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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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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骇然至极,尖锐的叫声脱口而出,手中的衣物跌落在地,她想跑出去,可是脚底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那女子一动不动,只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分明有千言万语。
  她惊惧地蜷缩在角落里,手紧紧捂住头,又怕那女子进来,一双眸子死死瞪着窗子。
  她是被鬼缠上了吗?为何会从天阁台跟她至此?
  弦歌在梦里为她哭过,亲眼见她死在面前,那个梦那么清晰真实。
  这些日子以来,她俗事缠身,早忘了当日那个梦,今夜在见到那个女子之后,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那个女子为什么要跟着她?难道想让她替她完成什么心愿?
  带着沉重的疑虑,弦歌渐渐陷入睡梦中。
  窗外,清风乍起,乌云迅速聚拢而来,一地的月光黯淡了颜色。
  颀长的身影临窗而立,月光消匿在他琉璃般墨色斐然的眸子里。
  烛火未燃,黑云遮住月亮之后,室内陷入一片黑寂。
  地上跪了一个人影,看不清模样,却能明显嗅出空气里暗涌的嗜血杀意。
  “……主子……”跪在地上的正是圣音,她双手撑在地面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裙摆上,地上一滩血啧,在黑暗中散发着腥甜味。
  修离墨四日前让叶落飞鸽传书给她,让她随行去皇陵,她快马加鞭,只消一日就赶到主子身边,主子却让她暗中保护公主。
  三日内,她尽职尽责,躲在暗处,未曾被人觉察出来,同时她也颇为不解,主子为何让她保护公主。
  直到左战带来主子的命令,监视公主,截下她手里的一切消息,断绝她和外界的联系,那时声音才知晓,公主是皇帝派来监视主子的。
  今夜是她失职,主子说过,她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公主,其次才是监视,可她却没做到,在她眼皮子底下,公主竟出了事。
  奇怪的是,她的确一直在暗处守着公主,未曾见到有人闯进去,那一声尖叫又是为何?
  起先她以为公主发现了她的存在,故意引她出现,后来看到公主惨白着脸缩在角落里,主子出现之前,她都未曾发现异样,那时她方知公主不似作假。
  圣音忍着剧痛,眩晕感却一波一波侵袭而来,“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个男人下手真狠,她想,他是要杀了她的。
  向来淡漠如水、无情无欲的主子,今夜却像换了一个人,双眸盈晕嗜血的杀意,走出公主房门时脚步踉跄,她竟然在那个桀骜不羁、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看到了颓然气息。
  在他们怔愣的瞬间,主子凌空而起,掌风凌厉地朝他们三人侵袭而来,散入耳边的是主子沙哑阴狠的声音,他说:“出手,陪本王打一场。”
  这一架,不该打的。此番路途凶险,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皇帝更是会暗中作梗,而他们人手不够,今夜这一场架,他们皆负了重伤,接下来的局面,又该如何去应对?
  她明白,主子在拿他们撒气,可这气究竟从何而来,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是如何也不敢去相信。
  黑暗突然被一道光亮划破,剑光反射在圣音脸上,她一惊,身子颤栗不停,虽然她不怕死,可是这死得不明不白,她极度不甘心。
  “……主子……为什么?圣音做错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如雨滴坠地,她仰着头,痴痴地笑了。
  她跟了这个男人十几年,领教了他的薄情寡义,他杀伐果断,世人都说他心狠手辣,她始终不相信,今日她开始动摇了。
  “护主不利,该杀。”剑没有往前送,他的声音冷厉残狠。
  “护主?”她震撼至极,主子的意思是那女子是主?
  惊愕之余,她到底记得替自己争辩,“主子,圣音句句属实,绝无半点隐瞒,圣音一直守在暗处,却没有发现有人闯入公主房中,但终究发生了何事,圣音着实不清楚。”
  信不信,全在他一念之间。他若是不信,她多说无益。
  也许,他是信的,就是不愿放过她,当真像他所说那般,她护主不利,该杀。
  圣音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嘭”一声巨响,她听见门被踢开,然后身子一旋,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主子,请您饶了圣音。”叶落挡下修离墨的剑,所幸修离墨料到圣音不会躲,只用了两分力,叶落闪身挡剑的瞬间,修离墨眉眼一拧,悄无声息地撤回软剑。
  左岸跪在一旁,他的手还拽着圣音的手臂,圣音跪俯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汨汨流出。
  “呵……你们倒是越发大胆了,什么时候,本王的命令在你们眼里变得如此可有可无?”他薄唇峻骛,声音冷冷吐出。
  叶落看得清楚,主子那一剑并非真想取了圣音性命,以他霸道的功力,他们绝非可能从他手上救出圣音,更何况他们已经受了重伤,一个猜测在他心里萌生。
  “属下不敢。”云雾拨开,一室芳华尽染,拉出三道颀长的影子,他们低着头跪在地上。
  “主子,圣音罪不致死。”叶落咬牙道,暗自揣测修离墨的心思,“公主身边暗藏杀机,圣音是埋在暗处最好的人手,她是女子,方便贴身保护公主,其他人,主子信得过么?”
  “主子,再给圣音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叶落沉声道。
  他责罚圣音一半是为了宣泄怒火,一半是为了杀鸡儆猴。
  在沐弦歌那里受的气无处发泄,而圣音对今晚的事一问三不知,他怒极之下,将三人打成重伤。
  修离墨鲜少生气,可他一旦怒火中烧,理智会渐渐丧失,这件事一再在沐弦歌身上得到印证。
  他担心自己失控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强迫自己离开了沐弦歌的房间,如若不然,他真怕掐死那个女人。
  终究舍不得,看到她淡淡的面容,无畏死亡,他恨极,想死?没那么容易,死的人解脱了,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他要她活着,陪他一起痛苦地活着。
  左战和叶落对她心怀芥蒂,担心她背叛他,这一点,他一直很清楚。
  特别是左战,私底下多番找她麻烦,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怒她不争气、恨她不相信他,所以一味纵容左战的行为。
  今夜挥剑指向圣音,希望她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存了不该存的心思。
  叶落猜透了他的心思,男人虽没有同意让圣音将功补过,可是他浑身的戾气消散了去,圣音见此,重重磕头,“主子,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将公主当成主子来侍待。”
  “圣音,你糊涂了,那个女人是要背叛主子的,你为了活命,难不成也要背叛主子?”耳边传来左战的苛责,圣音一噎,叶落暗叫不妙,这个榆木疙瘩。
  “主子,公主不能留。”左战沉声力劝。
  叶落扶了扶额头,偷偷转头,果见主子平息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木头,赶紧闭嘴。”没见到主子动了杀气吗?人家公主碍他什么事了?非要除去她。
  “主子息怒。”圣音拉了拉左战的衣角,修离墨的剑尖抵在他胸前,再进半分,便是血溅当场。
  “主子,你今晚就是杀了属下,属下也坚持杀了她。”左战丝毫不畏惧,反而身子一倾,那剑端“噗嗤”一声刺入他的身体里,“左战虽愚昧,这几日却也瞧得真真切切,主子是被她迷住了心智。自古红颜祸水,主子一世英名,万万不可叫一个女人毁了前程。”
  “左战的命是主子给的,今夜左战便效仿那古代谏臣,以死唤醒主子。”说罢,双手握住长剑,身体前送。
  “木头……”
  “左战……”
  叶落、圣音大喊,哽咽的声音又惊又急,十几年患难与共,没曾想他今日竟干出此等糊涂事。
  ——
  窗外暗香浮动,浅影稀疏,木槿花争艳枝头,傲然屹立。
  窗几透了光进来,跳跃的珠线穿越层层阻隔,落到床榻上,朦胧零碎抚上女子的面容。
  女子面容皎洁如月,嘴角浮起淡淡的弧度,可眉心却凝结一处。
  单薄的苏锦绣被遮住了她妙曼的身子,裸露在空气里的一节藕臂在浮动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白皙的颈上突兀地缠绕一圈青紫的掐痕,如同冰天雪地里的一抹红梅,散发幽冷寒冽的芳香。
  飘动的红色纱帐轻轻摆动,如梦如幻,忽地垂悬而下,扫过床上的女子。
  女子眉睫轻颤,伸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一双明眸卷入室内的摆设。
  郡守府……
  昨夜发生的事一股脑涌进脑中,她只觉得头越发疼痛,干脆不去想,掀被下床。
  眩晕袭来,她猛地跪倒在地,手肘撞上床沿,洁白的臂上迅速红肿。
  她怔怔地坐在地上,任由疼痛侵袭四肢百骸,其实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哪里疼痛,手?脖子?
  早就没有感觉了,更痛的其实是心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下次再敢放手,必斩断你的双手(11000+)

  门外,吟夏端来盥洗盆,听见屋内传来一声闷响,急切地踢门而入。
  溅出的水滴无声地滚落在台阶上,点点清湿。
  她眉宇间都是焦虑,顺手将盥洗盆放在厅子里的木桌上,转身往里间去。
  水晶珠帘隔开厅子和卧室,昨夜却叫那个男人扯断,散乱的珠子满地皆是撄。
  清晨起床后,吟夏想打扫来着,冰清担心动静太大,耽搁公主休寝,是以阻止了她。
  这几日太累,弦歌脸上尽显疲惫之色,吟夏来到她身边,焦急地喊了几句,她方才回过神来。
  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裳,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瘦削,眼窝深陷,嘴唇上卷曲着泛白的死皮。
  清晰的锁骨圈在衣襟里,宽大的衣裳裹在她身上,不见美感,反倒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偿。
  她太瘦了,腰间的束带缩小了一圈,才短短几日,她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吟夏梳头的动作一顿,镜子里,弦歌眼神空洞无神,吟夏想说什么,嘴唇蠕动一下,又默默低下头,眼睛涌上酸涩之感。
  一身红色襦裙将她的脸色衬得越发苍凉可怖,都说一白遮百丑,可她这白的程度已经像死人的白。
  透过镜子,她仿佛见到了昔日的沐弦歌,一颦一笑,或妩媚,或清纯,绝不像她,死气沉沉。
  心里莫名升起惊悚的感觉,她无法面对这样衰败的自己,红色着实不适合她。
  “吟夏,换一套浅色的衣服吧。”
  弦歌握住吟夏的手,起身取走她手中的玉梳,搁置在梳妆台上。
  包袱里的衣裳一律朴素简洁,那件红色是个例外,吟夏收拾时顺手放进去的,她说,合该每种颜色的衣服都带,谁知道路上遇见些什么意外呢。
  她说得倒是有理,弦歌索性依了她。
  皇家的衣裳都由京城里的皇家御坊裁剪而成,款式新颖、华丽高贵、色泽鲜艳,布料细滑润泽,实属上上层。
  弦歌偏爱朴素的衣裳,偏偏之前的衣服繁琐华丽,离宫之前特意让冰清去民间订制普通官家女子该穿的衣裳,朴素大方,面料中等,若是哪天不小心刮坏了,她也不至于心疼半天。
  天蓝色的月牙碎裙,云纹素带束起柳腰,她一向不爱上妆,今日脸色委实憔悴,哪怕昨晚一夜无梦,可浑身的疲软不堪短时间内驱逐不散,何况她思虑过重,精神不振。
  粉面扑了一层又一层,柳眉弯弯,弦歌对镜嫣然一笑,昔日的女子似乎回归了。
  她一定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面对那个男人,不能让他瞧出端倪。
  弦歌却不知,她心心念念的人早在天际泛白时离开了。
  官道外,尘土飞扬,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英姿飒爽的翩翩少年腰悬佩剑,跨坐在马上。
  清晨的露珠迎着初阳,等待羽化成仙。
  用罢早膳,郡守陈明亲自送行,再三挽留弦歌一行,面上诚惶诚恐,李君澜言道,西陵路途遥远,他们还需赶路,陈明这才松口。
  心下却道,终于走了,再不离开,他就是九尾狸猫,也经不起他们这般吓。
  李君澜乘马在前开道,马车随后跟上,十余名禁军保驾护航。
  清晨的街道,小摊小贩尚未营生,两侧的店铺、住宅大门紧闭,偶有勤奋的人家,早早开门打扫。
  街上传来滚动的车轮声,踏踏的脚步声,他们抬头睨了一眼,又继续忙活手上的事。
  挂在檐下的灯笼迎风飘摇,夜间照明的烛火早已燃尽,一缕青黑附在纸上,墨染千年。
  这就是安逸平静的普通生活吧,人类千百年来,追求的生活极致不就是这种平凡淡雅的人生吗?
  郡守门口,陈明双手作揖,送走弦歌一行人。
  狠狠松了一口气,“可送走这帮瘟神了。”
  末了,意识到身后还站着官家,他侧眸吹胡子瞪眼,粗嘎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官家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此刻他却聪明地说什么都没听到。
  陈明冷哼一声,拂袖拾级而上,官家赶紧抬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随自家老爷进府。
  昨晚对陈明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他担惊受怕了一夜,如果不是思虑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早就卷铺盖、携家眷逃亡去了。
  想起琉玥王一身杀气从公主房中出来,随即和自己的部下大打出手,他在一旁干着急,生怕这尊佛出了事端,最终倒霉的却是他,现在仍是冷汗涔涔。
  幸而祸端没牵连到他,琉玥王一早就离开,临走前,那个邪魅的男人含沙射影警告他,关于昨夜之事,他不想听到流言蜚语,陈明是通透人,知晓他的意思,连连许诺。
  公主一行直至离开,始终都没提昨夜之事,陈明知道自己顺利躲过一劫。
  皇室之人果然不能亲近,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不入朝廷做官、不卷入权利争夺的中心,守着这一方世外桃源,日子安稳和乐。
  ——
  乐溪郊外,日头高悬,偶有清风掠过,车幔滚滚波动。
  弦歌倚在车窗处,帘子叫一方钩子挂起,她目光悠远绵长,落在青山远黛处。
  “可惜了,乐溪荷花名满天下,我竟无缘观赏。”她啧啧摇头,眼神忽而落寞沉寂。
  清新的荷香散入空中,她狠命地深吸一口。
  听闻乐溪的一池荷花种在郊外,沿途她一直透窗而望,却没有见到一株半莲。
  “有什么可惜的,从皇陵回来了,咱们明年再来看,这乐溪郡又不会跑。”吟夏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
  弦歌凝了她一眼,“说的也对。”
  心下却是苦涩蔓延,乐溪郡不会跑,可是人会。
  她已经抱了逃离慕幽的心思,又怎还会回来。
  可是吟夏不知道,她们都以为她心情郁结,想出去散散心,故而请命去往皇陵。
  哪知这是她计划已久之事,守皇陵只是一个藉机,就算没有皇陵坍塌之事,她以后也会想方设法逃走。
  见弦歌一直紧握地图,目光却一直落在青山绿水间,冰清红唇紧抿,心口荡漾极度不安的气息,疑惑的目光追随着她。
  弦歌突然回过头来,冰清来不及收回目光,两人的视线撞到一处,冰清慌忙垂头。
  弦歌蹙了蹙眉头,顺手放下帘子。
  她心知冰清心思敏锐,不曾想这么快就发现她的异常了。
  刚刚那一眼,似是疑惑,又似探究。
  沉默良久,冰清一直不敢抬头,不停地擦拭茶几、车壁。
  弦歌收回视线,将地图敛入袖中,随后靠在后车厢上,心里莫名一松。
  她原来担心修离墨会成为她逃走的障碍,现在无需担心了。
  昨晚她故意表现对他的厌恶,将他的骄傲践踏在地,他最终愤怒离去。
  她猜到他会冷落她,自此疏离她,却没料到他的性子孤傲至此,撇下众人,领着自己的人离去。
  他已经讨厌到,不想再看到她了吧?
  如此也好,没有他随行,她成功逃跑的几率会更大。
  这么想着,她是该开心的,可心却隐隐抽疼。
  树丛里黑影隐隐绰绰,李君澜拉着缰绳的手一紧,双腿轻夹马腹,胯下的马儿立即放缓了脚步。
  马车驶过身侧,李君澜趁机俯下身子,对着窗子轻声道:”公主,小心。”
  轻如鸿毛的声音入耳,弦歌立即绷紧了身子,目光扫过冰清、吟夏。
  她们显然也听到了,一左一右坐到弦歌身边,自软榻下取出佩剑,护在弦歌身前。
  “知道了,李统领小心。”淡淡的女声逸出帘子,车内的动静他没落下,想必她的侍女也防备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却没再驱马前进,手握上腰间的佩剑,马依旧护卫在车旁。
  朝后面睇了一眼,副将得令,低声吩咐众人防御。
  是他忽略了,没想到前脚刚出城门,后脚就被盯上。
  城内人多口杂,他一心防御,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打算在城内动手,而是埋伏在城外。
  怪不得他总觉得乐溪郡城太平静,他以为自己多虑了。
  禁军驻扎在三里外的高坡岭,现在派人去寻救援已是来不及,也不知对方人马多少,他这方仅十余人。
  胯下的马长鸣嘶吼,前蹄高扬,几道黑影凭空出现在前方,拦住了去路。
  马停了下来,车夫也勒住缰绳,后面的禁军团团围住马车,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李君澜眉眼扬戾,心底暗暗揣测几人的功力。
  凭空出现,可见内力不浅,空气蔓延嗜血的杀气,一场厮杀看来必不可免。
  这几人的功力都在他部下之上,所幸他们只有几人,他一人可以应付过来。
  心下一松,瞳孔又蓦地一圈圈紧缩,因为林子里又冲出一批人,黑衣蒙面,刀剑凌厉,站在那几人身后。
  衣袍迎风漱漱而动,数十个黑衣人眼露凶光。
  李君澜狠蹙眉眼,这些究竟是什么人,目的又何在?
  不待他开口,一名领头黑衣人朝后立起手势,所有人瞬间冲向禁军,那人也冷笑着举剑向李君澜飞身而起。
  刀光剑影,血溅尘扬,黑衣人和禁军厮杀一处。
  几人合力直逼李君澜,他挥剑抵挡,就在这空挡,一人一剑刺穿马身,马儿旋即癫狂。
  李君澜一脚蹬在马背上,闪过致命一击,又是几剑朝他攻去,身子一旋,他稳落在不远处的山坳上。
  一声嘶鸣,像是最后的诀别,李君澜惊愕回眸,马匹倒在血泊里,乌黑的眼睛里溢出泪光。
  这匹马跟了他十几年,没回遇到心事,他都对它说,屡次遇险,也是这马关键时刻救了他。
  十几年的感情,它就这么倒下了,李君澜怒极,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
  疯狂地挥剑,强劲的掌风逼退几人,他们对视一眼,刀剑又直直冲去。
  不知不觉,李君澜离马车原来越远,这厢,禁军不断倒下,十余人现在就剩几人。
  马车被劈散,冰清、吟夏护着弦歌,脚下尸体横陈,有禁军的,也有黑衣人的。
  只是黑衣人人数众多,此刻已是占了上风,李君澜又被逼得自顾不暇,几次想朝弦歌这边靠来,却被逼得越来越远。
  他心下焦急,隐隐猜到了刺客的想法。
  他们多番纠缠,却不对他下狠手,根本就是为了拖住他,目标却是公主。
  眼见不妙,冰清、吟夏加入战局,弦歌被两人护在中间。
  她们功夫不弱,可双手难敌四拳,何况还护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弦歌,不多时身上已挂了彩。
  弦歌从没像此刻这般厌恶自己,如果不是她任性,这些活生生的生命就不会失去。
  不小心踩上一具尸体,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鲜血染红了她的鞋袜,寒光晃过。
  她眸光闪过一抹坚定,忍着刺鼻的腥味,捡起地上的佩剑。
  手还在抖动,剑已经狠狠刺进黑衣人的后背,她狠狠拔出,温热的血液喷在脸上。
  黑衣人没想到被人袭击,剑从身体穿过,错愕回头。
  他看到瘦削柔弱的女子,此刻脸上沾满鲜血,眸子却冰冷霜染。
  弦歌又狠狠刺了一剑,直到他倒下,死不瞑目。
  第一次杀人,没人知道她内心多么害怕,指尖冰冷寒颤。
  再作恶多端的人,她认为都不该由她来处决,自有法律惩处。
  可是在这个人命草芥的世界,为了自保,她杀人了。
  虽然害怕,可是她没有一丝犹豫,夺走一条生命,她做得理所当然。
  圣音赶到她身边的时候,正巧看到她拔剑而出,剑尖滴着血。
  鲜血顺着小脸流下,一双眸子冷若冰霜,那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那个柔弱的女子,一路需要人伺候,连她都在心底瞧不起她。
  之前不知道主子看上她哪一点,这一刻,她似乎知道了。
  她跟主子太像了,骨子里都是薄情寡义,可一旦真心想维护谁,那就一定倾尽所有。
  当年她第一次杀人,害怕得身子颤栗不止,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冷漠地转身,继续偷袭。
  这一次,黑衣人注意到了她,她一剑刺出去,黑衣人侧身躲过,剑尖直直朝她劈来。
  弦歌想躲,可是对方速度太快,她一点功夫都不会,剑尖狠厉刺向她。
  冰清大喊,飞身而来,已是来不及。
  圣音眉眼一凛,提剑打落对方的剑,一手拽过弦歌,将她护在身侧,旋即挽出剑花,刺死对方。
  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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