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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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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她果然自作多情,自作孽不可活。
  他那一巴掌果然将她打醒了。
  “今后,你若再闯祸,本王不会再帮你。”
  说罢,他转身出去,却在门口顿住,冷漠的声音飘了进来,“明日一早,本王派人送你回宫。”
  她咬紧牙关,眼中泪水在打转,抬眸,那人的身影被雾气遮住,显得模糊不清。
  耳中“嗡嗡”作响,她却还能清晰听到他的声音,“奉劝你一句,若想安稳,那便远离李君澜,他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那你呢?也是我招惹不起的,是吗?”她轻喃出声。
  也不知男人有没有听到,总之他最后什么都没说,便消失在门口。

  ☆、第八十九章 为伊人憔悴

  锁清秋,离人泪,指尖芳华流沙逝。一遇寒春,舞袖轻弹绿叶,万花丛中一点红,恍然夏初始。
  那日一别,沐弦歌回到竹霜殿便像换了另一个人一样,时常一人发呆。
  对镜、对窗、对月……
  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冰清、吟夏不知她发生了何事,也不敢上前叨扰。
  足足月余,她未曾踏出竹霜殿半步,虽然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她们却瞧出异样,那笑分明是含了苦的,甚至有些厌倦意味。
  沐弦歌心里确是苦的,她将自己困在竹霜殿就是为了断绝自己的念头,斩断那不知不觉间萌发的情丝。
  那日回来,她心中苦闷无处发泄,望着院中浓荫的树叶,带着初夏的热情,脑中闪过的却是与修离墨相处的点点滴滴。
  清瘦的面庞上沾满了泪痕,那泪痕之下的红肿早已消失,眸中亮若夏夜星辰,一瞬又黯然失色,地上的枯叶七零八落地,随风卷入那眸中。
  什么时候,她竟然情根已种,分明没见过他真颜,却妾心暗许,为了哪般?
  思忖良久,皆是他不经意间的温情,危难时刻那一双安抚人心的眸子,仿佛有他在,她便可安然无恙。
  她恨不起来,哪怕他嘴中吐出的字眼多无情,哪怕他动手打了她,她记得的,不过是他那双蛊惑人心的眸子。
  当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时,便想尽办法将那人的影子驱逐出心里,先不说那男人对她无心,便是有心,她亦不能放任自己,她怎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还要回去,回到那个有家人的世界,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他无心于她,甚好,可为何如此痛?
  一个多月了,她不踏出竹霜殿半步,就是怕遇到那个男人,那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
  可为何,她夜夜梦中皆是他温情的眉目,有时她流着泪醒来,因为她梦到了他无情地将她的心践踏到泥里去的那日,那么清晰、那么可怕。
  她的逃避丝毫没有效果,她越发思念那清冷的背影,日日做着心理斗争,按压住那颗悸动的心。
  脸庞越发清瘦,身子单薄得像枯萎的落叶,脸上血色全无,连冰清她们都以为她病了。
  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要回去,放纵一次,再一次,她会将他从心里连根拔起,此后君卿陌路人。
  *
  安陵王生辰,宴请百官,京都达官贵人纷纷上门道贺。
  王府门前热闹非凡,牌匾上高高垂下红绸布缎,大理石雕刻的双狮戴上红色头巾,显得威风凛凛。
  玉石台阶上,道贺的人络绎不绝,一抬抬礼品接连送进,一阵风掀起红色盖布,露出了玉色的珊瑚,流动的色泽宛若美人挥袖起舞。
  众人哗然,眼中神色不一,连接待的管家都怔在当场,手顿在半空。
  持帖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半响管家才回过神来,赶忙请人进府。
  沐弦歌隐在人群中,一身素色衣裙,淡蓝色夹袄,头上的墨发由一玉带束起,简约温婉,在一堆衣香鬓影、绮罗珠履、锦衣华服的官家小姐中,显得分外不起眼。
  目睹了这一幕,她清澈的眸子荡起丝丝涟漪,温婉的面容绽开了讽刺的笑。

  ☆、第九十章 误入险地

  宴席设在中庭,白玉兰散发着清幽的香气,混着年轻稚嫩婢女的体香,花容月貌,婀娜的身子不断穿插在席座见。
  柔嫩的手腕上端着镶玉的托盘,色泽鲜艳的果子娇艳欲滴,五彩缤纷的裙摆摇曳而过,在白玉的大理石上留下一道道倩影。
  席座自院口摆到大堂处,中间搭起了舞台,供节目演出娱乐所用。
  古人以为正午阳气鼎盛,故而开宴定在午时三刻。
  时辰未到,宾客三三两两聚合一处,脸上挂着虚伪至极的笑容,相互奉承。
  闺阁女子聚在不远处的花园凉亭,摇曳的珠钗,纷繁的衣裙,时不时发出娇滴滴的笑声。
  好不热闹!
  唯独沐弦歌一人,冷眼环绕庭院,身边无一婢女,显得落寞不堪。
  身侧走过的人纷纷侧目,待瞧清她的面容,皆推搡着往前走,仿佛她是那毒蛇猛兽,可走远后,又回头对她指指点点,脸上讥笑乍现。
  沐弦歌倒是无所谓,以她先前的恶名,不会有人敢当面给她难堪,可同样,她臭名昭著,自是不会有人同她交谈。
  这不,她一出现,那些名门小姐远远便躲开,生怕她缠上她们。
  她想向喜欢清净,最讨厌宴席,无奈沐清漪见她精神不佳,便缠着她来参加宴会。
  一听是安陵王生辰宴,她脸便黑了。
  那人如此小气,上次她不小心撞了他,险些被他送进宗人府,那口气她还没咽下呢。
  沐清漪缠人的功夫着实厉害,在她耳边叨念几日,她也不忍见沐清漪失望的脸色,不想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消失,她便应了下来。
  方才苏卿颜将她带走,她知晓苏卿颜不会害她,便放她离去。
  无聊得紧,方生出离开的念头,便立刻消散了,待会儿沐清漪回来见不到她,怕是会急坏。
  不知不觉间,她竟远离了喧嚣的人群,来到一处陌生之地。
  碧绿的湖面倒映着白云,石桥纵横架在湖上方,四角立着六角亭,湖外是一片草地,小径铺陈开来。
  四周静谧无人,略一犹豫,沐弦歌踏上了石桥。
  心境,格外的平静。
  微风吹拂散乱的发丝,轻轻扫过脸庞,异样的感觉让她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清澈的双眼轻轻阖上。
  这动人的一幕落在一双浑浊邪恶的眸子里,那人喉间加速滑动,竟觉得心神荡漾起来,一股热气自小腹涌上脑门。
  顾不得思索,他迈开步子向沐弦歌走去,沉浸在清净之中的沐弦歌,浑然不知危险悄然靠近。
  炽热滚烫的大掌贴上她纤细的腰身,宽厚的胸膛随之覆上去,嘴巴噌到细嫩的脖子。
  “小美人……”
  身后突然的偷袭令她脑子“嗡”地一震,条件反射就是一推。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安陵王府守卫森严的府邸里也能遇上登徒子。
  那人沉寂在情yu中,没料到一纤弱的女子力气会这么大,高大的身躯竟被沐弦歌推开。
  见势,沐弦歌撒腿便跑,口中呼喊“救命”。
  那人一恼,站稳身子便追上去。
  湖中心石桥之上,一道白色身影在前跑,一道蓝色身影在身后追,前方便是六角亭,只要过了那亭子,再穿过小径,她便安全了。

  ☆、第九十一章 险些受辱

  沐弦歌刚跨出亭子,蓦地手腕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扯回亭子里,因为那人的力道过猛,她的腰部撞到石桌上,尖锐的痛楚席卷而来。
  “你想干什么?”沐弦歌瞪大杏眸,扶着腰际缓缓后退。
  那人玉冠束发,长相不俗,眼里的包裹的热切欲望却令人作呕。
  他朝她逼近,“美人,陪爷好好乐一乐,爷保证不亏待你。”
  沐弦歌一急,朝他膝盖踢了一脚,险险避过他张开的臂膀。
  “放肆,你是何人?连本宫都敢调戏,活得不耐烦了?”
  浑然的贵气将那人唬住,他犹豫地顿下步子,沐弦歌趁机逃走,却被他一把拽回来。
  “少来唬爷,真以为爷是吃素的。本宫?呵!你是哪一宫的?”那人炽热的眸子逡巡在她身上,“一身素衣,身边连个随侍的丫鬟都没有,就凭你这样还本宫?爷叫你一声美人是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些个正经家小姐都聚在外边,你偏偏独自一人在这,爷看你顶多一小丫鬟。”
  “你……”沐弦歌气得浑身颤抖,环顾一圈,发现连个鬼影都没有,偏生她被困在角落里,那人将唯一的路也堵住了。
  “你是什么人?”沐弦歌冷笑。
  那人也不急,只当她欲擒故纵,他相信她会屈服于他。
  “我妹妹是安陵王最宠爱的第四房小妾,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平盛’是也,父亲乃当朝礼部侍郎。”
  那人口气颇大,以为搬出身份便能压得了沐弦歌,怎料换来她一声嗤笑。
  “你妹妹再如何得宠,也不过一小妾,你胆敢在安陵王府放肆,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怕是安陵王也救不了你。本宫劝你,收起那肮脏的心思。”
  怪不得他如此猖狂,敢在安陵王府动气歪脑筋,原来是有靠山。
  安陵王是小人,连他的亲戚都是畜生,真是应了那句“蛇鼠一窝”。
  刘平盛收起脸上的笑意,“美人,戏过了可不好玩了。”
  沐弦歌脸上一僵,她本想以身分吓退他,没想到这人完全没脑子,能随便在安陵王府走动的岂是寻常人,他居然一点顾虑都没有,只以为她在吓唬他。
  如今前院热闹非凡,侍卫怕是都调去前院了,她就算大声呼救,也没人会听见。
  一想到自己清白之身会毁在这样的人手里,她宁愿去死也不肯受辱。
  就在她心跳踉跄如是想着,瞥见他真的朝她步步走来。
  咬紧牙关,她纵身便想跳入湖里,刘平盛早就看穿她的心思,一把扑上去,将她推倒在地。
  “这么想不开?”他压在她身上,双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腕。
  沐弦歌使劲挣开他,却发现男女力量悬殊,她累得气喘嘘嘘嘘,他却玩味地看她挣扎。
  一股反胃涌上喉间,沐弦歌干呕几下,这可真惹怒了刘平盛。
  “既然嫌爷恶心,爷偏要你承欢膝下,看你待会儿还会不会这副贞洁烈女模样。”大手向她的高耸抓去。
  眼中闪过痛楚,沐弦歌抓住了他的大手,阻止他为所欲为。

  ☆、第九十二章 逆袭

  娇美的脸庞一瞬笑开了花,杏眸染上妩媚,她轻轻朝着压在身上的人吹了一口气。
  呵气如兰,“爷,方才我与你开玩笑呢,爷这么俊朗,我怎会嫌弃呢?”
  “哈哈……爷就知道,你这小东西也歹调皮了。”刘平盛大笑,大手趁机摸了沐弦歌细嫩的脸颊一把。
  沐弦歌眸中闪过厌恶,强忍着反胃的冲动,五指微屈,触上他的脸,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头顶,“爷,这地上凉,咱先起身好不好?”
  美人在怀,加上她软糯的语气,刘平盛早已心神恍惚,讷讷地起身,顺手将她扶了起来。
  沐弦歌脚下一软,顺势跌进他怀里,水眸惑人,红唇轻启,溢出“哎呀”一声,属于女子特有的清香袭入他鼻中,他深吸一口,享受般闭上眼睛。
  沐弦歌嘴角划过冷笑,手臂微动,刘平盛挽发的玉簪落入她手中。
  “别动。”沐弦歌冷呵道,手中的簪子抵在他脖颈上。
  刘平盛浑身一僵,愕然地看着这惊变,簪子压在脖子的凉意令他回神,脸上布满阴沉,“你……”。
  沐弦歌脚下一晃,来到他身后,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持着玉簪,稍稍用力,鲜红温热的血滴汨汨而出,滴落在蓝色的衣襟上,不稍片刻便隐没不见。
  她面如鬼魅,森寒的眸子不含一丝情绪,狠狠攫住他的后脑,手下越发使力。
  “这动脉与这簪子倒是恰到好处的吻合,你说,究竟是你这簪子硬呢,还是你的命硬呢?”
  “你……你别乱来,我若是出事了,我妹夫不会放过你的。”刘平盛心虚道,腿下打颤。
  沐弦歌发出嗜血的笑声,簪子又刺进一分,“看来你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呀,这里偏远无人,你死了也没人怀疑到我头上。”
  刘平盛向来欺软怕硬,仗着自己父亲和姐夫的势力胡作非为,可真一旦遇上强势的,胆子便缩回肚子里,哪敢叫板。
  听沐弦歌这么一说,他吓得腿下一软,浑身轻颤,语气软了下来,“你……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呵”
  她眉眼一拧,眸光瞥见石桌上放置一壶茶,上等的瓷器,纹花的壶身泛着一层莹绿。
  可惜了这茶壶。
  手一动,她急速捞起茶壶,趁他不留神,狠命往他后脑勺一击,温热的血液飘了出来,仿若春季滴落的雨滴,绵绵洒在地上,星星点点湿了地面。
  幸亏她闪得快,那血才没有溅到身上,她眯着眸子冷冷看着他倒下,那双淫秽的眸子狠狠攫住她,似乎要将她杀死。
  他拖着不甘的躯体,朝她爬过来,她料想到他没那力气爬到身边,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不闪不躲,眼中闪过痛快。
  她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想要害自己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
  起初她以为自己示弱,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就会放过她,没曾想是她太天真,一再陷入险地。
  既然如此,那她便不再隐忍,她要变强,她要守护身边的人。
  没人帮她,那她就靠自己,现在开始,她不会再依赖任何人。

  ☆、第九十三章 开宴

  宴席开始,美酒佳人、管弦丝竹,中院一派奢华耀眼。
  安陵王落座于上首,身侧留有一空席,似乎在等什么人。
  究竟有什么人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以他而今的身份,理应无须如此。
  座下百官已到齐,携儿带女,不论是拥护他的,还是与他为敌的,如今都坐在下首,明面上的戏总归要做足。
  当沐弦歌来到的时候,众人正举杯高饮,无人注意到她,角落里的沐清漪却眼尖瞧见了她,朝她招手。
  犹豫了一瞬,她走了过去,在沐清漪身侧入座。
  她犹豫是因为沐清漪左侧便坐着苏卿颜,不说以这两人的身份,容貌便是个中翘楚,极容易成为全场的焦点,而她不想卷入是非之中。
  刚刚苏卿颜那一眼,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他在警告她!沐弦歌并非不懂得别人的眼色,他是让她不要过来,远离沐清漪。
  虽不知苏卿颜意欲何为,可她向来不是被人控制的主,岂能是他一个眼神便能吓退她的。
  他不愿她过来,她偏要过来。
  苏卿颜握着杯盏的五指一紧,凝眉看向沐弦歌,沐弦歌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朝他挑衅一笑,眉目扬落在临时搭起的舞台上。
  沐清漪在耳畔喋喋不休,见她不理自己,有些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转向左侧的苏卿颜。
  苏卿颜脸上一片阴郁,那是被沐弦歌挑衅气出来的,惊觉沐清漪在于自己说话,便淡淡收回目光。
  红色的纱帐笼罩在舞台四周,在微风中纷纷扬扬,宛若游龙般在湖心荡起丝丝涟漪。
  一群粉衣女子翩然而上,赤裸的玉足踩在那红毯上,妖娆的身段左右摆动,一时众人的视线都被舞台上的风景迷住。
  沐弦歌也不例外,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中心。
  只是她不像那些台下的男人那样觊觎那些女子,也不是对她们的舞姿感兴趣。
  她眼中只有那最中间的领舞之人,那人身披火红笼月纱裙,绝色的容貌叫那面纱遮了去,只余一双妩媚勾人的丹凤眼,绽开朵朵涟漪。
  就是那一双眼睛,险些叫沐弦歌呼吸一窒,也是那一双眼睛,她才继续呆在这宴会之上,不然经历了方才那一幕,她怎还会有心情留下来?
  刘平盛晕过去之后,她离开了那地方,打算出府回宫,却在半路与一众舞姬擦肩而过,撞进了一双眸子。
  那一双眸子,她如何也忘不了,那么妩媚,却又那么深不可测,带着窥探,带着鄙视,复杂难懂。
  同样的一双眸子,她在风雅居见过,那时她感叹怎会有人拥有如此美丽的眸子,此后那双眸子便成了她的噩梦。
  她在风雅居撞了那眸子的主人,当夜回宫便丢了先帝的双凤玉佩,当她在鸿心殿被帝王拿着玉佩狠狠砸在脸上的时候,才怀疑是那女子故意撞到她,趁机偷走了玉佩。
  这两人分明是同一人。
  若是能查出这女子的身份,相信藏在暗处的人也会浮出水面。
  她一直在苦苦寻找是谁在陷害她,如今机会送上门了,她岂会错过?

  ☆、第九十四章 功亏一篑

  “弦歌,你在看什么?眼都直了。”沐清漪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沐弦歌淡淡地收回视线,“没什么。”
  她不信,那人还能在眼皮底下溜了。
  “哦。”沐清漪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苏卿颜就没这么好糊弄了,幽深的眸子逡巡在她身上,她没理会,自顾自抿了一口茶水。
  沐弦歌低垂眸子,静静地盯着手中的茶水,褐色的茶叶漂浮在水面上,她轻轻吹一口气,水面波纹荡起,一圈一圈,就像她此刻的心湖,涟漪荡起。
  一个多月来,她虽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消息,可有件事,关系到她日后的生死存亡,她不得不关注。
  沐宣司遇刺,她被指为幕后指使之人,而后莫名其妙无罪释放。
  两日后,皇帝对外宣称贼人已伏诛,沐宣司遇刺不过是江湖仇杀,嫁祸给悬月公主只是为了脱罪。
  文武百官哪个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自然知道皇帝想息事宁人,想必背后牵涉甚广,无人敢质疑,此事便过去了。
  这消息对沐弦歌打击甚大,皇帝分明知道谁是凶手,可依然包庇,说明此人连皇帝都忌惮,不然何至于不替自己疼爱的弟弟讨回公道?
  既然皇帝不追究,那她自己查。
  那人分明想要置她于死地,一日不揪出那人,她便一日不得安宁,日日生活在刀尖上,不知什么时候死期来临。
  一舞罢,院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沐弦歌顿下手中的筷子,眯眸看向舞台。
  那红衣女子众星捧月般站在中间,对着台下微微屈身,一缕发丝垂下耳际,不知是不是沐弦歌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女人若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
  舞姬退下,沐弦歌起身,边上的沐清漪一愣:“弦歌要去哪?”
  “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话音一落,她便快步离去。
  “闷?”沐清漪喃喃低语,便也起身,“等等我,我也去。”
  苏卿颜伸手拦住她,“别去凑热闹,她有事处理。”
  “什么事?”沐清漪愣愣道,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她有事?”
  苏卿颜眉眼淡淡,显然不想多谈,“你安分些便好,那便是帮她了。”
  他随侍帝王多年,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岂会连点脸色都不会瞧,若是没有揣测圣意的本事,他岂能稳坐这护国小将军的位子?
  帝王心思如此缜密,他都能揣测一二,更何况是沐弦歌?
  她一出现,视线就没离过台上的舞姬,她眸中泛起的涟漪,握着茶盏的指节泛白,他可是一样没落下。
  舞姬一离去,她便起身,如此焦急,连桌上的茶杯被带翻,红色的茶水溅到衣摆上都没察觉到。
  他猜,她定是追那舞姬去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感兴趣,只要不牵扯沐清漪,他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路跟着那一众舞姬,沐弦歌来到了一处后堂,那些女子有说有笑地走进堂内。
  没有丝毫犹豫,她后脚便跟了进去。
  一屋子舞女正褪下外衫,沐弦歌环顾一圈,竟没发现那女子,眸子一紧,发现窗户大开。
  屋子本就小,只有一道屏风,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
  糟糕,竟然让她在眼皮底下逃了。
  沐弦歌追了出去,那人早无踪迹。
  方才女子在舞台上那一眼并非她多想,怕是她那时早已暗中留了心眼,发现她跟踪之后,便趁着进屋的机会逃脱了。

  ☆、第九十五章 溃不成军

  中院依旧歌舞升平,丝竹声不绝于耳,碧空高阳,那一缕缕金光披散在华服丽裳之上,酒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派热闹。
  沐弦歌低垂着头,脸上一片颓败,身体讷讷朝前走,那喧闹的声音似未能进她耳中。
  她寻遍各处,竟没再见那人的踪迹,错过如此机会,京城之大,她又无权无势,要找到那人,怕是机会渺茫了。
  那女子怎会出现在安陵王府?
  据她所知,舞姬要么出自青楼,要么便是权贵府中蓄养,她究竟是哪一种?
  若是青楼所出,她派人去查查即可。可若是安陵王府蓄养,那她蒙冤此事必与沐安澄脱不了干系,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她先前曾怀疑过陷害她的人是宫中权贵,甚至可能是皇家中人,沐安澄不就是皇家人?
  想想又觉得不妥,他虽性情狠辣,可在她印象中,她没有得罪过他,她找不到沐安澄对她出手的理由。
  况且他又不傻,怎会不知沐宣司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岂会鲁莽行事,若是被拆穿,他而今的富贵怕是烟消云散了。
  朝堂向来风云变幻莫测,岂是她三言两语便能理清的,而今她只能从安陵王府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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