穿衣,说起来,她是挺能耐的。
  李英歌抿着嘴笑,凑上去亲了萧寒潜的嘴角一下。
  “别乱动。”萧寒潜不看她,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翘起来,动作轻柔的替她擦过身子,抬起她的手套袖子,目光无处可落,只得说话分自己的心神,随口问道,“媳妇儿,你可有小字?”
  李英歌闻言怔然,有些恍惚的道,“阿久。”
  因着女儿痴傻,谢氏定下大名后,不曾给女儿取过小字或小名,只在常福、常缘的名字上做文章,生怕太讲究,女儿压不住福气。
  阿久是李英歌前世的小名。
  “阿九?”萧寒潜眉眼一动,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他抬眼看向李英歌,“哪个阿九?”
  李英歌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很快定下心神,捧着萧寒潜的手,在他掌心写字,“长久的久。”
  萧寒潜眸光微微闪烁,长指仔细系着衣带,问得也很仔细,“这是小名?怎么会取了这个字?和你的生辰有关?”
  他不可能向谢氏、李子昌求证。
  而族妹的生辰年月和她不同,日却是一样的。
  李英歌半真半假的道,“嗯。因生在初九日,久比九的寓意好些,就取了同音不同字的阿久。”
  前世父亲为她取小名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说的。
  只不过最开始定的是阿九,后来才改成了阿久。
  至于为什么要改
  想到前世的父亲慈爱的和她说话的样子,李英歌的心就忍不住一酸,她靠进萧寒潜的怀中,嗫喏道,“寡虞哥哥,我困了”
  斯人已矣,萧寒潜的怀抱很暖,她的心莫名就平静下来。
  “嗯。”萧寒潜亲了亲她的头顶,被她划过的掌心蜷起来,垂眼掩去眸底的异样神色,轻手轻脚的将她裹进喜被中,“媳妇儿,困了就先睡罢。明天还要早起”
  李英歌偏头,望着萧寒潜端着水盆离开的背影,目露困惑。
  问了她的小名,却仍叫她媳妇儿。
  不过,前世袁骁泱得知阿久是怎么来的后,也从来没叫过她的小名,需要叫她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的喊“李英歌”。
  萧寒潜却不知道背后的典故。
  单纯不喜欢吗?
  她却挺喜欢他喊她媳妇儿的
  李英歌转瞬释然,身上干爽,喜被香暖,还没等萧寒潜回转,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萧寒潜轻手轻脚的上床,见李英歌弓着身子睡得像只小虾,不由无声一笑,俯身亲了亲她的鬓角,才放松身形躺下。
  他望着昏暗的床顶,指腹轻轻摩挲着掌心。
  阿久。
  是巧合吗?
  他若有所思,次日还没到起床的时辰,就换了身便捷的短竭出了起居室,径直拐向枫院中茂密的竹林。
  竹叶飒飒作响,不知从哪里冒出汪曲挂着黑眼圈的憔悴老脸。
  他这阵子操碎了一颗老心,记挂着自家王爷昨晚的战果,当下顾不上尊卑,张口就问,“王爷,您可顺利回应小王妃的心意了?小王妃可欢喜?”
  萧寒潜闻言眉眼飞扬,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她说,她很高兴提前嫁给我。”
  几个意思?
  这到底是回应成功了,还是根本没回应?
  他费心出主意布置的净房,到底有没派上用场?
  汪曲心里冒问号,却心知不能追问,遂果断祭出最近新上线的口头禅,温声答道,“小王妃,很可爱。”
  他都快说腻了,萧寒潜却仿佛永远听不腻。
  想到昨晚小媳妇儿乖巧听话的小模样,暗藏锋锐的眉梢都柔软下来,颔首道,“嗯,很可爱。”
  汪曲忍不住揉了揉熬黑的眼睛,暗叹王爷又变地主家的傻儿子了,面上却一本正经,掖着袖子请示道,“趁着坤翊宫的嬷嬷没来,老奴先将喜帕”
  他是晓得萧寒潜对谢氏的许诺的,又知道萧寒潜不屑用别人的“东西”作假,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弄了块以假乱真的喜帕来。
  萧寒潜却神色古怪的瞥了眼他的袖袋,笑着摇头道,“不用了。你手里那块,烧了罢。”
  这又是几个意思?
  难道昨晚王爷没忍住?
  汪曲先惊后喜,抬眼对上萧寒潜灿若晨星的凤眸,险些老泪纵横。
  他家王爷,终于破瓜啊呸,终于蜕变成真正的男人了!
  萧寒潜任由汪曲误会,笑着摆摆手,忽而动作一顿,沉吟道,“淇河李氏内二房的那位英大小姐,你派个人去淇河查一查。”
  即是让人直接去淇河,那就不能从李家打听,也要瞒着小王妃。
  汪曲神色一肃,也不管为何突然要查个死人,躬身应是,却行退了下去。    

  ☆、第235章 这节奏不对啊

  高案上的西洋座钟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报时声。
  李英歌卷着喜被翻了个身,身边空荡荡的,她眯着眼呆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想起小福丁儿说过,萧寒潜每天早晚都要打半个时辰的拳。
  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绕是启阳帝派人来请,若是撞上了也只能干等着,启阳帝有没有因此龙颜大怒不知道,只知道御书房三天两头的,就要换一批新的笔墨纸砚。
  御史台的言官,隔阵子就拿这件事参萧寒潜不孝跋扈。
  谢氏听了不以为杵,只说对事有所坚持,为人才有大担当。
  丈母娘看女婿,处处都好。
  李英歌无声的笑,半晌才收拢天马行空的思绪,错眼见床尾多了套叠放整齐的诰命服,嘴角忍不住又翘了几分。
  萧寒潜走进起居室时,看见的就是李英歌已然盛装的模样,鸦发在脑后挽成纂儿,额前的刘海梳了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娇俏不失端庄,繁复的诰命服穿在身上都显得轻盈起来。
  清寂的起居室,仿佛都明亮了几分。
  萧寒潜伫足看她,李英歌抬眼,弯起眉眼道,“寡虞哥哥,你帮我插一下簪。”
  衣服和首饰都是他准备的。
  傻媳妇儿梳了妇人头,反而越发显得五官娇憨,也越发会指使人了。
  萧寒潜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嘴里却冷哼,捏着李英歌脸,恶狠狠地亲她光洁的额头,贴着她的眉心道,“拿丈夫当丫鬟使唤,你就是这么为人妻的?”
  李英歌想起陈瑾瑜说的妻纲大振,咬着嘴直笑,从善如流的抓着簪子戳他鬓角的薄汗,“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我每天起床就先打一套拳,然后再沐浴更衣,晚上也是一样。”萧寒潜告诉她自己的习惯,替她将簪子嵌入脑后团纂,扬着下颌去扎她嫩嫩的脸,“媳妇儿,你要不要帮我刮胡子?”
  经过一晚,青青短短的胡渣越发扎人,萧寒潜呼出的气息,却有翠竹的清香。
  李英歌恍然,才知院中竹林是他打拳的地方,一时被他扎得发痒,忙伸手抵住他逼近的身形,娇娇的道,“寡虞哥哥,别闹了,待会儿还要进宫”
  她撒娇,萧寒潜却不放过她,轻啄她的鼻头唇瓣,不时拿胡渣去蹭她的嘴角,低笑道,“很刺?你真不喜欢,那我就刮了?”
  李英歌嗯了一声,踮起脚回亲他一下,颇有些打发人的意味,“好了,快去净房沐浴。”
  也许这就是娶了媳妇儿的好处之一。
  会倒过来哄他,还会主动亲他。
  萧寒潜心下即得意又满意,轻轻抱了抱李英歌,才大步进了净房。
  二人整装出枫院的时候,天边还挂着星子,苍穹一片黑蓝。
  “你的陪房都安置在松院里。以后你见人理事,也在那里。”萧寒潜牵着李英歌漫步,带她认路,走上通向左路松院的甬道,语带提点道,“汪曲早年应该和你说过,枫院、外书房和马场是可以放心出入的。除了枫院和松院,我的奶嬷嬷住在右路东侧的竹院,其他的院子和人,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可见王嬷嬷在萧寒潜心中,在乾王府后院的地位。
  李英歌暗暗挑眉,抬眼瞥见伸展出松院墙头的枝桠,不由失笑。
  枫院种的是翠竹,松院种的却是桂树,也不知竹院种的是不是枫树,这样算下来,岂不是还该有个桂院?
  院名和植被不符,也不知是谁的主意?
  李英歌眨了眨眼。
  萧寒潜觉得媳妇儿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嘴角不自觉的就勾起来,等进了松院上了餐桌,就笑道,“确实有个桂院,种的是松树。和竹院在一块地界,因在右路南侧,府里只称南偏院,不称桂院。
  我出宫建府的时候还有些年少意气,想着和父皇作对,就为难内务府的人。移植翠竹的偏要叫枫院,种了桂树的偏要叫松院
  认真算起来,我在府里住的日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两年多。之前不是在官署就是在宫里,这次趁着大婚久住,才发现早年在各处种下的小树苗,都已长得郁郁葱葱”
  倒也算乾王府的一道奇景。
  只是不知道当年启阳帝有没被气到,原来萧寒潜的别扭病是从小就有的
  李英歌捧着粥碗笑。
  萧寒潜只觉得媳妇儿又乖又傻,伸手抹去她嘴边的饭粒,指腹若有似无的在她嘴边一摩挲,忽然道,“昨天在正堂左上首的那位,就是你和陈瑾瑜的师父,无归道长?”
  拜别父母时,无归道长亦占了一席尊位。
  李英歌点头,想到之前去兴园,无归道长说起喝喜酒时的怅然口气,不由道,“师父虽有些神神叨叨的,其实面冷心热,这几年教导我和瑾瑜姐姐很尽心。”
  萧寒潜收回手,乜一眼李英歌,垂眸嗯了一声,“确实一表人才。”
  李英歌一愣。
  她想起李家下人私下议论,说要不是无归道长和国师有渊源,又有城阳大长公主出面,否则早被惊鸿一瞥的宾客抢着下帖子宴请。
  甚至还有些混不吝的,竟探问起无归道长是彻底出世,还是有望还俗,想要召进自家做乘龙快婿。
  可见无归道长的美貌,撩动了多少凡心。
  萧寒潜这一声赞,怎么听起来有点酸味儿?
  无归道长可是她的师父!
  李英歌又眨了眨眼,夹了筷醋溜黄瓜丝送到他嘴边,睁大眼睛笑,“寡虞哥哥,酸不酸?”
  跟他玩这种嘴皮子上的小把戏?
  萧寒潜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细嚼慢咽的品尝,翘着眼尾看李英歌,“酸。”
  李英歌默默抖了一抖,总觉得萧寒潜的语气饱含暗示和威胁
  随侍在屋内的谢妈妈也抖了一抖,偷偷看向餐桌,就见萧寒潜不再说话,却弃公筷不用,就那样毫不忌讳的用自己的筷子给李英歌夹菜,自己吃完了,就换了勺子喂李英歌喝粥,又是擦手又是擦嘴的。
  临到早膳毕,接过茶水先细细吹温了,转手又喂进了李英歌嘴里。
  李英歌泰然处之。
  谢妈妈却是半喜半忧,视线不由追着二人,看着萧寒潜站在台阶下等李英歌,伸出手去牵她,二人并肩走,不知李英歌说了什么,萧寒潜偏过头,吹去她发间不知怎么沾上的桂树叶,俊美测验漾开浅浅的笑,附耳逗李英歌,惹得李英歌去晃他的手。
  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罩着天际破开的晨曦,说不出的静好迤逦。
  谢妈妈险些被这幅和谐画面闪瞎老眼,忙掖起袖子遮脸。
  心下嘀咕,英哥儿和乾王殿下这节奏不对啊!
  她左看一眼,这才想起因着萧寒潜不喜婢女近身,她进来服侍时,就没带常福等人。
  往右再看,常跟着李英歌进出的常青也不在,这会儿大概和小福丁儿在车马处,准备跟着李英歌进宫。
  谢妈妈的目光一转,落在亲自打点早膳的汪曲身上,老眼骨碌碌一转,随手从攒盒里抓了把糖塞到汪曲手中,嘿嘿笑道,“汪公公,我怎么瞅着,殿下和我们英和王妃,不像新婚第一天,倒像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她私下没少抓着常青探问,知道萧寒潜对李英歌好,却没想到,好到了这个地步!
  原以为萧寒潜是拿李英歌当妹妹疼,现在亲眼所见,顿时五味杂陈。
  李英歌总有长大的一天。
  对着皇子夫君这样没大没小的,将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汪曲却是半晌没作声。
  他六岁净身进宫,得过太后赏的糖,得过自家王爷分的糖,却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谢妈妈却拿他这个王府总管、王爷心腹太监当孩子哄。
  小王妃很可爱。
  小王妃身边的人也挺可爱的。
  汪曲温文的脸露出笑来,笑意直达眼底,“王爷面硬心软,其实最念旧重情。小王妃七岁上就和王爷常来常往,比不得旁人盲婚哑嫁,你只管尽心替小王妃打理好这松院。王爷和小王妃的事,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操心的。”
  谢妈妈脸色大霁。
  想到曾经的南花园,想到李英歌四年来为萧寒潜做的针线,一颗老心顿时落了地。
  她笑呵呵又抓了把糖塞给汪曲,摆手道,“您老且去接待坤翊宫的嬷嬷,喜帕的事要紧。这里我来替您收拾。”
  汪曲看着快要满出手掌的糖,眼中笑意更浓,轻轻诶了一声。
  坤翊宫的嬷嬷神色倨傲的杵在二门上,偏又不敢打着皇后的名号闯进枫院,一从汪曲手中拿到装喜帕的匣子,当下也来不及验看,催着轿子就急急赶回宫中。
  乾王府仪仗已经停在宫门外。
  天色刚刚微亮。
  萧寒潜抖袍下车,转身伸出手,声音几近耳语,“待会儿你看我行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旁的一概不必理会。如果谁给你脸色看,你也当没看见,一切有我。”
  这个谁,是指皇后吧。
  李英歌微微笑,毫不犹豫的将手放进萧寒潜的掌心,任他扶她下车,任他牵着她不放,微微仰起脸,脸上满是甜糯的笑,“我知道了,寡虞哥哥。”
  她背着光,晨曦在她仰起的俏脸上镀上一层清亮的光。
  萧寒潜眉眼一动,握着她的手送到嘴边,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宫门内外,只一瞬间,就投来无数道意味难辨的目光。    

  ☆、第236章 得先问我媳妇儿

  恐怕不消片刻,乾王如何旁若无人,在肃穆宫门外就对乾王妃行孟浪举止之事,就会传遍整座皇城。
  李英歌心念微动,脑子冷静脸反而红不起来,只得暗搓搓拧了自己一把,面颊生红晕,语带羞怯的喊了声,“寡虞哥哥”
  萧寒潜剑眉微挑,低低哼了声“鬼机灵”,俊颜扬起清朗大笑。
  这副“打情骂俏”的模样,不知又落进多少人眼中。
  小福全儿一副习以为常的憨样,无声冲小福丁儿和常青比了个手势,弃仪仗车马,掖着手在前头开道。
  深寂仿若无人的宫中,小道消息自有传递途径乾王夫妻一路往皇家宗庙而去,乾王自始至终都牵着乾王妃不放手,万年冷脸如冰雪消融,嘴角带笑,时而偏头低语,似在为乾王妃细细指点宫内景致。
  老夫少妻,乾王似乎极满意这位提前娶进门的乾王妃。
  坤翊宫的掌事姑姑琴姑姑嘴角噏合,低声禀话,见皇后听罢无可无不可的扯了扯嘴角,不由调转视线,看向倚坐另一侧的皇上。
  启阳帝半阖着眼似在闭目养神,侧耳听江德海捏着嗓子说罢,一直冷冷淡淡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
  琴姑姑不敢再看,垂眼扎着手,心下却是一叹。
  皇上皇后是少年夫妻,也曾蜜里调油恩恩爱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开始相敬如冰,两看生厌的?
  好像是在生下四皇子之后,皇后为了娘家的事,和皇上大吵大闹了一场,转天皇上就抬举了明妃,那一场吵闹就再也没和解过。
  之后渐行渐远,几乎撕破了脸。
  如今二皇子成了太子。
  四皇子也已娶妻成家。
  琴姑姑暗暗吁出一口气,听着殿外高亢的唱名声,忙压下纷乱心绪,擎着手去扶皇后离座,规规矩矩的落在启阳帝和江德海斜后方。
  皇家新媳拜谒宗庙,仪式冗长而枯燥,玉牒落成,萧寒潜掐着补服长摆不动,转身冲离了跪垫的李英歌伸出手,牵着媳妇儿拾阶而下。
  一个高大俊朗,一个娇憨乖巧,璧人如画,引得两侧随侍暗暗侧目。
  皇后冷眼看着,接过新媳妇茶碰了碰嘴,冲琴姑姑抬了抬手。
  琴姑姑接过李英歌敬上的针线,代皇后回了一套石榴花开的红宝石头面。
  李英歌磕头谢过。
  江德海却笑呵呵弯着老腰,亲自扶起李英歌带到启阳帝近前,才袖着手退开。
  李英歌心下讶然。
  就听启阳帝温声开口,“小四媳妇儿,你是朕为小四选的,即入了乾王府的门,往后就要为小四当好乾王府的家,莫让朕失望。做好你的乾王妃,持身立正,恭顺温良,你好了,你在乎的人自然跟着得好。”
  这是要她别因娘家败落的事,心怀怨恨?
  放在这个时候说,略马后炮,却不似警告,反而似在为她的乾王妃身份撑腰。
  这本该是为人婆母的皇后,该说的训诫话语。
  李英歌敏锐的察觉到,皇后自带的冻人气压,似乎又冷了几分。
  只是启阳帝如此“亲切”,她只得再次对自己下狠手,借着宽袖遮掩,又暗搓搓拧了自己一把,红着脸轻声道,“谨遵父皇教诲。”
  启阳帝似乎很满意这一声“父皇”,不仅仔细翻看过李英歌敬上的扇套,还挪了下龙臀,摘下腰间玉佩,亲手递到李英歌眼前。
  大概是随身携带多年,常常信手把玩,那玉佩通体润而亮,论起水头来倒是寻常,还不如陈瑾瑜送她的那块玉玦看着名贵。
  李英歌暗暗挑眉,抬眼去看萧寒潜,却瞥见皇后身旁的琴姑姑脸色微变。
  萧寒潜眸色微凝,对上李英歌询问的目光,才展颜道,“父皇给的,你接着就是了。”
  李英歌乖乖点头,略一犹豫,没有将玉佩交给常青拿着,而是当场就系在了腰间。
  启阳帝颔首,笑道,“很好。”
  也不知是赞李英歌夫唱妇随好,还是说李英歌带上玉佩的举动好。
  李英歌腼腆的笑。
  等出了宗庙,萧寒潜有意放慢脚步,假作替李英歌抻衣襟,低声道,“这玉佩是皇祖父传给父皇的。父皇没有给皇兄,也没有给皇嫂,没想到却给了你。”
  放在寻常人家,就是足以彰显地位的传家之宝。
  没给太子、太子妃,也没给萧寒潜,却给了她这个嫡幼儿媳。
  李英歌愕然,看了眼前方御驾凤辇上的启阳帝和皇后,撇嘴道,“父皇这是拿我当枪使,和母后打擂台罢?”
  萧寒潜一愣,捏了捏李英歌的小鼻头,龇牙道,“鬼机灵。什么话都敢说。”
  死都死过一回了,这天家深宫,有什么好怕的。
  李英歌默默腹诽,拽着萧寒潜的袖口描补道,“寡虞哥哥,我只跟你说。”
  “傻媳妇儿。”萧寒潜被她拽得心弦都跟着动了一下,反手轻轻捏了捏李英歌的手心,教她道,“记得我的话,待会儿认亲照着规矩来就是,等我去接你,知不知道?”
  李英歌甜甜的笑,“知道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媳妇儿乖起来这么招人疼?
  萧寒潜强忍着才没有再逗她,嗯了声带上小福全儿,慢悠悠的撵上御驾。
  “老夫疼少妻?”启阳帝居高临下的斜睨着萧寒潜,冷笑道,“朕倒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还是个儿女情长的!宫门守卫的禁军哪个不是高门里提拔出来的,宫里当差的哪个是聋子瞎子,你倒好,疼媳妇儿疼到宫里来了?怎么,嫌御史台没事干?”
  御史台的言官巴不得多做点业绩,温柔乡英雄冢,这事儿放到皇子亲王身上,罪过可大可小。
  萧寒潜不以为然,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启阳帝,懒懒道,“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疼,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您总不能让儿臣把人娶进门了就算完了,儿臣爱重她,再有皇祖母和姑母护着,对内对外,谁再敢欺负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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