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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龙种(古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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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襁褓中的无辜幼儿正睡得甘甜,沐歆宁抚了抚她的小脸颊,清冷的面上也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包裹婴孩所用的襁褓乃是上等的江南丝绸,而易州毗邻西北荒凉之地,与江南富庶之地相隔甚远,能拥有如此昂贵的料子作襁褓,这个孩子的出身想来非富即贵,绝不是来自寻常的百姓之家。她心里清楚,在救这个孩子的同时,他们也有可能会卷入一场争斗。
怀中的婴孩小小的身子,软软地像个糯米团子,白白胖胖的小手紧抓着沐歆宁的衣襟,湣鹫娴慕屐背闪俗约旱哪锴住
满地的血腥之气,使得沐歆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但对医谷主人而言,唯有鲜血才能令他心境平和,他的眸子因看到血是兴奋的,是妖冶的近乎勾魂,他跟在沐歆宁的身后却走得极慢,鼻翼之下用力地一吸,猩红遍地的血腥味顷刻间充满了他的整个胸臆,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再大开杀戮了,而此时此刻,夏子钰易了容之后的那张忠厚老实的脸上,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逆我之意,死不足惜。
一道银光闪过,夏子钰腰间的软剑迅速出鞘,随后,躺在地上尚未咽气的贼匪在震惊之中,就无声无息死去。
“宁儿,等等我。”一抬头,却又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宁儿,别伤着我的乖女儿。”
沐歆宁举步轻盈,穿梭在山林中,夏子钰亦施展轻功,不落于她之后。两人自恃武功,在山林中旁若无人飘然若仙,脚不着地。也幸亏山林中人迹罕至,若是让人发现两个穿着粗布旧衣的人有着如此的武功,岂不吓得目瞪口呆。
说起来,沐歆宁的上乘轻功是夏子钰所教,就连她最擅长的用银针杀人于无形,也是因夏子钰教了她岐黄之术,结果她医术只学了皮毛,却惟独对人身上的穴道认得极准,以致于她往往在盛怒之下,一出手便是一针毙命。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两人就过了拦在易州府之前的这座山。
易州城的大街上,叫卖声,杂耍声,还有往来不断的行人,虽不及京师繁华,却远胜于西北各地。
“听说,贵妃娘娘跟人私奔了,皇上被气得一病不起,朝中大事无人主持,危矣。”
“你说的不会是那位尚书府的沐大小姐吧。”
“就是她,而且我还听说,她当着皇上的面竟恬不知耻地勾引安太傅,结果安太傅不从,她又去引诱医谷主人。医谷主人本就好色,贵妃娘娘主动献身,哪有不允的。”
“伤风败俗。”
“红颜祸水,妖女啊。”
…………
不过一月有余,那晚发生在宜笀宫的事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就连紧靠西北的易州也人尽皆知,明明是皇家极力想遮掩的丑闻,却在有人心的撒布下,使得皇上龙威扫地,而沐歆宁更是坐实了迷惑君王的大罪。在这座易州城最大的酒楼内,南来北往的人坐在一起,有一人起头,其后便纷纷附和,将此事说的绘声绘色,湣鸶龈瞿峭斫郧琢俟屑揭话恪
“要说那贵妃娘娘被毁了容,面目狰狞恐怖,这夏谷主怎么肯要她,难不成是惧于贵妃娘娘的淫威,不得已才委屈求全………”
酒楼内的人越说越离谱,而刚踏进酒楼的沐歆宁,脸上早已愠色渐起,“胡说八道。”
她的声音不高,但因动怒之下用上了内力,此言一出,立即使得酒楼内所有的人皆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这世道怎么了,连一个乡野村妇都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还骂了那位正说得起劲的纨绔公子。
“哪来的下贱仆妇,还懂不懂规矩,常捕头,快把她抓了。”纨绔公子是易州陈知府的小舅子,平日仗着陈知府狐假虎威惯了,如今被一身农妇装扮的沐歆宁一斥,脸上挂不住,气得当场暴跳如雷,“常捕头,等等,先别急着押到牢中,让爷教训教训她,免得她不懂得尊卑、贵贱之别。”
“孩子她娘,你怎么能这么跟公子爷说话。”夏子钰忙将沐歆宁护在身后,对纨绔公子赔笑道,“公子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纨绔公子鄙晲地瞅了夏子钰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给爷………”滚字未出口,纨绔公子忽然面露痛苦之色,连怒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在场之人不禁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那纨绔公子却又莫名出声道,“看什么看,再看爷就叫姐夫把你们都关到牢里去。”
乍听之下,纨绔公子依然是那刚刚作威作福的高喝,但若细听,不难察觉这高喝之中带了几分忌惮与惊恐。酒楼中的人一听纨绔公子提到了姐夫,皆噤若寒蝉。易州知府陈斌,论官衔并非是封疆大吏,但他的背后却有个皇上的近臣,被封为宣武将军的长兄陈桓,还有一个在宫中当皇妃的姐姐,这般煊赫的身世别说放在一个小小的易州西陵镇,就算是在整个易州府,乃至京师帝都,谁敢不敬他三分。
“多谢傅公子高抬贵手。”夏子钰正欲作揖,却将那纨绔公子吓得面如土色。
“不敢。”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原以为这位他们家的贵人去了京师,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出现在易州,现在倒好,将爹供奉的大佛又给得罪了。傅公子满腹委屈,道贵妃娘娘是非的人满地都是,他不过是人云亦云,哪知道会惹怒这位贵人身边的女子,而且贵人换了模样,他一时半会认不出也人之常情。
夏子钰面上看似是赔礼道歉,但他却连腰都没弯一下,当然若是他稍作一动,只怕这位傅公子得吓的当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了。
“傅公子,这等卑贱之人,您怎么能………”一身粗布短衣,怎么看都是个未见过世面的乡野之人,不知缘故的常捕头不懂傅公子为何会轻易饶过他,若换做以往,像这种低贱的人不打个半死,也得去了一层皮。
“爷的事,你也敢管。”在众人的诧异中,傅公子一脚踢在常捕头身上,更使得平日里在西陵镇威风八面的常捕头一脸茫然,他与傅公子一直交情非浅,而且杖打刁民又非什么大事,傅公子又何必小题大作,舀他出气。
哇哇………,沐歆宁怀中的婴孩醒来,又开始哇哇大哭。
“她饿了。”沐歆宁与夏子钰一路施展轻功翻过山林,就是想在这个孩子醒来之前喂饱她,虽然沐歆宁现在不厌恶孩子,但听到孩子一阵阵不断的哭声,多少还是会有些令她头痛。
“对,对,孩子饿不得。”傅公子忙大献殷勤,赶在夏子钰之前开口道,“来人,重新备席,上菜。”
无恶不作的傅公子,何时这般体恤贫苦百姓了,一听人家孩子饿了,比人家小夫妻俩还紧张,酒楼内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今日个真是怪了,西陵一霸的傅公子居然改邪归正,一心向善了。
“你确定让孩子吃这些?”扫了一眼满桌的山珍海味,沐歆宁淡淡地道。
对,几个月大的婴孩吃不了这些,傅公子满脸紧张,多半是被夏子钰暗中逼迫吓得,他拭了拭额上的汗,“多谢大姐提醒。”
“大姐?”夏子钰眉间一挑。
“不,不是,是………”哪怕夏子钰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令傅公子胆颤心惊,“是………是夫人。”
傅公子认识夏子钰,自然不会与酒楼中的人一样,将眼前这个礀色平平的女子看作是夏子钰的妻子,可不是大姐,他绞尽脑汁,又看了看孩子,就颤巍巍地喊了声夫人。
夏子钰嗯了声,“坐下吧,莫让他人起疑。”
傅公子如遇大赦,一把抓起常捕头,催道,“还不去找奶娘。”
“乖女儿,先忍忍,很快就有吃的了,乖。”夏子钰伸手拍了怕婴孩的小身子,一脸温柔地哄着,这一幕落入傅公子的眼中,更是震惊与不可思议,难不成,难不成这位长相一般的农妇真的是夫人,傅公子后悔的欲哭无泪,喊夫人为大姐,不就是明显地告诉贵人他将夫人当成了奶娘,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子希望自己的妻子会被人如此的看低,怨不得贵人要生气。
☆、第一百九十七章首富
酒足饭饱之后,傅公子又毕恭毕敬地送夏子钰与沐歆宁出了酒楼,本想着贵人一向来去匆匆,自然不会在此地逗留太久,更何况贵人易了容,必是有要事要办,但谁知,那位贵人扶着夫人坐上了他家的马车,还吩咐要他通知他爹,说是要在他府中暂住。
这一下子,站在酒楼前的傅公子,双脚又开始微微颤抖。
因果循环,傅公子,你会有报应的。
刚刚,就有一位胆大的女子指着他骂,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傅公子虽不知道夏子钰的身份,但看到自己的爹在夏子钰面前都卑躬屈膝,他就更不敢得罪夏子钰,他们西陵傅家是当地的首富,连爹都说他是贵人,那就是贵人。
“公子,您若现在回府,少不得要挨老爷一顿骂。”傅公子的贴身小厮在一旁提醒道。
“你以为我想啊,让爹逮个正着。”傅公子唉声叹气,可即使他再不想回府,一旦让爹知道他怠慢了贵人,那他就永远都不用回府了。上一次,他不过是将贵人安排在了厢房,结果等爹赶到,又磕头又赔礼,还打得他遍体鳞伤,他就不懂了,再重要的人也还是客人,就是贵为知府的姐夫登门造访,也一样住在那间厢房啊。
当然,最令傅公子有苦难言的是,这位贵人性情古怪,又喜怒无常,明明是他挑了那间厢房,结果在爹面前,又忽然改了主意将责任都推给了他,而且万一惹怒了这位贵人,指不定什么毒蛇蝎子就爬到他身上了。
阴险,狡猾,这位爹口中的贵人绝对不是个良善之辈。傅公子暗骂着夏子钰,脸上却笑得谄媚,“您慢点,小心。”
“夏谷主一定没少戏弄傅公子吧。”夏子钰刚上了马车,就见沐歆宁富有深意地朝他看了一眼,以夏子钰的武功,若要杀了傅公子,一招即可;再加之,夏子钰刚刚拦在她面前,定是怕她一怒之下杀了傅公子。可救一个纨绔子弟的命,又不是夏子钰平日所为,想来这西陵首富傅家与夏子钰之间关系匪浅。他们一路直奔西北之地,湣鹪娇拷淖宇诙哉庖淮牡匦尉驮绞煜ぁ
西北,除了楚王,就是榆中贺兰世家,那么夏子钰所要针对的到底是哪家?
沐歆宁的眸静如水,满腹的疑惑悄悄在心头压下,而夏子钰似未有所觉,依旧笑道,“闲着无聊,总得找些事打发打发。”
“包括杀人放火。”又是一句讥诮,淡淡的,却透着冷漠。
夏子钰倾身坐了过来,逗着沐歆宁怀中的婴孩笑如暖煦,“有何不可。”嗜血的锋芒在眼中一闪而过,凌厉而又阴狠,就算杀尽天下人,只要是值得的也无妨。
“出城之后,我想我们今生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出了易州城,就可以直接通往雍凉之地,她与夏子钰不同道,也没必要再一起行事。
沐歆宁忽然提出分开而行,看似随意,却多少带着迫不及待,湣鹗蔷复紊钏际炻牵淖宇谝膊唤掖┧绱苏獍阈母咂恋呐樱退懔舻米∪艘参幢亓舻米⌒摹
沐歆宁,你果然是长了一颗捂不热的心。
两人双目相对,夏子钰一改往日的嬉笑玩闹,只是目光深沉地望着她,“我也正有此意。”是该到了断的时候了,从此天南地北,是生是死,再不相干。
一时间,马车内寂静无声,谁也再未开口。
西陵镇首富傅府门前,接到儿子派人传来的消息之后,傅老爷就早早地恭候在一旁。
“老爷,是公子的马车。”管家扶着傅老爷忙走上前,不知情的人定是以为傅老爷爱子心切,不惜亲自到府门口相迎,但谁能知道,贵为西陵首富的傅老爷这些年来却一直受制于人,所谓的家财万贯,说到底,不过是凭那位贵人的喜怒之好,只要讨得贵人欢心,哪怕是沿街乞讨的卑贱之人也一样可以身穿绫罗绸缎,住高墙华屋,仆役成群。
“傅叔。”马车停下,在傅老爷的诧异与呆愣之中,一身粗布短衣的夏子钰双脚着地,草鞋草帽,就连腰间的带子也是用草编的,然而,就这般寒酸的装扮,却依然未让傅老爷有丝毫的懈怠。
“先进府再说。”见傅老爷欲要行礼,夏子钰立即冷了脸,傅老爷唯唯诺诺,与夏子钰一同战战兢兢地进府,甚至连偷溜出府的傅公子都忘了责骂。
“夫人………”沐歆宁抱着孩子刚下马车,傅公子就恭敬地朝她喊夫人,却被沐歆宁冷眸一瞥,吓得仓皇闭了嘴,好可怕的眼神,清冷疏离,寒光凌冽,明明看上去只是个寻常礀色的女子,但为何周身会有这般威凛之气,压得他喘不过气。
她到底是谁?直到沐歆宁走远,傅公子方才从惊怕中清醒。
“若爹问起,就说我去找娘了。”傅公子对贴身小厮说完,就翻过高墙,直奔后院,而对于傅公子进自己府邸就像做贼似地,青衣小厮与守门的傅府家丁皆见惯不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傅府家规森严,傅老爷又是个深居简出之人,但傅府在西陵镇,在整个易州却举足轻重,而且,自傅大小姐嫁给陈知府当了继室之后,傅府就正式踏入名门世家之流,任谁也不敢再小看一夜暴富的傅府。然而,高门贵族的优雅与尊崇,毕竟不可一蹴而就,哪怕傅府现在富甲一方,傅老爷也请来了各方名士精心培养傅公子,但可惜,傅公子依然旧习难改,再加之傅老爷出身贫寒,这些年虽在人前抬了头,但心中多少还存了自卑,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傅公子身上,于是他越严加管教傅公子,傅公子就越不学无术,好吃懒做。
“大哥,你又出去惹祸了。”傅公子刚跳下高墙,就见傅二小姐手舀团扇,捂着嘴取笑道,“我们傅家的墙是越修越高,但再怎么高也难不倒大哥你呢,呵呵。”
“别告诉娘,免得她担心。”幼时家贫,常常三餐不济,为了活下去,年少的傅公子就与一些狐朋狗友一起偷东家抢西家,而在行窃之时被大户人家的护卫发现也是常有之事,久而久之他就练就了一身翻墙的好本事,虽然傅府现在日进斗金,傅公子也吃穿不愁,但让一个游手好闲十余年的人忽然锦衣玉袍、高床软枕多少会有些不习惯,傅公子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在傅家飞黄腾达之后,他依然没有忘记昔日的那些朋友,可那些人却借着傅府的威望为非作歹,故而,傅公子在西陵镇的恶名多半也是被他们所累。
“既然知道娘会担心,大哥就该有傅府公子的样,成天不是往府外跑,就是与府中的奴才丫鬟厮混胡闹,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大哥你这样子从何体统。”傅公子与傅大小姐挨过穷,知道人在山穷水尽之时的艰难,可傅二小姐那时尚未懂事,再加之,那时的傅家已渐有好转,至少不再忍饥挨饿,过了三年,傅府又在一夜之间声名鹊起,此后的八年间,傅府在西陵镇的声望一步步地稳固,因此在傅二小姐看来,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是名门千金,奴才就是奴才,而大哥整日跟那些低贱的奴才在一起,无异于让她在那些闺中手帕交中颜面扫地。
照理说,傅公子是长兄,又是傅家的长子,身为妹妹的傅二小姐这般指责自己的长兄,于礼不合,但在傅府,因为傅二小姐深得傅老爷的疼爱,就连贵为知府夫人的傅大小姐都敬她三分,更何况是胸无点墨、无所事事的傅公子。
傅公子知道自己的二妹一向看不起他,而自己又是个懦弱性子,在外头他可以顶着傅府公子的名号狐假虎威,但在府中他却处处得看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子眼色,主子又如何,当年的傅老爷不也是个卖猪的屠户,即使傅府再富甲一方,也改变不了他们当年的出身。傅公子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二妹,本想回她一句,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还不清楚,骂了她最后罚跪祠堂的还是他。说来可笑,他们傅府几代白丁,他爹,也就是现在的西陵首富傅老爷当年也不过是个杀猪的,就这样的家世连记入宗谱的资格都没有,又何来祠堂?但偏偏他们傅家不仅将祠堂修得有模有样,而且里面还供奉了好多位功高德勋的老祖宗。
“大哥,你连考多年,爹请来教你的先生也换了无数,怎么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傅二小姐拦住傅公子,咄咄逼人道,“我不管,今年你一定要考上,爹都给你花钱上下打点了,若你再考不上,干脆就一头撞死好了………”
傅公子面上红白交错,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个读书的料,但被自己的妹妹冷嘲热讽心中哪能甘心,他气得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道,“是啊,考了秀才,再考举人,然后不止有个当官的姐夫,更有个当官的哥哥,到时你傅二小姐身价倍增,谁都不记得你曾经是个屠夫的女儿。傅金琳,你听好了,你大哥我是烂泥扶不上墙,这辈子就浑浑噩噩的过了,若你想要为自己挣个好前程,那就赶紧找个好婆家嫁了,说不准还能像大姐那样当个官宦夫人,当然,要是什么侯府夫人、王妃的那就更好。”
“傅铭,你………,”向来不敢和她作对的大哥今天像中了邪似地,忽然转了性地骂她,傅二小姐恼怒地跺了跺脚,“我………我要告诉爹去。”
“随你。”话刚出口,傅公子就立即后悔了,得罪了二妹,爹岂不又要罚他。
傅二小姐气匆匆地跑了,傅公子阻拦不及,便垂头丧气地转身欲走。
“娘。”一抬头,傅公子就看到傅夫人一脸慈祥地站在他身后,他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儿子给娘亲请安。”
在这个世上,傅公子对谁都可以阳奉阴违,就连傅老爷也不例外,但对于自己的娘亲,傅公子却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铭儿,快起来。”傅夫人年约四旬,容貌端庄,虽韶华已逝,但从她的身上依稀可见她年轻时必是一个清秀佳人。
“儿子让您失望了。”傅公子黯然地道。
傅夫人扶起傅公子,蘀他整了整衣衫,“娘从不奢望你高官厚禄、煊赫一生,铭儿,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待在娘身边,然后再娶一房贤妻,如此便好。”
傅夫人的声音是轻柔的,端庄的脸上也是一片柔和,言语虽不多,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出身名门的优雅与气度,而这种雍容华贵,绝不是寻常妇人能与之相比的,就算是已嫁入侯门的傅大小姐,也不及傅夫人半分。
“娘,爹配不上您。”傅夫人的通情达理令傅公子有些哽咽,虽然傅夫人从未对傅公子提及过她的身世,但傅公子明白以娘亲这般的身份下嫁一个屠户,当年定是受尽了委屈。
“铭儿,他是你爹,娘不准你忤逆不孝,道你爹的不是。”在提到傅老爷之时,傅夫人沧桑的眼中闪过一抹悲凉,“当年若非你爹收留,恐怕娘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
“娘,对不起,我不该提的。”看到傅夫人面带凄婉,傅公子忙哄道,“娘,我告诉你件高兴的事,我们家的那位贵人又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迷踪
“真的?”傅夫人一听傅公子提到夏子钰,眼中的悲伤当即转为欣喜,“铭儿,你没骗娘。”
傅公子点了点头,“娘,您是没看到爹那副讨好的样子,就差跪在地上磕头喊那位贵人祖宗了。”什么贵人,不就是仗着有几个钱在他们傅家横行霸道、耀武扬威。
傅公子言语之间的厌恶,使得傅夫人面上一冷,“铭儿,跪下。”
糟了,傅公子暗道不妙,娘亲对那位贵人一直视如珍宝,每次那位贵人一来,娘亲必会亲自过问贵人的起居饮食,为他铺床叠被,为他下厨,感觉比对他这个亲儿子还上心。
“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傅公子纵心有不服,但还是依言跪在傅夫人面前。
傅夫人看着傅公子,眼中是从未出现过的严厉,“娘要你发誓,不管如何,你都不能背叛他。”
傅公子被傅夫人失常的举动吓得愣在当场,“娘……”
“说,以你的性命起誓。”傅夫人用力地抓起傅公子的手,一脸肃然,而又凝重地厉道,“铭儿,快说,说你不会背叛他!”
“娘,您别生气,我说,我说,”傅公子举足无措,慌了神,照着傅夫人所说的话一一发了誓,傅夫人这才放开他。
“铭儿,你要记住,若没有他,我们全家都活不到今日。”傅夫人也知道傅公子对夏子钰心存芥蒂,奈何她一介女流,阻止不了傅老爷日渐一日的权欲之心,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儿子,让他不要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当年傅家一贫如洗,傅老爷几度还想将她卖到大户人家为妾,或许,是她命不该绝,钰儿出现了,不止救了她,还救了傅家。
傅夫人眼中带泪,扶起傅公子又道,“你且回房休息吧,别再惹怒你爹了啊。”
说完,傅夫人湣鹗怯行┢炔患按乩肟
傅公子叹了口气,娘亲肯定又是亲自下厨给那位贵人去做他做喜欢吃的兰瓜饼了。
傅府的内宅正堂,夏子钰坐在首座上,沐浴更衣后,他一身湛蓝色锦衣,腰间系以名贵玉玦,风礀俊朗,慵懒邪魅。
“公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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