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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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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莫急。”贾鹤年一脸愧疚,却不知从何说起。此事因他而起,却不是他的本意,都是宿醉惹的祸,若不是醉酒醉得厉害,他就是再不知事,也绝对做不出毁人清白的事情来。
“我怎么能不急?”贾鹤轩用手抚了抚自己的眉头,怒道:“你知不知道这将对你的仕途产生多大的影响?我求了恩师很久,又打点了很多关系,才让恩师答应把自己的爱女嫁于你为妻,如今妻还没娶,妾却要进门了,这回去让我如何与恩师交待?”
“大哥,我……实在是不好开口啊。”虽然二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这事儿当看兄长的面讲出来,贾鹤年还是觉得脸上臊得慌。
“有何难处?”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贾鹤年道:“那日与同窗小聚,我确实是没少喝酒,酒醉头痛,只想喊个丫头端些醒酒的茶来。只是之前花厅的丫头都被我打发下去了,一路来到书房,也不见半个人影。我小睡了一阵,只觉得口渴难耐,喊了半天,还是没有人来应,没有办法,我就只好自己去找了,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秦府的四小姐,我当时头痛欲裂,根本没看清楚她是谁,只想着这里也不是旁人能来得的,便让她去取些茶来,哪知道……”要怪就怪自己贪杯,与他人无关,那个秦府的四小姐也是白白的受了他的连累。
后来的事儿不用他说,贾鹤轩也知道,如果不是他扯烂了四小姐的袖子,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自己也就不用在这里为难了。
娶她为妾事小,伤了老师的颜面事大啊!
堂堂内阁学士之女,何等骄傲,怎么能允许自己成亲之前,小妾就已经过门的事情。虽然各个府里早有先例,正妻之位悬空时,有几个通房的丫头或是抬一两个姨娘不算什么大事,可那是对别人家说的。老师的闺女性子如何他是知道的,绝是不能容忍这件事的。
“大哥,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秦家的四小姐,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做妾已经是难为她了,如何能我弃她于不顾呢!”贾鹤年这人生得奇怪,性格很有分裂的倾向,他时而不在乎世人的目光我行我素,时而又重注那些个礼数,让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话。”贾鹤轩怒斥道:“谁让你弃她于不顾了?谁让你背信弃义了?”
贾鹤年一脸委屈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还不都是为你好,想着老师要是能把女儿嫁给你,这调任的事情也就十拿九稳了,如今你做出这事来,我还有何脸让老师把女儿嫁给你?”
贾鹤年道:“你又没让人送信回来,哪里知道你安排了什么?要知道,母亲可是很中意秦家三小姐的,执意让我娶她为妻呢!若不是秦夫人拦着,怕是这门亲事早就做成了。”
提起这个,贾鹤轩又是一肚子气,道:“难不成秦家的小姐都嫁不出去了不成?怎么就盯上你了?母亲也是的,只不过做了一个梦,哪来的吉人之说。”
“自从那三小姐前些时候遇险后,母亲也不太信了。只不过那方氏似乎还有意把二小姐嫁过来为妻,娘有松口的意思。”他大概是跟这个秦家犯冲,要不然怎么好好的三个待字闺中的小姐,都跟他扯上了关系?
好好的一门亲事,难道就这样撂下了?不成,绝对不能因为这个,毁了二弟的前途,毁了贾府的运道。贾鹤轩暗想,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秦府的一计,又或是那个秦家四小姐自己唱的一出苦肉计呢?他自小在高门大院里头长大,后宅里女人的心计和手段都没少见识,不说别的,单说他娘亲打压几个妾室的手段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自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自然也想得多些。
“实在不行,就先压下。母亲那边我自会去通晓,若是秦府的人再来,便找个由头推说一下,那四小姐是万万不能进门的,要进,也得等你调任以后,亲事定下再说。”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女儿,能来贾府坐妾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贾鹤年自知理亏,不敢异议,回道:“全凭兄长做主。”
贾鹤轩冷哼一声:“瞧你做下的那些混帐事,难怪父亲生气,平日里得闲时莫要与你那混友搅和。”
贾鹤年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出身名门,又少年得志,平时周围的人难免会奉承几句。他生性洒脱,不拘小节,在贾鹤轩这样刻板的人眼里,难免认为他孟浪。
贾鹤年不敢回嘴,连忙应了。一时间两兄弟各怀心思,暂且不提。
只说在屋里怎么也睡不着的秦黛心,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往日睡眠极好的她,今天晚上却说什么也睡不着了,她瞪着眼睛把前世今生的事都回忆了一遍,除了感慨以外,心酸少了,仇恨似乎也淡得不见踪影,好像连风儿的样子也记不太清楚了。就连父母亲遇害时那一幕,上辈子整整纠缠了她一生的梦魇,此刻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是她入戏太深,而是这本就是她的人生。
秦黛心叹了一声,反正无事,不如还数数自己的家当吧!
秦黛心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前世的她就是不贪钱的人,来到古代以后,她对那些黄白之物就更是没有兴趣了。平时这些东西都是交给如意打理,包括月钱,首饰和去各个府里做客时收到的礼物以及年节府里老夫人和夫人赏下的红封,都被如意一一收好,锁在了柜子里。
秦黛心对这些明帐上的东西不太挂心,一来没有多少,二来那些都是记录在案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可看性。只要今天晚上她动过,保准明天如意就能发现,那丫头看着这些东西,比看着自己的命都金贵。
秦黛心要翻看的,当然是自己的私房钱。
先前打劫公孙锦时,她搜刮了好一大包东西,当时因为时间紧,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她只胡乱拿了一些,根本没来得及看。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她干脆把那包东西塞进了坛子,和那些配制的酱料一起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倒也没惹人怀疑。以至于到后来突然接到了回秦府的信儿时,那些“赃物”也被顺利的被搬回秦府。再加上后来用命换回来的五千两银票,她也算得上是个小有积蓄的有钱人了。
心念至此,她哪里还躺得住,翻身起床,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黑美人,鼓弄一阵把它缠在腰上,按上开关,待尖锐的一头镶入房梁后,她又借着这股冲力,一下子上了房梁之上。这事说起来长,做起来不过用了多眨几次眼睛的时间,秦黛心对黑美人的驾驭能力早已达到了神仙画画的地步,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几分大侠的味道。
房梁之上,隐秘之处,藏了一个黑布包,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秦黛心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放在桌上,慢慢的打开来,布包中显露出来的,是几块大小不一的金银锞子,以及一些翡翠扳指,玉坠子和珍珠项链之类的。秦黛心的目光直接从这些东西上跳过,落在一个匣子上。
一个普通的黑漆匣子,上面刻了一朵妖娆的芍药花,红漆上色,金漆描边,倒也耐看,匣子分上下两层,外面坠着两个小小的铜环。这个匣子正是秦黛心从公孙锦那里拿来的,她从没打开过,因此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物件。秦黛心拉是边的抽屉,见里面有一个黑布口袋,扎着口。打开一看,竟是一袋子的金豆子,秦黛心想想了,又从枕头下摸出那五千两的银票放了进去。当秦黛心拉开左边的盒子时,她一下子呆住了,有这等好事?
第三十七章 被看透了?
那是一把如同碳一般黑的一把匕首,黑得那么丑,没有光泽,表面似乎还有些凹凸不平。像公孙锦那样的公子哥,一般都喜欢闪亮的匕首,最好再为它做一个华丽的刀鞘,镶些宝石,这样才符合他的身份。像他这样没有脑子的人,怎么会收有这么好的东西?
一把玄铁匕首,还没开刃,在别人眼里这东西也许一文不值,在秦黛心眼里,它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好东西呀,真是好东西,可惜没有开刃。秦黛心反复把玩着手里的宝物,越看越喜欢。也不知道打造这匕首的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么难找的东西他是从哪里淘换来的?真是个人物。她发现这么个好东西,越发兴奋,更睡不着了。思来想去的,琢磨着给这把匕首起个名字。
秦黛心想了半天,只想到“冷锋”这一个名字适合它。
这匕首从今以后有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名字——冷锋。
只是如今她想过太平安稳日子,这匕首跟着她怕是要从此暗无天日喽!秦黛心从没想过,愿望是美好的,可要能实现才行。眼下她只想着收藏冷锋,却没想别的许多。除了冷锋以外,其它的东西都被秦黛心放了回去,仔细的包好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又把包好的布包送上房梁,秦三小姐这才拿着冷锋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隔天早上秦黛心刚吃过早饭,就听见门外有小丫头来禀,说是大奶奶来探。这个大奶奶,除了林清月当然不做第二人想。
秦黛心一直以为,这府里的人应该个个对她是避而不及的,碍着方婉茹的身份,不会有人在这么敏感的时段来。可是这人不但来了,来的还是方婉茹的儿媳妇。
抻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人家为何而来,她总不至于不让人进门才是。秦黛心连忙吩咐如意迎了出去,不多时帘子一挑,却见林氏带着她近身的大丫头影儿进了来。
“嫂子快坐。”秦黛心让如意帮着解下林清月的披风,又让她拉着跟着来的丫头影儿下去吃糖,她知道林清月来找她有话说,不然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呢!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林氏跟她说了一个这样的消息。
“你是说,大哥要娶平妻?”秦黛心有点不敢相信,她倒不是相信秦子诚会有忠贞不渝的品质,只是林清月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而且还是特意告诉。难道只是心中苦闷,想要找人倾诉一下?
她在前世就不是个轻易相信人的人,来到这儿,更是遭受了三翻五次的暗算,就更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虽然在贾府,林氏的眼睛里写着担心,让她觉着这个女人也许有些与众不同,但这不意味着她就要相信她。她的担心,也许只是担心秦府的颜面呢!
林清月脸上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一些无奈,喝了口茶道:“其实我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过来得这样快。”
对呀!他们成婚,不过才一年多。不过秦黛心却觉得,这根本不是时间的问题,男人,不分古今,又有几个是长情的?光看秦从文就知道了,他不过一个地方上的乡绅,就有五六个女人,秦子诚是他的嫡亲长子,还不有样学样?
看着秦黛心略微不忿的目光,林清月眼眸便暗了几分,悄声道:“我也是不小气的人,知道这事儿也是拦不住的。如果是你哥哥自己喜欢的,他收了人我也没意见。”她没嫁进来之前,他房里已经有人了,虽说不过是没有名分的侍寝丫头,但终究没有女人乐意与别人“共用”一个丈夫。
“人不是大哥看上的?”难道又是家里做主安排的,是因为大嫂还没怀孕吗?子嗣是大事,在古人眼时在,恨不能让女人像母猪一样三年抱两,没有孩子的人,特别是没有儿子,死后连祖坟都进不去。
“是齐家的女儿。”林氏知道自己的公公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一方面他想把秦家的生意做大,做强。另一方面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到家世显赫的人家去做媳妇,目的自然都是奔着利益去的,有什么方法能比联姻来的更快?
“齐家?”难道是什么达官贵人?
林氏道:“三妹怎么忘了,齐家是皇商,生意遍布天下,咱们大雍国有‘东李,西周,南楚,北齐’四大家族,这‘北齐’指得就是齐家啊!”
秦黛心哪里会知道这些事,虽然平时她也看看游记之类的书籍,但从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这些事,看来这个齐家来头不小。
“这么说,大哥是被逼的喽?”秦黛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副八卦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是哈欠连连,她对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兴趣好不好。
古代人娱乐活动匮乏,闺秀们除了谈些家长里短的趣事之外,好像在没有其它的派遣寂寞的方法。挂名大嫂找上门来诉说心事,想必也是有苦无处诉,心里憋得慌,这才跑到她这儿来的吧?
“其实,不一定。”话里有话,却不明说,有猫腻。
秦黛心不解,等着她的下文。
“那齐家的女儿,据说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不但长得美,更是一个难得的才女,做起生意来,也很有手腕。这样的女子,纵然是公公替夫君求娶的,可是……”
后面的话,她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秦黛心却也猜到了。唉!可怜的古代女人,果真是以夫为天,连句抱怨的话都说得这样婉转。
“嫂子,你也是才女,还怕了她不成?”悲哀啊,白痴不是那么好装的……
林清月半天没有开口,只是狐疑的盯着秦黛心看,看得秦黛心背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她身上散发的虽然不是危险的信号,但仍让秦黛心觉得不舒服,仿佛自己正处于几盏聚光灯下,无一处不透明,不被照射。
“嫂子,你怎么了?何故这样看着我?”要装就装到底,只要麻烦不上身,当当小白又有什么关系。
林清月一改刚才的失态表现,淡淡道:“我心里烦,只想找个人来说话,却没想三妹还只是个孩子,如何能解得了我的烦恼。”
“我陪嫂子说话不好吗?”秦黛心在心里鄙视自己,这样装嫩的话居然也能说出口。
林清月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只是秦黛心看得出,她还是有些不同了,似乎少了些自信……
“不是不好,只是这问题最终也不是你我能解决的。其实……”她顿了一下,随即又认真的道:“女人这辈子,不过是求个依靠。家世,财力,这些外在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她是劝告自己放弃贾家?局势不是很明显吗?所有人都认为秦府的三小姐已经输了,哪怕不是一败涂地,却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林清月望着秦黛心的小脸,扯出一个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笑容。这丫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疑问,她发誓,她绝没有看错。
想到秦黛心在贾府时的种种表现,林清月突然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自诩聪明的秦家人,还不是都被一个小丫头骗过?
“三妹妹。”林清月意有所指道:“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秦家的主事,明面上是公公,实际却并非如此。”
秦黛心暗自挑眉,惊诧她转移话题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都知道是太夫人把持着,只不过谁也不愿点破罢了。府里的人精不少,可那也不过是小聪明,真正聪明的人,不但不会声张,反而会把自己藏起来,这样在处理大事的时候,才可以出其不意。”
秦黛心笑笑,问道:“嫂子说什么,我不懂。”
林清月起身,又道:“若是想要真正保护一个人,就要有足够的势力。只靠一个人,怎么可能成事?当你有权,有钱,有势力的时候,别人才不敢再动你的心头好,姻缘如此,人生亦如此。”说完便也不看她,转身出了屋子,喊上跟着来的大丫头影儿,主仆二人便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等到如意送林清月回转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自家主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唇边还挂着算计的笑容,诡异得让她汗毛直竖,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太有意思了。
秦黛心无声的笑了笑,秦府里总算出了一个人物。
第三十八章 去普法寺
日子转眼就进了腊月,天气似乎更冷了一些,接近年关,街上也热闹了起来。各家各户都开始张罗起过年的大小事宜,似乎连空气中都飘散着浓烈的年味。
秦黛心是现代人,对年节的观念本来就淡,加上她职业特殊,又没有家人,所以也只是每年圣诞节的时候和风儿庆祝一下,就算是过年了。
大雍国的年俗节令和中国古代差不多,许多节日她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却也知道是怎么个过法。只是穿越过来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她不是受伤,就是受罚,根本没有机会体验,连人们较为看重的登高节她也错过了。好在已经是腊月了,这个重头戏春节,想必能亲自体验一下。
秦黛心的身体已经恢复,再也不能借着不适的由头躲在屋里,早早的恢复了晨错定醒,一天两次定时的往老太太和方氏的屋子里跑。好在这二人似乎都不怎么待见她,从来都是打发几句就让她回来了。
这天秦黛心刚从方氏的屋里出来,便又交待要春丽陪着去苏氏那里坐坐。临近年关,各园子里的事情都是一件接着一件,光看如意忙得一刻也停不下来的脚,秦黛心就能想象古人的春节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情,礼节多,要做的事情也多,让她这个现代人头疼的很。有时她也常常庆幸,虽然是商人之女,但好在也穿成了个有人服侍的小姐,要是她穿成了一个丫头,岂不是要忙死?
苏氏的园子里也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气象,奶娘指使着丫头婆子满院子的忙活,不过是洒扫,安置的活计,她倒是做得津津有味,大概觉得苏氏怀着身孕,大家伙得过个喜庆年,所以特别上心一些。见秦黛心来了,立刻放下手边的事情,高兴的迎了过来。
“三小姐快屋里坐,外面冷,当心凉着。”奶娘的辈份和称谓一直是件挺愁人的事儿,她是苏氏的奶娘,可秦黛心也好,如意也好,都跟着叫她奶娘,没人唤她赵氏或者赵妈妈。奶娘是苏氏的陪嫁,在外人面前叫苏氏一声“姨娘”,关起门来只剩自己人的时候,她仍然叫她“小姐”。如今见了秦黛心,也叫她一声“三小姐”,不可谓不怪,不乱。
只是也许是众人都习惯了,没人去探究这事儿,秦黛心也只是闲着没事,偶然想起来。
“我来看看姨娘。”秦黛心穿了一件白色兔毛披风,里面是件粉地绿叶的何花袄,底下穿了件束腰的青色暗纹缎裙,裙子下面露出一双毛茸茸的厚底梅花小靴,整个人看上去淡雅可爱,让奶娘的心不知不觉的又柔了几分。
这孩子,已经出落得这般姿色了。就算当年风华正貌的苏氏,怕也不过如此吧!
芳俏闻声来接,亲自给秦黛心挑了帘子,有丫头帮着在外门处脱了披风,又递上暧手的暧炉。一切打理妥当,秦黛心这才进了屋。
苏氏正躺在炕上看书,得知她来了,忙让人把桌上的茶换掉,重新沏了热的来。秦黛心接过尝了一口,竟她最爱的云山金尖。
母女二人有说有笑的说着话,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难免有些生疏客气,可却不知道这种方式却是苏氏和秦黛心最好的相处办法。
苏氏是妾,说得好听些是半个主子,说得难听些,她也不过是秦府的一个奴婢罢了,就是生下了一儿半女,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被养在别处,到头来,自己是奴婢,亲子却成了主子,想听孩子叫声“娘”都是妄想。以前的三小姐,一心讨好方氏,对苏氏几乎到了漠视的地步。如今秦黛心虽然和她之间还有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距离,但她对自己的关心却是真心无异,和从前相比简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又哪里会不知足呢?
而对于秦黛心而言,她虽然渴望亲情,却也习惯了无情。穿越而来的灵魂,始终掌控着这具原来并不属于她的身体。她一方面对苏氏充满愧疚,另一方面却也感动于一个母亲不求回报的爱,所以她顺理成章的亲近苏氏,却有着一定距离。在外人眼里她们之间虽然隔着一层,却因为主仆有别,也算合情合理。
“最近那秀梅可还安分?”秦黛心生怕苏氏再遭遇到什么陷害,连连打听。
还不等苏氏说什么,奶娘便快嘴道:“伤还没好,也下不了地,哪里能不安分?”
“可是有些日子了,怎么还这么严重?”秦黛心对自己的下手的分寸很有信心,她虽然用了力道,但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啊?突然她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里是古代,医疗水平低下,没有抗生素类的神奇药物,既不能打石膏固定,也没有办法做什么手术,也只能是让人接骨,慢慢养了。
“可有什么不对劲吗?”
大家当然都明白她的意思,奶娘接道:“只有季婆子来过一次,说是要见秀梅,我怕有事,便让人拦了,只推说她伤还没好,不能见风。”
季婆子?李氏身边的管事妈妈?秦黛心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年青却并不漂亮的脸,心里不尽嘀咕开了。
这李氏的孩子方才三岁,如果真是她要陷害苏氏到也说得过去。只是那季妈妈看起来精明能干,难道会任由李氏做这种傻事?万一被人揭发出来,罪名不轻呢!
“若是她下次再来见秀梅,便让她见好了。”挡是挡不住的,不如给她们制造点相见的机会,看看这李氏究竟要做些什么。
“为什么?”奶娘惊问:“三小姐,这害人的祸首要真是李氏,这,这不就等于给她制造机会了吗?”
屋内几人,除了秦黛心和苏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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