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份情谊太重,她拿什么去还?
  亏得清漪从来不跟她抱怨过,竟像没事人一般跟她胡闹。
  “我是祸水,你让清漪远离我是对的,我无话可说。”突然之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上次萧王遇刺,你事先已经知道我会被陷害,担心清漪会再犯傻,所以跟德亲王揭发她在风雅居闹事,德亲王果然听了你的话,将她送到乡下的小庄子上,对么?”
  这话听着像问句,可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事实摆在眼前,当时沐清漪一回来就到她的竹霜殿诉说苏卿颜的混账行为,她那时已经隐隐怀疑。
  在安陵王府,他处处针对她,甚至不让沐清漪和她有过多的接触,想来都是这个原因吧。
  苏卿颜知道她危险,所以不愿沐清漪靠近她。
  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想不通。
  譬如当时她扮成丫鬟出宫,遭到沐安澄刁难,那时他应该没有认出她,可也听到她说是竹霜殿的婢女,既然讨厌她,又为何帮了竹霜殿的婢女?
  那次,她为了救冰清,被皇帝杖打,他又为什么出现在后宫?最后还是在他的帮助之下洗清了冰清的罪责。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心里这么想,嘴上已经问了出来。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从安陵王手上救下我竹霜殿的婢女?”
  苏卿颜有些诧异,没想到她如此通透,他还在震惊沐弦歌方才的猜测,一丝不差,当时他所思所想全被她说对了。
  还没回过神,又被她问住了,时隔久远,没想到她还记得。
  “救下你的婢女,为了有朝一日,你能记得当初的恩情,听我一言,远离清漪。”如今他也没什么好瞒的,当初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今日吗?既然她自己提了,他何乐而不为?
  果然,沐弦歌,你真悲哀,身边的人都在算计你。
  “呵……”她轻笑,真的释然了,再也不欠谁,就让她把债还清,然后离开吧,“所以说,冰清被冤枉下毒报复柳妃,你后来帮她澄清,也是为了让我念恩?”
  “嗯。”难得的,苏卿颜没有讽刺她,单单一个字,就让她遍体生寒。
  “你且放心,我不会让清漪去皇陵的。”这个承诺,够了吧。
  沐弦歌转身就走,那瘦弱的身躯在清风吹拂下,步子有些踉跄,可那背却异常挺直。
  她的骄傲,不容践踏。

  ☆、第一百二十四章 城门践行,祈天求福

  三日后,皇帝率领百官登上城门,亲自为皇陵之行的将士践行。
  风席卷黑云,笼罩在都城上方,一片阴翳投在天子脚下。
  凉飕飕的寒气钻入衣袍内,所有人脸上都蒙上诡异的色彩,夏初时节,这天怎说变就变?
  城门之下,一千精兵整装待发,戎装加身,手持长矛,显得威风八面。
  按理说,修缮皇陵,西陵郡的驻军就可以完成,偏偏帝王舍近求远,从都城派遣将士前往西陵。
  众臣子不解其意,可瞧这诡异的天气,似乎这年轻的帝王有自己的思量。
  宫门口,一辆朱红色的马车静立在角落里。
  玄色的帘子被风刮得簌簌颤动,涟漪开在帘上,绸缎上纹理圈圈荡荡,像谁吹皱了一池湖水。
  侧面的窗帘被一只玉手掀起,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庞。
  那人却是沐弦歌,她目扫全场。
  这角度正好,可以看清城门之上所有人举动,就连宫门之外都纳入眼帘之内,却叫别人注意不到这辆马车的存在。
  所有人都恭敬地瞻仰城门之上的天子,就连沐弦歌也被现场静穆的氛围感染,抬头看向城门。
  城门之上,空间宽敞,容纳百余人,他们井然有序地持牌站立。
  帝王长身玉立在最前方,明黄龙袍随风摆动,俊逸的脸上表情凝重,一身红色凤袍的皇后站在身侧,端庄典雅,身后站立着文武百官。
  “今日,朕为前往皇陵修缮陵墓的将士践行,希望你们不负天下苍生重托,还先帝身后安宁。朕代天下苍生祈祷,愿先帝佑我慕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皇帝手持三柱祈愿香,话音刚落,朝着前方弯腰拜了三拜,随即向前跨出三步,将手中的香烛插入前方的祭鼎里。
  缠绻的白烟化成龙形,带着丝丝幽香,盘旋上升。
  皇帝俊逸的脸庞若隐若现,清越的嗓音随风飘散,灌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久久回旋不消。
  将士的脸上越发肃穆,身姿恍若百年老木,任由风吹雨打,丝毫不动弹。
  总管太监无桑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帝王身侧,弯下身子,脸朝地面,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
  帝王侧眸,从托盘上拿起酒盏,那莹白色的酒杯晶莹剔透,隐约可见杯盏里的浓酒。
  皇后见状,款款移到他身侧,刚想绕过他去拿酒盏,却被他伸手拦住。
  帝王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在皇后怔愣的时候,他已揽过她的腰身,将右手的杯盏递给她。
  见她不接,他清冷的声音有了一丝丝不耐烦,“皇后……”
  因为是贴着皇后的耳际,除了捧盘的无桑,没人知道帝王说什么。
  眼尖的,瞧见帝王薄唇一张一合,也只以为帝王跟皇后感情甚笃,在说什么悄悄话。
  皇后身子一僵,脸上红云朵朵,垂着眸子接过杯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帝后祭酒,临行劝慰

  腰间温热的大手撤离,皇后秀丽的柳眉缓缓舒展开,在无人窥探的瞬间松了一口气。
  余光可见帝王侧略微侧身,珠玉垂帘之下的眉眼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息,他端起托盘上另一盏酒,很快旋过身子。
  无桑退后几步,帝王便携着皇后绕过祭鼎,城墙边上,放眼望去,京都的大好江山尽收眼底。
  帝王的眸子染上满意之色,他轻举酒盏,目光落在底下一千精卫身上,“朕携皇后,以酒祭天,愿诸位将士一路平安。”
  帝后杯盏倾斜,那芳香醉人的酒缓缓坠地,一字划开,地上湿了一片。
  见状,一千精卫如有所感般屈膝而跪,高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像夜晚涨潮,一浪高过一浪。
  身后的文武百官也跪倒了一地,迎合着一众将士。
  天地之间,除了那一身明黄的帝王和一身红色凤袍的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人,所有人皆俯首称臣。
  如此震撼人心的画面,沐弦歌前世今生都没有见过,今日有幸得见,她的心竟急速跳动。
  为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他们的信仰,是那个指点江山的帝王。
  所幸她躲在马车里,无需下跪,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玄色的车帘被放下,隔绝了外面的一方天地。
  她靠在车璧上,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今日的她,一袭绿色齐膝纱裙,橙色的靴子箍住小腿,衣袖紧致,青丝简单绑起,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洒脱逍遥。
  这样的打扮,轻松利落,不像碍手碍脚的长裙,如果发生意外,她也不至于缚手缚脚。
  “公主。”吟夏哀怨地看着她,一双大眼睛里写满“惊奇”,显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您怎么不看了?多壮观的一幕啊,我还没见过呢。”
  “想看?”弦歌俯身,作势要掀起帘子,见小丫头拼命点头,她狡黠一笑,反手压紧帘子,“不给。”
  “公主……”意识到自己被捉弄,吟夏涨红小脸,转而抓向身侧的冰清,“冰清也想看的。”
  无端受牵的冰清嘴角抽了抽,嫌弃地避开吟夏,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不想看。”
  “……”吟夏气鼓鼓地瞪着落空的手,作势就要朝冰清扑上去。
  不给面子就算了,竟然还嫌弃她!
  “行了,别闹。”弦歌摆摆手,“一会儿动静太大,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躲在里面,不免又是一顿跪拜。”
  有她们在,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寂寞。
  可是,皇陵之行,穷凶极险,她担心会拖累吟夏、冰清。
  沉默片刻,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大军要出发了。
  弦歌面色犹豫,决定再给她们选择的机会。
  “听着,这次路上必定凶险万分,我不想你们陪我去冒险,是留在宫中,还是跟我走?你们好好想想。我不会勉强你们。”
  冰清、吟夏面面相觑,话音刚落,她们就朝着弦歌跪下,“公主在哪,我们就在哪。”
  即使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弦歌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连忙伸手扶起两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军启程,那人不见

  “公主,该启程了。”銮车外,驱车侍卫低声禀告。
  皇帝派给弦歌的侍卫,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监视什么?弦歌不知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乱了帝王的计划么?
  车内煞是宽敞,红毯铺地,一桌一壁橱,桌上摆着茶壶、糕点,古朴的书籍静卧在壁橱上。
  三张软榻,两张对窗而设,为两丫鬟歇息之所,弦歌那张正对车门,上边铺了一层白色苏绣,洁白无瑕。
  只见她柔若无骨地靠在朱漆暗红的车壁上,静若处子,半阖的星眸动了动,“嗯。”
  得到应允,侍卫翻身上了前架,盘膝而坐,随着缰绳一动,“驾”字脱口而出,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在前,大军随后跟上。
  按慕幽律法,凡皇室子弟出行,皆代表皇家颜面,须得轻骑开道,若有大军随行,则大军尾随。
  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划一,显得前方的朱红色马车格外突兀。
  众人此刻方才忆起,前几日,皇帝率百官、后妃于神坛祭天,曾言道,悬月公主深明大义,愿代皇家前往西陵郡守陵。
  想来那马车里就是悬月公主吧。
  众人纷纷猜测,可一想到悬月公主往日的所作所为,又不免一顿嘘嘘。
  为非作歹的主,不知这趟皇陵之行又要被她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管闹出什么事,总归她远离京城,没干扰到他们就行。
  众人所思所想,弦歌自是不知道,此刻她显得有些焦躁,眸子阖上又睁开,反反复复。
  吟夏察觉到她心绪不宁,刚想开口询问,手上一暖,是冰清握住了她的手。
  吟夏看向她,却见冰清瞥了一眼弦歌,朝她轻轻摇头,示意不要打扰弦歌。
  两人的小动作落入弦歌眼中,她却没心思理会。
  为了方便她看窗外的风景,吟夏和冰清早已坐到一处软榻,留出窗口那一处。
  弦歌略微倾身,掀起了掩窗的帘子。
  此时马车还未走远,她后头可见帝王率领百官立于城门之上,目送着一众将士。
  那一身明黄,刺得她眼睛发酸。
  若非帝王容不下她,她又何须离京?
  她如今又是被帝王推入火坑。
  说不恨是假的。
  扫了一圈,竟没瞧见那人。
  修离墨风姿卓越、气质凌然,即使将他扔在人海中,也是那种一眼便能吸引住众人目光的人。
  他是没来吧,如果来了,依他那桀骜的性子,怎会躲藏在角落里?
  方才祭酒,弦歌巡视一圈,未见到他,她有些讶异,如此重要场合,帝王都携着皇后参加了,他竟会缺席?
  说不出的酸楚,感觉整颗心都空落落的。
  此番离去,怕是今生都不回灵都了,想着再见他最后一面,将他的身影印刻在脑海里。
  老天却不给她机会。
  缘分强求不来,看来他们真的没缘。
  约莫缘尽于此,从此君妾陌路。

  ☆、第一百二十七章 禁军赶路,公主体虚

  旷野之上,一条宽阔的大道肆意延伸,道路两旁杂草丛生,偶有小径穿草而过,远看像妙龄少女配饰在腰间的束带。
  午时刚过,太阳依旧炙烤大地,炎热的气息自地下绵绵升起。
  虽是初夏,那些行在道上的戎装将士们早已大汗淋漓,黏湿的里衣贴在身上,酥痒难耐。
  禁军纪律严明,将领不喊停,他们只能麻木前行。
  临行前,皇上有令,一月之后,所有禁军必须到达西陵郡。
  西陵郡位于慕幽西方,距离都城三千里,按照正常行军速度,一日可行一百里,一月之后刚好到达西陵郡。
  可禁军统领担心路上遭遇意外,期限之日到不了西陵郡,勒令一千禁军加快速度。
  一路走来,穿过几个树林,可正当午时,却寻不到一个树林歇脚。
  四周都是低矮的草丛,因着赶路,一众禁军只得席草而坐,草草用了干粮,又继续赶路。
  说来也怪,今早离京之时,天空中布满乌云,该是下雨的征兆。
  谁想出了灵都,那乌云竟消散开,蔚蓝色的天空笼罩上空。
  马车内,弦歌正靠在窗口处,帘卷被她撩起,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
  起初她还津津有味地欣赏,古代的景色的确美,可是看久了,也就产生审美疲劳。
  她无趣地放下帘子,起身回到自己的软榻上,虚弱地躺上去。
  马车有些颠簸,弦歌的身子一颤一颤。
  她懊恼地闭上眼睛,马车这种东西,真不是人坐的。
  才半天,就险些要了她半条命,还有一个月的路程,她该怎么熬?
  冰清见她脸色苍白,眉心郁结,想是劳累了。
  “公主,奴婢给您锤锤。”冰清蹲在软榻前,替弦歌轻轻锤肩。
  弦歌睁开眼睛,笑了笑,旋即又闭上。
  她真的累了,话都不想说。
  见状,冰清心疼地皱了皱眉头,思虑片刻,伸脚踢了踢吟夏。
  软榻之上,吟夏睡得正香,感觉小腿一疼,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
  车顶不高,可确是实打实的沉香木,其坚硬度可想而知。
  “啊!”吟夏捂着撞疼的额头,龇牙咧嘴,那模样娇俏可爱。
  “冰清,你干嘛踢我?”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大声质问,完全没意识到弦歌正闭眼休憩。
  冰清恨铁不成钢,想要提醒她公主正休息,却被她喧声夺人,开口已来不及。
  “……”她有点后悔了,早该知道吟夏性子一惊一乍,她就不该作弄吟夏。
  “怎么了?”弦歌幽幽睁开眼睛,目光无奈地在两人身上逡巡。
  这两个小丫头,一个冷得像冰,一个热得似火。
  偏偏撞到一起就打打闹闹,她真的很无语。
  这不,吟夏就跟她告状了,“公主,冰清刚刚踢我。”
  她边说边指着冰清,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瞧她那委屈的模样,就差抹眼泪了。
  弦歌突然觉得心中畅快许多,对着冰清正色道:“冰清,你怎么能欺负吟夏呢?”
  闻言,冰清一愣,一旁的吟夏眼睛“蹭”地亮起来,仿若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别欺负她,她还是个孩子

  吟夏得意地扬起下巴,胳膊撞向冰清,恰巧冰清蹲在弦歌面前,不想吟夏有此动作,一个趔趄,竟朝弦歌栽下去。
  弦歌眼明手快,迅速扶住她。
  弦歌的手,纤细瘦弱,却仿佛蕴含无穷的力量,掌心的温热透过层层细纱,源源不断地传到冰清身上。
  感觉到冰清僵硬的身子,弦歌笑了笑,随即松开,免得吓坏她。
  “吟夏,你太放肆了!”冰清顺势坐在地上,一双美目火焰四射,“要是伤着公主怎么办?”
  “我……”吟夏低垂着头,心里懊悔极了,方才若是真的伤到公主,那她万死难辞其咎;“对不起。”
  “行了。”弦歌摆摆手,制止了冰清想继续责骂的念头,瞧着吟夏余光偷偷打量她,又不敢对上自己的眼神,弦歌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你也别欺负她。”
  说着,弦歌撑着塌角欲起身,吟夏眼尖,绕到她身后,替她垫上枕头。
  讨好之意显而易见。
  “就是,你别欺负我。”吟夏朝着冰清冷哼,又扶着弦歌靠好。
  “……”冰清满头黑线,然后默默地瞥开视线。
  “嗯。”弦歌附和地点点头,嘴角的笑意味深长,只有吟夏那单纯的性子才会觉得弦歌是好人。
  果然,下一秒弦歌的话让吟夏瞬间醒悟,她的公主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好。
  “怎么说,吟夏还是个孩子,冰清,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能跟小孩子计较?”这话说的,好像处处维护吟夏,可听到吟夏耳里,她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冰清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抿唇笑笑。
  “公主,我不是小孩子”吟夏抗议地瞪着美目,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只会无理取闹,只会被人欺负,她才不会呢。
  她是大人,她要保护公主的。
  “好,不是小孩子。”弦歌敛住笑意,一派正经,可那敷衍的意味连吟夏都能听出来。
  吟夏干脆闭嘴,委屈地坐在地上。
  “哈哈哈……”弦歌和冰清相视而笑。
  马车里的笑声清灵明媚,窗外,灼热的光线缩进云彩里。
  “冰清,你刚才踢吟夏作甚?”弦歌脸色红润如初,经过方才一番打闹,眩晕感稍稍褪去。
  吟夏一脸疑问,也愣愣地看向冰清。
  “禀公主,奴婢瞧这马车晃悠悠的,您身子又虚,恐一路艰辛把您累病,是以想让吟夏去问问统领大人,能不能歇息片刻。”冰清正经危坐,回答一丝不苟。
  吟夏一拍脑袋,“天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公主不像我们习武之人,坐那么久的马车,肯定累坏了。”
  不等弦歌开口,她就掀起车帘,冲着车夫喊停。
  车子方停下,她就一溜烟跑了。
  帘外,光线为她镀上一层金光,那嫩黄色的衣裙熠熠生辉,分不清是人还是光,迷蒙间,竟让人生出羽化成仙的错觉。

  ☆、129

  “公主。”弦歌正与冰清说话,吟夏便回来了,脆生生的嗓音格外动人。
  马车停下,冰清撩起车帘,依附在玄色锦帘上的珠子相互撞击,荡起层层涟漪,被光线包裹的珠子绽放光芒,趁着空隙溜进车厢内。
  弦歌眯了眯眼,奈何那白光太强烈,便抬手遮住面庞。
  她往一侧挪动,直到白光照不到身上,才抬头看向吟夏。
  “公主,李统领说了,这里都是草丛,没有可以避阳的地方,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会经过一处树林,那时方才歇息。”吟夏一上来就蹲在弦歌前方,把自己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弦歌。
  “好,幸苦了。”弦歌扶起她,掏出一方丝帕,替她擦拭脸上的汗。
  不过出去一会儿,脸就红扑扑,细密的汗珠挂在白皙的皮肤上,这天也着实热。
  “呵呵……谢谢公主,奴婢自己来。”吟夏哪敢让弦歌替她擦汗,连忙接过丝帕,弦歌笑而不语。
  “对了,奴婢……”吟夏绞着手中的丝帕,神秘兮兮地四处乱看,然后压低声音。
  “嗯?奴婢?”弦歌脸上笑意盈盈,眼里的威胁之意却十分明显,吓得吟夏赶紧捂嘴。
  出宫之前,弦歌叮嘱两人,在外边就不要叫她公主,免得惹祸上身。
  更不要张嘴闭嘴就奴婢奴婢,可她们习惯了,一时没有改过来。
  方才弦歌头晕脑胀,没心思搭理她们,现在心情好些,人也清爽许多,自然要计较。
  吟夏偷偷看弦歌,发现她没有生气的迹象,松了一口气,余光瞥见冰清也是一脸别扭。
  显然冰清也意识到,自己一路上竟将弦歌的话抛掷脑后,现在懊悔着呢。
  “公主……”吟夏陪着笑脸,轻轻拉扯弦歌的衣角,“我错了,以后一定记住。”
  弦歌满意地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冰清,冰清身子一僵,殷红的嘴唇蠕动:“我……也是。”
  自称这么多年的奴婢,一下子改过来,对冰清来说确实很难。
  她是个安守本分、不越界的人,在她眼里,奴就是奴,主就是主,即使称呼改变,可她会谨守本分。
  “说吧,什么事?”弦歌轻轻靠在车厢后壁,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刚才我往回走的时候,发现咱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真是好生奇怪。明明先前离京时,只见着咱这一辆马车的,好端端地怎凭空冒出一辆马车了呢?”吟夏颇有深意地摸着下巴。
  “你说什么?”弦歌不淡定了,急速掀起身侧的帘子。
  车窗是朱色雕空镂花,在白皙手肘的映衬下,那雕刻的花竟像活了一般。
  弦歌半个身在悬在车外,恰巧队伍拐弯,那一辆马车映入眼睑。
  深红色轿顶上铺展一层金光,线条优美的车身呈暗红色,帘子亦是深红色,随着马匹前行而纹路越发清晰,尽显内敛沉稳。

  ☆、第一百三十章 那车中,究竟是何人

  弦歌心里咯噔一响,只觉得呼吸不顺,明明是一辆极为平常的马车,可车子散发出的冷硬气息让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本来她所乘的马车已经够大,毕竟她代表的是皇家脸面,可后面的马车竟然比她的还大,一倍不止。
  不知何处吹来的一袭清风,吹动了那一湖深红色的帘子,微微荡起一角,露出了银线镶绣靴子的一角。
  弦歌攥紧手中的玄色帘子,眼珠子努力瞪大,想要透过那一角看清车里究竟是何人?
  奈何清风有意,也吹不动那厚重的帘子。
  帘子恢复波纹卷卷,那掀起的一角也垂了下去,哪还有什么靴子。
  弦歌失望地收回视线,脸上表情凝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