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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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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光滚落在云纹绣鞋下,她身子轻颤,那满地的透白让她微微讶异。
  未及开口,周身凌然一暖,身子抵上一具滚烫的胸膛,她的脸贴在他胸口,还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被他紧紧箍住,大掌顺着脊背轻拍,那么温柔,耳边紊乱的心跳声在寂寞无声中恢复平稳。
  “……修离墨……”她低声唤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她已然冷静下来,亦知脱开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她发现手不听使唤,温暖的触感让她贪婪地缠上他精瘦的腰间。
  他身子猛然一震,吻细细碎碎落到她发丝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变了,在深夜里,她默然不语,头埋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没有再说话,他拥着她,她环着他,美得如同一幅画。
  他绝美瞋黑的眸子冷然环顾四周,没有借助灯火,依然可如白日视物,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除去散落在地的珠帘,屋内没有一丝异样,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以他的功力,若是有第三个人,进房那一刻早该察觉到。
  可是除了她的呼吸,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既然不想开口,他也无法逼迫她,真相可以查,可她,他却狠不下心逼迫。
  修离墨此刻还心有余悸,想到那一声尖叫,眸中抿进一抹严厉,沉痛斐然。
  他放弃询问,弦歌却自己开口了,声音从他怀里闷闷逸出,“是老鼠……我怕老鼠……”
  老鼠么?
  这个解释似乎很合理,现场没有打斗,没有发现异常,可是修离墨却是不信。
  冰清、吟夏住在隔壁,多日的劳累早已使她们陷入梦境,突然传来弦歌的厉声尖叫,两人赶忙披衣而起。
  恰在此时,叶落、左岸、李君澜、陈明先后赶来,聚集在院落里,众人不明所以,眉梢轻凝,见得她俩进屋,自是不再停顿,随后进了弦歌闺房。
  烛火点燃,一室狼狈落入众人眼中,圆润的珠子随地皆是,看这架势,水晶珠帘是被人扯断。
  郡守陈明心里一沉,浑浊沧桑的眸子不复昔日光彩。
  他是外派官员,常年不进京,亦不喜与京中官员私交过密,故而也以为天辰皇帝甚是宠爱公主。
  传言公主心狠手辣,满朝文武不知有多少人在她手里吃过亏,按理说,皇帝会为了安抚百官而责罚公主。
  谁知皇帝默然不语,就连百官上奏弹劾多次,都被不咸不淡挡回,次数多了,大臣们也摸清皇帝的心思,对公主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日久天长,倒是让她养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直到两年前,她闯出弥天大祸,皇帝一改以往隔岸观火之姿,震怒之余,加上群臣力劝,将其打入冷宫。
  不曾想,短短两年,她竟又卷土重来,离开了冷宫,此等女子,他一个小小郡守,怎惹得起?
  越想越心惊,陈明背上冷汗陈岑岑,若是今夜公主在他府上出事,别说乌纱帽不保,恐怕要吃不完兜着走。
  李君澜冷冷瞥了他一眼,吓得他赶忙低下头,这少年统领,也是极为不好惹的。
  这一幕叶落看在眼里,嘴角荡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李君澜住在东厢房,这里是西厢房,两处隔了几条长廊,他和左战一直守在东厢房院落之外,是以公主发出尖叫,他们及时到场,他李君澜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也一直游荡在院落之外?
  叶落和左战算是顶尖高手,在这慕幽鲜少碰到对手,若是方才李君澜一直都侯在外间,而他和左战竟然杳无察觉。
  叶落心下一惊,恐怕这李君澜功力在他和左战之上。
  李君澜思虑弦歌安危,对叶落惊疑的眼神熟视无睹,抬步就往里间走。
  冰清突然拦住他,于此同时,吟夏接到冰清的暗示,不动声色地移到屏风前。
  她们是最先进屋的,看到屏风上的影子也是一惊,那屏风后,分明是公主和一男子相拥。
  能让公主吃瘪的,就是隔壁的琉玥王,而事发到现在,他都未曾出现,不难猜,屏风后面定是他和公主。
  不敢打扰两人,冰清、吟夏本想悄悄退出去,叶落一干人等已经闯了进来。
  公主夜会男子,即使那是权倾朝野的琉玥王,那也难堵悠悠众口,若是传了出去,公主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所以,不能让人瞧了去。
  “……李统领……你……”李君澜眸子微厉,拨开冰清的手,身后的叶落见势,眸子轻落在左岸身上,左岸会意,拔剑架在冰清脖子上。
  冰清气得脸色发红,眼睁睁看着众人往里间走,左岸唰地收回剑,无视冰清嗔怒的美眸,旋即跟上。
  外间的吵闹,修离墨早已知晓,他嘴角牵起冷寒的笑意,凤眸微垂,倏地紧缩。
  怀中的女子依旧紧揽他的腰身,脸埋在他怀里,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他察觉到,她分明不知有人闯了进来。
  依她的性子,绝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和他的熟捻,更遑论深夜相会。
  低叹一声,他伸手从屏风上取下她的外衣替她披上。
  他倒是乐意披自己的外衣,可惜他那时已歇息,外衣褪去,身上就一袭白色单衣。
  弦歌方才就在换衣,褪去了外衣,现在只着一方红色肚兜,底下是一身白色亵裤。
  她自己没有发觉,沉思中的修离墨也没有注意到,直到脚步声响起,修离墨才发觉手上传来滑腻的柔软,垂眸可见她白皙的肌肤,墨发掩住光滑的脊背。
  他眸子一暗,寻思这姑娘真傻,幸亏是自己,若是别人,那岂不是叫他人窥探了去。
  “……修离墨……”众人被眼前一幕震得失去言语,还是李君澜最先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佩剑。
  帘子断裂,邪魅的男人一袭白色单衣,他脚下甚至未穿鞋袜,铁臂紧紧揽住女子的腰身。
  最让众人惊咋纷乱的是,女子下身一白色亵裤,上身虽披了外衣,可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玉臂莹润丰满,依稀可见隐在衣下的红色肚兜。
  一室狼狈,两人衣衫不整,加之方才弦歌的尖叫,众人瞬间恍然大悟。
  ……莫不是修离墨强迫公主……公主不愿,故而大叫出声?
  弦歌闻声抬起头来,脸上酡红未散,眉眼竟透着妩媚。
  那一道道不明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叶落眼带戏谑,李君澜隐忍满腔怒火,陈明一脸惊愕,冰清、吟夏羞愧得低下头,还有弦歌未曾见过的青衣男子,眸中似猝了冰,冷冷盯着她。
  “……公主……是不是他逼的你?”剑尖指向修离墨,李君澜沉声道。
  弦歌皱眉,听他这话的意思,似是有所误会。
  不待她回应,叶落挑开李君澜的剑尖,“李统领这是何意?男女之事本是你情我愿,何来逼迫之说。更何况我家主子乃人中龙凤,想要怎样的女子不成?”
  “依我看,明明是公主引诱了我家主子。”想起公主和皇帝的约定,叶落气不打一处来,侮辱的话脱口而出。
  “闭嘴。”修离墨喝斥,一双寒霜眸子却是直指李君澜。
  怀中突然一空,柔软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推开,修离墨一愣,却见女子冷笑着退出他的怀里,墨绿的外衣勾勒出她妙曼的身躯。
  “都给本宫滚出去……”弦歌裹紧衣服,冷冷下令。
  事到如今,她再听不出这些人的言外之意,她就真是蠢货了。
  一声尖叫引来众人,撞见她和修离墨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也难怪他们想歪。
  弦歌深知修离墨不会替她辩白,这个男人就是见不得她好,所以她不会央求他解释。
  就算她解释了也没人会信,更何况刚刚那惊悚的一幕,她是如何都不会对外人道出的。
  既然如此,误会就误会,她的清誉早已栽在修离墨身上,多了就麻木了,不是么?
  “滚……”修离墨抿唇厉喝,狠厉的眸子扫过众人。
  “……公主……”李君澜心有不甘,撞入弦歌一双冰冷的眸子,他微微一怔,旋即明白公主不想将事情闹大,咬牙收剑离开。
  陈明早被吓傻了,一心想着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琉玥王是什么人,他心狠手辣、权势滔天,如今撞见他轻薄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叫苦不迭,悔不当初,他就是犯贱,方才听见尖叫声,他不来便是,哪想摊上此等大事。
  “今夜之事,若有谁走漏一滴风声,本王定将其挫骨扬灰。”
  冷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众人一愣。
  修离墨五指隔空微曲,一道疾风擦过众人的脸庞,带着刺骨的疼,地上的珠子碎末纷扬。
  弦歌心下一沉,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声道:“你也出去……”
  “用完了就丢?”修离墨转而轻笑出声,眼中却没有笑意。
  “谁用你了?”弦歌差点咬到舌头,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烛火照亮内室,她此刻才看清他的模样。
  白色单衣松松垮垮包住他精壮的身躯,发丝披散在胸前,锁骨泛着光泽,浑身一股邪魅之气。
  她脸色一红,慌忙低下头,却见他赤脚踩在朱红的地板上。
  她一怔……
  他这是……
  因为担心她,所以衣服没披,鞋子没穿,就这么冲过来了?
  心里莫名一痛,修离墨见她发愣,两指挑起她的下颌,俯下身子,温热醉人的气息喷薄在弦歌颈上。
  “嗯,没用,就是抱了。”他点点头,弦歌眉睫轻颤,轻轻瞥开脸,他望着空落落的手,指尖残留她细滑的韵味,眸中闪过冷意,“枉我一听到你出事,就披头散发出来寻你,你却如此冷漠,你说你是不是白眼狼?”
  她怎敢存了背叛他的心思?
  不是白眼狼,怎就与皇帝交易?
  “你出去……”弦歌未听出他弦外之意,强逼自己冷静,后退几步,逃离他惑人的气息,她怕自己又不争气,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他哄几句悉数消散。
  又是这一招,又想逃离他?
  修离墨眯了眯眼睛,心里烦躁异常,他每进一步,这个女人就退后一步。
  他没有耐心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想要她,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
  弦歌被他逼至床沿,他暗黑的眸子跳跃着怒火,她心下一惊,顾不得其它,侧身就跑。
  手腕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甩到床上,手臂撞上床头,火辣辣的疼痛令她脸色唰地变白。
  修离墨眸子一闪,身子随之倾覆在她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令她眼前一黑,呼吸仿佛从胸中抽干殆尽。
  弦歌气急,伸腿去踢他,男人料到她有此一举,长腿一动,轻而易举钳制住她的双腿。
  又是这样,弦歌脸一黑,恨恨道:“修离墨……你混蛋……”
  “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什么?”永远用这招对付她,他不厌烦,她还厌烦了呢。
  虽然这招对她的效果比威胁还有用,他永远知道她的命脉,在体力上,她不及他。论不要脸的程度,她也甘拜下风。
  她这话似乎愉悦了他目光到处,他的喉结微微震动,浅浅的笑声从他桃色的薄唇逸出,“你可以试试看,我还会干什么?”
  说罢,眼神不怀好意地从她脸上流连而下,弦歌僵住,心里暗骂变态。
  她的心思,他尚未看透,又见她忽而惨淡一笑,放弃了挣扎,“你快些出去吧,他们都在外面瞧着笑话呢。”
  她轻轻别开脸,心中沉痛凌然,出口的话却淡然无绪,“你把我害得还不够吗?难道真要逼死我?”
  害她?他几时有过这种想法?
  若他真能狠得下心,她以为自己还能活到如今?他又何至于落得今日地步?
  又想起她与皇帝的约定,一时之间,怒火扬戾,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颌。
  瞧着她脸色泛白,秀眉纠结成一簇,死死咬住红唇,倔强地凝视他。
  不服输是么?很好!
  修离墨嘴角勾起残冷的笑,眸中快速掠过一抹嗜血,“沐弦歌,你胆敢再说一遍!”
  院落里,众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房门,修离墨久久不出来,李君澜担心弦歌被欺负,好几次想提剑冲进去,却又生生止住脚步。
  他知道修离墨和她关系不一般,譬如那日在他的别院,修离墨抱着她离去,她不曾露出不愿的情绪,前几日,修离墨大放厥词,声称她是他的女人。
  今夜呢?她真是被逼的吗?
  方才看到他们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他心乱了,所以没注意到她的神色,一厢情愿以为她是被逼迫的,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她哪里推拒过修离墨。
  心下悲苦,寂静的夜突然传来男人沉怒的厉喝,任谁听了,心脏都剧烈紧缩。
  李君澜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担心,寒冽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他抬脚往里走。
  叶落见状,与左岸一左一右挡住他的去路。
  开玩笑,若是让这小子进去扰了主子的雅兴,他少不了一顿责罚。
  虽然他现在也是极为不喜沐弦歌,可该帮谁,这一点他的立场始终不变。
  “让开……”他不想和他们耽搁时间。
  叶落轻笑,深知这一架非打不开,也好,他好久没有活络筋骨了,动动手脚也好。
  “左岸,上……”叶落拔出长剑,朝李君澜飞身而去,左岸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也许久没动手了。
  深夜里,月华洒在院落中,高檐处悬挂灯笼,随风晃动,三道黑影交缠在一起,颀长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映在石板路上。
  “这可如何是好啊?”郡守陈明急得团团转,里边不知是何情况,外边能主事的三人又打起来了。
  眼角余光瞥见杵在台阶之下的冰清、吟夏,陈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姑娘,您看这……您倒是拿拿主意呀。”
  吟夏比他更急,她担心公主呀,琉玥王心狠手辣,公主性子又倔强,她生怕公主吃亏,可是冰清就是不让她进去。
  “冰清……”吟夏瞪着美目,她才不管那三个人的死活呢,她只关心公主。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冰清心下也没底,可公主不叫她们,她们也不敢擅闯进去,若是撞见不该见的,公主的脸面何存。
  她这话既是说给吟夏听,也是说给陈明听,无形之中也在自我安慰。
  吟夏走来走去,眼睛直勾勾看着房门,最后气呼呼地坐在台阶上。
  房内,一室静谧。
  弦歌沉默地望进男人眸中,黑眸四周蔓延的火焰让她心惊胆颤,可她没有退路,不然这几日故作的冷落就全白费了。
  今晚这个男人的举动超乎她的想象,他也是有一点在乎她的吧,她想,若是不在乎,何必冲她发火。
  这个认知让她心慌。
  不,绝不能这样,这个男人不能对她动感情。
  之前她奢望他的感情,现在她不想要了,皇帝已经盯上了她,她要不起修离墨的感情。
  终究是她怯场了。
  “何必浪费唇舌,修离墨,你这么逼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轻轻抚上他的心口,那里心跳乱了,“你失控了,在我面前,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了。”
  她唇角一展,笑得纷扬娇媚,转瞬眉眼含霜,“修离墨,你输了,你爱上我了。”
  “当初是你说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还记得吗?我做到了,可是你没有做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纠缠于我,难道不是对我动了心?”弦歌低笑控诉,“我不愿意,你便逼迫我,你永远随心所欲,却没想过我愿不愿意。”
  “修离墨,我是对你动过心,可那仅限于起初,早在你打我一巴掌那日,我的心就死了。什么是死,你明白吗?就是碎了、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闭嘴……”修离墨红着眼睛低吼,恨不得掐死她,大掌急促扯开她的外衣。
  红色肚兜入眼,他急切地俯下身子去噬吮她的肌肤,粗糙的掌摩挲她软腻的后背,“心死么?本王不信你会没有感觉。”
  身上传来酥麻的异样,他温热的气息环顾周围,她觉得心很疼很疼。
  “修离墨,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你每碰我一次,我都嫌脏。我不喜欢你,所以我讨厌你的触碰。可是你总是逼我,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越是反抗,你就越得寸进尺,所以我每次都默默承受。”
  她的话像利刃一样,狠狠削去修离墨心尖上的肉,她感觉到他的颤抖,却是狠心咬咬牙,“你一厢情愿把我的隐忍当成迎合,修离墨,这不可悲吗?什么时候,你堂堂琉玥王竟卑微至此,去碰一个厌恶你的女人?”
  “找死。”他眸中光芒凶狠锐利,杀意愈浓。
  爱么?
  修离墨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哪怕知道她会背叛他,他依然舍不得杀了她。
  往后无数个寂寞的日日夜夜,他想让她陪着,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说他恶心!
  恨极、怒极,心里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你就不会再心痛如斯。
  入了魔一般,他的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她反而轻松一笑。
  修离墨,你果然不爱我!如果爱我,怎会因为我一番说辞就痛下杀手,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说什么你输了,其实是我输了,就算今日死在你手里,我还是不恨。
  她存了求死的心,一双眸子却贪婪地看着男人,她想,一定要好好记住他,记住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下辈子,她再也不要遇见他。
  不相遇,就不会爱上,不爱,就不会痛。
  她眼前黑沉沉,看不清他的眉眼,喉间的窒息湮灭她的理智,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开始死命挣扎。
  那只掌控她生死的大手突然撤离,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她拼命吸入,夜间清冷的气息在她胸中乱窜,刺得肌肤生疼。
  迷蒙间,她感觉身上徒然一轻,眼睛睁开,却见男人挺拔的身躯隐没在灯火里。
  他离开了,那么狼狈地离去。
  终究是在看到她呼吸微弱,脸色涨紫的时候,他心软了。
  弦歌心中大恸,拉过锦被盖住头顶,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憋忍许久的眼泪簌簌落下。
  静默无声,她紧紧咬住拳头,生怕自己哭出声音。
  他的骄傲不容侵犯,她赌赢了,明知那些字眼会让他生气,甚至会伤害到他,可她还是说了。
  残忍的话说出口,她喉间哽疼,如同利刃,一刀刀刺穿血肉,他疼,她更疼。
  原来怕死真的是人的本能,呼吸消逝的那瞬间,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真的很懦弱,妄想求死逃脱宿命,那之前拼命活着的一幕幕都成了笑话。
  她埋头啜泣,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然后头上的被子被掀开,没了庇护,她身子抖得更厉害。
  脖子上的掐痕落入冰清眼中,她心中一痛,紧紧将弦歌抱进怀里。
  一手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吟夏哭着扑上来,“公主……琉玥王怎能这么欺负你?你疼不疼?”
  吟夏想触碰她的颈,又怕弄疼她,嘴上骂骂咧咧,全是数落修离墨的不是。
  “别哭了,去取药膏来。”冰清比她冷静,她恨极修离墨的冷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公主下恨手。
  吟夏取来药膏,弦歌已经收拾好心情,静静地靠在冰清身上,烛火映出她红肿的眼睛,脖子上的掐痕更是触目惊心。
  “我没事……”弦歌忍痛扯出一抹笑意,看着俩丫头为她忙前忙后,为她伤心落泪,小心翼翼替她上药,就怕她痛着,她心里越发后悔招惹修离墨。
  如果她刚刚不幸死在他手里,这俩丫头会为了替她报仇去找他拼命吧,他武功甚高,她们又怎是他的对手,最终只会白白丧命。
  冰清、吟夏替她上完药,她叫两人陪她一起歇息,窗外的月亮渐渐失去风华,弦歌知道,子时已过,再过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坐了一天的车,夜里这般折腾,心神俱惫,可两人主仆观念根深蒂固,饶是平日里没大没小的吟夏,她也不敢与弦歌同床共眠。
  最终还是弦歌说自己害怕,才说服了她们。
  躺在床上,外边是冰清、里边是吟夏,白色的锦被虽细滑如瀑,搁在颈子上,弦歌还是觉得疼。
  烛火未灭,是弦歌不允,其实她说害怕不假,方才那一声尖叫,她对修离墨说是害怕老鼠,其实她哪里是害怕老鼠。
  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对他开口,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说了谁信?
  若非这种事真实发生在她身上,她也只以为说这种话的人是神经病。
  现在想起方才诡异的一幕,她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冰冷的感觉盘旋在头上。
  她褪去外衣,窗外突然掀起一阵冷风,她惊疑回头,月光之下,一倾国倾城女子幽怨地看着她,一袭白衣,眸子莹润含珠,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逆风飞扬。
  她注意到了,那女子没有影子。
  最让她震惊的莫过于她的面容,分明与天阁台上她所见的女子是同一人,后来那女子还进入了她梦中。
  可是在梦中,她不是死了吗?
  是了,她死了,现在地上没有她的影子。
  弦歌骇然至极,尖锐的叫声脱口而出,手中的衣物跌落在地,她想跑出去,可是脚底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那女子一动不动,只静静地看着她,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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