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符念念不禁抬起头,有点心疼地看着冉至,心里早已经骂骂咧咧说了好几句。
你信我啊!我知道你跟苏暄处处为敌,还知道他怎么对付你,你不信我谁帮你?
我真的只想报恩啊!
她恨不得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亮给冉至看。
可冉至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今日早些安歇,英国公府那边你先不必管。”
冉至说完似乎是真的要离开,符念念一急,猛然伸手扯住冉至的玉带。
冉至步子一顿,回头定定看着符念念,视线从她的一张小脸直挪到她扯着自己腰带的手上。
两个人谁都不动,总觉得这动作有点暧昧。
片刻后符念念眨眨眼,像被灼到似的收回手,“少……少傅可是要走?不如……留宿一晚……我们可以……增进一下感情。”
冉至抬抬眼,波澜不惊的目光中仿佛多出几分看傻子的戏谑,他缓缓开口,“这是冉府,你让谁留宿?何况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难道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符念念有点闹心。
既然都是你冉至的夫人了,还要什么名声?
符念念撇撇嘴,冉至这无异于旁敲侧击地说——我明白你和苏暄有一腿,你留著名声日后才好改嫁。
冉至上辈子也总这样,对符念念绝对尊重,但是也不闻不问,结果被偷了文书草拟都没发现,简直蠢死了。
符念念轻叹,索性主动起身迅速替冉至解开环着的腰带。
冉至下意识一退,符念念就向前一步,却始终没有松开手。她抬起头,眉梢微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少傅该知人言可畏,洞房之夜新郎离开,念念日后难以自处。故而正是顾及名声,才不能让少傅离开。”
冉至眉头轻压,“所以?”
符念念蓦然垂泪,满脸委屈巴巴,“其实念念思慕少傅已久,心里一点都没有别人,真的,一点都没有。”
第3章
小姑娘委屈的样子楚楚可怜,就是铁石心肠也能叫揉碎,何况冉至这种看不得她难过的人。
“你别哭了,我信。”冉至的声音温温柔柔,跟上辈子如出一辙。
符念念一滞,他忽然觉得冉至像个兔儿,平时温文尔雅,一看到女孩子哭就会手足无措,连哄她的样子都乖巧可爱。
他简直像个宝藏,符念念越发遗憾,自己上辈子怎么可以欺负这样的宝藏?怎么可以让苏暄在朝堂上钳制他?
她不由得暗暗决定,这辈子,必须要护好他。
冉至又说,“至于同床共枕的事……”
符念念看到自己毫不顾忌搭在冉至身上的手,总觉得眼前的场景忽然就多了点故意勾引的意思。
冉至上辈子碰都没碰过自己,现在不会觉得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荡/妇吧?
符念念连忙双手一松,“念念不敢有非分之想,能留在少傅身边便已经心满意足,今夜我即刻搬去贵妃榻上。”
冉至笑意不减,自顾自先一步到榻边,“明日我叫人带你的贴身的婢女来,至于这木榻,你还是不要睡了。”
他的容貌温润如玉,笑起来更是人间极品,“今日我会留下,如此,总算是能安歇了?”
符念念愣愣点头,看着冉至放下隔在床榻之间的帘子,才自行安歇。
半晌,她拢拢被子,将整个身子蜷在一起。
上辈子冉至对她也算照顾,他给过符念念很多,除过爱意。故而符念念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把她从雪地里抱起来的人是冉至。
她觉得自己也许忽视冉至太久了,连冉至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都不知道。
符念念又转而想起喜帕被掀开时撞入她眼中的冉至,眉目含情,谦逊随和,仿佛耀满了一屋子光。冉至笑着的时候格外儒雅,他也常将笑挂在脸上,少有女子一见之后不对他倾心。
上辈子欠的,这辈子她一定要还。
倦意渐渐上涌,均匀的呼吸声从帘后传来。
冉至从榻上起身,撩起帘子缓缓走到床边。他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温和,凌厉的目光径直落在符念念身上。
雪天里的小姑娘已经变了,她变得善于逢迎,还学会了撒谎,冉至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年她受过多少罪。
冉至的眸中染上一抹哀色,但是还好,从今往后,符念念不必再受罪了,他会为符念念遮风挡雨。
夜色深深,符念念轻抖,像是做了个噩梦。
符念念梦到苏暄挥刀朝自己砍过来,于是一惊就醒了。
坐起身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她又从缝隙里望望帘子那边,只见人去榻空,冉至已然起床上朝去了。
符念念擦擦汗,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一场梦。
紧接着有人挑起帘子,“夫人,我叫茉莉,是来伺候您梳洗的。”
茉莉对符念念解释道:“少傅今日早朝,吩咐我来伺候夫人,夫人梳洗过后便可去同长辈们请安。”
茉莉个子高,长得细细瘦瘦,总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但上辈子她在符念念身边一直伺候得很尽心,如今看到茉莉,符念念多少定了些心下来。
见符念念点头,茉莉便端着水到床边,替符念念仔细整理起来,另一边又替她讲冉家的关系。
其实论起冉家的关系,符念念是再清楚不过的,上辈子的家长里短也足足让符念念喝了一壶。
冉家满共四房,冉至虽是个晚辈,却是长房拿事的,和其他几房长辈的关系十分微妙。
先首辅冉敬臣共有四子一女,然而长子和长女早逝,除过靠年纪熬出头的二房,三房四房都算不上出息。纵观之下,冉至处处都压几位叔叔一头,诸房面上和蔼,心中一直不爽利,大都想着给大房一星半点错,而后再小题大做对冉至发难。
上辈子符念念简直给他们创造了无数契机,给冉至造成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不禁轻轻叹气,既然决定还冉至的人情,那就从替他摆平这一大宅子人开始吧。
这次要去给这些长辈请安,符念念必须得格外小心,更何况她还要去面对四房的那位夫人。
也就是符念念的嫡姐符莺莺。
她和本要嫁给冉至的符燕燕同母嫡出,错嫁之后对符念念算得上恨之入骨,上辈子明里暗里给符念念找了不少麻烦。
“夫人?”茉莉轻轻叫道。
符念念这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应了一声。
“今日见长辈,您要不要穿戴隆重些?也显得对长辈尊敬。”茉莉又问,“陪嫁首饰里有一套赤金头面,正适合这样的场合。”
“只戴些通花绢草,不失礼数便好。”符念念心下知道那些贵重首饰自然都是符夫人精心替符燕燕掌眼的,冉至不退亲已经是万万大吉,她若是戴这些首饰招摇过市,那就是自寻烦恼。
上辈子符莺莺打落那些头饰时,差点把符念念的头发一并拽下来。后来还是冉至出面,事情才算是堪堪平息。
茉莉按照符念念的话很快替她绾发插花,符念念略施粉黛,铜镜中便映出个秀丽端庄的佳人来,而素净的衣裙和头饰越发衬得符念念皎若明月舒其光。
临走之前,符念念又望了屋里一眼,趁着茉莉不注意,把果盒里用来削皮的小匕首塞进怀里。
主仆两个穿过几进院落,就到了冉府的主屋。冉至错娶不是小事,原本嗡嗡嘤嘤的众人见符念念进来,顿时没了声。毕竟这大夫人该不该认,谁都说不出个定数。
骤然出现在屋中的符念念只做了简单的打扮,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冉家众人的视线难免纷纷落在她身上,有好奇,也有羡慕。
“昨夜府中是不是没有点灯?什么臭苍蝇烂蚊子都飞进大房了。”一边的符莺莺先调笑一声,语罢又狠狠剜符念念一眼。
符念念见状,径自俯身行礼道:“苍蝇蚊子扰人清眠,可昨夜念念与少傅房中吟闹……故睡得迟,倒也未曾注意……”
说到这,符念念故意满脸娇羞地低头,连忙又跟上一句:“早晨耽搁了给各位长辈请安,还望原宥海涵。”
她这一番话说得恭恭敬敬,意思却很通达明了。
冉至与她昨夜已经行好,退亲是无稽之谈。否则冉家失了气度,回头再让言官拿捏一通,谁知道又会出什么意外?所以现在无论这些人愿不愿意,她符念念的冉夫人都是做定了。
符念念看着虽还满脸担忧惊惧,可她一句话就断了符莺莺最后的那么一点念想。符莺莺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又无法发作,只好坐在边上不正眼瞧人。
符念念也不见外,上去便叫“四婶”。
本还想看符念念出丑的符莺莺莫名来了股别扭劲,愣是吱不出声来,弄得自己失了礼数。还是四爷冉茗客客气气赶着回话,才没让符莺莺丢更大的面子。
一一问过长辈,符念念才不紧不慢落座,她昨日虽饿了一天,但还是吃得慢条斯理。先喝掉一小碗仔姜乌鸡粥,又小口吞下两块穣松卷,看长辈们开始陆续离席,她才擦擦嘴放下手中的小勺。
符莺莺一抬眼,便正对上符念念平视的目光,符念念满脸的委屈模样,她却没给这个妹妹什么好脸色,转而起身离开。
“茉莉。”符念念见符莺莺离开,这才回过头,“咱们也走吧?”
符莺莺心里吃火,一路走得步履生风,身边的婢女跟得相当不容易。
待到进了院子,她才见符念念缓步往她这来,符莺莺嘴边霎时传来一阵冷笑,“哟,我当是谁呢?你这是做筏子给我瞧来了。”
“念念不敢。”符念念恭敬道。
“我从前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瞒天过海的本事。”符莺莺径自坐下,“你这一招玩的可是炉火纯青,我和母亲替燕燕忙前忙后,没想到是为她人做嫁衣裳,好啊,我们符家的人真是好极了。”
“人人都觉得觉得是念念从中作梗替三姐婚嫁,可念念当真是冤枉的。”愁容顿时爬上她娇俏的脸颊,她连说话似乎都有些哽咽起来,“念念想嫁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我等他七年了,还怕再等些年头吗?念念以为姐姐该再清楚不过的。”
“你少在这装模作样。”符莺莺愣了片刻,又很快回过神来,“苏暄算个什么?他一个曾经充军烟瘴地面的庶人,整日装神弄鬼,如何能和少傅这样的阁臣相较?谁是明月谁是尘泥,难道你心中没数?”
面对符莺莺的诘责,符念念没了后话,径自从怀里将小匕首拿出来。
符莺莺一惊,刚要呼救,便见符念念转而把匕首依柄放在她面前。
符念念的眼角已经掬上盈盈泪水,她皱着眉头满脸委屈,“念念不过一个庶女,岂会不知抢夺三姐夫君是何后果?念念怎么会傻到与夫人和两位姐姐为敌呢?”
“谁知道你跟你那个狐媚子娘学得都是什么东西。”符莺莺冷哼。
符念念的眼睛红红的,看着真挚又可怜,“念念从来没有动过这等心思,也没这等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只怕有人看不得三姐嫁入冉家,拿我坏你们好事,最后还能免得引火烧身。”
符念念此话不假,看不得符燕燕好的,确有其人。
英国公府虽不及冉家大门大户,里面的小九九还是不在少数。老英国公嫡子早逝,所以袭爵的符堇千是位庶子。故而嫡出的几位向来和符堇千不和,这在英国公府不是什么秘密。
“姐姐若还是不信念念清白,索性一刀刺死念念算了,念念才疏学浅却也知道做人要光明磊落,我不愿背这莫须有的骂名。”符念念湿漉漉的眼中透出几分倔强。
符莺莺一听符念念这样说,心中也有了计较。
凭符念念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怎么能不着痕迹地顶了符燕燕?可如果是符堇千这个国公爷出手,那要做到这些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符念念看符莺莺换了脸色,便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扎根,她一把抓起刀往自己身上刺:“念念就算去死,也不敢和姐姐为敌。”
第4章
屋里传来一声尖叫,茉莉连忙进屋,就见符念念跪坐在地上,身边的丢着匕首,她手背上还沾着血。
茉莉连忙上前扶起符念念,“夫人这是怎么了?”
符念念眉头轻皱,“不妨,你先出去。”
“可是……”茉莉有些迟疑。
“没关系,是四婶削水果,不小心才伤到的。”符念念拉着袖子遮住手背,“不必小题大做。”
吓呆的符莺莺连忙应声,“没错,念念说的是。”
符念念又给茉莉使了个眼色,茉莉这才终于半信半疑地离开。
符莺莺皱皱眉头,“你大可不必如此。”
“四婶……姐姐,念念对你绝对忠心,但也有个小小的请求。”符念念抬起头,“还请姐姐帮忙,把软软接到冉府来。”
符莺莺眉头轻动,软软是英国公府的幼子,也是符念念一母同胞的亲弟。
她沉默片刻,“你想对我指手画脚?”
“若是软软留在英国公府,我难免会分心,姐姐也被动。”符念念的视线轻轻撒在刀上,“我万万不敢对姐姐指手画脚,可是这把刀不好说。”
“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符莺莺一愣。
“姐姐何必惊慌?”符念念淡淡一笑,“眼下再来一次,若伤的人是我,姐姐难辞其咎,若伤的是姐姐,别人也只会以为是我为了自保。”
“你……”符莺莺一脚把刀踢开,“你休想要挟我。”
“姐姐,你就不怕我身上还带着一把?”符念念的语气也干巴巴的,听不出是个什么语气,“何况没有刀,难道我不能用别的?”
符莺莺拢拢袖子,连忙掩饰掉自己尴尬的神色,“你少在我面前耍心思。”
符念念顿时垂泪,“姐姐,我要是有什么歪心思,方才便污你清白了,我心里只有苏暄,姐姐为什么就是不信呢?咱们若是在这里内讧,有些人巴不得看这个。”
符莺莺神色一黯,显然是觉得符念念的话有些道理。
符念念连忙抹掉眼泪,乖巧道:“姐姐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在府中最照顾我们姐弟,念念是知道的。念念就算名义上是少傅的夫人,可终究是假的,这位子是三姐姐的,我时时刻刻都不敢忘。”
一听这话,符莺莺心下终于稍微平顺了些,连忙敛住神色,语重心长对符念念道:“苏暄的事你该顾及少傅的颜面,咱们自家姐妹也就罢了,旁的人你断不可乱讲。”
“是,念念都听姐姐的。”符念念低着头,“还请姐姐替我在夫人和三姐姐面前说些好话,至于软软……”
符莺莺轻轻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会的。”
符念念不再多留,顺势退出四房的屋子。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道理符念念懂。要想帮冉至,就必须得先把自己的事料理清楚。
她只有软软这一个弟弟,若是还像上辈子那样把软软留在英国公府,那简直是后患无穷。
当初符念念的母亲谭氏怀有身孕时,老英国公符兆已经缠绵于病榻。而谭氏生下软软不久,便莫名溺水身亡,府中还不知从哪里传起软软是野种的谣言。
因为这个缘故,软软自小身份尴尬,连一些仆婢都敢将他不放在眼中。软软是符念念的心头肉,他虽然年幼,却一直都很懂事乖巧。
每每想起这些,符念念心中难免悲戚。
她自小便深知流言蜚语的厉害,留下软软在英国公府,无异于把软软往火坑里推,符念念只想带着软软永远离开符家那个令人生厌的地方。
她的亲人只剩下软软一个,只要能看着软软健康长大,符念念便觉得这些都值得。上辈子没能照顾好软软,也没有好好待冉至,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任着其他人随便欺负她所珍视的人。
————————
“你是说什么事情都没有闹出来?夫人安安生生跟几房的人吃过了饭?”冉至看着面前的茉莉,伸开胳膊任婢女脱去袍服,语气中带着些惊讶,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是。”茉莉回答道:“夫人举止得体,早晨未出任何事端,只是早膳过后去四爷房中与四夫人叙话,莫名其妙受了伤,奴婢已经替夫人包扎过。”
冉至轻勾唇角,他忽然发觉符念念并不似他想得那样简单。他越来越想要弄清楚,这个小姑娘究竟有什么打算。
冉至不再多话,套上婢女们捧来的深衣 ,自行整理着衣袖上的褶子,“日后府中的事你多帮夫人一些,她胆子小,别让人欺她。”
茉莉点点头,起来正要躬身离开,却在门口碰到端着托盘的符念念,茉莉连忙接过托盘,“夫人若有事,吩咐茉莉做便好了,不必亲力亲为的。”
“是我听闻少傅下朝归来,故而专程看着厨房炖了鲜汤。”符念念迈过门坎,“少傅未用早膳,喝些汤也好调养脾胃。”
冉至斥退几名婢女,看着茉莉将托盘搁在桌上。
符念念揭开汤盅,顿时香气扑鼻,随着消散的水汽在四周氤氲弥漫,她趁热用小碗盛了放在冉至面前,而后便站在冉至身边一动不动,样子十分乖巧。
冉至忽然问道,“茉莉说你今日去四房受了伤,他们欺负你?”
“没有的事……”符念念连忙将碗端起来捧在冉至面前,“几年不见,跟四婶叙叙旧罢了。”
冉至心里明白,符念念和符家人绝没什么好叙的,只是符念念不愿意说,他也不打算追问。
符念念端着热汤正要奉在冉至面前,视线却在不经意在扫过冉至桌上堆叠的纸,心中莫名又想起冉至上辈子堆在书房的草拟。
那日冉至急着上朝,并未顾上收拾,于是就被符念念顺手牵羊偷了。
符念念一慌,汤便从碗中流洒而出,毫无悬念地滴在符念念手背上。痛感随即传来,快得来不及让人反应。符念念下意识缩了缩手,便将汤连着碗一道打翻在地,汤水四溢,不免得溅在冉至衣摆上。
但符念念并没有理睬,反而转身一把拿起纸张,“少傅的这些纸怎么能不收好?万一被心怀不轨的贼人偷走,那就麻烦了。”
冉至一愣,轻笑道:“府中戒备森严,外面的贼人又如何会进来?”
符念念皱皱眉头,心中不禁腹诽,谁说贼人都是从外面进来的?
“何况不过是些练字的生宣,谁会偷这东西?”冉至又波澜不惊地说,“让茉莉先带你去涂些烫伤的药。”
符念念轻轻抬头,只见冉至脸上未有丝毫怒意,反而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温和有加。她恍惚了片刻,忽然觉得冉至这笑容有些刺眼。
有一瞬间,符念念忽然觉得冉至的一双眸子像幽深的古井,深不见底。
冉至脸上还带着和煦的笑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说?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直言,我会帮你,你不必委屈自己做这些事。”
符念念连忙摆手,“不委屈的,我没什么难处。”
她不禁撇撇嘴,自己能有什么要帮忙的?还不都是为了帮冉至,可现在怎么看冉至都好像不太相信自己,不殷勤点她也没什么好法子。
“当真?”冉至显然还是不信她的这番说辞。
“自然当真。”符念念点头如啄米,“我思慕少傅已久,自知身份低微,做梦也没想过少傅愿意留下我。如今自然是要多替少傅分忧解难的。”
“分忧解难?”冉至还是一向温吞的语气,但视线还是轻轻扫过自己被汤水溅湿的衣摆。
符念念低下头抿抿嘴,转眼已是泪水涟涟,“只怪念念粗心大意,这才给少傅平添麻烦,您若要怪罪,念念认罚。”
冉至眼角一跳,“别哭了,你这戏码怎么还一出一出的?”
符念念一噎,抽抽搭搭地看着冉至,“少傅这是何意?您是不信我吗?”
“你别告诉我七年不嫁人,就是为了等嫁进冉府。”冉至笑得了然,“念念,你不跟我说实话,你让我怎么信你?”
“我……”符念念语塞,“少傅是还觉得我想着苏暄?”
这冉至明明傻乎乎的,怎么还唬不住呢?符念念的眉头不禁越皱越深。
“我说过,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我会帮你,你不必委屈自己做这种事。”冉至缓缓道。
符念念仍旧愁眉不展。
总不能直接告诉冉至,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现下只想帮他对付苏暄吧?这话说出来更没可信度,别说是冉至,就连符念念自己都觉得没有几分可信度。
冉至见她为难,也不强迫,只是叫茉莉带符念念回屋去涂药。
符念念回身看了冉至一眼,眸光中带着些遗憾。
“回去上药吧,你辛苦炖一遭,情谊我自然会领,日后我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冉至回过身去换衣服,并未多看符念念一眼。
见冉至勉强答应,符念念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少傅……”
“还有事吗?”
“这汤,你也要小心烫。”符念念声如蚊蝇,话音还没落,便忙慌慌走掉了。
冉至回到桌边,打开汤盅看了看,汤色澄黄,香溢明透,显然是有人花过功夫瓢去上面的浮油,怕凉了这才忙慌慌端来。
符念念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有意思。
冉至拿着勺子轻轻舀一点尝了尝,果然滋味浓郁,他看着窗外的眼上带了几分笑意。
第5章
入夜,符念念独自坐在院中发愣。
夜幕之下越发显得院中空旷,倾泻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