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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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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至敛起神色,继续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柔声问道,“有心事?”
见冉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符念念连忙伸手扶上去,两个人四目相对,符念念终于缓缓点头。
她吞吞吐吐半天,终于对冉至讲起软软到了年纪需要请个夫子,可软软又连名字都没有,她心里担忧,可是又不好意思拿这么多杂事去打扰冉至。也就是这些事情扰地她丝毫无法入睡,所以才会一听到轻微的动静就发现是冉至被子落地的声音。
“就这么多?”冉至轻轻挑眉。
白天恩将仇报的事就这么算了?
“就……就这么多。”符念念低下头。
冉至勾起嘴角,强压住自己想要捏死符念念的心情,满脸意味深长的模样,“你不用担心,软软和临姐儿同岁,辉哥儿馨姐儿也差不多大,今日二叔还说起此事,府上请个夫子,这四个孩子就一道儿学。”
冉至说的都是和他平辈的弟妹,符念念知道的。
冉临和冉辉是三房所出,冉馨则是二房的幼女,是三房兄妹两个的堂姐。冉府给自家小辈们请来的夫子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软软若是能跟他们一同开蒙念书那是再好不过的事,符念念顿觉心中搁下一块大石。
“至于软软的名字,我会细细考虑。”冉至打了个呵欠,“现在你能睡着了吗?”
“多谢少傅。”符念念连忙答应。
“别总想那么多。”冉至语气中带着些笑意,“这世上的人未必都是好人,却也未必都是坏人。”
他说完自顾自躺回榻上,未再多看符念念一眼。符念念总觉得冉至话里有话,可是琢磨了半天也想不通冉至为什么会这样说,难不成他盯着别人的眼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符念念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恼人,一股脑将这事和今日遇见了苏暄的经历统统丢开,回床睡去。
第二日一早,符念念和白茶还在帮冉至更衣,茉莉忽然前来通禀说符三小姐和颖王世子来府上看符莺莺。符念念本觉得这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紧接着就听到茉莉说这两家已经订婚,这两个人是亲自来下喜帖的。
难怪昨日会在街上碰到两个人成双入对的,原来是亲上加亲,符燕燕已经要嫁给朱宁桌了。
虽说她这送帖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合规矩,但到底也是国公府小姐和亲王世子,冉府总不能不摆出一副待客的态度,故而才是一早要把各房都叫齐。
冉至和符念念到的挺早,厅里到处都还空着,便寻了位子来坐。半晌,人总算是三五成群的到齐,符燕燕正有说有笑地搀着符莺莺的手一同走来。她给冉家的各位长辈见了礼,而后视线才扫到符念念身上。
符燕燕眼中绝不含有丝毫好意,符念念自知与她亲热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故而只是点了点头。谁知符燕燕却并不准备罢休,她当着冉家众多人的面问符念念:“昨日那位叫苏暄的镇抚使大人当真是将我吓坏了,他没把妹妹怎么样吧?”
符念念知道符燕燕算是刻意为难自己,所以云淡风轻地笑笑:“未曾怎么样,多谢姐姐关心。”
言及此处,冉家人已经投来了怪异的目光。符念念既然已经是冉至的夫人,公然与外男勾搭,怎么也说不过去。
“怎么会没怎么样呢?你不是已经等他七年了吗?”符燕燕又故作惊讶。
身边的朱宁桌给符燕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住口,然而符燕燕却熟视无睹,生怕这一番话掀不起什么风浪似的。
“我记得你还送簪子给他,说要嫁给他呢。”
先前符念念和冉至回门时符燕燕现彩丢了大人,故而就把这笔账全然算在符念念头上。恰巧有了昨天遇见苏暄的事端,符燕燕这次就是摆明要把符念念的脸搁在地上踩。
符念念偷偷瞥一眼冉至,见他恍若未闻,还在神色如常地吃粥,不知怎么的心中的窘迫立时便少了大半。她摆出个笑脸正对着符燕燕,“念念小时候不懂,才会做了那些糊涂事,且不说一把钗子做不得数,如今碰不碰到也不是念念能左右的。这种事若都要仔细究起来,姐姐先前不是也同少傅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又安能不避嫌呢?”
“你……”符燕燕被符念念怼地哑口无言,“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不要以为你仗着少傅性子温和就能只手遮天。”
“念念哪里有这种胆子?姐姐真是冤枉念念了。”符念念顺势带上了哭音,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顿时又让人觉得她着实可怜。
事已至此,冉至搁下勺子,认真瞧着符念念,“昨日就告诉你谁来也不必害怕,怎么今天又哭了?”
符念念一顿,没想到冉至又会出言帮她,故而整个人都发起愣来。一场尴尬瞬间被化解,冉家人汇聚在符念念身上的视线也像融冰似得脱落下来,反而是出言奚落的符燕燕面子上开始挂不住。
符莺莺见状,连忙出声圆场道:“好了好了,都要嫁人了,怎么还闹小脾气?都和和气气的才好。”
事端似乎堪堪过去,众人入席用早饭,场面也热热闹闹的,仿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饭吃罢了,符莺莺又拉着符燕燕说说笑笑地回屋,各人归了各屋,冉至留着和几位长辈谈请夫子的事情,符念念则先带着白茶离开。
谁知这风波尚余,符念念还没有走远,才拐过回廊,便听到后面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她回过头轻轻一瞥,就见朱宁桌快步追上她。
光柔柔地顺着屋檐撒在廊上,符念念眯了眯眼,终于适应下眼前的光线。
“恭贺世子。”符念念低头盯着柱子落在廊上的影子,并不去看朱宁桌。
朱宁桌想伸手去拉符念念,但终是发现这举动不大合适,他的手在半空中悬着,最后又默默收回去,“念念,你是真的为我开心吗?”
“世子和三姐姐郎才女貌,青梅竹马。”符念念嘴角带笑,心下却不怎么想和他再多交谈,“世子能得佳偶,念念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如今成婚在即,世子该时时伴在三姐姐身边,否则姐姐会担心的。”
符念念福了一福,“多谢世子专程来知会我,念念告辞。”
“不是我想娶她的。”朱宁桌皱皱眉头。
正要转身的符念念闻言产生了片刻的迟疑,她仿佛是没听懂似得挑挑眉毛,“您说什么?”
“念念,我知道你怪我,可你才是我真真搁在心里的人。”朱宁桌说得很是认真,也不顾白茶就跟在边上。
符念念听懵了。
她以为符燕燕在冉家众人面前说起昨日偶遇苏暄的事就已经足够兴风掀浪,谁知朱宁桌还憋着个更大的招数。
从小到大,朱宁桌次次来英国公府好像是总向着她一点,但是这种一厢情愿的关心除了能感动朱宁桌自己以外毫无用处。大多时候就像回门那日,虽有朱宁桌在,可是符燕燕的巴掌依然没少落在符念念脸上。
他们身份有别,这符念念知道。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朱宁桌会跟自己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话,好在这里向来没什么人来往,有了昨日的经历,符念念一点也不想单独同这位世子待着,她不知朱宁桌打得又是什么主意,只能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我没有骗你。”朱宁桌却是满脸忧色,“燕燕今天公然那样说,冉家人肯定会找你的麻烦,苏暄……苏暄又毁了容貌,你若是在冉府待不下去,你就来找我。”
符念念的表情顿时僵住,谁知朱宁桌却还并不打算罢休,继续风风火火道:“四夫人说了,你根本就没有跟冉至圆房。念念,你不要怪我多言,冉至是少傅,虽口口声声说是君子不论贵贱,可他不碰你,定然是因为瞧不上你。若是你来日肯嫁给我,即便不能做正室,在我心里你也是唯一的。”
符念念眉心越发皱缩。
朱宁桌这是想让她放着冉夫人不做,去给颖王世子做侧妃?
“世子唐突了,您今日一定是喜事临门高兴过甚才说这样的糊涂话,念念只当没有听过,还请世子早些回去吧。”符念念连忙掉头就走。
朱宁桌还想追,却被白茶挡住了去路。
“世子若是真想我们小姐好,那就该为小姐的名声想想。”
朱宁桌闻言一愣,忽然发觉自己是失态太甚,他心里虽想追,步子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望着符念念匆匆离去的背影。
而花窗这边的符燕燕差些将一口银牙咬碎,若不是符莺莺拦着,她差些就要冲出去再扇符念念两个耳光。符念念先前就抢了她的冉至,如今还要来和朱宁桌勾勾搭搭,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狐狸精。
见着廊上的人都走了,符莺莺才戳戳符燕燕的脑子:“燕燕,不是我说,你也该多动动脑子,凡事争个强有用吗?到头来反倒是你不占理。”
“我……”
“人要痛过才会长记性,对谁来说都一样。”符莺莺浅浅一笑,“痛过了,才能不再长什么歪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鞭腿有点意外,日更一周感谢大家关爱,么么哒
第12章
符鸢鸢靠在符燕燕身边耳语几句,符燕燕便骤然变了脸色。
“这……这能行吗?”符燕燕结结巴巴地问起来。
符鸢鸢脸上莫名掠过一抹嘲色,这么多年来,符夫人将符燕燕这个幼女捧在掌心里,连符莺莺那个姐姐也是多番呵护谦让,结果如今的符燕燕是只长了年岁丝毫不长城府。就连眼前和朱宁桌定下的婚约,也是符莺莺和符夫人暗自摆了颖王世子一道,才能有这样一个还算圆满的结果。
而被娇生惯养的符燕燕,却除开闯祸什么用也顶不上,满脑子只会争强好胜,实在是不堪大用。符鸢鸢敛起脸上的冷笑,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燕燕,以后可没有夫人和姐姐们帮你了,脑子和狠心,你总得占一样。”
符燕燕被符鸢鸢这突如其来的话震得愣神,她知道符鸢鸢和符堇千总是跟母亲不对盘,符莺莺在府的时候也最是瞧不上符鸢鸢这个大姐。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符鸢鸢说得这些都是事实。
若说符鸢鸢安得不是什么好心,又何必来多费口舌说这些?
符鸢鸢叹了口气,“你别这样看我,你若是有起色,那就是给堇千长脸。如今你要嫁给表弟,就要在颖王府立足,现在这样可不行。王府不比家中有人疼你护你,什么还都要靠你自己来。”
符燕燕顿时语塞,因为符鸢鸢这话说得不无道理。老颖王的确不甚中意她这个外甥女,而朱宁桌这个表哥面上虽和她关系不错,可实际上还是符燕燕缠着朱宁桌的时候更多。偌大的颖王府里不止朱宁桌这一个子嗣,光是兄弟之间的相处,就足够符燕燕喝一壶的。何况眼下朱宁桌显然还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好了。”符鸢鸢拍拍符燕燕的肩,“你也别怕,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要是真的有人欺负你,莺莺和夫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你早些跟世子回去吧。”
叙话的姐妹两个这才慢悠悠离开花窗。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落入冉至和闻苕眼中,他们站在远处不动声色地听着符氏姐妹的谈话,直到目送着她们走远,闻苕才勉为其难地摆出一副笑来。
“你府上的家事,真是比话本上还丰富。”
冉至侧过脸看他,目光在闻苕身上梭巡良久,才不温不火地问:“你想留下看看热闹?”
闻苕脑海中忽然勾勒出一个人影,他全身一滞,紧接着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可一点都不想。”
冉至微微一笑,脸上全都是了然的表情。他不再多言,径自朝著书房步行而去。
闻苕见状也不再多言,连忙跟上他的步子。
然而冉至一回书房便拿着几本书仔细地翻,多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倒是闷得闻苕半晌无聊,他朝冉至凑凑,看了半天才算是看出些门道,“还给你那小叔子起名呢?如今朝上这形势,你倒是不着急。”
“急有什么用?”冉至轻描淡写道,“闻苕,戒骄戒躁,我跟你说过多次的。”
“好。”闻苕故意拖着尾音,把声调拉得很长。他闷闷地吞口茶,只见冉至还目不转睛地盯著书,他突发奇想道:“用‘勃’,前程远大,这字寓意好。”
冉至终于抬起头望了闻苕一眼。
符勃无异于福薄,给人家最看重的弟弟起这种名字,闻苕就不怕符念念拿小草人扎他?
冉至脸上的确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被骤然这么一看,闻苕就生出些不好的预感。他这才后知后觉,连忙拍拍自己的脑勺,“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冉至笑了笑,没有说话,又低头翻起书来。
“说起来,现在北镇和南镇可是势同水火,某位可是一刻不消停地想把南镇打压下去。”闻苕撇撇嘴,“我好歹也算你的亲信吧?我被打压,你管不管?”
“他如何回京,你心中有数,如今他为何势盛,你也不可能全无思绪。既然如此,你说我该不该管?”冉至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闻苕一早就知道,苏暄之所以能从烟瘴地面一举翻身回京,是因为攀上了太子这个靠山。眼下内阁和东厂皆办的是皇差,文人们向来瞧不上善于阿谀谄媚的阉人,两边也自然是面和心不和,而在这样的局势下,两边都怕对方乘虚上位,谁也顾不上响应太子“求贤若渴”的号召。太子急着想要扶植自己的羽翼,苏暄则一心要东山再起,岂能不一拍即合?
冉至身为阁臣,若是明面上和苏暄过不去,那就是自觉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上。闻苕碰了一鼻子灰,也知道冉至并不准备插手,索性胳膊肘一曲支在冉至面前的梧桐木书桌上,“难不成你还想他以后骑在你头上?”
一边的檀木架上鳞次栉比地挂着几支毛笔,被闻苕碰地左右摇摆。冉至伸手挡住乱晃的毛笔,锐利的眼神骤然划过闻苕的脸。闻苕打了个寒噤,还未及更多反应,就看到笑着的冉至薄唇翕张,嘴边冒出的几个字慢慢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骑在我头上?那你是已经死了吗?”
闻苕只觉得后颈发凉,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上一下。
冉至脸上依然温和,仿佛前面的一切都是错觉,他笑道:“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老子以后绝对再也不要跟你开玩笑了。”闻苕翻个白眼直起身子,转脸就要离开,“不然就是自己找死。”
“这就要回你的镇抚司衙门?”冉至笑容不减。
“要不怎么办?让他作威作福?”闻苕定了步子回头看他,“这种事老子可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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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云霞瑰丽,夕阳给整个院子都镀上一层金色。
符念念正和软软在屋外聊聊笑笑,说得大概是要软软认字学书的事。夕阳的晖光忽然映出一个人影,符念念定睛一瞧,便见冉至朝她走来。
符念念连忙起身,“您来了,我让白茶和茉莉去准备晚饭。”
冉至笑着点点头,并未和符念念多言,反是俯下身子摸摸软软的头顶,“过几日要去读书了?”
软软仰起头,甜甜地笑着:“姐姐说如果软软认真读书,以后就可以像哥哥一样博学多才,软软也要像哥哥这样做少傅。”
冉至眼中的光芒忽然熄了,他嗤笑一声道:“这天底下有的是先贤可学,你记住,最学不得的人就是我。”
眼见软软有些不明所以,符念念又道:“您太过谦了。”
“我替软软择好了名字。”冉至也不再继续纠结,转而谈起别的话题,“既然英国公这一辈从堇,符堇逸就很好。”
逸这个字既是超凡脱品又能隐逸安乐,是美意。冉至还说,要读书不能不练字,日后软软应该勤加练习,他会每三天查阅指点。
冉至是当过状元的人,他的一手行楷清新飘逸,向来人人称道。软软能在冉至的教授下习字,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冉至留了软软吃饭,和他略说了些如何与冉家的几个哥姐们相处的事。
这些事符念念自然与软软教过,但冉至肯给软软细讲,也足以见他没什么坏心。
符念念的目光片刻不离的撒在冉至身上,她搞不懂,冉至究竟是想怎么样。如果真的只是利用,有必要花这样多的心思吗?
一旁的冉至正在和软软讲什么,逗得软软直笑,谁也没有注意到符念念充满疑惑的眼神。可是冉至这个人的心思那么细,考虑事情更是无比周全不留一丝瑕隙,符念念定定神,觉得自己绝不能动摇。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冉至习惯吃过晚饭之后自己在院里的廊上遛十个来回,而后再看看书才会沐浴更衣。他总在遛弯时低头沉思,故而别人向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所以符念念在屋里泡好了茶,就耐心等他回来。
眼见得四下只剩两个人,符念念才低头奉上柏子仁,“今日多谢少傅为念念解围,但昨天真的只是恰好碰到,不是我要去找苏暄的。”
“你晚上睡不着也是为了这事?”冉至托着茶船随手刮上几下,“你不必挂怀,我一早就说过,你若是想和离,一两年后我便可以允你。”
“少傅为何不信念念?念念对少傅从未有过二心。”符念念皱着眉头,“念念也一早说过的,我从未恋过他人,念念虽和苏暄有些瓜葛,但绝不是别人想的那种亲密关系,念念从来没有欺骗过您。”
冉至轻抿一口茶,缓缓咽下,不置一言。
符念念见他态度模棱两可,顿时更加委屈,“我自幼时失了母亲,在府中便是人人欺凌的对象。只有见苏暄时他没有欺负我,我便以为他是我此生良人。可念念全然没有想到人是会变的,他如今冷漠阴郁,杀人如麻,念念见到他只会害怕,怎么可能还有心动一说?”
冉至瞧着她眼中蕴着泪,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不得不搁下手里的茶船,“好了好了,不要哭。我虽未见三小姐几次,却也看得出来她和你过不去。你们又有先前的嫌隙,她说的话当然是不能全信的。”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符念念忽然牵住冉至的手,将自己的下颌贴了上去。
涟涟泪水顺着脸颊滴在冉至手上,他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眼前带泪的符念念越发可人,她面色淡粉,泪珠剔透,有如清晨挂着露水的芙蓉花。
冉至又仔细瞧了瞧,符念念小鸟依人,这副娇羞温柔的样子果然是任谁见了都会轻易动凡心。
符念念忍不住自己的微微啜泣,断断续续道:“求您让念念越矩一回吧。”
她又说:“自母亲过世之后,从未有人像少傅这样关心过念念。少傅还为软软读书识字的事如此费心,念念实在是感激涕零,私下里……就连私下里都是把少傅当做最亲近的人,若是您再疑我,我心里当真是难过得很。”
冉至哂笑道:“你是我的发妻,我们本就是亲人,我不信你,又去信谁?”
“多谢少傅,念念就知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人。”符念念破涕为笑,掩不去的是她脸上的那份惊喜。
贴着符念念下颌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冉至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随和,“乖,有我在,你什么也不必怕。”
符念念将冉至全须全尾地映在眸中,焕发出的则是如同星空般灿烂的光芒。
“念念只有少傅和软软两个亲人,念念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冉至弯弯唇,简简单单对符念念说了一声“好”。虽只有寥寥一个字,却半点也没有敷衍人的意思。
“柏子仁茶最能安神助眠,少傅别搁凉了,念念替您换换去。”符念念恭恭敬敬地端起茶船转身退出去,临出门时,她眸里的万丈光芒瞬间归于黯然。
第13章
漪鹤馆为了应符念念的约,这一日直接将门关了。
符念念总算是见到了老高夫妇,岁月已经让他们与符念念幼时记忆中的模样大有不同。但他们依然能很快认出符念念,甚至要相互扶持着给符念念下跪。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当真是把符念念吓了一跳,她连忙阻止了夫妇两的行为,复又掏出先前挖出的那块玉牌给夫妇两个辨认。
“高大叔,漪鹤馆和我娘究竟有什么关系?”符念念一脸不解。
老高于是慢慢诉说起早年的往事来。
“不知小姐有没有听说过‘玄陵先生’?”
符念念细细回忆一阵,早些年是听过这个名号的。玄陵先生乃是京中负有盛名的琴师,当年为听他奏一曲而豪撒金钱的文人墨客闺秀小姐更是不知其数。
如今的漪鹤馆正是当年玄陵先生弹曲儿的地方。后来玄陵先生骤然隐退,从此漪鹤馆也没落下来,久而久之只能靠卖门面维持着,成了如今的模样。
符念念皱了皱眉头,“那这位先生,究竟去了哪?”
“先生只是个名号。”老高叹了口气,“技惊四座的人其实是夫人,连这漪鹤馆也是夫人的自夫人走后这里一日不如一日,只能这样勉强维持,是我对不住夫人。”
一个女子在这种场合本就是多有不便的,何况谭诗韵的相貌还不落凡响,很容易招人惦记。故而谭诗韵才会化名先生,待人接物的事全都是由老高来出面应付。然而万事总有意外,也就是那之后,谭诗韵入英国公府做妾,自此京中也没了玄陵先生。
高大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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