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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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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燕棠的父亲燕翌宁的盔甲,她从前跟他说过的,燕棠成年之后便拿来自己用。
  对于燕翌宁,戚缭缭基本没有什么印象,他过世的时候她还在林家住,回来后燕棠已经是新任的镇北王了。
  不过听苏沛英说过,他也是很伟岸的一个男子,不然想来如今都还称得上绝色姿容的叶太妃也不会钟情于他。
  在他突然过世之后,同在军中的他的二叔燕达宁对燕家家产与权势均为虎视眈眈。
  叶太妃的娘家虽然也是世族,当时族中却无人可与燕达宁势力对抗。
  好在有皇帝太子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才未曾让燕达宁占到什么便宜。
  但私下里,仗着叔父婶母的势,却也没少算计他们。
  这种情况便有些如之前的苏家,坏人仗着血缘关系,有恃无恐,总是有令人奈何不了他们的地方。
  所幸那些年他疾速成长,这才有了如今死死压制着二房不敢再伸手的局面。
  燕棠扫过那根缓缓移动在甲片上的莹润手指,没有搭理她,但是也没有制止她。
  心里却忍不住冷哼。
  盼着他好吗?
  他与她又无瓜葛,马屁倒是拍的顺溜。
  “你很想念你父亲吧?”她忽然说。
  他的手停下来。
  面前的她在微笑,很正经的那种。
  这使他蓦然想起自天机楼出来在海子河那头的那个夜里。
  “为什么这么问?”
  “猜的。”她笑了笑。
  毕竟有过十年情谊,怎么会不知道。
  那会儿燕达宁之所以会激怒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曾对过世的燕翌宁有诸多不敬之处。
  他这么维护自己的父亲,怎么会不想念?
  那应该是她印象里,他在她面前唯一情绪过展露的一次了,虽然依然克制。
  燕棠手顿下来,顺势搁在花架上,望着盔甲上的模糊光影,没有吭声。
  随着他的停止,银甲片反射着天光,在墙壁与屋顶洒出星布的几颗光亮。
  隔半晌他才又重新拧了帕子,面无表情擦起护心镜。
  “你到底想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会?”戚缭缭道,“我就算有主意向来也是光明正大。”
  “这可真没觉得!”他冷哂。
  之前的事就不说了,陷害姚氏那种,她也好意思说她光明正大?
  “我真的是来谢师的。”她来的确是有目的的,但他这样排斥她的“真心”,让她很难往下继续。
  他撑着架子觑她半晌:“教你骑半个月你就送我这么重的礼,淮之教你这么久,你又送他什么?”
  戚缭缭没想过这个。程淮之也不是单教她一个人,要送也是大家伙一起送。
  她说道:“好端端怎么又扯上淮大哥,你该不会是介意他教我骑马吧?”
  他拉下脸:“你以为你是嫦娥还是天仙?我会为你介意有着近二十年交情的兄弟?”
  戚缭缭笑道:“我虽然不是嫦娥,但嫦娥抛下后羿一个人奔月,说不定她还比不上我!”
  燕棠冷笑。
  “你的意思是你比嫦娥专情多了?”
  “有问题吗?”她摊手。
  燕棠已经不想跟她说话。
  一个看到匹好看些的公马都会忍不住流半天口水的人,真有脸说自己“专情”?
  戚缭缭看看天色:“我走了。”
  看来日子没挑好。
  他凝眉扔了帕子:“欠我的饭呢?”
  戚缭缭看他:“现在太晚了吧?”胡扯那么久,黄隽都快来了。
  他睨她:“不是你说择日不如撞日?”
  她顿了下,只好道:“那我就只能请你在坊门口随便吃了。”
  燕棠冷冷瞥她一眼,进去换衣。


第122章 吃饱了吗
  很快两人就出了门。
  然而一刻钟后燕棠就有点暴躁了。
  “戚缭缭,你确定你有致谢的诚意吗?!”
  他坐在坊外大街上的面馆窝棚里,望着四周穿着粗布鞋和短打的食客,油渍斑斑的桌凳,以及就地摆在店门口的拉面摊子的店容。
  再看了眼自己身上精致整洁奢华得能直接去赴宫宴的打扮,随后青寒着脸问对面的她。
  他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戚缭缭请他吃的居然是牌坊门口的羊肉面!
  而且是十钱就有一大碗的羊肉臊子面!
  “你又不是没钱,至于这么抠抠搜搜地吗!”
  这坊间各家的大致情况他哪里有不清楚的?
  她戚缭缭别的不说,光上回自杜家荣家拿到的那两笔银子,现如今就压在库房里哪个角落发霉吧?
  那十万两银子也有他的功劳呢!
  “别气别气!”
  戚缭缭笑嘻嘻抽出两双筷子来让小二拿开水洗洗,然后道:“这不是来不及了嘛!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带你出来换换口味!”
  “你放心,这里的面好吃,臊子也足,我已经吃过很多回了,保证你吃过之后还会再想吃第二回 !”
  燕棠后槽牙有些发痒。这是还指望着他来第二回 ?
  “戚姑娘今儿吃点什么?”小二把烫过的筷子拿回来,顺口道。
  看模样已经跟戚缭缭很熟络,但看向燕棠的时候就带着深深的敬畏。
  面馆是鞑靼人开的,小二也是鞑靼人。
  戚缭缭熟稔地点了份羊肉面,又与他说道:“别绷脸了,你吃什么?”
  燕棠冷眼扫了下墙上挂着的牌子。
  “羊蹄子面!”
  来都来了,就吃吧……这孽障!
  面馆既是开在牌坊门口,自然少不了有坊间的人前来光顾。
  杜若筠正在试穿才做的新衫,杜若兰忽然就进门来了,沉着脸与她说道:“姐姐还有心思在这里打扮呢!”
  “那戚缭缭不知施下的什么迷魂汤,都把王爷拐着上坊外小面馆里吃面去了!”
  “王爷和戚缭缭去面馆吃面?”
  杜若筠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
  “是陈嬷嬷的儿子跟人在面馆吃饺子的时候亲眼看到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杜若兰想起那戚缭缭就恨得牙痒痒。
  哪怕是事情过去了两个月了,她只要一回想起被关在小黑屋时跟耗子作伴的情形就仍然浑身颤抖。
  杜夫人总让她忘了算了,可这怎么能忘得掉?被关的人可是她,不是他们!
  杜若筠对戚缭缭的在意虽不如她这么深刻,但是在永郡王府被她当众揭发过一回之后,又加上前阵子在学堂里被她奚落,也是早就把她当成眼中钉了。
  更别说她居然还拉上燕棠跟他去吃面——燕棠怎么会答应她?他是中了邪吗?
  “哪家面馆?”
  “就牌坊口那家叫‘四海’的!”
  ……世人大约或多或少都有些爱吹牛的通病。
  比如说越是穷的人家越爱给家里孩子起个“福贵”“金生”这样的阔气名字,那些营生越小的铺子也越是偏要起个诸如“四海”“龙腾”“第一楼”这样的大名。
  四海面馆掌柜虽是鞑靼人,来得中原久了,显然也未能免俗。
  最终戚缭缭以一碗多加了五钱羊蹄子的臊子面履行了对燕棠的承诺。
  燕棠坐在面馆油亮的板凳上吃完,对戚缭缭的为人实在是又深刻了一层。
  “吃饱了吗?”戚缭缭从海碗里抬起笑眯眯的眼。
  他瞥她一眼,无话可说。
  “味道怎么样?”她又问。
  他横竖不吭声。
  她想了下,便就笑道:“既然没有意见,那你就看在我言出必行的份上,再帮我个忙呗?”
  燕棠脸色有点阴……
  戚缭缭接着往下说:“坊间都说你擒拿术顶呱呱,我想请你再教教我这个。”
  燕棠需要扭头望着门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掀桌。
  他就知道那五钱羊蹄子不会白加……
  戚缭缭正色,扬着下巴指指这一屋子食客,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跟这里人这么熟吗?是因为我成天有空就在这里看他们说鞑靼话。”
  “我现在已经能够完全用鞑靼话跟他们进行日常对话,我这么努力,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燕棠不想知道。
  “因为我想当‘华夏一煞’!”戚缭缭托腮笑。
  真是好大的出息……
  燕棠觉得话不投机,掸掸袍子作势起身。
  戚缭缭将他扶桌的手摁住:“说正经的,我这么努力,湳哥儿他们跟着我难道不会也上进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本事见长,也没那么多功夫在外混了?”
  “你要是答应教我,我把他们全拉上,保证还帮你监督湳哥儿功课!”
  燕棠面无表情把手抽回,转为望向墙上面食牌子。
  直到把那溜牌子全部都细细看完了,他才又垂眼睃回她。
  她笑道:“成不成?”
  他说道:“你觉得我有那工夫天天往通山营跑吗?”
  戚缭缭正色:“既然是我想求师,自然是我来找你。然而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日间还是晚上?”
  他凝眉瞪过来。
  戚缭缭笑哈哈:“知道你是个‘谦谦君子’。日间就日间!你哪个时段有空?”
  燕棠扬开扇子扇风。
  戚缭缭望着他束得死紧的襟口,觉得那底下一定已经有一大片痱子。
  等哪天把他拉到生了火的砖窑外头,看他能不能忍得住不解衣服……
  “我每日里下晌都在南章营。”
  正瞎想着,他忽然道。
  “……那你这是答应了?”
  戚缭缭瞬即直身。
  见他薄唇微翕将要开口,她赶忙拍拍他手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下晌我就去南章营找你!”
  燕棠收回目光,板着脸走了出去。
  马路对面杜若筠看见他们俩出门,忍不住气闷。
  她没想到杜若兰说的竟是真的,可他不是前阵子还罢工不教她了吗?怎么又被她给粘上了?
  再站了站,眼见得他们俩在大槐树下分了道,她便就快步回坊,追上了燕棠。
  “王爷怎么跟戚缭缭去那种地方用饭?那里的东西粗制滥造不说,且还不干净,回头吃坏肚子怎么办?”
  “吃药。”燕棠面无表情道。
  “……嗯?”
  “坏了肚子就吃药,听不懂吗?”
  他皱着眉,绕开她往前走了。


第123章 看姑娘了
  杜若筠两颊窘红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十几年的高傲一下子跌碎在地了。
  “至于这样么,就算是个邻居,也用不着这么冷口冷面地对我吧?”
  她低声着,禁不住有些憋气了。
  隔着牌坊,面馆对面的茶楼窗户里,有个人恰好也看见了这一幕。
  沉吟半晌,她扭头跟身边人耳语了两句,一会儿店堂里便就有人走了出来。
  燕棠素日就是这样的性子,杜若筠咕哝完,倒是也并未十分在意。
  转了身刚准备回府,忽然就有股香风到了跟前,以不甚流利的燕京话打起招呼:“敢问是杜姑娘么?”
  面前这是个年轻的外邦女子,作着大街上十分常见的靼鞑女子装扮。
  杜若筠打量了她两眼,凝眉道:“你是谁?”
  “贱名不敢在姑娘面前提及,只是我们家小姐想请杜姑娘至对面茶楼一聚。”来人微笑说。
  “你们小姐又是谁?”杜若筠皱了眉头。
  “我们小姐尊名阿丽塔。”来人笑了笑:“杜姑娘有武艺防身,不如放心随奴婢过去茶楼里坐坐?”
  ……
  燕棠并没有收下戚缭缭那尊二郎神。
  戚缭缭料到如此。遂揣着它还有目的达到后的畅快,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刚进房就遇见提了食盒进门的红缨。
  “我吃过了。”她说。
  “奴婢知道。但姑娘在学本事,吃的东西得仔细琢磨好才行。”
  “厨房里的陆婶儿从前专门给大姑奶奶做饭的,前儿太太交代了她,也让她从今以后给姑娘做饭。”
  “姑娘要想学本事,可就多吃点吧,不然不光身子吃不消,身上的肉也会长得很奇怪。”
  武将家的小姐其实也讲究,因为练武怎么着都会长肉,如何控制肌肉不变得鼓囊囊地就是门学问。
  倘若姑娘家练成一身硬肉,脸长得再好也没谁会觉得好看。
  所以大殷的勋贵们老早就研究出了一套饮食方法,既能强身增肌,也能保持美观有型的身材。
  比如燕棠以及戚子煜他们那种……
  戚缭缭打开食盒看了看,只见都肉类和禽卵居多,但蔬果也不少。
  再想想戚如烟到如今三十多的人了,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从背后看去还极之玲珑的身段,当下哪怕已经吃了三两面下肚,也还是坐下吃起来。
  吃了两口回想起红缨的话,又问道:“咱们还有好些的缎子么?能做鞋的那种。”
  红缨回屋去找,翠翘又进来道:“黄先生来了。”
  戚缭缭连吃了几口肉,然后擦擦手脸到了前进院里的小书房。
  小书房在靖宁侯外书房的隔壁,出入甚为开阔,也相对幽静。
  “今儿可迟了有片刻。”戚缭缭进门时顺势扫了眼桌上漏刻,然后在课桌后坐下,扬唇望着他:“老实说来,是不是去瞧姑娘了?”
  黄隽素日极为守时,总会踩着点到她这里。
  原先她也纳闷他何以做得这样精准?后来才知道他总是会着意提前一刻钟到坊间,然后差不多了再进门。
  所以今日他会迟到这就让人有些纳闷。
  黄隽跟她呆了将近两个月,也逐渐对她这冷不丁就来的毛病开始表现镇定。
  他自己也未敢认真以她的先生自居,素日规矩都很随意。
  便说道:“是方才在坊外耽搁了片刻。”
  说完默了下,又迟疑地抬眼望着她:“有件事在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当说。”戚缭缭不假思索地。
  他都没说她又怎么知道当不当说?他当这是在唱戏呢?
  黄隽噎了会儿,最终选择老实交代:“我还是说了吧。方才我在坊门口,看到杜伯爷家的大姑娘。”
  戚缭缭扬眉,给出一个果然是去瞧姑娘了同时还让她猜着了的眼神。
  不过,瞧杜若筠?
  他清嗓子,接着道:“我看到杜姑娘跟王爷在说话,就避在牌坊石碑后,本想等王爷走了再进府来着。”
  “没想到王爷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人,主动上前跟杜姑娘攀谈起来。”
  “而这个人,则是乌剌使臣团里的女使阿丽塔身边的侍女。”
  “阿丽塔?!”
  戚缭缭散漫的目光瞬时凝起,回想起当日在会同馆燕棠房里恨不能脱光强上的那个胡虏女人来。
  “正是。”黄隽道,“使臣团进京面圣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还是我做的笔录,所以认识她。”
  “虽然刚才来的不是阿丽塔本人,但她的侍女也……让人印象深刻。”
  他略觉羞耻地垂下头。
  阿丽塔和身边四位女使都长得极好。
  当时四夷馆一帮年轻同僚都在私下里起哄,他于是也在人群里跟着看了几眼……
  言归正传。
  会同馆里的事他就别提多么清楚了,不说别的,有她这么个学生,他也平白会多出许多关于她英勇事迹的消息来源。
  就算她跟杜家姐妹的恩怨他本来不清楚,可在坊间这一个月,怎么着也摸出些门道来了。
  杜若筠和阿丽塔,一个把戚缭缭当成眼中钉,一个是被戚缭缭当面打过脸的乌剌人,这俩凑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儿?
  戚缭缭对他看美人的事倒并不以为意,她自己也喜欢看美人,并不觉得别人看看有什么大不了。
  略想了下,她忽然又好奇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要避着王爷?”
  说到这个,黄隽倒是不好怎么说了。
  “那个,我有点怕……”
  “怕什么?”
  他说不出口。
  他总不能说燕棠每次一看到他,就会盯着他看半天吧……
  戚缭缭也没有逼他。
  这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她想的倒是挺正经的。
  除去杜若筠和阿丽塔与她都有私仇之外,这杜若筠是朝廷武将家的小姐,而阿丽塔是与大殷朝廷有着微妙关系的乌剌的女使。
  就算不是为着什么了不得的军国大计,阿丽塔独独找上杜若筠,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们人呢?”她问。
  “去了牌坊门口的三元楼了!”黄隽道,“我就是特地跟过去看了看,所以来迟了。”
  说到这里他又羞耻了一下,身为一个读书人,他居然干出盯梢大姑娘家这样的事……
  “干的不错!”戚缭缭笑着拍拍他肩膀,然后起身:“前面带路,我也请你去喝个茶!”


第124章 大是大非
  泰康坊外光景跟坊内可截然不同。
  坊内六户都是身份殊然的人家,早先还有些摊贩进来,后来因为出出入入地骑马车骑实在大多,摊贩们时刻得提防自己的家伙什会不会眨眼就没,后来也就懒得进来了。
  倒是在牌坊外落地生根,渐成了气候。
  如今这一片可都是各类铺子扎堆的地方,虽说档次参差不齐,却也大大方便了内外人群。
  三元楼楼上房间里,杜若筠望着对面坐着的阿丽塔,冷傲之间仍有迷惑。
  “不知道阿丽塔小姐究竟何事要见我?”
  作为毫无利益瓜葛的人,坦白说,面前这个女人也很年轻漂亮,而且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不出来的妖媚的味道。
  她杜若筠素来接触的都是高贵优雅的人,这样的人她摸不透。
  阿丽塔扯了下唇角,说道:“不瞒杜姑娘,我跟戚缭缭有些私怨。”
  “戚缭缭?”杜若筠下意识看了眼左右。
  “对。就是靖宁侯府家的二小姐戚缭缭。”
  阿丽塔说:“戚家这位姑娘乃是京师有名的恶煞,她跟我有过节,杜姑娘不会觉得很奇怪吧?”
  杜若筠不奇怪。
  戚缭缭原先虽然时常犯浑,可都是被人使绊子被坑的时候多。
  如今却走到哪里打到哪里,会四处结仇实在是一点都不奇怪。
  阿丽塔接着道:“戚家和杜家的恩怨我也知道。作为一个外人,我也不敢从中说什么是非。”
  “只不过方才见到姑娘一个金尊玉贵的伯府小姐,明明为着镇北王着想,却受到他的冷落,实在替姑娘惋惜。”
  杜若筠正在气头上,这话听起来倒也熨贴。
  只不过这人来得奇怪,怎么能不留点心眼儿?便凝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丽塔扬唇道:“戚缭缭缠着王爷,才使得王爷看不到杜姑娘你,难道姑娘就甘心眼睁睁看着王爷被她哄得晕头转向吗?”
  “我听说王爷这些天下晌在王府麾下的南章营里练兵,而戚缭缭则在吴国公世子手下的通山营,姑娘何不趁着这机会也去王爷屯营里学学本事呢?”
  杜若筠纵然再提防着她,也没能禁得住这股诱惑。
  她说的有道理!
  近来苏慎慈和戚缭缭都在程淮之那里——她还是把苏慎慈排在了一等一的位置的。
  戚缭缭只不过是瞎胡闹,燕棠也压根不可能会对她产生什么特别情愫。
  之所以他们偶尔会在一起,一方面是燕棠与戚子煜要好,另一方面则是戚缭缭不要脸缠着他,燕棠为了打发她使然。
  这个时候她若是能去南章营……
  想到这里,她方才被燕棠打击过的精气神瞬时又恢复了一些。
  然而再想想,她又皱了眉头,南章营有中军都督府里最为精锐的一支火器子营,燕棠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进去?
  她道:“你小看我们大殷的军纪了。”
  然而说到底她也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她是将门之后,倘若蛮夷真打到了国门,朝中不管男女将,只要有需要的都得往边关派。
  戚缭缭他们之所以能在通山营里呆着就是如此。
  而戚缭缭他们能去通山营,是有程淮之允许的。
  燕棠倘若允许,她当然也能大大方方去,可关键是凭他先前那样子,她能做到让他点头吗?
  阿丽塔听到这里,遂就笑道:“姑娘要是信得过我,我倒可以帮帮姑娘的忙。”
  “阿丽塔小姐可真是热心肠!”
  正说着,突然之间应杜若筠的要求而虚掩的房门被砰地推开。
  戚缭缭勾着唇角走进来,站在了阿丽塔与杜若筠之间的这方位置上。
  她看看震怒的杜若筠又看看惊慌的阿丽塔,笑道:“阿丽塔想帮杜姑娘什么,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阿丽塔明明看看她先前进了牌坊的,也是让侍女去勾搭杜若筠的,哪里知道她居然会跑到这里来!
  “戚姑娘!”她强挤出一丝笑站起来,“好巧。”
  “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们的。”
  戚缭缭正色:“阿丽塔小姐是乌剌女使,杜姑娘是大殷官眷。”
  “不知道女使私下会见我们勋贵女眷,是否持有会同馆或者礼部签署的印信?又是否有这两个衙门派遣的随同人员?”
  阿丽塔紧绷着脸,半日没吭得了声。
  杜如筠听到这里蓦地起了身:“你是乌剌女使?!”
  “才知道?”戚缭缭撑着桌子扭头看她,“上回在会同馆意图算计燕棠的人就是她。”
  “原来是你!”杜若筠恍然之余又现出勃然之色,“你想诱我上当?!”
  “杜姑娘——”
  “给我滚!”杜若筠怒吼着,一掌拍在桌面上,两只杯子弹倒了,又滚落到地上。
  阿丽塔含恨深望了戚缭缭一眼,带着人离去。
  戚缭缭冲她背影道:“下回想使计,记得带个可靠些的人!”
  说完她回头望着杜若筠,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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