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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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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冉至拿着勺子轻轻舀一点尝了尝,果然滋味浓郁,他看着窗外的眼上带了几分笑意。
第5章
入夜,符念念独自坐在院中发愣。
夜幕之下越发显得院中空旷,倾泻而下的光亮像奶雾似得笼着小院,将暗处的边角都隐去了,顺道把上等的细银纱落在符念念头上。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她的笑恍如一道月光能照进人心扉里。
可这怡人的画面挡不住夜晚的寒凉,冉至看着她身影单薄,由是吩咐茉莉去拿件衣裳给符念念。
“夫人,仔细着凉。”茉莉的视线朝后扫扫。
符念念随着望过去,便见到冉至已然站在她身后,惊慌之余,符念念连忙起身,“您来了。”
冉至身穿深色直裰,头束小冠,气质甚是优雅。贸然瞥去只觉得他如谪仙人似得,不带丝毫这人间的烟火气。
冉至有双桃花眼,眸中总是温情满满,可是四目相对时,符念念却又总觉得他的眸子并不纯粹,未知的深处隐隐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她不禁觉得失神,久久地愣在原地。
冉至朝符念念走过去,轻声道:“早些安置。”
“是,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念念这就回屋替少傅更衣。”符念念连忙低下头,快步回屋,跟茉莉一同将烛火点燃。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居室顿时亮堂起来,符念念举着灯走进里屋,将灯搁在昨日自己醒来的床头边上。
冉至进来时,只见茉莉已经替符念念在贵妃榻上铺叠好被褥。
符念念守在床边,还像昨天晚上似得替冉至更衣。冉至并不反对,抬起胳膊任她剥去外面的直裰,他只觉得昨夜那种熟悉的,专属于符念念的香气又萦绕过来。这味道淡雅清新,不俗不熏,恰到好处,不似一般的味道。
他轻轻埋头,味道便越发浓郁起来。
埋着头专注于手头事物的符念念却没发现自己吸引了冉至的注意,她脑海里还担心着软软,只想回去看看弟弟。
如今符燕燕在府中没能出阁,还不知会怎么拿软软和白茶撒气。
“念念,系带没有解开,你这样扯是扯不下来的。”冉至温声道。
符念念这才回神,伸手轻轻抽开冉至腰间的系带,“抱歉。”
“听说你还有个弟弟?”冉至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符念念一怔,没有回话,她想把软软接到身边来,又不敢直接对冉至张口,她怕怕冉至误会她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女子,整日搔首弄姿,妄想在冉至身边攀权附贵。
“他叫软软,晚上总喜欢听我给他讲故事。”良久,符念念才自顾自笑了笑,“少傅,后天可不可以让我带着茉莉出冉府一趟?”
三日后本就该是回门的日子,上辈子符莺莺压根没让她出冉家的门,但是这次不一样。只是眼下符念念还捉摸不清冉至究竟拿自己当什么,所以也不敢贸然央求冉至和自己回府。何况这一下回去让符燕燕见到,依着符燕燕的性子,非得闹翻了天。
所以符念念是计划着跟符莺莺一道回去的,最好这次就能把软软接来。
“好。”冉至并未多问,“茉莉已经指过去伺候你,凡事就不用再来过问我。”
“是,念念都听少傅的。”
“也不要怕什么人言畏耳,该听的我一句都不会漏,不该听的到不了我耳边。”冉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径自去了搁着浴桶的小间。
符念念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上辈子过得真是浑浑噩噩。
为什么留着这样的冉至视而不见,却非要去讨苏暄的喜欢?如此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冉至,浑身上下都是君子风范。
符念念忽然觉得上辈子竟还从冉至这里盗取过信件给苏暄,简直就是枉做小人,还好,这辈子她不会再做这样的错事。
冉家的关系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和顺,冉至要是贸然接一个国公府的小公子过来,只怕又要被几房叔叔们挑刺发难。
她上辈子把冉至拖累成那样,这次绝不能再麻烦他,事情还是要靠自己来。
符念念相信,只要自己小心经营,那么必然不会再做回那个任人欺凌的世家庶女。
等到她日后还清冉至的人情,再寻到个出路,哪怕是攒些体己去开个小铺子,就可以彻底带着软软去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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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阳光和煦,天朗气清。
符念念一早起来穿戴整齐便去符莺莺院里候着,谁知符莺莺忽然被别人唤去游山,就把回门这事给搁下了。她还劝符念念也别回去,毕竟她这门回得名不正言不顺。
“夫人,您看……”茉莉靠在符念念身边低声请示。
符念念知道符莺莺是故意躲开,免得回去遭到符老夫人和符燕燕的怨怼。
符念念沉了沉神色,转而问道,“轿撵可备好?”
“昨晚就吩咐过的。”白茶连忙回答。
符念念稍加思索,随即便道:“咱们自己回去。”
“是。”
茉莉替符念念备好了回门的薄礼,两个人轻装简行,朝着符家所在的街巷而去。
回门本是新婚夫妇们欢欢喜喜的事,可是在符念念却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做贼一般古怪。若不是想着软软和白茶,她死也不想再踏进符家的门。
符念念神色郁郁,一路上都未多言。
英国公府门朝外街,门口的两只石狮瞪着眼珠子望外人,乍看之下实在是气派无比。
可是谁又知道这里头都烂透了呢?
茉莉上前替符念念叫门,轻扣几下门环,门房才从里面开了条缝。
“贵府新妇回门,烦请开门相迎。”茉莉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新妇?四小姐回来了?”门房朝外张望张望,“夫人和三小姐说,不准四小姐再进这大门一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实在不敢违抗。”
“小德,我知道你为难。”符念念回到门边上,“我不走大门,你替我开开厨房婆姨们进出的后门,这可行?”
门房有些犹豫,“这……”
“我只想回去看看软软。”符念念皱皱眉头,“小德,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好吗?”
小德本是符家老三符堇年屋里伺候的,符堇年在锦衣卫里谋职,后来被排挤出京,他房里的下人们便悉数遣散了,这其中的小德就被指过来做了门房。
符堇年还在京中的时候最照顾符念念和软软,小德也因此常常往来他们之间跑腿,送些东西,和符念念算得上熟悉。
如今物是人非,小德想保着他在符家的一碗饭,另一头又觉得自己愧对四小姐符念念,两边僵持不下,难得符念念愿意自降身份走下人们进出的小门。
“委屈四小姐了,我这就替您去开。”小德叹口气,忙将大门重新关住。
本来央求符莺莺一道回来也是料到了这种可能,符家果然恨不得要把自己除了名。
“让你见笑了。”符念念从门口退回来,“咱们绕去后面进门。”
茉莉并未多言语,默默跟在符念念身后去了下人们进出的后门。
进了府的符念念快步走着,可还没进院子,主仆两个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响。符念念连忙透过廊上的花窗往里望,只见符燕燕看着下人们用藤条抽打白茶,软软则被白茶紧紧护着。
符念念微愣,看着活生生的白茶,她眼前又闪现过白茶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眼中不禁有些模糊。
“三小姐误会了,我家姑娘肯定是冤枉的。”白茶强忍着疼痛,“三小姐别伤着小公子。”
“姑娘?”符燕燕一把将藤条夺过来,狠狠地抽了几下,“她都爬到男人床上去了,骚货,贱蹄子,她还有脸叫姑娘?”
白茶知道任何解释此时都是杯水车薪,只好把软软越抱越紧。
“别打了。”符念念连忙冲过去抓住符燕燕的手,“三姐姐快住手。”
院中的人们皆是一惊,符燕燕一把甩开被符念念钳制住的手,冷笑道:“你居然还敢回来?你是被冉家赶回来了吧?”
“三姐姐,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符念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符燕燕反手送来一巴掌。
白茶连忙扑过去挡在两人中间,“三小姐要打就打我吧,别打我家小姐。”
符燕燕于是伸手又给了白茶一巴掌,她怒气冲冲地喝退下人,自顾自捡起藤条朝白茶抽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脸帮着符念念这个贱货说话?”
符念念一把将符燕燕推了个趔趄,“符燕燕,有完没完?你要闹也该有个限度。”
符燕燕嗤笑起来,双目瞪得浑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符念念,你要不要脸?你别忘了,你这个下作货色是怎么嫁到冉家的。以为自己现在是少傅夫人了?想来给我脸色看?行,我得罪不了你,但打个下人还轮得到你来管?”
符念念冷眼看着这位几乎癫狂的姐姐,抬手狠狠给了她两巴掌。
院子里霎时间静下来。
符燕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符念念,满脸的震惊和委屈,“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有本事就再……”
这话音没落,符念念果然又抬起手,符燕燕连忙抓住符念念的手腕,谁知符念念顺势抬起左手又给了符燕燕下巴掌。
符念念面无表情,“求仁得仁,这可是你要的。”
符燕燕整个人都懵了,符念念居然敢还手,居然还敢打她。一边的白茶和软软也呆呆看着,同符燕燕一样没有反应过来。
寂静的院中传来远处的脚步声,符念念便知道是有人过来了。她翻手抓住符燕燕的手,扣得符燕燕生疼。
符燕燕又急又气,她挣扎着说:“你放开我。”
这话才落,符念念顺势松手,符燕燕的巴掌准确无误地落在符念念脸上。
符念念再抬起脸,已经是一副泪眼朦胧,凄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到,都免不得一番心疼。
符燕燕正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身后便已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燕燕,你太不像话了。”
第6章
“表哥?”符燕燕一惊,手悬在半空中忘了放下。
来人是颖王世子朱宁桌,他的生母与老英国公一奶同胞,故而他也是符念念和符燕燕的表哥。
朱宁桌随即挡在符念念身前,“念念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打她。”
符燕燕气滞,将手里的藤条狠狠丢在地上。
“我没有,分明是她故意装的。她抢别人的未婚夫,她……趁着我婚礼爬了冉至的床,她这么下作,你还护着她。”
朱宁桌神情严肃,目光直直落在符燕燕身上,看得符燕燕顿觉得底气不足。符燕燕由是又嚷道:“不信你自己问她,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朱宁桌终是被符燕燕这番话给说动了,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念念……”
符念念一个劲哭,却始终不置一语。对于朱宁桌这个表哥,符念念并没有什么太多情感。朱宁桌是世子,是将来要继承王位的人,虽然大家都是表妹,但是表妹和表妹也是不同的,多年来符念念并不愿意和这位表哥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他今天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行为,也实在是因为符燕燕的举动太过激,撕破了一位国公府小姐的体面。若说真正对符念念的关心,那怕是没有几分。
“燕燕她说的……是真的吗?”朱宁桌的话还有些迟疑。
“没有的事,我们姑娘才不是那种人。”白茶大叫,“世子您是看着我们姑娘长大的,姑娘的为人,您再清楚不过,这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朱宁桌皱皱眉头,脸色也阴沉下来。
符燕燕对符念念冷哼一声,“你早些滚蛋,别脏了英国公府的地方,过些日子国公找了冉少傅说话,再慢慢跟你算账。”
转而又攀着朱宁桌的胳膊换上笑脸,“表哥,你怎么来了?外面热不热?去厅里喝口茶吧?”
朱宁桌回头瞟着符念念,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情。符念念看着他的嘴唇翕动,仿佛是对自己还有些担心,但是被符燕燕和下人们簇拥着,他也只好朝外走去。
可惜符念念最终也没听到朱宁桌究竟说了什么。
人群终于散去了。
软软一直没有哭,但是此刻他跑过来抱着符念念的腰,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放开。
符念念忙将软软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他几句。
白茶也疾步道符念念身边,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小姐,疼吗?疼不疼?”
“又不是第一次。”符念念苦笑着,转头给白茶介绍道,“这是茉莉,这几天在冉府贴身伺候的。”
白茶看着茉莉点点头。
符念念哄着软软,“院子里日头高照的,咱们先进去说吧。”
“是,咱们进去说吧。”白茶连忙挑起帘子,把符念念和茉莉迎进屋子。
这屋子不大,但好歹算是落脚的地方。茉莉正想帮符念念把软软接过来,就听墙角传来几声尖利的叫声。她有些疑惑地投去视线,白茶方把笼子从墙角提溜出来,“别怕,是我家小公子以前捡回来的鹅。”
符念念连忙揭开竹笼盖子,摸了摸啾啾的白毛。
是活着的,有温度的大白鹅。
是上辈子被符燕燕摧残致死的啾啾。
茉莉笑了笑并未说话,就见白茶忙活一阵,拿着一块毛巾出来给符念念冷敷。如今再见着白茶,符念念面上虽不大显,心中却已是万分激动。白茶一直对她和软软忠心耿耿,上辈子若不是因为自己,白茶和软软也不会命丧在苏暄手上。
太多的人,只有失去之后才发现他们对自己是如此的重要。这辈子就算是为了这些亲人,她也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愚蠢地活一回。
主仆总算是能坐下好好叙话,白茶连忙问道:“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就晕倒了,再醒来已经身在洞房。”符念念略加思索,“白茶,这三天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也就是小姐看到的,三小姐日日来撒气,不过好在没伤到小公子。”白茶轻轻叹口气,“前日被啾啾咬了一口,三小姐差些扭断啾啾的脖子,我便将啾啾关在笼子里不敢再放出来。”
符念念听着不禁有些失神,她喃喃道:“苦了你了。”
“不苦的。”白茶摇摇头,“只要小姐好好的……对了,小姐你在冉家……”白茶瞥着一边的茉莉,声音缓缓低下去。
“不妨事,我在冉家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符念念朝白茶凑近一些,“你再忍一忍,照顾好软软,我尽快想法子把你们从符家接出去。”
白茶看着符念念,她神情坚定,不像是在胡乱说话。不知怎么的,只是三天不见,她总觉得符念念不大一样了。
“小姐只要照顾好自己,白茶一定拼死护着小公子。”白茶点点头,“小公子说到底也是国公爷的子嗣,哪里能说出去就出去?小姐千万不要为难自己。”
符念念低下头,不再吱声。
“白茶姑娘不必介意。”茉莉脸上神色如常,“虽是错嫁,如今却也已成定局。少傅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自会真心待夫人,夫人在冉家不会受什么委屈。”
白茶点点头,“有劳你。”
符念念连忙将茉莉带来的东西交给白茶,“三姐的嫁妆我不敢动,这些东西虽值不了太多钱,可你要照顾软软,这些留在身边必要时候也可以拿来应应急。”
白茶连忙推了几下,“不行的,小姐自己留着。”
软软也满脸的不情愿,低声道:“姐姐是不是又要走了?姐姐不会不要软软了吧?”
符念念皱皱眉头,伸手摸了摸软软的脑门,她这个姐姐实在是做得不够称职。早些时候她还替软软取过名字,可是谁也没有当回事。六岁已经是别家孩子开蒙入学的年纪了,可是符家自然不会有人将这事放在心上。
年华易逝,这事绝不能耽搁。
符念念一把将东西塞进白茶怀里,“留着,我去找国公说说,要给软软找夫子,日后拿去给夫子买茶的钱少不得。”
白茶眉头一攥,也觉得符念念说的是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两个人正筹划着此事,忽听得有下人通传说是颖王世子来了。符念念本以为早晨闹了那么一出,朱宁桌跟着符燕燕不会再来的,可是没成想朱宁桌杀了个回马枪。她忙叫白茶把东西收起来,自己草草理理衣裳和头发,才去见朱宁桌的面。
符念念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轻声唤道:“世子。”
“念念,你怎么又叫我世子了?”朱宁桌大步走进屋中,“你姐姐她们都管我叫表哥,你也叫我表哥就好。”
符念念低着头淡淡笑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念念不敢越矩的。”
朱宁桌没接她的茬,话题一转又说:“你错嫁的事情燕燕方才跟我细细说过。”
一听到这里,符念念面无表情地敛起笑容,站在原地无话可说。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对朱宁桌好说的。
“念念,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这事定然不是你的本意。”朱宁桌抿抿嘴,“我专程过来找你,就是想劝你不要太失落。”
“多谢世子。”符念念气若幽兰。
朱宁桌愣了愣,连忙又说:“况且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的,是你一直关心的事,你让白茶他们先出去。”
符念念闻言,只好轻轻撒出个眼神,白茶就带着软软和茉莉一起到侧屋去整理东西。朱宁桌坐在符念念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念念,他回来了。”
“他?”符念念听得一知半解,眉梢轻轻一挑。
“没错。”朱宁桌点点头,“你不用瞒着我,我知道你一直在等苏暄。”
符念念心下一凉,顿时感到头昏脑沉。
“苏暄就在锦衣卫任职,据说是为太子救驾有功,才破格封官归京的。”朱宁桌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轻轻扣着,“可惜眼下又是这样的情况,你要是有什么话,不若我替你传给他?”
符念念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朱宁桌安了个什么心。朱宁桌若是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对她存了一份好意,凭他颖王世子能做的难道只有带话?
她望着朱宁桌的眸子里隔着一层戒备,让人无法轻易看透。
朱宁桌见符念念犹豫,连忙将身上的玉佩解下,搁在符念念面前,“你自己去找比我去更合适,冉家人要是不同意,你就拿着这个震一震他们。”
“世子唐突了。”符念念眉头一皱,把玉佩推了回去。
她的声音很和顺,语气却不容置喙,“念念如今已嫁为人妇,怎么敢公然勾三搭四?世子的东西自然更是不能收的。”
“念念,我对你只有一番好意,你不要多想。”朱宁桌又推了推,“我就是怕有人欺负你。”
世子的这一番话说得如此情真意切,恍惚间就让人觉得是真的,仿佛方才质疑符念念故意替嫁的人根本不是他。
符念念脸上出现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欺负她的人还少吗?
她索引将玉佩塞回朱宁桌手里,丝毫没有要收他东西的意思。
朱宁桌也正苦恼符念念不肯收他东西,就见门帘被挑起来,符燕燕错愕地望着屋里的两个人,“符念念,你这个贱货。”
她说着一把将朱宁桌的手拉过去道:“你居然还在府里和表哥勾勾搭搭?真是贱皮子,下等货色。”
与此同时,玉佩从朱宁桌指尖骤然滑落,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愣住,符念念顿觉得又是一场祸事要起,她微微颔首,一语不发。
“符念念,东西被你砸了,你是不是还指望着我们替你赔?”符燕燕眉梢一吊,骂骂咧咧道。
“不是我砸的。”符念念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
朱宁桌眼见冲突又起,连忙横在姐妹两人中间摆手,“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符燕燕松开拉住朱宁桌的手,径自站在符念念面前,又扬起手来,“我这个姐姐今天就治治你这下等人的毛病。”
“三姐姐,凡事点到为止。”
她话音没落,却被符念念抓住了胳膊,符念念虽然不高,力气却不小。符燕燕怎么都挣脱不开,无奈之下只好趁着符念念不注意,重重地推她一把。
符念念毫无预料,忽然被符燕燕推这一下,整个人都失衡向后跌落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她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符念念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的人便搂着她一个侧身,符燕燕推了个空,自己反而重重跌在地上。
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从符念念耳后传来。
“你们英国公府这待人的礼仪还真是特殊。”
第7章
符念念连忙回头,这种可能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在用理智劝服自己,然而情况往往还是出乎意料之外,冉至真的来了。
符燕燕从小到大没有出过这样的洋相,如今当着表哥朱宁桌的面,又忽然看到冉至出现在面前,整个人扑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只有她贴身的婢女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却还白白糟了符燕燕几句斥责。
冉至丢开手朝前几步,站在符念念身侧,他只着深衣幅巾,却掩不住温其如玉的相貌。站在边上的朱宁桌也看得愣神,堂堂颖王世子,自然气质非凡,可朱宁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隐隐有些自惭形秽。两个人同时站在屋里,一个锦衣华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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