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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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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在一旁支起耳朵听着。
一时间屋内安静异常,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过了好半晌,纪笑海才睁开眼睛,收了药枕,一字一句道:“散脉沉浮无根,来去不明,这是阳气不足。气血虚经,急火攻心,经脉受损的表现。本来嘛,也不是大事儿。可这病反反复复的,尚未痊愈就又耗了心神,可以算得上是雪上加霜了。”他看了秦子赢一眼,只道:“此病若是寻常大夫诊治,怕是得拖上一年半载的,即便好了,也留下了虚耗之症。对习武之人来说,十分不利,只怕公子日后再怎么勤奋,功夫也难以精进。此症若是在下出手。不出三月,保准药到病除,一丁点的毛病也不会留下。”
秦子赢听了这话,心里总算稍稍安慰了一些,没有人喜欢受伤。这种虚而无力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如此就劳烦先生了。”
纪笑海摆了摆手,道:“只是,我用药与旁人不同,别人都是一天三遍吃药,我这药是一天两遍吃。一次在子时,一次末时,而且中间还要施针一次。”
秦子赢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下点头,“病人自然是听大夫的,先生说如何,便如何吧。”
纪笑海看了秦黛心一眼,道:“我在后院住,用药施针的这时间上恐怕不太方便,三小姐看看,我住进这园子里可好?”
秦黛心笑笑,“怎么不好?你是大夫,你说如何便如何,想必哥哥也不会反对吧!”
秦子赢确实不反对,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纪先生想要留下来,为何不询问自己这个主人,反倒是问起小妹来了。不过他也不爱计较这些,只是隐隐担心英姨的事儿,又问:“先生住进来倒没有什么,只是英姨那里……”
纪笑海摆摆手,大笑几声才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英娘的针已经施完了,只需服药即可,我看那夫妇两照顾她倒是细心,公子大可放心。”
这么一说,倒是皆大欢喜。
秦子赢道:“既是如此,我便让人给先生收拾出一间房来,先生随时可以住进来。”
纪笑海嘻笑起身,把小药枕放进药箱之中,连声道:“好说,好说,只是还需公子给我配一名伶俐的丫头差遣才好。”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黛心,暗暗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泼皮……
秦子赢皱了皱眉毛,“先生,要丫头做什么?”难不成小厮做不了?
纪笑海只道:“公子你不知道啊!这煎药,服药,施针都有讲究,我这个人懒惯了,只能施针,开方子,别的我可做不来,得有一个伶俐的丫头帮着,吃什么,什么时候吃,她要一手操办下来才好。”
秦子赢面色微缓,听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秦黛心忍着笑,强装正经的问道:“先生,我哥哥院中没有丫头侍候,倒是有伶俐的小厮和几个仆妇可堪驱使,你看可行?”
爱莲心里一紧,双手不自觉的抓着衣裳的下摆,连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没有注意到她。
纪笑海皱着眉头道:“小厮,仆妇?笨手笨脚的,如何能帮上忙?当小厮的毛手毛脚的,怕是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仆妇嘛,个个都是偷奸耍滑之辈,要不就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哪有小姑娘会照顾人。”他一脸嫌弃的样子,目光突然落到一旁的爱莲身上。
“她呢,是三小姐的丫鬟?借来一用可好?”
秦黛心拧了眉,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先生,这是我的丫头,虽然只是个二等的,可手巧得很,做饭滋味又好,我这人挑嘴的很,离不了她的手艺。您看我去禀明母亲,从她那里给您调过来一个可好?不是我小气,只是妹妹屋里的丫头,留在哥哥这儿,只怕不好听。”
纪笑海哼了一声,才道:“三小姐也是俗人一个,有什么不好听的?这丫头如何我才不管,反正我就要她了,你若不把她留下来,这病,我不瞧了。”
在外人看来,这纪笑海也是太浑了些,可秦子赢倒是觉得纪笑海这样在正常不过,自己与他打过交道,知道他这人不讲究礼节,也最恨别人用繁文缛节来束缚他,眼下纪笑海的表现,在秦子赢眼里倒成了在正常不过的。
义父回京就要向罗家提亲了,自己若不快点好起来,只怕会耽误义父的大事儿。
他的视线落到一旁的丫头身上。
穿得倒还朴素,头上发饰简单,身上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倒是个不易让人心烦的。从方才到现在,这丫头一直本分的站在一旁,垂着头,好像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一样。
应该是个省心的吧!
秦子赢只道:“妹妹不肯割爱吗?只借用一段日子。”
秦黛心为难的看了秦子赢一眼,轻声道:“爱莲。”
爱莲移步走上前来。
秦黛心只道:“纪大夫点了你来帮忙,你可愿意?”
爱莲的手心里全是汗,她悄悄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道:“全凭小姐作主。”
第五百五十八章 金玉良言
就这样,爱莲便留在了秦子赢的春晖园。
原本,秦黛心以为自己还要费几番口舌的,原本她以为,这次留不下,下次或许还有机会,只是无论如何她没想过,事情会这般顺利。
一切源于纪笑海,这货不动声色的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还三言两语的就说服了秦子赢那个顽固,当真本事。
秦黛心看着纪笑海,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探寻。
纪百草,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纪笑海似有所感,回报给她一个玩世不恭的微笑,那笑意未达眼底,似乎灵魂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沉重。
秦黛心想了想,对爱莲道:“既是纪大夫如此说,你便留下吧,平日里需谨记本分,侍候好大少爷,不可生事,纪大夫吩咐的事情你要谨记在心,与大少爷养病无关的事情一律不得理会,做得到吗?”
爱莲只觉得自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稳住情绪,平静的回了一个“是”字。
秦黛心又转头对秦子赢道:“大哥,人便交给你了,这爱莲煮得一手好菜,你养伤期间的饮食也可以交给她,只要让纪大夫讲明禁忌便可。不过咱们有言在先,等你伤好了,这人可得完璧归赵,别到时候你贪嘴吃上了瘾,不肯交人。”
爱莲在一旁听见秦黛心这一语双关的话,脸上刚退下去的红潮便又涌了上来。
秦子赢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秦黛心这才抿唇笑了,朝着角落里站着的爱莲招了招手,道:“你上前来,给大少爷磕个头。”
爱莲迈着莲步上前来,依是垂着头,规规矩矩的跪下,给秦子赢磕了一个头。
秦子赢觉得这个头磕得莫名其妙。可他见秦黛心脸上一片清明自然,那丫头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自己从上向下看。只能看到她那漆黑的发顶。
心里莫名就踏实了。
“起来吧。”
爱莲这才起身,垂手立到一旁去了。
秦黛心又问秦子赢。“哥哥总得给爱莲安排个住处,她虽然大半时间在你这里侍候,可总还得有休息的时间,纪大夫分配下来的活计可不轻省,她一一做得了,总得歇歇吧?你总不会让她跟那做洒扫的婆子住在一处吧?也不用好的,单独的一间小厢房便可。还有,她面皮薄,嘴又笨,你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护着一二。别让人欺负了去……”
爱莲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连纪笑海都不说话了,自动当起了隐身人。
秦子赢没做过这些事儿,一时间有点小失措。以前在侯府里,万事有管事嬷嬷操心。而且自己身为侯爷的义子,为了不给人留下什么污蔑侯爷的话柄,一向自重其身,连世家子弟惯有的屋里侍候的丫头也没有,几个近身侍候的丫头长相普通。不至于到歪瓜劣枣的地步,但跟其他院子里那些美貌如花的丫鬟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他也不介意人们在背后说自己,反正只要能少给义侯惹些麻烦,他不介意别人说三道四的。
在秦子赢内心深处,其实是有点小自卑的,他在侯府的日子并没有外人眼中的那般风光,从记事起,他就知道如何看人脸色行事,长大后,他每一天都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的,生怕因为自己的行为偏差,会为义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可以说是前思后想,考虑再三,那些岁月沉淀后总结出来就四个字——如履薄冰!
眼下,这该如何安排?
自己院子里都是小厮,还有三个跟壮汉差不多的婆妇,谁来安排这个,叫爱莲的?
秦黛心把秦子赢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她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怎么?不方便?”
秦子赢睨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只道:“院子里没有嬷嬷安排大小事宜,恐怕会怠慢了妹妹的人。”
秦黛心一笑,“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好办,让这丫头自己选一间房不就成了?她跟我回去简单收拾一些随身用的也就是了,哥哥只管记得让人照拂她一二也就是了。”
秦子赢点了点头。
秦黛心了了一桩心事,笑得格外灿烂:“既是如此,我们便先回去了,一会儿我再让这丫头过来。纪大夫,你不回去收拾一下吗?”秦黛心愣愣的看着他,仿佛只要纪笑海摇头,她便化身成狼上前撕了他一般。
纪笑海哪儿敢不应,连忙道:“可不是,得回去一趟,好多东西没带来呢!”说完竟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率先收拾东西走人了。
秦黛心只道:“哥哥好好休息吧,这丫头一会儿便过来。”说完便转身走了。
爱莲冲着秦子赢福了福身,连忙跟上秦黛心。
三人前后脚的出了春晖园。
秦黛心只对纪笑海道:“一会儿把东西放到春晖园便出来吧,跟我去一个地方。”说完也不理纪笑海反应,自己带着爱莲走了。
纪笑海三步化做两步的追上她,连声道:“姑奶奶,您想带我去哪儿啊,眼下我实在不适合外出。”也不知道铁长鹰会不会派人守在秦府,只等着他出去结果了他呢!
秦黛心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纪笑海,他眼底有着浓浓的焦急神色,看来是真的不想出府,也对,他发现了铁长鹰的不轨之心,那人很可能会杀他灭口,以绝后患。这货到不一定是怕死,但他绝对怕死前不能报全家的血海深仇……
她想了想,又道:“也罢,你在园子里安心等着吧!”她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又带着爱莲往畅晓园去了。
纪笑海站在原地,望着秦黛心的背影苦笑,话也不说得明白些,他等着,等什么呀!再说她想带自己出府干什么呀?
纪笑海摇了摇头,不过还好。总算是说服了她,让自己不用出府了。他又朝秦黛心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自顾的往后院去了。他这个外来客。一个外男,能住到内宅来。也算是一个特例了,如今搬到前院去,刚好。
再说秦黛心带着爱莲风风火火的回了畅晓园,秦黛心连水也没喝一口,甚至连如意递过来的擦脸帕子都没接,直接道:“都出去,爱莲留下。”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违了她的话,鱼贯而出。
秦黛心拧眉看着爱莲,直道:“想好了没有,你去是不去?”
爱莲连忙跪了下来。一字未说,可那态度却说明了一切。
秦黛心只道:“此去虽不至于危险重重,可一样会有极大的风险,我不会许你什么富贵荣华,也不会给你什么保障。所有的路都是你自己走,你自己选择,是祸是福,生死难料,你想好了?”她这一番话。并不是恐吓爱莲,而是十分真挚的话,秦子赢身份特殊,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秦家大少爷,自己的这番话就是多余了,可惜他不是。他是侯府义子,虽然顶着铁义侯的名头,有诸多方便,但同样,也有诸多风险,他是义子,并非铁义侯亲生,铁义侯待他虽好,大祸临头是却未必会像救自己亲生儿子那样救他。爱莲带着目的接近秦子赢,怕是已经不能被他所容,更何况还要为自己做事?事情一旦败露,这丫头绝无苟活可能。
这是一招险棋!
在秦子赢身边安插人,注意着他的举动,注意着铁家的举动,这招并不是明智之举。
爱莲是合适的人选,可如果她不同意,自己也不会硬让她去送死,所以哪怕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秦黛心还要最后再确认一次。
爱莲把秦黛心的话全听进了心里,她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过,清醒的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将会得到什么,将会失去什么。
“小姐,奴婢愿意,请小姐成全。”
又是这句话。
秦黛心叹了一口气,才道:“爱莲,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惟一能帮你的,就是下面这几句话,你要用心听。”
爱莲连忙道:“是。”
秦黛心思忖了一番,才开口道:“我大哥身份特殊,如果你有幸留在他身边,一定要记住保全他的利益永远比不上保全铁家,铁义侯的利益重要!他就是那样一个死脑筋的人,滴水之恩涌泉想报,铁家的恩情,只怕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去报,所以,你要记着,铁家比大哥本人更重要。还有,大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若有机会留在他身边,一定要谨记,他给你的情分或许不够浓,但积少成多,你平日里少些怨言,多些宽容,哪怕受了委屈也要和着血泪吞了,日后到万不得已时,这些委屈会救你一命,或能让你翻身也说不定。”她神色微慌,突然又道:“还有一点,对我大哥,你切记急不得,凡事得等。等不等得,熬不熬得住,这个在你,切记不可急躁,哪怕一丁点的急切也不可以,对他,要细水长流。”
这一番话,都是秦黛心依着自己对秦子赢的了解所作的分析,当得上是金玉良言。
爱莲一字一句的记下,郑重的给秦黛心磕了一个头,“奴婢谨记在心,永生不忘小姐大恩。”
屋内一片寂静,半晌,秦黛心方才道:“好了,你去吧!收拾收拾,莫让人久等了。”
爱莲这才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秦黛心苦笑一声,她这样防着铁家,也不知道是对也不对,但愿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吧!
第五百五十九章 苏氏防备
爱莲回到自己的住处,一颗心七下八下的几乎要从胸口里蹦出来,她坐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急急的喝下去,险此呛到,她胡乱抹了一把,耳边似呼又响起秦黛心的警告:
“……他的利益永远比不上保全铁家,铁义侯的利益重要!”
“……你平日里少些怨言,多些宽容,哪怕受了委屈也要和着血泪吞了,日后到万不得已时,这些委屈会救你一命,或能让你翻身也说不定。”
“还有一点,对我大哥,你切记急不得,凡事得等。”
“细水长流……”
爱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跑到自己的箱笼前,找了一块包袱皮出来,往里头胡乱捡了几件衣裳,又从箱笼的最里头拿出一个旧的梳妆盒子,捡了日常用的梳子,脂粉等物,一古脑的塞进包袱皮里包好。
爱莲稳了稳心神,夹起小包袱出了屋。院子里头站着三两个粗使婆子,一见爱莲拿着包袱出来,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有那好事的,直接嘻皮笑脸的上前去,故作熟稔的问着:“爱莲姑娘,你这是去哪儿啊,我记着你好像没有亲人了吧,莫不是要去探亲?”
爱莲微微皱眉,这些个婆子,平日里无所事事,专门说三道四,一张嘴生得比裤腰都松,没有影的事儿都能扯出花花来。
爱莲是真心不待见她们,当下冷冷的道:“莫不是院子里的活计都干完了?我看你们倒是悠闲,不如我禀了小姐,给妈妈们找点活干,好好松松筋骨?”
她这话夹枪带棒的倒也不好听,那打听话儿的婆子脸上不好看,讪讪然的笑了两声:“姑娘说得哪里话,我这手里还有活计呢。这就去忙。”
几个人暗地里撇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各自散了。
爱莲一个人朝上房看了几眼。咬牙转身走了。
上房里秦黛心自然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喊了如意来。只道:“这些个婆子也该敲打敲打,莫不是看我好说话,一个个又不知深浅起来。”
如意连忙道是,把秦黛心的话记在心里,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好奇爱莲的去处?
秦黛心又道:“让人打水进来,我换身衣裳,你跟我出去一趟。”她想了想。又道:“让春丽过来给我梳头。”
如意这才下去了。
有婆子打了温水来,秦黛心简单洗漱一番,这才觉得身上清爽了几分,她换了套碧色织锦纱绣粉荷花的窄袖束腰长裙。上头罩了一件茧绸的彩衣,看起来像只蝴蝶。
春丽很少见秦黛心穿得这么艳丽,咧开嘴巴笑了两声,就拿起梳子飞快的给秦黛心梳起了头,没及笄的女孩子发式总共就那么几样。春丽给秦黛心梳了个改良后的双螺,挑了两样素气的珠花戴好,这才冲着镜子左看右看一番,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似的。
秦黛心不喜欢在脸上扑粉,平日里连眉都不画。更别说涂胭脂了。春丽也是觉得她装扮的太素,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想,在秦黛心就要吃人的目光下猛然惊醒,连忙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她边说边从妆奁盒子里取出一对红珊瑚的耳坠子来,小心翼翼的穿过秦黛心的耳洞,这才拍拍手道:“好了,这下顺眼多了。”
秦黛心急急的站起身子,睨了她一眼,才道:“磨磨蹭蹭。”
春丽吐了吐舌头,看着被装扮一新的秦黛心心里高兴万分,不管怎么样,小姐漂漂亮亮的,自己就是挨了骂,心里也痛快。
秦黛心也不管她,叫上如意,直接去了苏氏的是院子。
苏氏连午觉也没歇,正坐立不安的等着秦黛心的回信儿呢!
燕氏亲自迎了出来,给秦黛心打帘子,道:“小姐快进去吧,夫人等急了呢!”
秦黛心扯出一抹笑,也不知道是笑得什么,她进了屋,给苏氏行了礼。
苏氏朝她招手。
秦黛心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去。
苏氏握着她的手,急急问道:“你大哥怎样?伤得如何?”
秦黛心扶着苏氏在罗汉榻上坐下,安抚道:“娘亲放心吧,女儿亲自去看过了,哥哥伤得不重,只是精神略有不济,养养也就好了。我怕娘不放心,还特意去了后院找了纪大夫给大哥诊脉,纪大夫也说哥的问题不大,只要按时用药便可,娘亲安心吧!”
苏氏听了这话,不由得念了一声佛,连带着奶娘在一旁也双手合十,嘴里把满天的神佛谢了个遍。
秦黛心又道:“娘,纪大夫肯为大哥医治,再好也没有了,只是他到底是外男,一直住在外院也不是很方便,如今大哥那里正好有空闲的屋子,为了方便纪大夫帮他瞧病,便自作主张让纪大夫搬到春晖园去了。”
苏氏巴不得这样,连声道:“这样安排极好,极好。”
秦黛心想了想又道:“娘亲,纪大夫一个人照顾哥哥恐怕太辛苦了,他是咱们家的上宾,能让他给哥哥看病已经是劳动他了,总不好煎药,喂药,这种事情都让他亲自动手吧?纪大夫缺个打下手的伶俐人,只是哥哥院子里没有丫头,只有小厮和仆妇,纪大夫嫌他们笨手笨脚的,所以指了女儿身边的爱莲去侍候哥哥。”
苏氏听了这话,原本的欢喜便淡了三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黛心便又道:“女儿本不想如此做,可那纪大夫当下便说,如果不让爱莲去,他就不给哥哥看病了。女儿想着,是不是高人的脾气都过于古怪,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决定,就没坚持,让爱莲收拾收拾,去了春晖园。”
苏氏看了看秦黛心,又问,“你平日也不带着爱莲,今天怎么把她带在身边了,那纪大夫何故就相中了她?”
秦黛心暗暗冷笑,果然,儿子和女儿比起来,到底是儿子重要一些。
她不动声色的道:“玲子和雪晴被女儿派出去了,娘又不是不知道。如意在院子里忙着分派大小事儿,走不开,女儿便带着爱莲了。况且在大哥那的时候,我曾经问过纪大夫,想让娘派一个稳妥的丫头过来照顾大哥,可纪大夫脾气大得很,当下便搁了脸子,声称如果爱莲不留下,他就不治了,女儿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把爱莲留下了。娘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大哥,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苏氏想起燕氏跟自己说,芳俏是被雪晴掳走的,当下便没吱声,雪晴是自己闺女最受倚重的丫头,虽然不是大丫头,却比如意更贴她的心一些。玲子是长公主赐下的人,全府上下除了秦黛心,怕是没有人能使唤动她,倒是那个爱莲,长得太漂亮,隐隐又有几分清高和傲气,这才是苏氏最担心的地方。
自己的儿子长得那样好,又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苏氏满心想着他能娶一个世家名门里出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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