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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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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至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答应地这么干脆,他连忙又单膝跪地朝弘德帝谢恩。
  弘德帝默默合上手里的书,眼神撒在书封上说:“起来吧,你年纪轻轻,倒怎么像个小老头似的,对这《道德经》感兴趣?”
  冉至微微颔首,“黄老之术也非一无是处。”
  弘德帝摆摆手,“别跟朕这么生分,你的私事朕不过问,你好些日子不进宫,朕就只能巴巴地来看你,再来问问你姑母的事……”
  “还请陛下恕罪,姑母的下落尚未能找到,冉至……无颜进宫对您。”冉至皱皱眉头,“我们只找到跟随姑母出宫的苍兰长眠之处,至于姑母,只恐她已经离京,我和闻苕……还在查。”
  弘德帝仰着头轻叹,“朕知道这是个难差事,可是朕想她,哪怕只能隔着墓碑说说话,朕也算是心满意足。”
  冉至没有继续解释,也没有出言安慰。他能从空中感受到这位长辈的无奈,他也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弘德帝几不可见地抹掉自己眼角的泪光,“也罢,也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若无,朕也不强求。可是朝臣天天上折子奏请选秀,朕哪里有心思?”
  冉至低声道:“如今陛下合该先在宗亲中选好合适的子嗣来过继,这样才好除去太子另立新贤,不给朱宁极可乘之机。”
  “朕又何尝不这么想的,可是宗谱翻了又翻,找个合适的人选谈何容易?”弘德帝摇摇头,轻捻着手里的玉蝉不语。
  冉至默默看着,他知道那玉蝉是姑母的东西,如今整只蝉已经油润透亮,显然是常被拿来把玩。他微微抬眸,明白弘德帝又在思念姑母,故而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良久,弘德皇帝叹出一口气来,又道:“那时候朕只有宁杞一个孩子,你姑母总说要给朕生个小丫头,儿女双全,朕也算不枉此生。可惜,若是不出事,朕和云笈的孩子怕是都会叫父皇母妃了。”
  “冉至一定替陛下寻回姑母。”冉至低下头。
  弘德帝笑笑,“就算云笈真的能回来,朕也不忍她再生产伤身,这辈子朕怕是没生女儿的命咯。不过朕倒是觉得裕王家的小丫头有意思的很,要是她能给朕当半个女儿,也未尝不可。”
  冉至微愣,“陛下的意思是?”
  “朕专门叫他们兄妹在京中留这些时日,为的就是让你和谊德那个小丫头多多接触,如何?你喜不喜欢?”弘德帝向来自带威严的脸上多了些好奇的神情,“朕替你做主,叫你娶她,可好?”
  冉至一听这话,毫无迟疑地再次跪到弘德帝面前,郑重其事道:“陛下恕罪,冉至绝无此愿。”
  弘德帝没想到冉至会是这种反应,他后知后觉地问:“怎么?难道说你不喜欢?”
  “陛下为冉至思虑周全,冉至万分感激,只是冉至已经娶妻,不愿负她。”冉至回道。
  弘德帝一愣,“朕知道你已婚娶,可这女方是英国公府的人,你心中定然厌恶。若非朝中情势所迫,你本不必娶这女子,如今怎么反而……”
  冉至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不可动摇的神情,“其实……冉至并非被迫娶她。我对她思慕已久,此生因为有她所以感到万分庆幸,这种感情,陛下一定明白。”
  弘德帝一脸的不可置信,“孩子,当初朕要给英国公府削爵,你一再苦苦求情,是为了她?”
  “是。”冉至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骤然回京,也是因为她?”
  “是。”冉至的声音沉下几分,但却无比坚定,他缓缓拿出藏在书房里的钗子,奉在皇上面前,“英国公府的人拜高踩低,固然可恨,但念念不一样,七年前符家人退亲时,念念就已经答应过会嫁给我。”
  屋里坐着的老皇帝皱皱眉头,他看着粗糙的钗子微愣片刻,“朕真是糊涂了,差些就棒打鸳鸯。你这孩子,总是悄无声息地做事,单留朕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家长里短的私事,本不想劳烦陛下费心,都怪我自作主张,还请陛下勿怪。”冉至娓娓道来。
  “千金易得,良人难觅,暄儿,朕为你感到开心。”弘德帝对冉至给予肯定,“朕既然要给你官复原职,自然还要给你的夫人赐封诰命,现在你也别再藏着掖着,把你的念念带来给朕也瞧瞧。”
  “是,冉至谨遵圣旨。”冉至脸上露出一个蔚然的笑,“请陛下稍等片刻,冉至这就带内子来。”
  冉至弓着身退出书房,对着守在门口的陈宿点点头,这才朝原本的来时的方向走。
  他远远就看见符念念正抱着软软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冉至的步子稍作停歇,便径直往姐弟两个所在的方向走。
  院里惠风和畅,软软和符念念正逗鹅逗得不亦乐乎,谁知大鹅的脖子一梗,警觉地张开翅膀。
  符念念心知是有人过来,怕来人被鹅给惊到,连忙起身准备把啾啾抱回来。谁知意料中大鹅追着人跑的场景并未出现,啾啾反倒忽然缩起脖子退回符念念身边。
  紧接着冉至便在门口现身。
  符念念轻笑:“你回来了?有五子粥和荞麦卷,要不要吃一些?”
  “不忙。”冉至拉住符念念的手,“念念,跟着我去见个人,好吗?”
  符念念有些不解:“如此突然是……要见谁?”
  冉至勾起嘴角,“是位长辈,和蔼的长辈。”
  “你神神秘秘的,不会是祖父来了吧?”符念念起身,“说来祖父一直住在别庄,我至今还未曾见过。”
  冉至不置可否,他交代白茶看好软软,随即带符念念去书房与弘德皇帝相见。
  符念念见书房周围多出来好些人,却都是不曾见过的生面孔,不禁有些紧张地攥紧冉至的手。
  冉至在她的手背上轻点以示安慰,“别怕。”
  言罢,两个人接连进门。
  弘德皇帝慈祥地看着两个小辈,又伸手对着符念念招了招,“来,走近点,到这边来。”
  符念念本以为是冉敬臣,可是年龄显然对不上,眼前的人倒更像是冉至的父亲。
  符念念只好求助似的回头看冉至,见冉至点头,她才缓缓上前对着冉至口中的这位“长辈”行了个礼。
  然而弘德帝的笑容却随着符念念走近而逐渐消失。
  符念念见他未有反应,于是轻声唤道,“见过伯父。”
  弘德帝猛然回神,他的目光直勾勾撒在符念念身上,毫无顾忌地审视着她,眼神和语气中无不透出一种近乎失态的震惊。
  符念念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呆呆地站着不敢乱动。
  而下一刻,弘德皇帝几乎是声嘶力竭地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你用的……是什么香?”


第59章 
  谁也没料到弘德帝会有这种反应,但他眼中急于得到答案的目光令符念念感同身受,符念念怔愣片刻,随即抿抿唇,“此香唤作芫桃香,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
  站在边上的冉至见状,也上前一步,“您是觉得念念用这种香粉……有什么不妥之处?”
  弘德帝的目光挪回冉至身上,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芫桃香?当真是芫桃香?这香粉是哪来的?”
  符念念虽搞不清状况,但还是实话实说,“是家母调制的方子,后来流传在我手里,便一直用着。”
  “你娘是谁?她在哪?”弘德帝又追问道,有那么一瞬,弘德帝甚至觉得符念念口中的母亲或许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云笈。
  “家母是原先英国公府的侧室谭氏,五年前已经意外过世了。”符念念眉头微皱,“伯父怎么会问起家母?”
  “谭氏?多大岁数?何时嫁入英国公府?”弘德帝继续问。
  符念念轻轻皱眉,眼前的长辈第一次见面就问如此私密的话题,多少会让人感到一些不适。但是冉至并未出来制止,符念念便知自己不该加诸太多情绪,于是缓声答道,“家母是天英十四年生人,十七年前嫁入英国公府,先后生下我和堇逸,是在堇逸两岁时过世的。”
  “十七年前……”弘德帝默念着,他本还存着侥幸心理,总想找出谭氏和苏云笈之间的相似之处,哪怕是一丝丝的关联也好,可是符念念的话让他死了心。
  只见弘德帝摇摇头,像是否定了自己心中的什么想法,“芫桃香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是调香时会用白桃汁子,糖稀使粉质易结块,显得不如寻常香粉那样细腻。你是不是认识云笈?这芫桃香是她最喜爱的香粉。”
  冉至一愣,他和符念念朝夕相处,更是一直对符念念身上独特的桃香味如痴如醉,可他竟然不知道这是他姑母最喜欢的香。冉至不由得把视线挪向符念念,仔细审视着她。
  “云笈?”符念念并没注意到冉至的动作,她被弘德皇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只知道一位闺名叫作云笈的长辈,是锦衣卫指挥使苏大人的姑姑,也是当今圣上的贵妃……”
  符念念越说越慢,心中却在不停思索。这世上敢如此明目张胆叫一个贵妃闺名的应当只有亲人,可是苏家人除过苏暄早就在奉宫政变中悉数去世,如今会这么叫的,怕是只有重回帝位的弘德皇帝。
  符念念再定睛一瞧,眼前这人衣服上绣着的不是盘龙又是什么?她方才被弘德皇帝的反应吓住,竟然都没有细细打量,还张口管人家叫伯父,符念念咬咬牙,连忙伏地而跪,“见过陛下,念念失状,无意冒犯,还请陛下宽宥。”
  “孩子,你不要怕,快起来。”弘德帝忙起身从桌后绕到符念念面前,“你既然有芫桃香的方子,是不是和她相熟?”
  符念念连连摇头,“民妇只知贵妃闺名,却从未见过贵妃,更谈不上认识。”
  “不可能,这香除过云笈没有人会调。”弘德帝不可置信,“朕当年云罗过无数制香名士,没人能制出此香,芫桃香,连名字都一模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
  符念念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只好低着头不敢作声。
  弘德帝随即又问道:“你说你娘是意外离世,她出了什么意外?”
  符念念敛住悲色,连忙答道:“是五年前和英国公府其他女眷一同上山礼佛时,意外失足跌进许愿池溺亡的。”
  “许愿池?”弘德皇帝像所有人初闻这消息时一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有这种事?”
  符念念的声音里含着隐不住的忧伤,“母亲死得的确蹊跷,可这些年我怎么也找不出别人害她的证据来。”
  刚刚出现的希望又转瞬被掐断,弘德帝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冉至,去跟闻苕查一查这件事。”
  “是。”冉至急忙拱手。
  “多谢陛下。”符念念激动之余连忙谢恩。
  弘德皇帝眼中的神色从震惊变为大喜,又从大喜转变成平日里肃穆的样子。
  他说了不多几句,随即摆摆手,“朕离宫已久,该回了,别的话你们夫妇改日进宫谢恩再说吧。”
  符念念目送着弘德皇帝离开,心中还有着一大堆疑问,她探头探脑地看着皇帝走远,连忙一把扯住冉至的衣袖,“怎么回事?”
  “七年前贵妃离宫和仆从失散,自此了无音讯,皇上如今复位,一直在寻。”冉至淡淡解释道,“你的芫桃香当真是你娘留给你的?”
  符念念乖巧点头,“的确是我娘留下的方子,我娘没说她给过别人方子,也没说这香是别人教她调的。我不知贵妃为什么会用这种香,政变那年我才十岁,更谈不上和贵妃有任何关系。”
  符念念的话冉至何尝不懂,一个是国公府的小妾,一个是宫廷里的贵妃,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会有任何交集,可是芫桃香把她们牵绊在一起,冉至知道,谭诗韵和苏云笈之间,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回想起冉茗说过的话,面色忽然沉了些,“你娘嫁给老英国公之前,是不是曾经跟别人有过缘分?”
  “你说什么?”符念念歪歪头,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猛睁起眼睛。
  “我爹在生我之前,似乎喜欢过一个姓谭的女子……”冉至又缓缓道。
  符念念知道,冉至说得是大房早逝的冉荣,如果冉荣不出意外,冉至也不会被其他两房逼迫到京郊的别庄去生活。
  符念念心中顿时生出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她的手顺着袖子攀上去,悄悄挠挠冉至的手心,“我听高叔说过,我娘曾经和一位容公子……”
  “容公子?不就是我爹的化名?”冉至挑挑眉毛,“所以那个会弹古筝的女子,就是你娘?英国公府里的琴谱也是你娘的?”
  符念念点点头,“是,上次绑你的地方就是我娘留下的琴馆。”
  冉至无奈地笑笑,“若是我爹能得偿所愿娶她,也不至于伤感早逝,如今你又来到冉家,这可真是天意。”
  “等等……高叔说当初修漪鹤馆的时候是四个人。”符念念回忆着,“还有容公子的妹妹,和另一位姑娘。高叔还说我娘在的时候,总说要等他们三个人回来……”
  “容公子的妹妹?我爹只有一个妹妹,后来……嫁到苏府做夫人,是苏暄的母亲。”冉至眼中的波光有一瞬间的停滞,他像躲着符念念似得侧过脸去。
  符念念只顾着认真思索,“你和苏暄是表兄弟,那苏夫人就是你的姑姑,和你爹还有你姑姑关系要好的女子,还会有谁?”
  冉至淡淡道:“苏夫人在府中同小姑子的关系最要好,我猜,那第四个人应当是贵妃,正是因为此中缘故,你娘认识贵妃,所以她们两个人都会调制芫桃香。”
  符念念听着忽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他们还会回漪鹤馆去吗?”
  冉至笑着摇摇头,眼中有些失落,“我爹病逝多年,苏夫人在奉宫政变时已经含冤而死,至于贵妃,当年虽逃出宫禁,可至今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符念念愣愣地看着,虽然冉至面上云淡风轻,可她总觉得冉至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悲伤,再联想到自己,符念念低声道:“这些事母亲从来没讲过,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冉至摸摸符念念的头,笑得温和又儒雅,他感叹,小丫头被蒙在鼓里的事又岂止这些。
  “贵妃出宫之后和仆从失散,一个人能跑去哪里?”符念念觉得奇怪,“既然贵妃和我娘的关系无人知晓,贵妃会不会去漪鹤馆找过我娘?”
  “七年前的十一月初八,你娘那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冉至问道。
  符念念想了想,然而却毫无思绪,“没有,我只记得那年冬天我爹病情加重,我娘却忽然叫郎中诊断出怀了身孕,夫人和姨娘自那时起便总是指桑骂槐说我娘偷人,连带着也一直不待见软软。”
  符念念又接着说,“我只记得我娘有一次买了好些瓜果点心偷偷去西山。我偷偷跟着,结果到西山正迎上我娘下山,我只瞥见那里种着一片鸢尾,后来没几日我娘就出事落水。我娘死后,我也去西山看过,花大概是因为没人再照顾,只剩下一片枯叶,其他什么也没有,那里就像一片寻常的荒坡。”
  “西山?”冉至默了默,“那你娘她……”
  符念念摇头,“我娘像是要知道自己会出事似得,跟我说要照顾好弟弟,跟我说不能让人挖了后院的鸢尾花,还跟我说想她的时候就和软软一起看看那些花。我爹在时,符堇千他们还不曾明目张胆地苛待我们,可是那时候我爹已经过世,府中谣言四起,到处都是我娘在外面偷人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直到我娘过世才消停下来。”
  她越说越难过,连声音都带上隐隐的呜咽。
  冉至一把搂住符念念,轻轻拍她的背,“都过去了,所有事情都会好起来,我一定会把你娘的事查得清清楚楚。”
  符念念抹抹泪,把脸往冉至怀里埋了埋,“符夫人先前一直纠着软软的事情不放,直到我娘过世她才安生下来,若不是心虚,又为何会有此举动?他们分明就是想逼死我娘。”
  “念念,你再仔细想想,你娘去西山的事情不反常吗?若是只为了上山去照顾花,为什么会买瓜果点心?”冉至疑惑道。
  符念念一愣,“我好像看到我娘把东西放地上……可那里明明只有一片鸢尾花,空旷又开阔,藏不住人。”
  “也许那些东西不是送给别人的呢?”冉至问道,“你娘让你想她的时候为什么要看花……她说的会不会是西山上的花?她是不是想告诉你什么?”
  冉至的手微微一蜷,他莫名有种预感,也许姑母的踪迹,离他不再遥远。


第60章 
  “也许是因为睹物思人?我娘向来喜欢鸢尾花的,连软软的百岁锁上都雕着鸢尾,那时候我没有那么精致的小锁,还跟我娘大哭一场,说娘亲偏心弟弟。”符念念缓缓说道。
  “雕着鸢尾的锁?”冉至眼中的疑惑越发加深,“长命锁,雕着鸢尾花……是金镶玉的吗?鸢尾雕在背面,前面刻有六朵云,还有五只金铃铛。”
  符念念脑中浮现出过往的记忆,“你怎么知道?”
  “念念,你娘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鸢尾的?”冉至皱皱眉头。
  “生软软之前不久。”符念念回忆道,“我还想着我娘一定是忽然喜欢上鸢尾花,才会突发奇想给软软的锁雕鸢尾上去。”
  冉至一个怔愣,他觉得很多事情仿佛忽然都被连了起来。苏贵妃喜欢鸢尾是阖宫皆知的事,也正是因此,她的金锁上才会特地雕刻鸢尾。
  冉至第一次见到英国公府的鸢尾时,怎么也没料到这些花会跟自己姑母扯上关系,可是眼下看来,谭氏对于鸢尾,的的确确不是单纯的喜欢。
  冉至豁然开朗,他注视着符念念的脸庞,郑重地问她,“念念,那只锁,你能不能拿给我看看?”
  符念念点头应允,快步出去找白茶带了软软的长命锁回来。
  冉至轻轻接过,打开装着锁的盒子,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姑母的那只。金锁虽然已经历经岁月,但是符念念保存的很好,还是和新的一样。
  这锁还是苏父送给苏云笈的,苏云笈自幼体弱多病,当初进宫时家中极为担忧,才送这只寓意平安的金锁。
  而苏云笈进宫后格外受宠,和皇后的关系也极为和睦,连向来病弱的身子也慢慢调养过来。于是她常笑着说这不仅是因为皇帝福泽庇佑,还有这只锁的功劳,将来她若是诞得麟儿,定要拿这锁来给孩子做百岁锁。
  冉至抬头,似乎是有些纠结,但他还是徐徐张口说道:“念念,你有没有想过,软软可能真的不是老英国公的血脉。”
  符念念一愣,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我娘绝不会做这种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娘或许根本没有生过第二个孩子。”冉至面色凝重,丝毫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是我娘生的?这怎么可能?”符念念不解,“我母亲十月怀胎,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这绝对不会有假。”
  “你别急。”冉至柔声安抚她,“我也只是在猜,你仔细回想一下。”
  符念念一时语塞,无言以复,而站在边上的白茶却忽然低声说:“小姐,夫人的确没有怀孕……在生产前一个半月我亲眼瞧到过,夫人在衣服里垫枕头。那时候我知道事关重大,所以从未对别人提起过。”
  白茶这番话一说完,情势已然彻底分明。
  冉至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他拿着锁的手越攥越紧。
  他们都知道软软是六月生的孩子,再合辙往前推十个月便是奉宫政变前,那时候苏云笈还在宫里,所以她逃出宫的时候身孕还不足两个月,宫里没发现也是情理之中。
  在此之后,谭氏将苏云笈藏匿起来,随后日渐发现苏云笈怀有身孕。
  政变后初登大宝的顺贞皇帝也并未放弃搜寻苏云笈的踪迹,两人深知要找稳婆接生难免会走漏消息,故而为了保险起见,两个女子这才相互合计,由谭氏假孕,将苏贵妃生下的胎儿抱回英国公府,当成英国公的子嗣来养育。
  这样的话,即便苏云笈被抓到,她的孩子还能逃过一劫。
  两个弱女子偷梁换柱,做了一件实在大胆的事。
  冉至的手忍不住抖了抖,所有的推测都严丝合缝,天底下不会有这样的巧合,这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
  “念念,你听我说。”冉至伸开手,把小锁亮在符念念眼前,“这是苏贵妃的金锁,鸢尾是她最喜欢的花,故而锁后才会雕鸢尾花,软软他……可能是苏贵妃的孩子。”
  “苏贵妃……”符念念默念着,“你怎么会知道这是苏贵妃的锁?说不定只是碰巧一样的。”
  符念念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震撼,她的确怀疑过软软的身世,甚至可以接受软软不是符家血脉的事实,但符念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疼最爱的弟弟,背后竟然还有一段这么曲折的故事。
  冉至浅浅一笑,“你看,这锁的前面还刻着云,因为贵妃的名字叫苏云笈才会如此。我幼时和贵妃有过数面之缘,她待人很好,我亲眼看见苏家把这块锁送给贵妃,世上不会有一模一样的第二块。”
  符念念默了默,她没办法反驳,只能转头去看窗外院中的花,“那西山……我娘在府里的花田下面埋东西,会不会在西山的鸢尾下面也埋着什么?”
  符念念说的这些,冉至不是没有想到,可是西山究竟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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