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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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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心里有了主意,便一口喝尽杯中的水,然后对于海潮道:“行了,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于海潮一向对王胜的话言听计从,即便是此时心里不太痛快,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着王胜的意思,二人略微收拾一番便歇息了。
上房里,纪笑海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爱莲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子赢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苦药汁子,走过去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一饮而尽。
爱莲连忙倒了一杯清水过去。
大少爷与三小姐不同,三小姐以前身休不好用药时,常常要用些杏脯,话梅压压嘴里的苦味,可大少爷不用,只需要一杯清水便可。
秦子赢喝了口水,问爱莲道:“他睡多久了?”
爱莲的心忍不住颤了两颤,这还是大少爷头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呢!
“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秦子赢苦笑,道:“掌灯吧!”
天色渐晚,各房各院里早已经点了灯,只有秦子赢这上房还是漆黑一片。
爱莲轻声的应了,忙去灯架子旁边拿起炎折子,撤去灯罩,点燃了蜡烛,随手放好灯罩,她又把书桌前的两盏灯也点了起来。
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那边有人哼了两声。
纪笑海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方才看向秦子赢,“舍得回来了?让老人家我好等。”
秦子赢忙施了一礼,“先生受累了。”
纪笑海哈哈大笑两声,颇不介意的模样,吩咐爱莲道:“打水来。”
爱莲连忙转身打水去,边走边想,这个纪大夫怎么这般随性?自己在他身边待了几天,发现他跟个顽童似的,似乎对什么都在意,又都不在意,性子古怪让人无法理解,最重要的是他跟三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真怪。
爱莲急忙打了水,端着铜盆往回走。
纪笑海已经打开了药箱,取出了两个装银针的小盒子。
爱莲把铜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折回洗漱架子前取了崭新的白汗巾,规矩的在一旁站着。
纪笑海哼着小调子洗手。
要把铜盆放在桌子上洗手,这是纪大夫的规矩,水温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摸起来要刚刚好,就像刚出笼的包子被放得凉了,可是吃到嘴里还温热的温度一样,这也是规矩,爱莲刚开始侍候这纪大夫时,着实吃了一番苦头,好在她是个坚韧且聪明的人,几遍下来便把自己的差事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越做越顺手。
纪笑海洗完了手,爱莲连忙上前一步,把白汗巾准确无误的放在他的手心中。
“小丫头,你学乖了啊!”
爱莲脸一红,暗暗骂了一声。
不是她以下犯上,对小姐的客人不敬,实在是,这纪大夫,太可恨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兄弟情断
纪笑海在人印象中是个随性的人,随性的有些厉害,说好听些,他那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根本就是不要脸。
爱莲初到春晖园,让她手足无措,时刻如芒在背的人不是秦子赢,也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这个一脸嘻嘻哈哈的纪大夫。
爱莲总觉得,好像这个纪大夫什么都知道了似的,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小盘算,都一丝不差的落在了他的眼里,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可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前人后似有所指的打趣自己,让人想恼都找不到地方。
她能怎么样。
爱莲退后一步,似乎着急着和纪笑海拉开距离一样。
纪笑海也不介意,把手中的白汗巾一抛,看着它准确无误的落在一旁的铜盆里,溅出一些水花,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小丫头且莫心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说完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银针盒大摇大摆的走到内室。
可怜爱莲在外室又羞又恼,却是一点斗法也没有。
秦子赢在内室退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来,他端坐在榻上,淡淡道:“有劳先生了。”
纪笑海并不理会他,自顾焚香,取针,将盒子里长长短短的银针在火苗上反复炽烤,然后才熟练的找准穴位,对着秦子赢的背或轻或重的扎下去。
秦子赢面无表情的受着,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那尖针刺破皮肤的痛,怎比得上手足反目这痛?
纪笑海忙了半个多时辰,才把秦子赢背上的针一一拔除。
“好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施针,只要再吃三天药,你便痊愈了。余毒已清,你的内伤也好得差不多,纪某总算没辜负了三小姐的嘱托。”纪笑海把银针一一收好,不冷不热的说着。
秦子赢一身的汗。皮肤上粘稠的液体让人作呕,好像每次排毒的时候,他的身体里都会流出这种粘腻的东西,只是随着排毒次数的增加,这种东西也越来越少,谢天谢地,这是最后一次了。
秦子赢随手从一旁拿了几块早已经准备好的汗巾来,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才站起身为,郑重的朝着纪笑海行了个大礼。“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纪笑海抿着嘴唇。只道:“不敢当公子如此大礼。你有功夫跟我在这儿磨牙,不如想想自己如何中的毒。三小姐和你一奶同胞,总不会害你……”说完也不理会秦子赢是个什么表情,自径掀了帘子出了内室。
秦子赢只觉得口中发苦。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外室这会儿又响起对话声,纪笑海大概在收拾他那宝贝药箱,边收拾边对爱莲道:“你这丫头手慢脚也慢,不就是调个泡澡的药汁子,怎么这么办天?”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爱莲那丫头也不知道是嘴笨,还是不屑与他争长论短,总之纪笑海喊十句,她都不带回一句的,回应纪笑海的。永远都是她的沉默。
大概也因为这一点,纪笑海才会乐此不疲的玩着这个游戏,不管爱莲对或不对,他总会刁钻的挑她的错处,希望着有一天这丫头能跟自己吵上一架。
秦子赢皱了皱眉毛。这纪笑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果然,外室又传来了纪笑海的声音。
“这个再加一些,说了多少次了,总记不住。”
“这个比例不对,三比一,三比一啊!”
“嗯,这是什么?我说了经细心一些,细心一些,你怎么还是把他们弄混了?”
纪笑海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高,可爱莲依旧沉默着,了不起给他一句“是,知道了”一类没有营养的话。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外头终于清静了。
爱莲端着一只小木桶走了进来,里头装着七分满的黑紫色液体,是纪笑海精心调配出来的汤药,据说是专门为秦子赢的伤量身打造的外用药。
每次施针后,爱莲都要按照纪笑海的要求帮着他调配这种汤汁,然后端进来,给秦子赢用。
这差事对于爱莲来说,其实是有困难的,她虽然爱慕秦子赢,可到底是黄花大姑娘一枚,自幼也没侍候过男主子,因此每每对着秦子赢*的上身,她都会觉得手足无措,一张脸像是要烧起来似的,连呼吸都不稳了。偏偏大少爷要上药的地方在后背上,纪大夫说了,要把药汁子一点点的揉进去,顺着后背施过针的穴位一点点渗透进去才有效。本来这个活儿也可以让大少爷手下的小厮来做,可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揉药的时候纪大夫不是说力道重了,就是喊力道轻了,要就然就说方法不对,反反复复几次后,这帮着大少爷揉药的差事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爱莲曾经偷偷的想过,莫非纪大夫是故意的?她总觉得这差事来的蹊跷。
“大少爷,上药了。”
秦子赢打量了爱莲一眼,见她穿了件半新不旧的青色束腰长裙,上头只绣了几朵清秀的莲花,看起来极为淡雅,一头青丝编成一个辫子垂在脑后,上头只戴一朵绢花,再无旁的。这丫头不爱打扮,身上只有淡淡的皂角味儿,看着倒比那些身上香得能熏倒人的丫头顺眼些。
“嗯。”秦子赢收了心思,转身坐到榻上,背对着爱莲。
爱莲把装着药汁子的小木桶放稳,又拿出一个用纱布,棉花自制的小药包沾了小桶中的药汁子,开始在秦子赢的背上拍拍打打起来。
这个小药包是纪大夫教给她做的,最外头是三层纱密的纱布,裁成三寸大小的正方形,紧挨着里头铺的是上好的棉花,把棉花按实了,一层铺着一层做成与纱布大小相同的形状,然后在棉花的正中央放一个杏子大小的木球,最后再把棉花和纱布裹着木球扎起来,沾着药汁子在肌肤上轻揉,那被棉花吸收了的药汁再通过规律的拍打和轻揉进入皮肤之中,倒是方便又省事儿。
爱莲轻轻的拍打着秦子赢的后背,眼睛只敢盯在小药包上看,不是她胆小怕事不敢做为,实在是当日小姐的告诫还在耳边,她不敢不听。
小姐说不做就是做,她一直谨记着这句。
现在看来,小姐是对的,听闻大少爷饮食起居颇有讲究,他不喜欢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女人靠近整理自己的东西,好像以前在京城时,大少爷的院子里便没有丫头侍候,除了小厮,只有几个粗使婆子,连衣裳上的针线也都是针线房统一做的。可自己进了春晖园后,大少爷对自己寻虽然没有另眼相看,但至少也没有排斥,就连屋子里一些细微的改变,他也没有排斥,这不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爱莲敛了心神,专注的敲打着秦子赢的后背。
那装药汁子的小木桶不大,可要想把里面的药汁全部用完最少也得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一个时辰的时间也是自己离大少爷最近的时间,是最幸福的时间,虽然给大少爷用完药以后自己的手,胳膊又酸又麻,可爱莲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只觉得胸腔里都是满满的欢喜。
爱莲悄悄抬起眼眸看了秦子赢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手里的动作却是没有一点的停顿,大多时候,他们两个都是这样一言不发的待着,一个静静的坐着,身形比直,宽厚的肩膀好像一座大山一样,一个静静的站着,似乎只是一个会拍打药汁的木头人一样,她从不主动跟秦子赢说话,更不敢做出什么僭越之事。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固定的相处模式。
一个时辰的时间再长,也总会过去,终于小木桶里的药汁子见了底,爱莲手里的小药包也有了开裂的迹象,好在,药汁子拍完了。
爱莲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才低声道:“大少爷,药已经拍完了,奴婢这就下去吩咐人送水来。”
秦子赢习惯在拍药后沐浴,以往也是爱莲下去吩咐小厮们进来送水侍候的。
“嗯,听纪大夫说你厨艺不错?”
这样的对话以前是没有的。
爱莲受宠若惊,这还是大少爷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不是吩咐事情,而是一句问话。
“奴婢略会些家常菜,比不得府中的珍馐,上不去台面。”她的声音不大,回答得也中规中距。
可不知道怎么的,秦子赢竟觉得这样的答案很合他的心意。
“方才在母亲那儿没吃几口,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倒是饿了,你下去做几个菜,清淡些就行,顺便煮些粥来吧!”
爱莲内心激动不已,能亲手为大少爷做菜了吗?是真的吗?她费劲全身力气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平静的“是”来!
爱莲转身下去了。
秦子赢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暗想这丫头倒是个老实的,也不像旁的丫头长着张巧嘴,自己让她做些吃的来,她竟只说了一个是字,半点讨巧装乖的话也没说,母亲还担心她是个狐媚子,哪有狐媚子像她嘴这边笨的。
有多时有小厮担了热水进来。
秦子赢把人赶了出去,三两下便把自己剥得只剩下一条贴身的短裤,然后抬腿跨进浴桶之中。
他靠在浴桶上,想起了纪笑海说的话。
余毒已清……
你有工夫在这儿跟我磨牙,还不如想想自己是怎么中的毒……
秦子赢眼中冷光一闪。
难道二十多年的兄弟情,真要断了?
第五百九十章 婆媳闲话
秦子赢不是笨人,若说先前自己还迷迷糊糊的认人不清的话,那也是被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迷花了眼,即便是隐约猜测到了什么,自己也不愿去细想,干脆就含糊带过,也省得想明白了以后糟心。如今他大病初愈,身体里的毒也已经清了,却是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再装聋作哑下去,只怕自己更没有活路了。
毒是谁下的,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数,即便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一番了。他如今不是一个人,身后可是有一大家子人呢!若是自己有个闪失,别说爹娘如何,只怕其他人也得不到好去。
义子义子,始终不是儿子,不然的话义父何必大张旗鼓的给自己送两个人来?看来他该早早脱离铁义侯府,只有过上了自己的日子,他与世子之间才算有了泾渭分明的鸿沟。
罗家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到底是义父相中的亲事。
秦子赢叹了一声,胡乱在身上抹了几把,方才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从屏风上扯下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这才迈出浴桶,捡了新的衣裳穿好。
外头听差的小厮听到了动静,忙在外室问了一句:“爷洗好了?”
秦子赢只道:“收拾下去吧。”
那小厮忙应了一声,和几个人合力把屋里清了个干干净净。
秦子赢走到外室,散着头发略有些失神的坐在了炕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个轻轻柔柔的声音道:“大少爷,奴婢送饭来了。”
秦子赢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吩咐了小丫头去给自己做些吃食来。
他正堵心呢,哪有心情吃?可不知怎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不声不响的咽了下去,还鬼使神差的让人进来了。
爱莲拎着食盒进了屋,她低着头给秦子赢行了个万福。
秦子赢眼前一花,只觉得眼前的人娇俏沉稳,举止合宜。竟有些心猿意马了。
“起来吧。”他扭过头去,把视线放在炕桌上。
爱莲起身,把食盒子放好,逐层打开,把自己做的菜一盘盘的往炕桌上摆,红翠相依的红嘴绿鹦哥儿,黄白相间的金玉满堂,又有手撒素鸡,翡翠豆腐,另有一碗香气扑鼻的粥。看起来红白相间。十分诱人。
更诱人的是那双手。
十指纤纤。指若青葱……
一个奴婢的手竟然也会这么好看!
秦子赢只觉得口十舌燥。
爱边悄悄的退到一旁,轻轻的行了个万福,方才道:“大少爷,奴婢不知您平素的口味。只挑清淡没有忌讳做了,您尝尝可合胃口,若是不合您的胃口,奴婢再做过。”
秦子赢为讨苏氏欢心,不到饭点便留在苏氏那用饭了,只是那会儿他还不饿,只浅尝了几道菜的风味儿,另用了一盅汤。此时自己虽然心事重重,但也属实是饿了。所以他想了想,便拿起筷子朝着那翡翠豆腐伸了过去。
豆腐炖得很入味儿,韭菜混着肉馅夹杂在其中,竟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秦子赢吃出不同的味道。
家常味道,不是神来之笔。也非什么美味佳肴,但就是这样一道寻常的菜式,却让人觉得嘴里,胃里都舒坦。
好吃。
秦子赢又喝了一口粥,惊讶的挑了眉,这粥里有梗米,香米,好像还有一些粗粮,口感细腻,吃起来满嘴生香,真是好粥。
秦子赢不免又朝爱莲看去。她依旧安静的站在那儿,跟以往不同的是此时她并没有低着头,反而略微扬着头,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
记忆中,她好像从来都是低着头的,不知道是害怕,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如今这样抬头看过来,怕是担心她做得吃食不合自己的口味吧?
灯下看美人,爱莲本就生得极美,这会儿让昏暗的灯一照,人就更美了几分。
秦子赢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才道:“挺好的,你下去吧。”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挤出这么句话来。
爱莲连忙福了福,轻声道:“是。”
竟然没有一点犹豫的转身走了。
秦子赢目瞪口呆,随后笑了笑,这样才正常不是吗?难道自己还想着那丫头深情款款的贴过来?
秦子赢你疯了吧?
他摇了摇头,专心致志的吃起眼前的美味佳肴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秦黛心便收拾打点一番,准备先去苏氏那里点个卯,然后再转道去林氏那里,然后再去陈记。她让如意拿上前些日子给林氏挑选的礼物,主仆二人早饭也没吃便去了苏氏屋里。
不想林氏也在。
以往这个时间,她大概还在应付前来讨主意的管事妈妈吧?今天怎么这么得闲?
秦黛心不动声色的敛了情绪,先是跟苏氏行了礼,然后才把目光落在林氏身上,微微福了福身子,才笑道:“原来二嫂也在,巧了,倒省得我特意跑一趟。”秦黛心落了座,从如意手里接过盒子,递到林氏面前道:“我知道二嫂有了身孕,特意去挑了些小玩意送给我的小侄子做见面礼,希望嫂子别嫌弃我眼光不好。”
林氏连忙笑着谢过她,又让一旁的丫头把盒子接了过去。
秦黛心不是那种期待别人拆她礼物的人,决计不会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之类的话。
林氏自恃清高,一向视身外物为粪土,也不是那种会当人面打开盒子的人。
“三妹妹,前几天我叫人让你去我屋里头学管帐,你可是今儿头痛,明个儿嗓子痛的躲了过去,今天被我逮到了吧?看你神清气爽的样子,应该没有哪里不妥当,不如一会儿就跟我一起回去,怎么样?”林氏神色泰然的打趣着秦黛心,其实这话是说给苏氏听的,不是我不想教,实在是你的宝贝女儿不愿意学啊!
苏氏当下道:“听听,你二嫂可没冤枉你吧?阿离啊。你二嫂的能耐大伙可都看在眼里呢?娘让你学掌家是为了你好,总不能将来你嫁到夫家去,连个帐本都不会看吧?将来你的陪嫁,庄子,铺子,都得自己打理,你若是个拎不清的,只怕会被奴才们蒙在鼓里,到时候你可就吃了大亏了……”苏氏这番话可谓说得是语重心长,大概她也觉得自己前些日子做得有些过了。因此急着跟女儿修复关系。免不了要把语气放得缓和一些。
秦黛心岂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自己在秦家一日。就得面对苏氏一日,况且总体来说,苏氏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即便有什么偏颇。那也是古代人骨子里重男轻女的关系,并非别的。
再说日后若是自己真走了,只怕想再见苏氏也难了,前路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又何必纠结在这些小事儿上,苏氏既然给递了梯子,自己何不就着台阶下来呢!
秦黛心连忙道:“哎呀娘啊,打住吧,女儿早起到现在饭还没吃一口呢!饿得浑身没劲。您若是真疼我,便赏我口吃的吧!”
这话便有些撒娇的意思了,听得苏氏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到底是自己欠着女儿的了。心里这么一想。苏氏哪里还能说得出责备的话来,连忙问跟着来的如意,“怎么大早上的没吃饭,是厨房的人怠慢了,还是饭菜不合胃口?”
苏氏也晓得下人们就像墙头草,府里谁得主子欢心他们便巴结谁,她生怕自己这几天对女儿的态度影响了下人们的判断,让那不开眼的狗奴才欺负到了秦黛心头上去,因此才有一问。
如意连忙道:“回夫人,是小姐说着急过来给您请安,便不吃了。”
苏氏嗔怪的看了秦黛心一眼,忙对奶娘道:“你去跟厨房里的人说,让她们紧着给三小姐做些粥啊,蛋羹啊送来,阿离爱吃饼子,让她们手脚麻利的准备一些。”
奶娘巴不得这对母女之间的裂痕早些修复,见二人又母慈子孝,和颜悦色的说话了,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自然是脚下生风的朝厨房去了。
好像秦黛心要学掌家,管帐的事儿就这么轻轻的揭了过去。
林氏坐在下首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苏氏又转头对林氏道:“你这孩子,我都说过了,你现在身子不轻便,这请安能免则免,操持着偌大的家不容易,劳心又费神的,你这双身子,总该多歇着,头三个月,万万要紧。”
林氏羞涩的笑了笑,道:“娘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苏氏对问林氏身后的于妈妈,“最近睡得可好?吃东西怎么样,有没有特别喜欢的,特别讨厌的?大夫来了怎么说,可用吃安胎药?”林氏伤过身子,苏氏担心她的胎不牢,因此格外关注。
于妈妈喜气洋洋的道:“回夫人,二奶奶睡得还好,身子勤快,不贪睡,也不挑吃的,只是爱吃酸果子,话梅干,前几天还吃了咱们这儿没熟透的酸葡萄,若不是奴婢拦着说吃生食不好,只怕那没熟的葡萄都得进二奶奶的肚子。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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