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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龙种(古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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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夏子钰一句句无情的讥讽与咆哮声,一遍遍上演,怎么也挥之不去。
  伸手抚上脸颊,碧波池内倒影着她那张清冷的容颜,严重的害喜已折磨得她一脸憔悴,苍白的唇瓣更显得她气息全无,活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不,这不是她!
  沐歆宁惊恐地倒退数步,脸上的淡漠高傲再难维持,夏子钰,若非你,我怎会成了这样?
  残忍地摧毁她所有的防备,践踏她的自尊,却不留一条退路给她。
  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沐歆宁再也无法左右自己的情绪,忽悲忽喜,又怅然若失,明明心里痛不欲生,却从未想过要亲手杀了敢羞辱她的男子。
  失魂落魄地走了很久,及至走出了院落,仍尚未察觉。
  贺兰府中的下人,见过沐歆宁真容的其实很少,一袭素衣、清艳脱俗的女子出现,很快便引得所有人的驻足观望。
  她是谁啊?
  少主带了十几名青楼女子进府,莫非她就是其中的一个。
  “姑娘,明日少主大婚,您穿成这般,恐不太合适。”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仆妇好心地提醒道。
  沐歆宁止步,低声喃喃,“你的意思是,我穿得像丧服,会给你们少主带来晦气。”
  满眼的火红,唯她一抹素淡,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女子眼中的悲凉,还有孤寂落寞的身影,使得刘妈心生不忍,“姑娘明白就好,莫因逞一时之快而惹怒了少主,就像………”刘妈压低了声音,“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吧,昨晚未来的少夫人与少主又大打出手了,这事要搁在府里的三公子,四公子,外府的几位老太爷、老爷、公子们,就少夫人这样的性子早不知被休了多少回。这女人嘛,还是千依百顺的好,要是凶神恶煞的,哪个男人敢娶!我听说,少主之所以娶这位少夫人,还不是她腹中的那块肉。唉,同样是未来的少夫人,住在别院的那位,可就金贵的多了,自入府以来,少主亲自洗手作羹汤,简直是捧在手心里疼着,半句重话都不敢讲,呵护地不得了………啊,老奴嘴拙,姑娘肯定不爱听………”
  “刘妈,你跟她说什么,不过是个下贱的烟花女子。”这时,一名绯衣丫鬟拉过刘妈,“别理她,指不定又是如酲那妖女派来戏弄我们,找我们麻烦的。”
  “我看不像啊。”刘妈一脸茫然,被绯衣丫鬟拽离。
  沐歆宁傻傻地站在原地,湣鹨幌伦踊砣豢剩从譁‘佛一下子跌入深渊,原来,夏子钰不是不温柔,只是那温柔的对象不是她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
  因她的冷漠,因她的高傲,所以她注定做不了名门望族的少夫人。
  沐歆宁是个倔强到偏执的人,她心细如尘,又敏感脆弱,面上越故作云淡风轻、越毫不在意,她的心中却越痛苦,刘妈的一番话虽据实而言,但听在她的耳中,却成了讥讽,成了平生大辱。
  低垂的明眸,缓缓地抬起,眸光渐寒,略微一扫,便吓得贺兰府的下人皆退避三舍。
  一个身怀武功的女子,周身的血腥杀戮,绝不在夏子钰之下,沐歆宁杀过人,而且不是一?p》
  隽礁觯厥忠换樱闶鞘岜橐啊⒀鞒珊印U飧鍪郎希挥腥四芷鬯敕郑退闶窍淖宇冢膊恍小?p》
  悲凉哀伤在心底渐渐地退去,及至麻木,昨晚脆弱的她,也只是在昨晚,她不会为了一个男子一辈子抱着悲伤度日,她做不到,也不容许。
  足尖一点,施展轻功迅速地掠过一个个惊慌失措、目瞪口呆的贺兰府的下人们,随后,如鬼魅般地现身在刘妈的面前,吓得刘妈啊的一声惨叫,当即面如土色。
  “回去告诉傅夫人,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心里最后的一丝柔软,已被夏子钰不屑地毁去,那么,她不会再对任何人手下留情,包括他的姨母。
  沐歆宁淡漠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但一字一句,却容不得让人忽视。
  “是………少夫人。”刘妈害怕地全身发抖,她奉傅夫人之命在少夫人面前挑拨离间,让少夫人知难而退,但谁知竟被这位少夫人一眼看穿。想到少夫人高深的武功,还有那喜怒莫测的性情,刘妈更是吓得瘫软在地,早知道少夫人这般聪慧过人,她就不贪那几两银子讨好傅夫人了,傅夫人再好,也不过是个外人,这偌大的贺兰府,最后掌权管家的,还不是贺兰府的少夫人。
  这个悄无声息,静得几乎不存在的女子,竟然是府中恶名远播的少夫人!
  刘妈颤巍巍的一声少夫人,使得尚未离去的贺兰府下人们忙纷纷下跪,少夫人连少主都敢打,更何况是他们几条贱命,刘妈一向在贺兰府安分守已,如今莫名得罪了少夫人,也不知少夫人会怎么重罚她?
  “少夫人饶命啊,老奴知错了!”
  贺兰府的下人们看到刘妈跪在沐歆宁面前苦苦求饶,更认定了沐歆宁的凶狠恶毒,是个难以伺候的主子。
  “他真的亲自下厨,洗手作汤羹?”这么一个傲慢不可一世的男子,竟也会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的卑微,沐歆宁心中冷笑,以致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愈加的冰冷。
  “是。”刘妈如芒刺在背,整个身子伏在地上,胆颤心惊。
  “他真的舍不得呵斥半句?”好得很,在她面前咆哮怒骂,连半分颜面都不给,而对明宛瑶,却折尽男儿尊严,事事顺从。
  凌厉的质问声,夹杂着不怒而威的气势,不轻不重,恰传入每个在场之人的耳中。傅夫人要败坏沐歆宁在贺兰府中的名声,但沐歆宁不在乎,就算要声名狼藉,也得她自己先来败个彻底,无需假手于人。
  “少夫人饶命啊!”刘妈磕头哀嚎,再也受不住沐歆宁冷到极致的逼问。
  “嘻嘻,师父姐姐,临川来帮你。”手舀长鞭,身着橙色罗裙的临川公主,翻过内宅的高墙,二话不说,就挥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了刘妈的身上,将她打得皮开肉绽,哭天喊地。
  沐歆宁阻拦不急,便由得临川公主胡闹。
  临川公主在宫中人人惧怕,出了宫,不到贺兰府两日,她的刁蛮骄横就已经传遍了贺兰府上下,几乎无人不知这位小公主的种种劣迹。
  “敢欺负本公主的师父姐姐,本公主就诛你们九族!”京师帝都易主,但临川公主的皇家贵气依然不减,她熟练地扬起长鞭,一鞭下去,不止刘妈,就连身旁的绯衣丫鬟语琴也痛苦哀嚎。
  “你怎么来了?”没有劝阻,却拉着临川公主的小手,缓步而行。
  临川公主努努嘴,“我趁尘暄表兄不注意,就自己偷偷溜出来了。师父姐姐,临川想跟着你,我们在宫中说好的,以后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外头这么乱,各地诸侯混战,小公主居然还想着玩闹,沐歆宁宠溺地笑了笑,没有作答。
  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了?刘妈与语琴面面相觑,跪在院落中的贺兰府下人更是一头雾水,比起那位整日喊打喊杀的临川公主,他们未来少夫人的性情也并不是那么坏嘛。
  “师父姐姐,你猜我看到谁了?”临川公主挽着沐歆宁的皓腕,古灵精怪地道,“是安太傅啊。钰哥哥也真是的,请谁不行,居然请安太傅。”她才不要见到安太傅呢。嫁入长垣安氏,她绝对会被那一堆繁文缛节折磨到死。
  沐歆宁脚步微顿,嘴角的笑也变得几分僵硬,“我知道。”长垣安氏在众世家大族中首屈一指,夏子钰又怎会错漏这一百年望族。
  “师父姐姐,你怀了小宝宝,不要不开心哦。他们说钰哥哥金屋藏娇,但临川相信,钰哥哥不会不要师父姐姐和小宝宝的。”临川公主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抚向沐歆宁平坦的腹部,一点点地挪近,轻轻地贴在单薄的衣衫上,满眼期待,“ 师父姐姐,她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很重要吗?”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为一个男子生儿育女,又怎么会想到为孩子取名,沐歆宁笑得几分苦涩,看来,她真是深陷其中,爱到无法自拔了。
  “当然重要。”临川公主抬起头,一脸慎重,“师父姐姐,你这样说,小宝宝会生气的……”
  咦,那不是皇嫂吗?
  临川公主震惊地瞪大了眼,放开了沐歆宁的皓腕,朝着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端庄女子飞奔而去。沐歆宁这才恍然惊觉,她与临川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明宛瑶所住别院的附近。
  是因为不甘心吗,所以才会耿耿于怀。
  “临川。”别过去。
  沐歆宁来不及拦住临川公主,就只有随着临川公主走向了明宛瑶。
  “皇嫂,真的是你!”临川公主欢快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随后,沐歆宁又听到她的一声大叫,“皇嫂,你………你怎么也怀孕了!”
  京师沦陷,养尊处优的宫中妃嫔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便成了楚王的女人。明宛瑶是明太后的嫡亲侄女,除了皇上与太后,在宫中就属明宛瑶与临川公主最亲。
  “临川,你倒是天生好命,楚王未攻入京师,你就逃了出来,可怜你表姐我受尽了苦。还有你那薄情寡义的皇兄,贪生怕死,楚王还没打到京师,就带着沐歆婉那个贱人逃到了洛阳,不管我们的死活。”明宛瑶提及皇上时满脸愤恨、冷嘲热讽,但心思单纯的临川公主却根本听不出其中的深意,只以为她的皇后表姐在担心她的安危。
  “皇嫂,母后死了。”看到死里逃生的皇后表姐,临川公主双眼一红,委屈道。
  “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害死你母后的是楚王,是你那没用的皇兄,临川,你要是还承认自己是皇家的公主,就该去找他们报仇。”明宛瑶嫌恶地推开临川公主,唆使道,“只要你嫁给了安太傅,你母后的仇,你皇嫂的恨,就都可以迎刃而解。夏侯灵,你是先帝的嫡裔血脉,这个仇你不去报,谁去报?”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争夺

     京师城破之后,明宛瑶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一下子沦落至整日四处躲躲藏藏,犹如丧家之犬的逃犯,忠于夏侯皇族的那批顽固的老臣子要她以死殉国;楚王要拿她威胁洛阳的皇上,就派人马抓她,一直追到了易州城外,这半年来,明宛瑶活着担惊受怕,现在无论谁肯救她,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
  其实,明宛瑶与夏子钰相识之初,并不清楚夏子钰真正的身份,也不清楚他现在手中的权势,十几年前,明宛瑶初见夏子钰那落魄的样子,就打心里存着些轻蔑之意,而且她还亲耳听到夏子钰说自己的娘亲昔日是个卖唱的青楼女子,更是认定了夏子钰卑微的出身,即使现在夏子钰是贺兰府的长子,夺了贺兰槿的少主之位,在她心里,她自认为凭她堂堂的侯府小姐,夏子钰能娶到她绝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当然,她现在除了跟夏子钰,也根本找不出第二条出路。
  二十五年的锦衣玉食一朝毁去,明宛瑶岂能甘心,她常常在想,若非这场突如其来的嘉禾之乱,她依然还是地位尊崇的一国之母,夏子钰再富有,容貌再俊美,也给不了她母仪天下的尊贵,还有世人朝她行跪拜大礼时的那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万丈荣光。
  当然,明宛瑶并不知道夏子钰当年留在宫中的暗卫为了救她一人,几乎都死在了宫中。侥幸活下来的几个,一边飞鸽传书告知夏子钰,一边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娇生惯养的皇后娘娘。在明宛瑶自怨自艾,恨上天不公之时,夏子钰找到了她,并接她到了贺兰府。
  京师战乱,各地硝烟弥漫,要将一个曾贵为皇后的女子毫发无损地带回雍凉之地,并非一件易事,但明宛瑶仍埋怨夏子钰不关心她,又哭又闹,以死相逼。
  夏子钰曾说过,瑶儿对他有恩。
  年少时的情动,还有一份相救之恩,再加之十几年的守护,沐歆宁不是不愿争,而是她知道,即使争了,她也未必会赢,与其输得一败涂地,倒不如退出他与明宛瑶的那份纠缠中,还自己的云淡风轻。
  或许,沐歆宁最怕的就是听到夏子钰亲口告诉她,他的心里也有她。
  倘若夏子钰敢当着她的面说喜欢她,她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利刃直刺他的胸口。不舍明宛瑶,又不愿放下她,这般三心二意的男子,她杀之,不足惜。
  “夏侯灵,你跟你那无能的皇兄一样,都是些窝囊废!守不住祖宗的家业,你们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皇上弃城仓皇迁都洛阳,不顾他们十余年的夫妻结缡之情,就这么带着沐歆婉这个贱人逃离,抛下她不管,这口气教明宛瑶怎么可能咽得下,看到临川公主,再想到自己半年来的颠沛流离,明宛瑶神情激动,语气上更是咄咄逼人。
  越来越嚣张的叱喝,吓得临川公主小脸惨白,她不知道为何昔日对她温婉柔和的皇后表姐怎么会变了个人似的,凶狠可怕。
  沐歆宁一时没忍住,便道,“皇后娘娘这话说得未免太可笑,临川只是个孩子,要她去报仇岂不送她去死。更何况,当日皇上病重,朝中的大权几乎都落在了太后与皇后娘娘手中,楚王率兵来犯,皇后娘娘却任人唯亲,保荐自己的亲弟,那位不学无术的明小侯爷带兵御敌,若能取胜,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一袭素衣的女子缓步而来,淡淡地对上明宛瑶愤怒的凤目,不卑不亢,却明眸含讽,“依我看,这京师沦陷,即使说罪魁祸首是皇后娘娘您也不为过吧。**”身为一国之母,毫无担当,大难临头却想的只是自己,明宛瑶若要报仇,大可自己去,何必唆使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替她担这份责任。
  “沐歆宁,是你!”听到这清冷淡漠的声音,再看到素衣女子孤傲翩跹的身姿,明宛瑶脸色大变,一双凤目狠狠地瞪着沐歆宁,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随着沐歆宁走近,明宛瑶冷嘲热讽的声音也响起,“沐歆宁,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你简直是阴魂不散。在宫中你跟我抢皇上,将皇上迷得魂神颠倒,好,我成全你,让你当了荣宠一身的沐贵妃;但出了宫,你为何还跟我抢钰?沐歆宁,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不屑跟人共事一夫吗,怎么才短短半年,你就出尔反尔了!我可记得,当日有人跟我说,宁死也不会喜欢夏子钰,呵……,沐歆宁,你不会现在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这个你曾经厌恶至极的男子?沐歆宁,你真是不要脸!”
  相较于明宛瑶的怒不可遏,沐歆宁却显得一脸平静,“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有眼无珠,错信了这一世的三生石上缘。”与一个不该纠缠的人结了缘。
  明宛瑶说她抢皇上、争夏子钰,那也要看看,这些个男子配她沐歆宁去抢,去争吗?
  缘到时,顺其自然;缘散时,她绝不会强求。痴恋这份苦,尝过一次,便足够了。
  伸手将一脸哭泣的临川公主揽在怀中,轻轻安慰了几句,再次抬头时,明眸如水,“许久未见,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你在笑话我?”沐歆宁本就一句无心之言,听在明宛瑶耳中却成了沐歆宁在讽刺她落难,好个沐歆宁,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刚刚险些被她骗了。“就算我不当皇后,我还有钰对我不离不弃,他跟我说,若我喜欢这锦绣山河,日后他便打下一座江山,并以江山为聘,送与我们母子。”提及夏子钰,明宛瑶一脸得意,笑得绚烂如花,“我跟钰自小相识,他陪我在京师度过了十几年,甚至还放弃了贺兰府的长子身份,他爱我胜于他自己的性命………”
  当初夏子钰告诉明宛瑶他也会给她这世上最尊贵的荣宠,但明宛瑶并不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夏子钰花言巧语哄她罢了,毕竟一个是摆在眼前唾手可及的皇后之位,一个是虚无缥缈等待无期的信口承诺,这两者之间,根本不用选。于是在十几年前,她就毅然放弃了夏子钰,选择进了宫。荣华富贵在手,但宫中的生活却是漫漫长日,孤寂难熬,皇上是个一日三餐都要喝药的病秧子,根本无法同夏子钰相比,除了权势。
  这十几年,明宛瑶掩饰地很好,而她对夏子钰的这份情,也从来势在必得。有时,她会送很多美貌女子前去服侍夏子钰,一来是试探他,二来也可以挽住他的心。她是皇后,入选宫中的女子,她想毁了谁,就可以毁了谁。这么多年,她周旋于皇上与夏子钰之间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沐家的这对姐妹出现,沐歆婉夺了皇上,而沐歆宁更恬不知耻,抢了皇上,还要跟她抢钰。
  钰是她的,只是她的。
  这一生,她只爱钰一个人。
  贺兰府的少夫人虽不及皇后之位那般高高在上,但勉强也算得上煊赫一方,明宛瑶这般想着,故意在沐歆宁面前抚了抚隆起的腹部,嗤笑道,“沐歆宁,你似乎总是迟来一步。最先遇到钰的是我,如今怀上贺兰府长子嫡孙的也是我。而且,钰还为我们孩子取了名,他叫贺兰祯,钰还说,这贺兰府的一切以后都是祯儿的,谁都抢不走。”
  师父姐姐,疼。临川公主可怜兮兮地望着沐歆宁,师父姐姐拽得她好紧,难道师父姐姐生气了,可是她的脸上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
  淡笑,浅浅的,有着一抹一闪而过的悲伤,沐歆宁渐渐平复被明宛瑶三言两语激起的怒火与嫉妒,反唇相讥道,“皇后娘娘终于如常所愿,确实可喜可贺,只是这长子嫡孙,似乎言之过早。”
  贺兰祯,他居然连明宛瑶腹中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那她腹中的孩子又算什么?不是长子嫡孙,便是低人一等的庶子庶女,她可以不要夏子钰,但孩子的名分,她也该放弃吗?
  沐歆宁不想争风吃醋,只是明宛瑶实在欺人太甚,当初放弃夏子钰的是她,现在反悔了,又想重修旧好。她气明宛瑶,也气夏子钰的不忘旧情,而更气的是她自己,一时意乱情迷,做了荒唐的决定,才会有如今的左右为难。
  “沐歆宁,你这话什么意思?”明宛瑶防备地看着沐歆宁,敢说她的孩子不是长子嫡孙,难道这个女人又想跟她抢。
  沐歆宁懒得与她争辩,拉起临川公主转身欲走。
  “沐歆宁,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明宛瑶腆着肚子拦在了沐歆宁面前,斥骂道,“世上的男子这么多,你为何总缠着我的钰?钰根本就不喜欢你,当日收留你也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替我生下皇嗣的替身。沐歆宁,你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钰都说不要你了,你还不要脸地紧抓着他不放!”
  不远处,夏子钰派来伺候明宛瑶的几名丫鬟,低头垂眉,静静地站在一旁,但明宛瑶的呵斥怒骂,却一字不漏地全听在了耳中,原来,是府中的这位少夫人不知羞耻,不止勾引少主,还要拆散少主跟明小姐。
  除了一旁的丫鬟,还有恰好赶来的玄参与甘遂等一群护卫,也听到了明宛瑶的满腹冤屈。很显然,明宛瑶这般大声嚷嚷,是希望贺兰府上下都知道沐歆宁的卑劣行径,令她更加声名狼藉。
  忤逆长辈,不敬夫君,冷漠寡情,还刻薄残忍,现在再加一条,强抢人夫。明宛瑶边哭边骂,玄参与甘遂等人忙纷纷相劝,而沐歆宁倒落下了欺负怀有身孕的柔弱女子的罪名,世家望族中,当家主母最忌讳的一个字,便是妒,没有容人之量的当家主母,自然得不到府中上上下下之人的拥戴。
  “玄参,你告诉她,我到底是不是贺兰府的少夫人!”明宛瑶颐指气使,指着沐歆宁高傲地道。
  “这………”玄参有些害怕地看了沐歆宁一眼,心中急道,少主怎么还不过来,这两位少夫人争锋相对,哪是他一个下人能劝得住的。
  “说啊,是不是!”
  明宛瑶抚着肚子,刚喊了一声疼,就吓得玄参当即点头,“您当然是少夫人,货真价实!”他能说不吗,万一动了胎气,少主不杀了他才怪。
  “原来我什么都不是啊。”沐歆宁冷冷地一笑,更吓得玄参毛骨悚然。
  “不,不,少夫人您言重了。”这一个也身娇肉贵,得罪不起。
  “玄参,你喊她什么?”明宛瑶不可置信地瞪着玄参,“你喊她少夫人,是钰让你这么喊的,还是她厚颜无耻地要你们这么喊她。”
  “玄参,你告诉她,我这个少夫人是怎么来的。”淡如止水的声音,却带着隐隐而来的威逼之势。
  玄参苦着一张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早知道,他就带着这群护卫躲得远远的,是少主自己没安抚好两位少夫人,却让他来这里受罪。
  冷眸寒光,还有那与少主一般喜怒无常的性情,当然,最令玄参担心的是一旦惹怒沐歆宁,她施展武功,出手打人,什么都不顾了,少主千辛万苦保住的孩子又岌岌可危,那少主就不是杀了他这么简单了。
  推了推一旁的甘遂,使了使眼色,但甘遂早已缩到了护卫之中,连头都不敢抬。
  玄参本想让甘遂出来劝两句的,但甘遂平日被如酲捉弄的叫苦不迭,再加之听到如酲抱怨说沐歆宁难以亲近,极难伺候,而且还武功高强,暗忖着连如酲姐都不敢得罪的少夫人,那他就更不敢了,瞧少夫人刚刚那么冷眸一扫,威严之气岂在少主之下。
  这小子,真没用。
  玄参狠狠踢了甘遂一脚,脸上堆着笑,但却是笑得极为勉强,甚至比哭还难看,“两位少夫人,属下已经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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