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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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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萧寒潜往万寿宫去时,小福丁儿就抢先迎了出去,路上将这大半天经历的人和事,事无巨细的都报给了萧寒潜。
  他明知故问,李英歌不介意再多答一次。
  萧寒潜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又弯又亮,笑容没有半点勉强,此时抵着他的额头歪靠在他肩上,说话细声细气的,像在和他随意耳语,这才敢笃定她忽然这样粘他,并非是因为受了他不知道的委屈。
  他的心悄悄开出欢愉的花来。
  又生出一丝难以言状的怪异感觉。
  他垂眸,看她把玩着他长指的小小柔荑,不由扬起下颌,亲了亲李英歌的眉心,“小机灵鬼。”
  是听小福丁儿说了她如何装傻卖乖,躲过诸人试探又圆了玄术的事,才有感而发,说她机灵吧!
  李英歌抿着嘴笑,全然放松的身心如自有意识,不自觉的就嘟起嘴娇气道,“要是今天没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能单单和皇祖母、干娘、瑾瑜姐姐小聚就好了!”
  “如果你也在场,就更好了。你都不知道,看着那些或笑或嗔的人,听着满屋的环佩叮当,我就忍不住想你。”李英歌扬起小脸,轻轻回亲一下萧寒潜的下颌,声音低了下去,“寡虞哥哥,还是和你在一起最好了,我好欢喜你。”
  萧寒潜本还觉得下巴叫媳妇儿亲得心都跟着痒起来,待听到后半句,下颌线条顿时紧绷,默了几息再开口,声线越发暗哑,语气几近哀嚎,“媳妇儿,你怎么能这样?”
  李英歌一脸懵圈:我怎么了?
  怎么能这么突然又说欢喜他!
  上次是在他起居室的床上,这次是在他们回府的马车上!
  告白这样庄严神圣的事,他的傻媳妇儿,做起来竟这样随性!
  难道不能预告或提示一下,每次都这样猝不及防,他都不晓得该怎么办!
  心里欢愉的花却啵啵啵,随着他一瞬慌乱的心跳,开遍了心房。
  萧寒潜几乎幻听,觉得自己能听见心花怒放,花苞啵啵绽放的声音。
  李英歌哪里想得到,她家夫君的呆萌病又犯了。
  自上次告白被无视之后,她已然破罐破摔,怎么简单粗暴怎么来,不求他回应,只求心中无愧,不留遗憾。
  她瞥了眼萧寒潜骤然紧绷的俊颜,只觉莫名其妙,干脆不理他可能又跳跃到爪哇国的思维,抓着裙摆把腿架到他的大腿上,笑微微道,“寡虞哥哥,你给我捏捏腿。”
  到底年幼,今天跪来拜去大半天,腿酸了吧?
  萧寒潜低低哦了一声,大手下意识的就按上李英歌的膝裤,按了两下,脸顿时黑了。
  他怎么被他傻媳妇儿带歪了?
  比起她突然说欢喜他,腿酸又算个什么事儿!
  话茬一过,他还怎么接回去?
  不过他媳妇儿这颐指气使的小模样,还蛮可爱的
  他不由想起李府那座生人勿近的南花园。
  他的傻媳妇儿是娇养着长大的。
  她这样粘人又娇气,难道只是在对他撒娇?
  “你对着你娘,也是这么撒娇的?”萧寒潜心头悸动,问得心不在焉,身体却自有意识,将李英歌托抱着背靠在自己怀中,任她双腿叠着自己抻直的长腿,长臂绕到她身前,有一下没一下按压着,“你娘护你护得紧,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也惯着你?”
  这么说来,还真是!
  杨妈妈帮着谢氏管家理事时面色肃然,谢妈妈管教东跨院下人时也是个火爆脾气。
  到了她跟前,个个都顺着她纵着她。
  李英歌赫然的笑,晃了晃松乏下来的小腿,仰着头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让我娘给我捏腿。我敢提,她就能瞪死我!”
  不敢和谢氏提,却敢指使他。
  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越过谢氏,成了他媳妇儿心中最亲近的人?
  萧寒潜心头一动,低头就着她仰起的小脸,含着粉舌不让她缩回嘴里,描摹着她的唇瓣含糊道,“媳妇儿,你刚才说我好闻?以后你也和我一样熏三匀香,好不好?”
  李英歌暗道这人果然思维跳跃,一时被他半含半亲得小脸红红,只得也含糊着声音道,“好。”
  早年她问起他身上熏的是什么香,他也曾提过送她三匀香,当时她想着避嫌,没有接受。
  如今既成夫妻,她不再介意和他用同一种香。
  如果被陈瑾瑜察觉,肯定又要跳着脚说他们是在无形秀恩爱。
  李英歌想着就觉得好笑,答得却毫不犹豫。
  萧寒潜心头大定。
  果然!
  如果不是拿他当最亲近的人,以前不肯的事,现在怎么又肯了!
  所以和他坦诚相对时不扭捏,所以指使他做事时没大没所以半天不见他就粘上来撒娇!
  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傻。
  早知道嫁给他,她的心就会自动靠向他,他又何必按部就班费尽心思,又是策划约会,又是惦记着增进感情的!
  原来他媳妇儿这样乖巧,这么好收买这么好搞定!
  他忽然又很庆幸。
  庆幸自己不顾父皇黑脸,坚持将婚期定得又急又近。
  原来提前娶了媳妇儿,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她说欢喜他,又是哪一种欢喜?
  她定也是欢喜谢氏的,也曾这样撒着娇对谢氏这样说过吗?
  还是只是拿他当最亲近的人,而不是男人?
  萧寒潜才放松的面部线条又紧绷起来。
  女孩子的心思好难猜。
  真是磨死人了。
  心念兜来转去,亲吻就显得有些心猿意马。
  李英歌只当他顾忌着在外头,也就浅尝辄止的缩了缩脑袋,窝在萧寒潜的脸侧道,“寡虞哥哥,车里备着醒酒汤的,你难受的话就用一些?”
  鼻息交融,她才发现他不止是酒气上脸,脸颊也有些烫。
  “信国公和老三帮着我挡酒,我没喝多少,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其他人看。”萧寒潜想说自己没醉,又觉得纷纷扰扰的心绪,扰得酒气上心头,他似乎真有些醉意,语气饱含浓浓的无奈,“媳妇儿,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撩完他就没事人似的,害得他像个愣头青似的胡思乱想。
  李英歌暗道这人思维又跳跃了,果断无视他奇怪的说话,只接着前半句讶然道,“干爹和和王殿下帮你挡酒?”
  看和王妃唯诺的样子,就知道和王大概如传言一般,是个无用书生气的闲王。
  而信国公内敛沉稳,也不像会在酒席间挥舞长袖的性子。
  “你喊信国公干爹,他自然要在外人面前帮着我。至于老三,他跟谁都走的不近,所以对事不对人,这种场合,他一贯是和稀泥的和事佬。”萧寒潜无意多说武王、贤王那副假亲热的嘴脸,也无意再替李英歌捏脚,只将人调转过来,横抱于腿上,语气沉沉道,“醒酒汤就算了。元姑姑是不是准备了凉粉果?”
  语气好暧昧啊!
  李英歌听懂了他的暗示,红着脸眨眼道,“快到乾王府了。你想吃凉粉果吗,那我帮你取一碗?”
  “傻媳妇儿,你要是怕人看出来,让马车直接停进二门不就行了?”萧寒潜哄她,挨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哑声道,“有了你,这世上再无凉粉果,你就是我的凉粉果”
  这话好肉麻啊!
  太羞人了!
  李英歌耳朵眼都红透了,一等萧寒潜贴上她的嘴角试探着摩挲,忙闭上了眼。
  她微微张开口,他就立马闯了进去,辗转着吃他的“凉粉果”。
  李英歌只被动受着,怕一会儿收不住势。
  萧寒潜极尽温柔。
  心却跳得又急又快。
  他用了凉粉果的借口,待会儿放开她后,就顺着刚才的话茬,告诉她他已经不喜欢吃元姑姑做的凉粉果了,现在只喜欢吃她这个凉粉果。
  他只喜欢她。
  他的傻媳妇儿会不会听不出这一层意思?
  不如,说得直白一点?
  她直白的说欢喜他,他心跳如鼓。
  如果他也直白的说欢喜她,她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只是把他当亲人夫君,而不是男人
  萧寒潜觉得自己的心又乱了。
  身下马车却是一震。
  李英歌忙轻轻推搡,萧寒潜猛地退开来,沉着声音道,“直接驶进二门上!”
  跟车的小福全儿和小福丁儿面面相觑,又去看同样面色一凛的常青。
  三人不约而同的听出了萧寒潜语气中几不可察的气急败坏,不敢问不敢耽搁,忙遣散仪仗,亲自跟着进了二门。
  “寡虞哥哥?”李英歌也觉得萧寒潜情绪不对,往常欺负完她总是得逞的坏笑,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她拍着他的胸口顺气,“回了枫院还是用碗醒酒汤吧?”
  有些人喝酒上脸,本来没事,马车颠簸酒气翻涌,许就难受了。
  萧寒潜盯着她动作温柔的小手,听着她没心没肺的关心话语,再次错过时机的邪火顿时泄了个精光,深看了李英歌一眼,抿着薄唇不做声。
  李英歌默默一抖。
  为什么她家夫君看她的那一眼,有点哀怨?
  她忽略了什么吗?
  李英歌冥思苦想。
  萧寒潜看她呆呆的小模样,越发没脾气,暗暗长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安抚似的亲了亲,“我听你的,回去就用醒酒汤。”
  李英歌松了口气。
  萧寒潜无奈的笑,敛起半路夭折的心思,抖袍下车,背对着马车道,“媳妇儿,我背你。”    

  ☆、第242章 不能狼狈为奸

  乾王府,从来称不上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
  小福全儿和小福丁儿闻言对视一眼,门神似的杵在车架旁一动不动,暗暗冲常青使了个眼色。
  常青脚下不再踯躅,当先跨进二门,所过之处徒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转瞬变低随即消弭,一眨眼,常青就窜了个没影儿。
  萧寒潜往身后勾了勾手,头也不回的低笑道,“常青清过场了,不怕有人看见了,上来罢。”
  李英歌站在车辕上,讶然的目光掠过萧寒潜宽厚的肩背,落在安静得仿佛一个人都没有的二门内。
  她一瞬犹豫,耳边又响起萧寒潜淳淳的声音,“不是说腿酸?我背你还不好,嗯?”
  语气无奈而戏谑。
  李英歌咬着唇笑,乖乖趴到萧寒潜背上。
  他勾着她的双腿,小心翼翼的往上颠了颠,长腿迈步,步伐又大又稳。
  背着她走在通向枫院的幽长甬道间,日光穿过冠盖成荫的枝叶,洒在二人交叠倒映在地上的斜长倒影上,斑驳而璀璨。
  他从不曾屈尊降贵的背过她。
  最常做的是霸道的打横抱起她。
  拿腿酸当借口背她,不过是做给乾王府的人看的。
  就像之前在外对她的亲昵,也不过是做给宫里的人看的。
  刻意为之,却是真心护她,想让她这个根基浅薄的乾王妃,尽快站稳脚跟。
  李英歌心间泛甜,甜到几近酸疼,小手搂着萧寒潜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寡虞哥哥,谢谢你。”
  萧寒潜懒懒的嗯了一声,语气惫懒而叼坏,“只是口头道谢,是不是太没有诚意?”
  早在四年前,他就明白告诉过她,乾王府有不少宫里宫外安插的钉子。
  即便常青清过场,难保暗处没有人窥探。
  否则他又何必非要背她?
  现在却要她当众拿出“诚意”来谢他,这个无赖!
  李英歌暗暗磨牙,眼中狡黠神色一闪而过,拱啊拱把脑袋拱上萧寒潜的肩头,偏头对着他的耳廓小声嘟呶道,“寡虞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好欢喜你呀。”
  看似在和萧寒潜耳语,实则掩人耳目的,偷偷轻啄了一下他的耳垂。
  “寡虞哥哥。”李英歌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这样算不算有诚意?”
  她没能听到萧寒潜的回答,却肉眼可见,眼睁睁看着被她亲过的耳垂,慢慢的,慢慢的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李英歌睁大了眼睛。
  萧寒潜这个无赖也会害羞!
  李英歌忍俊不禁,暗搓搓的拿手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垂,趴在他的肩头无声的笑。
  全然没发现萧寒潜宽厚的脊背一颤,她看不见的正脸亦是薄晕染颊,从来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萧寒潜,背着她双颊氤红。
  心下却无声哀嚎又来了!
  他媳妇儿怎么又说欢喜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欢喜二字落在耳中,竟能令他心悸如斯。
  萧寒潜一时欢欣一时郁闷,哪里敢再逗小媳妇儿,进了枫院直奔拱桥上的敞厅,一脚踢远矮几旁的冰山,也不放李英歌落地,高大身形一弯一转,就将李英歌安置到了矮塌上。
  “这里凉快,你和衣歇个午晌。在宫里忙乱了大半天,今天晚膳我们就在枫院用,不去别处。”萧寒潜斜坐榻边,替李英歌褪了绣鞋首饰,抱着她双腿放到自己膝头上,动作轻柔的按着压着,口中接着道,“我再帮你捏一捏,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怕筋抻不开”
  他要是一心对人好,真是能好到无微不至。
  李英歌舒服的叹了口气,拽着萧寒潜的袖口,和他闲话,“我娘说,中午不睡下午要疯。寡虞哥哥,你也睡一会儿吧?”
  谢氏这都是哪儿来的歪理?
  萧寒潜剑眉微挑,嘴角却扬起来,低头亲了亲抓着他袖口的葱白纤指,哄孩子似的道,“我还有些事要做,你乖乖的,嗯?”
  绕是他现在身上没有差事,诺大乾王府也有大堆的事务,等着他处理。
  李英歌没有多想,被他按得眼中泛起朦胧的困意,嗫嚅着道,“那你别忘了喝醒酒汤”
  萧寒潜哪里有心思喝醒酒汤,哄着李英歌睡着后,就轻手轻脚的离开矮塌,立定于矮几一侧,长指点着矮几旁装卷轴的半人高曲颈美人瓶,抽出卷图纸细看一遍,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折身拿镇纸压住四角,将展开的图纸平铺在矮几上。
  风吹起敞厅四面挂着的帷幕,层叠白浪下,矮塌上的李英歌侧卧酣睡。
  萧寒潜静静看了一会儿,才拾阶而下,转入院中竹林。
  汪曲早就从连接竹林的暗道而入,等在萧寒潜惯常打拳的老地方。
  他一听小福全儿禀报过宫里的时,稍一联想,就晓得自家王爷一路背着小王妃回枫院的用意。
  虱子多了不怕痒。
  以前懒怠管那些钉子眼线,不过是让宫里宫外的某些人能放心。
  如今借那些钉子眼线,也好叫府内外都看清楚,王爷有多疼爱维护小王妃。
  他此时前来,一为例行公事,看王爷有无特别吩咐,二为提醒一声自家王爷,府里有了女主人,有些蹦哒得太欢的钉子,该动手处置了。
  汪曲皱着眉头,心中正快速过滤着名单,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收敛思绪,一抬眼,皱起的老眉毛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他几乎是本能的察觉到,一向对他笑得儒雅矜贵的王爷,此时此刻,又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这才出去不到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不等他开口说正事,萧寒潜就抿着止不住上翘的嘴角,似在努力板着脸,将李英歌又突然说欢喜他,而且半天内说了两次的事,告诉了汪曲,飞扬的剑眉微微蹙起来,“汪曲,她怎么能这样?难道对女孩子来说,喜欢一个人是可以挂在嘴边,随口乱说的?”
  汪曲心里直冒汗,忍不住抬头望天。
  要不是他和王爷悬殊的身份摆在那儿,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哪家吃饱了撑着的闲老汉,正和隔壁老萧家的傻儿子掖手对站,成日风花来雪月去,简直纨绔又堕落。
  他忽然意识到,事态有点超出他的意料。
  他家王爷于男女情事上,好比一张罄竹待书的纯净白纸。
  才子佳人的话本到底是邪道。
  没得扰乱他家王爷的心境。
  他也不能再和他家王爷狼狈为奸啊呸,他不能再和他家王爷一起瞎捉急。
  他拿他当半个长辈,他要做的,不应该是跟着乱出主意。
  他心疼他,却不能再纵着他。
  汪曲心念大定,脑中不由想起谢妈妈随手塞给他的那两把糖,老眉毛不抽了,温和的笑意从脸上直达眼底,“王爷,依老奴看,李夫人教出来的人,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有颗至情至性的赤子之心。
  您与其自乱阵脚,患得患失,不如顺其自然,该如何还是如何?您仔细想想,以前您对小王妃如何,现在对小王妃又如何?小王妃,或是谢妈妈他们,可曾因时过境迁,而对您转变过态度,来往之间可曾有过落差?”
  萧寒潜闻言神色一冷,凤眸微微眯起,眼中若有所思。
  汪曲心头一松,笑容越发真挚,“您心中欢喜,若是无处可诉,尽可说给老奴听。您高兴,老奴只有更高兴的。不过,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老奴回头就一并烧了。您再要找老奴问计,老奴斗胆,只愿出耳朵,不愿再出嘴。”
  萧寒潜心头微凛。
  小时候他压不住脾气,在外头闯了祸闹出事,谁都不敢劝他,也不敢管他。
  只有汪曲,总是像现在这样,笑着闲话着,温言劝谏着。
  患得患失,自乱阵脚吗?
  他还真是失了平常心。
  萧寒潜哂然一笑,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看着汪曲道,“我知道了。”
  他说知道了,就是真的知道了。
  汪曲眼中笑意又深又浓,点到即止不再多说,转而道出一串名单,请示道,“那些个暗桩,之前留意的是外院的动静。如今小王妃入主内宅,就怕他们把主意打到松院,或是王嬷嬷的竹院。王爷,所谓时机,正是当下。”
  他脸上笑容尽收,徒然显露出太监特有的阴恻神色,抬手比了个格杀无论的手势。
  萧寒潜凤眸半垂,眼睫打在脸颊上的阴影,令他看起来冷酷而无情,语气却透着慵懒的笑意,“不急。且让他们再蹦哒几天,总要让人知道知道,我的王妃,这几天在府里是个什么情况。
  明天我会陪她见见竹院的人,等后天回门之后,你再动手。到时候不必遮遮掩掩,拉到二门上军法处置,让乾王府所有的人都去观刑。”
  正好叫那些喜欢盯着他的人看看,为了他的小媳妇儿,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汪曲心领神会,脸上阴狠神色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意态,却行退下的脚步微微一顿,掖着手抬眼看向萧寒潜,到底还是含笑说了句,“小王妃真性情,老奴盼只盼,王爷能和小王妃琴瑟和鸣。小王妃言行娇憨,老奴深觉,小王妃果然如王爷所说,十分可爱。”
  萧寒潜眸色倏忽亮若星子,缓缓露出清朗笑容,轻轻嗯了一声。
  李英歌却轻轻“咦”了一声,她坐在矮塌上揉眼睛,环视一圈空荡荡的敞厅,乍醒的目光就落在了榻前矮几上。
  风吹着图纸沙沙轻响,透过白色帷幔的光线较之她入睡前,略显昏暗。
  却仍能清晰的照出,图纸上错落有致的庭园堪舆图。
  李英歌顿时清醒过来,探身靠上矮几,讶然半晌,喃喃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    

  ☆、第243章 我很喜欢

  枫院上空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
  和上次的短促而有规律不同,今天的铃声随意而零乱。
  李英歌心头一动,循声起身,撩起帷幕望去,才惊觉暮色四合,竹林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
  她折身卷起图纸抱在怀中,提起裙摆小跑下拱桥,寻着亮光,钻入竹林。
  竹影婆娑,飒飒轻响,空气中满是翠竹的清香,渐行渐深又隐约有丝丝缕缕的焦香味萦绕鼻端,李英歌面露讶然,提着裙摆站定在火光大盛之处。
  一方细沙铺就的空地,经年日晒雨淋的陈旧木桩,青竹扎成的桌椅,四角立着的石柱宫灯,支着铁架的篝火,散乱、简陋、粗旷,搭在一起却独成一副悠然画面。
  “媳妇儿真乖。”萧寒潜抬眼,看向李英歌的眼中满是浓浓的揶揄,“我一拉铃,你就知道找过来。若不是确定你只比我小十岁,我还以为你也是属狗的。”
  李英歌果断无视犯幼稚病的夫君,抬手摸上木桩上凹凹凸凸的痕迹,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大又亮,“寡虞哥哥,你就是在这里打拳吗?”
  “你要是不怕辛苦,每天早晚跟我一起?”萧寒潜嗯了一声,拍了拍身侧竹椅,“媳妇儿,坐过来。我烤肉给你吃。”
  五月天,竹林里,烤肉。
  萧寒潜这是哪儿来的奇思妙想?
  李英歌莞尔,这才发现正掖着袖子烤肉的萧寒潜,已经褪去亲王补服,换上她做的居家道袍,遂边往竹椅蹭,边解诰命服的暗扣,眨着眼睛问萧寒潜,“寡虞哥哥,我能不能把外裳脱了?”
  “脱。”萧寒潜语气几近叹息,以前要他哄着骗着,现在成了他媳妇儿,倒是“奔放”得很自觉,瞪着李英歌的明亮凤眸半是无奈,半是纵容,“这里没人敢乱闯乱看,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先坐过来,乖。”
  李英歌笑着应声,随手将外裳和礼服大摆裙搭在木桩上,只穿着中衣衬裙,倚坐到萧寒潜身侧。
  “怎么出了一头的汗?”萧寒潜皱眉,长指擦过手巾,就拢上李英歌睡乱的小脑袋,三两下就用簪子替她绾起一头青丝,又抽出汗巾围到李英歌的胸前,指腹摩挲去她额前细汗,这才满意而笑,“嗯,不丑了。”
  这是真拿她当孩子照顾了。
  李英歌哑然失笑,低头看了看充作围兜的汗巾,抬手摸了摸高高束在脑后的马尾,眉眼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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