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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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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巴耶出了帐子,满脸的无奈,但愿酋长所想,是真的才好,也但愿那段若,真是来报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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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哈渡。
萧条的乌哈渡,一派兵临城下之势。
二王子坐在马背上,目光远眺,望着那一派山峦起伏的山脉思忖着什么。赛托也坐在马上,陪在他的身边,他脸上一副凝重神情,眉宇间似乎还有一丝忧心之意。
二王子身后,几名副将身穿锃亮的盔甲坐在马上,一字排开,在他们的身后,是两万瓦那精兵。
赛托扭头看了二王子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幽幽的问道:“二王子,时机尚未成熟,臣怕……”话中踌躇之意,让二王子当下皱起了眉头。
“长老不必多言,你的担心,本王子是知道的。”父汗做事,向来喜欢留一手,他这人生来就是多疑的,除了自己,谁也不信,就是儿子,老子,也得不到他的全部信任。王庭那点兵力,不过几万之众,哪里够他征战四方的。虽然每临大战之时,王庭都会把各部落的兵力集中起来一致对外,但是二王子知道,格日桑耶还是比较信任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兵将,王庭的兵力,恐怕只是迷惑那些酋长的烟雾,父汗真正的实力,是否全都转移到达达尔去了?
达达尔有铁矿一事,二王子是知道的,他不止一次派人过去打探,可惜曼格台部署严密,那个周心淼是他的走狗,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整个达达尔像是被网罩住了似的,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一时间还真就打探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二王子怀疑,格日桑耶把兵力分散了,一部分的强兵应该就隐藏在达达尔。乌哈渡是那个女人“养病”的地方,即便会留下一些人保护她,想必兵力也多不到哪儿去,加上格日桑耶的亲随卫队,总共也就五千兵力!
两万对五千,这买卖怎么看都是他赢!况且他也留了后手,用不了多久,后援也会赶过来,到那时,他还用怕谁?即便是父汗,空挂着一个汗王的名头,手下无兵,大势已去,又能把他如何?
想到这儿,二王子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谁都想做孝子贤孙,可是跟登高位,握大权相比,这些东西好像又变得不值一提了。
父汗的子嗣不多,至少没有他祖父的子嗣多,天汗的儿子未必个个成器。老大早夭,生下来没过百日就去了,那是父汗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固然不在了,在父汗心里,他的位置也不是别人能取代得了的。他自己呢,会投胎,有个好母亲,把他护得牢牢得,无人能伤他分毫;老三早产,身体一向羸弱,注定一生无汗位无缘;,老四自小叛逆,性格阴狠毒辣,某些方面来说,他是最像父汗的,老四受人蛊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早早的被父汗废去了一身能耐,赶去苦寒之地了;老五嘛,不提也罢!
还有老六!
老六就不是父汗的种,竟也敢跟他争?
二王子觉得,汗位非他莫属。也正是有了这个倚仗,他才会无所畏惧,就算举事失败了,那又如何,难道父汗还会杀了他,让汗位后继无人,便宜了那些蠢蠢欲动的酋长们不成?
二王子这样一想,心里就更有底了。
二王子身后的一名副将有些不耐烦了,他坐下的马儿似与他心灵相通似的,也不住的打起了马鼻,扬着蹄子,似乎忍不住要去冲锋陷阵一般。
二王子一笑,知道时辰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只怕气势上就落了下乘了。他只道:“都稳着点,还不是时候呢!”他转头对赛托道:“吩咐探子前面探路,虚实如何速速来报。”
赛托应了一声,亲自点了一小队斥候,把人撒了出去。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难解的毒
“报!”一个穿着软甲的哨卫跑了进来,他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大声道:“大汗,二王子带着两万精兵,在河岸南侧集结,有一队斥候率先离开大队人马,朝着咱们这边摸过来了。”
格日桑耶坐在石墩上听着,唇边带着一抹让人玩味的笑容,眼神里却冰得一点温度也没有,仿佛随时随地能把人冻住一般。
他的好儿子,哈尔汗干得好事!早知这小子天生反骨,又倚仗哈尔汗自恃过高,自己当初就不该百般纵容他。
孽子。
站在格日桑耶身后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毛,他们能够感受到,格日桑耶身上那突如其来的寒意,更能感受到他身上滔天的杀意。
可怕,仿佛能毁灭一切。
“大汗,老臣以为,应该快刀斩乱麻,让二王子知难而退,之为上策。”一个年纪较大,一副文人打扮的老头站了出来,他一脸的无奈,眼中盛着满满的担忧之色,不知是在替格日桑耶难受,还是在替二王子可惜。
“大汗,依可那长老说得极是。二王子一向宅心仁厚,如今也不过是受了蛊惑,一时糊涂罢了。属下觉得,擒贼先擒王,属下愿出兵迎战,拿下二王子,让他迷途知返。”
他的话音刚落,格日桑耶就哈哈的笑了起来,很爽朗的笑,把大伙都弄懵了!
怎么回事。大汗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
格日桑耶只道:“合鲁托,本汗让你多看看书,学点规矩。可也没让你咬文嚼字啊,你这样,本汗还真不习惯。”
众人恍悟过来,可不是吗,这合鲁托本就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可是勇猛过人。上战场的时候,就像只猛虎似的。打起仗来颇有大将之风。这人是格日桑耶的爱将,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性格太粗,闹过不少笑话,格日桑耶就下令让他多看些书。还找了文学大士教他读书识字。
细细想业,他刚才的话是有几分不妥之处的。二王子虽然起兵造反,可他毕竟是大汗之位唯一的继承人,在他的头上安一个“贼”字,显然不妥。
难怪大汗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格日桑耶并不理会众人,只道:“行了,传本汗命令,将那一队斥候拿下,我倒要看看。拿了他的先头兵,他还有何高招。”
想跟自己玩兵法,他还嫩点。
那一直跪在地上等候命令的哨卫听了。连忙恭敬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看来老二是低估我了,二万精兵就想逼我退位,哼!”格日桑耶十分不满,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何大家都要逼他!汗位的继承人非老二莫属。这事儿尽人皆知,为何他们就不能等等呢!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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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身姿如松的端坐在马上。只是和先前比,他脸上的决然和冷静,似乎被焦急取代了。
赛托在他身边,亦有些失神。
“斥候去了多久了,可有人回来了?”二王子的声音冷冷的,里头竟还带着几丝恐惧之意。
有副将道:“回殿下,还没有回来,已经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了!竟没有一个人回来!
二王子长叹一声,低喃道:“父汗好手段!”
心腹副将连忙道:“殿下的意思是,这些斥候一去不复返,竟全是大汗的手笔?”
赛托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不过,格日桑耶到底有多少兵力啊!这次要是试探不出来,他可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二王子想了想便道:“我在明,父汗在暗,没有斥候的回报,谁也不知道里头情况如何,冒然进攻,只怕于我不利。”
赛托扭头看了他一眼,才道:“二王子后悔了?”
二王子挑眉微笑,“后悔?本王从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本王只是不想做无用功,白白牺牲罢了。吩咐下去,安营扎寨,本王倒要看看,父汗在这连太阳都见不到的山洞中,能挨多久。”
“是!”那副将掉转马头,传达命令去了。
二王子转头冲赛托道:“你的那些‘宝贝’该上场了。”
赛托心知肚明,只是犹豫着道:“二王子,那些……无七情六欲,只会听从命令行事,一个不慎,可能会伤到人。若是伤到别人也就罢了,大汗……”赛托欲言又止,那些傀儡人,有时候也可能不听命令的。
二王子看了他一眼。
赛托微微低头,一双眼睛却闪烁个不停,只是他态度够谦卑,才让人忽略了他眼中的不安。
“赛托,有些事情是我们能预料的,有些,则不能。早在走上这条路之前,本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你,难道还没有做好准备吗?”
赛托抬起头来,眼中目光坚定,“臣,愿追随二王子,不论胜负。”
“你错了。”二王子目光深远,望向远方那连绵的山脉道:“只有胜,没有负……”
初春的草原,寒冷依旧,只是在山河间,能隐隐的嗅到几丝生机。
二王子的营帐,灯火通明。随他而来的两万精兵,就在干涸的河床上,休息起来。
“殿下,人已经派出去了,您尽客安心。”
二王子不是不知道赛托口中的人是指什么,只是,他虽然见过傀儡,也知道他们的能耐,但毕竟没有见过他们的能力,心里难免觉得有点忐忑。
六个傀儡,难道能敌五六千将士不成?
况且山脉连绵,谁也不知道父汗把那女人藏在哪儿了,万一找不到人可怎么办?
赛托知道二王子的担忧,于是道:“殿下尽管放心,除了六个傀儡了,老臣还派出了一小队人,一定会把那个大夫给您找出来。”
二王子胡乱的点了点头,眼睛里一点神采也没有。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父汗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好好的王庭不待,非要跟那个女人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山里,明明手中兵力不少,可是却将其分散了,一部分留在王庭掩人耳目,另一部分呢,也不知道被他带到哪里去了。
想到上次舅舅说得话,二王子沉默了,各地酋长的不满之声早已响遍草原,如果真的得换一个来坐汗位的话,他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不过,他登上汗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掉老六,他一日不死,草原便一日不宁,还有那个女人,他都不记得自己的母亲因为那个女人流得多少的眼泪,在别人眼里永远高贵,骄傲的顿珠大妃,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女人罢了。
“赛托,去哈尔汗的人可靠吗?”
赛托目光一闪。
出战之前,二王子特意找了几个人,让他们把消息带回哈尔汗,一方面提醒多困铎六王子去了哈尔汗,只怕有所动作,一方面让他们调出一部分兵力到王庭,做为二王子的后备力量。这样一来二王子进可攻,退可守,也算是走了一步好棋。
只是,这些人根本没可能走到哈尔汗。
“绝对可靠,殿下尽管放心。”
二王子若有所思的看了赛托一眼,突然道:“赛托,本王很好奇。”他这话说得颇有深意,赛托听了,只觉得背后汗毛直竖。
二王子可不是六王子,他就算是有所怀疑,只怕也想不到正地方去,要说诡计多端,二王子比起大汗和六王子来,还差得远呢!
“殿下有话,不防直说。”赛托是狡猾的狐狸,心里微微抖那么一下,也就镇定了下来,二王子跟他比起来,还是太嫩了。
赛托这副坦荡荡的样子,倒让二王子不好意思开口了。
本来,他是有很多话要问的,他想问赛托,明明忠于父汗那么多年,甚至去大雍一待就是二十年,为何回来短短数月时间,他就会做出背叛父汗之事。他还想问问赛托,他对自己的忠心,到底有几分。
话到了嘴边,二王子又把话咽了下去。问了又怎么样,只能显得自己小气,没有胸襟!
“没什么……”二王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这事儿岔了过去。
赛托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二王子没有当断即断的大才,办起事情来太过瞻前顾后,导致总把自己扔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境遇去。
不过,总算是过关了。赛托眼里闪着笑,只可惜二王子心事重重,根本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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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儿一脸的凝重。
贺敏珍头上插着几只银针,周身几处大穴也被银针封住了,她头上渐渐多了一些汗水,只是那汗珠跟正常的汗珠并不相同,微微带了一些颜色,让人看了,心生怪异。
纪婉儿仔细且谨慎的看着贺敏珍头上的汗水,突然,她眼睛一亮,只见那汗珠的颜色又加深了一些,已经从最初的微褐色转变成了深褐色。这说明她之前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无论是最初的用药调整机体,还是后来的化毒排浊,她的思路都是对的!先把两种毒素分离开,再一点点的清除体外,最后才是修复被毒素侵蚀的机体。
纪婉儿小兴奋了一回,毕竟这种两种毒素相互抵制,渐渐融合的例子不多,她能亲自解一回,还真挺过瘾的。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纪婉儿看了看贺敏珍的状态,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着手把她身上的银针一只只的取了下来。用过的银针要全部浸在她特制的药水中浸泡,才能再用。
贺敏珍缓缓的睁开眼睛,觉得身上一阵轻松,好像是她背负的许久的大石头突然就被卸掉了似的。
纪婉儿递过来一条汗巾,“大妃,擦擦头上的汗吧!”贺敏珍不喜欢跟人有太过多的肢体方面的接触,像擦汗这种事情也不喜欢让别人替她做,纪婉儿也是摸索着经验,慢慢的知道了她的这些习惯,彼此尊重吧,自己要是不看在秦黛心的面子上,能来侍候她?
“谢谢。”贺敏珍向纪婉儿道谢,“季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了得,当真是神人。”
纪婉儿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药浴已经准备好了,大妃若是休息好了,就去泡浴吧!晚上就寝前,不要忘了吃药。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了。”说完,纪婉儿便拎起自己的药箱,离开了贺敏珍的寝殿。
贺敏珍擦汗的手微微一顿,望着纪婉儿的背影不由得出了神。
她怎么总觉得,这个给自己治病的小姑娘怪怪的呢!特别是她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时好时坏,有时候,她甚至能在这小姑娘的眼睛里感受到一丝的敌意!自己没得罪她吧?
贺敏珍想了想,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并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是心甘情愿来给自己看病解毒的。有的大夫或许本意并不想来,可是却因为受了恪儿和格日桑耶的逼迫,不得不来。他们虽然竭尽全力在为自己医治,可实则是怕恪儿跟格日桑耶伤害他们的家人……
贺敏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难道说,这位季姑娘也是?
与此同时,纪婉儿也在自己的石屋中叹起气来。
纪婉儿知道,纪李两家的血案,皆是因贺敏珍而起。格日桑耶为了给她解毒,让孟启茹满世界找神医!纪家为医术正统。名满天下,李家毒医也算得上是天下一绝,两家人自然也逃不脱孟启茹的骚扰。只是,孟启茹到底为何要杀了他们。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不肯来到瓦那为贺敏珍治病吗?
纪婉儿也知道,贺敏珍本身就是一个受害者,真要论起来,自己家的血海深仇算不到她的头上去,可是一想到她的亲人皆是因贺敏珍的牵连才会惨死,她的心里就十分不舒服,对贺敏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有人道:“季大夫?季大夫?”
纪婉儿连忙整理了一个自己的情绪,又检查了一遍脸上的围巾。这才走了出去。
“有什么事吗?”来的人是一个小头目,这人会大雍话,他原本是照顾贺敏珍的。纪婉儿来了以后,是他一直带着人“保护”着纪婉儿的安全,所以纪婉儿对他很熟悉,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平时有什么事,纪婉儿也是跟他商量,因为两人在语言上。没有沟通障碍。
那小头目咧了咧嘴,这季大夫虽然医术了得。救得了大妃,可是这声音,也太难听了,她难道就不知道治治自己?
小头目不敢表露出什么情绪,只道:“有敌兵来攻山,大汗怕您有危险,特意命小人把季姑娘带到大妃处。”
纪婉儿心里一惊,难道说大雍的军队打过来了?不对,她随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大雍的军队要是打过来,恐怕也是要去打王庭老巢的,谁会攻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秃山啊!
“好,你等等,我把药箱背上,就跟你走。”纪婉儿这才意识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模样的人。
“好,快点。”那小头目知道药箱对她是至关重要的,因此并没有难为她。
纪婉儿背上大大的药箱,跟着那小头目走了。
几人在昏暗曲折的地道中前行,不一会儿就到了一间石室中,石室门口机关重重,纪婉儿遵照那小头目的话,按着他行进的方式走,以免触碰到机关。
这条路她以前从没走过,想来是避祸用的吧!
纪婉儿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轰隆声,一扇巨大的石门开启,随着石门的开启,有光宣泄而出,纪婉儿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勉强才适应了。
“季大夫,里头请。石门那头没有机关,您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了。”小头目率先走了进去。
纪婉儿没有什么好怕的,贺敏珍的毒还没有解完,她可不怕这些人算计自己。
她紧跟着小头目的脚步走了进去。
这间石室很大,里头摆放了不少东西,虽然比起贺敏珍现在居住的寝殿寒酸了一点,但是看得出来,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也是精心布置过的。
不一会儿,贺敏珍连同几个侍女,婆子,被一群护卫护着走了进来。纪婉儿微微侧了侧身,给贺敏珍让路。
贺敏珍一眼就看到了她,连忙道:“季姑娘不是外人,不必客气。”
纪婉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不是外人”这四个字。
贺敏珍入座,抬头便问那个小头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让我们到这里来?”
那小头目连忙道:“大妃且安心,有大汗在,万事无忧。”接着却是什么也不肯说了,他挥了挥手,石室内的几个侍卫连忙低头走了出去,那小头目只道:“大妃若有事,招呼一声便是,小的们都在外头候着呢!”
贺敏珍知道从这小子嘴里问不出什么了,便挥手让他退下了。
贺敏珍笑着朝纪婉儿招手,“季姑娘,你坐到我身边来。”
纪婉儿不好推托,便坐到贺敏珍下首去了。
贺敏珍瞧了瞧她,只觉得这姑娘一身冷清,对她多有疏远,想到那个猜测,她的心里就又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忐忑。
贺敏珍挥挥手,让身边的退开一些,她这才低声问纪婉儿,“姑娘,你跟我说说,你为啥要给我看病?”
纪婉儿低了低头,没说话。
她越是这样,贺敏珍就越是笃定她是受了胁迫,不由得轻叹一声,“恪儿行事,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纪婉儿恍惚中听了一句,不由得有些纳闷,贺敏珍口中的这个恪儿,难道是说六王子曼格台?
纪婉儿四下看了看,见那几个丫头婆子还算本分,都低头垂目的站在一旁,仿佛没有生命气息似的,她就知道贺敏珍手段不善,把这些奴婢都收拾得没了脾气,八成不敢把二人的谈话内容泄露出去。
纪婉儿想了想,不由得问道:“大妃,眼前这阵势倒挺吓人的,我心里没底,您就不怕吗?”
贺敏珍头一次见纪婉儿对自己有亲近之意,心里不由得一喜,她只道:“怕什么,我这辈子经历过的风浪,太多太多了。就是眼下有人告诉我,外头有人造反,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造反?
纪婉儿觉得有点意外,贺敏珍到底是顺嘴这么一说,还是真知道一些什么?她为什么不说旁的,单单说造反的事呢?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阵阵喧闹声,似乎是打起来了,兵器相撞之声叮叮当当的传过来,还有人的大叫声,大骂声掺杂在其中,乱得不行。
纪婉儿侧耳听过去,只觉得那打斗之声越来越近,好像是往石室这边来了。
石室里的婆子们似乎紧张起来,那些丫头们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一脸的疑惑。
纪婉儿瞧了瞧贺敏珍,却发现她一如方才那般无异,脸上半点惊慌之色也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紧张和担忧。
她真好奇,她的这份气度是如何练成的。
“大妃,有刺客,您且勿担忧,小的们务必保您平安。”声音透过石门传过来,听在耳里嗡嗡的,兵器相击之声犹如就在耳边一般。
纪婉儿屏息听着,总觉得事情奇怪极了。就在这时,石门外突然传来人的哀嚎声,一阵不似人声的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传来。石室里的人都了一吓,那声音太渗人了,太惊悚了,仿佛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没过多久,外头的嚎叫声停止了。紧接着,一声大过一声的撞击声传来,石壁甚至微微颤抖着。
怎么回事?
“喀博塔?”贺敏珍轻唤了一声,可是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大过一声的撞击石门的声音。
看来外面有人想要强攻过来。
纪婉儿微微思忖,突然心里一惊。
外面的情况有些奇怪,有些反常,这些突然攻进来的人应该很厉害,他们把门外守着的侍卫都干掉了,而且执着的撞击门。
纪婉儿突然起身。
贺敏珍一愣,石室里的婆子,婢女们也愣住了,不过她们很快反应过来,想上前抓住纪婉儿,大伙都猜想,纪婉儿是不是要去给外头的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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