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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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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在同龄女孩子中算高挑,轮到萧寒潜这儿就成了娇小。
李英歌叹气。
“傻媳妇儿,快点长大。”萧寒潜失笑,拢起她胸前过于宽大的衣襟,抱着她回起居室,“你这样我不留你在京中,去了东北哪里还有心思领兵打仗,磨也要被你磨死了你快点长大,等我接你去东北的时候,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她不在他身边,他还能忍,等她回到他身边,他就不需要再忍了。
想到他之前逗她的话,再看只知道傻笑的小媳妇儿,萧寒潜又叹道,“放心,任是谁想巴结奉承,也不敢真的动送女人给我的心思。我的玩具,只给你一个人玩,好不好?”
呆萌夫君好像被她带坏了。
说话也变得简单粗暴起来。
李英歌眨着眼笑,“真的?”
萧寒潜狠狠亲了她一下,“真的!”
李英歌笑着滚到床边晾头发。
青丝铺展,月白里衣衬得她才沐浴过的肌肤粉嫩瓷白,宽松的里衣勾勒不出玲珑线条,却叫人越发挪不开眼。
床头亮着如豆灯火,萧寒潜慢慢俯过去,一面挑开衣襟,一面低低哄道,“好媳妇儿,你让我看看,仔细看一看”
他留在她胸口的痕迹映着昏黄光晕,半明半暗,有种破败的美。
萧寒潜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流连,长指摩挲。
李英歌没有阻止他。
不过欺负人是一回事,被人欺负是另一回事。
她红着脸扭啊扭,忽视不了萧寒潜落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只得说话来分神,“寡虞哥哥,母后对我的态度的好奇怪”
她将今天在坤翊宫认亲时,皇后前后大不同的态度细细说来。
“不必放在心上。”萧寒潜正忙着“研究”小媳妇儿的身体,呼吸时稳时不稳,话答得漫不经心,“姑母认你做干女儿的事,是我刻意没事先知会母后的。认干亲是大事,皇祖母和父皇乐见其成,母后如果赏赐只是为了情面,不是真心祝福,讨来又有何用?”
他给她风光,也要别人给她最真挚的祝福。
多皇后一道赏赐不多,少皇后一道赏赐不少。
他不要皇后锦上添花。
李英歌不扭麻花了,乖乖的任他“研究”。
察觉到她的顺从,萧寒潜心下窃窃的笑,不知钻到哪里的俊颜重新出现在李英歌的视野里,俯看着她道,“有些人,注定讨好不了,你不必委屈自己去迎合对方。你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母后的性子,不会真的刁难你,只会把账算到我的头上。
总归你不用常常进宫,等我走了,母后就更没有借口召见你。万寿宫还有皇祖母在,以后你只管怎么自在怎么过,多和姑母那里走动,知不知道?”
谢氏的担心白费了。
婆媳问题,已经被萧寒潜扼杀在摇篮中。
他不在乎她和皇后不和,甚至支持她和皇后不和。
于她,自然少了顾忌,多了分底气。
于皇后呢?
于萧寒潜呢?
皇后到底做过什么令萧寒潜心灰意冷至斯的事
李英歌心下怅然,伸手去抱萧寒潜。
萧寒潜无声的笑。
他就知道,他对她的好不需要藏着掖着,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就会软软娇娇的对他。
他对她的付出,从来都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他很喜欢这种对等的关系。
不像小时候,他努力想要靠近那个冰冷的身影,却永远得不到回应。
现在这样
真好。
“媳妇儿,好媳妇儿。”他轻声笑出来,细细亲李英歌软软的脸,大手往下探,“你再让我看一看?再看一下,好不好”
李英歌闭上眼,轻声答好。
这一看,就看到了天际微白。
某人求知欲太旺盛,生平第一次自己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次日搂着小媳妇儿赖床,错过了打拳的时辰。
李英歌边替萧寒潜整衣襟,边似笑非笑的斜睇着某人。
“晚上多打半个时辰的拳就是了。”萧寒潜摸了摸鼻子,语气却满是愉悦,“新婚三天没大又是在枫院里,谁还能揪你赖床的错不成?早上我陪你见见人,我们去松院用早膳,嗯?”
说的好像赖床是她的错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光看不够,又亲又咬的闹了大半夜!
李英歌冷哼。
萧寒潜大笑,抱了抱小媳妇儿,“好了,以后不再那样闹你了。你要是觉得没睡够,见过人就在松院再歇一觉,我不吵你,乖。”
这算不算家中无公婆的好处?
作息倒是自由。
李英歌嘴角微翘。
等用过早膳,二人就从松院上房的东次间,挪到了平日用来见人理事的穿堂。
穿堂西间布置成了小小花厅,萧寒潜牵着李英歌入座上首,汪曲领头,小福全儿在左小福丁儿在右,带着身后黑压压的人影排山倒海的跪了下去。
李英歌叫起,见萧寒潜微微颔首,就冲一旁待命的谢妈妈点了点头。
谢妈妈一身筋骨绷得倍儿直,扬声代李英歌不软不硬的说了几句话,就放了赏。
汪曲领头叩谢,花厅内的人如潮水般退去。
“外院管事的,一大半是内务府早年派来的。你有事就找汪曲,其他人不必记在心上。”萧寒潜伸手,牵着李英歌走向上房宴息厅,告诉她府里的人事,“小福全儿和小福丁儿你是熟的,如果懒怠找汪曲,只认准他二人就是。
外书房的院子里,还住着些幕僚清客,由王府的长史总管。你陪嫁嫁妆里的那些田庄商铺,如果有需要,可以吩咐府里的长史去办。府后头有群房,你的妈妈丫鬟暂时安置在松院,其他陪房,你要是没有安排,就先让他们住到群房里。”
也就是说,除了汪曲几个老面孔,乾王府的长史也是可以信任的。
又特意问她的陪房,意思是暂时别往府里安排差事。
乾王府的人,不尽是可信可用的。
这事她早在四年前第一次登门时就有所耳闻。
他既然要留她在京中,想来不会对此再放任不管。
李英歌了然点头。
萧寒潜微微笑,摸了摸李英歌的小脑袋,“别急,别怕,万事有我。我听汪曲说,松院除了你的奶娘谢妈妈外,都是些和常青一般大的小丫头?”
不陪送经过事儿的婆婆,倒陪送了一堆半大不小的丫鬟。
谢氏行事果然不走寻常路。
萧寒潜玩味的挑了挑眉。
☆、第248章 眉来眼去
宴息室的临窗大炕上铺着应景的龙凤喜红软垫,炕桌左右放着或粉紫或嫩黄的锦绣迎枕,对过一张罗汉床,靠墙排着玫瑰椅、锦杌子,矮几高案上错落有致的摆着盛花果的甜白瓷碟、盆,并无熏香。
布置焕然一新,多了柔和少了清冷,萧寒潜脚步微微一顿,剑眉越发高挑,偏头看李英歌,“你那奶娘,倒是一心疼你。”
洗漱用膳的东次间,见人理事的穿堂,都和这宴息室一样,原本无主的松院已然全部置换过摆设、物什。
谢妈妈这两天闲得长蘑菇,又无法进枫院服侍,干脆开了箱笼,将松院重新捯饬了一遍。
一看,就是按着李英歌的喜好来的。
宴息室的布置,隐约有几分南花园绣楼内室的影子,萧寒潜眼底浮起笑意,牵着李英歌送她上炕,动作温柔,语气却暧昧,“倒像回到我们初见的那晚你的闺阁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他只去过南花园,唯一一次夜探小媳妇儿的闺阁,却是月黑风高,不曾仔细打量过室内模样。
而初见那晚,一个负伤在床,一个高举剪刀,一个冷冽警觉,一个好心照顾,萧寒潜却错将李英歌当不轨之徒,险些一巴掌拍飞小未婚妻。
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李英歌抿着嘴笑。
萧寒潜却一脸别扭,靠在粉粉嫩嫩的松软迎枕上,略显不自在的调整了下姿势,口气颇有些嫌弃,“媳妇儿,你喜欢这种跳脱的颜色?”
他气质冷峻,衬着粉紫嫩黄的迎枕,确实有点跳脱。
这些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娇嫩颜色。
“你不喜欢吗?”李英歌问得正经,却不打算迁就他,错眼见炕桌下收着她惯用的针线笸箩,越发觉得亲切,语气就带出在家时的娇嗔来,“我还打算给你做一些亮色的衣裳”
萧寒潜顿时不嫌弃了,一脸正经道,“喜欢。只要是媳妇儿做的,都喜欢。”
似乎两人越亲密,萧寒潜就越油嘴滑舌。
李英歌皱了皱鼻子。
萧寒潜朗声大笑,伸手去刮她的小鼻头。
刚止步门外的谢妈妈听得喜上眉梢,佯咳着通传一声,就掖着手领着一溜丫鬟进来。
常青为首,常福、常缘紧跟着,十几个大小丫鬟倒柱子似的拜了下去。
认的是李英歌这个旧主,也是萧寒潜这个新主。
“婚期定得急,陪嫁丫鬟和陪房的人,夫人一气儿都交给了我。”谢妈妈满脸笑,晓得李英歌那阵子忙着做认亲的针线,也没正式见过人,少不得半是解释半是引见的接着道,“常福、常缘,王爷是见过的。剩下这十个丫鬟,是夫人早早就为王妃备下的,都是一水儿常字辈的。”
正是谢氏养在外面,各有本事的那批常字辈丫鬟。
常青早和人混熟了,又深知萧寒潜一向不将不相干的人看在眼里,就当起了半个东道主,指着新来的那十个,道出哪两个会追踪刺探,哪两个会算账做生意,哪两个人脉广,哪两个会管家理事。
她得了谢氏的交待,半点不隐瞒,指向最后两个,道,“这两个姐姐,会杀猪宰羊。”
萧寒潜愕然。
李英歌汗颜,忙岔开话题道,“起先忙乱,我也没顾上多问,都叫什么名字?”
十个常字辈丫鬟两两并肩站,齐齐矮身,报上名字,“奴婢常一,奴婢常二”
从常一排到了常十。
李英歌和萧寒潜:“”
对于不涉及女儿福运的人,谢氏取名取得好随性
听着不像丫鬟,倒像哪里量产的打手。
李英歌无语挥手,谢妈妈识趣的退到门外,只留常青和常福、常缘守在外头,让常一等人自去当值。
“杀猪宰羊?”萧寒潜谁都没记住,只记住了膀大腰圆的常九和常十,薄唇微抿,忍着笑打趣李英歌,“原来我的媳妇儿,还是个统领能人异士的小富婆。”
他心念稍一转,就猜到了谢氏为女儿培养这些人的用意。
要训得忠心本分也许不难,要锤炼出花样本事,却少不了大量的金钱投入。
可见谢氏是个隐性土豪。
而好男不要爷娘田。
照谢氏的脾性,多半是把自己名下的人和财,都贴补进了女儿的嫁妆。
婚礼时的嫁妆是做给外人看的面子,符合李家的现状,而兑成大把银票的压箱钱,才是明眼人都看不到的里子。
压箱钱是不上嫁妆单子的。
李英歌如今还真是个小富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英歌被萧寒潜打趣得小脸微红,干脆做出副小富婆的口吻,“到时候你要是缺钱少粮的,我给你添份子。”
萧寒潜哈哈大笑,语气里满是畅快,“我不要媳妇儿的钱。我要是缺人手,不如你把常九、常十借给我?”
让会杀猪宰羊的常九、常十高举屠刀,帮他冲锋陷阵吗?
那画面太美,李英歌忍俊不禁,瞪一眼笑得好傻的萧寒潜,没事找事干,摸索起针线笸箩来。
“这是给谁做的衣裳?”萧寒潜不再逗她,目光落在笸箩里做到一半的针线上,语气讶然,“怎么这样小?”
“给我小外甥做的。”李英歌想到李姝肚里的小宝宝,眸色和语气都柔和下来,“我和小承铭小时候的衣裳,都是杨妈妈、谢妈妈做的。我问过她们了,刚出生的小宝宝,就只有这么小。”
萧寒潜张开手比了比,“还没有我两个巴掌大!”
小宝宝的身量在他看来小得惊人。
但他更知道,小宝宝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
他昨晚才仔细“研究”过小媳妇儿的身体。
而新婚夜,他曾亲手探过小媳妇儿的花谷。
那么那么紧,那么嫩
萧寒潜耳根悄然泛红,看着手中小衣裳的目光却有些呆,俊美的五官纠结起来,抬眼看向李英歌,“媳妇儿,你还是慢点长大吧”
他忽然不敢想,不敢想他娇娇小小的媳妇儿,给他生小宝宝
李英歌闻言一愣,心念几转,才反应过来萧寒潜跳跃的思维又跳去了哪里。
这个又呆萌又无赖的家伙!
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呀!
李英歌啼笑皆非,脸颊却莫名飞起两团红霞。
萧寒潜不纠结了,只想捧着小媳妇儿的俏脸狠狠亲一亲。
他想闹她,谢妈妈却煞风景的又佯咳了一声,说着正经通报,语气却毫不掩饰偷听壁脚的欢悦,“王爷,王妃,王嬷嬷带着管事妈妈们来了。”
李英歌抱着针线笸箩不说话,瞪着瞬间老实,不再毛手毛脚的萧寒潜。
他声音清冷的让人进来,室内的气氛却温馨而旖旎。
王嬷嬷暗暗惊讶,快速瞥一眼分坐炕桌两侧的李英歌和萧寒潜,带着管事妈吗们叩拜。
乾王府的内宅早年无女主子,萧寒潜又闲少常住府里,比起外院各处的管事,内院的管事妈妈少得可怜。
谢妈妈却不敢放松,听着王嬷嬷唱名,细细对着应声的人脸,仔细对号入座。
李英歌的目光,独独落在王嬷嬷的身上。
四年不见,时光似乎没在王嬷嬷身上留下痕迹。
皮相不见衰老,气质越发沉敛温和。
想来内院一人独大,王嬷嬷这几年过得很好。
李英歌不露声色的收回打量的目光,示意谢妈妈放赏,就摆了摆手。
管事妈妈们今天不过是拜见新主子,见状就无声无息的却行退了下去。
王嬷嬷却没动。
李英歌眉角微挑,就听萧寒潜头也不抬的随意道,“嬷嬷可是还有事?有什么话,坐下说罢。”
回转的谢妈妈闻言就要去搬锦杌子。
却见萧寒潜随手一指,王嬷嬷斜签着身子,半坐在大炕对过的罗汉床上。
谢妈妈眉心微皱,瞥一眼面色如常李英歌,掖着手复又退到门边。
“潜哥儿如今娶得佳妇,于老奴来说,再没有什么事值得挂心的了。”王嬷嬷姿态端庄,微微倾着身子面向萧寒潜,含笑的目光在萧寒潜和李英歌之间打了转儿,再落回萧寒潜身上,眼角就隐隐泛起水光,“这阵子内宅忙乱,老奴也是忙得欢喜,忙得得偿所愿”
她满心感慨,看着萧寒潜的眼中盈满慈爱。
就像她一直喊着萧寒潜的乳名,饱含对小辈的疼爱和慨叹。
萧寒潜抬起头来,见王嬷嬷红了眼眶,剑眉无奈一皱,抽了汗巾递给王嬷嬷,话锋却是几转,“如今我成亲了,嬷嬷可别再这也不放心,那也要操心的。嬷嬷你看,这是王妃做给未出世的小外甥的衣裳,竟然这样小!
我记得您还收着我小时候的衣裳?回头你都找出来,让人抬到松院交给谢妈妈。要是有用得上的,你不如挑两件,给你阿姐送过去?”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李英歌说的。
能得皇子幼时的小衣裳,于康家来说是天大的福分。
李英歌眉眼弯起来,笑着道好。
“你少做些针线”萧寒潜伸出修长手指,弹了弹掌下堆叠起来的小衣裳,意有所指的乜了李英歌一眼。
少做些小外甥的针线。
多给他做些新衣裳吗?
李英歌抿着嘴,当着王嬷嬷的面不好和他斗嘴,只暗暗瞪着萧寒潜。
萧寒潜挑眉,眼底的戏谑笑意不容错失。
落在王嬷嬷眼中,却别有意味。
她高贵矜持的潜哥儿,竟毫不避讳的,和李英歌眉来眼去。
这
王嬷嬷捏着汗巾压眼角的动作一顿。
她不由暗暗打量焕然变样的宴息室,斜签着的身子几不可察的转向李英歌的方向。
鼻端有熟悉的冷香浮动。
王嬷嬷心头猛地一跳,看向李英歌的目光微微一凝,连连闪烁。
☆、第249章 打的什么主意
“就是潜哥儿不说,老奴也记得清楚。”王嬷嬷垂眸,目光落在李英歌膝头的针线笸箩上,面上笑容几分和蔼几分怀念,“您十三岁前的旧衣裳,都好好的收在竹院的小库房里,足足有十几个箱笼。即是要送给康家二少奶奶的,不如老奴为王妃代劳,挑几件洗三、满月、周岁时能用得上的?”
萧寒潜十三岁出宫建府,这之前的穿用,王嬷嬷不假他人之手,一针一线无不亲力亲为。
早年萧寒潜要她每旬给他做针线时,就曾提过,王嬷嬷早早就熬坏了眼睛。
十几个箱笼,也难怪。
只从里头挑出三样得用的,这样庞大的工程,王嬷嬷自请代劳,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李英歌无可无不可的笑了笑。
萧寒潜也笑,他哪里记得自己小时候穿的衣裳是大是王嬷嬷一说,倒叫他想起十岁时在御书房见过李英歌一事。
尚在襁褓的小媳妇儿皱皱的丑丑的,哭起来像小猫叫,李子昌依照启阳帝的暗示将襁褓塞进他手中时,他只觉轻得不可思议。
也小得不可思议。
如今小媳妇儿长成了少女,他抱着搂着,依旧又软又小。
萧寒潜眼底笑意就染上别样意味,似满足似得意似调侃,曲起长臂做了个托抱的动作,朝炕桌那头晃了晃,面带恍然,“还真是小得很!”
王嬷嬷脸上的怀念之色一顿,暗暗意外一向就事论事的萧寒潜,竟然还在纠结小宝宝衣裳的大小。
李英歌却是哭笑不得。
近朱者赤,她如今也能跟上萧寒潜跳跃无比的思维了。
他跳十次,她能猜中十之八、九。
这人又拿小时候抱过她的事揶揄她。
瞪着萧寒潜的脸却板不起来,气笑不得的轻轻捶了萧寒潜架在炕桌上的臂弯一下。
不痛不痒。
仿佛二人之间的小秘密被摊在外人面前隐晦的说道,偏又恼不得辩不得,反击得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萧寒潜就势倚在炕桌上,斜乜着李英歌无声大笑。
二人之间流动着一股容不得第三者介入的默契。
王嬷嬷见状笑容愈深,原本不显的法令纹刻在嘴角两侧,令她慈和的面容透出一丝端严来。
萧寒潜的眉角就挑了挑。
王嬷嬷是他的奶嬷嬷,宠着他护着他在宫中长大,脾气似软实硬,为人处事有自己的一套章法。
挂心他而逗留,他是信的。
但四年前因着旧常青的事,王嬷嬷和小媳妇儿第一次碰面可说不上是相见欢。
如果说王嬷嬷留下闲话,是为了缓和和小媳妇儿的关系,他却是不信的。
当时他已做出处罚,照着王嬷嬷的作派,旧事了结,早已揭过,不值得揪着不放。
也就不会存有和小媳妇儿修好关系的心思。
果然王嬷嬷一见他挑眉,就肃容道,“还要请示王妃一声,南偏院的几位姑娘,是今天一并召来见了,还是等明天回门后再来您跟前立规矩?”
府里以南偏院代称桂院,概因那里地处偏僻,萧寒潜从来不踏足。
里头住着的,是四年前启阳帝和皇后赏给萧寒潜的女官。
当年李英歌为旧常青的事登门,事后萧寒潜却以李英歌“哭闹”为由,将其中两个来历有问题的女官打杀了。
剩下四位与世隔绝般关在南偏院足不出户,只顶着通房的名头。
长辈赐,本该能挣个姨娘的位份,只是闹出两条人命在先,又有太后力挺萧寒潜在后,那四位女官处境如何,宫中也就不再置啄。
府里皆以姑娘称呼。
王嬷嬷提出要通房给主母立规矩,倒也无可厚非。
李英歌心下只觉无趣,似笑非笑的睇一眼萧寒潜。
萧寒潜凤眸一眯,握着李英歌搭在炕桌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嗤笑道,“不过是几个通房,等冯十一进了门,再让她们跟着一道给王妃敬茶。不必折腾两次。”
王嬷嬷眼中有异样神色一闪而逝。
那几个沦为空有通房名号的女官是何处境,她比谁都清楚。
例行公事,才有此一问。
只是没想到,她问的是李英歌,开口的会是萧寒潜。
她的目光在二人交叠的手上停留一瞬,转眼看向萧寒潜,方才略显肃正的请示口吻,就透出几分慈蔼的商量语气来,“老奴这几年替潜哥儿管着内宅,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潜哥儿娶了王妃,合该物归正主。内宅的账册,老奴已经让人着手清算。
只是婚期定得急,之前一心忙着婚礼的事,这对账的事就拖了下来。本想等王妃回门后,就尽数上交,如今算来,怕是还要再耽搁几日。
内宅的对牌,一时也收不齐整,只能等账目理清楚了,再一并给王妃送来。如此,老奴也算是彻底放下了担子。以后,老奴就能一心照顾潜哥儿吃好喝好,您好容易清闲下来,也该好好松乏松乏才是。”
她定定看着萧寒潜,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自萧寒潜入朝观政后,王嬷嬷已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如在宫中时似的,碎碎念的嘘寒问暖,当他是长不大的孩子,生怕在她顾及不到的地方,他又在吃穿上敷衍了事。
萧寒潜眉眼都柔和下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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