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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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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冉至却依然箍紧她的腿,一股哄孩子似的语气温声道:“别闹,一会掉下来。”
  冉至的责备都像是在哄人,符念念头大如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沉沦在冉至的甜言蜜语里。于是她低头轻瞪着冉至,佯怒道:“我要是掉下去,那肯定是你故意不抓好。”
  “听话,万一碰到伤,难不成你又想让我拽着你脱鞋看?”冉至戏弄人似的轻轻勾符念念脚腕上的平安扣。
  符念念回想到昨日的种种,再看看冉至拴在自己脚腕上平安扣,脸色顿时发红,她低声道:“臭梅梅,就该把你贬黜出京一辈子不准回来。”
  “我哪能舍得念念等我一辈子?就是拼上这条命也得回来。”冉至笑意不减,也不多加争辩,抬起头的时候正和符念念四目相对。
  两人骤然对视,符念念忽然觉得自己在冉至眼中仿佛看到另一番天地。那里的一切都归于灰暗,满院的杏花也不过尔尔,唯有肩头的符念念是鲜活而生动的。顶撞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符念念一窒,只觉得什么都莫名变得难以出口。
  冉至的眼神看似玩笑,可符念念看得出他饱含着真挚,这是让符念念再熟悉不过的眼神,这是上辈子符念念偷到冉至密函时,瞧着苏暄的样子。所谓的理智纷纷烟消云散,那一瞬间符念念心中忽然莫名生出种感觉。
  难道,冉至对自己是认真的?
  她晃了神,只觉得周遭突然静的出奇,没有鸟鸣,没有人语,符念念只能听见自己衣襟下心跳的声音。明明穿得那么厚,可这声音却让人听得真真切切,想停都停不下来。符念念抓着杏花的手慢慢垂下去,花枝轻轻拂过冉至的脸颊,她却什么也没有觉察到。
  “念念,你知道吗?几年来,这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暖和的春天。”冉至轻轻靠着符念念的手背,“其实,只要陪在你身边,我就觉得万事足矣。”
  符念念这才回过神来,她贸然抽手,树枝便突然在冉至耳边刮出一条血口子。
  血像珠子似的往外冒,符念念急忙丢开手里的杏花,拿手帕出来给冉至擦,嘴里还喏喏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如今我破了相,又是无官无职废人一个……”冉至眼角还堆着笑意,他轻轻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杏花,吹去上面的尘土放在符念念手里,“你说怎么办呀?你要不要负责?”
  符念念眼中尽是湿意,委屈的样子越发惹人怜爱,“我不是故意的。”
  “既然如此……”冉至忽然侧过脸啄在符念念手背上,而后堂而皇之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符念念眉头微皱,却没办法对冉至的这番无赖发脾气,她声音闷闷的,“应该不会留疤的吧?”
  “那可说不准。”冉至嗤笑一声,“要是留了疤,我娶不到别人,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
  “你……”符念念声音发抖,要是自己真的在冉至脸上划出条疤来,要负责真的是无可厚非。
  冉至怕自己玩笑过火让符念念生气,急忙又说,“逗你的。”
  他几不可见地低头看看胳膊和手,嘴角多出几分苦笑,符念念在他身上留的疤难道还少?自己要是真要找她麻烦,符念念就是几辈子也赔不完。
  符念念轻叹,“你怎么这次回京……”
  “变体贴了?”冉至挑眉道。
  符念念却摇摇头,“你知道吗?你以前像个遥不可及的谪仙,可是现在像个烟火里行走的地痞,变得很突然,很彻底。你让我觉得捉摸不透,觉得危险,我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疑神疑鬼,总想着就连被贬出京也许都是你刻意安排好的。”
  冉至倏然发笑,“我让你觉得危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遭到始乱终弃,更怕被玩弄于股掌,我是个笨蛋,我只想过平淡安稳的日子。”符念念淡然一笑,“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苏暄那样的无耻之辈,可我不敢再赌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都不必花功夫在我身上,不值得。”
  “念念,你想杀了苏暄是吧?”冉至眺望着远方,若有所思。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尔虞我诈,他又何尝不想去过平淡安稳的日子?冉至的眼神很空,语气也很淡然,“给我点时间,事成后我们就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过简简单单的小日子可好?”
  符念念愣住,一字一字回忆着冉至的话,却怎么都不敢相信。
  “到时候我摆脱了京中的所有纠缠,除过你一无所有,这样足不足够打消你的顾虑?”冉至说得实在轻松,他轻叹一口气,“功名利禄,恩恩怨怨,现在与我而言有如云烟。其实除过你,我本就一无所有,如果一定要证明给你看,也不过举手之劳,我乐意之至。”
  “你要去替我杀苏暄?”符念念对此难以置信。
  冉至坦然地点点头,“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念念,如果有一天是我对不住你,那我就亲手了结我自己。”
  符念念急忙捂住冉至的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温良也好,无赖也罢,我终究是我。”冉至眼中满是温柔,“在你面前不过一个钦慕之人。”
  “你别再说了,我不听。”符念念又抬手去捂耳朵。
  冉至眼疾手快牵住她尚未抬起的手,“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你知道吗?我听闻你和裕王交好,便想尽法子回京,我怕你多对裕王笑一次,多看裕王一眼,更怕你愿意跟他回山东。”
  符念念猛然怔愣,“你怎么知道?”
  “我走前便已经安排好保护你的人,至于被贬出京,也是我故意的。从前我不愿帮你,那是因为苏暄于我而言还有其他用处。”冉至压低声音。
  符念念惊得张开嘴,“那你跟苏暄之间……”
  冉至坦然道:“没你想的那么差,自然,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符念念百思不得其解。
  “没什么好瞒着你的,很多事非我所愿,皆时势所迫。”冉至轻轻拍了拍符念念的腿,“现在大势已成,苏暄自然就没有再留着的必要,安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符念念觉得很多事情豁然开朗,难怪自己从前怎么装,怎么演,冉至都不为所动,原来是因为他和苏暄还有这一层关系。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忽见到莹娘进门朝两个人俯首。
  “闻苕来了?”冉至开口问道。
  莹娘点点头。
  冉至于是转而蹲下身,抱着符念念坐回圈椅上,“我去把白茶给你叫过来。”
  符念念看着他,心头忽然涌来千言万语。她扶着椅子站起身怔怔望着冉至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而离开的冉至反倒像料到似得回过头看符念念,他笑得温文尔雅,“我去去就回。”
  白茶回来时兜着花篮子,她脸上挂笑,献宝似的拿给符念念看,“方才莹娘在外面帮我摘了好些,这么多花,不仅可以做杏花酥,还能酿杏花蜜吃。”
  “软软最喜欢吃杏花蜜,等到秋天在米酒里搁一勺,他向来爱不释手的。”符念念也跟着笑起来。
  白茶拿着帛巾轻轻盖着花,“还要送些给莹娘的,那些高的花我够不到,都是她帮我摘的。要是做了杏花蜜,有她一半功劳。”
  符念念也跟着起身,“那我们进屋去把这些花洗一洗。”
  主仆两个拿着小竹萝有说有笑地回屋,符念念把花放在水里漂,白茶则认认真真地摘去花心。
  符念念沥干花瓣上的水,脸上却总显得若有所思,手里的动作也不知不觉慢下来。
  白茶摘干净手头上的东西,眼看符念念跟前的话越堆越多,干脆都揽来自己身边,开玩笑似得说:“小姐要是洗不完就给我吧,总像小姐这样洗,怕是明年才能吃到杏花酥。”
  回过神的符念念知道白茶看出来端倪,有些为难地笑起来,“白茶,你说我若是不跟冉至和离……”
  白茶手上的活虽然没停下,嘴角的笑意却浓出几分来,“小姐若是愿意,那自然好啊。”
  符念念一愣,满以为白茶要劝她几句,她不禁问道:“好?”
  “小姐自嫁到冉家,从未再受过委屈,就连软软也天天和临姐儿一起读书习字,学问大有长进,这样不好吗?”白茶又想了想,“小姐若是真的厌恶冉大人,早先时候冉大人离京,难道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帮过我,我不想在他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符念念解释道。
  “和离怎么就是落井下石呢?再退一步讲,要报恩的办法千千万,谁说只有以身相许这一种?”白茶虽埋着头忙活,但说的话很是发人深省。
  符念念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也许自己真的一早就已经习惯了冉府里的生活,甚至是一早就芳心暗许,否则冉至离京的那段时日,她又怎么会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小姐,咱们在国公府的时候,总盼着能过平淡安稳的日子,那么现有什么不好呢?”白茶追问道。
  符念念轻轻叹息,“是啊,和小时候想的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着窗外,不禁暗自回想,冉至和苏暄的关系并非势成水火,她对冉至来说本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冉至在对她的时候,也许真的只有一颗真心。


第53章 
  窗外杏花飞舞景色宜人,符念念看得出神,忽见茉莉的身影匆匆出现在窗里,身后还跟着谊德郡主。
  要说起谊德郡主,她开朗活泼,心地也不坏,于符念念而言,要陪着她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有人在侧终究不如自己一个来的自由自在,何况如今裕王的心思昭然若揭,郡主这个妹妹过来找符念念,总多点耐人寻味的意思。符念念有些无奈地轻轻鼓嘴,但转瞬就换成温吞的笑脸。
  恰在此时,谊德郡主也从窗里看见符念念,忙连蹦带跳跟着进屋,“念念,你还疼不疼?脚有没有好一些?哥哥昨日送来给你的鹿茸你吃过没有?”
  这一段连珠似得发问硬是把符念念问懵了,符念念扯出一丝苦笑,转头对茉莉说,“快先请郡主坐下,沏杯茶来。”
  “不忙不忙,念念不用跟我客气。”谊德摆摆手又凑过来打量桌上搁着的东西,“这些是什么?”
  “是杏花,我们正要做杏花酥。”符念念耐心解释着。
  谊德郡主仔细打量着,“看起来真诱人。”
  “郡主今天怎么忽然有空过来?”符念念从茉莉手里端茶给郡主。
  “自然是哥哥托我来看你,若不是你夫君回来,他巴不得亲自过来。”谊德郡主嘴角抖出一个坏笑,又凑到符念念身边压低声音,“嗨呀,其实我知道,哥哥初次见你之后便一直中意你,不过昨日我见到你夫君对你情深义重,立马就觉得我哥没戏了。”
  瞧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小郡主,符念念哂笑道:“郡主真是会开玩笑,念念已为人妇,哪里配得上殿下?”
  “我可不是玩笑。”谊德郡主扁扁嘴,“过些日子哥哥还要带我去山上骑马看桃花,你要不要一起?最好再带着你夫君,这样好温柔点,让我哥慢慢死心。”
  符念念哑然失笑,一时竟有点分不清谊德郡主究竟想干什么。
  谊德郡主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坦然道:“虽然哥哥对我很好,但念念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伤心的。可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道理我还是懂,眼下只能尽量让我哥他别太难过,所以你千万别推辞。”
  符念念的笑意越绽越浓,她终于发现谊德郡主此人并非寻常的单纯,反倒是个性情中人。
  “多谢郡主周全思虑。”符念念点点头,“我定不能让郡主为难。”
  “我就知道念念最好。”谊德郡主笑嘻嘻道,“你好好休息,今日我便就此告辞,等做好杏花酥,别忘了分我一些。”
  符念念招手叫白茶端来个白瓷小盅,“今日的杏花酥是没缘分伺候郡主,可这桂花蜜却拿的出手。都是去年秋天白茶和我仔细摘的,酿到今年,味道正浓,郡主拿去尝个鲜。”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谊德郡主接过小盅轻轻揭开盖,沁人心脾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哇,好香啊!不愧是白茶姑娘和念念的东西。”
  白茶也笑道:“桂花香气浓郁,郡主喝茶或清酒时滴一些,便会桂香四溢,放进寻常菜色中也可以添加风味。”
  谊德郡主连连点头,“可不要太好吃,不然我吃完还来讨。”
  话说开了,芥蒂也随之烟消云散,屋子里的阵阵欢声笑语不断,和着窗外柔和的春风,直飘去天际。
  ————————
  闻苕望着窗外,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窗框,“如今太子回京,东厂又依附太子,还有顺贞朝得宠的好些朝臣,他们人多势众,你倒是有没有对策?”
  冉至波澜不惊,“先前安排冉至出京为的就是防他们,太子要反扑,当然要揪起所有被打压的人,这其中就包括被迫下野的我。”
  “你心里都有数怎么不动手?”闻苕有些惊奇。
  冉至百无聊赖地用勺拨小炉中的香灰,“人多心思也多,未必就能成气候。太子如今疑心重重,凡事不会完全放心,总要手下人相互制肘才觉得好掌握。东厂那帮人最会玩内讧,等到他们玩得偃旗息鼓,我们再动手不迟。”
  闻苕不禁认同地点点头。
  “脓包得烂完才好挖,再等一等,咱们没必要废那么多力气跟他们耗。”冉至用铜勺的长柄客在香炉边上,发出清脆的额响声。
  “你当苏暄的时候把太子溜得团团转,他们回京第一个清算的定然是苏暄,你的日子横竖都不好过。”闻苕面色凝重,“可惜陛下没有亲生的子嗣,就算有朝臣上奏扩充后宫陛下也不理,否则太子不就是个秋后蚂蚱?”
  冉至抓着小铜勺的手一个微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陛下的心情我倒是能理解。可惜咱们没用,现在只找到苍兰的坟冢,姑母的消息连个影也没有。”
  “贵妃要是还活着,这么些年该怎么过……”闻苕轻叹。
  说到这里,冉至的双目莫名有些失神,他薄唇翕张,半晌才吐出一句,“我怕姑母早已不在人世,却更怕她还活着受尽这世间疾苦。”
  当年政变,苏云笈唯恐连累苏家,出逃之际什么消息都没留下,可饶是这样,她还是没能保住苏家。
  彼时的朝臣们像一群恶犬,丧心病狂地撕咬着苏家人的血肉,直到苏氏夫妇被逼得双双自缢,苏暄被迫去流放充军,他们才心满意足地踩着这些人命上位。
  冉至默了默,沉着嗓子哑声道:“……我想不通,苏家人究竟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定要被老天逼得家破人亡凄惨收场?”
  闻苕已经隐约瞧出冉至神色不对劲,他及时打断冉至悲痛的回忆,规劝道:“都过去了,陛下说过要为苏家平冤,如今皇上复位,咱们早晚能找到贵妃的下落。”
  冉至闭着眼敲敲自己的额角,忽然自顾自笑起来,“等陛下真的平了冤,朝中免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含恨而终,所以留着苏暄这个人,也只会徒增他人怨恨。”
  “你有什么计划?”闻苕后知后觉地问道。
  “我要让苏暄从世上消失。”冉至语气轻巧,仿佛是在谈论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你去杀他。”
  “你说什么?”闻苕眉头一拧,忍不住露出震惊的神色,“杀苏暄?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冉至倒是面不改色,“我在找你帮忙。”
  “疯了吧你?你活腻歪了找我帮什么忙?想杀你自己还不容易,给脖子这来一刀,死得透透的。”闻苕横着手在冉至脖子上比划,却被冉至一巴掌打开。
  “我是说让苏暄消失,又没说不想活。”冉至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闻苕,连带他没问出口的问题也一起回答道:“反正我已经做了七年冉至,再当七年,十七年,一辈子也无所谓。”
  闻苕摇摇头,“别只说我觉得这是玩笑,你就是拿这事禀明圣上,陛下必然也不会同意,我们可不陪着你一起疯。”
  “陛下那边怎么办我来处理,你只要帮我排场戏,顺道再给我一刀,让所有人都以为苏暄死了就完事。”冉至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闻苕嗤笑,“我不,苏家如今只有你这个独苗苗,杀你就是给苏家灭门。我承认,虽然我很早之前就想捅你一刀,可是万一我手抖,下刀捅偏要了你小命,我以后的功名利禄找谁要去?血亏不赚,我绝不干。”
  “苕儿,你别忘了,我活着也可以让你下野,去乡下养猪放羊。”冉至淡淡道。
  闻苕苦着脸耸耸肩,“你这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我这是分明就是关心你,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
  冉至抬眼轻轻扫闻苕,表情丝毫也说不上凶狠,可骤然跟他对上眼总要莫名生出一种惊恐的感觉来,他细声慢语说:“我意已决,你要真想一刀捅死我,也得有那本事。干不干一句话,少跟我婆婆妈妈。”
  “嘁……帮帮帮。”闻苕没好气地说:“我真是倒了血霉,我要是有杀你的本事,也不至于屈居你的淫威之下混成现在这样。”
  “苕儿这才像话。”冉至勾勾嘴角。
  闻苕撇撇嘴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冉至略加思索,“眼下先把那个人千刀万剐,替念念报仇。等收拾完太子的摊子,送苏暄上路就是最后一件。”
  闻苕翻翻眼,不禁腹诽着自己面前这位真是个狠人,“那个人是谁?替夫人报什么仇?”
  “这你不用管,反正冉家人先前跟着东厂,如今和太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盯紧他们,吟良我还得多用些日子。”冉至道,“你就专心去找贵妃,旁的事情不用担心,等这些事尘埃落定,陛下至少也得给闻大人官复原职。”
  “我愁的不是这个。”闻苕抿抿嘴,“我是想告诉你,圣意难测,陛下万一不同意,你总不能和皇上对着干。”
  冉至丝毫不做犹豫地回答道:“那我就辞官,带着念念离开京城。”
  闻苕轻叹,“也罢,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陛下未必非要留着你。如今裕王入京,谁也不知道陛下想干什么。”
  一场风云方歇,新的山雨又将至。
  闻苕和冉至议完正事,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个小瓶,“听说夫人受伤,这是衙门里拿来的愈疮药。”
  “多谢,能解燃眉之急。”冉至顺手接过,他转头看看窗外的春色,感叹道:“这朝中从来就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真是让人困乏。”
  “没法子,你我都生在风云之中,就算责怪风云变幻莫测,也注定是逃不开。”闻苕笑起来,“说来,你专程回京,夫人就没跟你来个相拥而泣什么的?”
  冉至扯出一丝苦笑,“并未,她还没有动心。”
  闻苕一愣:“你玩朝中诸臣得心应手,换成夫人这个女子,你反倒没办法?”
  方才还运筹帷幄的冉至此刻只剩一脸无奈,“没办法,一物降一物。”
  他又自嘲地笑笑:“终究还是我欠她多些,现在统统还她。”


第54章 
  香炉中余烟袅袅,时辰不知不觉便已悄悄流去,可冉至和闻苕翻来覆去都找不出能叫符念念动心的好计策。
  闻苕一个叹息,正要抱怨被逼着想计策的自己太难,一只小镖就“嗖”地撞在他脚下。
  “吟良的镖?”闻苕捡起来打量。
  冉至轻轻抬眼:“吟良在提醒我们有人过来,把镖收好。”
  未几,屋里的两个人果然见白茶陪着符念念缓缓走来,手里还提着食盒。
  符念念看着白茶把食盒搁在桌上,才浅声道:“今日新制的杏花酥,还有木樨芝麻熏笋泡茶,是时令东西,请闻大人尝尝鲜。”
  闻苕赔笑,“夫人客气了。”
  冉至眼睁睁看着白茶摆完点心又收起食盒,才转而看看主仆二人,疑惑道:“就……完了?没我的?”
  符念念瞟冉至一眼,像故意气他似得拉着脸说:“上次做莲蓉包送来,你不要,我以为你不喜欢吃点心。”
  闻苕虽幸灾乐祸,但还是站出来帮冉至说话,“看来夫人有误会,他爱吃甜的,这种小点心他最喜欢。”
  冉至连忙点头,就图着自己也能尝尝符念念的点心。
  然而符念念却只朝冉至抿抿嘴,“那真可惜,我的点心其实都不太甜,恐怕不和你的口味。”
  她说着又笑眯眯对闻苕点头,“闻大人你们慢慢聊,我先告辞。”
  “夫人慢走,不送。”闻苕刚拿杏花酥塞进嘴里,却发觉冉至正在给自己翻白眼,整个人不由得一个怔愣。
  “念念,脚没好,别总跑来跑去的,我送你。”冉至拦腰横抱起符念念,用颇带警告意味的眼神瞥一眼闻苕。
  闻苕见状,又抓起两枚杏花酥喂进嘴里,还用一种颇为享受的表情朝着冉至摊手。
  冉至:“……”
  他不再理会闻苕,只抱紧怀里的符念念,大步向前送她回屋。
  “念念,那个……”冉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默,用一种试探的语气说道:“其实甜不甜的点心,我都喜欢。”
  他看着怀里的符念念,总希望符念念能明白点什么。
  然而符念念只是漠然地看看他,才慢吞吞说:“哦。”
  冉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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