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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龙种(古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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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相府公子,先帝曾御笔亲点的状元爷张玄琮张公子。”秦公子指着张玄琮,向他身旁的几位举子,大声介绍道。
  一提相府公子,何人不知,那一朝坠马成痴儿的状元爷。
  张相爷权势熏天,而他的儿子,不是死,便是痴,莫非真是善恶循环,天理昭彰,众人心中腹议,望向张玄琮的眼中,多了几分惋惜。
  “她弹得不好听。”张玄琮毫无所觉,一开口,便语惊四座。
  “鸢儿姑娘的琵琶,可是京师一绝,怎会不好听。”一个傻子,懂什么曲律,秦公子挑衅地道,“张公子,她弹得不好听,还有谁弹得好听?”
  沐歆宁暗道不妙。
  “她?”秦公子见张玄琮看着沐歆宁,不屑地道,“一个丑女?”
  “就是她,”张玄琮负气地道。
  “好,张公子若输了,可要愿赌服输。”秦公子也顾不上张玄琮是不是傻子,贪婪地瞅了瞅张玄琮腰间的玉坠,厚颜无耻地道。
  张玄琮腰间的独山玉,一看便是进贡皇家的御用之物,张相爷身为宰辅,自然少不了皇上的赏赐,看来传言不虚,张相爷对这个痴儿,确实关爱有加。
  张玄琮看了看沐歆宁,点了点头。
  秦公子走至亭台,大声道,“张公子觉得鸢儿姑娘的琵琶声,不如他的婢女。各位在座的,便是证人,看看张公子的婢女到底是不是比鸢儿姑娘更精通曲律。”
  秦公子一说张公子的婢女,众人这才发现,在张玄琮的身后,站着一位素衣女子,女子低着头,身形婀娜,但她的脸上,却有几道结了疤的红痕,众人惋惜之余,有暗叹,一个痴儿,带着一个毁了容的婢女,这相府的人,确实与众不同。
  独山玉,是皇家贡品,拿御赐之物来作赌,万一输了,罪名不小。让一个丑陋的婢女来比试,痴儿果然是痴儿。
  鸢儿姑娘的琵琶声,远近闻名。沐歆宁暗叹,若比琵琶,确实技不如人。
  但没规定,一定要选用琵琶。
  “这位公子,可否借萧一同。”沐歆宁来至白衣男子的面前,看着他腰间的紫竹箫,道。
  “大胆。”还未靠近,白衣男子身边的小厮,便长剑出销,拦住了沐歆宁。
  


☆、第四十二章 御赐之物做赌压

  
      好狂妄的口气!
  一个丑陋的相府婢女,竟不知天高地厚地要与鸢儿姑娘比试音律,秦公子与几位同来的举子目露讥讽,而茶楼内的所有人皆笑着摇头,就连正怀抱琵琶吟唱的鸢儿姑娘,也不禁抬头,不可思议地望向了沐歆宁。
  沐歆宁丹唇勾笑,若她报出昔日之名,他们或许就不会有这般反应了。尚书府的大小姐,本就是名动京师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张公子,若你输了,该如何?”秦公子贪婪地瞅了瞅张玄琮腰间的独山玉,道,“到时,张公子可要愿赌服输啊。”
  沐歆宁冷笑,原来这个秦公子是看中了张玄琮身上的独山玉,有眼光。这独山玉,乃进贡皇家的御用之物,张相爷身为宰辅,自然少不了皇上的赏赐。这位秦公子来势汹汹,似乎是冲着张玄琮而来,只是这样报复一个痴儿,确实够厚颜无耻。
  “当然。”张玄琮安稳地坐在花梨木椅上。
  张玄琮的信任,让沐歆宁心生愧疚,独山玉是皇家贡品,拿御赐之物来作赌,万一输了,罪名不小,这个痴儿,竟如此信任她。
  秦公子得逞地一笑,大步至亭台,朗声道,“各位,张公子觉得鸢儿姑娘所弹的琵琶,不如她的婢女,在座的各位,可否为在下做个证。看一看张公子的婢女到底是不是比鸢儿姑娘更懂音律。”
  秦公子一说完,整个茶楼内震惊。
  敢说鸢儿姑娘的音律不如一个丑陋的婢女,这不是指鹿为马吗?一个小小的婢女,怎能抵过芳名远播的鸢儿姑娘。
  众人看了看沐歆宁,他们的眼中,多是鄙晲。
  沐歆宁浅笑无声,到底是否是技不如人,一比便知。
  沐歆宁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笑眸清冷,迎上整个茶楼内所有人的目光,却毫无俱意。
  此时,众人才发觉,或许,这个婢女非比寻常。
  “这位公子,可否借箫一同。”沐歆宁移步至白衣公子的面前,盯着他腰间的箫问道。箫的音质优劣,与选用的材质极为相关。紫竹箫乃箫中上品,选三年以上,冬至到春分期间采伐的老竹,竹质坚实,竹花均匀,管身圆满、纹理细密顺直。
  


☆、第四十三章 紫竹箫知音难求

  
      箫的音质优劣,与选用制箫的材质极为相关,沐歆宁精通音律,自然一眼便能认出系在白衣男子腰间的紫竹箫,乃箫中上品,圆满细密的管身,竹花均匀,至少是选用三年以上,而且还是采自残冬至仲春之时的老竹所制。
  想要与擅于琵琶的鸢儿姑娘一教高下,手中若无上好的乐器,怎么行?更何况,她要的,并非是不分伯仲,而是一曲惊人。
  “放肆!”还未靠近,白衣男子身旁的护卫,便长剑出鞘,拦住了沐歆宁。
  削铁如泥的长剑,分毫不差地抵在沐歆宁的胸前,银光森寒,锋芒毕露,若是寻常女子遭此劫持,怕是多半早已瘫软在地,吓得瑟瑟发抖,但沐歆宁依然面色如常,她纤手轻抬,碰了碰身前的长剑,嗤笑道,
  “我一个弱女子,既不会武功,又不会使毒,怎会伤及你家公子?”
  沐歆宁谈笑间,从容自若,明明是她无理在先,可经她这般一说,仿若是那位白衣公子恃强凌弱,欺负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止言,退下。”白衣公子冷眸一笑,这个相府的婢女,倒是胆大得很啊,借他的箫,却还能借得如此的理直气壮。
  相府不愧是相府,就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被调教的有勇有谋,远胜于一般的官宦小姐。
  名唤止言的护卫,迅速地收回长剑,恭敬地退至白衣公子的身后。
  沐歆宁浅浅一笑,好个从善如流的白衣公子。
  “姑娘,你我之间似乎素未平生,又无交情可言,我为何要将箫借给你?”白衣公子用茶盖漫不经心地拨开茶叶,轻抿一口,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箫韶出碧落,飞鸾下九霄。”沐歆宁清眸含笑,一字一句地道,“世间知音难求,公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丑不忍睹的脸上,惟独那双明眸,犹如蕴含着万丈光芒,竟教人移不开眼。
  白衣公子失神过后,愈加觉得不可思议。
  “拿去吧。”这个女子确实够狂,有胆识,他果然是不虚此行。
  白衣公子解下腰间的紫竹箫,放在桌上。这一举动,惊得止言瞠目结舌,紫竹箫是他家公子的随身之物,更不容许他人触碰,就连主子最疼爱的表小姐都不行,更何况是这个陌生的丑陋女子。
  “多谢公子。”沐歆宁取过箫,拂过箫上纹理清晰,一行小字,跃入眼底,‘安求世间孤竹生’。
  沐歆宁呆呆地望着这行小字,心思百转。
  “张公子,你家的婢女到底会不会音律啊?”秦公子不耐烦地叫嚣道,秦公子这一喊,茶楼内的人,便有几个开始起哄与讥笑,“傻子的话,也能信。”
  沐歆宁静敛心神,高雅的曲乐,需心神相合,才能淋漓尽致地发挥。
  


☆、第四十四章 一曲乌生惊四座

  
      安求世间孤竹生!
  隽秀的字体,柔韧如蒲草,行云似流水,沐歆宁心中颤动,这字迹,明明是出自她之手,可为何,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她认识他吗?
  沐歆宁脸色多变,越想却越头痛欲裂。
  “张公子,你家的婢女到底会不会音律啊?”秦公子不耐烦地叫嚣道,秦公子这一喊,茶楼内的人,便有几个开始起哄与讥笑,“傻子的话,也能信。”
  沐歆宁静敛心神,高雅的曲乐,需心神相合,才能淋漓尽致地发挥。
  两手持箫,手指自然弯曲,箫声缓缓而出。
  白衣男子眉间一挑,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茶杯。
  这箫声,初而缓,变徽之后,转悲凉,犹如寒鸦栖枯枝,双燕顾盼飞,一股压抑、撕裂般的疼痛,直刺胸中,生又何欢,死亦何难。
  欢声笑语的茶楼,顷刻间,一片寂静。
  众人恍然未觉时,却潸然泪下。
  “这是什么曲,竟然这么悲伤?”一人刚出声,可有举子道,“是乌生。”
  白衣男子不敢置信地起身,望向沐歆宁的眼中,多了份不可置信,与复杂。
  乌生,她竟然吹出了曲乐中最难的乌生。
  箫声继续,白衣男子低吟道,“
  乌生**子,端坐秦氏桂树间。
  唶我!秦氏家有游遨荡子,工用睢阳强,苏合弹。左手持强弹两丸,出入乌东西。
  唶我!一丸即发中乌身,乌死魂魄飞扬上天。阿母生乌子时,乃在南山岩石间。
  唶我!人民安知乌子处,蹊径窈窕安从通,白鹿乃在上林西苑中,射工尚复得白鹿脯。
  唶我!黄鹄摩天极高飞,后宫尚复得烹煮之。鲤鱼乃在洛水深渊中,钓竿尚得鲤鱼口。
  唶我!人民生,各各有寿命,死生何须复道前后。”
  


☆、第四十五章 遣情伤形同陌路

  
      按在箫上的素手,在听了白衣公子的低吟,下意识地顿了顿,她真的认识他吗?
  沐歆宁娇躯僵直,不自觉地,似乎又吹乱了羽音。
  盈盈之眸,跌入震惊错愕的眼中,仿若搅乱了一池春水。
  白衣男子面色如常,目不转睛地盯着沐歆宁,细细描摹,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脸庞,一样的高傲,一样的轻狂,但她,又怎会是她,又怎能是她!
  一个是相府的卑微婢女,一个是九重宫阙中的鸾凤,芸芸众生,只是一个巧合罢了,白衣男子低低一笑,笑得几分苦涩,几分酸楚,几分无奈。
  白衣男子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深深地刺痛了沐歆宁,沐歆宁呼吸窒息,胸中仿佛有万千的悲愤,万千的不甘,犹如生生不息的碧草,随时要破土而出。
  她想靠近他,触摸他的眉宇,却抵不过心中的害怕。
  心中沧浪席卷,连带着她的箫声,如泣如诉,令茶楼内的人,听得几乎生不如死。
  亭台上的鸢儿姑娘,见白衣男子与沐歆宁一个吹箫,一个低吟,如此默契,早已娇颜失色,眼中的嫉恨,毕现无疑。
  乌生,跋涉千里落于秦氏桂树,仍逃不过被捕杀,被宰割,被射杀的命运,沐歆宁屏气收尾,泪影眼睫,是啊,命运一旦注定,无论逃得多远,藏得多深,结局依然不会变。
  “姑娘,小心。”沐歆宁一个踉跄,却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竹叶清香的怀中。
  “多谢公子。”沐歆宁抚胸站起,不敢瞧,那云淡风轻的俊容,她这是怎么了?
  白衣公子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
  


☆、第四十六章 云雷屯论之经纶

  
      沐歆宁抚胸退后一步,双手奉上紫竹箫,“物归原主,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白衣公子接过紫竹箫,紧紧地握住紫竹箫上的余温,怅然若失。
  悲戚的箫声,早已停歇,但浑然未觉的茶楼众人,仍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姑娘的音律远在鸢儿之上,鸢儿甘拜下风。”来至二楼的鸢儿姑娘,拦住沐歆宁的脚步,盈盈下拜。
  沐歆宁面色清冷,不理会鸢儿,使得鸢儿愣在当场,好个不知好歹的女子。不过是个小小的相府婢女,竟也狂也这样。
  张玄琮抚掌笑道,“你输了。”
  秦公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之极,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傻子。
  “秦公子,请留步。”沐歆宁喊住秦公子,正当众人以为沐歆宁要刁难秦公子时,却听她道,“秦公子,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喝茶,风花雪月,不知大祸临头吗?”
  秦公子一脸迷惑地看向沐歆宁。
  只听她继续道,“今年春闱,诸位公子应试,不怕一个李翰林的祸事,到你们头上。”
  此言一出,又令刚刚回神的茶楼中人,震惊当场。
  当众谈文字冤狱,矛头直指朝廷,这份胆量与气度,不禁使得在场的举子,肃然起敬,是啊,一旦在春闱中写错一个字,便有可能招来满门大罪。
  这些人越想越怕,几乎人人自危。
  “走。”趁着众人沉思,沐歆宁拉着张玄琮离开,惟独那清雅至极的白衣公子,至始至终都盯着她,若有所思。这个女子借此造势,她与李翰林是什么关系,难道她真的是?想到此,白衣公子的脸色,复杂多变,甚至有一抹阴冷与决绝,乍现。
  “主子。”鸢儿恭敬地道。
  “静观其变。”李翰林的事,有人捷足先登,替他插手,他何乐而不为,最多在后面推波助澜一番。
  


☆、第四十七章 谈笑之间起波澜

  
      秦公子不安地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沐歆宁,他的身份虽不及张玄琮这个相府公子尊崇,但好歹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当朝御史之子。这场比试,他是输了,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任由这个丑陋、卑贱的婢女,肆意辱骂,诅咒。
  呵呵………娇脆的笑声,越来越绚丽。
  一笑之后,沐歆宁发觉刚刚的窒息全然消失,她倨傲扬眉,扫过气得不轻的秦公子,及与他同来的几位举子,在微转明眸,看着茶楼内的所有人,挑衅道,“在座的诸位,想必有不少是参加今年的春闱,不过,小女子奉劝各位,还是及早回乡。”
  顿了顿,沐歆宁满意地看着众人惊愕的眼神,继续道,“寒窗十载登龙门,一遭文字惹祸端。书生意气,满腹诗华,终被才名负。”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当众谈文字冤狱,矛头直指朝廷,沐歆宁的这份胆量与胸襟,使得在场的文人举子,又惊又敬。是啊,一旦在春闱中写错一个字,便有可能招来满门大罪。
  这些举子越想越怕,几乎人人自危。
  “走。”趁着众人沉思,沐歆宁拉着张玄琮离开,惟独那清雅至极的白衣公子,至始至终都盯着她,若有所思。这个女子借此造势,她与李翰林是什么关系,难道她真的是?想到此,白衣公子的脸色,复杂多变,甚至有一抹阴冷与决绝,乍现。
  “主子。”鸢儿恭敬地道。
  “静观其变。”李翰林的事,有人捷足先登,替他插手,他何乐而不为,最多在后面推波助澜一番。
  


☆、第四十八章 为造势锋芒毕露

  
      沐歆宁满意地将茶楼中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顿了顿,她继续道,“十载寒窗登龙门,一朝文字惹祸端。书生意气,满腹诗华,终被才名负。”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当众谈文字冤狱,矛头直指朝廷,沐歆宁的这份胆量与胸襟,使得在场的文人举子,又惊又敬。是啊,一旦在春闱中写错一个字,便有可能招来满门大罪。
  这些举子越想越怕,几乎人人自危。
  “走。”趁着众人沉思,沐歆宁拉着张玄琮离开,惟独那清雅至极的白衣公子,至始至终都盯着她,若有所思。这个女子借此造势,她与李翰林是什么关系,难道她真的是?想到此,白衣公子的脸色,复杂多变,甚至有一抹阴冷与决绝乍现。
  “主子。”鸢儿恭敬地道。
  “静观其变。”李翰林的事,有人捷足先登,替他插手,他何乐而不为,最多在后面推波助澜一番。
  “宁姐姐,”出了茶楼,张玄琮指了指胸口,“刚刚你吹得是什么,害得琮儿好难过。”
  想不到,他一个痴儿,竟也听懂了。
  沐歆宁刚欲作答,却听到一声“闲杂人等,回避。”
  她站在人群中,看到一群侍卫开道,明黄旌旗,凤辇,还有大批的宫娥,太监,浩浩荡荡地过来。
  是沐妃娘娘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声。
  


☆、第四十九章 青出于蓝胜于蓝

  
      “她便是如今正得圣宠的沐妃娘娘。”秦公子突然出声,接过青衫文士的话,言语之间,竟带着几分倾慕,“传言,沐妃娘娘仙姿佚貌,才华无双,此生若能得见沐妃娘娘凤颜,秦某死而无憾。”
  但秦公子怎知,他心中念念不忘的真正的沐妃娘娘,此刻正在他的眼前,而且,还是那个被他骂之为低贱的婢女。
  或许,在座的茶楼中人皆心里清楚,在这宗文字冤案中,最无辜的,莫过于从不卷入朝廷纷争的李翰林,但又如何,自古权力相争,死一两个无辜的朝臣,何足道哉。
  沐歆宁的唇边,勾引一抹浅浅的笑意,似讽刺,有悲凉,但更多的,是无奈。
  “这为区区文字,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天理何在!”
  …………
  一时间,茶楼内群情激奋,文人雅士、书生举子更是口诛笔伐,义愤填膺,而挑起事端的女子,却趁机拉着痴傻的相府公子,逃之夭夭。
  但沐歆宁怎么也想不到,她今日的救师之举,却为整个夏侯王朝的千秋国祚埋下了隐患,而这一年,便是史称嘉禾之乱的开端。
  白衣公子仿佛对茶楼中的喧嚣,充耳不闻,他依然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目送着沐歆宁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造势救人,而不费一兵一卒,她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公子。”一道娇柔的声音,伴着环佩清脆,唤回了白衣公子片刻的失神。
  唇角的笑倏然散去,冷眸乍现,白衣公子起身离座,与鸢儿姑娘擦肩而过。
  “借势起势,推波助澜。”白衣纷飞,清雅绝伦,待鸢儿姑娘抬首时,只留下淡淡的竹叶清香。
  鸢儿眼中含泪,朝着白衣公子屈膝行礼,恭敬地道,“公子慢走。”
  


☆、第五十章 沐妃娘娘千千岁

  
      出了茶楼,沐歆宁放开了张玄琮。
  张玄琮不安地扯了扯沐歆宁的衣袖,沐歆宁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这位痴傻的相府公子。
  “宁姐姐,你刚刚吹的曲子,听得琮儿好难受。宁姐姐,琮儿是不是快要死了,”张玄琮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可怜兮兮地道,“这里很疼。”
  想不到,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痴儿,竟也听懂了乌生中的悲凉。
  沐歆宁刚欲开口,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紧接一声的“闲杂人等,回避。”
  须时,大批的宫中侍卫,持刀而至,并将京师街上的百姓,驱赶到两旁。
  是沐妃娘娘啊。
  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声。
  沐歆宁还未回过神,便见前面的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呼,“沐妃娘娘千千岁。”
  明黄的旌旗,十六抬大轿,衣着华丽的宫娥,成千的皇家侍卫,浩浩荡荡地过来。
  沐妃虽为四妃之一,但今日出宫,却用了皇后的仪仗。沐歆宁暗暗吃惊,难不成,世间传言皇上对沐歆婉宠爱有加,竟是真的。
  风吹起轿帘,沐歆宁看到了坐在轿中的沐歆婉。三个多月未见,她这个妹妹,仿佛脱胎换骨,愈加的雍容华贵,却也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双疲倦的眼睛。
  沐歆婉,你是否后悔进宫了。尔虞我诈的宫中生活,是你费尽心机想要的吗?
  “大胆刁妇,还不跪下。”持刀的宫中侍卫,见沐歆宁肆无忌惮地盯着大轿中的娘娘,怒骂道,“乡野丑妇,跪下。”
  


☆、第五十一章 不知是福还是祸

  
      正一品的沐妃娘娘出行,其采用的仪仗,竟堪比六宫之主的皇后,明黄的旌旗,迎风招展;十六抬大轿,奢华无比。一群衣着华丽的宫娥,护轿而行;成千的皇家侍卫,紧随其后。
  沐歆宁暗暗吃惊,皇上果然对沐歆婉宠爱有加,只是这宠爱,不知是福,还是祸?
  风吹起轿帘,沐歆宁看到了坐在轿中的沐歆婉,一袭芙蓉色的罗裙,衣襟上绣有暗金丝勾勒的五翟凌云花纹,发髻上,坠着长长流苏的金步摇,左右摇摆。额前垂下的一颗圆润的宝石,光华流动,璀璨闪耀。慵懒地靠在轿沿,散发着尊贵之气。
  三个多月未见,她这个妹妹,仿佛脱胎换骨,愈加的雍容华贵,反观她自己,面容苍白,素朴衣服,丑陋之容,沐歆婉,现在,你还对我嫉妒吗?
  “大胆刁妇,还不跪下。”持戟的宫中侍卫,见沐歆宁肆无忌惮地盯着大轿中的娘娘,长戟一挥,狠狠地打在沐歆的背上,怒骂道,“乡野丑妇,跪下。”
  


☆、第五十二章 世间浑浊宁作痴

  
      “乡野丑妇,跪下!”厉喝声后,那名狐假虎威的宫中侍卫,将手中的长戟一挥,狠狠地打在了沐歆宁的背上。
  沐妃娘娘千千岁…………
  跪在地上的京师百姓,见宫中侍卫动怒,皆怕得瑟瑟发抖。宫中侍卫,皇家威仪,岂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招惹的?为了不受牵连,他们卑微地俯身叩首,一遍遍地高呼,“沐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而素衣傲立的沐歆宁,紧咬贝齿,寸步未动,竟生生承受了宫中侍卫那手中长戟的重打。
  她倔强地抬首,望着跪满一地的京师百姓,眼底冷笑:沐妃娘娘又如何,纵使位于众妃嫔之首,纵使圣宠不衰,也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妾,而非妻。
  殷红的鲜血,从沐歆宁的嘴角涌出,一滴又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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