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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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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里头也有不少门道,苏沛英虽是聪明,但有个前辈带带路,无论如何都要好些。
  沈氏道:“你们打小一起长大,能帮的当然应该多帮帮。”
  戚缭缭听得心里一阵暖。
  想了想,转身坐回沈氏身边:“大嫂,我帮沛大哥真的完全是因为他是阿慈的哥哥。”
  “我都根本不明白男女之情是什么,而且我一点都不想嫁给沛大哥。”
  沈氏拍拍她的手,笑道:“知道了。”
  戚缭缭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还是敷衍她,但反正她说明白了就尽本份了。
  ……
  戚缭缭走后,苏家兄妹不免也说起进宫的事。
  “我就很纳闷,皇上说的这个‘丫头’究竟是谁?”
  苏沛英眉头微凝,始终未能释怀:“我又碍着身份不能去跟皇上打听。”
  “但如果是真有人背后助我,我怎么着也得知道这个人,好好记着她的恩德才是。”
  苏慎慈听得微微一怔。
  然后在桌子底下绞着手指头,说道:“倘若是个女子帮的忙,哥哥是不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苏家是读书人出身,开宗的祖宗是殷太祖登基前未记名的养子的弟子。
  这位“养子”在大殷很有名气,老祖宗也自他身上习到一身清贵风骨。
  后来这么多代里虽然也有几个诸如苏士斟这样走歪了的,但终究这份自律还是与学问一样代代延袭了下来。
  她就不知道对于向来也洁身自爱的苏沛英来说,会不会觉得受到女子相助仕途而有失脸面从而拒绝?
  苏沛英望了她片刻:“你知道她是谁?”
  “不……我怎么会知道?”她掠了耳鬓的碎发,摇头说:“我只是说如果。”
  “听皇上的称呼似是与这名女子很熟络,那么说不定是哪位公主听说了哥哥的才华而举荐的。”
  “既是皇上太子都认同了哥哥的才学,哥哥应该不会觉得不体面罢?”
  眼下他们太需要这个机会,她可真怕他意气用事。
  因为如此不光是于他们自己是巨大损失,也白白浪费了戚缭缭一番心意。
  苏沛英再看了她半晌,就微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八字才刚一撇呢,你就知道皇上真是那个意思?”
  苏慎慈抿唇。
  他看了看她,又对着庭院里一小片鸢尾出起神来。
  ……
  天机楼这里连夜被朝廷下旨这么一查封,惊动了燕京内外。
  具体怎么封查的外人不清楚,巴图的人自然也打听不到。
  但他们原本是要借着其其格这边整出点事来,没想到还没有怎么动手就让人给端了,也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
  去的人回来复述当时经过虽不知究竟,但也不难猜出那袁掌柜与络腮胡定然是朝廷里什么重要人物。
  可他们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看来中原人并不都是草包……”
  直到再也探不出新消息来之后他靠在椅背上如此叹息。
  别的不说,只说他们临场应变的机敏,以及事先的筹划,就让人难以轻视。
  能够在突然之间临危不乱控制住局面,足见他们早就盯了他们很久了,而被他们盯着的其其格,却居然一无所知!
  现如今他们轮番损兵折将,还没法儿去找大殷皇帝理论!更是连说都没法儿说……这憋屈的!
  戚缭缭晌午听了一轮小的们打听来的街头情报,随即就抱起书本往四夷馆来。


第102章 万恶不赦
  黄隽当然也已经听说了天机楼的事情。
  同时也鼓励起戚缭缭多去鞑靼人多的地方走走,当然,安全第一,天机楼那一类的地方可不要再去。
  毕竟就算没有打斗,碰上下九流的人生事也是不好。
  戚缭缭想他显然是忘了她有个什么浑名了……
  不过也没有点破。
  如今黄隽已逐渐以鞑靼话直接与她对话。
  如此压力倍增,戚缭缭却很兴奋,因为越是如此越能刺激她旺盛的求知欲。
  下晌带着苏沛英将入翰林的喜悦与程敏之他们又来到堤岸,不过却等了好半日也没有等到燕棠到来。
  起初戚缭缭还以为是他有事耽搁,结果最后才等到个小士兵跑过来传话。
  “王爷说,戚姑娘学有大成,骑马课到昨日为止就已经结了,日后姑娘多加练习即可。”
  经过了那夜她独自骑着马跟着燕棠一路回到泰康坊,也算是经过一番小小检验,确实是可以独自驭马行驶了是没假。
  这种活计靠得是长时间的运用形成熟练戚缭缭也知道。
  但昨儿他跟她在河岸吃饼的时候可压根没提到今儿就结课了!
  “怎么回事儿?”程敏之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知道啊……”燕湳懵然地摸脑袋。
  邢烁催着戚缭缭:“去问问呗!”
  戚缭缭也是打算去问问,把马丢了给他们,这便就寻到了金林卫衙署。
  燕棠正在房里沏茶。
  戚缭缭一屁股坐在他茶几上:“挺清闲嘛。也没见多么忙啊!”
  “我忙不忙,难道还要跟你报备吗?”
  他自顾自地低头忙碌,然后端着茶坐到书案后去翻花名册。
  戚缭缭笑了下,遂也跟过去:“当然不用跟我报备,只不过,我还没有学得很会。”
  “要是你这样就把我撂下了,来日我马骑得不好,恐怕会丢你这个师父的脸面!”
  自打在小黑屋里遇见她,他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吗?
  燕棠脑海里闪过侍卫们的脸,双目含霜地望着册子上的字迹。
  “我是无偿教你,并没有收你什么好处,更没有立下什么契约在,当然也不必每日按时按刻为你做事。”
  “我有随时更改意愿的自由,你也有另寻名师的权利。”
  “你要是觉得我不称职,自然可以去找别人。总之我觉得我该教的都已经教完了。”
  他自始至终连眼角都没往上撩一撩,语气更是波澜不惊平稳得很。
  戚缭缭眯眼望起他来。
  她直觉有些不对劲。
  昨儿在河岸多少还有些情绪,怎么一夜之间又变成这副帐本脸了?
  扭头瞧了瞧门外,她凑过去:“难不成我昨儿梦游,去你房里把你又给摸了?”
  燕棠倏地抬头,两眼冰冷地望着她。
  戚缭缭定半晌,正色道:“你就是烦我,好歹也说出来让我死个明白吧?”
  她明明都已经很久没碰过他了……
  面前人没有动。
  忽而他把册子合了,望着门槛:“你那天去天机楼,是不是冲着为沛英争取前途去的?”
  戚缭缭心思骤拢,挑眉道:“何以见得?”
  他抬起头,直视过来:“如果你不是为着立功而向皇上讨赏,便不会半路提议让戚家接驾。”
  “而你明明可以要求下马,结果却仍然跟着我去了杀鞑靼人,是为了让这个功劳看起来更有可取之处。”
  “你在回府之前催着让我给你请功,意图已经很明显,你从始至终就是有目的的!”
  戚缭缭抻了抻身子,一时倒没有回上话来。
  那天夜里倘若皇帝不去戚家,那么她事后要见他的面跟他说那番话又何其艰难?
  重要的是,没有人替她出面请这个功。
  当时她粗略估量过追兵,人数就算不在燕棠的人之下,也绝不会多出太多。
  她没有那么足的把握燕棠一定能打赢,皇帝却定然有把握,不然不会下旨让他全部杀灭。
  所以她才没有喊住戚子湛,而是跟了燕棠去杀人。
  但他话是说的没错,然而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子煜说的?”她眯眼问。
  燕棠背抵在椅背上,沉脸与她拉开距离:“谁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戚缭缭,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做这些是为什么?”
  “沛英是凭本事考中的新科进士,他有能力有才华,你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地去替他走什么关系?”
  戚缭缭环胸靠在茶几上,笑望着他:“所以你是为了沛英来打抱不平?”
  他说道:“沛英端正高洁,他来日要做的是清贵儒士。”
  “你这样多此一举,知道他日后有可能会遭受风言风语吗?”
  “他十年寒窗苦读,难道到最后却要全变成你戚缭缭谄媚的功劳?”
  “我是碰巧知道了所以替他鸣不平,换成别的爱护他的人知道,自然也会来质问你!”
  她撑着他桌子笑道:“总之全天下人都端正高洁,就我戚缭缭一个人万恶不赦是不是?”
  他抿唇不语。
  她又接着说道:“可镇北王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本事能直接把他送进翰林院。”
  “能不能进去,我谄媚有没有效果,那还不是得皇上说了算么?”
  “我也不过就是替他牵个线搭个桥而已,阿慈都没有怪我,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就凭我和沛英是打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燕棠将花名册丢在桌面上。
  然后沉气靠着椅背望着她:“戚缭缭,你有那么多家人宠着,你祸害谁不好,为什么非得祸害沛英?”
  “难道他在苏家呆得还不够惨吗?”
  戚缭缭笑吟吟:“你怎么就认定我是在祸害他?”
  “难道你还会是为了他好?”他定望着她,“你与他不过是个邻居而已,如此屡屡地在他面前表现自己,难道不是有所图吗?”
  “沛英不是那样的人,你最好是死了这份心!”
  戚缭缭懒洋洋戳着他摆在桌上的纸镇:“可我祸害你你也不让——”
  说着她笑着看过来:“我祸害湳哥儿你不让,你说那是你亲弟弟,我去祸害阿慈你也不让,你说你喜欢她。”
  “我去祸害沛英,你又把他当什么人护着?你这意思,我是不是得搬出泰康坊才能叫你放心?”
  燕棠冷眼瞪过来:“我有跟你说过我喜欢阿慈吗?”


第103章 别来找我
  戚缭缭笑道:“不然呢?”
  燕棠瞥她,皱着眉没吭声。
  戚缭缭遂托着下巴,望着他笑。
  燕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苏慎慈,除他本人之外她应该最有说话权。
  如果按照那十年的相处,以她知晓情事之后的目光来看来感受,他对她是不存在那种思慕之情的。
  如果他喜欢她,那么至少在她跟他提及对萧珩的心情时总该有所表示。
  然而从始至终他并没有,相反还曾经简短地与她探讨过萧珩这个人。
  一个人若是心里有着另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平静淡泊的心境?
  哪怕到他死时也仍然没有成亲,她也并不觉得这是因为她。
  她在他眼里,从来连萧珩注视她时,所具有的那种浮动的情绪都没有看到过。
  燕棠看到她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心里莫名烦乱起来。
  他起身走到窗户前,眼下日光正盛,院角一棵小香樟被太阳晒得已有些发蔫,孤零零地形单影只。
  八年前的那个夏日,他亲手将二叔燕达宁的不轨把柄紧紧捏在手里,并且在王府当面压制住他们。
  那是他第一次与敌人交锋,过程很爽,然而过后却只感觉到浑身冷汗淋漓。
  自父亲过世之后他便涌起无限孤独感,而那一日,他那种彷徨无助的感觉更甚。
  因为那是他的亲叔父,他已然树大根深,而他不过才是个十一岁孩子。
  他知道燕达宁绝不会坐以待毙,他的胜利只是短暂的。
  接下来他将面临的是与他之间无穷尽的斗智斗勇。
  作为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他害怕,无助。
  叶太妃爱他与燕湳如同心肝,但终究她是母亲,无法对他细微处的心情感同深受。
  燕湳是他的手足,从小也很懂事,却终究年龄太小,又娇生惯养,无法理解他。
  他走出王府,便见到苏慎慈也孤独地坐在那里眺望着远方。
  她眼里的渴望与忐忑还有彷徨他那么熟悉,在镜子里,他曾经无数次见到过这样的自己。
  她说,现在你和我就是两个人了,就不孤单了……
  这句话,像无形大掌一样把他给包裹了。
  后来他也知道,把灵魂上的慰藉寄托在一个小他五岁之多的小女孩子身上,是多么幼稚且不靠谱。
  五岁的年龄之差,以及身处环境的差异,使得即便是逆境里长大的她也无法完全体味到他的心情。
  但终究随着年月增长,守着她已成了习惯。
  毕竟除她之外,已没有人能更加与他有那种共鸣了——哪怕是些微的。
  人很奇怪,与他人合不合拍,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鉴别。
  一席话的时间,你能判断出他与你的交情能够走到哪一步。
  除去苏慎慈,他不是没有试过与别的人往心深处接触,但总是到不了能自如安然地坐起一起自说自话的地步。
  后来他就放弃了。
  苏慎慈性子稳定,不是忽而气躁忽而沉闷的那种,这使得他内心也很安宁。
  哪怕是她忙她的,他坐在旁边想自己的,他也不觉得不自在。
  每个人都说他与她是青梅竹马,且是存在着儿女之情的那种。
  是么?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就是习惯了,他盼着她好,也很信任她。如果能一辈子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
  然而更多的更深刻的,却没有。
  眼下戚缭缭这样笑,总让人觉得她把他看穿了似的,如同把他的信念也笑出了裂痕。
  令他觉得仿佛被看穿了心底的空落。
  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一个还谈不上什么交情的外人面前,交代他对阿慈的心情呢?
  他与阿慈有八年的情谊了,他这么说,对她来说多么不公平。
  “你以后离沛英远一点。”他深呼吸一口气,扶着窗台望向那棵树,“阿慈只有一个哥哥,我不许你戏弄他!”
  吃着他盘子里葡萄的戚缭缭闻言停下来。
  看了他背影半晌,她说道:“这么护着沛英,难不成你还真喜欢阿慈?”
  他没有回答。
  他喜不喜欢苏慎慈,又关她什么事呢?
  她只是个外人。
  戚缭缭手里葡萄停在嘴边,吃不下去了。
  “你不是认真的吧?”她走过去。
  他避开她走回来:“跟你没有关系。”
  “可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她定定望着他,“她不喜欢你。你这是单相思!”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我?”
  燕棠蓦地转身,瞥见她忽而变严肃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头又略略地一松。
  “因为我就不喜欢你这号的。”她说道。
  别的人她不好说,苏慎慈什么心思她必须知道。
  除去他古板又无趣,还爱瞎操心的性子,主要是他满足不了苏慎慈内心对于终生伴侣的期望与渴望。
  苏慎慈特别渴望热烈又安稳的爱,性子如此沉闷寡淡的他怎么给?
  前世的她经历过失去苏沛英都未曾喜欢他,还能指望这世里将避去那些惨重经历的她会喜欢上他?
  对苏慎慈抱有期待,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燕棠刚刚才平缓下来的脸色转眼又沉下来。
  “我是说认真的。”戚缭缭真诚地望着他。
  “我不是为了打击你,而是单相思最伤人。”
  “就照你先前说的那样,趁早把心收了,世间大把爱慕你的清纯可爱的女孩子,找谁不行,非得找个不喜欢自己的?”
  “我这也是为你好,真的。”
  如果他真的对苏慎慈有想法,那前世里他始终没成亲是因为苏慎慈嫁了别人?
  那她可不希望他这一世再孤身到老。
  不管他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只要把希望寄托在苏慎慈身上,她都得凭良心作出劝告。
  “你说够了吗?!”
  燕棠目光冷冽地望着她。
  戚缭缭略顿,摊摊手。
  他沉脸瞪着她:“阿慈对我是什么心情是她的事,我对她是什么心情也是我的事,跟你戚缭缭没有任何关系!”
  “我之前说过教会你骑马之后你我再无瓜葛,现在我教完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以后你我谁也不认识谁,就这样!”
  说完他拿起桌上头鍪,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第104章 淮大哥好
  戚缭缭立在原地讶然半日,才掂了掂手里两颗葡萄,将它们还进了盘子里去。
  他刚刚说到此为止呢……呵呵。
  燕棠一路步出院子,直到到了南路外头的僻静甬道才停下脚来。
  太阳仍然晒得厉害,仍然晒得人心烦意乱。
  他手撑着宫墙,垂头盯着脚尖看了好一阵才稳住呼吸,滚动了一下喉结,在阶上坐下来。
  明晃晃的琉璃瓦看着像刀子。
  红红的宫墙则像是刀下的破旧的粗布。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不可爱。
  ……
  戚缭缭出了承天门,程敏之他们早等在这里。
  “怎么回事?”
  “没事儿。”戚缭缭也不可能跟他们说是为了苏沛英那件事,便道:“他不想教了呗。”
  哥几个很不能接受燕棠如斯之任性,少不得埋怨几句,随后也就把这事撂开了。
  程敏之他们其实是高兴的,因为这便意味着从此以后戚缭缭便又有机会跟他们一起,而骑马这些他们也能教。
  为了庆贺她学业有成,陪她沿着河堤溜了两圈之后他们便又请她去吃饭看杂耍。
  戚缭缭这么一圈玩下来,心里渐渐地倒是也有了新的打算。
  回坊后跟程敏之他们道了别,就坐在大槐树下等戚子煜。
  正是倦鸟归林时,夕阳余晖照在远处山上的尖塔上,金光曜曜地,像是神仙住的地方。
  这情景倒与印象中的景象没有什么太大分别,只除了头顶的槐树比起八年前要略大了些。
  一晃又是一世了……
  她后撑着双臂对着树顶吐着气。
  “缭缭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面前忽然有清越声音响起来,她收回目光看去,只见程敏之的哥哥、护国公世子程淮之正挎着剑正立在面前。
  他身上衣裳虽然稍显凌乱,脸上也有两分疲色,但是掩饰不住好看的五官下迷人的风华。
  “淮大哥啊。”戚缭缭就那么坐着,仰着脖子看他,“你怎么也一个人呢?”
  程淮之拍拍身上笑道:“刚自屯营里回来呢。营里近来新到了一匹马,这都连忙了两日没着家了。”
  戚缭缭对马感了兴趣:“是朝廷新拨的吗?是乌剌这次进献的?还是马市作价买的?”
  “小丫头知道的倒还不少。”
  程淮之抹了把额上的汗,也是累了,遂跟着在她旁边的下马石上坐了下来,打开水壶喝了口水说道:“是太仆寺拨的。”
  “退了原先一批老马。这次都是与蒙古马配种的大马,很是不错。”
  戚缭缭哦了一声。
  朝廷这个时候已经在着手换马,难道是为明年那次的战争做准备么?
  “子煜呢?”程淮之问。
  “还没回来呢,我正等他。”戚缭缭说道。
  说完她想了下,又道:“淮大哥,我能不能去你们屯营里学骑马?”
  “学骑马?”程淮之愣了下,“阿棠不是在教你么?”
  “他不肯教我了。”戚缭缭摊手,“他讨厌我,我也没有办法。”
  本来她是打算让戚子煜接手教她的,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程淮之噗哧笑起来,说道:“瞧这委屈劲儿,咱们的泰康一煞阿棠他也敢惹?不想混了他!”
  说完他想了想,然后道:“那你明儿让敏之带着过来吧。正好他也该正经学学本事了,你们一块儿来!”
  “那太好了!”戚缭缭道,“我一定不会给你添乱的!”
  他笑着站起来:“我先走了,让子煜晚上来家里喝酒!”
  ……
  戚子煜回到府里后听说燕棠不教戚缭缭骑马了,脸色略有些不好看,毕竟当初是他自己答应的……
  “他跟阿慈吵架了?所以连你也不教了?”
  “哪能呢。阿慈根本和他吵不起来。”戚缭缭说。
  戚子煜这就不明白了。
  但他也没说什么。
  燕棠也是无偿在教她,而且她也确实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不谢人家就算了,总不能还怪人家不是?
  这里听说她又转投了程淮之,便道:“何必去麻烦淮之?上咱们家营里来便是,我教你。”
  沈氏道:“淮之都应下了,反反复复地多不好?她又爱与敏之他们一道,便让她去罢,正好有伴儿。”
  她总是无条件纵着戚缭缭的。
  戚子煜便不说什么了了。
  夜里去护国公府寻程淮之喝酒时少不得就拜托了几句。
  燕棠在宫里阶上坐了半晌,随后也挎剑回了府。
  黎容指着桌上两包茶叶,与正由小厮们侍侯更衣的他说:“阿慈下响过来了,还送了两盒茶叶,问起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在太妃屋里等了等,后来就走了。”
  燕棠低头系着衣襟没吭声。
  黎容觑着他脸色,问道:“近来不怎么跟阿慈呆一处了,是拌嘴了吗?”
  “没有。”他闷声道。
  黎容笑了笑,便又说道:“没有就好。人家是姑娘,偶尔总会有些小脾气,王爷是男人,要多让让。”
  “再说人家哪怕是有小脾气,也从来不矫情,总是转眼就好了的。王爷这些日子没怎么找她,她可也总惦记着您呢。”
  燕棠望着镜子里,半日没动。
  阿慈是好。
  哪像那个孽障?一天到晚地总想气死他。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黎容总是格外细心。
  他看他一眼,说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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