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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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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朝堂上的大致分为三个派别,一个是保皇派,一个是保庆派,一个则是中立派。
所谓保皇派,就是支持皇上的意思,保庆派则是支持庆安王,中立派嘛,秦黛心觉得他们也不是真的要中立,很可能是持观望的态度,等哪一边的态势明朗了,有利了,他们再往哪一边倒。
当然这一切都是暗暗进行的,若是真的都摆到明面上来,那可就是赤裸裸的造反和逼宫了,到那个时候,皇上就算不想鱼死网破,也势必要站出来和庆安王来一场终极对决,借以来维护他皇家正统的身份。
如果事情真到了这一步。只怕皇上与庆安王是两败俱伤,而真正渔翁得利的自然另有其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皇上一直在忍。
秦黛心暗暗佩服过这位皇上很多次,就冲他这般能忍的心性,这个帝位也非他莫属。
“父亲,我虽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女子,可对于一些国家大事还是略有所闻的,父亲终日在外与人打交道,谈生意。会没听说什么吗?”秦黛心停了一下,又冷冷的道:“还是说,父亲想做那庆安王造反路上无数枚踏脚石其中的一员。”
嘶~
秦从文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也更白了几分。
造反啊,那得是多大的罪过。
“你……胡说八道什么。”秦从文有点心虚,不敢去看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儿,连忙扭头回书案后头坐着去了。
自己都把话说的这样直白了,她这个便宜老爹竟然还敢狡辩。企图用他长辈的威严把这事儿抹过去,然后接着一条道走到黑。
首先,秦从文在秦黛心眼里,心里,并没有威严可用,其实。这些事儿也不是他想抹就能抹过去的。可能秦从文已经意味到了什么,但他一向是个糊涂的,耳根子又极软。也许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信以为真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想必爹心里清楚,眼下局势混乱,大雍根本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太平,远的不说。就是边界那边,想必已经蠢蠢欲动了。外忧尚在,皇上不想内战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爹以为,那小人真能凭借这个一举成事不成?”秦黛心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简单几句话便把当前的局势情况说了个大概。
秦从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不仅惊讶秦黛心能够准确的说出这么多有关时事的事情来,还惊讶她话里那句“小人”“一举成事”这两个敏感的词汇。
“阿离,你……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好好的一句话,被秦从文问的磕磕巴巴的。
秦黛心就笑,“父亲,您平日里去查看铺子,交际应酬时,想必没少去喝花酒,听曲子吧?回到家里除了看帐册,就是与美妾谈天说地,想必也没有多少工夫去了解这些回家大事!”
秦黛心的话说得极为露骨,并且十分难听,她在嘲讽秦从文是个只知道挣钱和享受女人,浑身上下都是铜臭味的商人!
其实商人也分好多种,有很多人也关心国家大事,心系天下民生。
很显然,秦从文不是!知道是他这前半生顺风顺水惯了,还是这个人的心里本来就装不得这些事情,除了开店铺做买卖以外,秦从文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也不会做。
秦家的钱,该不会都是骗来的吧?
秦从文满脸通红,想反驳,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事实本就如此,他怎么反驳?
“阿离,你不懂,这国事非同小可,不能轻易议论,大家都绕着这个敏感的话题走,谁会没事儿找死啊!这议论国事可是重罪,谁也不想引火烧身啊!”秦从文别扭的说完这几句话,就不吭声了。
如果秦黛心真是个足不出户的闺秀小姐,想必就会轻易的被糊弄住了,可惜她不是。
秦黛心时常穿了男装带着雪晴出入各大酒楼,书社,没事就往人多的地方凑,她为的,就是听点新鲜事。
国事不可轻易,这的确是各朝各代掌控者最直接的奢望,但,真的能做到吗?即使是那些手段残忍的暴君,以‘妄议国事者处极刑’的律法来压制百姓尚不能使天下人莫谈国事,更何况当今圣上是位明君,怎么可能会出现秦从文说的这种情况呢!
自己能听到,他就听不到?想必是觉得这些事都与自己无关,所以左耳近右耳出了吧?
他这是羞了,想找遮羞布呢!
“父亲,这些事咱们暂且搁下,单说高立仁这事儿!”秦黛心一本正经的道:“高大人是庆安王的部下,这没错,他是一个四品官,这也没错,可就因为这个,咱们要怕他?咱们秦家行得正,坐得直,又没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凭什么您就非得答应女儿过去给他做妾呢?这一个四品官难不成就可以不顾王法强取豪夺了?”
秦从文低着头看书案上的字,一言不发。
“说到底,您是想着攀附庆安王这棵大树,所以才去讨好姓高的。”
秦从文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得像头濒临暴发的野兽一样,“混帐,你就这么跟自己父亲说话?听闻你拜了师傅,习武外又念了不少的书,为父还暗暗欣慰了一阵子,可你看看你,目无尊长,言语轻狂,你那位师傅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不成?”
秦黛心讽刺一笑,“往常二姐姐也不是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也没见父亲责骂,怎么到了女儿这儿,规矩却是改了呢?看来这嫡庶之别,还真是难以逾越的一道鸿沟。”
“你……”秦从文又一次哑口无言,二女儿在自己近前时,确实是口无遮拦的,秦从文碍着方氏和方婉茹宠她,一向不怎么计较,可如今这事儿被秦黛心揭了出来,他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心里也后悔了起来。
他这个当家人,在几个孩子心中目极没有地位,反倒不如妻子和母亲更有威严。
秦黛心见他不说话了,才又道:“不仅是高家这门亲事结不得,连带着齐家的亲也不能作。”
秦从文又一次傻了,暗想自己这个女儿未免太手眼通天了吧?
“齐猛来求娶你的事儿,我对谁也没有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黛心愣了一下,“齐猛?齐宝珠的二哥?来咱家求亲了?这是谁的主意,他自己的,还是他父亲的?”她语速极快,倒听不出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只是这一连串的发问却把秦从文给问蒙了。
“你不知道这事儿?”秦从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十分的滑稽。
秦黛心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自己说的齐家的亲事,是指要嫁进来做平妻的齐宝婵,而秦从文却没有想到这一点,以为自己在说齐猛。
齐宝珠那个二哥,自己倒是见过,怎么生起心思要娶自己来了?
“父亲,我说得是齐家二小姐嫁大哥做平妻的事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从文端起书案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自己竟无意间把齐猛要娶三丫头的事情说了出去,不过还好,幸亏她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父亲,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贪墨案,背后主使就是庆安王,皇上这所以没有发难于他,原因有二。”秦黛心停了停,暗自观察秦从文的反应。
她那个渣爹,总算有了几分表情。
抬着头,似乎等着自己接着往下说。
秦黛心在书案前慢悠悠的走了起来,边走边道:“其一,贪墨的银子很快就被追了回来,又有人出面顶罪,皇上粉饰太平,自然也就不会抓着不放,其二,之前说过了,庆安王的势力不断壮大,皇上忌惮边陲,恐内忧外患,所以才会放任庆安王,一直按兵不动。父亲,庆安王结党营私,造反之心昭然若揭,咱们千万要离他远远的。”
秦从文此时已经目瞪口呆了。
半晌,他才嚅嚅的说了一句话来,“三丫头,这些事儿跟齐家有什么关系?”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冯氏寻短
秦黛心骂人,非常想骂!
她就不明白了,像秦从文这样的人,他凭什么发财?
秦黛心忿恨的打量了一眼秦从文,只觉得她这位便宜老爹面皮生得还不错,大概是过惯了舒心的日子,秦从文显得挺年轻的,一身儒雅的长袍更是把他周身上下都染上了几分书卷气质。
这样一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没有半点生意人的精明样子,反倒问出那么低级的话,简直是个白痴。
秦黛心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用颇为同情的眼光看了秦从文一眼,才道:“父亲,庆安王这所以敢贪这笔钱,原因也有二。”
“第一,他知道皇上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他撕破脸皮,皇上聪明,庆安王自然也不会太笨,想必他早已经猜透了皇上的心思,因此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贪墨这笔银子;第二,就是他不得不贪。造反是需要钱的,招兵买马,制兵器,屯粮……样样都要用钱,这笔钱从哪来?正因为需要,所以庆安王才会义无反顾的贪了这笔银子。”秦黛心反复在书案前走来走去,气势不知不觉的变幻着。
“父亲,您想想,那么一大笔争,能是说还上就还上的吗?几个替罪羊已经因此丧了性命,那些处于底层的人谁还会拿出那么大一笔钱来?”秦黛心不自觉的冷笑,“吃到嘴里的骨头,谁会吐出来?可贪下的钱还不上,皇上那里又没发交待。”
秦从文咂巴了几下嘴,半天才道:“阿离,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黛心翻了个白眼,终于道:“庆安王贪下去的那笔钱,是齐家补上的。”
秦从文当下傻眼,连忙道:“这不太可能吧?那么大一笔钱。谁舍得?”
“父亲,齐家人野心大得很,远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当人人都跟你似的,小白一个。
先不说齐富贵那人如何,单说他可以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用几十年时间建造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成为大雍国里首屈一指的皇商,这个人就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还有齐宝珠说的那一番话,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齐富贵就更不简单了。把仇人的女儿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不但没有加以陷害,反而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外人看了,也都当齐宝珠是齐府里正经的嫡出小姐,倍受齐富贵和白氏的宠爱,谁会想到其实这对父慈子孝的画面背后其实另有隐情呢?
“阿离,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秦从文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对秦黛心的见解既有些质疑,同时或多或少的也相信一些。
结果自然是矛盾的。
“父亲,您先别管这些话是听谁说的,我是秦家的女儿,总不会害了这么一大家子,即便是女儿对别人有什么不满。断然也不会拿姨娘和两个弟弟跟您开玩笑。如果您真听信了那些天花乱坠的谎言,因此跟庆安王一伙有所牵扯的话,只怕咱们家离被抄家的日子不远矣。”秦黛心十分严肃。盯着秦从方的目光像是加了倍数的放大镜似的。
秦从文好半天也没开口,看样子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到了,两种可能性,把秦从文弄得有点凌乱。
这个男人,既舍不得富贵容华。又怕惹祸上身。
秦黛心想了一下,又道:“父亲。女儿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可两全其美,既可不得罪那姓高的,又可避祸。”
秦从文大喜,眼眸里的灰败之色一下子退去,他连忙道:“快说说,什么法子。”
“咱们拖上一段时日既可。”
“拖?”秦从文没明白。
秦黛心就与他细细的说,“现在才五月,把大哥与齐二小姐的婚事往后拖一拖,即便是高立仁再来时,您也不必去说那些得罪他的话,咱们还依旧像以前一样,对齐家和高家这两家态度还像过去似的。”秦黛心停了一下,又道:“等过一段时间,事情就慢慢明朗了,或是皇上,或是庆安王,总有定数,到那时,咱们再选择拒绝或是亲近,不更好吗?”她把话说得极为含糊,想必秦从文应该听得懂。
秦从文听懂了,秦黛心这是让他坐那中立派,等那一方坐拥了天下,他再往哪一边靠。
这话与母亲说得倒是不一样,不过却更安全些,总规是谁也没得罪,想必他们的注意力也不会放到秦家的身上,毕竟秦家只是一只小虾米,完全没有搅浑水的可能性。
这样一想,秦从文便欢喜起来,在他看来,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同时保住了他的富贵容华和身家性命,可喜可贺。
“好好,阿离,为父都听你的。”惊慌失措的神情已经从他的脸上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欢喜和期待。
秦黛心松了一口气,慕容景正在着手除掉高立仁,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那时,秦从文应该能看清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秦黛心暗暗的想了想,又道:“父亲,其实您想让秦家强盛的希望和想法是对的,可联姻也不是万能的,要靠,应该要靠咱们秦家自己的男儿才是。您想想,子信那么会念书,又已经是童生了,今年下场考试,他考中的希望不小,只要子信中了秀才,日后咱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了,只要子信努力些,考个举人来应该也不算难事,他才多大?日后进学之路长着呢!您不如多关心关心他,这才是正经。”
秦从文不怎么关心家里的这几个孩子,许是嫡长子不争气的缘故,他脑子里总是想着如何通过联姻来壮大秦家的实力,却把最该重视起来的读书之事抛之脑后,脑袋里全是妇道人家的想法。
“嗯。”一提起秦子信,秦从文的脸色马上好了许多,他捋了捋下巴上那几缕胡须,不住的点头,大概有些得意忘形,直接说出了心里的话来,“子信是个好的,可惜到底是庶出,终究借不得力。”
秦黛心一愣,随后又从心里往外涌出无力感来,“父亲,子信即使是庶出,到底是您的亲骨肉,他是你儿子,即便将来真做了官老爷,那也改变不了他是秦家血脉的事实,同是秦家子嗣,怎么可能借不得力?”
秦从文捋胡须的手突然就顿住了,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笑了出来,“对对,你说的对极!”
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到今日才想明白。
秦黛心真的很想去看看秦从文是如何谈生意的,这脑袋,简直……
“父亲,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儿,女儿就先回去了。”她实在不愿意留在这里生闷气,秦从文有把人气傻逼疯的本事。
“好好,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想必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秦从文大手一挥,极为有气势。
秦黛心强忍着笑,行礼离开了秦从文的书房,叫上玲子,主仆二人回了畅晓园。
爱莲沏了香茶在等她。
是上房之前送来的茶叶,味道中暗带着一丝芳草的香气。
秦黛心端起茶来放在鼻子下头闻了闻,那红花的味道却是又重了些。
“爱莲,我可是饿了,有什么吃的没?”秦黛心把茶杯放到桌上,问一旁的丫头。
“小姐饿了?先吃些点心可好?时辰还早,因此奴婢还没做饭呢!”
“先做碗面来吃吧,这点心甜得难以入口。”她对饮食一向挑剔,这个要求也不算突兀。
爱莲依言下去了。
秦黛心马上找了雪晴来,在她耳边低声吩咐:“去查查府里的茶叶是由什么人从哪里购得的,如何保存,分派,这途中又经了哪些人的手。”
雪晴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桌上那杯茶上,她敛了目光,低头道是,然后转身出了秦黛心的屋子。
秦黛心顺手拿起搁在桌子上的茶杯来到小几前,把茶水全部到进了小几上的盆景里。
这只隐藏的黑手,还要早此日子揪出来才好。
就在这时,突然有小丫头站在廊下跟玲子嘀咕。
玲子听了一会儿,遣了那丫头去,自己掀了纱帘进屋,一见秦黛心便心急火燎的道:“小姐,府里出大事了,冯姨娘要自尽,听说白绫子都系到房梁上去了,让人给救了下来,另外海棠昨天晚上……”玲子看了秦黛心一眼,才道:“没了。”
没了,人没了自然就是死了。
想必是方氏让人动的手。
至于冯姨娘要自尽……
秦黛心有点心虚,这事儿会不会跟自己那夜强行脱了人家的裤子有点呢?毕竟这古代女人都视贞洁如生命……
想想就头疼。
“冯姨娘那儿可去了人?怎么说的?”
“夫人已经过去了,二少爷那里也打发了人过去,今日沐休,二少爷正巧在。”玲子又小声问了句:“咱不过去看看?”
冯姨娘自尽,挑了个二少爷在的时间,青天白日的,怎么就想到自尽了呢?真想死,挑个夜深人静的时间在死,不是更容易些吗?
秦黛心若有若无的勾起嘴角,“去,这样的热闹,咱们怎么能不去呢!只不过……”
冯婚在方婉茹身边伏低做小了那么多年,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手,为的到底是什么呢?
第三百二十八章 冯氏的恨
秦黛心去看冯氏的时候,方婉茹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她自己的园子中去了,二少爷秦子信也被冯氏劝走了,院子里刚闹过一场,却平静的有些诡异,下人们大概是没见过这种寻短的阵仗,一个个都呆头呆脑的站在庭院那儿往上房张望,人人见秦黛心来了,都惊讶得不得了,整个秦府里头除了夫人和二少爷,就只有三小姐来看冯姨娘。
不知道是来探望的,还是来看笑话的。
一时间院内众人心思各异。
冯氏的大丫头柳笛得到信儿后匆匆来了,见到众人的样子十分不喜,三五句便把人打发散了,她从台阶上小跑着下来,迎了秦黛心。
“见过三小姐。”
秦黛心打量了她一番,才道:“我都听说了,特意来看看姨娘。”
那丫头也机灵,直道:“三小姐,院子里太阳大,请随奴婢去廊下说话。”
主仆三人来到上房门外,玲子就站在廊下问那丫头,“冯姨娘呢?”
大概秦府里已经传遍了玲子是长公主的人,因此那丫头不敢造次,连忙道:“姨娘睡下了,我怕她再想不开,有什么好歹……”那丫头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说完这话就一直咬着下嘴唇。今天的事儿可把她吓坏了,冯氏那两条晃在空中的腿让她印象深刻,现在想起来心还颤着呢!
秦黛心说想进去看看,那丫头连忙道:“是奴婢糊涂,让三小姐在这儿站了这么久。只是大夫刚刚来看过,说是我们姨娘是受了惊吓,心思过重,忧虑过多才会寻短,姨娘现在吃了药。又睡着,只怕也见不了三小姐。”
这是委婉的拒绝。
“我也不扰她,只去瞧她一眼。”秦黛心倒没多说什么,可身上的气场却是强大的,她那略微冰冷的眼神和淡淡的口气,都让柳笛不由自主的生出一分敬畏之情来。
柳笛能做冯氏的大丫头,倒也不是笨的,她连忙道:“是奴婢僭越了,请三小姐念在奴婢一心为主子着想的份上,别跟奴婢计较。”她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又亲自挑了帘子,这才算让秦黛心进了屋。
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还散着浓重的中药味。大白天的,门窗都被关得死死的,屋子里空气不太好,光线也极暗。
秦黛心瞥见床前的小凳子上搁了只空碗,里面似乎还有汤药的残汁。
屋外传来两个丫头的对话声。
她就在屋里静静的听着。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寻了短?”
“不知道,先前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姨娘前段时间倒是病了,只是吃不好,睡不好,有时候还流泪,我们几个上前问了。她却什么也不说。”那丫头语气诚恳,不像是说慌。
玲子觉得这事蹊跷,又问:“冯姨娘可是夫人最看重的人。平日里有老爷,夫人给她作主,谁敢给她半点委屈受?她是怎么了?”玲子来秦府有段时日了,对府里的人事关第了如指掌。
“姑娘这话说得是,咱们家奶奶性情是极好的。不争不抢,也不爱出风头。就是不冲着老爷和夫人,院子里也鲜少有人与咱们奶奶不和,今儿这事儿太奇怪了。”
…………
秦黛心推开了窗子换气,直到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才觉得屋子里的气味好闻了一些。
冯氏躺在床 上,似乎是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身上盖着一条极为轻薄的织锦绣蝶戏花的被子,脖子上印着一条青紫的勒痕。
看着确实有些触目惊心。
秦黛心就自己搬了个三足的小凳坐到床边等。
不过一刻钟的样子,冯氏便悠悠转醒了,只是她好像没看到秦黛心似的,双眼含泪看着床顶,眼睛里似乎什么也没有,空洞洞的。
秦黛心生出一股愧疚来……
“姨娘,你好些了没?”
冯氏这才发觉身边还有一个人,她扭过头来看了秦黛心一眼,哑着嗓子道:“三小姐,是你呀!”
秦黛心觉得冯氏看她这一眼,不简单,那幽远复杂的目光中饱含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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