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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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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怀里的符念念,总希望符念念能明白点什么。
然而符念念只是漠然地看看他,才慢吞吞说:“哦。”
冉至轻叹下一口气,心里也知道自己和今天的杏花酥注定无缘,于是只好专心往前走,“闻苕带来一些军中的愈创药,能让你好快点。”
“哦。”符念念低着头,“软软都下学了,我要回去看软软的功课。”
冉至压下心中的无奈,还是柔声安慰着符念念,“别急,一会就到。”
瞧着冉至吃瘪还欲言又止的样子,符念念莫名觉得好玩,她把脸往冉至怀里埋进去,脸上的笑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溢出来。
眼前的符念念自顾自进屋,丝毫没有挽留冉至。冉至被门扇毫不留情地隔在外屋,他好一阵沉默,总觉得自己好可怜。
半晌,回过神的冉至才自讨没趣地准备离开。
他一转身,就看到门边的小桌上搁着盘杏花酥,色泽澄黄的馅心被层层酥皮包裹着,和外面卖的那些点心都不一样。
冉至面无表情,腹诽着点心都是甜腻玩意,绝不可能有什么好吃的。
但是想归想,他整个人还是很自觉地踱到桌边,眼疾手快抓起一块塞进嘴里。
符念念做的点心是真的不甜,但口感很特殊,花香味重,酥制的皮层层叠叠,像是花朵在嘴里重新绽放,让人难以释手。
冉至下意识又塞一块进嘴里。
花香在嘴里蔓延开来,冉至整个人都仿佛置身在花海里。他觉得这东西越品越妙,要是能像闻苕那样配茶吃简直就是人间乐事。
想到这,冉至伸了第三次手,可与此同时,里屋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冉至忙慌慌开始吞咽,局促的样子像极偷吃糖被抓到的软软。然而到底是做贼心虚,急着咽下去的冉至一不小心就被呛住,只好捂着嘴传来一阵连绵起伏的咳嗽声。
符念念想笑,又有点担心,只能先走过去给冉至拍背。
冉至脸色发红,狼狈至极,朝符念念连连摆手,好半天才消停下来。可是沐浴在符念念直勾勾的目光里,冉至又莫名觉得自己羞愧难当,巴不得能多咳会。
他语气吞吐道,“呃……主要是……放着我怕浪费。”
“好吃吗?”符念念的语气干巴巴的,听不出是个什么语气。
冉至躲开符念念的视线,老老实实点头,“你做的向来……很好吃。”
符念念把盘子朝他轻推出一截距离,“那这些你都拿去。”
冉至愣了片刻,猛然拥住符念念,“念念是专门为我留着的?”
符念念瞥一眼盘中的杏花酥,这的确是她一个多时辰之前专门叫白茶挑出来留着的。
但想到这的符念念故意摇头,笑吟吟道:“今天做的多,给别人分完之后还剩下这么一盘,所以才随意放在这。”
冉至了然地笑笑,轻轻把下巴搭在符念念的肩窝上,“我就知道,念念还是心疼我的。”
符念念伸手拍冉至一巴掌,“可不是白给你,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冉至笑得眉眼弯弯,“什么?”
“等我脚好之后,教我骑马。”符念念立即回道。
“好,这是小事。”冉至搂着符念念不愿意撒手,“你若是喜欢,我再买匹大宛良驹送你。”
“这倒不用,只要你能教会我,那就是大功一件。”符念念偏过头去轻轻撞冉至的脑门,“你抱够没有啊?”
冉至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撒开手,“你回去休息吧。”
符念念抿抿嘴,转身回里屋而去。
冉至看着符念念清丽的背影,只觉得自己有点魂不守舍,他再看看桌上的杏花酥,笑意便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爬上他的脸。
————————
春风只要在京中一吹,花便都簌簌地绽开,染上满山头的春色。
符念念的脚本就伤的不重,痊愈之后还故意在府中装模作样多养了几天才肯出门。郡主一早就叫符念念带着冉至一道去游山,符念念便索性让冉至教自己骑马。
谊德郡主见状,冲符念念眨眨眼,也转身缠着裕王学骑马。裕王无奈,只能陪着妹妹,也不知道谊德郡主跟裕王说了些什么,两个人没一阵就跑得不见踪影,只在山花烂漫处丢下冉至和符念念两个人。
冉至于是把符念念抱上马,又事无巨细地交待她半天,才把缰绳交给符念念,“慢慢来,先让马小跑,你若是受得了颠簸,再叫它跑快一些。”
符念念摸摸油亮的马鬃,“小马这么听话吗?”
“踩稳马镫子,千万别松劲。”冉至把符念念的手抓回来握住缰绳,“这只马温顺,等你练熟再换其他马。”
符念念照着冉至的话,先送跨,再牵缰,没一阵就已经骑着马小跑完两圈,她兜着一身的春风,笑得明媚,颇有些像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没一阵,符念念又轻夹马腹,这马便真像冉至说得那样,撒开腿跑起来。第一次骑马疾驰的符念念虽然被颠得七荤八素,但也难掩脸上欣然的笑意,她像一只被人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自由自在地开始撒欢。
冉至打马追上她,提着声对她说:“休息休息,你已经出汗了,马也要歇一歇。”
符念念照冉至先前教她的那样一把牵紧缰绳,可疾驰的马骤然停下,猛的便是朝后一仰,符念念没料到力道会有这么大,手里的缰绳一松便跟着朝后仰过去。
冉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回去,对她说:“抓稳。”
符念念惊魂未定,死死抱住马脖子,跟马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才算是刚刚回神。
冉至跳下马,帮符念念安抚着受惊的马驹,“你骑得快,勒缰又猛,像你这样刚刚学骑马的人,这样容易出问题。”
“嗯。”符念念扁扁嘴,声音有点委屈。
冉至又伸手摸摸符念念的头,眼中满是无声的赞叹和欣赏,“你学的很快,不要急,也不要怕,多来两次总会好的。”
符念念乖巧地点头,“嗯。”
“喝点水。”冉至抬头给符念念递水,又替她擦擦汗,才柔声问道,“还想再来吗?”
“一鼓作气。”符念念坐正身子,把水囊扔回冉至怀里,转而牵牢马缰。
冉至笑笑,也一同跨上马,跟在符念念身后,豪声说:“来。”
符念念看着他,忽然觉得冉至一点也不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这利落和干脆倒是和闻苕这个武将有几分类似,可这念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符念念轻轻摇头,勒紧手里的缰绳,“我要走了。”
马上的符念念如离弦之箭,又疾驰而去,冉至便一直骑马跟着,既不远,又不近。
练过大半天,符念念的马术算是小有成就,冉至拴完马,便看见符念念坐在远处的坡上,仰着头正出神。于是冉至也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坐在旁边,趁着符念念不注意,又朝她坐的地方蹭一蹭。
趁着发愣的符念念不注意,冉至没一会就已经肩并着肩蹭到她身边。再偷偷瞄一眼,见符念念不抵触,冉至便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符念念手上,和她十指相叠。
符念念依然没有拒绝。
一阵欣慰顿时涌上冉至的心头,他准备借机握住符念念的手,和她双手相扣,却没料到本不排斥的符念念忽眉头一皱,起身朝前走去。
眼见成功在即,却功亏一篑,冉至既郁闷又不解,探究的目光迅速随着符念念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坡下赫然立着苏暄和符莺莺。
冉至不由得勾着嘴角冷笑起来,先前还说太子一党不会放过他,现在就撞见有人假冒自己,这显然阴谋。
他耳边随之传来符念念的声音,喃喃的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苏暄……和符莺莺?他们在干什么?”
符念念的话音还没落,坡下的符莺莺已经被推倒在地,她的一只手鲜血淋漓,俨然是受过伤。
而站在她面前的苏暄则毫不犹豫地拔出刀来,用冷冷的语气说:“蠢货,女人都是蠢货。”
第55章
“不要杀……”似曾相识的场景勾起符念念心底最深的恐惧,她忽然觉得连手也隐隐作痛起来。然而这一句终究是叫迟了些,符念念还没说完,符莺莺已经毙命在刀下。
苏暄抬起眼瞥向坡上的符念念,他戴着面具,表情被悉数遮住,但是他眼睛死死盯着符念念和冉至站着的方向,显然对突然出现的两位不速之客甚是仇视。
符念念随即一慌,她想起自己的匕首次次被苏暄挡住,如今苏暄还带着刀,更是难以对付。
符念念知道自己和冉至绝不是苏暄的对手,要跑得趁早。她忙拉起冉至的手欲走,可惜未能细察,转头脚下便踩空,径直从坡上滑下去。
冉至没来得及拽,索性一同翻下去挡着符念念,免得她撞在符莺莺的尸体上,又伸手捂住符念念的眼说,“别看。”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符念念在抑制不住地颤抖,他也知道,这场面在符念念心中如同一根倒刺,即便时隔已久,这事带来的阴影依然难以挥去。
冉至的眸中不由得染上一层心疼,他搂着符念念轻声安抚道:“念念不要怕,有我在。”
他迅速起身,将符念念挡在身后,又用一种颇带警告意味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苏暄,“你最好别再往前走。”
苏暄冷笑一声,举起还在滴血的刀,“这是你求我饶命的态度吗?”
冉至神色如常,淡然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自找麻烦。”
符念念下意识紧紧箍着冉至的腰,整个人都沉浸在恐惧中,但方才的场景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故而她不停努力回想着,终于发现点点端倪。
她伏在冉至耳边,看着苏暄的眼中满是戒备,嗓子也颤着:“不,那个不是苏暄……他……他手上没有疤……”
冉至的手微微一紧,转而意识到符念念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掌心,神色才放松下来。他低声对符念念说,“等下我抓住他,你就快点跑去坡上,骑马回去找裕王。”
“不行,他有刀。”符念念毅然拒绝,“你会没命的。”
“听我的,去找闻苕,否则……”冉至皱皱眉头,轻推符念念,让她离自己远一些。
苏暄的刀转而就悬在冉至面前,“就凭你们,跑得掉吗?”
冉至方才打量过这周围,附近有条山沟,被枝叶掩映着,让人不易察觉到。但是这条山沟有多深,掉进去会滑多远,他心底也没数。眼下情况危急,既得让符念念毫发无伤地离开,又不能叫人看穿自己的身份,冉至索性发狠推着苏暄一起滚进山沟。
耳边只剩下符念念撕心裂肺的叫声,冉至顾不上回头看,他死死拽着假苏暄彻底翻滑下去。
两个人沾着满身的泥土碎叶,也不知是滚了多远终于堪堪停下。苏暄踹开冉至,拿刀撑着站起身来,“还真是夫妻情深,不过就算符念念跑了又能怎么样?你得死,她早晚也得死。”
冉至垂着头慢慢爬起身,恹恹地问道:“为什么杀符莺莺?”
“她没用,当然要杀。”苏暄冷冷道,“你要是乖乖留在京外,本还是有两天好活的,可惜……”
冉至摇摇头,“符莺莺替你探听消息,替你偷我的文书草拟,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你就这样对她?”
“原来你都知道?”苏暄的声音越发凶狠,“那就更没得活路留给你,冉至啊冉至,你说你费尽心思科举入仕,在官场上聪明了一辈子,到头来有什么用?你倒不如一早就留在京郊的别庄,好歹还能混个寿终正寝。”
冉至轻笑着拂去身上的碎叶,“我若是留在别庄,哪里还能碰到符莺莺这样的好四婶?更没办法用假文书骗你们,让以为皇上地位不稳,这么急着动手。”
苏暄愣了愣:“皇上贬你出京果然是假的?”
冉至抬起脸,方才的担忧和惊诧已经丝毫不见踪影,他嘴角边还是堆着往日那样温和的笑容,“你不也是假的吗?骗符莺莺对付冉家,再嫁祸给苏暄?”
苏暄被问得图穷匕见,他猛然拿刀挥向冉至,“你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冉至迅速捏住苏暄的手,反手拽住刀柄狠狠撞向苏暄的下巴,他力道极大,又稳又准,直接撞得苏暄连连后退,连带着面具也一起飞出去。
冉至轻轻甩手,冷眼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也不见意外神色:“四叔,你没有金刚钻,可别揽瓷器活。苏暄好歹也是锦衣卫指挥使,功夫哪有这么稀松?你当真以为拿着刀就能为所欲为?当真以为戴着面具就能瞒过所有人?”
冉茗皱着眉头擦擦嘴角的血,猛然笑出声来:“我真是想不到,就你这单薄身子骨,竟然还能习武?”
“四叔又说错了,冉至的确是体质虚弱不利习武,可我不一样。”冉至挑挑眉梢。
冉茗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他瞪着眼质问:“你不是……你究竟是谁?”
“四叔怕什么?怕我知道冉至为什么是病秧子?怕我知道有人在寒冬推他下水差点淹死他?对不对?”冉至依旧笑意吟吟。
往事还依稀在眼前,冉至不禁眸色微恸。真正的冉至身虚体弱,不及弱冠就撒手人寰,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有这李代桃僵的机会,顶着冉至的身份活了七年。也是这七年,他终于搞清楚冉至在几位叔叔的眼中,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就是时时提醒他们都只是庶出的一块牌匾。
冉茗面上毫无愧色,他冷冷道:“难怪你还能活着回京,原来你根本就不是冉至。不过就算是我推他又怎么样?谁让他连考连中?谁让他骑在我头上?他爹压着我们那么多年还不够,还要生个小崽子来作弄我们,整个冉家只有大房便够了,剩下我们连摆设都不如。”
冉至摇摇头:“你自己才不堪比,就去给自己的亲侄子下黑手?四叔,你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真是我大明的人才。”
“斩草要除根,既然推了一次,我当然要弄死你才能消我心头大患。”冉茗恶狠狠地说道,“可惜你运气太好,我竟没得手过。”
冉至嗤笑,“你对我怎么样倒都无所谓,这是家事。但你挑拨符莺莺去害念念,自己也不止一次动手,实在让我忍无可忍。”
冉茗浑不在意冉至的话,“真不知道冉至究竟是从哪找来你这么个替代品,以为自己练点功夫就天下无敌,真是可爱的让人想笑。你忍无可忍又能怎么样?你能杀了我?”
“四叔,哦,不对。”冉至的嘴角越提越高,他若无其事地摇摇头,“这辈子本不该叫你这声四叔的,可是没办法,谁让你和二房非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害得我一心只想报仇,你说呢?小舅舅?”
冉茗脑中瞬间空白,一句小舅舅在他耳边回荡不止。这世上会管他叫舅舅的人只有一个,冉茗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打量冉至,喃喃地念道他的真名,“苏暄……这不可能……你不是被刺面灌炭,流放充军,七年前差些死在烟瘴地面……”
冉至当机立断上前把走神的冉茗按倒在地,掐着他的脖子笑问道:“骗傻子的,你还真信啊?”
“不可能……”冉茗目眦尽裂,声音嘶哑,“这不可能,我绝不会连你的脸都认不出来。”
冉至仍旧眉眼弯弯,笑得满脸无害,可掐着冉茗的手一点也没松开,“你认得是我七年前的样子,七年足够一棵树茂木参天,难道人不会变吗?”
“你在朝堂上和苏暄对立……你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冉茗瞳孔骤缩,他始终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接受,故而他抓着刀的手随之缓缓握紧。
“说来,要不是被流放充军,我也没如今这身功夫。你知道那些烟瘴地面的南蛮有多凶残吗?我若是像你这般外强中干,怕是早就看不到清晨的太阳了。”冉至说着用膝盖顶住冉茗的手,生生逼得冉茗松开刀,冉至反手抓起刀来,毫不拖沓犹豫,一刀捅穿冉茗的手背。
钻心蚀骨的疼瞬间袭来,冉茗喘不过气,更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他的反抗在冉至面前显得杯水车薪,他觉得自己像个木偶,只能被冉至控制在手心里。
冉至的手越掐越紧,将冉茗的脸憋到通红仍不愿意放开,他面上的表情还带着微笑,但眼中杀气腾腾,眼见得就能把冉茗撕成两截。
冉茗努力喘着气,红着眼断断续续说:“你不能杀我……我……知道……谭氏的事……”
天底下有无数谭氏,但冉至一听就知道冉茗是在说符念念的母亲。冉至没有作声,手却顿时松弛下来。
冉茗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他深吸几口气,“符莺莺说过,谭氏从前是个卖艺的风尘女子,冉荣当年看上的也是个风尘女子,何况我当年听到冉荣喊过一句诗韵,诗韵不是谭氏的闺名?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少说废话。”冉至神情冷漠。
“我可以说,但是得等我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冉茗眯着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知道,就算冉至动动手就能掐死他,可是只要有谭氏的消息傍身,他总有命可活,冉至终究拿他无可奈何。
踌躇之间,闻苕竟已经带着人马上山,一帮人毫不客气地制服冉茗,却只听到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冉至瞥他一眼,对闻苕说:“别杀他,带回去。”
冉茗的笑声越来越大,“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也捏到了你的秘密,你也终究还是杀不了我,哈哈哈。”
冉至面不改色,“日后不用让再他说话,绞烂他舌头。”
冉茗一愣,正要鱼死网破的喊出冉至真正的身份,闻苕已经上前一步捏住冉茗的嘴,轻车熟路一番捯饬。
冉至蹲下身,笑着给满嘴是血的冉茗擦了擦,“四叔,只要你说出第一句,后面的事情我便可以自己查。说到底,我也不是杀不了你,我就是觉得不能让你死得太便宜,是吧?”
冉茗双目圆睁,没想到冉至会给他来这手。他眼中的得意霎时化为乌有,只能恨恨等着冉至,含混不清地大叫,可是没人能听得清他在说什么,无论他叫得再大声,也注定只能是徒劳。
第56章
闻苕捏捏自己的手腕,“还真有胆大的敢冒充你,李鬼碰上李逵,被打死也活该。”
冉至轻描淡写道:“你来得倒挺快。”
“那是。”闻苕耸耸肩,“虽说不担心你,但是瞧着夫人急成那样,怎么说也得给点面子。”
“我不能就这么回去见念念。”冉至轻叹。
闻苕嫌弃地从冉至发间挑出一根枯枝,故意在冉至眼前晃着问:“怎么?你意思是还想带点山里的特产?”
“我是说我这样毫发无损,念念定会起疑。”冉至略作思索,“你打我一顿吧。”
闻苕:“???”
“快点。”冉至背着手,“往地上掀。”
闻苕撇撇嘴,“成吧,先说好,这可是你让的啊,不准朝我还手。”
“让你动手就动手,哪来那么多……”冉至正说着,就被闻苕一把掀翻在地,他毫无防备,倒地后还顺势滚出去很远的距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闻苕倒吸一口凉气,眼看着冉至半天没爬起来,紧忙跑过去扶人,“我最近……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少废话,再来。”冉至支棱起身子,额角的血已经滴淌而下。
“我的妈,我可不敢。”闻苕定睛一看,地上躺着块沾血的石头,怕是跟冉至撞了个正着,他有些后怕道:“虽说什么场面我都见过,但你这样也实在惨了,我下不去手。”
冉至闻言,后知后觉伸手在眼边一抹,才发觉手上沾血,额角已经被磕破。他又看看闻苕,毫不犹豫地抬头问,“要不你索性打断我一只手?”
闻苕嘴角一抽,“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要是敢打断你的手,指着你查人的皇上明天怕是就要砍断我的脖子。”
“你担心的也对,那便罢了。”冉至仍旧面如止水,但是话语间对自己是毫不留情,“那你干脆劈晕我,把我带回去。”
闻苕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您就不能体力体谅体谅我?劈你我手不疼吗?”
冉至轻笑,并不理会闻苕的抱怨,“苕儿,你好好想等会该怎么说,只要别让念念看出端倪,记你一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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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念红着眼,像棵栽在冉府里的海芋似得一动不动。
春风拂过去,吹得周围几个人生出瑟瑟寒意,却还是不能让符念念又任何反应。
符念念想哭,看着冉至为了让自己逃跑翻下山沟的那瞬间,她真的有一种绝望的无力感。如果不是后来及时赶到的裕王和郡主死命拉住她,符念念真想一道跟着跳下去。
她又把脸向臂弯中埋一埋,脑海中总是冉至的影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不禁又想,如果上辈子冉至也在自己身边,他定不会愿意让自己惨死在雪山上。即便他们可能依然会死在这个假苏暄真冉茗的刀下,可是她至少不会觉得那么懊悔,那么难过。
符念念觉得很难受,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让人绝望,她真的怕冉至会受伤,更怕会见到冉至冷冰冰的尸体。
她觉得鼻子酸酸的,虽然强忍着眼泪,但眼前早已经是模糊一片。如果今天冉至真的出什么事,她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谊德郡主轻拍着符念念的手,她还不知那个苏暄是冒牌的,故而劝解道:“念念,一定会没事的,那个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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