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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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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担惊受怕了大半夜,现在总算是尘埃落定,白茶奉劝符念念快些去眠一眠,养足精神才好。她是看符念念出门的神色有异,心生担忧才一道跟出去的,只是没想到会听到朱宁桌和符堇千的那番对话。
符念念自小虽在府中不甚受待见,可是先前有符堇年在,后来她性子更是弱势,在府中最多也就是受些欺负,到底还是没有见识过如此丑恶阴险的人心。白茶真担心符念念会一时接受不了做出什么傻事来,可眼下白茶发现小姐比自己冷静,心里更是打算得清清楚楚。
自从符念念嫁给冉至之后,白茶总觉得她隐约像是变了个人,倒也不是说哪里不好,但是这突然的改变总让白茶担心符念念吃了什么苦,一时也不知道是该为她欣慰还是该为她忧心。白茶攥着符念念的手,“小姐,万事还有白茶在呢,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愿让你和小公子受苦。”
“你乱说什么?”符念念皱皱眉头,“哪有什么受苦的事,咱们在一起就好好的。”
白茶笑着点点头,“我先回去替小姐铺床,明早宵禁撤了白茶就跟小姐回府。”
“去吧。”符念念提提唇角,压制住自己的忐忑,笑着目送着白茶离开。
圆月还是和往日一样散发着幽幽的光,符念念抬起头瞥着,心中百感交集。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绝不能后悔,符念念这样想着,缓缓垂下眸来。只是没料到视线所及之处,符莺莺正慢慢向她走过来。
“现在你称心如意了?”符莺莺说得咬牙切齿,“你真下得去手。”
符念念神色未变,语气淡然,“四婶何出此言?”
“你不要装模作样,你以为在世子肯替你说话你就真能甩得一干二净?你做梦!”符莺莺恶狠狠道:“燕燕今日只见过你,缘何你跑了她却会留在东来楼?你脱得清关系吗?”
符燕燕被人劈晕了扔在地上,苏暄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自然会把不省人事的符燕燕留在东来楼,等那地痞无赖过去时,符燕燕不会有任何反抗能力。但符念念知道,扯出苏暄麻烦只会更多,所幸苏暄踪影成迷,符念念仔细回想过,符燕燕应当没有看见他,故而符念念也不打算提起。
“三姐姐之所以出事,皆是意外,今日府中众人都听那人招供过的,此事与我无关,还请四婶不要凭空污人清白。”符念念正色道。
“你少拿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哄我,这次我可不会再被你骗了。”符莺莺狠狠剜符念念一眼,“世子若是退亲,那你就是符家的罪人。”
符莺莺那样气,那样恨,可她不知道大家都不过是是被朱宁桌玩得团团转而已。符念念没有心情再同这位姐姐分辨,她不是没有想过把真相告诉符老夫人和符莺莺,可是她们如此咄咄逼人,甚至如此冲动,告诉她们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符燕燕为何会出事不重要,幕后黑手是谁也不重要,符莺莺气得只是自己设下的局被人一朝掀翻,白费了心血。而符念念只是阴差阳错地被扯进了这个局,如今就要成为符莺莺撒气的对象。
符念念想到这里就觉得既可悲又好笑,她当真低下头笑了笑,“四婶,就算世子不退亲,三姐姐嫁过去就真的能过好日子吗?三姐姐为什么会嫁给世子,下人们的嘴就真的能堵得住吗?”
符莺莺如同被人打了七寸,她眯了眯眼,确定了眼前站着的还是那个符念念,不禁有些心虚,“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分明就是你眼红燕燕可以嫁给世子。我只可惜没看出来,你表面上规规矩矩,实际上如此蛇蝎心肠,你就不怕作恶多端遭天谴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四婶与其吓唬念念,不如先好好找郎中替三小姐看看病。”冉至不知在远处站了多久,他抬眸一瞥,还是往昔温良恭俭让的样子,“等三小姐好一些,不就什么都分明了么?”
引着冉至前来的白茶连忙跑到符念念身边,而后跟来的茉莉更不像寻常下人似得低着头,反倒是直直盯着符莺莺,看地符莺莺隐隐心虚起来。
“这是符家的家事,少傅掺和进来怕是不大合适吧?”符莺莺皱皱眉头。
“您吓唬冉至的夫人,怎么能叫符家的家事呢?”冉至笑盈盈地走到符念念身边,“四婶是长辈,宽宏大量,何必非要跟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计较?念念胆子这样小,若是吓坏了,传出去四叔脸上也挂不住。”
符莺莺薄唇几度翕张,却硬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她自己本就做贼心虚,起先不过是拣软柿子捏。现在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当着冉至的面咒骂符念念,她草草招呼了两句,趁着面上还算和和气气,立即逃跑似的离开了这里。
“夫人,马车在府外,我们这就启程吗?”茉莉问道。
符念念看看茉莉,又侧目看看冉至,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懵。和符莺莺对峙时她有的是底气,可当才被自己算计过的人骤然站在自己面前,符念念只觉得自己恍若做贼被抓了现形,虽然她一点也不后悔,可现在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谁也没想到冉至会来。
她低下头木然地跟在冉至身后,心里五味杂陈。冉至遣人跟符堇千打过招呼,所以径直带着符念念去乘府外的马车。而符念念则刻意跟冉至保持着距离,仿佛只要坐近点就会被冉至看穿心思。
“念念这是做什么?”冉至笑意不减,“是想坐在帘边吃风?还是想去外面赶车?”
符念念闻言,只好听话地往冉至身边蹭一蹭。
“你不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吧?方才四婶说世子替你说话,难道念念心悦的不是苏暄,而是颖王世子?”冉至朝她凑凑,轻吸了吸符念念身上熟悉的桃香。
“少傅疑我?”符念念猛地抬起头,一双无辜的眼中蓄着泪,今夜的事情一出,委屈她倒是真的有些委屈,“念念一直都是拿您当亲人的,怎么会做对不起您的事?念念凡骨浊胎,如何能猜得出世子的心思?着实是冤枉的很。”
她的语速很急,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扶在膝上的手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冉至面上的神情虽没有变,可他知道,紧张和害怕的人都会这样,这次他丢着符念念大半夜没有管,让她一个人对付英国公府这一大家子,许是真的将她吓到了。
于是他伸开胳膊搂了搂符念念,“乖,我信,你别哭了。”
符念念有意无意地撩拨过冉至好几次,都未曾见过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这意料之外的拥抱仿佛是冉至对她的回应,符念念有些愣,她分不清冉至是真的在宽慰她,还是同从前一样和她逢场作戏。
“你若困了就睡会,回府总得一阵子。”冉至拍了拍她的背,还真的像哄孩子睡觉一样哄起符念念来,“凡事你要对我说,我自然会帮你,但你若不声不响,总不能让我求着你吧?”
符念念强压住心中的疑惑,偷偷抬眼瞥冉至,才发现他正敦厚地笑着望她。
恍惚间,他们仿佛真的是一对情深义重举案齐眉的夫妻。
她垂下脑袋,忽然又觉得自己先前慌不可言的心情此刻已然平静下来。
“念念,你总说对我情真意切,可你当真信过我几分?”冉至又问她。
符念念顿时语塞,只好埋头装睡,冉至的手还按着一定的频率轻轻拍在她背上,“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两情相许,你若是想离开,我过些日子就能跟你和离,这样还不足够吗?”
每一句都是对符念念良心的拷问。可是冉至这样对自己又是为什么?低着头的符念念愁眉不展,她总觉得冉至好像没有必要对一颗棋子花这么多心思。
“别发愁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好的。”冉至浅声道。
符念念一愣,难不成冉至真的能看穿人的心思吗?
她不敢抬头,只是声如蚊音地冒出一句,“你要小心世子,他没安什么好心。”
冉至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提了提,这招欲擒故纵他在朝上玩得炉火纯青,要诈一诈符念念这样的小姑娘几乎是信手拈来。
原来不过是个朱宁桌,颖王一脉对冉至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威胁。
可又竟然是朱宁桌,小丫头连颖王世子都能搬得动。冉至抿抿唇,低下头细细看着符念念的耳垂,她跟那个雪天里又可爱又倔强的样子还是一模一样。就像岩石缝里蹦出来的春草,哪怕拼尽全力,也没有一刻愿意跟命运屈服。
冉至眼中的光柔和了些,小丫头似乎比他想得要厉害很多。
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少傅这么多思,熬夜,真的不怕秃顶吗?
居然还想放念念自由?还不赶紧哄她一辈子给你熬芝麻糊喝?
第20章
先是遭到飞来横祸,紧接着又是颖王府退亲。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外人们都还来不及多一句嘴,挖一点内情,符燕燕就在这样的时机下疯了。
也许是真的疯了。
一切如同是春风吹皱了一池碧水,像粘杆生生截住了一阵蝉鸣。除过四房的符莺莺偶尔见到还会给符念念还会瞪两眼咒几句,符念念预料中的糟糕情况全都没有出现。一切未免也安静的太过异常,那夜回过府之后,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是朱宁桌吗?符念念不敢确定,也许真的是朱宁桌替她告诫过符家人,但是以朱宁桌的行事风格,他应当大摇大摆地做这一切才是,怎么会不漏痕迹的将这些处理妥当?
又或许是冉至帮了忙?那这就更奇怪了。
那晚在马车上冉至哄她睡觉,意料之外的安慰让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通通被丢去了九霄云外,冉至又怎么会有理由帮自己?符念念有些懊恼,是自己不够坚定,所以才会打乱计划的步骤,还好一切都是顺利的,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可是事情又好像太顺利了点,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符念念捂着脸,她没有头绪。
符念念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自己上辈子没有多留意留意冉至,否则也不至于对他的性子一无所知。她想要的确实不是什么两情相许,符念念只是想让冉至相信她事事都会听从于他,她会乖乖地做冉至的棋子,这样冉至才不至于将她做了弃子,甚至是愿意帮她对付符家人和苏暄。
否则,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自己好,这绝不可能。符念念已经吃够了上辈子的苦头,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符念念想得出神,连白茶进了屋都没有发现。
白茶把热粥搁在符念念面前,才低声说,“二房说今日重阳,晚上要请着教书的先生一道吃饭的,小姐垫一些,要送给先生的礼儿茉莉已经帮忙备好了。”
她心不在焉的拿起勺子,愣了半天,又把勺子搁回碗里,她只想快些让自己平静下来。
谁都不指望在这种待客的宴上吃饱,筷子若是动多了,难免还会遭人笑话。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在饭前先垫一垫。软软在冉府和几位公子小姐一起读书,符念念自然是不能亏待先生的,所以今日的晚宴就更不能出什么纰漏。
如今逢着节日,宫里本也有重阳宴,二爷冉苁和冉至皆被留在宫中,三爷人微言轻向来不管事,四爷冉茗自然也不好再做什么主,故而这顿饭都是由二房的孙氏来张罗。
几个孩子今日不必上课,故而看起来都很是兴奋,都按照规矩早早过来等着给夫子问好。
三房的周氏最早到,她一见符念念领着软软过来,忙招手要他们和自己坐在一块。软软看着三房的兄妹两正和二房的冉馨在外面的走廊边玩,顿时也有些坐不住。周氏知道孩子们爱聚着是天性,故而立时也叫软软和他们一道玩去。
软软又看看符念念,见姐姐也点头,这才兴高采烈地让白茶带着往外走。谁知软软才出门,那边的冉馨和冉临忽然吵了起来,冉馨比冉临大,只出手轻轻一搡,就把冉临推到在地上。下人们连忙想要上去搀扶,却被冉馨一通呵斥。
冉辉也站在边上不敢动,大家都望着冉馨,仿佛要等她点头。
冉临顿时抹起眼泪来,“姐姐好凶,不和姐姐玩。”
“只有我才能嫁给皇上,你想都不要想。”冉馨双手叉腰,小小年纪却十分盛气凌人。
二房在家中向来是主事的,冉苁更是朝中大员,故而孙氏和二房的两个子女在冉府中的气势向来气盛。周氏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是不大舒坦,冉馨今年才八岁,连这样的孩子身上都沾染了如此习性,这难免太过了些。
周氏正准备起身说两句,就见软软已经小跑到冉临身边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皇上的岁数比二伯伯还要大好多呢,让馨姐儿自己嫁去吧。”
冉馨顿时语塞,周围的下人也不知是哪一个竟明晃晃笑出了声来。这头的符念念拍了拍周氏的手,示意她安心便好,否则掺和孩子们的事情,难免又给二房拿捏的把柄。
“真的吗?”冉临一脸好奇。
软软点点头,伏在冉临身边悄声说:“都是少傅哥哥告诉我的,他从来不骗人。”
冉馨一愣,扯着嗓子大叫:“你胡说。”
冉临连忙摆摆手,“二伯伯都有白胡子了,还是姐姐嫁皇上,我嫁给太子就好了。”
软软又看着冉辉,“等吃过饭你们来我院子里看啾啾吧?”
三房的姐弟两跟着软软有说有笑,这头的冉馨哪怕是放声大嚎却没有人再理睬。从冉馨懂事以来,婢女婆母就总是围着她转,哪里会有这种时候?冉馨气急了,趁着下人们不注意,低下头冲软软撞过去。
说来也巧,软软刚刚拉着冉临起来,就跟下人们拥着冉临去换衣服。恰在此时,冉馨像只脱缰野马似得冲过来,停都停不住,一头扎在软软身后的柱子上。凄厉的哭嚎霎时间传来,软软回头一看,这才发觉原来冉临哭起来一点都不丑,丑的是眼前这个。
孙氏和符莺莺也正在往正厅来,见此情形,孙氏心中犹如刀割。她连忙三步并两走到冉馨身边,大声斥责着冉馨身边的下人。
不明所以的冉辉又加了一句,“堂姐是不是在学共工怒触不周山呀?”
这一下犹如火上浇油,冉馨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符莺莺见状,连忙趁机一把拽住软软,阴沉着脸问:“软软,是不是你推了馨姐儿?英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小小年纪,谁教你的这些脏法子?”
“我没有。”软软被符莺莺捏得有些疼,他扒拉着符莺莺的手,“是馨姐儿自己撞的。”
“你还狡辩?馨姐儿好端端的撞柱子干什么?”符莺莺瞪着软软,一点也不手软,就想在孙氏面前做个人情。
软软抬头望着符莺莺,满脸都是委屈。
这边的周氏也紧忙跟了出来,“孩子们打闹不懂事,咱们大人何必跟孩子计较?”
孙氏怒火冲心,“你倒是个会劝的,感情碰的不是你们房里的孩子。”
“二婶,我刚刚摔完。”冉临冲着孙氏伸伸手,果然见手上沾着土还有破皮,她笑地一脸纯真,“堂姐是不忍心我一个人摔,在陪我呢。”
孙氏一窒,心下只想着谁知道你是怎么摔的,可话已至此,孙氏也不能跟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吵架。她只好哄哄冉馨,又故作大度地摸摸冉临的头,将此事翻过篇去。符莺莺见状,也只好松开捏着软软的手。
“先生快要过来了,莫要再闹,早些回桌上坐着才是。”周氏又笑了笑,连忙先伸手把一双儿女拽到自己身后,又故作亲热地掺起符莺莺的胳膊。
符念念一看周氏是在帮着自己,草草对着两位婶婶问个好,连忙牵着软软和三房的姐弟两个说是带着临姐儿去换衣服。
自符燕燕疯了后,四房的这位婶婶是怎么看符念念都不顺眼。符念念懒得花心思和她计较,可软软这么小,符莺莺不该拿他来撒气。符念念正想着低头问问软软疼不疼,就见冉临已经揉着软软的胳膊跟他说:“呼呼,痛痛飞走啦。”
软软笑了起来,嘴角的小虎牙格外明显。
符念念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夕阳的光撒在他们身上,看起来暖融融的。
之后吃宴倒还算正常,女眷们带着孩子并一桌,符念念难免又坐在了符莺莺旁边。可她只忙着给软软和几个孩子布菜,一时间异常专注,丝毫没有空闲理睬符莺莺。只是这饭吃着吃着,软软的筷子没拿稳,忽然从手里掉了出来。
这事像是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来。小孩子拿不稳餐筷本也不是大事,但有冉馨的事情在前,孙氏心里总有个疙瘩过不去,于是借题发挥道:“念念,这些小事都不给孩子教好,以后该怎么学为人处事的大道理?”
符莺莺见状连忙见缝插针,“是啊,少傅宽厚,你自己不该不拿规矩当回事。”
她在府中本就是紧着孙氏为主的,现在符念念和她有着逾越不过去的仇,符莺莺总想着要符念念出丑,仿佛只有符念念再像从前似的趴在她脚边哀求她放过,符莺莺才会觉得自己舒坦些。
可符念念却早就已经掂清楚符莺莺有几斤几两,她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擦擦嘴,视线丝毫没有往符莺莺身上撒,她嘴角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我没有生养过,到底还是不如二婶和三婶这样明理善教,四婶说呢?”
对于嫁入冉家多年却仍未有所出的符莺莺来说,这是显而易见的讽刺。当年苏家落势,符家是急着攀高枝才草草把符莺莺嫁给冉茗,可冉茗有才又风流,是个花名在外的主。先前符念念和周氏闲聊的时候就听说过,符莺莺几乎已经独守了两年空房。蛇打七寸,此时一句,恰好戳中了符莺莺的痛处。
被忽地这样问起来,符莺莺顿然语塞,不由得怒火攻心,斜着眼冷笑一声,“少傅不跟你圆房,你若是能生养那倒是稀奇了。”
“四婶又怎知少傅从未与我圆房?”符念念面不改色,“莫不是四婶夜夜专程派人在我们大房的屋外听墙角?”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下流的事?明明是你自己说……”一桌人都盯着符莺莺,孙氏半眯着眼,脸上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符莺莺这才想起眼前的话题实在离谱,她到底是个长辈,当众谈论当真是教养全无,她的底气由此渐渐低了下去。
孙氏这才又拿出自己掌事的气魄来息事宁人,符莺莺两边不讨好,只能吃了个瘪,让这事匆匆过去。可她心里终究咽不下这口气,她趁着无人注意,故意在吃蟹时用力一钳,让大半蟹壳横飞出去。
桌上人人都顾着自己的事,谁又能注意到这些小把戏?
符莺莺勾起嘴角,这次她定要狠狠让符念念出个丑才能算完。
第21章
符念念穿了一件素白长袄套着海天霞色比甲,浅色衣裳虽衬得她娇婉动人,可蟹黄和蟹壳里的汤汁一溅,就在衣服上留下一片参差斑驳的印子,十分醒目地挂在符念念领边。
“哎呀,念念你可真是不当心。”符莺莺装模作样地站起身,凑过去一通乱擦,将那痕迹搞得莫名有些令人作呕。如此衣着自然狼狈,何况今日还有外人在,符莺莺料着符念念只能乖乖退席,就算是换了衣裳再来,出丑至此的她也必然会成为别人的笑话。
何况几个念书的孩子还没有给先生敬茶,压红更是未送出手,符念念此刻离席,自然而然会在先生面前留下不佳印象。
坐在同一桌上的周氏和孙氏自然是将这些小动作全数收入眼底,孙氏还是一贯冷眼旁观,等着女眷们闹出事来自己坐怀不乱的处置。而周氏见符念念不作声,脸上也没有任何慌张神色,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就继续打量着符念念的反应。只见符念念低头问软软有没有吃饱,似乎是要离席的样子,符莺莺得意至极,坦然地回自己位子上打算坐下。
而符念念面上依旧从容大方,只趁着符莺莺转身的间隙,轻轻勾了一脚符莺莺的椅子。
说时迟,那时快,符莺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巨大的动静引起所有人投来探索的目光,符莺莺正要出言怨怼,就见四爷冉茗更是叹下一口气,重重朝着符莺莺甩了一剂白眼。
孙氏似笑非笑,一边是对符莺莺的不满,一边又仿佛对这场“戏”很是满意。
话早已到了嘴边,可符莺莺像吞了口沙子,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只好悻悻住了口,脸色却蓦然发红,羞愧难当。
符念念这才皱着眉伏下身子,语重心长地对符莺莺说:“四婶怎么和念念一样不当心呢?日后还是该注意些。”
她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摔多了就更不容易生养了。”
符念念说着不动声色地把桌上的蟹壳拂在符莺莺身上,汤渍自然也粘上了符莺莺的衣裳。
“你要干什么?离我远点。”符莺莺瞪着她,眼神丝毫不善,一把打开符念念扶住自己的手。
就如同幼年时的欺辱又一次重现,在众目睽睽下,蟹壳随着符念念浅浅的惊呼声掉在了她的身上。
周氏这时候跳出来帮腔:“哎呀,念念你的衣裳都被弄脏了。”
符念念皱皱眉头,“婶婶别误会,我只是想替你把这些东西捡走,扶你起来的。”
“你少装可怜,明明就是你……”盛怒之下的符莺莺举起手,打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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