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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笑醉流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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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下最后一颗糖山楂,咂砸嘴。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懒人,移形术用得炉火纯青。
“你刚才没说完,锦风怎么你了?”我随口问道,目光飘向不远处的馅饼摊。
冰煜当机立断的改变路线,拉着我来到一处玉石摊前:“女孩儿不都是应该喜欢这些的么?”
“谁跟你说我还是女孩?”我不屑的皱皱鼻子。嗯,那串紫水晶手链的色泽真清亮,像极了婉儿双瞳的颜色,比起她的父亲,要更浅一些……
身后的人估计被我的话噎住,老半天没动静。
我转过身:“今天玩够了吗?我想回去了。”
“等等,我找你出来其实是有其他事……”冰煜抿抿唇,仿佛正在艰难措辞。
“事情很难办的话,我不一定会答应。”我抢先一步声明。
冰煜不理我,继续想自己的,一张小脸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红得十分可爱。过了好一会,他不紧不慢的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怎么让那人知道?”
我警觉的打量着冰煜,不知为什么,油然而生一种很不安的预感……不管了,明哲保身再说。心一横,再次抢先一步:“你喜欢上的人不会是我吧?”
“你……”冰煜错愕的瞪着我,脸红得更厉害了,噼里啪啦甩出一堆话来:“少臭美,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原本是打算让你帮我选样别致点的礼物送给人家,后来发现你尽想着吃去了,干脆作罢。现在刚和你说点正经事,你又开始胡搅……”
我大松一口气,笑道:“我一直都很臭美,你怎么现在才发现?既然不是就好办了,让我先想想。”
漫步走向桥的另一头,再也无心流连路旁的货摊,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我已经站在了桥拱下,看着大群的白鸽在河对岸的石阶上觅食,良久,还是毫无头绪,心情愈发纠结起来。
“就知道你不懂,算我白问了。”冰煜看上去竟然有些开心,不对,按照我的理解,应该是嘲笑。
我眯眯眼;“谁说我不懂。看好了,这就教你。”
上前一步,伸出食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妞,大爷看上你了,给爷笑一个!”
原以为这次会将他彻底雷翻。没想到,这孩子的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好,不仅没有撒腿就跑,还冲我眨眨眼,极纯情的小样。
我的笑容立时僵在脸上,他再眨眨眼,忽然偏过头,整出一副无限娇羞状:“讨厌,人家是卖身不卖笑的啦……”
那个“啦”字拖得特长特嗲,就这么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回响……
树叶扑簌着飘落,远处的浣纱女在快乐的歌唱,一叶小舟从水面上悠悠荡过。
我们安静的对视半晌,同时爆笑出声,惊起岸边的白鸽扑翅乱飞。
我蹲在地上直揉肚子,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蹲下身,和我平视。
我使劲推他:“别……别让我看见你的脸……缓缓先……”
他凝视着我,声音温柔得如同脚下的清流:“浣玉,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笑意渐止,我抱住膝盖,平静的说:“我有喜欢的人。”
“……”绝对震惊与茫然的重合眼神。
我笑了笑:“很早就开始喜欢了。”
“那个人是谁,他在哪里?”
“是谁并不重要,他在我心里,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站在流景宫的大门处,举目远望,每个庭柱下都悬着宫灯,淡黄色的流光将水殿云房照得极尽奢华,将玉树琼枝映得如若烟箩。
明明没有人会等我,却半步也不舍得离开。
一名侍童急冲冲的跑过来:“浣玉,你上哪去了?主上问过好几次,连晚膳都没用就回了寝宫。你赶紧去认个错。”
我道过谢,走了几步,他在后面颇为同情的叮嘱道:“你小心点,他心情好像不大好。”
月色如洗,繁星满天,廊外不时飞过点点萤火虫。
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用跑的。
他为什么不高兴?就因为我不在吗,还是,又为了霓裳……
空气中弥漫着几缕淡香,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寝宫的门框,站定。一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窗前,紫眸从我身上淡淡扫过。
我忘了自己还穿着粉色衫裙,上前行礼道:“主上请先随奴婢去用晚膳。”
冰焰没有答话,绕过屏风,一个后仰倒上床,闭了眼睛。他已经换了衣服,头发还有些湿润,大概是才沐浴出来。
我左右看看,没人,只得又行了一礼:“那……奴婢退下了。”
话音刚落,他开口道:“冰煜带你去了哪里?”
“绿水晴川。”我低着头:“殿下想让奴婢替他挑些小玩意送人。”
“嗯。”冰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似乎已入睡。我站了一会,正准备离开,他却闭着眼睛自言自语:“浣玉……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主上去过苍原吗?”我问得很随意,却极其紧张的观察着他的表情:“靠近灵界的地方有个很美的小树林,也叫浣玉。”
七十 初探
他只是紧了紧眉头:“好像有点印象。”随即笑了起来:“苍原的确很美,只是不知道有多少神灵的子民在那里偷渡到了人界,甘愿去做一无所有的凡人。“
“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样做也未尝不可。”
“喜欢谁就老想着和那个人呆在一起,”潋滟紫眸半张,冰焰的声音颇为慵懒:“那是你们小孩子的想法。”
“主上说的小孩子,也包括霓裳殿下吗?”我鼓起勇气问道。
他轻轻一笑,重新垂下眼帘:“可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会随着时间有所变化。我和她在一起了很多年,都忘了最初是什么感觉。反而是独处时,偶尔想起这个问题,心底便会有一种很模糊却很强烈的悸动,让我相信自己曾经是深爱过一个人的。”
我的视线几乎是在一瞬间模糊,用尽全力才平复下汹涌的泪意,嗓子哑得快要说不出话:“那个人……一定是霓裳吗?”
“除了她,”冰焰带着浓浓的睡意翻了个身,抱住软枕:“还能有谁?”
香炉一点星,烟雾缭绕。房内环境静谧宜人。
“主上……冰焰……”
没有反应,看来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我慢慢靠向他身边,用手撑着下巴,仔细端详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呼吸很平稳,修长的双眉展开,浓黑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两扇弧形的阴影,淡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张恬静的睡颜在午夜梦回里出现过无数次,每次都让我不愿醒来。
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指尖滑过细长的眼缝,挺秀的鼻梁,停在松软的唇瓣上。偷偷凑上前,做贼似的亲了亲,抬头的刹那,早已忍不住的一滴泪沿着他光洁的脸庞滚落。
他无意识的在被褥上蹭蹭脸,嘟哝出两个字:“落儿……”
我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一下跪坐在床榻前。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的,千年的风霜,千年的等候,你怎么可能忘得那么彻底。
可是,落儿就在你面前,却再也走不进你的世界……
香香软软的云层,裹在身上,舒适得难以形容。左滚滚,右滚滚,天空做成的床大得没有边际……
“有被子的时候睡得真沉。”有人在轻笑。
这不是废话么,我迷迷糊糊的想着,缩缩脑袋继续睡。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一惊,蓦然睁开眼。扰人清梦者正悠然的坐在床头,晨衣半敞,紫眸中盛满促狭的笑意。
而我,正霸占着他的床,睡成大字型。
昨晚的记忆东拼西凑的回到意识中。偷摸、偷亲完了之后,我并没有立刻逃离作案现场,反而继续趴在床边胡思乱想……再后面发生了什么已全然想不起来。难道……是我一时色心大起意乱情迷的爬了上去,接着就……
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我立刻弹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这才失望的发现自己的衣衫完整无缺。
等等,我为什么要失望?真是……无可救药!!!
正值我的脸红白交替之际,忽感背心一凉,紧接着——“啊啾……啊啾……”
结结实实的两个喷嚏,让我顿时窘迫得想要掩面狂奔。
刚跳下床,一件带着体温的晨衣搭上我的肩头,身心俱暖。
捂住仍在发痒的鼻子,拉紧衣襟,继续朝前走了几步,就听见床上的人笑道:“看来还是没有被子的好,这么一热一冷的反倒容易着凉。”
我转过身,舌头有些打结:“你是……那……那晚……”
“我是什么?”冰焰走到我跟前,似笑非笑:“炎曦殿昨天派人送来了一些被褥和衣物,外加两大箱零零碎碎的小点心,想不引人注意还真难。”
我僵在原地,脸扭曲成一团,自作孽不可活原来就是这个道理。实在是太冤了,冰煜那个笨蛋,他的移形术都到了只需动动指头的地步,竟然还这么大张旗鼓的……
“你在抱怨冰煜?”冰焰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我:“流景宫周围的防护能够化解任何幻术法术,你是今天才知道?”
“……”
“你从哪来的?”
冰焰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微微一震,抬眼看他,他补充道:“是哪一系的?”
“炎系。”我小声回答。
“让我看看,”冰焰挥挥手,一道白色光环落下,将我圈在其中:“你能操纵哪一级的炎系法术。”
我想了想,伸出右手,低声念咒,暗自控制灵力,手心里迸出一个火球。小心的瞅瞅冰焰:“只会初级。”
他不置可否的看了半晌,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我只觉得腕部一热,灵力再也不受念力的控制,骤然集中到右手,血色光芒从指尖流过,渐渐变成飞蹿,手心的火球轰然爆炸,烈焰如花,几乎将我吞没。
火光退去时,我笑得异常尴尬,连冷汗都有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松开我的手:“你不仅会顶级防护法术,还能操纵高级攻击法术,当年怎么没参加炎系的领袖选拔?你的灵力恐怕还在冰煜之上。”
“奴婢只不过是在幼年时偶遇良师,走了一段修习的捷径,怎敢和殿下相提并论。”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又没说谎,当然不会脸红。
毫不退缩的迎上那两道探究的目光……关键时刻,绝不眨眼。
“是吗?”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看着我,过了好一会,伸手拉起正从我肩头滑落的晨衣,指尖若即若离的触碰着我的肌肤,顿了顿,替我拨开缠在颈项的几缕碎发。
我真是到了一定境界,居然被这个小小的举动给弄得心猿意马……定了定神,“请主上不要对奴婢有所怀疑……”
“你也觉得我应该怀疑你?”
“啊?”我差点把舌头给咬掉。
他的唇角微扬,手指绕着我的发梢打着旋儿,恋恋不舍的离开,继而饶有兴味的一笑:“说吧,你来到这里,是为了谁?”
我入魔般的怔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笑得愈发肆意:“你是想接近冰煜,还是羽城?最好不要是锦风。”
“……”
这是个什么状况?我要不要跟着一起笑?
象【炫|书|网】征性的咧咧嘴,实在笑不出来。
我轻吐一口气,自嘲的摇摇头,不经意间,对上那双清冽的紫眸。奇怪的是,他眼中全无半点笑意,寒潭之上,雾霭蒙蒙,难掩的丝丝寂寥。
心中一痛,我的声音清晰无比:“我想接近的人,是你。”
下颔被捏住,我被迫仰起脸。
他仍是笑着,手腕却有着不易察觉的轻颤:“看来,我又要换侍女了。”
游魂似的回到自己房中,往床上一倒,看着头顶的帐帷,感觉自己像名孤注一掷后全盘皆输的赌徒。明知急不来的事情,却仍因沉不住气而功亏一篑。
我们之间隔着一扇门,他想见我,轻轻推门便是,我若是想走到他那边,就只能破门而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可他只是走到门边张望了一番,再次转身而去。
疲惫的闭上眼,忽闻角落里有些动静,循声望去,一只灰褐色的小麻雀正朝我蹦过来。我赶紧起身,汇聚小团灵力罩住鸟儿,螭梵略带焦灼的话语响起:“梨落,抽空回来一趟,婉儿生病。”
耳边嗡鸣一片,麻雀从我手中飞走,欢叫着跳上窗台。
不再有丝毫犹豫,我从贴身的香囊中取出隐月,银光划过身畔,眼前的景物飞速流散开去,直至消失不见。
碧瑶树花蕊初绽,异香阵阵。
三步并作两步的越过大门,将正在行礼的护卫抛在了身后。
一口气冲到寝宫,隐隐听见婴孩的啼哭,心揪成一团。凝彤迎了出来:“主上,小公主近日有些不舒服,梵将军也不大哄得住。”
“他们人呢?”我扫了一眼帘帐后的空床。
“后庭,两位长老也在……”
凝彤话音未落,门外响起螭梵的声音:“婉儿乖,仔细看看你那负心的娘。”
我哭笑不得的转过身,短发的男子站在门框中,怀里的娃娃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瞅着我,鼻尖通红,小嘴瘪了瘪,欲哭又止的样子,再也不似往常的机灵活泼。
我上前想要抱过她,她却一扭身子,小手紧紧搂住螭梵的颈项。
我的手停在半空,迟疑道:“婉儿?”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何况她?”螭梵懒洋洋的往门上一靠,上下打量我一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女为悦己者容,没错吧?”
没好气的白了螭梵一眼,一股无名的烦躁铺天盖地的涌来。心疼婉儿,也怨恨自己,跑来跑去,哪头都是失败,只恨不能大哭一场泄愤。
忍了再忍,平静的开口:“她哪里不舒服?找大夫看过吗?”
“长牙,晚上睡不好觉,吵着找你,受凉……不断循环,互为因果。”螭梵答得言简意赅:“梨落,真的很抱歉,我没办法给她变出一个母亲。”
我无言以对,只得默默的低下头轻抚趴在他肩头的小人儿:“宝贝,你也不认识我了吗?”
看着那双潆紫的水瞳,我的眼眶一阵潮热,努力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
在与我对视片刻后,短短的小胳膊终于展开,软软的小身子扑进了我怀里,娇嫩的嗓音已经哭得沙哑,却还在呜咽,大颗滚烫的泪水渗入了我的衣襟。
搂紧抽噎着的卿婉,想不通如此弱小的身体里怎么储存得下这么多液体,只觉得心疼得越来越厉害。
摸摸她的额头,果然在发烧。
七十一 交心
左手抱着坐在腿上的卿婉,腾出右手舀了一勺温热的蜜露喂入她口中。卿婉看看我,乖乖地将蜜露喝下去,一边喝还一边弯起大眼,对着我笑。
趁机舀起半勺药汁接着喂进去,手没还缩回,就见她皱起细细的柳叶眉,小嘴一瘪,毫不含糊的把药吐了出来。我佯怒的板起脸,她却咯咯的笑,小手指指装着蜜露的碗,冲我眨眨眼:“啊……”口水流了出来。
“不行,说好一勺甜的半勺苦的,不然都喝不到。”我好气又好笑的放下银勺,拿起软帕擦擦她的嘴角。
“让她喝了吧,”螭梵趴在桌子另一边,有气无力的说:“够给你面子了。你不在的时候,喂她什么吐什么。你看我都被折腾得皮包骨头了。”
“很正常么,不然怎会有‘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一说?”我轻轻掰开卿婉的小嘴,看看牙床上刚冒出的几颗白点,叹了口气:“宝贝,以后想长成明眸皓齿的美人吗?前者是爹娘给的,后者可就需要你自己努力了。”
卿婉似懂非懂的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的表情有趣,小手蹭上了我的脸。我把盛满药的小勺重新递到她嘴边:“乖,不要再吐出来。咦,你看小梵在做什么?”
一旁的螭梵闻言,马上精神抖擞的继续表演,双手挥开,紫金色的星砂徐徐落下,一只巴掌大的小灰兔伏在桌上。
第一口药总算是成功喂下去了。
如此反复的捱过半个时辰,艰巨的任务终于告一段落,我舀起最后一勺蜜露喂给卿婉。冷不防螭梵忽然问道:“梨落,你现在进展如何?”
动作略微迟疑了一下,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算是表白过一次,被拒了。”
卿婉抓住我的手,自己将剩下的蜜露喝完。
“那……”螭梵同情的看我一眼:“你一定很难受吧?”
“没感觉。”我抱起卿婉,整整衣服,顺势亲亲她嫩呼呼的脸蛋。
我装得满不在乎,一副越挫越勇的德行。事实上,毫不夸张的说,当冰焰丢完那句冷冰冰的话拂袖而去时,我真连死的心都有了。
幸好螭梵没有追问下去,出乎我的意料,他一本正经的点头:“看得出来。”
见我满腹狐疑,他笑得十分讨打:“你不是还有心情调戏冰煜么?”
我立刻明白过来,二话不说,甩手一个光球砸了过去。螭梵这次早有防备,轻松挡开:“又不是我想看的。云婆婆自你离开以后,到哪都带着风露灵镜。碰巧前日你出了流景宫……啧啧,我都不知道云婆婆还能有那么丰富的表情,璞墨长老居然说你是被我带坏了,真是天地良心。”
我轻拍着睡眼朦胧的卿婉,决定无视眼前压低了声音却依旧喋喋不休的人。
“你知道神族的绿水晴川又名什么吗?情人桥!就算不提大名鼎鼎的‘一线牵’,你也看到了,那地方追起女孩来可谓是得天独厚……”
“我就看到很多吃的了。”我打断螭梵。
“所以说冰煜很失败。”螭梵干脆的下结论:“锦风教给他那么多,他一条都没用上,还愣是在吃晚饭的点儿把你带去那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和冰焰很相似,梨落,你何必那么认真?”
“滚!”玉腿横扫,巴不得把他踢飞:“以后我的事都不用你管。”
“动作轻点,你知道她有几天没睡安稳了吗?”螭梵上前轻手轻脚的抱过卿婉,叹道:“小家伙的爆发力是无穷大的。”说着,下巴朝里间扬扬:“你,铺床!”
看着螭梵娴熟的给卿婉摆正睡姿裹好被子,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
千余年前,在灵界所有的第三代主神候选人里,拥护螭梵的呼声一直最高。而后无论我在位不在位的漫长岁月里,他为灵界所做的一切,足以使他对灵瑞殿最高处的宝座受之无愧。如果没有我,他会成为与冰焰一样年少有为的君王。可是,他似乎从没有过遗憾和抱怨。从我记事起,他就像今天照顾婉儿这样的对我无微不至,手把手的教会我成长的点点滴滴,包容甚至纵容我的恣意任性,除了那两位教护长老,他是我最亲近的人。
忍不住小声说道:“小梵,谢谢你。”
螭梵放下绣帷的手停了停,头也不回:“谢就免了,以后不要打我,就算手痒,也不要打脑袋。”
“那打哪里?”
“屁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螭梵转身笔直向外走,唇角眼角俱是笑意:“跟我去灵瑞殿谈谈正事。”
我紧跑几步,一个飞扑上蹿:“你有多久没背过我了?”
“你……比以前重了多少倍?”
“不管,快点。”
“手……松开点……会勒死……咳……”
日常性的事务略过,五老会议直奔正题。
灵界的不同种族间常有一些小纷争,局外来看,并没有根本的利益矛盾,一般都没有必要去管。但是,累计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就慢慢牵涉到各首领的颜面和威信,小风都能被扬起大浪,近来便有愈演愈烈之势。螭梵直接镇压过几起小规模的内讧,却未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头疼之余,两位长老提议将五百年一次的首领换届提前。
我粗略的翻阅了一遍记载着参选者资料的卷宗,“现任首领在职了多少年?”
“将近四百年。”凝彤答道。
“再来一场声势浩大的选拔,最多也就换来几百年的太平。”我挪开堆在面前的小山:“灵界这种划地为侯的局面一天不结束,种族纷争就没完。照这种速度选出的首领,只会一代比一代差。”
话音刚落,螭梵就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我顿时信心百倍,酝酿了很久的一个想法呼之欲出。
“主上的意思是?”云渠长老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集权收地。同属灵界的子民,有什么理由分族聚居?百来个种族首领,每年的议事会上,除了把我吵昏,看不出有多大的意义。不如只设十个部族首领,直接对在座的五位负责。他们的管辖范围内听由民众意愿混居,治理权分属十位部族首领,取消种族界限。”
“这样一来就会影响各种族的自身发展,”蝶依迟疑道:“而且,也有可能引发现任首领的叛乱。”
“梵将军……”我奸笑着将蝶依的目光引向螭梵,他面容一僵,马上正襟危坐。
“打乱种族后会更好管理,这是我很早就有的想法。十位首领自然是能者居上,谁有胆子叛乱?”
“只要部署得当,应该不会到那一步。”我接过螭梵的话:“一时动荡或许难免,但结果一定比现状要好,两位长老的意见呢?”
璞墨长老斟酌道:“乍听之下倒是新鲜,但细节有待商榷。容我们推敲后再做答复。”
我点点头:“此举可谓一劳永逸。十位部族首领产生后,必定需要自行组阁。落选首领中的济济人才不但不会被埋没,反倒能凝聚一心。”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偏西,玉石桌面上氤氲着五团柔和的浅碧光芒,蝶依与璞墨长老仍在讨论如何分部的问题。
“今天就到这里吧,其他各方面的安排再逐一讨论。”螭梵敲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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