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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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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谭氏生前不会料到,符念念会直接见到弘德皇帝,故而她省略了诸多的弯路,直接寻到了事情的真相。
  这消息让她既无奈又忧心,符念念觉得有些疲惫,她现在只想等冉至回来,可是整宿过去,冉至连条信都没有传回来,这不禁让符念念越发担心起来。
  她终于忍耐不住,带着白茶去找莹娘问情况,可莹娘只会摇头,符念念这才终于发现自己是病急乱投医,莹娘是哑巴,就算知道什么,也没法办法对她说。
  符念念总算体会到食难下咽寝难安枕的滋味,她只好无奈得回自己屋子发呆,忽而就被前院传来的吵闹声打断了思路。
  眼看已是黄昏,符念念看看白茶,“是不是冉至回来了?”
  主仆两跑去前院看,才发现是一伙北镇的锦衣卫进府,说是要带走大房的孙氏。
  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又说不清来头,难免令人生疑,故而唯一留在冉府的三房冉莛始终没有给予便利,一直主张等冉苁回来。两方不由得闹起来,眼看着就要产生冲突,吟良迅速从院中站出来喝止住他们。
  吟良拿着自己的腰牌亮给众人看,冷声道:“这里还轮不到你们撒野,滚蛋。”
  “南镇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就你一个也想挡着我们……”一群人呼呼喝喝,作势就要围住吟良。
  吟良面不改色,“南北镇抚司统五卫所,下辖千户百户皆有隶属卫所,你们是哪个卫所的?”
  “让开,不要挡路!”站在前面的作势就要推开吟良。
  吟良见势,迅速握住刀柄,“胆大包天,敢假冒锦衣卫,该当何罪?”
  他话音才落,埋伏在周围的南镇缇骑便纷纷现身,将几个鼠辈立刻制服,挨个绑着塞进了冉府的柴房。
  符念念从一开始便觉得这从府里冒出来的锦衣卫眼熟,便始终盯着吟良看,待到他拿出腰牌,符念念才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莹娘竟然是个男的,难怪冉至一直把如此贴身的人留在外院,而为了不出声露馅,他竟然就装了这么久的哑巴,没叫人看出一点端倪来。
  符念念强忍住自己的震惊,紧接着便想起莹娘和白茶的关系格外亲厚。两个女子惺惺相惜,先前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如今既然知道了莹娘是个男人,符念念顿时觉得有些后怕。
  谁知道他是不是对白茶有什么非分之想?
  结果符念念转过脸偷偷看白茶的表情,白茶似乎也认出那是莹娘,此刻正一脸震惊。
  符念念思忖片刻,心下便有了预料。于是她等到事情处理妥当,人群纷纷散去之后,挡在吟良的必经之路上。
  她见卫吟良低着头独自归来,便朝前两步,“你是莹娘?”
  吟良闻声才抬起头,冷冷看着符念念没有应。
  符念念又说:“当初去查符堇固死因的人是你,用刀逼我的人也是你,对不对?”
  “是,还请夫人原宥则个。”吟良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符念念苦笑,“我知道你是冉的人,我也不是在揪着往事和你秋后算账,我只问一个问题,你总是接近白茶,这不可能是冉至的命令,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恕难回答。”吟良拒绝道,“夫人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在下告辞。”
  “你要是对白茶做什么,别怪我不客气。”符念念带着警告的意味,“白茶不仅是下人,她更像我的姐姐,是我的亲人,谁要是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
  吟良往前走的步子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白茶是我妹妹。”
  符念念的一腔话顿时将她噎住,她皱着眉头缓缓问:“妹妹?”
  吟良缓缓道:“白茶的本名叫思筠,她是小时候被家中下人拐走的,她应该对夫人说过,她原本姓卫,家父曾是个小官。”
  符念念忆起当年谭氏赎白茶回来时,白茶的衣裳虽脏,但的确也像是富贵人家的,她轻轻皱眉,“白茶当初在人牙子手里被打得半死不活,她家的事她记不清。可白茶既然是你妹妹,你为什么不早来寻她?”
  “当年家父蒙冤而亡,家中落魄,下人离散,连带拐走了白茶。”吟良顿了顿,“我并非没有找,只是能力有限,如今在大人帮助下才得见白茶。看到她在夫人身边过得很好,便已安心,所以并没有急于和她相认。”
  符念念有些唏嘘,“那是我误会你,还请莹……卫大人不要见怪。”
  吟良并没有过多纠结,只是继续冷声道:“大人命我守好冉府,于公于私我都会尽力而为,请夫人放心。”
  “好,有劳大人。”符念念点头,“白茶……”
  “白茶的事情还请夫人替我保密。”吟良轻声道,“等到时机成熟,我想亲自告诉她。”
  符念念点头,“白茶的契在英国公府,你若是想拿,我改日就替你找我三哥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梅梅:人家就是不想起来嘛~
  别人都是女主撒娇,我们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第63章 
  “夫人和大人的大恩,吟良定铭记于心。”吟良颔首,冷冷的声音里忽然叫人听出几分温情来。
  符念念想了想,“冉至为什么突然进宫,你实话跟我说,我实在是担心他。”
  吟良沉默片刻,“宫中的事,吟良确实不知,还请夫人不要为难。”
  符念念知他刻意隐瞒,但是也不好强迫他多言,只好无奈地撇撇嘴,“那好吧,宫中若是有什么消息,还请你一定要来告知我。”
  吟良欣然答允,而后便朝符念念告辞,“现在情况复杂,未免再出什么其他事,属下先去外院看守。”
  符念念连连点头,看着吟良离开,才自顾自回屋去。
  屋里的白茶早已经准备好清茶和点心招呼符念念,“小姐快来压压惊。”
  符念念拉着白茶一起坐下,对她笑了笑,“你也吃些,咱们待会去给软软收拾东西,他玩具零嘴,还有啾啾都得送去。”
  白茶点点头,喏喏道,“也不知小少爷习惯不习惯宫里的日子,我方才已经吃过,现在先去和茉莉收拾东西,小姐你慢慢吃。”
  符念念嘴里塞着点心,含糊道:“那我吃罢就去。”
  “小姐别急,小心噎着。”白茶轻笑着快步离去。
  符念念又吞下一大口茶才总算是顺好气,她连忙起身想要去找白茶,谁知道才转过身,一支飞镖就擦过她鬓边直直戳在博古架边上。
  符念念顿时愣神,一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便迅速闯进屋子。
  她知道来者不善,先前来那些人兴许只是为了引开吟良,而他们真正要下手的目标其实是自己。
  府中已经有南镇的人在值守,这些黑衣人还是能闯进冉府,可见是有备而来,符念念只能闹出些动静来引起别人注意。她大叫着推倒博古架上的瓶子,还趁机抽出匕首划伤了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但是寡难敌众。
  可惜这些黑衣人的动作实在迅速,符念念才朝后一退,便被鼓凳绊倒,紧接着就被黑衣人准备好的麻袋囫囵套住,被硬扛着从冉府带走。
  符念念隐约听到了吟良追来的声音,她也在努力挣扎,可是套着她的麻袋仿佛将整个人都禁锢,符念念感觉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她一边挣扎一边叫骂,但是这反抗显得杯水车薪。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符念念终于感觉到自己被人放下,而后这群黑衣人便将她从麻袋里放出来。
  天色已经变黑。
  符念念悄悄打量着周围,这似乎是个什么深宅大院子,让人感到十分陌生。
  她正这样想着,身后的黑衣人便出了声,“殿下,人已经带回。”
  符念念一愣,这声音她以前听过的,是东厂的裴英卓,绝不会有错。
  她悄悄抬起头打量,这才正对上裴英卓口中那位“殿下”的目光。
  面前的人身着赭黄色蟒袍,头戴翼善冠,可脸却是张符念念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她知道裴英卓被冉至赶出京去和太子随行,而后东厂就坚定不移地现在了太子一边,如今面前这个应当是顺贞皇帝的嫡子朱宁极。
  如果不是这些人,她的母亲不会被逼自杀,苏贵妃更不会落魄逃亡,符念念想到这,看着他的眼神中顿时带上几分恨意。
  朱宁极却对此毫无察觉,只是缓缓问:“这就是冉至的夫人?”
  符念念没有应声,她还在继续思索。
  如今弘德皇帝显然是想要把太子之位腾出来,传给亲儿子软软。不知道朱宁极是不是已经闻听了软软的事情,所以才会专门抓她过来。
  想到这,符念念不禁冷汗浃背,她只好低下头试图掩盖自己的慌张。
  而朱宁极也并不客气,他蹲下身子捏住符念念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早就听说英国公府的四小姐是个美人胚子,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难怪你都已经嫁作人妇,苏暄还对你这么难以忘怀。”
  符念念被捏得吃痛,不禁深深皱着眉头,“殿下想干什么?冉至向来跟着殿下鞠躬尽瘁,不知是哪里惹得殿下不悦,还请殿下明示。”
  朱宁极大笑,“我不找冉至,就找你。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苏暄不过来。等到他来只身赴死,我们就能搅乱他们的步骤,趁机在宫里动手。虽说是要冉夫人吃点苦头,不过你也是说冉至向来是对我鞠躬尽瘁的,不会连这点事都不办吧?”
  “宫里……”符念念低吟,她不知道朱宁极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她知道软软和冉至都在宫里,符念念绝不愿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没错,宫里。”朱宁极笑着松开掐住符念念下巴的手,“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挂高一点?这样苏暄才能早点看见你?”
  符念念身后的裴英卓迅速上前,毫不犹豫地用膝盖顶住符念念的背,捏着她的手腕用绳子拴了起来。
  符念念皱皱眉头,“殿下,苏暄不可能来,对他来说有没什么比权利和仇恨更重要,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价值。”
  朱宁极冷冷笑道:“他来不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他把我耍得这么惨,这笔债,我要他连本带利还回来。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日后论功行赏,我不会忘掉你们夫妇的。”
  符念念恨恨地看着朱宁极,只觉得他笑得像个恶鬼。
  朱宁极又说,“夫人的丹蔻娇艳欲滴,不如就撬下来一并送进宫去吧?也好叫苏暄知道,我没跟他闹着玩。”
  符念念想要反抗,可是她被裴英卓死死抓着,就像砧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
  ————————
  东厂的小番子很快就把消息送进了宫,冉至和闻苕本还半信半疑,谁知片刻之后吟良就紧跟着来送信。
  “南镇里混了东厂的人,才会将那些黑衣人放进冉府。”吟良俯身跪地,“吟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责罚。”
  闻苕的眉头立时耸起,“南镇里……是我失察……”
  他缓缓回头看自己身后的冉至,想知道冉至会作何决断。
  两个人昨日进宫就发现朱宁极显然是要有什么动作,宫中是多事之秋,禁护着弘德帝的锦衣卫是最后的防线,此刻绝不能调动。
  可是就这样让冉至弃符念念的生死于不顾,那对冉至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
  坐在一边的冉至倒是没说话,他默默地拆开东厂送来的信封,想要重新权衡利弊,谁知信纸尚未抽出,半截血肉模糊的甲盖就从里面掉出来。
  冉至一眼就认出这是符念念的指甲,被生生撬断半截搁在信封里。冉至的动作微顿,随即整个人开始隐隐发抖,眼中更是怒极泛红。
  未几,听闻消息的弘德皇帝也赶过来,他拍拍冉至的肩,“快去,去救她,千万不要像朕一样,丢掉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皇上说着转向闻苕:“你挑些精卫跟着暄儿,宫里的卫士想办法再调。”
  “不,锦衣卫绝不能少,陛下不可以身犯险。”冉至眉头深皱,“让我去,我一个人便可以把念念带回来。”
  闻苕忍不住道:“不行,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你单独去太过危险。”
  “我不会死的,至少把念念带回来之前不会。”冉至已经起身,转身就欲离开,行到门边却又忽然回头道:“闻苕,我把宫里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护好陛下。”
  闻苕郑重点头,“我会照你的安排来,你只管去救夫人,宫里的事情一结束,我即刻带人去接应你。”
  冉至轻轻勾着嘴角,闻苕和他四目相对。
  他们都知道,这瞥目光意味着何等的重量,冉至交出的是山河,闻苕接过的是信任。
  可也只是这轻轻一瞥,一切便已在不言中。
  冉至迅速换掉行头带着苏暄的面具跨马出宫,他没办法去想符念念被撬断指甲的时候有多疼,只能扬着鞭子让马跑得更快一些,快一些赶去朱宁极要他独自前往的地方。
  符念念被裴英卓拴住手腕吊在河边的绛纱灯架上,苏暄隔着很远就能看清,她的两只脚还被铁链捆着,若是吊她的绳子一断,整个人就会立即坠入河中,迅速下沉。
  苏暄攀着身边的树离开马背,循着夜色悄悄往符念念身边潜。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硬碰硬绝不是上策。
  灯架下守着七八个东厂的番子,他丢出去一块石头引开几个人的注意,迅速跳出草丛冲过去想解开绑在灯柱上的绳子。
  而与此同时,朱宁极拍着手慢慢走出来,“苏暄,你终于来了,英雄难过美人啊。”
  苏暄沉默片刻,转过身正对上朱宁极的目光,“放掉念念,我们的事情,我们单独解决。”
  朱宁极挑挑眉毛,“我可不傻,既然已经被你耍过一次,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第二次吗?若是冉至知道你觊觎他的妻子,不知道会不会怒火冲天呢?真有意思。”
  “皇位本就不属于你,你翻腾的水花再多,被废也是早晚的事。”苏暄冷声道,“与其在这里伤害无辜,倒不如早些收手,起码圣上还能保得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你做梦。”朱宁极的表情逐渐扭曲,“皇位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宫里那位既然都没有子嗣,江山难守,他复位干什么?不如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今晚我就要先杀了你们,再杀了宫里那个老杂毛。”
  苏暄猛然抽出刀来架在朱宁极颈边,“就凭东厂和你?想杀我有点难吧?殿下是想赌一赌我的刀有多快?”
  朱宁极冷笑一声,“对付你是难了点,不过这不是还有位冉夫人吗?”
  他说着将旁边用来照明的烛火朝着灯架抛过去,早已浸过油的绳子被迅速点燃,火焰像条蛇似得顺着灯柱向上爬,朝着符念念窜过去。
  与此同时,东厂的番子们一拥而上,和苏暄缠斗在一起。
  苏暄猛然拽过朱宁极,迅速掐住他的喉咙对裴英卓说:“去把绳子上的火浇灭,否则我拧断朱宁极的脖子。”
  他话音才罢,手便已经开始用力。
  朱宁极一慌,连忙叫裴英卓照着苏暄的话去做。
  “叫东厂的人退远点。”苏暄又道。
  朱宁极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手里紧紧攥着自己身上的短刀,言语间便狠狠砍在灯柱上,将灯柱砍出一道深深的凹槽。
  绳子本就已经被火烧得濒临断裂,被朱宁极一砍便彻底分家。
  与此同时,灯架顶端的符念念开始迅速下滑。
  “念念。”苏暄发出一声嘶吼,仿佛是心被撕碎的绝望。


第64章 
  苏暄趁着众人发愣的片刻,伸手抓住绳头,迅速将绳子绕在自己小臂上。
  而符念念则被重新吊回灯架顶端。
  朱宁极见状,转而拿刀往苏暄的手臂上砍,裴英卓更是带人蜂拥而上。可谁也苏暄像疯了似得杀红了眼,只用一只手提着刀将一茬又一茬的敌人削得如同鼠辈乱窜。
  而一早就摊在地上的朱宁极想跑,却被苏暄一脚踩住衣摆摔了个大马趴,连翼善冠也不知掉落何处,只剩下满脸狼狈。
  苏暄把滴着血的刀悬在朱宁极头上,微微喘着气说:“你们往后退,否则我立即落刀。”
  血连珠似得滴落在朱宁极脸上,这位太子爷根本顾不得往日的体面,只能连忙对裴英卓下令,“照他说的做。”
  直待到裴英卓和东厂众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远处的树丛里,朱宁极才忿忿抬眼,“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和符念念都得死。”
  苏暄一脚踹在朱宁极脸上,朱宁极顿时被这力道掀得爬伏在地。苏暄狠狠踩着他的脸,恨不能把他踩得脑浆迸裂。
  可是他不愿意让朱宁极这么痛快地去死,他冷冷问:“念念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掀她的指甲?”
  朱宁极也顾不上再啐出嘴里的泥,只是吃力地笑笑,“你们锦衣卫不也是这么对付人的?不过是家常便饭……”
  话音未落,苏暄拿着刀又稳又准地穿进朱宁极的甲盖,生生把他食指上的指甲掀起来才停手。
  朱宁极疼得龇牙咧嘴,谁知苏暄并不打算罢休,直挑得他十个指头都血肉模糊才停下手。
  叫骂混合着惨烈的哀嚎传入树林,裴英卓几次带着人想要冲上来,又被苏暄沾满血的刀逼退回去。
  裴英卓心里有数,他们对符念念下手是触到了苏暄的逆鳞,如今朱宁极又在苏暄手上,他们没有任何优势。倒不如调来弓箭手将这三个人一并射杀,到时候是非黑白自然就只能由他一个人分说。
  被苏暄挑完指甲的朱宁极已经疼晕过去,苏暄还不解气,又狠狠踹他一脚,只听得朱宁极肋边传来骨裂的声音,他闷哼一声不再动弹。
  苏暄终于沉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他快要拽不住绳子了。
  而与此同时,躲在林中的裴英卓早已搭弓拉弦,瞄准了苏暄站着的地方。
  轻微的声响躲不过苏暄敏锐的观察,他朝着林中一瞪,便看到在月色下闪着冷光的寒铁箭头。
  裴英卓只觉得自己的底气莫名其妙被卸得一干二净,拉着弓的手也不禁抖了抖。
  说时迟那时快,裴英卓还不及反应,苏暄拉着绳子的手猛然放开,而他也转头纵身跃进冰冷的河水里。
  裴英卓迅速带着下属围过去,只见水面上泛着幽幽的水韵,再无两个人的踪影。
  符念念被凉水一激便有了些意识,她只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在不停地往下沉,仿佛要直坠到地狱。
  她不知道这里还有多深,她只觉得很怕,她怕冉至会遭遇不测,怕软软会被这些人折磨,更怕自己会死,彻底从这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河里太冷了,和那天山里的大雪一样冷。
  而跟着她一同跳进水的苏暄迅速在水里搂住符念念,将她带出河面。
  水是凉的,怀抱是暖的。
  符念念的青丝都湿湿地贴在鬓边,小脸冻得煞白,微阖着双目,病如西子胜三分。
  苏暄连忙挑开符念念脚上的铁链,又解掉她手上的绳子,伸手缓缓揩掉符念念脸上的水珠,极尽温柔地轻声叫道,“念念。”
  “念念,别怕。”苏暄挑开符念念脸上的碎发,抱着她从浅滩走上河岸。
  久违的空气让符念念感觉到生意,她轻咳几声,吐出些水,而后终于缓缓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苏暄狰狞的面具慢慢聚在她眸中,符念念一惊,整个人都有些发僵。
  “你醒了。”苏暄低下头瞟她一眼,缓缓道:“我带你回去。”
  符念念几番挣扎着说:“冉至和软软还在宫里,他们有危险,你放我走。”
  “冉至他们没事,陛下和殿下自有锦衣卫保护,宫里一切无恙,你去也是白添麻烦。”苏暄泠然答道,又装作冷漠的样子说:“何况如果真的出事,就凭你一个人过去也救不了他。”
  “你怎么就知道他没事?就算冉至的手腕再高明,他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若是逼宫当真发生,你让他拿什么抵抗?他的死活的确和你无关,可我不一样,他是我夫君,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哪怕救不了他,我也愿意陪在他身边同生共死。”符念念说着狠狠推了苏暄一把。
  苏暄也不知道符念念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猛的就将他推开。他只好卸力将符念念放下,却转而抓住她的胳膊,“我没有骗你,你冷静点,这里还不够安全,别乱跑。”
  符念念低着头,她的语气很冷,“苏暄,你既然对我无意,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来救我?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感谢你的救命恩情,可是如果你再挡着我,别怪我跟你不客气。不要拿你那些耸人听闻的理由吓唬我,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冉至出了事,我不介意给他殉情,上次在英国公府是气话,但这次字字为实。”
  她说罢狠狠甩开苏暄的手,却只听到苏暄在她身后默默叫着她的名字,“念念。”
  “我们早就不可能了,我曾经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愿意听你说过的所有话,可是你却只会放任冉茗杀我,如今你想再挽回昔日的情分,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符念念冷笑着摇摇头,“痴心人总是很傻,我现在想把那些不必要的眼泪通通收回来,把真心留给值得的人。”
  苏暄又先她一步挡住符念念往前的步子,“我不需要你感恩,也不管你想把真心留给谁。我只想告诉你,现在林子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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