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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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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念说的这些,冉至不是没有想到,可是西山究竟埋着什么,他根本不敢去想。
其实符念念一说谭氏把瓜果点心放在地上的时候,冉至就觉得谭氏去找的也许并不是个活人,但他还是不愿死心,他总觉得姑母说不准还在人世上。
他侧过脸,怕被符念念看见自己的表情,半晌后才闷声道,“我找闻苕,现在就带人去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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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好些年的风吹日晒,符念念指过去的地方杂草丛生,早已经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成片的鸢尾花。
锦衣卫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很快就将整片荒地整理地十分有序,等到除完荒草,一柄柄铁锹便立即挥舞起来,被扬起的土尘漫在天上,像是黄沙风暴。
符念念远远地看着,心情和多年前偷看她娘来这里时已经迥然不同。她始终不敢相信,她娘那样的弱女子,竟然这么大胆,敢瞒着所有人偷偷藏着惊天的秘密。
谭氏和贵妃也许根本没想过,弘德皇帝会有复位的一天,她们只是在尽自己的所能,想要让软软活下来。
符念念的眼角微微往下轻垂,失落的情绪不言而喻。她不禁又想起上一世,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执着,所以也错过得太多太多。
此时,另一头的闻苕并无暇思虑,这里的确埋着棺木,而且埋得很深,废了好些功夫才挖出一角。
闻苕再吩咐众人小心翼翼地打理掉上面的泥土,这鸢尾花下的秘密才终于得以重见天日。随后,他朝远处坐在马车里的冉至点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苏贵妃还活着的最后一点可能也被彻底掐断,冉至屏住的那口气,此时此刻忽然就散了,他轻轻仰起头,心中五味杂陈。
坐在冉至身边的符念念伸着脑袋愣愣地看,土里那个说是棺木,其实不过是些木板钉在一起,狭长又局促,勉强凑出个棺材的样子,后半截因为在土中埋得太久已然塌陷了。
可即便是这样简陋的棺木,想来也是谭氏拼尽全力提供给苏云笈最后的体面。
谁也不知道谭氏都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凭一己之力不引起别人注目,又是怎么把棺木埋这么深的。
符念念一直揪着心,这个棺材腐朽的太过严重,她生怕这个棺材会在被人们从土坑中起出来的时候突然散掉。
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
闻苕随即遵照冉至的吩咐,秘密将棺木运回镇抚司。
冉至则需要即刻进宫把这个消息禀报给皇上,他们没有闲暇为苏云笈的死讯悲伤,眼下软软才是最不能出意外的那一环。
谁都明白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对弘德皇帝意味着什么,弘德皇帝因为无子,受过朝臣们的无数攻讦,更受到朱宁极随时随刻的威胁,纵观朝中形势,软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个孩子意味着江山有寄,更意味着朱宁极占着太子之位的理由彻底灰飞烟灭,他不仅是弘德皇帝挚爱的苏贵妃所出,更是弘德皇帝唯一的希望。
天边的云色瑰丽至极,听闻消息的弘德帝面无表情,但握着笔的手却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将朱色的痕迹划得到处都是。
他看着冉至,似乎是有些难以相信,“你刚才说什么?”
冉至拱手伏地,“苏贵妃已离世,棺木停在南镇抚司,且贵妃离世前曾为圣上诞下龙儿,圣上有后。”
“云笈……云笈她……”弘德帝的声音带上微微的颤抖,“孩子在哪里,今年也该六岁了吧?你快带那个孩子进宫来,朕……朕想看看他。”
“是。”冉至连忙领命。
即便是马不停蹄地往冉府赶,踏进门时依然还是在夜幕降临之后。
冉至快步往屋里走,才进门就看见符念念已经帮软软穿戴一新,还把长命锁挂在软软脖子上。她抬眼看到冉至的身影,随即朝软软笑起来:“软软,你想不想见爹爹?”
软软背对着冉至,怀里还抱着他的大鹅,奶声奶气地问:“你们不是都说爹爹去天上了吗?”
冉至便走过去蹲下身子,“那是第一个爹爹,软软还有另一个爹爹,他在等你呢。”
软软回过头,一双大眼睛望着冉至,“两个爹爹?哥哥姐姐们都说我不是符家的孩子,我爹真的是野男人吗?”
符念念连忙捂住软软的嘴,“软软,不要乱说,你爹爹是九五至尊,你娘亲是贵妃娘娘。”
软软眨眨眼,忽然笑起来,“娘亲是贵妃?那姐姐也是贵妃娘娘的孩子?”
符念念摸着软软的头,“姐姐的娘亲不是,你的娘亲才是。”
笑意凝固在软软脸上,他抱着鹅一动不动,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失落地问:“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
符念念一把搂住软软,眼中泪光浮现,“姐姐舍不得软软,可是你的爹爹也很想你,姐姐如果把软软永远留在身边,那就是一个自私的姐姐。软软想一想,若是临姐儿留着你不让你回姐姐身边,那姐姐是不是也会很难过呢?”
软软连忙伸手替符念念抹眼泪,“姐姐别哭,我会听话的,只要你别丢掉我,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冉至轻轻叹口气,他拍了拍符念念的肩头,“走吧,我们进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软软:我爹真的是野男人吗?
弘德帝:?????是不是朕表现的不够暴君,所以给了你们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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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成员“英国公符兆”已加入绿帽组织3。0群聊,快来和他打个招呼吧~
喻天苍:欢迎!
李桓:同一个世界,同一种颜色,你不会孤单!
符兆:我觉得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乱拉!这是啥群?能退吗?急,在线等!
第61章
“姐姐,宫里好玩吗?”在马车上坐了半晌,软软终于忍不住问起来。
符念念点头,“宫里有好多人,还有大池塘。”
“那有虎眼窝丝糖吃吗?”软软又好奇道。
符念念轻笑,没有回答软软的问题,她把手搭在软软肩上,专心致志地看着软软,“等一下见到穿着黄色衣服又长胡须的人,那就是你爹爹,你要记得叫父皇。”
软软皱皱眉头,稚嫩的脸庞上带着跟他年纪不符的惆怅,“姐姐,必须要这样吗?”
“软软,你本该姓朱,不该姓符,是贵妃娘娘和母亲瞒天过海,姐姐才能有你这样好的弟弟,如今你要回陛下身边,一定要明白,无论是对亲人,对爱人还是对朋友,爱都绝不是占有,而是无论遇到什么都能勇敢面对的支柱。”符念念浅声说道。
“那我见过父皇之后,还能再和姐姐回冉府吗?我想和姐姐在一起。”软软低着头。
冉至摸摸软软的脑门,“软软,很多人生来就没有选择,我们必须学着长大,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软软抿着嘴点点头,“我记住了,我想长大,成为哥哥这样的人。”
冉至淡淡一笑,正打算挪开视线,便正对上符念念落过来的目光。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是谁先漾起波澜,冉至和符念念便先后撒上满脸的笑意。
马车一路小跑,载着三个人移进红墙之内。
冉至先抱着软软下车,又伸手去扶跟在后面的符念念。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在自己手心上,紧接着他注意到自己手心里的那条疤,像爬着条蜈蚣。
冉至挑着眉毛蜷蜷手,趁着符念念没有注意,连忙收了回去。
“怎么了?”符念念被他这动静惊到,问他的语气里也带着不解。
冉至并不解释,也不多言,他索性上前一步,拦腰抱住符念念,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扛起来。
周围的宫人们纷纷躲开视线。
“你干嘛?这是在宫里。”符念念两颊微红,轻声呵斥的同时还晃着腿挣扎,“这么多人看着,你快把我放下来。”
另一边的软软也适时捂住自己的眼睛,“羞羞。”
冉至眼边堆笑,唇角轻弯,一点也不急着解释,他径自弯身让符念念稳稳落地,这才松开箍着符念念细腰的手。
“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呢,丢人死了。”符念连忙拉住软软的手,扔下冉至快步走开。
冉至就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踱步,跟得既不远,也不近。
陈宿早早就已经在宫门口候着,见到冉至跟在符念念身后走过来,连忙招呼小太监们一同迎上去。
符念念和软软就这样前呼后拥地走到一间殿阁前,陈宿弓着身子禀报,门就被宫人从里面推开。
只见弘德帝背着手,正有些焦虑地在门前来回蹚。而门被打开的瞬间,他的步子顿了顿,转过头来打量门外的人,视线最终才落在个头小小的软软身上。
弘德帝愣了愣,缓缓皱起眉头,他分明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可是从他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已经在她心头油然而生。
弘德帝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有个儿子,是云笈为他生的儿子。他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而与此同时,他视线里的软软也一点都不怕生,仰着头对他甜甜笑起来。
这一笑,便是春风化雨,像极了苏云笈。
符念念轻轻拍着软软的肩,“软软,咱们在马车里说好的,要叫什么?”
软软朝着符念念点头,嘴角咧地越发高些,他甜甜地叫出声来,“父皇。”
弘德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他走到软软旁边,蹲下身子摸了摸软软的脸。这孩子还没有长开,但眼睛和鼻子已经像极了苏云笈。
视线再往下挪,皇帝的视线就落在软软脖子里的长命锁上。
他轻轻捧起金锁,手便不住地颤抖起来,弘德帝的嘴唇无声地翕张着,慢慢汇成两个字,“云笈。”
宫阙万间在这一瞬都失去了原有的光华,在孤独的深渊里苦苦挣扎的弘德帝仿佛在一瞬间得到了救赎,他仰着头对天而笑,“云笈,原来你还舍不得让朕一个人独留在世上,你给朕送来个儿子。”
感叹之余,弘德帝喜极而泣,他的手迅速在锁上轻轻一扣,便弹出个簧片来。众人惊异之余,弘德帝又拿着金锁顺簧片将锁分裂成两半。
一旁的符念念和冉至这才注意到其中另有乾坤,锁里藏着一块锦帛,上面书着细密的小字,应当是苏贵妃临终前亲手写的。上面简单交待了出逃之后的事情和软软的身世。
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都不知道这锁还有这样的机关,看来定是弘德帝和苏贵妃两人之间的秘密。
弘德帝将软软抱在怀里,眼中蕴着浓浓的惊喜,但表面还是勉强克制着自己,有条不紊地转头吩咐陈宿说:“去,快去通知宗人和礼部修牒,连夜修。”
陈宿连忙弯腰,“陛下,小殿下的名字……要不要通知礼部一道拟好呈上来?”
“不必。”弘德帝摆摆手,“就叫宁栩,明日便着翰林官来给宁栩日讲。”
他说罢又压压声音低声补充道,“再着手准备宁栩出阁的事宜,你知道该怎么做。”
陈宿闻言,皱着的眉头随即舒展,他连忙领命,“老奴这就去。”
殿阁中多出几分不明意味的氛围,符念念不由得悄悄抬眼瞥向冉至。
而立在一旁的冉至虽没有转头看她,但却像心意相通似的感受到了符念念的情绪,他拱手给皇上行礼,见弘德帝的视线挪过来,冉至才缓缓开口,“草民夫妇不宜久留宫中,况殿下要搬进宫中,府中还有好些东西需要准备,还请陛下……”
弘德帝当即明白了冉至的意思,对他点点头道,“去吧。”
软软眼看冉至和符念念要走,张嘴想要叫住他们,可是再想起符念念给他讲过的话,于是只好紧紧抿着嘴,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符念念也心有不忍,便在离开之前又私下回头看软软。虽然软软不是她的亲弟弟,可是他们在一起相依为命了五年,于符念念而言,软软早已经比亲人还亲。
如今他们骤然分开,符念念怎么都没办法轻易就丢下软软,即便她知道皇上会待软软很好,即便她也知道紫禁城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软软,符念念依然放不下心。
她讲给软软的道理的确都是出自真心,可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却完全是另一种境遇了。
符念念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些模糊,随即就被冉至扯着袖子朝前踉跄两三步,两个人便拐过墙角,自此离开软软的视线。
“别让软软看到你在哭。”冉至这才停下,伸手轻轻替符念念拭掉眼泪。
符念念浅浅应声,“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日后还是有机会进宫的。”冉至又安慰道,“时辰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歇息。”
符念念本还想再多问几句,但是看着周围随处可见的宫人,最终还是悻悻住口,一直等到跟着冉至上了马车,才觉得自己自在了些,转而问道,“你不回去吗?”
“贵妃的棺木还停在南镇,我得去找闻苕。”冉至吻吻符念念的额头以示安慰,“眼下这消息还没有透露出去,需要速战速决,皇上既然要安排软软出阁,那就是有意要更换太子人选。就怕陛下还没准备好,太子一边会狗急跳墙。”
符念念乖巧地点点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缓和多少。
冉至见状,便又对她说:“如今软软的身份特殊,早些进宫留在陛下身边总比待在冉府安全。陛下自彰勉太子去世后一直悲痛欲绝,无有所出,如今骤然得到软软这个独子,一定会将他全力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这对软软来说自然是好事,你不必太过担心。”
“我怕他睡不惯宫里的床,又怕他挑食不好好吃饭,怕他一个劲吃糖没人管着他,不知道他身边有没有可心的人跟着。”符念念轻轻叹气,“跟软软说起来我一套又一套,可是真的要把软软从我身边带走,简直就像从我心上剜下一块肉似得。”
冉至把符念念拥进自己怀里,语重心长道:“咱们替软软收拾些东西,然后让茉莉带着啾啾进宫去。茉莉一直跟着白茶照顾软软,多少也算是轻车熟路。”
符念念的脸上这才终于露出些欣慰的表情,她往冉至怀里轻拱,“这车里真冷,你抱紧一点。”
话音才落,搂着符念念的臂膀果然越发用力,冉至脸上带着了然于心的笑,嘴上却什么都没有多言。
符念念随即伸出两只手捧住冉至的脸,把他的脑袋轻轻靠在自己肩上,“既然等一下还要去找闻苕,那你现在先闭上眼休息一下,回府之前不准醒来。”
冉至嗤笑一声,乖乖枕在符念念肩上,“我脑袋很重的,你要是在回府之前被枕得发麻,可别叫我。”
符念念一把捂住冉至的嘴,“乖乖睡觉。”
冉至果然不再多话,他闭着眼蹭了蹭,把脸搭在符念念的肩窝边,用力吸了吸熟悉的桃香味,“念念可真好闻啊。”
符念念被这句说得涨红了脸,她下意识低下头去瞪冉至,侧颊便猛然贴在冉至的脸上。虽然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但这亲密的动作还是让符念念的脸越来越烫,她发觉自己竟羞地说不出话来。
冉至轻轻一笑,像只得逞的狡猾狐狸,他朝前凑,又吻在符念念的玉颈上。
“你……”总是很被动的符念念显然有些不满,可是她被冉至紧紧抱着,要挣脱显然是有些困难,于是只好嘴上还击,“你可真耍赖。”
“什么耍赖,我不知道,我睡着了。”冉至闭着眼,“冉夫人告诉我不回府不准醒来,我要听她的话。”
符念念顿时被气笑,她伸出手轻轻搓冉至的耳尖,“那你可一定要听冉夫人的话,千万不要醒哦。”
冉至吃痛的叫声穿过车帘融进马铃声中,渐渐飘散了,月色和寒意都被隔在帘外,而车里只剩下笑闹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某葵:朱宁……树?村?株?都好难听,要不就叫朱宁檬吧?
软软:等我当了皇上,我想暗鲨一个作者!
第62章
“念念,轻点,疼……”冉至眉头微皱,满脸委屈。
符念念整个人顿时僵住,有点手足无措,“我……我还没用力掐呢。”
月光悄悄从帘缝中钻进来,符念念定睛看着冉至,他白皙的脸庞像银铸玉砌似得,而眼角边几滴晶莹水光,似乎真的是有眼泪在闪动。
冉至向来儒雅得体,符念念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她一愣,不禁有些怀疑,难道真地把冉至掐疼了?
符念念情急之下慌忙抱住冉至,又像哄软软似的拍冉至的背。她没注意到自己连声音都急得带上了哭腔,“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我以后不掐你还不行吗?”
冉至闻言,“嗤”地笑出声来。
听到这动静,符念念顿时黑脸,“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没有。”冉至把音调拖得很长,把脸埋在符念念身上不愿意起来,颇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符念念浑身一颤,推着冉至的头顶愤愤道:“你给我起来,我都快被你枕麻了。”
“不要。”冉至的手越搂越紧,恨不得整个人都能钻进符念念的怀里,“我不起来。”
“你怎么总跟黏在我身上似得?”符念念又有些嫌弃地抽抽自己的手,“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内峻外和,没成想你是个属猫的。”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冉至轻声吟诵道,“念念是想和我一起留在府中,舍不得我走吗?”
符念念:“……”
她撇撇嘴,冉至和猫应该就差长条尾巴了吧?
正发愣之余,马车却忽然一个急停,符念念还没回过神,冉至已经机敏地抬起头,眼神也随之变得凌厉起来。他探身撩开车帘,便看到闻苕严装待阵,煞有介事地候在府门前。
四目相对,闻苕总算松下一口气,“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不是说好我去南镇?”冉至跳下车,“有急事?”
闻苕点点头,眉头紧锁,“十万火急。”
“走,进去说。”冉至把符念念牵下车,几个人才快步回到大房的院子。
确定过周围没有异常,闻苕才伏在冉至耳边低声说:“是从冉茗那边摸出来的状况,朱宁极很可能要逼宫,只不过时间我还不能确定,但他们确有这打算。”
冉至眼神一滞,顿时陷入沉思,他迅速罗列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时间已经不重要了,若是软软进宫的消息走漏出去,他逼宫随时可能会提前。眼下要尽快布置对策,我们立刻进宫,和陛下商议此事。”
“还有……你们二房的那位尚书,也参与其中。”闻苕撇撇嘴,“是时候大义灭亲了。”
冉至隐起自己担忧的神色,“冉苁今日不在,你我入宫,府中便只剩下人微言轻的冉家三叔和一宅子女眷,事出突然,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不是有吟良吗?”闻苕抬头,“何况我今天带了南镇的好些人来,可以一并留下听吟良调遣。”
“也好。”冉至点点头,“念念还要收拾软软的东西尽快送进宫,我先去跟她交代几句,而后便跟你走。”
“那你一并把这个给夫人带去吧。”闻苕后知后觉地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先前你要查的谭氏的事,有了些眉目,这两天太忙,我没顾上跟你细说。”
冉至接过信封快步出门,就见符念念在院中等她。
他连忙将面无表情的脸换了三分笑,“别怕,没什么大事。”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你。”符念念忙抱着冉至,把脸贴在他身上,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我得再进宫一趟,你好好留在府里,在我回来之前,记得哪里都不要去。”冉至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我会让莹娘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你和大房三房都多听莹娘的话。”
符念念连忙点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冉至又把闻苕拿来的信封递给符念念,“这里是你母亲的死因。”
符念念正伸手要拿,冉至却忽然收了手,“这里面的内容我一个字都没看过,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答应我,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
符念念欣然点头,“我等你。”
冉至把信封塞进符念念的袖子,“我会尽快回来。”
符念念目送着冉至离开,不知怎么,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她心里渴望能跟在冉至身边,她甚至想对冉至坦白自己杀过人,在必要的时候,符念念觉得自己也许可以保护他。
但是冉至让她留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乖乖听话。
符念念转而拆开冉至留下的信封,关于母亲去世的真相,她找得太久太久。事到如今,一切即将跃然眼前,符念念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白茶忙替她披件衣裳,又搬来个鼓凳,陪在符念念身边细言安慰她,总算让符念念冷静下来。
符念念屏着吸一口气看完所有内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原来谭氏是自己跳进许愿池的,她是想用自己的命去制止符家人,让他们彻底放弃对软软的身世追根究底。更是想给符念念留下一点怀疑,这样也就给软软身世大白制造了可能。
只要符念念有能力查清谭氏去世的真相,她就一定能继续追查下去,这样就很有可能发现软软并不是符家的孩子。
不过谭氏生前不会料到,符念念会直接见到弘德皇帝,故而她省略了诸多的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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